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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果真是天生的寄生虫,真不该抱他来这人世啊。文小艺听着丫头们详尽的吩咐,不禁暗暗庆幸她们没提醒过给少爷倒夜香这回事。
为了她的探险计划的顺利进行,文小艺毫不计较地对她们露出美美的笑容,赶紧去完成这些无聊的任务,也不打算招惹文啸风,只想相安无事,还她自由空间。
文啸风的房间还没有任何的动静,鉴于上一次的冲突,文小艺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即使眼前出现的是一头暴龙,她最好也别轻易给自己惹麻烦。手起拳落,她以无比轻柔的姿态在门上敲了三下,用异常卑微的声音道:“少爷,请洗漱。”
门内动静全无。文小艺猜想他还没有起床,又重复了两遍。依然没有任何指示传来。也许,他并不是存心捉弄的,耐心,耐心,文小艺的笑容紧绷,不让嘴角跨下来,不过,唤人的声调越来越怪,仿佛招魂似的,一声比一声恐怖。
“少爷?”
“少―噢―爷?”
“少。。。噢。。。噢。。。爷?!”
“啪”
门终于扯开了。同样,这一回,开门的依然是一阵风而已,只差文啸风并没有坐在那张高高的桌子上。文小艺的眼珠子绕了好几圈,确定没有埋伏,这才端起面盆踏入房间。当她前脚一进,一股气流朝她扑来,直将她的身体往后推去,直到背部撞上同时合上的门。文小艺感到背部一阵被压挤过的疼痛,要知道那扇坚硬的门上雕着凹凸不整的纹理,说不准已经在她的背上留下山水画的印子了。
这死东西,偏不让她舒服么?文小艺气恼地朝始作俑者瞪去,却发现他还躺在床上,根本没有起来过。同时,她猛然发觉,房间内被一股奇异的香味充满了。那是一种混合了蜜与青草,或者还有别的东西的味道,闻起来香香甜甜,令人产生一种奇异感觉,仿佛心被抚摸过一遍,痒痒的疼疼的却莫名兴奋的感觉,让人忍不住要多吸几气。
“阿嚏”无法多作享受的文小艺来不及捂住敏感的鼻子,不禁大大地打了声喷嚏。
这时,文啸风终于转过身面对她。让她的心猛然撞了一下。依傍在枕头上的文啸风,没有了平日里的狂野傲慢,那如玉的面庞凝柔柔的色彩,瞳眸洁剔却迷离,艳色的唇瓣抿着笑,在见到她时微启的唇欲诉又似无言,阴柔俊美尽数此刻。
文小艺被这柔和的面孔勾去三魂六魄,浑然不知自己正直勾勾地死盯着他的面容,呆愣间连水盆里的水都倾倒了,落在她的脚上,冷水溅起,凉凉的感觉拉回了她的神智。
文啸风依然是那天仙神坻似的姿态对着她,眼神越来越迷离,越来越不对劲,并且开始露出微笑,笑得越来越甜,越来越幸福的模样。
不是中毒就是中邪!随着那怪味再次钻入鼻息,文小艺恍然大悟,有可能是迷幻药。她二话不说,抓起水盆朝文啸风倾倒去。
一盆冷水似乎对文啸风一点帮助都没有,湿凉的感觉并没有让他恢复常态。只见他的嘴角越掀越高,视线没有焦距,并且伸出双手在空中仿佛要抓住什么似的,仿佛沉溺在无比幸福的海洋中,神智完全不在现实世界。见此情形。文小艺心底开始有点发毛。不禁怀疑这个世界已经提炼出海洛因这一类的毒品。她拨开他的双手,掀起那半盖在他身上的薄被,在他身边搜寻可能的证据。随着一个小玩意的滑落,一声清脆的瓷器的碰撞声响起。在地板上,滚动着一个长颈小瓶,从瓶子中流出无色液体,散发出一股比刚才更强烈的气味。
“阿嚏”“阿嚏”
吸入芳香气味后,文小艺敏感的鼻子不停发出抗议,片刻,她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脑筋一阵的晕呼迷蒙,突然又好似置身于一个让人安心无忧无烦恼的世界。应该就是这个,文小艺急忙以衣袖捂住自己鼻子,以最快的速度推开所有的窗子,返回床边时呸一声将瓶子一脚踢出窗外。不管对身体有没有害处,这玩意绝对容易让人玩上瘾。
