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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宝宝说说话,一路慢慢溜达着往回走,周老太被宝宝童言稚语逗引着,也渐渐从刚才的悲伤中缓过劲儿来了,三个人说说笑笑的,经过水果店的时候,宝宝还特别提议再给小沙粒买些水果。还是顾爽说第二天再去看望小沙粒的时候现买才新鲜,宝宝才作罢。不过,宝宝还是有些遗憾,一路嘟嘟哝哝的,直说要是能从家里带些水果来给小沙粒吃就好了!
顾爽和周老太听他这么嘟哝,也想起小沙粒吃香蕉时令人心酸的模样,顾爽也真心想鼓励宝宝的爱心,于是略略一寻思,就对宝宝道:“倒是也可以……”
宝宝一听登时欢喜起来,拍着小巴掌正要欢呼,就听顾爽紧接着道:“不过,现在都在过年,快递公司也休假了。要等几天,快递公司上了班,让你姥爷用航空快递发几箱子过来,到时候,你就可以送给小沙粒尝尝了。”
虽然还要等几天,但总比吃那些味同嚼蜡的生香蕉强得多。宝宝也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小脸儿再次灿烂起来,并开始掰着小胖手指开始合计,到时候让姥爷发些社么水果来。
“……嗯,咱们家产的香梨一定要一些,葡萄也要,樱桃也要,还有草莓……唉,要是夏天,就给小沙粒送些西瓜来,姥爷种的西瓜又大又甜,最好吃了!”
一听宝宝这句话,顾爽忍不住就笑了,拍拍宝宝的大脑袋笑道:“你还往这里送西瓜,这里的特产可就是西瓜。还记得那年妈妈带回去的西瓜不?就是戈壁滩上产的,特别甜!”
虽然那个是在新疆买的,但沙漠地区或者沙漠中的绿洲,因为光照充足,水分少,所以出产的瓜果口味特别好,糖度都特别高,这个几乎是世界公认的。顾爽这么说,也不算蒙事儿。
“哦,这样啊……”宝宝应了一声,眨巴眨巴眼睛,猛地抬头道,“我知道了,可以让姥爷快递一些好吃的香蕉,还有山竹、莲雾……对啦,还有榴莲……”
周老太在旁边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那玩意儿还是算了吧,估计小沙粒根本不肯吃!”
说起来,榴莲这东西,虽然被称为水果之王,营养成分也非常丰富,但那股子特异的味道,还真是让许多人退避三舍。一般没吃过的,或者吃不习惯的,都会绕道儿走。不过,这东西也挺奇怪,之前顾爽也不吃,跟着宝宝吃了几次,居然也闻着那股子味道挺诱人了。
三个人说笑着回了西关宾馆的小院,周老太已经完全将忧伤抛开,进了门就和宝宝一起给顾爸顾妈打电话。顾爽看着一老一小拿着电话说的兴奋,也不去凑热闹了,转身进了厨房,准备晚饭。
不多时,郑卓然也回来了,看到他脸上的笑容,顾爽就知道,和吴训思商量的事儿成了。果然,吃过晚饭,周老太带着宝宝进屋睡觉后,郑卓然就把和吴训思商量的结果告诉了她。
对于大面积租赁承包土地,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在国内很多地方,都有成功的先例可循。倒是西关这块地方,不是严重沙化,就是盐碱地,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有勇气来做这个。一听要求承包土地的一方,不但缴纳土地租赁费,还负责治理风沙,大资金投入搞沙地经济林栽培,吴训思自然很是高兴。若是,这位能够种植成功,那无疑就是给全县乃至全国沙化地区趟出了一条新路子。即使,经济林栽培达不到预期的经济效益,但至少人家大量投入资金后,也能更好地治理风沙,那样子,不但县里省下一部分治沙资金,里外一算,还能多出一部分治沙资金来治理其他地方的沙化和盐碱。
这个结果基本上是在意料之中的,能够得到吴训思的同意,顾爽高兴,却并不意外。
随即,她又问起灾后重建的问题,郑卓然脸上就现出了一抹凝重:“重建资金是有的,不过,就骆驼刺那么恶劣的环境,若是不将风沙治住,就是再盖了新房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会来一场沙暴……即使没有沙暴,沙化问题进一步严峻起来,像骆驼刺那样的村子,也根本没办法生存了。”
顾爽对郑卓然的话深以为然,也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但治理沙漠,防治风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至少,有那些坚守在沙漠中的村落和人们,可以让我们治沙的决心更加坚定!”
