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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楼的怪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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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问话让约翰好像恍然大悟似的陷入沉默,然后慢慢地点了头。
  “如果他活着,电力恢复的时候,台灯的灯和室内的灯就会亮,那他应该会吹熄蜡烛。可是,这里的蜡烛没有被吹熄。这表示他在电力恢复、电灯亮起的十点五十分,就已经死了。”
  约翰赞同地点点头,“我同意你的看法,塞姆。”他说:“所以室内的电灯和桌上手边的台灯是亮着的。”
  “不错,约翰。齐格飞先生是在‘烛光之中’被射杀的,也就是恢复供电以前的停电时间里被杀死的。”我下了结论,“怎么样?”
  “很好。”
  “凶手是在不怎么明亮的烛光下开枪射击的。”
  “是的,因为暗,所以必须近距离开枪。那时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任何人都进得来。”约翰边点头边说。
  “还有可以证实这种情形的物件。”我说。
  “什么物件?”
  “首先是钢笔。”
  “这个吗?”
  “笔盖紧紧地套着笔身,表示他不是在书写的时候遭到杀害。”
  “没错。好像是告一个段落了,所以把笔收进笔盖里的感觉。”
  “嗯。可是,为什么会告一个段落呢?因为停电了,停电的时候不能写字。”
  约翰点头,双手抱胸地想了想,才说:“没错。”
  “他把笔盖起来,放在桌子上。”
  “唔,这个时候,凶手突然进来了吗?”
  “有一点要补充说明。”我说。
  “什么?”
  “凶手杀死齐格飞,而且离开这里之前也没有吹熄蜡烛。因为蜡烛熄灭了的话,这里会马上变成一片漆黑。也就是说,凶手要离开这里的时候,还是停电的时候,这点应该是可以确定的。”
  “嗯。”
  “还有这个。”我指着已经熔化成块的蜡烛说:“不只电话和文件上有血渍,连蜡块那里也有血渍,但血渍不是在蜡块的周边。你看看,蜡块在血渍的上面,这就表示逐渐熔化的蜡块,慢慢扩散到有血迹的地方;也就是说,先有血迹,才有蜡烛燃烧熔之后的蜡块。这点可从证明在凶手杀人离开这里以后,蜡烛还继续在燃烧。”
  “太棒了,”约翰说:“推论得太好了!”但他立刻歪着头说:“慢着,塞姆。”然后抬起脸,一边想,一边很慎重地说:“虽然我觉得你的推论可以完全解释这种状况,但是……”
  “什么?”
  “我觉得那样很奇怪。”
  “什么事很奇怪?”
  “在停电的黑暗之中,明明有歹徒进来,为什么齐格飞先生还坐在椅子上,等着对方走到他的桌子前呢?他是一直坐在椅子上,等歹徒走近自己吗?”
  听他这么说,我也觉得困惑了。我点头表示同意约翰的疑问。
  “只能那么想了。”
  “如果齐格飞先生是在站着的情况下被枪击,那么尸体应该是躺在地板上的。”约翰说。他说得没错。
  “没错,他没有站起来。”我说。
  “可见凶手是他认识的人。”约翰肯定地说。
  我稍微想了一下,同意约翰的说法,“有那种可能性。”
  “一个他认识的人,在八点半到十点五十分的这段时间进来这里,并开枪打死了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他。”
  我同意这个说法,但是又觉得这个说法好像不够完整。
  “等一下,约翰,这样的推论还是有缺陷。”
  “唔?”
  “例如我,我也算是齐格飞先生认识的人,但如果是我进来这里,他一定还是会从椅子上站起来,并伸手要和我握手。”
  “是呀!”
  “如果我是凶手,而且在那个时候开枪,那么,他会倒卧在地板上。”
  “对。”
  “面对一般的人时,他的确会那么做!所以凶手一定是他‘不会那么做’的熟人。”
  “那会是谁呢?”
  “例如站在那边的黛安。看到她进来办公室时,齐格飞先生就不会那么做。”
  “的确。”
  “因为黛安是自己的员工。面对他认为是自己亲近的人或部下时,他应该就不会站起来。”
  “所以凶手是这里的职员吗?”
