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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缩回手,“一直是这样的,你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让我好好睡一会儿吧。”
贺一寒只觉得自己笨得可以,回想起来今天她一直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应该就是例假到了,谁知还无辜被邱婷欺负,又被硬拉出来买菜,今天她受了不少罪,全都是他引起的。结果他还笨到一直没发现,还责怪她的冷淡。这时候更是有心无力,什么忙都帮不上,也只能忧心仲仲地走出了房间。
到了客厅,他立刻打了通电话给钱小江,一接通就凶狠喊,“钱小江!”
钱小江被吓一跳,“老板,有什么吩咐?”
他突然蔫了,“呃……那个……我问你……”
“什么?”钱小江还以为自己错接了电话,对方不是那个平常反应迅速果断决策的老板吧?
“女人……那个的时候怎么办?”他抓了抓头皮。
“女人那个?哪个?”
“就是……女人每个月来……来那个的时候痛……”怎么说他是老板,论年纪论经历论什么都好他应该比钱小江来得更熟练才是,这时候要问出口这种问题还真尴尬。
钱小江恍然,“喔!你说女人的痛经吧?”
“……嗯。”
“是很严重的那种,还是还能走路的那种?”
“还能走路的那种。”
“那好办,用热水袋先敷着小肚子,然后煮一点红糖水,趁很热的时候喝下去,很快就好了。”
贺一寒很专心地记下每个步骤,边问,“红糖水怎么煮?放多少水?多少糖?煮多久?”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吧,随便就行,很容易的。以前嘉嘉痛经的时候,我都只放一块糖。”
“贝嘉以前经常痛经吗?”贺一寒弱弱地问,内心非常惭愧,以前天天住在一起,只觉得她是个不需要人照顾的女人,到现在才发现才发现她有这个毛病。
“是啊,但不算很严重,每次热水袋一敷红糖水一下去就好了。”钱小江顺便问,“老板,哪个女人痛经了?不会是叶冰吧?我说老板,你是千亿富豪,DG的大老板,只要你说一声,你连吃饭都可以不用自己动手,你的脑子是用来做生意的,你能不能别为了一个女人伤这个神……”
“少啰嗦,就这样。”贺一寒挂了电话,立马进厨房翻找,没找着红糖。来到贝嘉房间看到她仍然痛苦的表情,翻来复去根本睡不着,于是他决定立刻下楼买。
正巧在楼下的小区小卖部就能买到红糖和手动灌水的热水袋,他高兴得箭步如飞。
上楼立刻动手先烧开水灌进热水袋里,再烧水煮融了一块红糖,亲自端进房里,轻唤了声,“贝嘉?”
贝嘉睁开眼瞄着他,表情很难受,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贺一寒先把热水袋伸进被子里放在她的小腹上,又道:“坐起来喝点红糖水。”
贝嘉撑起来,他立刻在她背后放上枕头,搞得她受宠若惊,一杯热热的红糖水下肚,加上热水袋的作用,她整个人暖了,小肚子里似乎也没那么胀痛了,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说话也有了力气,“哪来的热水袋和红糖水?”
“我亲自跑下楼买的,红糖水是我亲手煮的。”
“你?贺一寒?”她不相信,“你让钱小江买来的吧?”
贺一寒无奈极了,“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是个可以照顾你的好男人。”
贝嘉偷笑,没再反驳他,低头喝她的红糖水。
“以前我没关心过你,是我疏忽,以后我会体贴到你不舍得离开我。”
“咳咳……”红糖水呛进了鼻子里。
贺一寒立刻为她拍背,笑说:“虽然这是我贺一寒第一次亲手煮的红糖水,但也不用这么感动,以后我可以经常煮给你喝。”
“不用劳烦贺大老板,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她的语气没那么冲了,只是偷偷将身体挪开了些。
他顺势坐上了床边挨着她,“贝嘉,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听老人说,女人生了孩子就不会痛经了。”
她立刻反驳,“谁说的,我不就生过嘛。”
“当时肯定生完之后没调养得好,这次不同了,咱俩再生一个,我亲自照顾你坐月子,保证以后你再没这个毛病。”
“你亲自照顾?免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她觉得不对劲,“什么叫再生一个?我好像从没跟你说过当年那个孩子是你的。”
贺一寒搂上她的肩,“我知道那是我的。”
贝嘉挪开了身子,皱眉严肃问,“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呃……”他哑口,总不能说那次一起去美国时就知道了吧,又添了一笔让她讨厌的债。
“你说呀!”
