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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进黑漆漆的山洞中。这个山洞文小艺记得,正是第一次遇见童年啸风与小少年御风的所在地。山洞延伸置黑暗深处,从其中传来猛兽的吼叫声。御风抱着她几乎一直点踏在山洞的岩壁上直往声音来源而去。
当一双紧搂她的手将她轻轻放下后,她才再次意识到,这个地方她也来过,正是前段时间驯服巨兽雪猆的地方。此刻,岩洞中灯火明亮,巨大的石栏内,雪猆后腿上血流不止,在笼中暴躁徘徊。石栏外,巨石上,一人仰倒地面,面色紫黑,没有一丝生气,看仔细,竟是啸风。
御风脸色沉重,蹲在他的身边,探了探其鼻息,手指僵了一下。
“还活着吧,一定还活着?”文小艺捂住唇,声音都微颤起来,不敢走过去,只因那个人是啸风,嘻笑狂野的啸风,欺负她当作家常便饭的啸风,更是与她一同烤分麻雀的啸风,她抱到这个世界的孩子。
“他竟练盘波弥术?”御风的脸铺上一层冰霜,对啸风的姿态丝毫不感忧虑。
“死了么?”文小艺感到泪意涌上双眼,根本不想追究缘由,只关心这家伙的死活。
“哼。”御风冷哼,将啸风粗鲁板起,朝他的背后施掌。
文小艺急扑上去,抓住他的手,叫嚷道:“他是不是死了,你还要打他?”
“若没死,我也很乐意送他一程,可是,你若再不放手,他便真的回天乏术了。”对文小艺哀伤的模样,御风几乎咬牙切齿,他恨恨地说:“早警告过他,盘波弥术是异人的邪毒武功,常人练不得,他竟敢将我的话当作耳边风。”
文小艺一听,急忙松开手,看着他压在啸风背上的手掌中散出白色烟雾渗入啸风的体内。
“练了盘波弥术会怎样,就会死么?”她爬到啸风面前,查看他的脸色,没有一点变化。
“练不成变废人,练成变妖人。”御风加重手上的掌力。
文小艺小心探了探他的鼻子,尚有淡弱游丝,却不担保能坚持到下一刻,她自言自语起来:“啸风为什么这么执着要练绝世武功呢,他的武功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呀。”
御风却冷笑,“人的欲念如何能停歇,一旦有了某种欲望,为了达到实现欲望的目的,会不择手段。”他突然转过头,牢牢盯稳她,道:“最好有这样的觉悟。”
对着御风执着的眼神,她无法直视地低下头,口中却呢喃,“啸风又是什么欲望呢,是报仇么,为他的娘报仇?”
话音刚落,啸风忽呕吐出一股紫黑的血,依然昏迷中。御风将他平放好,打开关押雪猆的石笼,将巨兽制住,从雪猆受伤的腿上挤压出鲜血,装在手心,出来后直接喂入啸风的口中。
“这里有水。”一旁的文小艺十分不解,喝血多恶心呐。
“雪猆是一种能追踪妖魔的神兽,它的血能暂时摒退魇气袭身,过几个时辰,便知他是活是死。”御风走到溪流边,将手清洗干净,回过头来时,见文小艺仔细地替啸风擦拭嘴唇,便蹙眉闷声道:“他死了更好。”
“啊?”文小艺愕然看他,“这是什么话?”
御风冷哼,并不理睬她,尽自走进雪猆的笼子,撕下衣裳替巨兽包扎伤口。文小艺愣愣看着他,见他一脸的抑郁状,忽然体会到这话中竟飘出酸溜溜的味道。脸上忽窜上一股烫烫的感觉。她急忙转过身,捏了自己一把,为自己古怪的感觉不安起来,提醒自己,她并不属于这里,所以绝对不能为任何事物牵绊,若在她的世界的时间允许的话,她还能参加高考,实现她的大学梦。绝不可以被诱惑到!啸风不行,御风更不可以!她暗下决心。
“啸少,少爷?怎么了啥?”熟悉的怪调从山洞另一头飘了过来,好姐挽个大篮子受到惊吓,站在高处不知所措。
“将他带回去。”御风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你不帮他么?”文小艺以为御风会将啸风送到石屋治疗。
“死人谁也帮不了。”冷酷的声音,邪媚的表情。
“啸少爷死了啥?”好姐几乎没尖叫出声。
文小艺急忙安抚道:“别胡说,还有气呢。山庄里有什么大夫,赶快带他瞧瞧去。晚些来告诉我他的情况好么?”
