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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还是艾瑞斯的远房表姐呢。
从爷爷处回来后,陆铮便说,约了人喝咖啡,赶忙的离开了艾瑞斯的视线。
也真是奇怪,在京城好好的有豪华庄园不去住,却要住这间皇帝套,便说是为了走车方便,可总觉得又并不尽然。
所以,躲躲为宜。
和毕晓光好久没见面了,本来前段时间,毕晓光张罗着准备搞一次发小聚会,把当年南营“红动”里关系比较好的发小召集起来聚一聚,但后来因为毕晓光出国进修,这次聚会也就不了了之。
毕晓光现在发展的不错,进了新华社,前段时间通电话,毕晓光说,他可能很快被派驻新华社香港分社工作。
今天在家里吃饭时接到毕晓光的传呼,说去香港工作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一个礼拜后就要起行,问陆铮有时间见个面聊聊不,如果有时间,他就从乌山过一下,坐乌山飞香港的航班。
陆铮回了电话,说自己正在北京呢,和他约好晚上九点在友谊宾馆的咖啡屋见面,更嘱咐他一定要带上女儿,早知道他和洪佳佳喜结连理并且在三年前就诞下了女儿毕嫣然,但是陆铮一直没见过。
带着罗川,匆匆来到咖啡屋的时候就见到了靠窗座其乐融融的毕晓光一家三口。
陆铮笑着走过去,罗川则坐了近邻的一张桌台。
“你们早到了吧。”陆铮笑着和站起身的毕晓光拥抱,又对抱着小嫣嫣的洪佳佳微笑示意,小嫣嫣长得挺俊,很像洪佳佳,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陆铮。
“快叫叔叔。”洪佳佳催促着,小嫣嫣不情不愿的叫了声“叔叔。”
陆铮就笑,说:“乖,来,叔叔给压岁钱。”拿出一封红包递给她,小嫣嫣反身抱住了妈妈的脖颈,好像有些认生。
毕晓光忙拦住,说:“你这是做什么?快收回去,我们不能要。”
陆铮叹口气道:“你们有嫣嫣的时候我正在南方,一直也没道喜,今天看到你们一家三口挺幸福,我也就放心了。晓光啊,咱们从小光屁股玩到大,红包不红包的重要吗?主要是个喜庆,给咱小侄女添个好彩头,来,收着吧。”说着话,就将红包塞到了毕晓光手里。
毕晓光这才收下,交给了女儿,是爸爸递过来的,小丫头倒是接着了。
“铮子,我知道你前几年很难,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惭愧啊!”毕晓光深深叹口气。
洪佳佳轻笑道:“你们哥俩别见面就长吁短叹啊,不都过去了么?陆哥现在是什么人?陆哥,以后我有事求到你你可得帮我。”
陆铮笑道:“行,弟妹你一句话的事儿。”
洪佳佳甜甜一笑,和陆铮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还是那么清晰,当时晓光追自己,但其实自己对他并不怎么心仪。那时候自己还没跳槽,就在友谊宾馆这里的酒吧工作,也是在酒吧第一次见到了陆铮,几个外国人欺负自己,晓光和陆哥一起给自己出头,当时,自己还挺误会陆哥的,可后来才知道那几个外国人被收拾的挺惨,都是陆哥在后面使得劲。不过不管怎样,陆哥当时面对那几个外国人的魁梧英姿,那种视对方如无物的嚣张气势,却一直深深的印在自己脑海里,晓光呢,当时却是被鬼佬按在地上暴打。
后来,自己和晓光恋爱、结婚,可是自己还时不时的想多打听点陆哥的事,还曾经在晚上梦到过陆哥,但是,也仅此而已。自己清楚的很,晓光才是自己现实中的幸福,陆哥更像个虚幻人物,可以引人遐思,可以午夜梦回的做做和他在一起的春梦,可是,如果将梦中的完美情人镜像和现实纠缠在一起,那么,自己所有的幸福都会幻灭。
“对了,听说弟妹跳槽到了明珠?”陆铮笑着问毕晓光。
毕晓光笑道:“是,现在是明珠的前台经理,工资比以前翻了三番。”
洪佳佳轻笑道:“老毕,你就别帮我吹了,赚多少钱,还不是小服务员一个。”还没说完,洪佳佳突然惊呼一声,却是没注意,女儿自己在那里玩,把红包给撕碎了。
陆铮见了就笑:“这孩子,破坏欲挺强,将来适合干革命派!”