“你就别问了,反正我就是知道那个孩子是我的。”他别开脸。
她沉下了脸,笃定道:“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他突地转过头,紧张说:“就是我的。”
“不是。”
“就是!”
两人扛上了,贝嘉堵气,“我生的孩子,我还会搞错吗?而且当年毕业酒会结束后,你拉走的人是alice,不是我。你怎么跟我生孩子?”
他急道:“就是你!我问过当年的房东,那天我拉着你回去,他还以为我搞同性恋呢。还有,毕业后你本来大好前途,却选择生孩子,连教授都这么说。算一算你怀孕的时间正好是那次过后,再说了,当年你对我那么痴情,除了我的孩子,你不可能愿意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她眯起眼,“所以你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调查过,你却从没跟我摊牌,你当时在想什么?”
“我……”他再次语结,那又是无法启齿的一段过往。
“用脚趾想都知道,如果当时摊牌,等于你又欠了我一笔,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你压根没想着找我谈。好在孩子不是你的,如果孩子有你这么一个爸才叫丢脸呢。”她一再失望,躺下背对他,仍骂,“奸商贺一寒,你的人生处处都是利益驱动,你就是个大奸商!”
贺一寒苦苦解释,“我不是,起码对你不是。”
“不要解释!”
他可怜兮兮道:“我不是解释,我在说事实。你不知道我因为你做了多少蠢事,还记不记得我们从菲律宾回来的那天晚上,家里被翻得乱七八遭,你打电话给我,我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你哭了,我心疼得不得了。后来有一次我送你回来,你一个人上了楼,我就在楼下傻傻等了你很久,想着你可能会叫我上去,结果没有,我失望得不得了。还有啊,我为你吃醋,你紧张安东尼,我不高兴,你跟张勋逛街,我想也没想就去找他打架,你跟孙务一家有说有笑,我气得头脑发晕,所以我老对你发脾气。”
她静静听着。
他单臂搂着她,“可你依然对我那么好,为我做了那么多,你对我的爱那么深,我很恐惧,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直骗自己我要的是DG不是你,可其实从很久以前你在我心里已经比什么都重要。我害怕会对你无法自拨,害怕会因此失去了自己,可我又害怕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会像你这样无条件爱我。我以为强硬把你圈在身边,你就永远会在,你的爱也永远会在,结果你还是走了,你的爱还是没了。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我曾经固执的一切是那么愚蠢。”
她深深叹气。
“贝嘉,你为我生孩子,多么天大的事,我却像缩头乌龟,连提都不敢提。你说得对,孩子有我这种父亲才丢人。”悔恨和遗憾再一次袭来,他咬着牙更搂紧了她,“你喜欢孩子我知道,咱们再生一个吧,这次我再也不会孬种了。”
这话居然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十分意外,“我记得你不喜欢小孩子。”
“我爱你,爱我们的孩子。有了孩子,你和孩子都会留在我身边,多完整多幸福,不是吗?”
她在脑子里坚决刺破他编织的梦想画面,讽刺道:“贺一寒,孩子不能乱认,更不能乱生,你是男人,会很吃亏的。”
他尴尬极了,“我的好贝嘉,别笑我了行不行?我已经很内疚了。”
她冷冷瞥他一白眼,掀被下床要走。
他着急拉着她,“都生病了还上哪儿去?”
“我要出去办点事,晚些会回来的。谢谢你的热水袋和红糖水,我好很多了。”
他想起下午时她神神秘秘接的那个电话,“不行,我得跟着你,万一你又疼了怎么办?谁照顾你。”
“贺一寒!”她烦燥跺脚,“别这么粘人行不行?我要空间!”
贺一寒愣在当下。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考证请了两个月假没更新,不好意思了。终于考完,接着更。
☆、第210章 差点得手
贝嘉独自一人来到一个漆黑的货仓,前方的黑影早已经在里面等候。
“老杨;没什么事找我干什么?”
