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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老太抱着宝宝进了卧室,顾爽这才将外套脱下来挂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在陈中训和陆敏之的对面坐了下来。
顾爽也不看对面两人难看的脸色,低着头喝了口热水,感受水流进入腹中带来的温暖,似乎让紧张冰冷的身体都放松了许多。缓缓舒了口气,顾爽抬眼:“有什么事请说吧!”
她可不认为陈中训夫妻来此只是为了看宝宝。别说他们从来没有理会过这个孙子的存在,单单那种诡异尴尬的情景这两人还等着她回来,她就知道这两人一定有事找她谈。既然相看两相厌,那就不如爽爽利利地该谈什么谈什么,谈完该走的走,她也想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她呢。
陆敏之脸色一红,几乎就要爆发出来,却被陈中训及时止住。
然后,陈中训勉强挤出一个自觉慈祥的表情,对顾爽道:“小……小顾,你不用这么敌对我们。我们只是想来看看宝宝,毕竟宝宝是我们唯一的孙子。”
敌对?顾爽觉得自己的态度够客气了呢!
唯一的孙子?先前他们把她们母子赶出家门,又逼着她放弃一切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唯一的孙子?那时候他们怎么不管孙子会不会流落街头?会不会无处可去遭受寒风苦雨?当初,他们母子在那个小板房中栖身的时候,他们怎么没想过孙子会受什么样的罪?当时雨夜,他们的孙子可是被顾爽抱在怀里躲避漏雨,一坐就是一夜啊!
可是这些,顾爽并不会向什么人哭诉,更不会向这对宝宝名义上的额爷爷奶奶述说。她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冷笑,看着对面自以为已经很克制自以为已经很是放低了姿态的夫妻道:“那我替宝宝谢谢你们。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儿回去吧。”
不管怎样,顾爽不想在这里与他们有什么冲突。若非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地跑来了,她甚至从未想过再与他们有什么牵涉。
最难的时候,她都带着宝宝走过来了,今后她还怕什么?她相信,自己和宝宝今后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不仅仅是物质生活的富足和优渥,她也相信,有周老太,有顾爸顾妈顾彬还有朱莉和那些老人、朋友,她和宝宝的生活还会充满了爱和欢乐。
“顾爽,我们来不是为了看你的脸色的……”陆敏之终于忍不住了,神色俱厉地叱责道。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陈中训拉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自从前几天,听朱莉说陆敏之来过,顾爽这几天心里一直好像有个刺。她忍不住烦躁,忍不住害怕。当初逼她离婚,这些人的手段之阴损,已经让她有了心理阴影。她现在的生活得之不易,她不希望有人来打破她和宝宝快乐而平静的生活。
可真的见到陈中训和陆敏之夫妇,真的面对他们之后,顾爽心中的紧张突然消失了。她不怕了,她为什么要害怕他们呢?
他们还能从她这里拿走什么?或者说,他们还能用什么威胁她?
财产,她已经和他们完全没有牵涉了。那就是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宝宝了。可顾爽已经不再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顾爽了。她现在有经济能力,也有社会能力来保住宝宝的抚养权。大不了打官司好了,她也不怕!她拥有一个能够迫使市政法委书记低头的大牌律师,她怕什么?更何况,于情于理于法,她对宝宝的抚养权都无可非议。
真正想开了,顾爽是真正的镇定下来了。她往后靠了靠,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捧着水杯,道:“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没想过给谁脸色。这位夫人也不必如此激动,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请讲,没有什么事的话,天色不早了,大家明天都要工作,还需要休息。”
眼看着陆敏之又要忍不住开口,陈中训坚定地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
陈中训略略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小顾,我们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我们想把孩子带回去抚养。”说到这里,陈中训换了一副无奈的表情,‘诚恳’道,“毕竟,你这么年轻,还要考虑今后的生活,我相信你也明白,孩子跟着我们,对你,对孩子都好。”
陆敏之此时插言道:“你也不用担心,我们接回孩子去,不会向你要抚养费的。”
若说陈中训的‘诚恳’让顾爽觉得虚伪的令人恶心的话,陆敏之这句话可就只有可笑了。
事实上,顾爽也真的笑了。她呵呵呵地笑起来,笑得有些难以自持。
顾爽不仅仅觉得陆敏之可笑,更加可笑的是自己离婚前的态度。虽然陈中训和陆敏之一贯坚决反对她和陈飞的婚姻,甚至为了要挟陈飞不惜断绝了父子母子关系,可顾爽还是想着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善自己和公婆的关系,即使他们不喜欢自己,但也希望他们能够重新接纳陈飞。甚至生了宝宝之后,她也曾幻想过,希望他们能够接受宝宝,毕竟没有祖父母是一回事,有祖父母在而不承认孩子也是对孩子的一种伤害。她的爷爷奶奶虽然去世早,但她也记得小时候爷爷奶奶对她们兄弟姐妹的疼爱。虽然他们给予的疼爱没有太多物质,可哪怕一个暖暖的笑,一个真心关怀的询问,甚至在孩子们犯了错后的严厉呵斥,都是一种无可替代的温暖。
可是,后来,陈中训和陆敏之对宝宝的不闻不问,再后来,逼她离婚时丝毫不考虑宝宝的冷暖,她已经将这份幻想丢掉了。不过,她虽然丢掉了这个幻想,可仍旧有些不明白,难道真的有人心是铁打的?