  “是。但应该不是一般的员工。齐格飞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老板被杀死了,公司很可能会倒闭,员工就拿不到薪水了。就算公司没有倒闭,也会经营得非常辛苦,这是任何员工都想得到的事情。”
  “那么会是谁?谁有那种可能性?”
  “有一个人。”我说。
  “谁?”
  “乔蒂·沙利纳斯。”
  “乔蒂……?”
  “约翰,请你站在这边。”
  我把约翰叫到桌子旁边,然后自己绕到齐格飞的前面,隔着桌子面对齐格飞,摆出握枪瞄准齐格飞的姿势。
  “怎样,约翰?如果我站在这里开枪的话,出现在墙壁上的弹痕还是会在那么下面的位置吗?”
  约翰仔细地看着我和墙壁,用眼睛计算了角度,才点头说:“没错。如果是你的话,子弹打进墙壁的位置会变得比较上面。”
  “也就是说,凶手是个子比我小的人,例如女性……”我这么说。
  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站在门口附近的黛安马上走过去接电话,和电话另外一端的人说话。我听到她又开始哭了,说不定电话另一端的人是齐格飞的太太。
  我在黛安的哭声中,想起六天前最后见到齐格飞时,齐格飞所讲的话。他说,我也可以让她变成泡沫,剥下她身上的华服,不会什么都听那个小女人的。
  “穆勒先生。”
  叫唤声把我拉回现实。我回头看站在门口的黛安。
  “齐格飞太太好像有话想和警方的人说。”
  于是我来到外面的办公室,走向一张办公桌。在那张桌子上的电话旁边,横放着电话听筒。我回头再看了黛安一眼,用眼神向她确认是不是那支电话,她对我点点头。
  “我是纽约市警察局的塞米尔·穆勒。”我对着听筒说。
  “我是齐格飞的太太亚莉莎。”她带着哭泣过的鼻音低声说:“我先生没有救了吗?”
  她先问了这个问题。
  “很遗憾。他被射击心脏,身体已经开始变僵硬了。”我很明白地直说。此时对家属多说安慰的话,反而是残酷的事情。
  “你知道些什么吗?”我问。
  “因为他没有回家,所以我很担心。”
  “这种情形常发生吗?”
  “有,尤其是最近,因为他在那边有一个小睡用的房间。可是,如果要在那里过夜的话,他一定会打电话回来跟我说。”
  “昨天晚上没有打电话吗?”
  “不,打了。可是我觉得怪怪的。”齐格飞的妻子说。
  “怎么了?”
  “昨天晚上停电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
  “所以我就打电话给我的先生,想问他我该怎么办。”
  “电话接通了吗?”
  “通了。因为停电的关系,我以为电话不会通,但是电话通了,我也和弗来迪说了话。”
  “你知道那个时候几点吗?”
  “知道。我靠着蜡烛的光线看时钟,所以记得很清楚。”
  “那时是几点?”
  “已经超过九点五分了。”
  “超过九点五分……”
  “是的,就是那个时间。”
  “那时候你先生呢?”
  “他接了电话,所以我和他说了几句话。”
  “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九点五分的时候,齐格飞先生还活着?”
  “是的,他还活着。”
  “你们说了很久的话吗?”
  “没有,只说了几句。我问他停电了怎么办?”
  “然后呢?”
  “他说工作还没有做完,有很多必须等他签名的文件。他还说做完工作就回家,所以我就在家里等他回来。”
  “嗯。”
  “因为等了很久都不见他回来,所以我又打了电话。”
  “那个时候是几点?”
  “正好十点。但是,这次他没有接电话。”
  “十点的时候他没有接电话……”
  “是的。后来我又打了好几次电话到办公室,也打到他小睡的地方,可是他统统没有接电话。今天早上我也打了电话。虽然我觉得很不安,可是,再怎么样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死了。”
  齐格飞太太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请一定要捉到凶手!拜托了!”
  “我们会尽全力缉凶的。你知道他有和谁结怨吗?有哪个人怨恨他到要杀死他的地步?”
