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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是脱得精光的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才算有什么吗?
斯内普的嘴角只是动了动,几乎忘了如何去发作或延着培提尔的话题继续说下去。
“她告诉我,你向她求婚了。”培提尔用最为平淡的声音说着并喝了一口酒,他看着斯内普,等待他发作。
“是吗?”斯内普的声音足够平静而且冰冷。
“她的内心充满着恐惧,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恐惧嫁人?或许她有更好的选择。”斯内普表面平静内心实际上无比的烦燥,“黑魔王喜闻乐见原先的安排。”
“别那么任性,西弗勒斯,”培提尔直视着斯内普,他当然明白斯内普冰冷背后隐藏的怒气与失望,甚至感觉自己有些喜欢这个男孩了,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只是,这世上光有克制往往是不够的,培提尔露出了惯有的微笑,“别忘了,我们应该站在同一阵线上。我们同样希望她能远离那些麻烦事,我们都想知道为什么黑魔王想要巴布林家的金库钥匙,那里究竟有些什么另他如此重视而且颇为小心翼翼……”
“于是你是想要亲自去完成这个使命,是这样吗?”斯内普很少打断别人的说话,这不是他的作风,他自已并不是全无意识的,只是如同只有这样才可以平覆他内心熊熊燃烧的火焰。他冷冷地盯着培提尔的脸,“你该坦诚一些,培提尔。”
培提尔并没有马上接上斯内普的话,他扭开了一些头,看了一眼窗外,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酒顿时很明显地少了一大半。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会为自己倒满酒,然后用调侃的语调去说些什么,然而这次并没有,他只是看了斯内普一眼,走向他,就站在他的面前。
“西弗勒斯,她对你的情义并不需要我重复说明。你一定也听说了我是受她的母亲所托而照顾她,看护她,看护这个我所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所生的孩子这一事实,履行我的义务。让你娶她是完成她的心愿。”
“她没有答应我,如果正像你所说的她视我为最在乎的人……”斯内普直视着培提尔,他很认真地看着他回答,只是话到一半他停住了,因为他发现再重复说这些没有用。
“知道吗?我看着她来到这个世上,她出生的样子还在我眼前。粉红色的皮肤,孱弱的四肢挥舞着,撕心裂肺地哭声。她比埃文出生的时候哭得更大声,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睡梦中的样子像极了天使,更多的时候她总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哭也不闹,当我看着她,那一刻,我想掐死她,可她醒了过来,对着我笑。”培提尔淡淡地笑了笑,“你可以娶她,去娶她,别犹豫。”
斯内普呆滞地看着培提尔,他的话以及他的神情突然让他感觉自己有些卑微。眼前突然涌上来很多过去的时光,埃尔莎看他的眼神以及她那些说过的话。
“这真是个相当委屈的事,是不是?”埃尔莎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的转角处,她温和光滑的面部看上去有着异样的光彩,她的嘴角擎着笑意看看培提尔又看向斯内普。
他们都没有说话,培提尔假装若无其事的喝着酒,斯内普也在喝,站在书架前抬头看着不知名的书。
最近他们都没有关门的习惯,这到底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呢,埃尔莎咯咯地笑起来。
“原先,我不知道一个人变成负担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成为其他人的计划之一是什么样的,现在我知道了。”她还在笑。
“所以说知道太多并没有好处,你真是个孩子。”培提尔淡淡地回答,他也在笑,说着最无情的话。
“你一定有太多的机会可以要了我的命。”她提高了声调质问并怔怔地看着培提尔的反映,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快要癫狂了,什么斯内普,什么身为贵族少女应该怎么说话都不重要,她就是要搞清楚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有,还有她认为自己一直深爱着并且一同长大的斯内普,他们看来正在对于她嫁给谁的问题上遇到了困难,就像她是一个麻烦,或是一件可笑的物品,嫁给谁都不要紧,是这样吗?