啧啧,他姨娘果然没有把他教好,不仅让他变成一个无理阴骘不见一丝好心肠的少年,还放任他成为瘾君子,真是糟蹋了她救人的一片好心。不过这个家伙也真不成器,小小年纪便这般目中无人,任意妄为。想起他对自己的几番迫害羞辱,文小艺一来气,趁他并未清醒,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两个耳瓜子,并顺带赠送一圈熊猫眼作为留念。想想还是不够解气,她在房间中搜来书架上的丹青颜料,扒开他衣裳后在那结实的身躯上大大挥笔,画下她人生中第一幅人体彩绘,蜈蚣攀身图。大大小小几条血红色长蜈蚣一直从颈部延伸到腹部,实在壮观。
文小艺诡笑着给他扣好衣裳,见他皱起眉头,口中吐气,猜想他要醒来了,悄悄离开房间,遇见管家后告知,少爷只要平常的丫头帮忙梳洗更衣,便躲上大树等待看好戏。
结果,戏码情节完全如她料想般发展。高傲尊贵的主子站直身躯等待奴婢们以仰慕崇敬的姿态为他更换衣裳,当那一身绫罗绸缎褪去时,奴婢们花痴般的媚眼霎时瞪得铜铃一般大,同时,四起的尖叫声掩盖不住文啸风的怒吼声。那些或晕倒或腿软的奴婢瞬间便全被踹出门外。人人皆在文啸风的咆哮声中四下逃离。整个院落顷刻只剩下门前大树上抱着肚子笑得快背气的文小艺。
不过,看看整个院子突然静得连风都不见一丝,文小艺倒是开始有点忧患意识了。刚才的笑声太猖狂,要想他没听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眼下最好避开一下,否则若真打起来,她完全没有胜算呐。这么一想,文小艺马上从树枝上跳到屋顶,预备逃之夭夭。哪知脚刚一落在瓦面上,落点便哗啦一声跨掉,一时不备的她从那突然崩塌的缺口直直掉入文啸风的房间内,重重摔落在地面上。疼得她险些岔过气去。
当她捂着不知是否摔肿的屁股皱着脸抬头看去,眼珠子险些没有掉下来。他,他,他什么时候将衣裳全褪尽,丝毫不在乎她是否在场,尽自顾着擦拭身体。文小艺把手一捂,遮住自己的双眼,以免看了不该看的,累自己眼睛长针眼。不过,安全感使然,她还是从手指缝中注视着文啸风的一举一动,以免遭受突然袭击。结果盯着盯着便成了欣赏的打量。文啸风果真长了一副好壳,身躯壮实,比例均匀,不愧美少年的称号。难怪奴婢们挣抢着要来为他更衣洗面的。此刻,那白玉一般的皮肤由于擦拭不净留下红红的印子,擦拭身体的手突然慢了下来,好像发现文小艺的视线,他将擦拭的布甩来,搭拉在她的头上。
文小艺缓缓拉下充满颜料味的布,红着脸挣扎着站起来,冲他嚷道:“我可不是怕你。你自己脱了让人看,这不算是我的错。再说,比起你的卑劣行径,我可是文明多了。你要小气是你的事。你想决斗也行,反正,谁怕谁?”
“哼”他从鼻子处哼出一道气,随意套上一件外套之后,手上便多了那把明晃晃的弹簧刀,他缓缓走来,经过桌子旁时,又猛地顿下脚步,原本只是冰冷的眼神在看到镜子中自己的面孔时爆出火光,对着镜子他按住那熊猫黑眼圈,侧过头来时,在那半捂着面孔的手指中,射出令人寒怵的目光。
早在他接近时文小艺已经退后直到贴上背后的墙,身体如螃蟹走路般打横着朝门口移动去。就在手指摸到门闩那一刻,砰一声,弹簧刀也随之插入门闩,就竖在她那只手的两指缝隙间。
文小艺立刻吓出一身冷汗,心惊胆跳地收起那只险些被断指的手,不确定地查看了好半天,声音颤悠悠道:“你这不是失误了吧?”
“的确是失误。”他冷笑着朝她走来。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文小艺贴得几乎没镶进墙里去,她汗涔涔道:“冲动是魔鬼,冲动惹人嫌,千万别冲动。”
他揪住她的衣领,单手将她整个人举起来,阴恻恻道:“该如何处置你好呢,我第七个小妾。将你玩弄致死可好?”
“我不好玩,没资本。”文小艺脑袋开始高速运转,找寻逃脱的方法。
“也是,本少爷怎么能碰你这样的货色。”他嘲弄一笑,表示同意,“将你送进兽园,让野兽们饱餐一顿如何?”