就在今天,就在刚才,她听到陆敏之这句话后,却幡然醒悟了。
不是她不够贤惠,不是她不够迁就,不是宝宝不够可爱不够好,而是对方根本没把她和宝宝看在眼里。有些人的嫌恶是根深蒂固的,是不可能因为对方的示弱和顺从而改变的。
好一会儿,顾爽才在陈中训夫妇惊疑的眼光中止了笑。
她的眼角和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敛去,但眼底却已是一片冰冷和讽刺。她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陆敏之,一字一顿道:“我既然生了宝宝,我就会担起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我不会以任何借口来推卸做母亲的责任。而且,我也相信,我能够给宝宝最好的一切,包括母爱和快乐!”
陈中训和陆敏之的脸色很难看,心里却仍旧不无希望。希望顾爽能够放手,当然,他们想把宝宝把在手里的目的并非他们说的那样,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把孩子弄到手里,还怕将来这个女人不顾孩子吗?
陈中训动了动嘴,还想说些什么,顾爽却已经站起身来,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我的孩子我自己会养,不需要其他人操心。请回吧!”
陆敏之怒色升腾,还想开口叱责,却被陈中训拉着站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陈中训又回头道:“我们还是希望你考虑一下我们的建议……否则,闹到法庭上,对孩子也不好。”
终于假惺惺够了,又开口威胁了?很可惜,她不是当初的顾爽了!
顾爽已经懒得和这种人费什么口舌了,她挺直了腰板儿,淡淡道:“我想的很清楚了,不需要再考虑。至于其他……你们随意,我奉陪到底!”
看着房门开了又合,看着那两个明显带了老态的身影气冲冲地离开,顾爽端着的肩膀一下子垮下来。
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仿佛要把胸腔中的压抑和憋闷也一起呼出体外似的。
侍弄花草累,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务累,却都没有和这种非人类沟通累!
她终于明白,她和这些人根本是两个星球的生物,完全没有共同语言,更没有丝毫沟通的可能!
揉揉胀痛的脑袋,顾爽甩甩手,走进厨房。不管怎样,她的身体需要保证,她还要养孩子,还要享受快乐而美好的明天。
夜里,顾爽搂着宝宝柔软温热的小身子,过往近十年的经历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
爱过了,傻过了,也伤过了,痛过了,在这些过往中,她舔舐着伤口的同时,也渐渐成长。
人的成长总是伴随着伤痛。这句话,她体会弥深。
不过,既然已经都过去了,那就都让它们过去吧。她现在已经爬起来了,并勇敢而幸运地走出了第一步。她不再像过去那般没有目的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了,她很清楚她要的是什么,她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她相信自己会一直勇敢地走下去!
风雨、荆棘,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畏惧了。既然知道这些是人生必然要经历的,那就挺直腰板去面对吧!
迷迷糊糊的,顾爽睡着了,睡梦里,她和宝宝置身于一片花海中,旁边有亲人的温暖,有朋友的支持,还有欢跳的熊熊和一撮毛,甚至还有那个懒懒的笨笨……这些她明知道都在,却又有些模糊,但有一件事她看的很清楚,那就是她和宝宝两人脸上的笑意,温暖明亮,没有丝毫阴霾!