原来黑影就是杨军;“是不是想退出行动?”
她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杨军笑道:“两年前在南太平洋你出事;你是没看到那傻小子的表情,就跟世界未日似的。而且这两年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他的确跟以前完全不同了,低调做人,老老实实做生意,一心一意就等你出现,最近他不是追你追得很紧嘛;这么多年你终于守得云开。你不是警察;没有义务为公义做到这一步;如果你想退出行动跟他在一起,我尊重你的选择。”
“你在DG到底安排了多少个卧底?”
杨军耸肩不答。
她冷笑,“就算他是真的又怎样?他的浪子回头就那么珍贵?你知道当年他是怎么骗我的吧?”
杨军仍劝,“二妹,你这么固执何必呢,如果你愿意,你们会很幸福的。”
“也许我这种人本就不配拥有幸福。”她悻悻然说:“我不会退出行动,炎宏林还拿着范美莲的五亿黑钱窝藏在DG,我掘地三尺也要揪他出来。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贺一寒,更不是为了你说的公义,DG是我生父一生的心血,好不容易清走了范美莲一伙,我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祸害DG。”
杨军欣慰道:“老冯有你这么个女儿,他在天之灵该高兴才是。”
她黯然,“可惜他根本不会。”
杨军摊摊手,“既然你对DG这么有感情,你也有能力,为什么不自己当老板,却让给贺一寒?”
她低头沉默了半晌,才悠悠说道:“这是我欠他的。”
“你欠他的?有什么故事连我都不知道?”
“你又不是我爸,我不需要事事向你交代。”她从兜里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相片,“说回正经事,我已经锁定了一个目标,这个人是DG总务的主任,姓王,我跟了他两个月,发现他有吸引毒品的习惯,每天下班都会去买。他的收入不算高,起码供不起他每天这样吸食。你查一查他,我怀疑他就是炎宏林。”
杨军瞄了瞄相片,“炎宏林是警察,当年他受到利益诱惑变节,威胁冯昊飞200亿。他是太过自不量力,妄想跟范美莲集团斗,结果搞得自己两边不是人,还害得当时你的身份差点暴露,好险当时我们及时出手,才不让冯昊飞有机会把你供出来。本以为他已经被范美莲一伙扔到大海喂鱼了,没想到他居然整容藏匿,就藏在敌人眼皮底下,怪不得满世界都找不着他。他在暗处适机而动,在范美莲与你对赌期间,看中范美莲着急洗钱的时机,吞了她五亿黑钱。要不是你用叶冰的身边在疯人监狱待在范美莲身边两年,我们还完全不得而知。炎宏林这个人很聪明很狡猾,警察里有这种人简直就是耻辱。”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老杨头,你这次派出来的卧底可别像炎宏林,阻碍我的行动。”
杨军频频点头,“放心,我会看好他们,他还有什么其他可疑的地方?”
“前几天贺一寒命令把总务部全部搬到顶楼,我注意到这个王主任非常紧张,好几次跟上面起争执,他好像很不想搬。正常人谁会愿意坐在那种地方,如果他就是炎宏林,我怀疑黑钱就藏在总务部的某个地方,所以他才不想搬。”
“嗯!先不要打草惊蛇,我回去查一查这个人,你继续跟着这个姓王的,绝不能让炎宏林这种败类逍遥法外。”
“这些事我不管,我只有一个要求,警方收网时地点不能在DG,能答应我吗?”
杨军沉着眉,话中有话地说:“这件事我不会亲自出马,但是黑钱应该在哪里就在哪里,这个问题我的人不会深究。”
贝嘉淡淡地看着他的眼睛,扯了扯嘴角,“你们当官的说话真隐晦。得了,我明白,先走了。下次别为些无聊事找我,有事我会联系你的。”
“可没谁敢对我说这种话,就你!”杨军的语气却是充满了父亲对女儿的柔情。
她当然听得出来,笑道:“那证明你人缘不咋地,自个儿好好反省吧。”
杨军叫住她,“二妹,我看那傻小子对你一万个真心,你差不多就行了,别老了嫁不出去,我不好向老冯交代。”
她皱眉,“啧!见着他让他自个儿来找我谈。”
“这小妮子!”