这个话题很沉重,郑卓然伸手将顾爽揽进怀里,让她倚在自己的胸膛上,用手慢慢地一下一下地顺着她顺滑的长发,幽然道:“希望,我们能够找到一条治理土地沙化,改良沙化土壤的捷径啊。这里的百姓,饱受风沙侵袭之苦,不亲身经历,实在是无法想象啊!”
顾爽用脸蹭了蹭坚实的胸膛,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轻轻地点了点头。
之前,在电视、网络乃至书籍报纸上没少见关于沙漠的描写和报道,可没有身临其境,她实在想象不出,一夜风沙之后,房间里就能铺上厚厚一层黄沙。这还不是在沙漠地区,这还仅仅是一场不大的夜风。若是遇上大风扬沙天气,将会是怎样的情形,顾爽至今也想象不出来。
不了解,没关系,既然已经要挑战这个难题,她就不再畏惧,也不再迟疑。
倚在郑卓然坚实的胸膛上,顾爽合着眼皮开始琢磨,应该去哪里聘请一些治沙的专家和技师,还要已经取得甘草治沙成功的地区观摩一下,学习一下人家的成功经验。有了那些成功经验,至少可以让她少走许多弯路。还有,甘草的种类特别多,既然要大量栽培甘草,那就要考察选育最适合在沙化土地种植的品种,当然了,经济效益也是必须考虑的决定性因素之一,若是品种不好,治理了风沙却根本没有产出,或者产出与投入根本不平衡也不行,毕竟她也是个商人,在努力回报社会的同时,还要追求一定的经济效益。也只有有了可观的经济效益,才能够有源源不断的资金进一步循环利用,进一步回报社会。
心里琢磨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睡梦中,顾爽已经置身在一片翠绿成荫的枣树园里,成熟的枣子就像一串串红玛瑙,压的树枝都低垂下来。树下,是成片的半米多高的植物,叶片细小,卵圆形,有些像苜蓿的叶片,但是顾爽心里却明白,这是种植成功的甘草。
郑卓然也站在她的身边,笑呵呵地道:“这片甘草长势真好,只是生长周期太短,才一年时间,只怕根系太短,还不能形成经济效益。”
顾爽得意地挑挑眉,瞥了郑卓然一眼:“那可不一定。”
以为她听不出来是咋地?还不就是想让她不采挖,保留着甘草好治沙防沙吗?
甘草以根及根茎入药,采挖必须破坏植株。不过,顾爽也已经有了新的采挖方式。那就是隔行采挖的方式,第一年只采挖三分之一,第二年、第三年再分别采挖三分之一。并且,在采挖的同时也立即播种,只要措施得当,根茎栽培的成活率非常高。这样,就能既防治风沙,又能够永续利用的目的。另外,甘草的茎叶干燥后,还是优质的粗饲料,用于牛羊育肥非常好,混和禾本科和豆科的其他饲料一起饲喂,牛羊的增肥率会显著提高。当然了,若是加入血果颗粒,这就是更完美的饲料配方了。
想到血果,顾爽的目光又转向甘草丛中一蓬蓬绿色的肉质藤茎类植物上。那是已经栽培成功的食鼠藤,不但成功地消灭了肆虐沙漠的田鼠,而且,已经开始收获血果。
看着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景象,顾爽的嘴角翘得越来越高,这片不毛之地,终于让她成功改造成了绿色的聚宝盆!
正高兴着呢,就看到吴训思带着一大群人朝她冲过来,都一脸兴奋地伸手来扯她,嘴里还嚷嚷着,要她把土地还给他们……
又惊又怒之下,顾爽猛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然后才听清楚,在自己身边连声呼唤的人,不是吴训思,也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而是她的男人--郑卓然。
“爽爽,你怎么了?做恶梦了?”郑卓然关切地问。
顾爽散漫的视线慢慢聚焦,转到郑卓然的脸上,这才轻轻地吁出一口气,然后,伸手抱住了郑卓然的脖子,高兴地道:“呵呵,我没有做噩梦啊,我做的是美梦,最最美好的梦……”
是啊,这几天一直乱纷纷形不成完整计划,没想到一个梦都解决了。不但解决了栽培的模式,采挖的计划,还有甘草茎叶加工粗饲料,简直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完整的,永续利用的计划。
只要把这个计划让专家们最后审核一遍,她就可以召集技师和员工,投入到试验种植中去了。不管怎样,第一年试验种植总是有风险的。但顾爽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只要不出现什么无可逃避的类似沙暴、地震等天灾人(禁词)祸,这个种植计划基本上就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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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六点起来,到现在,尽力抽时间码字,也只能码这么多了。
这些日子,每天要去医院陪护,看着昏迷不醒的病人,深深感到生命和健康的可贵。
风暖了,冰化了,亲们尽量出去活动活动身体!希望,天下无病啊!