毕晓光和洪佳佳都笑,洪佳佳则赶忙从撕烂的红包里抽出了陆铮封的支票,旋即微微一怔,向毕晓光身边贴了贴,说:“小光,你看。”支票面额,是一万元。
毕晓光有些吃惊,急忙说:“铮子,你太破费了,不行不行!”
陆铮笑着摆摆手:“没什么的,再说就没意思了啊。”
毕晓光知道,可能在这位发小眼里,一万块和十块二十也没什么区别。就是和他说的似的,喜庆的心意而已,琢磨了下,毕晓光无奈的对洪佳佳道:“收起来吧。”
洪佳佳这才收起支票,又说:“我帮嫣嫣存起来,等她长大了上大学了,给她买辆车,再告诉她,她三岁的时候就是个小万元户了,肯定挺有意思。”
毕晓光和陆铮就都笑,想想,也是挺有意思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陆家名媛
送走了毕家三口,陆铮心情挺不错,看看表,还不到十点呢,不禁琢磨要不要去酒吧喝点酒,可是想想如果满身酒气的回房,艾瑞斯在,好像又不太好。
叹口气,正准备打道回府之时,呼机响了,是姐夫胡德利发来的信息,就一句话,“铮子,快回我电话,有急事。”
陆铮忙去吧台借用电话,拨了胡德利的大哥大号码。
“铮子,出事了,这可糟了,佳菊她,我不知道她去哪了?铮子,这都怪我,都怪我!”胡德利电话里顿足捶胸的,说话也没头没尾,听得出,他急坏了,也吓坏了。
“到底怎么回事?姐夫你慢慢说。”陆铮隐隐猜到了一点。
果然,胡德利声音里都带着哭音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你大姐知道小胡这个人了,铮子,不是你说的吧?”
陆铮道:“不是我说的。大姐生气跑了?”
“是,昨天晚上,她和我大吵一架,把我赶了出来,我就在外面车里待着,结果就看到你大姐出来,上出租走了,我开车也没追上,然后到现在,我都没看见她,她手机呼机都扔家里了,她的朋友,还有明珠会所,她常去的酒店,我都找了,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还有爸妈那儿,我试探了一下,也,也没在,我想,她,她不能在老太爷那儿吧?”胡德利简直欲哭无泪。
“没在爷爷那里。”陆铮刚刚从老太爷的四合院回来,没听说大姐这两天去过。
胡德利悲鸣一声:“那,那怎么办?佳菊去哪儿了?我,我真该死,佳菊要出了事,我……”说到这儿,好像打了个寒噤,不敢再往下说了。
陆铮想了想,说:“你别急,我现在就在友谊宾馆呢,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在明珠的地下停车场呢,佳菊以前隔三差五就来会所,我是想,想守着看能找到她不。”
陆铮嗯了一声,说:“你等我吧。”
回到楼上,陆铮和艾瑞斯说了一声,家里大姐那边出点事,要去看看。
艾瑞斯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但等陆铮出了门,却不想露易丝追出来,交给陆铮一个大哥大,说:“小姐说,这是北京网的移动电话,你带上,有事联系人也方便些。”
显然,艾瑞斯虽然不动声色,但陆铮是不是着急是不是真有事她看得出来。
陆铮接过手机,沉默了一会儿,对正准备回屋的露易丝说:“告诉艾瑞斯,就说我零点前回不来的话,给她打电话,还有,叫她别担心。”
露易丝轻轻点头。
……
陆铮在明珠酒店地下停车场找到胡德利的时候,胡德利正站在他轿车跟前,一根根吸烟,保安一直站在他身边,等他抽完就收起他扔在地上的烟头,刚刚劝说胡德利不要吸烟,被臭骂了一通,保安也只能采取这种无奈的方式来行使职责。
陆铮刚刚走到胡德利身边,一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慢慢驶了过来,却是停车场管理人员已经报警。
看到警察走过来,胡德利就瞪起眼睛,不耐烦的挥手:“滚蛋,我心情不好!你们莲花分局的老赵见我都得装孙子,滚!”
