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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净杜勒小姐。”
她抬起头,空中,一辆直升飞机在缓缓下降,飞机上射来一束灯光,让她在人群中无所遁形。
随着发动机的声音,马的嘶叫声响起。就在她发愣的当头,一匹白马被缓缓吊落在她的眼前,而且迅速有人上前将系在马身上的绳索都清除去。当直升机升高离去后,净才能从那强光中睁大双眼。白马上居然坐了一个人,身着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华丽的宫廷装,一派潇洒出色的气质,引来女人们的尖叫声。净抬头看去,那在宽大的百折领上戴了假发,英俊迷人的脑袋有点眼熟,随着他的接近,她诧异的发现,那居然是迪亚戈。只见他迅速跨下马,半跪在她的面前,一手捧着胸口,一手高举一束红玫瑰,一张口,舞台剧式的口吻马上让在场的人低笑起来。
“亲爱的,我迷人的、亲亲的、独一无二的爱人。”他高呼:“请原谅我的唐突,请不要轻视我的卑微。我的心为你而沉沦,我的灵魂因你而迷失。没有你的温柔,我宁愿这世界不曾存在。”
听到人群中的哗然声,以及地上迪亚戈莹满星星细碎光芒的双眼,净尴尬到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迪亚戈伸出手,揪住了她的群摆,放在唇边以极其虔诚的姿态吻了吻,抬头对上她的目光,继续他的台词:“爱人哪!请千万不要拒绝我。我需要你,失去你的爱你的抚慰,就让我灭亡吧,堕到地狱的深处,毕竟,我已经在那里了。啊,请告诉我,你爱我么?你接受我么?你不会抛弃我么?”
净听得鸡皮疙瘩直落地,想走开,他又不放手。更糟糕的是,这个人似乎已经成功得到周围年轻人的支持,人群中已经有人在笑着吆喝说:“快回答他呀,快说!”
“别玩了,快起来呀。”净伸手去揪他,反被她握住双手。见人们似乎都站他这一边,迪亚戈扬起眉毛更加肆无忌惮越说越肉麻:“我想念你,没有你的日子,生活是一种煎熬。快回答我,你愿意继续做我的爱人吗?愿意吗?”
人群中许多人吹响了口哨,有的干脆起哄道:“愿意,万分愿意!”
“不要!”净扯不回自己的手,直截了当地吐了一句。
全场口哨的声音此起彼伏。
“为何?我的爱人?”迪亚戈继续高呼。
“我不太喜欢泡玫瑰澡的男人!”净扮出一副羞怯的模样。心想:既然你爱玩,那么就陪你玩。
口哨声马上而且明显比刚才还多,还伴有女人“噢——”的发浪声。
“爱人,你不喜欢,我就不泡。任何你不喜欢的,我都愿意为了你而戒除。这样不够么?”他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可是我也不喜欢胸毛太多的男人。”净低下头,顶不好意思说出这一句。
“这,这。既然这样,我不介意剃了它!”迪亚戈捧心喊着。
“哦。可是,我比较喜欢会说中国话的男人。”净别开头,声调低下来,像是说不出口一般。
“我正想学说中国话。爱人哪,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的相恋。”迪亚戈展开双手,预备接受净的投怀送抱。
“还,还是有一点。”净捂住脸,垂下头。
“什么?”他站了起来,耳朵凑到她唇边。谁知净惊人死不休地大声说了一句:“我不要初夜给了其她女人的男人。”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迪亚戈更是愣愣的盯着净,受到大打击一样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感到不可思意道:“不可能!”
“别忘了,我有中国血统。中国女人比较保守。”净用力点着头,表示自己没在说瞎话。
“净净你不这样想的。”迪亚戈突然恢复严肃认真的语气道。
“很抱歉。亲爱的迪亚戈。”轮到净以舞台剧的语气在感慨了。
“迪亚戈!是了,他是杂志上说的那个意大利安特伍德家的少爷?”人群中的女人开始躁动
了,兴奋地尖叫连连。
“我不好么?”迪亚戈的语气认真起来。
“太好了,您太好了。”有女人替净回答。
“难道你还不能接受我?”他又问。
“我愿意!”仍旧还有自愿者在回答。
“你那个不是理由。”他双手抱胸。
“当然不是。。。。。。”
净张着嘴,根本没有机会说话,后面的女人已经全替她回答了。
“闭嘴!”迪亚哥突然凶像必露,朝那波女人吼去。这一声吼显然非常凑效,无谓的声音马上被压制下来。当然,还有他那些黑衣手下的功劳。
迪亚戈收起凶恶的表情,与净对视说:“净,你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我,对不对?这不公平,
虽然对你我也做了不公平的事,可是,难道你不能给我机会,和其他男人一样平等的机会么?”