“我是娜塔洛娃。普鲁维特与埃尔维斯。罗齐尔的亲生女儿,也是理查德。巴布林以及玛格丽特的养女,我是巴布林家族唯一的主人,我是个纯血,我的血统高贵……”
“你想说什么?”培提尔打断她问。
“我的事情,由我自己决定。”她看着培提尔,直视他,坚定的语气里少了往日里一味的固执,可依然倔强,倔强中还带着些来自血液中的骄傲。
她看着培提尔一步步走向自己,他开口对她说,“你的事,一直是由你自己来决定的。”
“但愿如此,我希望以后一直是这样,格林格拉斯先生。”她挺直了背回答。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她看着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书桌上,他冲她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从门口走出去。
她站在那里能听着培提尔的皮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不是很大声,但足够让她听清那声音由近至远,她明白,培提尔走了。或许,她又要很长时间看不到他。她转过头来看站在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斯内普依然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透明人,又像是一个将自己置之度外的人。
“我不值得你那么勉强,西弗勒斯。”她用最平淡地声音对斯内普说。她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反映,哪怕是发火也好,可他并没有,他只是看着她,用那种复杂又平静的眼神,用那种她想要为此愤怒到尖叫的眼神。
“我确实无法做到,埃尔莎。”沉默了片刻后,斯内普终于开口道,“当我看到他看着你的眼神,并且亲吻你……我确实无法再想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他的声音轻极了,就像努力着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平静。
“我知道。”她轻声又无力地回答。
“你会有什么安排?”他问。
“我要离开这里,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她看着他浅浅地笑,没有关于分手之类的话,这完全是明了的,他们之间完了。可似乎这是最好的结局,这是早就意料之中的,只是她傻傻不敢面对事实罢了,“我从未放下过恐惧,你一定也发现了。”
“这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她笑了笑,“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会比较纠结,而且会比较长,所以,双更。
希望大家能喜欢。
第175章
这是一片漂亮的树林;林间安放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墓碑。而对面街道上又很热闹,村民们在他们面前交叉往来。酒吧门开关时传出片断的笑声和流行音乐声,又听见不远处小教堂里唱起了圣诞颂歌。
夕阳就照在身上;照在雪地上,一些路人快速地走着,在看到她的时候也只是当做没看见。她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石碑上的字:安妮。伊万斯;生于,逝于;她抽出魔杖在石碑上指了指,一束花出现在那里,那是一束紫色的风信子。
“真没有想到还有人能来看她。”一个声音在她身后轻轻响起。
埃尔莎并没有转过身;不过那个人很快就走向她并在她并肩的地方站住;他转过头来看她。
那双深灰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那个轮廓,如果不是在安妮的墓地里,埃尔莎还以为自己与雷古勒斯。布莱克重逢了。可现实告诉她那是谁,他不可能是他弟弟,光看他们俩的眼神就完全不同。
“你来看她?”她问。
“我只能为她做这些。”小天狼星。布莱克蹲下来,将手里的一束浅紫色的小花放在安妮墓前,“她喜欢圣诞节,喜欢桔梗花。”
“桔梗花的花期不是在圣诞节。”
“你是想说同你的风信子一样?”小天狼星站了起来,冲她淡淡地笑了笑,“这或许就是魔法世界带给我们又一个好处。好久不见了。”这句话他是完全对她说的。
“起码她是幸福的。”她也冲着小天狼星笑了笑,将目光落在墓前的那束花上,“桔梗花意味着永恒不变的爱,人们总在绝望或悲伤的时候希望幸福再度降临,有些人能抓住它,有些人却总是注定与它无缘。”
“所以,桔梗花另一层意义还有无望的爱。”小天狼星接下去说,“同样的,紫色的风信子意味着对不起和原谅,你是想表达什么样的情感呢?”
“你什么时候对这些开始讲究了?”她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说。
“那时候,安妮还在世,我以为她对魔法世界一无所知。可结果,并不是。她看起来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她脑海里的魔法世界充满着梦幻。”他停顿了一下,再次看向她,“安妮崇拜你,当她说起你的时候,就连眼神都在发光。”
“那都是过去。”埃尔莎不以为然地眨了眨眼睛,余晖穿过被雪压住的针松林细细碎碎地打到她的脸上,她头上的兜帽都快遮住她的眼睛了,“戈德里克山谷比以往更宁静了。”
“是的,更多的原因是我们离开了。不过,詹姆决定还是要搬回来住,莉莉喜欢这里。”
“哦?”