好姐一听,竟也没有耽搁,丢下篮子,利索地背起啸风便往其来的方向跑去,动作之快速让文小艺看得目瞪口呆,她呐呐道:“好姐也是个武功高手?”
“雕虫小技。”御风已经处理好雪猆的伤口,走到她身边,一同看向好姐消失的方向。
入夜,好姐仍旧没有进入竹林,估计在照顾啸风。文小艺坐在石屋前,心中却有股不安的感觉,她想起厨房叶大娘曾经说过,啸风曾走火入魔丧命,却在入殓前忽活了过来。如果和七岁那一年情况相同的话,啸风的确岔了气,只是再次成功还魂了。她猛然站起,慌了起来,啸风的灵魂本身不可能自己返回本体中,除非有谁作牵引,那么这个牵引啸风的人是谁?能够看见灵魂的,除了她自己,更本不作他选。 可是,童年时的啸风总粘着她,灵魂自然容易找来,现在这个啸风,与小时候大不相同,深沉机诈,时常满怀心事,表情总是阴晴不定的,他关注的事情也许多了,灵魂若是脱了壳,不见得会来找她,倘若顺着黄泉路走,又或者随了幂间收魂的走了,要帮他也有心无力了。
“小风。”她跑进屋子,冲在灯前看书的御风嚷嚷:“给我做根笛子,我要一根笛子。”
御风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嘴,根本不消理睬她。
“喂呀,小时候啸风做得很快的,你一定也懂,快嘛,要来不及了。”文小艺急得直跺脚。
“什么都可以,就是笛子不行。”他眯住眼睛,神情极其不悦。
“那好,我要竹箫。”文小艺退一步,心想只要能吹出声音就行。御风眼中闪过愤恨,他激动地丢开书本,将她扯到身前,咬牙切齿道:“你心中只有他么,为何你只想着他?”
“你不懂,啸风灵魂离体的话,我就能用他熟悉的音乐带他回来。他七岁那一年就是这样活过来的。”文小艺急忙解释。
御风嘲讽地瞪她一眼道:“原来你已经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骗子妖精”
“这个不重要,快吧,我只要竹箫。”文小艺拉起他的手便要往外走。哪知御风纹丝不动,垂下眼帘,悲凉道:“你的心只为他。为何不看我一眼,不与我说话?”
“你的眼睛和耳朵都是陪衬品么?我不是正在看你,也正在跟你说话来着。一句话,你做还是不做。”文小艺心里的气腾腾升起,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计较些无聊事情。
“我偏就不理了。他死了更好,死了更好。不必你多此一举。”御风转过身,语气愤怒,冰冷杀气也随之升腾。
“我多此一举?好呀,我是鸡婆,可你是混蛋!”文小艺终于也隐忍不住了,火气冲天地大吼:“都是混蛋,辛苦救你们做什么?”语毕,转身跑出石屋,坐倒在屋前的石头上,抱膝抹起眼泪来。过不多久一只粗鲁的手揪起她的手,在手掌上拍下一根竹笛子,将她的手拍得生痛。她抬起头,却只看见御风的背,这家伙,连看她一眼都不愿了么?她眨了眨眼,细细看了看手中的笛子,小小的竹笛子,并不精细,略为粗糙,可看出匆匆忙忙的痕迹。
“谢谢。”她握紧了笛子,一肚子委屈闷气消散无踪。
“奖赏呢?”御风终于开口,语调却极为别扭。
文小艺倒抽口气,想起竹蜻蜓的事,她急忙捂住嘴,免得遭到狼吻。然而,预期的强吻并没有到来。在一声无奈又气恼的叹息声后,御风跪倒在她的背后,一双健臂环住她的身躯,无暇的脸贴上她的背,低喃道:“你是折磨人的妖精。”
文小艺僵了许久,刚要解释自己并不是什么妖精,忽见前方跑来一人,疯狂哭喊:“风弟,风弟,啸儿去了,啸儿去了。”
从昏暗的竹林中,一红衣姑娘飞奔而置,仿佛临夜前一团明艳的火扑入正巧站立而起的御风胸前放声大哭。文小艺一个反应迟钝,被扫到一边。她惊讶地抬起头,只见御风眉头扭到一处,避开女子的搂抱,却要伸手将她拉起。文小艺耸耸鼻子,自己爬了起来,拍拍衣裳。这才正面看向御风身边的女人。二十出头的女子,容貌端庄秀美,苹果的脸颊樱桃的嘴,属于丰满型的古代美女,一双含水丹凤眼此刻也严厉地打量着她。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女子已经停止哭泣,朝她高声叫嚷,却不容文小艺开口,便突然了悟般道:“又是啸儿给配的妾?讨厌,风弟不是有我了么?为什么还找别的女人。”
