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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紫光就像一朵盛放的西番莲花,一层一层地展开了它的花瓣,密密地将我包裹其中。
刹那间,满眼都是紫色,深深浅浅,我仿佛沉溺在了一片紫色的海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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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派—剑舞坪—云天河房间
菱纱坐在床头,看着天河满身是伤,双眼紧闭地昏迷在床,担心不已。
本该早回来的阿婉找不着,一路同行的梦璃也不见了踪影,想问问紫英天河到底怎么了,回头却只看到了某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背影……
菱纱自动闭嘴,低头帮天河掖了掖被角,叹了口气:阿婉你这是劝怎么小紫英的,怎么瞧着好像火气更大了……
浓黑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天河哑着嗓子极其虚弱地叫了声:“…………菱纱……?”侧头,看到半边负手而立的背影,他又迟疑地叫道:“还有紫英?这……是哪里?”
“天河你太过胡闹!!那妖界入口处布有结界,人若想强行穿过,必定会受重伤!所以掌门才不许弟子靠近!”紫英转身快步走到床边,怒火冲天:“要是我再晚个半刻,你早就性命难保!”
“……会受重伤?”天河不解地说道:“可是、可是梦璃她进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紫英瞪大了眼睛。
菱纱脸色苍白地惊呼着:“梦璃?!怎么可能?你说她跑进了妖界?!”
天河也激动地应道:“真的!我没有看错!她还说了一堆很奇怪的话,她说自己是……”
菱纱把住话头追问:“是什么?”
“……没什么……”天河移开了视线,慢慢说道:“……紫英,我问你,要是梦璃真的是妖,你会怎么办?”
紫英垂下眼帘,喃喃低语:“……梦璃是妖?”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也要杀了她?”天河追问。
“梦璃不可能是妖!她身上没有任何妖气,掌门与长老也未察觉,连师叔都没有说什么”,紫英清俊无垠的视线被敛进了低垂的羽睫之中,“你不要乱想。”
天河似乎觉得紫英在刻意地避开话题,执着地继续逼道:“可是梦璃她自己说……”
“哎呀,天河你今天怎么这么罗嗦!有些事情说再多也没什么实际意义,一切还是等我们找到梦璃过后再做定夺吧!”
菱纱截住了话头,勾起担心地失去血色的嘴唇,强扯出一个笑容,“虽然妖界里凶险万分,不过梦璃那么蕙质兰心,幻术又那么厉害,一定没什么问题的。倒是阿婉去哪里了?我一直都没找着她,紫英看到了吗?”
“没有,我一直都在琼华宫,掌门又要事相商。”紫英酸溜溜地反问着,“她不是一路跟你们一起么?”
看着菱纱满面忧色,紫英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难道她又趁乱跑走,到处胡闹去了?”
菱纱摇了摇头:“她应该有回到琼华的,她身上的望舒剑被放在天河的桌上。她很担心你,所以在你走不久她就立刻追了出来。估计她一直在找你,不过……”
她转头望向了窗外,明亮的秋水双瞳里盛满了忧愁。
淡紫色的气体在不停撞击着门窗,似有千万双手正在不甘心地拍打,晃得窗棂哗哗作响,但空气却像停止了流动般滞涩沉闷。
天色是浓得化不开的紫色,仿佛毛毯一般就这么厚重低沉地压了下来,照的万物都带上了一抹森然的异色。
紫英收回了视线,拂袖欲出,道袍下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菱纱跳下床头,急急说道:“我跟你一起找阿婉!”
“外面妖风大盛,你身体欠佳,修行不足,好好休息。”
紫英头都不回,淡淡说完,便绝尘而去。
目送紫英离去后,菱纱又叹息着坐回了床边,低头,见天河欲言又止,便问道:“在想什么呢?”
“呼~~看起来紫英没生气了,真好……喂,你怎么了,头还晕吗?要不要再躺躺?”