“呵呵”文小艺耸耸肩,表示没意见。因为兽园里的大家伙对她的眼神有点忌讳。
文啸风眯眼打量她,唇角掀起,似乎为她的不以为然而感到有趣。
见他没有下一步的反应,文小艺倒是装出可怜模样提醒道:“求求你,千万别丢我进那个绫罗院。我死也不去那个地方。”
本以为文啸风会因此而得意洋洋,继而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借绫罗院来好好折磨她一顿,哪知他愣住了,复杂的光芒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那注视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似乎也多了一些文小艺看不太懂的神色,那神色和小孩子忧心自己珍爱的玩具被抢走时的一样。
“我说,我不要去绫罗院。”文小艺反复强调自己的‘弱点’。
“你会有机会进去的。不过不是现在。”他回过神,轻哼着将她丢开,转身而去。
文小艺舒了口气,整理整理被揪松的衣领,打算溜走,然而,一步都还没有踏出,文啸风又像鬼魂一样晃到她的跟前,一眨眼的功夫便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喂,这样不,不太君子哦。”文小艺慌了,因为那家伙已经开始解她的衣衫。
“彼此彼此。”他露出邪魔一样的笑容,不过,一边的熊猫眼圈倒是给他增添了一些滑稽的味道。
“啊,你想作什么?”在文小艺的尖叫声中,身上的内衣被扯碎了,雪白的胸膛完全曝露在空气中,“流氓,色鬼,救命。。。。。。”
“闭嘴!”文啸风倒是一副十分不满意的神情打量着她的胸膛,以同情的语气道:“幸好我已经承诺要了你,不然,如何有男人会看上这种货色。”
“住口,混球,放开我。”文小艺羞愤大吼。
“放开你?”文啸风的神情突然异常严肃认真,仿佛他即将说的话非常重要一般,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像在喃喃自语,“当我放开你之日,便是你消失之时。”
“谁要听这些胡话,你这样欺负女人不觉得胜之不武么?”文小艺注意到他那异样的眼神,心中更是惊慌。”
“我欺负你?”他冷笑着御下外套,露出仍旧满是红颜料的上身。
“那,那是报复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文小艺理直气壮道:“所以,我们算是扯平了。”
“扯平?”他低哼,掀起一边唇角,半眯上双眼贴近她的脸,一字一句道:“永远不会扯平,你只是我的小妾,从来只能被我踩在脚下,没有公平而言,你可记住了?”
“我记住了你的屁话!若然再欺负我,你一定后悔!”文小艺被他的话激怒了。
“是么,本少爷从来不知后悔两字如何写,就由你来教教我如何?”文啸风笑得甜甜的,像个受教的小孩,然后他端起她之前用过的颜料杯子,举起沾了红颜料的毛笔朝她的身子袭来。
“不要碰我,你不要乱来啊————住手啊——”
整个院子充满了文小艺凄然的尖叫声。接下来的一整天内,文家下人都知道不能随意去打扰他们的小主子,因为小主子的怒气随时会殃及池鱼。只有兰夫人的贴身侍婢,又急忙去熬避孕汤药了。
傍晚,终于得以解放的文小艺骂骂咧咧地离开文啸风的院子,发誓要报仇。那可恶的怪胎,恶魔,小气鬼,不仅撕裂她的衣裳,诋毁她的身材,竟然还在她的上身画了多于他身上数倍的红蜈蚣,将她当作雕塑一样邪笑着观赏了一天,威吓她这两天之内如果有胆把他的杰作擦洗掉的话,下回他就不用画的,而用纹的,好让她一辈子都洗不掉。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侮辱的文小艺自然少不了大哭一场,由于不想被那群讨厌的侍婢取笑,她胡乱来到一个僻静的院落旁,对着墙边高大的竹子胡乱踹了一场,每踢一回便咒骂那魔星一次。他竟敢在解开她的穴道时,要笑不笑地警告她,她已经是他的人,若然有任何逃逸的举动,他就会让她尝尝后悔的滋味。
逃跑的举动?文小艺又踹倒了一棵竹子,心想,他连她来自哪里,怎么来的都不知,又如何能知道她可以怎么逃?况且,她还没有报今日之仇,回去做什么,免得把怒气都撒在那个无辜的小鬼小风身上就不太道德了。