文小艺扬起眉毛,听出点意思来,貌似这一眩目的红衣女子是御风的情人来着,可那一声声风弟、风弟的,好似年龄还要比御风大些,叫得这般亲密,估计关系非浅。不知不觉中,文小艺竟撇了撇嘴,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她似乎传来了非常重要的消息,啸风真的没了。
“你,滚一边去。”女子有些盛气凌人,指着她的鼻子下命令,好似指使奴婢一般。
文小艺翻了个白眼,心想正好呢,免得对着这两个关系暧昧的人。她异常配合地做了个万福,转身便走。打算尝试召唤啸风的灵魂。御风却不遂她的愿,追上前去,将她横抱起走回屋中。
“喂,喂,风弟,啸儿去了,你听见没有?不许抱她。”红衣女子好似才想起自己来此处的目的,气急败坏之余想要跟入其中,却被忽然关上的门阻挡在外,只能在屋外忿忿不平胡乱叫嚷。
“滚吧。”御风的声音从门缝飘了出来,冷寒淡漠,“不要我再说第二遍。”
“你,你够狠,连啸儿死了都不顾了?我要告诉娘去。”红衣女子跺脚而去。
御风将文小艺放置在石椅中,双手撑在扶手上,直视她的眼睛,似乎在等待她的质问。
“啸风死了。”文小艺轻轻开口。
御风的眼神变得凌厉,不言不语,狠狠盯视她。
“她说啸风死了,我该去招他的魂回去。”文小艺指指门口。
“我碰了她。”御风凑上脸来,表情气恼。
“啊?”文小艺满头问号。
“那个女人,我抱过了,与她燕好过了。”御风忽冷绝道。
文小艺心里重重地扭了一下,令她不得不抓紧手中的笛子。她仰起脸倔傲地冲他说道:“我知道呀,你的女人可多着呢,啸风的妾都让你给抢去了。为此你感到很得意是不是。你告诉我就是想令我妒忌,吃醋对不对,那可真对不起,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爱得多少个女人的心都是你的自由。恭喜你,外面的姑娘与你可是郎才女貌呢。”
“你不在意?”御风的双手紧握成拳。
“我在意什么?你又不是我的谁。”文小艺瞥开眼。
“你不在意我,你不在乎我,难道你就如此喜爱啸风?”他低吼,嘶哑中溢出痛苦。
“这关啸风什么事?对了,我得到外面去了,再晚些他便没救了。”提到啸风,文小艺惊嚷,急推他的手,却无法推开那如钢铁稳固的双臂。
“冷酷的女人。既然这样,就让他去吧。你是我的,我要让你成为我的。”他双眼一眯,单手挥来,将笛子挥出老远。同时将她一把捞起,丢入床缛中,鬼魅般的神速,仅在文小艺抽气瞬间,便御下两人的衣裳。侵身而置的修长身躯钳制住文小艺,让她的挣扎无法得以施展。看向她的魅幻面孔充满了邪佞妖媚的神色,风雨欲来,就如白天在泉水中那丧失神智时相似。
“小艺。”他唤着她,眸子变得幽深,充满了占有的欲望,贴上她的脸颊之后贪婪地亲吻舔舐她的肌肤,时而轻咬下去,引来她浑身的颤抖。
“住手,御风,住手。”文小艺尖叫连连,扭着头躲开他的亲吻。
“你不肯要我么?为什么不肯要我?”嘶哑的声音,低吼的声音通通淹没在激烈的舌吻中。
文小艺恐慌中重重咬了下去,血的味道在两人的口中散开,他仅仅只顿了一下,更加加深对她唇舌的侵犯。同时双腿忽然被他撑开,惊悚的感觉立刻游遍她的全身。
“不要呀。”文小艺再次咬下去,试图以疼痛止住他的侵入。
御风却充耳不闻,一双眼睛早已蒙上激狂纷乱的色彩,强健的手臂箍紧她的身体,狂乱的意志控制着他的身体,想夺取她的心、她的身、她的一切。让她成为他的。
“呀——”尖锐的痛呼声在石屋中回荡。御风惊顿下身子,微微喘息,身下的火热,柔软紧窒的包围,浑身迸发出的高昂激荡以及狂躁不安,所有的感观知觉混杂一起刺激着他脑海的神经,令一切忽然间清晰静谧下来。腹下的焦燥令他皱紧了眉头,他动也不敢动,身下熟悉却冰凉的娇躯正在颤抖,那一向狡黠无畏的面孔此刻仅剩惊恐无措,发丝蓬乱地贴在脸颊上,泪水在其眼角源源不断地落下,亲所未有的楚楚可怜,圆瞪的双眸中印出同样苍惶的他的脸。
整个石屋静得可怕,御风缓缓抽离身子,感觉到温暖的液体滑落到床缛上,鲜红的,刺目的,她的处子之血。他拉过被子,覆好她的身躯,因为这具纤细的躯体此刻冰凉得仿佛遭到寒霜覆身。
文小艺仍旧是双目圆瞪的惊愕姿态,眼中看不见任何事物。御风伸出手,抚摸她泪湿的脸,手中的天蚕丝垂在她的胸前。他顿住,心突然抽痛得痉挛起来,神奇的丝线,只困住了她的身,却牢牢缠绕住他的心。
“艺,小艺。”他伏倒在她身边,靠上她的肩窝,长发散在他的背以及她的身上,他颤抖着圈上她的身子,痛苦低喃,“为何不要我,为何不要我?”
