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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行人无不躲的远远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王嫈球见状冲军汉们大声喝道:“住手,你们干什么?”
众军汉看到上司来了,这才放下手中的家伙,一名军汉上前气乎乎的拱手说道:“大人,您命令小的们在此处等候,我们便在此处等候,没有犯了任何人,不想没过多久便过来一帮差人手中拿着钢鞭,见了兄弟们就打,还问我们收钱,我们实在受气不住便和他们动起手来。”
王嫈球怒道:“你们坏了我的大事。”
军汉立刻跪在地上,叩首道:“大人要责罚便责罚小的,此事是我煽动兄弟们打的。”
王嫈球呵斥道:“信不信回到定州以后我拿你军法试问?”
其他军汉闻听统统走上前,齐齐跪下道:“大人请你饶过云大哥吧!我们愿意待他受过。”
“大人,倘若军法处置便是鞭打一百,您这是让云群死啊!大人您要打便打我吧,挑头打架的是我,不是云群。”“大人挑头的是我。。。”“是我。。。”邦邦军汉们在地上磕头求道。
众人争着为这名叫云群的军汉分担责任,王嫈球没了注意开始唉声叹气,于飞龙笑呵呵的说道:“众位兄弟,我于某人担保这位云兄弟没事,大家不要担心,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军汉们看了王嫈球一眼,但见他闭眼微微摇头,道:“一切均听于大人的。”他们这才起身,向于飞龙道谢,这小子心说:王嫈球的手下好像他儿子似的,别忘了我才是这里的头儿。
王嫈球冲于飞龙说道:“于大人,您觉得这帮官差我们该怎么处置?”
于飞龙瞟了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衙役,随后说道:“这帮家伙统统绑了,带到磁县县衙,妈的,什么玩意儿?”
王嫈球道:“于大人,进城之前您不是说不打搅。。。”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走一步是一步。”于飞龙道。
王嫈球不禁脸上一阵难堪,于飞龙看到他无奈的表情,便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兄放心,我说过保证你不会得罪他们后台。”
“谢过大人关照。”
于飞龙一声令下,四十八个军汉上前将众衙役裤腰带解下,把他们绑起来,押着他们好好荡荡开向磁县县衙门。
到得磁县衙门门口,但见一帮差人在大门口殴打一位老人,老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口中吐血。
于飞龙大声叫道:“杂种们住手。”
差人闻听声音霎时一愣,他们打量着这位衣着不正一脸脏物的年轻人,一差人说道:“哪里当横的?”此时几个官差已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教训来人。
于飞龙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我孙子。”差人答道。
于飞龙笑着走上前,“啪啪”照着那人脸上狠狠掴了他两个耳光,打的那人当场眼冒金星,于飞龙感到手火辣辣的疼,不禁吹了两下手,心说:妈的,五天之内武功尽失,唉!
那几个差人看着来人年岁不大,穿着不正像个叫化子,可是那灼灼逼人的架式,那股从骨子里冒出盛气凌人的傲气,不禁将差人镇住,他们各个心说:人不可冒像,海水不可斗量,真人不露像,露相不真人。。。
于飞龙把老翁从地上扶起来,对他说道:“老伯他们为什么打你啊?”
老翁大量了他一番,随后两眼含泪摇摇头,白发乱逢,干瘪的双唇抖动着说道:“小伙子,谢谢你了,你管不了,你管不了。。。呜呜。。。”
于飞龙道:“为何?”
“我儿媳妇被卓师爷霸占,他还打死我儿子,我告了他两年,从县太爷到府尹,到节度使大人,一直告到洛阳府,就差告到金銮殿了,为了告他我花进家里所有银两,请状师走门子,本来小老儿家资倒也殷实拖个年儿半载还能撑着,可是他暗地私通县太爷和磁州府尹派官兵将我的田产家财封了,小老儿无法,只好和他私了,可是卓二仗着他叔父是京城高官,给我私了的银子仅有一百两,我。。。我打官司就花了一万两啊!难道我儿子的命就值那一百两?”说道此处老翁脸上再次老泪纵横。
差人道:“你们这一老一少在这儿说书呢?”