净微歪头想了一下,刚想开口,迪亚戈又嘀咕了一句道:“况且,根本没有女人会拒绝身经百战的男人的。”
“厄——”净感到恶心地一个转身,就要离去。迪亚戈伸手一捞,几步跨上马。净急忙挣扎着说:“你想做什么,又要绑架我么,没用的,这里都是我的朋友老师,他们不会让你得逞的。”
迪亚戈更本不理会她,做了个宫廷礼仪里问候的动作说:“王子可以和公主约会么?”
“噢——”全场只有女人们的羡慕声。
“谢谢!”迪亚戈边制止想逃走的净,边策马离去。留下一大群目送他们的人在会场。
克拉尔拎起啤酒摇摇头,嘀咕道:“为什么当年我没有想到这一招?”
正文 第十三章 迪亚戈的纠缠
(更新时间:2005…8…6 10:17:00 本章字数:4341)
在小的时候,净姐妹常听祖母说父亲所在年代的罗乙国里男子向女子求爱的方式。他们不送花不送珠宝,基本上,不到确立情侣关系,他们都不轻易互相赠送礼物,一但送出了,那一件礼物必定成为定情信物。当然,基本上,在那个年代,自由恋爱的情形并不普遍,特别在有钱或有权的家庭,婚姻首要考虑家族利益和面子,其次才是结婚当事人的意愿,但在平民家中还是常有的事。在一般不算太穷的家庭,若是有适婚年龄的男孩,而这男孩又看上了哪家的女孩,他会骑着一匹脖子上系红头绳的马在那女孩的身边转悠一段时间,然后试探女孩愿不愿意试骑他的爱马,女孩若是答应,那代表他成功了。基本上,女孩什么时候愿意与男孩共骑一匹马,便是在暗示她愿意嫁给他了。
不管祖母这话可信度有多少,净还是感到那样很浪漫,那情形就好象梦中的白马王子来告白一样。于是从听了这样的故事开始,净就对骑马的人特别留意。在她的印象中,骑马时姿态最帅的要属她的父亲,那仿如沙场上统领万军的将帅之气势与潇洒的骑姿真能迷到天下男女。那时她想,选终身伴侣时,必要考虑骑术好坏的问题。
可是,自从那爱炮玫花澡的花丛蝴蝶迪亚戈骑着白马将她从嘉年华会上劫走之后,她就开始改变这种想法了。并不是说迪亚戈的骑术不好,也不是他的马不耐骑,而是,那骑马的地点不太对头呀。一匹马载着两个东西方古代截然不同服饰的人在车流量最大的公路上与小车抢跑道,这绝对的引人注目兼危险。就她所见,已经先后有三辆小车为了躲避他们而转方向吻上别的汽车了。而更危险的还在后头,迪亚戈居然让人把直升机再次开来,并且又把马吊上半空,而他们还在马背上。就在离地百米的高空,迪亚戈再次求爱,缩在他怀中动都不敢动的净几乎毫无条件就投降了,暂时答应做他的恋人。心里却气得直咬牙。
这个花丛蝴蝶完全该换另一个名字,花丛狂蝶。
不知这花丛狂蝶为什么这么闲,也不知道他对她为什么那么志在必得,她只知道,这个人早上必定准时在她楼下等着接她上学,中午必定要求她一起共餐,下午课后,他也不介意等上个把两个小时直到图书管关门才出现的她去吃晚餐然后去看电影。鉴于天生一副好皮相、一张讨人欢喜、能言会道的嘴,以及八卦名人的身份,他与公寓的怀特太太、她大学里的同学甚至她经常光顾的小店店员一早就混得老熟。有几次,怀特太太还给了他她的房间备用钥匙,让他进她的屋子去给她准备“惊喜”。当然,她若真是爱着他,那么他所做的,必定是情侣间最浪漫最感人的事,可是,净非常确定自己对他的感觉还没有从一般人的关系升级到爱的关系。当然,有人为她做着一切讨好的事,真也好游戏也好,她知道目前自己正在受宠爱中,就算不动心,但还是有点虚荣的感觉。也许女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做不来铁石心肠的事。净对迪亚戈的感觉也就从一开始的讨厌转为接受,把他升级为为她众多的追求者之一。特殊的是,别的追求者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她,迪亚戈却是非常强势的涉入她的生活中。
迪亚戈似乎是非常急切地想得到净的心,在他的心里明白,若非自己使了手段,净根本不能这样轻易让他靠近。从这一个月多的交往一来更让他明白,连接吻都不肯的净当然不是心甘情愿接受他的。他能做的就是每天晃在净的眼前,陪笑脸与耐心,等待净态度的变化。
又是一个周末,净比以往要早起床,就是为了避免那个家伙的纠缠,否则她美好的周末时光就要被抹杀了。那个人就像幽灵一样,无论她去何处,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并且如影随行。
净放弃了开自己的车出外的打算,而是偷偷租了一辆小车,随意沿路开出市区。市郊的空气非常清新,净的车子一直开到了森林的边缘。她带上书和轻便沙滩椅,找了块阳光可以照射到的草坪,便以舒适的姿态靠坐在沙滩一上,准备享受她一惯宁静的周末时光。