第一百零六章 建设
第一百零六章 建设
一夜好眠,第二天顾爽起了个大早,睁开眼,听着窗外笨笨唧唧呱呱饶舌的声音,不由心情大好。
昨天夜里,被陈中训和陆敏之到来给搅得一团糟的大脑,好歹还考虑了一点点工作,那就是她想到除了让谈瑞林调查背后黑手的同时,还要向自己目前的‘大树’报备一下。虽说,这棵大树并不太牢靠,到时候她查到幕后黑手对方也不一定能够直接出面给她解决,但至少,争取到邹凯斌的支持后,当她动手的时候,他可以替她消化一些来自某些人的压力。
把宝宝挖起来,母子俩洗漱完毕,顾爽让熊熊看着宝宝在花园里玩耍,自己则例行去了温室。
今天的死鼠皮仍旧不多,只有三十四只。顾爽清理完毕,又看了看花丛里的紫玉,发现几乎没什么变化,晶莹的紫色叶片仍旧一点点。倒是周围那些没有移栽的兰花似乎得了神助,不过一夜工夫,已经又有几株萌出了花箭。看着速度,想必用不了几天,就能开花了。不过,这些兰花都是生长在食鼠藤的外围,即使开了花,也顶多被人发现品种好,倒不用担心会因此牵扯出紫玉来。顾爽也决定暂时不予理会。
顾爽测量了兰花的生长数据,与以前记录对照之后,就更肯定了,紫玉对于植物生长的促进作用,丝毫不弱于太岁,却有特殊的选定方向。
因为顾爽经过两天的观察发现,紫玉似乎特别偏爱兰花,对兰花的生长促进非常明显,却对比兰花距离它更近的菊花、食鼠藤和瓶子草几乎没什么作用。这几种植物仍旧保持着太岁控制下的正常速度生长着。
有了这个发现,顾爽就准备再加一个新的试验项目。她想将多种花卉苗木移到这边来,逐一试验,看看紫玉促进生长的作用选定方向是有一定的范围,还是仅仅针对兰花一类。
只有确定了这些,她今后才能有的放矢地利用紫玉的这种能力,或者换一些普通的花卉,来掩饰紫玉的存在。
弄完这些,顾爽就开始在温室里例行巡视。
现在的温室里,五分之一被做了休息区;五分之一用做动物饲养区;食鼠藤周围种了一些瓶子草,旧年萌发的菊花,还有刘向军老爷子搜罗来的人参、三七等中药,其间一夹杂了几丛兰花,又占了五分之一;五分之一做各种苗木的栽培种植区;还有五分之一则已经栽培成功,却还没有批量生产的花卉。其中,瓷玫瑰已经推向市场,跳舞草等却只是尝试着在钢铁小区的楼顶花园载了两棵,计划中,这个品种将被作为天泽绿化的保留品种。
在角落里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卡鲁拉藤。因为这种植物的介绍标签上标注着与食人树奠柏有亲缘关系,顾爽就把它单独种在了角落里,并嘱咐老人们避着一些。虽说,奠柏食人也没有被最终证实,但顾爽还是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是小心些为妙。
五个区的植物生长状态都很良好,顾爽绕了一圈,最后走到了卡鲁拉藤近旁。
六株卡鲁拉藤看起来枝干非常柔软,可却完全没有匍匐的迹象,一根根翠绿中带着紫色丝状线纹的茎藤仿佛童话中的魔豆似的,笔直地朝着天空生长着。顾爽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终忍不住好奇地用手中的扫把碰了碰卡鲁拉藤的藤茎。这藤茎看着如竹竿一般挺拔,碰触之下,居然非常柔软!藤茎上一片片翠绿带着紫色丝状网纹的心形小叶片,微微颤动着,竟如同人被挠了痒痒而笑不可忍似的,让顾爽也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再次拿着扫把碰触了其他几棵卡鲁拉藤几下,看着六棵卡鲁拉藤像一群小孩子似的轻轻颤抖着,顾爽也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卡鲁拉藤终于不再颤抖了,顾爽不知怎么的,似乎从心里感到它们对她并没有什么敌意,竟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轻轻地抚过一棵卡鲁拉藤。
随即,心底传来的咯咯笑声,让她也跟着愉悦起来。
确定了卡鲁拉藤对她没有什么危险,顾爽这才终于彻底放下防备,一根一根地触摸起卡鲁拉藤。心底传来的意念就像一群小孩子在欢快的嚷嚷着,“我要长大!”