老翁脸色阴沉的对官差说道:“我偏要说,我不怕你们打我,我被你们打也不止一次了;我老头子只要活着一天便要折腾他卓二一天,我不信这天底下没有说理的地方。”
几个差人闻听,无不哈哈大笑,嘲讽道:“你这死老儿,天下如果真有说理的地方那你就去阴间吧,那里才是说理的地方,这年月有钱不是硬道理,有权才是硬道理,有权再有钱那是硬道理的硬道理,哈哈。。。”
于飞龙看着他们嚣张的气势,忍不住骂道:“什么德行。”
“小子你说什么?刚才你打老子我还没还你哪!”说着几个官差便提起棍子向他们打去。
于飞龙立刻闪身躲到一边,大声道:“快来帮忙。”但见他身后齐刷刷站出七八个彪型军汉,手中提着钢刀。
差人们立时一怔,随即说道:“你是何路人物,难道你想造反吗?”
于飞龙从怀里掏出早就想拿出来的官印,高高举起说道:“定州新任节度使于飞龙来也。。。”忽然他觉得鼻子一痒禁不住“啊贴”打个响喷嚏,这下实是煞了风景。
随后王嫈球带着二十个军汉来到县衙大门口,上去七手八脚便将那几名差人摁倒,把人栓在门口的柱子上,老翁傻傻看着眼前这个衣着不正的年轻人,吞吞吐吐道:“你。。。你是新来的节度使大人?”
于飞龙冲他笑笑道:“老伯,你的案子会有眉目的,而且不用审了,今天便有结果。”
老翁立时泪水在眼眶打转,扑腾一声老翁跪倒在地上,仰望着苍天,哭喊道:“娃儿啊!你快要瞑目了,大人青天老爷啊!。。。”这一句青天老爷几乎用去了老翁所有的气力,天空中还能隐约听到回音。
于飞龙带了三十名军汉径自闯进磁县衙门,到得衙门大院于飞龙冲着幽静的院子喊道:“狗官狗师爷都他妈给老子出来,你爷爷来会你们了。”
衙门后院一名白发苍苍年迈的老头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铜算盘,右手大拇指带着一块硕大的玉扳指,“劈劈啪啪”盘算着什么东西,嘴里自言道:“昨天刘财主送银八千两,吴员外送银五千两,妈妈的,这些日子老子的进帐为何如此之少?”
忽然一名胖差人一溜小跑,喘着大气过来大声说道:“魏老爷不好了,定州新任于飞龙突然来访,还带着一帮杀气腾腾的大汉。”
魏老爷撑着耳朵说道:“你说什么?新来的节度使请我吃饭?哈哈,够孝敬,知道我是北平王的老丈人。”
“老爷,定州节度使突然来访还带着一帮杀气腾腾的大汉。”差人再次大声说道。
魏老爷这才听明白,随即说道:“赶快把我屋子里的银子藏起来,记住不准让卓二知道,老爷我倒要出来会会这个节度使,真是太不给面子了,不通知一声便要来了。〃
魏老爷大步流星驮着身子出来,见了于飞龙看到是个年轻后生,很不在乎,连礼节性的问候也没有,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背着双手道:“敢问来人可是定州节度使吗?”
于飞龙白他一眼,大声呵斥道:“老杂毛你见了本大人怎么也不下跪?”
“我凭什么给你下跪?”魏老爷站直了身子说道。
“呀喝?老杂毛挺他妈硬啊嘿?来人把这老杂毛给我摁跪下,看看他于爷爷长了几只眼。”于飞龙在磁县地面早已见过这位魏颜书老爷的威风,更知道他是一个混官酷吏,再者那卓二还曾打了于飞龙一顿,他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这下见了姓魏的自是不能手软。
于飞龙身边的一名军汉上去便将魏颜书摁趴下,魏颜书当时硬着脖子说道:“你个不识曲的拉批条的,你知道本老爷的身份吗?”
于飞龙笑道:“妈的你能是什么好鸟?杂毛一个。”
魏颜书耳背没听清,说道:“你在说我什么?”
于飞龙道:“我说你老杂毛。”
“你说什么?”