三个警察,其中还有位年轻的女警,都尴尬的站住,他们是附近派出所的,但知道这个人说的老赵肯定是分局赵局长。
尤其见这位车牌,是北京本地的牛牌号,车是那种百万量级的奔驰豪车,这人可不见得是吹牛。
陆铮无奈,走过去,笑着说:“他遇到点事儿,心情不好,这样,我不叫他抽了,我们呢这就走。”
为首的民警点点头:“嗯,快带他离开。”
有陆铮在,胡德利自然不敢再耍威风,被陆铮说了句什么,便乖乖跟着陆铮上了罗川开来的黑色奔驰。
看着陆铮又是一辆奔驰商务车,三个警察对望一眼,都知道,今天碰上的这位,还真不是能惹的主,就这么过去再好不过。
坐在车里,胡德利又点了颗烟,陆铮想说什么,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就是明天送艾瑞斯回乌山得换车,艾瑞斯受不了这些异味,这也是自己观察的,要是自己吸烟艾瑞斯好像倒是不怎么反感,但是她小鼻子特别灵,可能也是因为从小贵族教育的生活环境吧,别人别说抽烟了,就算车里坐过汗味比较大的人,便是接下来怎么搞空气清新,哪怕给车内喷香,艾瑞斯还是能察觉到,而且,除非特殊情况,不然她是不会坐这样的车的。
“姐夫,你跟我说说,当时我姐说什么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说着话,陆铮从小冰箱里拿了罐饮料给胡德利。
“她,她也没说什么,就是说嫁错我了。唉,铮子,这事儿我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我本来还以为你说漏嘴呢,我都和小胡断了,给了她一笔钱,叫她辞职了。”胡德利叹着气,满心的没着落。
陆铮琢磨着,说:“她说的每句话都很重要,姐夫,你再好好想想,跟我从头说一遍她说的每个字。”
胡德利哭丧着脸,“我当时都懵了,哪记得住,她就是骂我,说什么我找小情人,她就要去找老情人,也是气坏了吧,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呢。”胡德利清楚的很,自己是妻子第一个男人,而且,是新婚之夜才给了自己,以妻子的家教,哪里会有什么老情人?
陆铮却是皱了皱眉头,说:“你再想想,想点有用的信息。”
胡德利努力的回想,倒是想起了陆佳菊骂自己的一些话,便一个字一个字的复述,在这个小舅子面前,也没什么丢脸不丢脸的。
陆铮突然看了看呼机,好像是震动响了,随即他说道:“姐夫,这样,你先在明珠开间房,等我下。”
胡德利微怔,立时便明白过来,说:“铮子,是你大姐呼你吧?”
陆铮笑道:“总之你就先听信吧,行不行?”
胡德利稍稍心安,忙说:“行行,铮子,拜托你了。”又说:“别送我过去了,前面拐弯那儿,能停车,放我下去就行。”
陆铮微微点头,其实,呼机又哪里响过呢?
胡德利下车后,陆铮便拿起手机拨号,呼了周涛,实则,好久没和周涛联系过了。
周涛也算很坎坷了,紧跟的办公厅领导在去年不怎么风光的退了下去,不久他被从中央办公厅秘书局调离,工作岗位几经变动,现在在国务院侨务办任一份闲职。
跟寻呼台小姐留了自己的名字,很快,周涛电话就打了过来,“铮子,你在北京呢?”周涛语气,还是那么的亲热,从拨回来的移动电话号码,自能知道陆铮肯定在北京呢。
“嗯,你最近挺好的吧?”陆铮轻轻叹口气,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自己和周涛都在这种震荡中如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现在尘埃渐渐落定,最后的结果,周涛终究还是站错了队,他的经历委实可以用“机关算尽太聪明”来诠释了。
“有什么好不好的。”周涛好像苦笑了一声,旋即他说道:“你是找佳菊吧?我今天劝了她一天,正琢磨实在不行明天给你打电话,叫你来北京劝她呢。”
陆铮松了口气,能找到大姐就好。
方才听姐夫说,大姐说了什么要去找老情人的气话,这固然是气愤下堵胡德利的话,但要说大姐离家出走,同她和胡德利小家庭的社交关系完全脱离,那么,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找了周涛。
看来,被自己估对了。
“我姐现在在哪呢?”陆铮问。
“那什么,我爱人陪着呢,住在北京饭店东楼,铮子,要不,你来接我下,咱一起去?”周涛犹豫着问,他对陆铮,已经全不似几年前,询问陆铮意见时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陆铮说:“行,你还在建委那个老家属楼吧?嗯,等我,一会儿到。”