从森林那一边时而吹来清冽的风,在这十二月初的天气里算得上冰冷。尽管穿得够结实,但那裸露在外的脸和鼻子很快就被吹得红扑扑的。看了几页书,净感到寒意越来越重,干脆放弃,站起来,打量森林的入口。这个林子的树看上去都非常巨大,仿佛生长了几百年。而她确定自己是第一次来这样一个地方,不知为何却有一种似相识的感觉。好象之前在这个地方遇到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净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放下书本,套上手套后往树林走去。无须猜测,在潜意识的驱使下,双脚偏离树林的小道,走向荆棘密生的一方。身上的厚衣服起到保护作用,但脸上不小心便被划出小伤痕。穿越过密集的丛林后,净来到一颗巨大的树下。
上面有她想看的东西,爬上去吧!她脱去外衣,依照脑中发出的指示,抓住树干,吃力地往上爬。然而过了一个树丫又一个,大树上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她不死心地继续往高处攀,直到最上方能承受她重量的枝桠。在这样的高度,净可以看到远方的市区。在树上坐了一会儿,净突然感到好笑起来。她实在想不透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期望,居然期望在树上找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物的东西。笑过之后,她开始烦恼该怎么下去,在印象中,似乎只有上树的经验而没有下树的经验。尽管已经小心奕奕,本来就不擅长这一方面的她还是在过程中踩空以至整个人直直往下落。只来得及尖叫一声,一道红色的影子蹿来,带过一阵风。落叶灰尘让她睁不开眼,但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落在一具怀抱中。随着一阵轻烟进入鼻息,净感到一阵晕呼迷糊,视线渐渐模糊,找不准焦点。合上眼睛的她只嗅到一股清新的体味,夹杂着露水与风的味道。失去意识前,她能感觉到有什么把她牢牢地包围住,让她的身体感到无比的温暖,并且有冰凉的肌肤贴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久久不愿离去。
就是这个,也许,她在找的就是这个,净这么安心的想着。
当她终于从黑暗甜乡中找回意识睁开双眼时,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某个人的怀中,这个人的身上有着淡淡的玫瑰清香。她抬起头,吓了一跳,迪亚戈的俊脸近在咫尺,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她挣开他的搂抱坐起来,惊讶发觉,他们正躺在她公寓的床上,迪亚戈正在沉睡。
净滑下床,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忆为何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但无论怎么想,她也没把原由想出来,只依稀记得自己租了辆车到郊外享受清净,后来发生什么,她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迪亚戈!”净推着还没醒来的那个家伙的背。
迪亚戈翻了过来,伸手一捞,净扑倒在他的身上。
“迪亚戈!”净脸都红了,捏住他的鼻子在他耳边大嚷了一声。
“噢!”他终于被吵醒,弹了起来,脸颊却硬生生撞在净的牙齿上。两人都痛得皱起了脸,而迪亚戈明显地比较严重,那俊脸上嗑出了深深的牙印,并且开始有血丝渗出。迪亚戈拉过捂住嘴的净,握开她的手,检查那雪白贝齿的受损程度。
“亲爱的,疼么?没事的。”他摸摸她的头。然后才抚抚自己的脸,突然苦住脸说:“可是,我可破相了,你要负责到底。”
“我为什么要负责。”净坐直身体,将他往床下推,说道:“这是淑女的床,你不准上来。”
迪亚戈非常无赖地往床上一倒,死也不肯起来,叹息道:“好舒服。早知道我之前就般过来了。”
“说什么胡话呢。快离开我的床。”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将迪亚戈推动一下。
那家伙转过头,打趣道:“净净,我们已经同床共枕过了,按照中国人的一女不侍二夫的传统,难道我们不算夫妻了么?”