第二百九十九章 请客
第二百九十九章 请客
一时兴奋,顾爽也不睡觉了,和郑卓然一人裹了一条被子,就在被窝里开起了座谈会。
将自己梦中所得向郑卓然一说,连郑卓然都连连叫好。得了赞扬和支持的顾爽更来劲儿了,跳下床就去开电脑,却被郑卓然一把揽住,又将她塞进被窝里:“就在被窝里,我去给你把电脑拿过来。”
这边儿的夜里可是不供暖的,冷得很。顾爽穿着睡衣睡裤就往下跑,难怪郑卓然不同意。
将电脑拿过来,顾爽打开计划书草案,想了想,干脆又重新开了个空白文档,将梦中所得的几条主要内容统统记录下来。郑卓然打字比较快,就有顾爽口述郑卓然录入,遇到什么问题,两个人还讨论上一回,这样一通折腾下来,等计划书弄完,也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两个人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钻进被窝睡觉。
两个人半宿没睡觉,两人睡得稍稍有些晚了,宝宝就从里屋里跑出来,撅着小屁股爬上他们的床,捏鼻子、掏耳朵的折腾,很快就把两个人给挖起来了。
还好,两个人虽然睡得都有些不足,却并不觉得怎么疲倦,仍旧精神奕奕的。
郑卓然前段时间劳累带来的疲倦之色也不见了,这也是得益于一年多来顾爽给他调理,让他的身体状态调理到了最佳,而且顾爽和周老太来了之后,其他的不说,血果茶、血果果酱立刻就跟上了,一天几次吃下来,自然就把前一段小小的亏空给补回来了。
就这样,郑卓然的精力旺盛,在西关县委也是出了名的好,即使没有工作,也从不睡懒觉,早睡早起的,一天都精神奕奕的,看得那些县委县政府的同事们都暗暗羡慕,年轻人精力就是旺盛啊。像他们年龄最大的也就四十出头,工作一天来,都有些吃不消不说,还大都有些慢性疾病,糖尿病、冠心病什么的,比较轻微的也有三高--高血压、高血脂、高胆固醇。长期坐办公室的工作,还让他们中许多人得了颈椎病、腰椎病等,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疾也不少见,弄得经常背着人吃小药片、喝药茶药酒什么的,钱花了一大把,也不见疗效。
一家人起床之后,周老太进厨房做早饭,顾爽和郑卓然带着宝宝就开始收拾。将外间的大沙发床折合起来,恢复成沙发,铺上床单做沙发巾。
吃过简单的早饭,顾爽就和周老太打扫房间,郑卓然和宝宝则奉命出去购买新鲜蔬菜和水果。
水果商店有两家开门的,新鲜蔬菜郑卓然早就给顾爽吃了定心丸了,来到西关一个多月,虽然工作还未完全开展起来,但也算熟悉了,也认识了县城附近的几家蔬菜种植基地的人,郑卓然今天就带着宝宝直接去种植基地的大棚里购买蔬菜。虽然品种不多,也就茄子辣椒西红柿之类,也能凑乎着用了。
将房间打扫干净,整理好,顾爽就跟着周老太下厨房,打下手,准备午饭用的菜肴。其他的不能提前做,熏兔则需要提前炖上,等的炖上一个小时烂糊了,然后还要在汤里浸泡半小时,等到滋味完全入了肉里,才能拿出来熏制。
这边儿顾爽和周老太刚刚将野兔洗剥干净放进锅里炖上,郑卓然牵着宝宝的小手也兴冲冲回来了。听到门响的同时,顾爽和周老太还听到鸡和鹅的叫声。
宝宝亮着小嗓子也朝屋里喊着:“奶奶、妈妈,快来看,我和爸爸逮了大公鸡和大鹅回来啦!”