“长大了可以保护!”
“长大,长大!”
“保护,保护!”
顾爽逐一抚过六棵卡鲁拉藤,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盛。最后,顾爽终于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攀高,长大!”
攀高?那就说明,卡鲁拉藤既然属于藤类,自然也需要攀援到某一个支撑物上才能正常生长。能够支撑六棵卡鲁拉藤攀援的,太细小的竹竿恐怕不行,少不得需要找一段比较粗壮的木头来才好。
可看看眼下已经将近一米五的卡鲁拉藤,顾爽还是决定暂时把这个工程搁置一下。虽说楼顶花园的土层很厚,足有一米五,可种植大型的藤木和乔木显然还是不够。给卡鲁拉藤弄攀援木的事情还是等到迁移到西郊的种植基地再做吧。
顾爽安抚了几棵卡鲁拉藤,等他们都乖乖地安静下来,顾爽这才走开。
她没有看到的是,就在她身后,卡鲁拉藤的根部,几团灰色的小毛球,昭示着这几天食鼠藤下死鼠皮数量锐减的原因。
吃过早饭,顾爽就给邹凯斌的秘书周扬打了电话,预约了见邹市长的时间。
挂断电话,顾爽思忖了半天,终于决定这次去见邹凯斌带上一两一线雪。自从一线雪产茶之后,顾爽和胡俊修一起,已经着手试验扦插培育一线雪茶树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试验,扦插的四段茶树枝条已经全部成活,现在都已经生出了新的叶片,成了一株株茶苗。
经过胡俊修的观察比较,扦插成功的一线雪茶树,很好的保持了母树的特色,很有希望能够产出与母树品质相同的极品茶叶。现在还需要 的就是等待,等这些小茶树一岁龄之后,就可以试着采一些嫩芽炒制品尝,到时候,就可以最后确定,能否大规模复制栽植一线雪了。
当然,极品茶和极品兰花一样,都是以稀为贵的,顾爽并不准备真的大面积推广。若是可以的话,她想将培植茶树的数量控制在二十棵以内。届时,不但可以控制产茶量,还可以轮周采茶,以防降低了一线雪的品质,也防止过度采摘伤了茶树。
顾爽还没吃完早饭,司徒熙宇带着两个学生就又来了。
对于司徒熙宇这种执着于研究的精神,顾爽实在是有些佩服,也不再推托,带着他们去看了那株古树。
鉴于古树的生命状态实在是虚弱的可以,司徒熙宇师生三个也算比较知趣,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拍了几张照片,又在大树被锯断的枝桠断口处取了一小片样品就回去研究了。
送走这师生三人,顾爽也算搁下一桩心事。
他们这一次带着样品回去,相信没有一段时间是不会再回来了。等她把西郊的种植基地建好,把紫玉和雀翎搬迁过去妥善安置了,和古树分开,他们再来,顾爽也不必担惊受怕了。
现在,在顾爽心里,紫玉已经成了太岁之外最重要的存在了。顾爽自然会小心翼翼地保护它,不让它被人发现。
邹凯斌挺给面子,当天下午就接见了顾爽。收到顾爽送上的一小罐一线雪茶,心情也特别好。
顾爽委婉地将西郊发生的事说了,并表明事件她们可以自己处理。当然,顾爽的话外之意,邹建斌自然也听明白了,很和气地告诉顾爽,尽管放开手做事,争取做出个表率来。
有了邹建斌这句话,顾爽算是没有白来这一趟,也算是没有浪费了一罐珍贵的一线雪茶。
想了想,顾爽还是向邹建斌透露了一点儿一线雪茶树的消息。当然,她不能说一线雪早就在她手里,只是说自从上次听闻邹建斌夸赞这种茶叶后,她就让人去找了,不但找到了一点儿茶叶,还打听到了茶叶的原产地,就在本省。顾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