于飞龙这才意识到对方是个聋子,想来年岁大了耳朵不好使,索性伏在他耳朵旁边大声道:“老子说你老杂毛。怎么样?老杂毛。”
登时魏颜书被气成了猪肝色,他大声骂道:“一个小杂种敢骂老爷我?我女婿是北平王赵延寿,我干孙子是徐州节度使赵德钧。”
于飞龙呵呵一笑,随后狠狠道:“老子把兄是潞王,干老子是当今圣上,我还怕赵氏父子那两个土皇帝吗?奶奶的,兄弟们把这杂毛给我摁在地上给我打,打死了老子负责。”
在场众军汉无不立着无动于衷,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去打那个魏县令,这次于飞龙是豁出去了,他看到这个县令也够气人的,贪官加酷吏还要糟蹋三百余名女子,殴打百姓,仗着他女婿的势力几乎横行磁县,心中怒火甚大,更主要还有他为了查这个案子差点没命现在武功尽失,只恨不得将魏颜书和卓二杀了喝他们的血。
他看着在场众人无一人敢,心说:一帮胆小的东西,你们不敢老子敢,今天我豁出去啦!娘的我就是丢了官也要出这口恶气。不过他也知道就算明宗皇帝李嗣源知道此事后也不会那他怎么样,无非是让赵氏父子记恨,一时死不了他的。
他对身旁的军汉们说道:“各位你们谁拿着我的刀?”无人回话。
“你们谁拿着我的刀?”于飞龙这次话语间带着一份怒气。
一名军汉畏缩着脑袋支支吾吾说道:“大人,是小的。”说着他将那把明宗皇帝亲自赐给他的宝刀承上,于飞龙接过刀掂量一下,心说:以前仗着内力还不觉得刀有多重,现在没了武功掂着倒显沉了许多,唉!
高手在失去武功的时候都会唉声叹气,因为他们不会了武功,没有了武功都会觉得自己的末日来临,还好他只是暂时失去了功夫。
在人间 第八十节 小人物
于飞龙将宝刀握在手中,盯着狗官魏颜书,大声对他说道:“姓魏的,你知道本官为什么收拾你吗?”
魏颜书道:〃面嫩小儿,你少在老子眼前威风,此事如果传入我女婿北平王耳中看他如何修理你。”
于飞龙一口浓痰托在魏县令脸上,擦擦嘴说道:“我就是要闹得天翻地覆,就是皇上在我也要恶整你。”
魏颜书没有听清他说的话,以为他在骂自己,索性噎着脖子吼道:“无知小儿,你有本事便杀了我呀?杀了我就有你小子受的,你杀呀!老爷我看你干杀不敢,你杀了我看我女婿还有我干孙子不带兵削平你这小小的定州,哈哈哈。。。”魏颜书笑了,笑的很狂妄。
这下于飞龙的火气被激起,他把宝刀抽出刀鞘,但见金刀寒光闪闪,刀影闪在于飞龙脸上,他大声向他咆哮道:“老子这把刀是当今圣上御赐,妈的杀你个狗官还不刀切葱。”说着他便向魏颜书的脑袋上砍去。
忽然他觉得拿刀的右手被谁抓住,回头一看但见王嫈球正用乞求的眼光望着他,于飞龙满脸怒气说道:“你松手,我今天不宰了这个危害一方的老杂毛,我于飞龙姓他的姓。”
王嫈球恳求道:“大人不可啊,难道您就不怕咱们得罪了北平王?”
于飞龙白他一眼冷笑道:“北平王?呵呵,我于飞龙一人做事一人当,王大人你放心,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有什么事情我于飞龙一个人担着,我想你在官场混迹多年已经不知道老百姓受当官的气心中是什么一种滋味,那滋味不好受,我打小在乞丐堆里长大,我知道这是什么滋味。。。”
“哈哈,好,很好的理由,长着三寸不滥之舌,胆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杀人犯也敢说出如此无礼的言论。”
于飞龙看到一人一瘸一拐的手里提着一个鸟笼子一只画眉唧唧喳喳叫着,来人乃是卓二,他的腿在昨日殴打于飞龙的时候不小心伤了。
于飞龙见了他直咬的牙根格格响,卓二见了于飞龙仅仅是拱手说道:“草民见过杀人犯。”
王嫈球呵斥道:“卓二见到节度使大人为何不跪?”
卓二捏着鼻子看着王嫈球说道:“我知道他是节度使又怎的?我不跪又怎地?难道这也犯着王法吗?王大人要不要我派人去洛阳,把我叔叔卓枢密使请来,咱们坐下喝喝茶聊聊天怎样?顺便把这件事也告诉秦王殿下?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让天下人都知道,这样不就热闹了?呵呵。。。”
王嫈球登时不在说话,于飞龙看着他说道:“瞧瞧你什么德行?算当官的派头吗?”