顾爽和周老太对看一眼,擦擦手走出房门,果然就看到郑卓然一手拎着个蛇皮袋,估计里边装的是蔬菜,另一只手里则费力巴拉地拎着一只红毛大公鸡和一只白色的大鹅。公鸡还罢了,帮着翅膀和双脚,就只嘶声叫着;大鹅虽然同样被绑了翅膀和脚,那大长脖子却仍旧奋力地扭回头去想要咛迫害它的罪魁祸首,害的郑卓然拎着它们的手高高的举着,一脸苦笑很是狼狈。宝宝也拿了一根小树枝在旁边不时地抽打大鹅一下,就是有些不大准,顾爽眼看着,小家伙的树枝有一回就抽到了郑卓然的手上。真不知是帮着大鹅教训郑卓然,还是帮着郑卓然教训大鹅……反正,是怎一个乱字了得啊!
郑卓然笑着对宝宝抗议:“臭小子,往哪里抽啊!”
宝宝也不以为意,朝着郑卓然吐吐舌头,回头对顾爽道:“妈妈,快来救救爸爸啊,爸爸快制不住大鹅了!别让大鹅跑喽……”
被爷俩的囧样逗得直笑,顾爽还是忍受不住爷俩儿四只眼睛投过来的企求目光,上前几步,接过郑卓然手中的编织袋。郑卓然一手得了空,赶忙两只手一起抓住大鹅,咬牙切齿地发狠道:“这回再拧啊?小样儿,还制不了你们了!”
仿佛对他的反抗,大鹅奋力一挣扎,脖子一扭,差点儿又一口拧到郑卓然手上,郑卓然连躲带闪才把挣扎的大鹅制住,那形象可就更加狼狈了。惹得顾爽和宝宝在旁边呵呵直笑。
周老太听到声音也走出来,看到这情形也跟着笑,然后道:“这鸡和鹅真不错,有了它们,这顿饭就足够丰盛了!”
又笑着问:“卓然会杀吗?”
周老太一问出来,顾爽就更忍不住笑意了。郑卓然倒是吃过很多回,可哪里会杀过鸡鹅啊,这一点周老太自然也知道。看来,周老太是真的将儿女的伤心事又暂时放下了,不然哪有心思和郑卓然开玩笑啊!
郑卓然还真没杀过鸡鸭什么的,听闻周老太这样问,也不强撑好汉,很实诚地苦笑着摇摇头。
看他这么实诚,周老太和顾爽反而不好意思再开他的玩笑了。周老太上前伸手接过鸡鹅,笑着道:“好了,你去打水烧水吧,一会儿褪毛的时候用!”
周老太手法极其灵活,刚刚还颇有反抗精神的鸡和大鹅,到了周老太手里,却都仿佛认了命,乖乖地一动不动,看得郑卓然直惊讶。
有了鸡和大鹅,荤菜就比较丰富了。
野兔做了个熏兔,做了个红烧兔肉,大鹅肉比较厚实,酱炖之后,色泽红亮,算是午餐的大菜。公鸡清炖之后,一半慢火熬汤,一半放入青椒炒了个辣子鸡块,也是香气扑鼻。
然后,用仅有的几种青菜做了几个凉拌热炒的素菜,桌子上就满了。
不到十一点,吴训思和秦丽丽第一个到了。
秦丽丽还带了自己做的烧羊肉和一个甜菜,据说是用甘草制作,甜而不腻,很是清爽。
紧接着,又来了两对夫妻,一对是办公室主任王学峰夫妇,另一对则是副书记耿延彬夫妇,加上顾爽家老少四口,正好十口人,一个茶几坐不开,王学峰和耿延彬一看情势扭头出门,片刻后又搬来了一张茶几,和郑卓然房间里原来用的一样,就是上边积了一层沙土,显然是其他房间里闲置的。也没用顾爽动手,秦丽丽带着另外两个女人拿了抹布,几下抹干净,就将两张茶几拼在了一起。
除了周老太也没老人,稍稍推让了片刻,也就很随意地分男女而坐。
男人坐在一起,喝的是郑卓然准备的高度汾酒;女人和宝宝坐在另一端,顾爽正好带来两瓶干红,还有顾爽自己泡的血果酒,结果秦丽丽很豪爽,笑着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于是和男人们一样喝白酒。
顾爽很少喝酒,即使血果酒,也每每总是浅尝即止。喝的最多的一次还是大学毕业时,和同学们一起的毕业餐,那次喝了两瓶啤酒,也没什么感觉。自我感觉也能喝几杯,平日不喝酒只是不习惯。更何况,客人主动选择酒水,她这个主人也只好主随客便。不过这样一来,原来为喝红酒特意去宾馆里借来的大高脚杯可能就用不上了。这一杯子下去,至少半斤,恐怕没有人能拿着这种杯子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