“谁,谁和你是夫妻。还有,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公寓里?”净拉不开他,只好自己下床,免得场面太暧昧。
迪亚戈的视线锁住她的面孔半晌,严肃道:“我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注定是我的。”
净不可思议道:“我为什么注定是你的?”
迪亚戈举起一手,点点手背,那上面有淡不可见的划痕。
“那不是我做的,况且,这和亏欠有什么关系?”净理直气壮。
“你不记得了。当年我十二岁,在你曾外祖父的庄园,你咬了我一口的事。你的父亲把我的手划伤了。”他慢条斯理地比画着动作。
净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记起好象有那么一回事。可是,当时那个金发少年欺负她在先啊。
“难怪一见到你我就无法生好感。”她点点头,原来这有历史根源,并不只是她的偏见而已。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留意你了。”他坐起身,“我要看看长大之后的你还像不像只小狒狒。”
净一听,哭笑不得道:“这就是我欠你的?那你看到了,我不像小狒狒。你可以离开了么?”
“难道——”他伸手拉她,认真说:“我没有一点吸引你的地方?还是,你已经爱上别的人,所以才会这样抗拒我?”
净叹口气道:“我不抗拒你。只是没有爱上你。你又为什么执着于我呢?我不是你所喜爱的那一类型吧?”
“我对你一见钟情,你看不出来?”他扶住她的双肩,直视她的双眼。
净与他对视半天,终于摇摇头。
“顽石!”迪亚戈微带气恼的走进洗手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在我的公寓里。”净掀起床单,打算清洗一番。基本上,家中有个洁癖父亲,她也顺带被感染了。只要感觉不对头,那么一切东西对她来说都不太干净。
“哼。你这个小笨蛋,以为可以落下我一个人去快活么。要不是我把你带回来,你打算在那车子里睡到什么时候?”迪亚戈在里头应着。
净哑然,原来她去了一整天,只在车中睡觉而已么。
“谢谢。”她朝里头嚷了一句。而迪亚戈没再吱声。
净拎起自己的外套拍了一下,突然在衣服上落下一根非常小的一根红羽毛。她拎起来端详了半天,弄不明白这从何处来。但那羽毛的触感让她想起了自己似乎曾被什么温柔地抱着。她看了洗手间的门一眼,不禁问:“迪亚戈,你一直抱着我睡么?”
里面的人肯定地应了一声。
“你穿羽绒服,红色的羽绒?”她又问‘。
“谁知道。为什么问?”迪亚戈走了出来。
“没有。”净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究放弃。
“亲爱的,你喜欢我抱着你?”迪亚戈突然将她像小孩一样抱在手臂上。净急忙挣扎着嚷:“天哪,你要做什么?”
“你喜欢我了么?”他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一脸期待。
“对不起。”净非常老实的摇头。
“既然这样。”迪亚戈眼神一黯,单手抱着她,另一手拎起钥匙,往门外走去。
“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净慌忙拍打他的肩头,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