然后他们不说话了,好像接下去就没有了话题似的,埃尔莎动了动身体,她能感觉到小天狼星的身体也动了动,她转过身往墓地的另一边走去。只是走了几步路,埃尔莎停下脚步,回过头,小天狼星依然站在那里,他们的目光正好对接在一起。
“一起走走,好吗?”她问。
或许是埃尔莎的邀约让小天狼星倍感意外,他居然没有马上反映过来,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埃尔莎已经转过头再次往前走了,她走得很慢。
他快步追上去,“很少有你的讯息,埃尔莎。”
“我不再是埃尔莎了。”埃尔莎纠正道,“芭丝茜达。巴布林,你一定不陌生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待这些事的,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
“我很遗憾发生在你身上以及周围的那些事,你很坚强,我们一致认为你很坚强。所以……”
“坚强并不能代表一切,每个人的信念不同,小天狼星。”
他们一步步地向前走,山谷里的风有些冷咧,埃尔莎黑色的皮毛斗蓬里居然只穿着一条亮桔色花纹的纱质长裙,黑色的皮毛短靴还露出一小截□着的小腿,可她就像完全感觉不到冷似的一步步往前走着。
“你不冷吗?”小天狼星忍不住问。
埃尔莎的手抚了抚帽沿上光滑的皮草,浅浅地笑了笑,“你有多久没有见到雷古勒斯了?”
整整四个月,她在外整整游荡了四个月。然后在这里第一眼见到的熟人居然会是布莱克家的长子。
空气停顿了一些时间,多久无法计算,只是当埃尔莎将目光分给小天狼星。布莱克时,他盯着落日的方向发呆,深灰色的眼睛里满是忧伤与牵挂。那双眼睛突然让埃尔莎无法直视地回避开。
“他曾说过,总有一天他要像那个他所崇拜的人一样,成为最伟大的巫师。”他无奈地笑了笑,“我们曾是最好的兄弟与朋友,无话不谈,就连他迷上那条路以及那个人的想法都毫不掩饰的与我分享。他成为了布莱克家的骄傲,我父亲母亲的骄傲,然后,我们便产生了分岐,我的不屑引发了他对我的不满,这样的不满就像是一种病毒啃噬着漫延着我们之间的血缘纽带。直到他亲眼看到那些人抢夺着不属他们的土地、财富、思想,甚至吞噬了他的情感,他的内心充满着恐惧与仇恨。”
“他来见过我,虽然只是站在很远的地方,可我能感觉到他就在那里,甚至能感觉到他每日提心吊胆的睡下又充满惶恐与悔恨的醒来。你不会相信,只有我能感觉到,因为他是我最爱的弟弟。我曾经对着空无一人的树林大声询问‘除了恐惧就不能反抗吗?’‘布莱克家族的血液中除了人们赋予它的高贵还有着坚强与勇敢的品质,相信我!’他没有回应,可我知道他在那里。”
埃尔莎一边向前慢行,一边转头看着小天狼星,她点了点头,“真希望能再见他一面。”她由衷地说。
“无论如何,只有打败伏地魔,才可以让雷古勒斯得以解脱,才可以让更多的人的灵魂以及肉体都从恐惧与不安中解脱出来。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战胜他。”
“战胜那个人?”她可没有勇气直接叫那个人的名字,“你是说要把他手下那些数以万计的信徒一网打尽?”