贝嘉累得不行正准备回家,却被孟芊挖到酒吧接人,原来是贺一寒喝醉了,好友欧阳能正在一旁顾着他。
“怎么又喝成这样!”见到那摊烂泥时她很郁闷。
欧阳能也喝了一些,借着酒气把她拉下来,“贝嘉,你知不知道刚才他半醉半醒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不可能!”
“真的!不信我给你看,我跟你说,这段拿到网上能卖大钱。”欧阳能奸诈笑着拿出手机,打开刚刚录的视频。
视频里只见已经喝高了的贺一寒衣衫不整地站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酒瓶一边喝一边不断地高喊着她的名字,一会他又倒下来,把酒瓶子抱在怀里猛亲,口齿不清地喃喃说:“贝嘉,我的贝嘉,不要离开我……”,那副样子十足一滩烂泥。
贝嘉差点没笑出来。
“我就说是吧,他心里有你。我认识他那么多年,今天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个痴情种。”
她忍着笑说:“把视频删了。”
“那不行,这小子平常净装B,回头我拿着这个,可以笑他很多回呢。”
“这个万一不小心传出去会影响DG股价,删了,这点小事不用劳烦芊芊出马吧?”
提起自己老婆,欧阳能这才悻焉焉地删了视频,看着她趁机调侃道:“你长的嘛不算上承,但是女人吸引男人不一定要长得好看,说穿了就两点,一做菜好吃,二床上功夫很厉害,我猜你……应该两点都俱备,所以他爱上你了。”
她没好气,“你就这样来当他的说客?”
欧阳能摊摊手,“抱歉,我喝醉了。但是男人的真情是需要经过涅磐重生的痛苦才换来的,来之不易。他为你重生,你该相信他,也许你再也碰不到像他这么爱你的男人了。”
贝嘉叹道:“女人的爱情却在重生后才会消逝,错过就是错过了,一切只能算我跟他有缘无份吧。”
人在心不在,这是何其残忍,比当年孟芊的消失更加残忍。欧阳能同情地看向沙发上的贺一寒,老贺啊老贺,你还得吃多很多苦头才行啊,谁让你把人家伤得那么深呢。
“欧阳,我不想再听到一句劝我原谅他的话,不要告诉芊芊和异人协会那些人。”
欧阳摊摊手,“那你为什么还给他希望?每天在他眼前晃悠,你直接不要回来就好了嘛。”
“我有我的事要做,做完我就会走,片刻不停留。”说完她叫来服务生帮忙,把人直接扛上车。
欧阳能极度同情贺一寒的遭遇,作为一个男人,实在太可怜太卑微了!老贺啊老贺,大家本是风雨同路人,我不帮你谁帮你呢,不信不把冰山融化。
贝嘉开着他的车子,喃喃,“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突然,抑头坐在副驾的贺一寒五官一拧,双手捂着肚子上身往前扒,干呕了几声。
“想吐吗?”她赶紧把车子停在一边。
他摇头,脸色苍白,痛苦说道:“我胃疼。”
“胃疼?”贝嘉紧皱眉头,“别告诉我你没吃晚饭就跟欧阳能喝酒。”
他也拧着眉,痛苦的表情看不出他脑子里在想还是没在想,好半天才道:“好像是忘了吃晚饭了。”
她没好气,一脚踩油,二话不说转向医院方向,喃喃唠叨说:“明知道自己胃疼是老毛病了,还不注意一些,喝酒已经是大忌,还空腹喝酒,能不疼吗!一会儿胃穿孔,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还说要照顾我呢,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三十过半的人了还老要人说你。”
贺一寒现在脑子发涨发晕,胃疼得他神经紧张,烂醉都醒了一半,要说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可贝嘉的唠叨在他耳里听来就像一济宁神药,怎么听怎么舒服,他现在飘飘欲仙,快乐极了。
到了医院,医生给他做了很多检查,最终只是轻微胃溃疡,开药打针,再留院观察一晚就没事了。
见他脸色好了很多,胃也不疼了,贝嘉就要走,“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贺一寒惊道:“你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