出了一身汗之后,文小艺心情终于平静下来。看到天色已暗,感觉自己浑身粘呼呼,便打算回去好好洗个澡。可稀奇的是,依照原来的路她却走不出这个院子。原以为自己记错了,便顺着别的路走下去,不知不觉竟来到一水泉边。实在受不了那一身的颜料味道,文小艺当下边脱衣跳入水中,就着月色用力将那几十条蜈蚣图案搓洗得干干净净,心里还骂那文啸风心胸狭窄。
清凉的泉水打在身上特别的舒适,文小艺发泄了对文啸风的怨气之后,享受起夜晚的平静来。听到泉水周边的小虫声,文小艺不禁轻轻地哼起歌来,胡彦斌的《红颜》,她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哼这首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常安抚小风的缘故,哼着哼着,竟觉得非常悦耳了。
就在她惬意地摆动着双臂游着仰泳时,身边的水突然泛起波纹,在她还未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之前,从她的身边的水中突然窜出一个影子,确切地说是一个人,那个人一把将她抓住,不待她挣扎便用什么东西将她鼻子捂严。不消几秒中,文小艺便昏昏沉沉倒在那人的胸膛上。
然意识在逐渐朦胧中,文小艺仍旧能够感觉到自己被横抱起来,脸靠上一堵胸膛,她猜那是一堵胸膛,因为她可以听得到里面心跳的律动。但那胸膛前的衣裳粗糙扎人,把她的脸颊都扎痛了。她想把脑袋移开,不让那衣裳摩擦到她的脸,但是整个人都被紧紧搂抱着,丝毫不得动弹。那人身上飘出一股清冽的香味,不是花香,不是檀香,也不似任何她曾感受过的香味。这股香仿佛能摄人神魂,乱人意志,让她的脑袋越来越沉重,身体越来越懒洋洋的、轻飘飘的。仿佛越过了许多地方,转过无数的弯道,那个人终于停下来,将她轻轻放下了。当头部一接触到软绵绵的东西,她竟裂咧开嘴笑了,感觉像是回到了久违的家,重新贴上心爱的枕头,现在。不管天塌下来,她宁愿闭上眼睛,先做个好梦。
在梦中,她躺在一空旷清凉的地方,身下满是青草与叶子的味道,清新的气息让她像只懒猫一样伸展四肢,满足于这样种懒洋洋的感觉。 可是慵懒的舒适并没有持续多久,异样的声音烦扰了她无波的心绪,那是小孩嘤嘤哽咽的低泣声。悲凉寒意伴随着夹带香气的风突袭而至,让睡梦中的文小艺不禁打个激灵,头脑开始清醒。她猛地睁开眼,视线所到之处是一个翠竹枝叶交错相连而成的穹顶,雾气在她上方飘渺,阳光透过竹叶缝隙流洒下一缕缕细细的光线,鸟雀时而拍打翅膀扑腾而过,遮断成丝成线的光。当竹叶飘飞,落在她的面孔上时,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正仰躺在被竹叶铺满的地面上。奇异的竹叶,带着一股不同于一般竹子的奇异味道,让她忍不住大大地吸了一口,真怡人!
鸟雀相互欢闹的声音时而在枝叶顶传来,在这个仿佛世外仙境一般的地方,文小艺心底竟产生一种似曾相识又亲切安心的感觉,就好像她本来就属于这里。她合活上眼帘,懒得动一下手指头,只任由四肢掩盖在飞落的竹叶中,享受这似真似幻的美妙意境。心里想着,说不定她前一辈子就在这里活过。
一阵风袭来,令她掀起嘴角,为那轻轻抚摸着脸颊的风嘤嘤叹息,那落在皮肤上的感觉,多么像一双温柔无骨的手在怜惜呵护。然而,当那触感开始游移到手臂、胸前并且开始变得激烈,一股力量同时压制在身上时,她惊吓地撑起眼帘,悚然发现另一个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沾血似的红唇正压近她的双眸,太过近的距离只让她注意到他漂亮干净而柔和的下巴,白净得仿佛要透明的皮肤散发出与竹叶相近的气味。
不是鬼!
尽管他的皮肤冰凉,呼在她脸上的气息却是温热的。身体被钳制住,文小艺无法动弹一下,在这个地方她完全没有了忧患意识,总觉得目前这一切马上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珠子左右上下转来转去,不太习惯目前这种暧昧的肢势,手脚都豪放大展的她,身上压着一个未知性别的人,再仔细瞧瞧,那竟然还是个十四五的少年,身形瘦弱,力量却大得超出她的想像。文岳山庄里还有别的男孩子么?
就在疑惑间,那人竟突然埋头在她的胸前,双手不再压制她的双臂,改搂住她的腰,虽是如此,却仍不允许她有动弹的机会。片刻,文小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