“请你走开。”文小艺终于有了反应,哽咽的声音充满了乞求,“请你走开。”
御风僵了一下,注视着她泪如雨下的脸,打住了狂抱住她的念头,艰难得松开手,移开身躯。就在他放手的那一刻,文小艺忽扯过被子,将自己彻彻底底得藏在被子里,转身弓起身子,忍不住放声大哭。
想要接触她的手僵硬收回,御风仰躺在她身边,原先妖媚无暇的面孔此刻变得离尘无华,神情看似平静,眸中却变换着复杂的情绪,懊悔的,痛楚的,迷惘的,彷徨的,最后幻化出纯稚与天真的渴望。仿佛无法再承受她的哭泣似的,他再也不顾一切连人带被地拥住她,轻柔地,安抚地,口中轻轻哼出了旋律。嘶声沙哑的音调,听得人鸡皮疙瘩纷纷浮起。可是由御风口中哼出歌谣,本该是太阳西上,地球倒转时才会发生的事情。文小艺不知不觉地顿下哭泣声,静静听他哼出不甚悦耳的音律。
过了许久,她才惊悟,他哼的居然是歌曲《红颜》的旋律。只因不谙音韵的他从未开过金口,也从不接触歌谣,头一回哼出的歌曲完全被扭曲并走调了。她在被窝里绞起手指头来,半天才别愤懑道:“好难听。”
御风却闪过惊喜的神色,如释重负地贴上她的背,呢喃道;“是难听。”
两人在尴尬无言的气氛中静默,最终仍旧是御风无法忍受文小艺的无语,神情哀幽,开了口,说出的话语却硬邦邦的毫无婉转体贴而言。
“不管你如何气恼,你都已经是我的了,心里不许装别的男人,啸风也不行。”
“强暴女人就是标识所有权的方式?这世界的男人还真会占便宜呀。敢问御少爷,到目前为止你究竟接收了多少个这样的女人。”文小艺冷笑。
御风忽然扯开被子,将她板了过来,不让她有机会逃避,狠狠锁住她的视线,一字一句道:“我从来没有强迫过女人,你之前从来没有,我与她们的确燕好过,那不是我愿意的,是噬龙息,噬龙玄每一重的最后都需要一个女人来释放我身体内的原气,仅此而已。我没有,从来没有找女人排解肉欲,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是我想要的。”
“真堂皇的理由,那么你的原气都释放完毕了么?可以放开我了么?或者给我吃忘忧散,让我忘记一切?”文小艺奋力盖上被子。
“住口。”御风凑上前来,隔着被子摩梭她的脸,急切道:“可恶的妖精,你无视我的便算了,怎可诋毁自己。就算你,也不许这么说,你明知道,为了你,你明明知道我已经疯狂了,却视若无睹。你可恶呀。你说呀,要怎么样你才会正眼看我,要怎么样你才会心中由我。”
心中有你?文小艺心中犹如打破五味瓶,复杂难受。谁说她心中没有他,为了救他性命踩入了多个时空,冒着付出庞大代价的危险去改变他的命格,这样还能说心里没有他么。可是。。。。。。可是。。。。。。
“没有用,没有用。”文小艺转过身去,不无动容,却仍旧低语道:“我并不属于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