于飞龙又对卓二说道:“妈了八字,你杂种少在这里狐假虎威,奶奶的昨天你殴打命官你知道吗?你知道你殴打的命官是谁吗?。。。”
卓二打断于飞龙的话茬,说道:“我知道打的是你,你就是节度使,怎么我打了你又怎么样?告诉你,老子我不怕你,我叔叔是秦王殿下的老师,魏县令的女婿是北平王,都比你这节度使靠的硬,当年我在太行山作山代王那会儿,你小子还在尿炕哪!哈哈。。。”
“奶奶的你欠扁。”说着于飞龙便要动刀子,被王嫈球死死拦住。
这下卓二倒显得兴奋了,他志高气昂的仰着脑袋奸笑道:“看来还是王大人有见识,没有靠山没有地位你就不要在官场混迹,呵呵,节度使大人我看着你打我,你打呀?我看你敢打不敢,你打、你打呀!”
于飞龙看着卓二那张在他看来欠扁的深情,火气一时压不住,挥出便是一个左勾拳,“个崩”好似一声咬脆骨,卓二捂着鼻子像猪豪似的大叫道:“断了,断了,鼻梁骨断了,你他妈敢大人?”鼻血像喷泉一样喷出。
于飞龙的左手渐渐由红变青。
魏颜书被摁在地上,他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于飞龙,吼道:“小子你姓甚名谁,胆敢如此猖狂。”
于飞龙哈哈大笑,随后大声说道:“老子叫于飞龙,丐帮叫化子堆里出来的,潞王李从珂的把兄弟。”
魏颜书当场无语,卓二捂着鼻子说道:“原来是仗着关系才坐上节度使这个位子,看来你也不是好鸟,还说我们,清者子清浊者子浊,大家彼此彼此。”
于飞龙冲他吼道:“你算哪跟鸟蛋,拿老子跟你们这帮混蛋比,你是仗着你叔叔才进的官场,魏颜书是仗着他女婿的权势才作得县令,你们算什么东西,老子当年救过当今圣上,老子为大唐朝打过仗流过血,你们也陪说我。”
“此拉”于飞龙撕开上衣露出肌肤,前胸那个在巴蜀战场留下纪念,杯口大的伤疤还在。。。
当场卓二无话可说,于飞龙大声道:“你们这帮拿着朝廷俸禄不敢人事儿的杂种还有脸说老子?随我来的那个不是在刀枪眼里过来的?那个不是为了这个朝廷九死一生?你们这帮才是靠着门子爬上官位的杂种。”他回过身对王嫈球说道;“王大人请你把上衣脱了,让这帮鬼孙看看你身上的伤疤,让他们瞧瞧谁才是孬种。”
“大。。。大人,这个场合。。。恐怕。。。”
“解开吧!不让这帮杂种看看,他们以为咱们还是混蛋。”于飞龙叹口气说道。
王嫈球半情愿半不情愿的解开衣服,但见从脖子到肚皮疮疤不下数十处,随后于飞龙又让那帮军汉也解开衣服,人人身上的伤疤都在十处以上,特别是那个叫云群的,仅前胸便有疮疤二十处。
两个杂碎登时目瞪口呆,于飞龙向在场军汉们拱手说道:“敢问各位的伤疤都是从哪里来的?”
军汉们齐声答道:“曲阳之战打契丹,定州之战打吐谷浑,黄河渡口战梁军。。。”
于飞龙对卓、魏二人说道:“这才是朝廷的脊梁,从战场出来的才是真汉子,老子为朝廷无奈的杀过人,你们算他奶奶的什么东西。”
于飞龙将那个云群拉到卓二脸前指着他布满疮疤的前胸,对卓二说道:“你这杂种好好看清楚,谁是汉子谁是孬种。”于飞龙此时说的满头大汗脸红脖子粗。
卓二脸上一阵难堪,冷汗飕飕流下,鼻血仍未止住。
魏颜书冷笑一声说道:“小子你少拿所谓伤疤当军功,你让这一帮武夫光着膀子亮排骨么?现在朝廷最反感的便是你们这帮武夫仗着自己以前的那点资历到处炫耀,什么玩意。”
众军汉闻听此老儿如此羞辱自己,各个气的七窍冒烟,“你老杂毛找死。。。”军汉中有人开始大骂道。
王嫈球冲军汉们喝道:“都给我闭嘴。”
于飞龙揪着魏颜书那早秃脑门上残存的几根白头发只恨不得把他头皮揭下,疼的魏颜书当时就呲牙咧嘴乱叫。
于飞龙道:“老杂毛。爷问你,你为了长生不老让那个卓二抓来的两家女子关在县衙内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不知道?呵呵。”于飞龙狞笑一声,抬脚踢在魏颜书裆部,魏县令“啊哟”一声惨叫。
“老子这脚要把你踢得再也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