这个点车流已经不是很密,虽然周涛所住的小区距离明珠大酒店有点远,但不到半个小时,黑色奔驰就稳稳驶入小区,停在了花坛旁。
周涛早就等着呢,确定是陆铮到了后快步走过来上车,陆铮笑着和他握手,说:“周哥,有时间没见你了,嗯,比上次见你还年轻了。”
其实周涛头发已经掉的很稀疏,戴了假发,倒确实显得很年轻。
周涛笑容有些苦涩,从兜里掏出一包红塔山递烟,烟盒是刚刚开封的,明显是招待客人才用的好烟,同几年前政治待遇不可同日而语,他在秘书局的时候,特供给领导的高档烟酒,便有他的配额。
陆铮笑着摆摆手,说:“等会儿,我先给你弟妹打个电话,看来十二点之前是回不去了,报个平安。”
周涛看着车内豪华装设,再看看陆铮手里的块头很小巧的移动电话,眼里,闪过一抹萧索。
陆铮给艾瑞斯打电话报过平安之后,刚刚挂电话,周涛就递过来一根烟,说:“我下来前呼你嫂子了,她说和佳菊在酒店的酒吧呢,佳菊一定要喝一杯,她也劝不住。”
陆铮微微点头。
……
北京饭店作为多年来接待外国友人的涉外五星级酒店,酒吧很正统,并没有流莺飘荡,当然,漂亮女士所在多有,从某种角度,某些衣着光鲜的漂亮女孩,也不过是高等的流莺罢了。
陆铮进来酒吧,马上看到了坐在吧台高脚凳上的大姐,说实话,大姐这些年养尊处优,每天生活重心除了保养就是打扮,看她穿着一袭黑裙高贵舒雅的名媛气质,委实不是很多年轻漂亮女孩可比的。
陆铮也注意到了身侧的周涛,见到大姐时他眼睛猛地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大姐身边,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正和大姐说着什么,大姐爱答不理的,陆铮走近,愕然一怔,坐在大姐身边的,却是李小波,曾经借金墨斗的案子下乌山和自己为难的那位海归派。
听说来着,李小波现在在新成立的证监会任部门主任,相当于正司级。
陆铮走过去,喊了声“姐。”陆佳菊嫣然一笑,说:“小弟,有人想请我看歌剧,你答应不答应?”又转头对李小波道:“想知道我的名字,问我的弟弟。”
见到陆铮,李小波怔住,再听陆佳菊的话,更觉窘迫。
陆铮也不禁苦笑,大姐的社交圈主要在明珠会所,她觉得明珠才够现代,很少参加北京饭店酒会,看来,李小波竟然不认识大姐,不过大姐的名字他应该听说过的。
自己听人提过,李小波眼界甚高,快四十了还是单身,他是洋派做法,加之又在证监会这样的单位,倒并不避忌和名媛们来往。
“啊,原来你是陆天河的女儿,叫陆佳菊是吧?”李小波很快脸色如常,微笑举起高脚杯,说:“现在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可以和我喝一杯了吧。”
陆铮微微皱眉,李小波一贯的无视自己自不跟他一般见识,知道大姐已婚的身份还要和大姐喝酒也可以算是社交礼仪,虽然,令人心里有些不舒服,无视也就是了。但当着自己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未免显得太轻佻了。
陆佳菊听他口气蛮大,柳眉微蹙,侧身问陆铮:“铮子,他谁啊?”
李小波好像知道陆佳菊在打听他,举起酒杯对周涛微微示意,“老周,你好。”
周涛见到他微微尴尬,这段时间,他正运作进证监会的事情,这个新成立的部门权能不小,而且,也不甚起眼,如果能进去担任司局一把手,可能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了。经人介绍,认识了这位李公子,知道李公子在证监会内极有力度,倒也刻意结交逢迎了一番,此刻当着陆铮、当着陆佳菊,再见到李公子,周涛心下便有些不自在。
可是见到李小波笑着招手,他也只能走过去,和李小波打招呼。
“甭管他了,姐,咱回家说,要不,你先跟我回友谊宾馆,你弟妹在呢,咱们再聊。”陆铮正和大姐说话之时,眼角就瞥到那边低声和李小波交谈的周涛突然一拳就砸在了李小波脸上,李小波踉跄几步,又被什么东西绊到,仰天摔倒,脑袋更磕在了吧台底角处,“嘭”一声,几乎全酒吧都能听到。
酒吧内立时乱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老辈人的糊涂账
李小波摇摇晃晃爬起来,却又噗通摔倒,已经有几个人跑过来扶起他,应该是和他一起来酒吧的朋友,而李小波此时已经口吐白沫,身子好像还在抽搐。
陆铮怔了下,急忙走过去看。
李小波的朋友,有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也有拽住周涛不许周涛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