  “开玩笑的时候是说过这类的话,但我个人并不认为会有那样的事情。我先生常说,如果我现在死了,最痛苦的人就是我们的同行们。”
  “哦?难道他没有竞争对手吗?”
  “我的先生在那个业界里当然有他一定的重要性,但是他不会表现出来,所以也不会引起没有必要的嫉妒。还有,我先生也绝对没有和黑社会的人扯上关系,所以我认为不会有人想杀害他。”
  “是吗?”
  这么说的话,不就没有凶手了吗?我谢过齐格飞太太的回答,正想挂断电话的时候,忽然又想到一件事:“还有一点。齐格飞太太,关于你先生和好莱坞的关系,他曾经说过什么吗?”
  “啊,有说过。”齐格飞太太说。
  “说过什么?”
  “他说他要和好莱坞一位叫甘乃迪的人签约,引进很多好莱坞的女演员和舞娘到美琪戏院演出。”
  齐格飞太太的这段证词,触动了我的灵感。
  原来如此呀!死了一个艾尔格小姐后,乔蒂·沙利纳斯的气焰会更加高涨。为了对抗乔蒂,齐格飞好不容易想出这一招,这样一来,再怎么自以为是的乔蒂,也跩不起来了。艾尔格死了,乔蒂反而陷入更加不利的局面。
  我谢过齐格飞太太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这是极其重要的情报。这样一来,极力想把非艺术性的表演逐出美琪戏院的乔蒂,就有非常充分的杀人动机了。因为齐格飞准备从西岸引进无数的玛格丽特·艾尔格。散乱在桌面上的那些文件,或许就是那份契约书吧!只要他在生前签妥了契约书,那么乔蒂所担心的事情将会变成事实。
  回到社长室时,犯罪研究中心的人已经来了,也开始工作了。我寻找吉米的身影,然后走到他的身边。
  “吉米,我正要找你,请你推断一下他死亡的时刻。”
  正在摆弄齐格飞身体的吉米抬起头,一脸不高兴地说:“你总是这样。我才到这里五分钟而已。”
  “上次玛格丽特·艾尔格死的时候,你一眼就看出她死亡的时间了。”
  “并不是每一次都能那样。”
  “我已经把时间压缩到一个范围了。”
  “那不是很好吗?不要再问我了。”
  “但我还是需要你的确认。九点五分的时候,齐格飞还活着,但是十点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他是不是在这个时间内死的?有没有错?”
  “九点五分到十点吗?”
  “是的。”
  “只有五十五分吗?这个范围太窄了。”
  “那么,延伸到十点五十分呢?这样的话大约是两个小时的时间。”
  “那样可以吗?”吉米问。
  “暂且就那样吧!”
  “OK!那我就暂时先回答你吧!你说对了。我回到研究中心后,才能推算出更精确的时间。”
  “谢谢你的帮忙,吉米。下次我请你吃饭。”
  “这句话我听过很多次了。”
  “这次是真的。你等着吧!”
  然后,我走到约翰旁边,对约翰说:“这里交给你了。你负责去问那边的黛安·凯特。”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调查三十四楼的乔蒂·沙利纳斯。”接着,我大声问离我有点远的黛安:“黛安,沙利纳斯小姐现在在她上面的房子里吗?”
  “应该吧!没听说她今天和人有约。”她说。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要自己一个人去吗?”约翰问。
  “嗯。我要好好问她一些事。”说着,我便走出齐格飞的个人办公室。
  六天前乔蒂说的话确实没错,如果想要严厉查问的话,单枪匹马确实是比较方便些。
  电梯到了三十四楼。在电梯里的时候,我想到停电时电梯应该是不能动的。
  走出电梯,来到三四〇七号室前,我毫不犹豫地用力敲了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当然用不着顾虑太多。因为听不到门内的反应,我便大声叫唤名字。
  大约过了五分钟吧!终于听到门里面有一点声音了。
  那好像是室内拖鞋的声音,或穿衣服的窸窣声。
  “沙利纳斯小姐!”