“我们会成功的!战争就要开始了,我们都知道对手是谁,它快来了。”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小天狼星就像是充满着希望的。就在刚才他忧郁气质稍微有点像雷古勒斯了,可现在完全不像了,他又变成了小天狼星。布莱克,嚣张且充满着力量。
看来没有什么必要再继续下去了,埃尔莎茫然地看着周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最后一丝余晖都隐到了山后头,戈德里克山谷的黄昏总是特别的短暂的。浓雾开始漫延开来,厚厚地罩住了整个山谷,连寒风都无法将它们吹散,周围的酒馆里变得热闹起来,路上的行人也加快了脚步。
她与小天狼星简单的道别,拒绝了他对于她圣诞节聚会的邀请,很冷静而且平淡地往前走,或许表现得有些不怎么礼貌,可她就是这么做的。
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小天狼星。布莱克他们需要的是战争。而她只想要平静的生活。最起码她没有表现出太过排斥或对立,她深明大义的与他打招呼、谈话并一起散了会儿步,或许她的想法很自私,如果那些人可以把她想要的平静带给她,那不失为也是件好事。
她在一幢楼前停下脚步,在斗蓬下看了看屋子里亮着的灯,然后她消失了,快得让人无法察觉她曾在那里出现过……
在另一个地方,同样弥漫着浓雾,这里对于圣诞的气氛更浓重一些,整条街都被装饰了松柏树与花环,还有各种各样的闪耀着的霓虹灯。那些小酒馆里放着轻快节奏的歌曲,从窗户玻璃里向里看,人们互相说笑着一边碰着杯。
她就在冷冷的雾气里走着,随着记忆往前面的小径上走,那条石子铺就的石径被清扫得很干净,雪堆在路的两旁。眼前的小院子打理得很干净,花坛里覆盖着雪。马里奥有一双巧手,他喜欢种花养鱼。从埃尔莎的角度上能看到屋子里亮着温暖桔色的灯光,窗台下就是那只养着很多鱼的大鱼缸,那里面的鱼大多是马里奥自己钓回来的。她能听到从屋子里传出的音乐声,那是歌剧的片段,嘉乐最喜欢。
她走过去,院门在她身边自动打开。她多想自己可以欢快无比的冲着门口大叫‘妈妈,我回来了!’然后看着嘉乐猛得拉开门,惊愕地看着她,拥抱她。想像着这样的场景,埃尔莎笑了,她慢慢挪到了窗前,在这个位置上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屋子的客厅,她的手指抚在冰冷的窗台上,她看到嘉乐就坐在沙发上,她正认真地整理着相册……心阵阵地绞痛,那是嘉乐每年圣诞节必须要做的事,可埃尔莎知道那些相册里一定不会再存在自己的相片。
或许是听到马里奥下楼的声音,嘉乐转过头来对着楼梯笑了笑,他们正在说着什么。埃尔莎身后的石径上也出现了一些声音,她躲藏不及地在自己身上施了个幻身咒。谢天谢地,是梅基姨妈和万斯姨夫,她们看来是一共来过圣诞节的。埃尔莎想起自己有好久没有见过梅基姨妈了,她总是很严格,她还送过她第一支魔杖,虽然那可怜的小棍子被里恩给弄坏了。
他们走进了院子,梅基姨妈停顿了一阵,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朝埃尔莎所在的地方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
“梅基,你在干什么,别发呆了,快点。”万斯姨夫一边按着门铃一边招呼。
“呃……没什么。”梅基姨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嘟囔着,“这里可真够远的,这次,我一定要让嘉乐搬到利物浦去和我们住在一起。”
“可这里的空气比利物浦好太多了。”万斯姨夫说。
“那到是!”
然后,门开了。
“梅基,你们终于来了,天!”嘉乐开心的与梅基拥抱。
“圣诞快乐,一直在等你们。”万里奥和万斯姨夫同样拥抱了一下并握了握手。
“圣诞快乐!”万斯姨夫回头指了指门外一大片橡树林以及不远处的教堂,“这里漂亮极了,没有利物浦那里让人感觉到拥挤,梅基刚还在和我说要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
“真的吗?那太好了,坐了一整天的车,累了吧,快进来吧。”嘉乐高兴的招呼。
“这个院子小了点,不过我喜欢这么幽静的环境,在利物浦这样的环境已经变成了奢侈。”梅基姨妈又冲着埃尔莎站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埃尔莎感觉梅基姨妈一定是发现她了,她的幻身咒并没有失效,可她确实好像发现她了。
他们被请进去,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