  “穆勒先生,请你小声一点好吗?你这样会吵到我的邻居,而且我昨天晚上工作到很晚,所以早上起晚了。”
  “这个我知道。不过……”我说:“如果你是真心为你的邻居着想,就应该早点开门,那样就不会吵到他们了。发生严重的事情了。”
  “这样太突然了!请事先约好了再来找我。”
  “没有那种时间。如果你不能马上澄清一些事,可能就会请你去纽约市警察局说明清楚了。”
  “这是在威胁我吗?”
  “随便你怎么想。但我是为你好,让你有机会赶快消除我的疑虑,快开门吧!”
  一声叹息声后,门锁被打开了。可喜的是这回没有上锁链,所以门可以完全打开。乔蒂的身上穿着发光的布料做的睡袍。
  “请进吧!”她说,并让我进入室内。
  当我背后的门一关起来,她立刻背向我,说:“要到客厅坐吗?”
  “不用,这里就可以了。”我说着,便坐在门厅的沙发上。
  乔蒂则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她的脸上虽然没有上妆,但是仍然十分美丽。毕竟她还年轻。
  “有什么事吗?”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我问。
  “昨天晚上?”
  “晚上停电的时候,从八点半到十点五十分的两个小时二十分里,你在哪里?”
  “怎么了吗?没头没脑地就这么问。”乔蒂嘴角露出笑意地反问我。
  我说:“乔蒂小姐,我现在问你的问题,和重大的杀人案有关,请不要用看待美琪戏院舞台上的脱衣舞的态度来回答我。因为一个处理不好,你可能就会被逮捕收押了。”
  “啊,好可怕唷!”乔蒂说。
  “如果那样的话,记者们一定会很开心。请不要让事情变成那样。”
  “那我应该怎么办?”
  “请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我要回答什么呢?”
  “停电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这里。在这里和在珍·弗朗肯的家。”
  “珍·弗朗肯?她住在哪一间?也在这一层楼吗?”
  “对,三四〇一号室。”
  “三四〇一号室吗?有谁可以证明这件事?”
  “珍本人,因为她一直和我在一起。”
  “一直吗?”
  “是的,几乎是一直在一起。停电的时候,外面的风雨非常大,她好像觉得很害怕,又担心我,所以来我家看看。因为我说我没事,所以没有多久她就回去自己的家了。可是等了一阵子,电力都没有恢复的迹象,我也觉得害怕了,便想去珍的家,所以走到门外。而珍好像也正要来我家,所以我们在走廊上就碰面了,接着我们就一起去了她家。在电灯再度亮起来以前,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可以更清楚地说出时间吗?”
  “我不太记得。你去问珍好吗?问她比问我更准确吧?”
  “她现在在家里吗?”
  “应该是吧!”
  我站起来,想走到走廊上。
  乔蒂也站起来,并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我转身,低头看着乔蒂,她不像是在演戏的样子。
  “弗来迪利克·齐格飞先生被杀死了。”我说。
  “啊!”
  乔蒂发出讶异的惊呼声,好像受到打击一般,先是呆住了,隔了一会儿,她的嘴唇开始发抖,眼泪流过脸颊,身体慢慢地弯曲,整个人倒坐在沙发上哭泣起来。如果这是演技的话,那么真的可以说是超完美的表演。可是,看不出这是事先准备好的动作。
  她抬头,仰着满是泪水的脸颊看着我,问:“什么时候?他是什么时候被杀死的?”
  “昨天晚上停电的时候。”
  接着,乔蒂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墙壁。我觉得我好像被动地在陪她做戏剧的排演。
  “他是怎么死的?”
  “被枪杀死的,子弹贯穿了他的心脏。”
  乔蒂又呆住不语了。一阵子后,她喃喃自语的说:“到底是……”
  “你想问到底是谁杀死他的吧?”我说:“我也在为这个问题烦恼。”
  我对乔蒂表示会再回来这里后,便朝三四〇一号室走去。敲了门,又叫了名字后,珍·弗朗肯终于来应门。我说我是纽约市警察局的人,拿出警察证件给她看之后,便开始和她谈话。
  珍是乔蒂的朋友,自从乔蒂住进这栋公寓大楼后,就和乔蒂开始往来。她不是剧场或演艺界的人,所以和乔蒂完全没有利害关系。她很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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