看着天河眼神乱飘的样子,菱纱嘟着嘴:“老实交代,别插科打诨转移话题。”
……
天河迟疑了好久,才一字一顿地说道:“也不晓得是不是妖风产生的幻术……总之怀理师兄说他还看见一个姑娘走上了卷云台……不过不是梦璃……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就像被控制住了心神一般……而且……那女孩子好像还是红头发……”
天河忧愁地皱眉:“菱纱,你说,她……会不会就是神仙姐姐……”
第七卷:酣梦深深知几许
还珠 。。。
鼻翼间传来淡淡的幽香。
懒懒地把眼睛撑开一条小缝,迷迷糊糊地瞧见了紫绡烟罗的帐顶,而帐间好像还悬着一双镂空雕花银熏香球,缭绕传来令人心安的淡香。
这气味挺像宁香的,估计也有安神的作用。嘛,那睡成死猪也不是我的错了,不要来叫我起床上早课,我还想睡……
翻了个身,我舒舒服服地侧卧着准备再会会那个姓周的。
美美地拱了拱,真是温暖柔软的床,枕头也细腻温润,不会是羊脂白玉的吧……
哪位好人把我搬到这么豪华的房间啊……
啥时候集体公社级别的琼华宿舍的条件变得这么好了?
唔……
这里绝对不会是琼华!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和床头一只软耳紫皮的猫形兽类对上了眼。它只愣了一下,便扯着破锣一般的嗓子欢快地叫着:“主上,醒了醒了!”
那只紫眼尖鼻的动物我是认识的,准确说是知道他们一族,梦貘嘛,也不是没见过。
只是,只是我刚刚明明是在昆仑山极顶,怎么突然到梦貘的地盘———幻暝界来了?
难道被诱拐了!?
我惊骇地撑着坐起来,只是身上却没什么力气,又凶险地晃了一晃。
一位雪发的梦貘小姑娘立刻扶住我,然后体贴地垫了一个枕头在我背后,让我靠在了床头。我装晕眩,半眯着眼睛偷看打探着敌情。
房中并无繁复装饰,却处处别致。
屋角四禺各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明珠,没有外力催动,它们却在散发着温润的光芒,房里的几幅轻纱被这淡淡的紫华笼得如梦似幻。梨花木长案上放着玉竹笔架,几方笺纸,琉璃阔口的平展盛以清水,其上浮着一叶晶莹的水莲花。
而长案旁,则坐着一位黑裙银发女子,绿松额饰,红锦披肩,柳眉含情,凤目斜飞,说不出地倾国倾城,只这绝代的风华却掩不住她身上的那种高贵威严。
她的余光扫过此刻正疑神疑鬼的我,檀口轻启,声音悠远:“我知道了,晓雾医官,还有扉衣,你们都下去吧。”
“是。”
守在床头的大嗓门梦貘和刚刚帮我垫枕头的小姑娘立刻行礼应声,出去时还自动带上了花雕木门。
那位黑衣御姐站起身,目光锐利似箭,气场十足地朝我缓步走来。
我下意识地抱着被子朝后面缩了缩。
不好,这女人估计就是幻暝的现任头子,婵幽。
我瘫靠在枕头上,佯装虚弱气若游丝:“多谢大人……”
看着御姐一脸肃穆,我正思量着要不要补上一句“大恩无以为报,日后做牛做马必不推辞”的时候,御姐突然长臂一勾,把我抱了个满怀。
然后她老人家把我搂紧怀里,搓揉个不停:“你是不是诚心吓死娘!十九年前失散就再杳无音讯,害得为娘心如死灰,差点就跟你去了!你、你这个小畜生还算有良心,回来了……可是,我还赶不及来看你,你却又不知从哪里染地一身寒气噬体,昏迷不醒~~”
我在婵幽怀里,被揉的十分尴尬。
且不说婵幽人前人后反差巨大,也不说她是也是一个波涛汹涌的人间胸器,就单单那一声深情并茂,涕泪俱下的“我的女儿~~”就叫地我鸡皮疙瘩掉满地。
这是什么情况,还珠格格妖界版?
柳梦璃才是她女儿,才是幻暝的少主!
我咬牙想从婵幽怀里挣扎出来,然后说她认错人的事情,她却玉臂一收,把我脑袋往她怀里按着,话匣跟炸开了的三峡大坝似的,滔滔不竭。
“……十九年了,除了归邪将军坚信他的少主命不该绝,在人间苦觅多年,又有谁还抱着希望?要不是幻暝的轨迹再一次落在了昆仑山颠,奚仲又感应到紫晶能量的悸动,我怎能奢望我的儿尚存世间?我又怎敢在此危急时刻,暂开结界,用梦影雾花之法引你归来?哎,当年若不是赢幽,我们娘俩又怎能团聚。这些年来,只是苦了你流落人间……”
赢幽?!
又听到了这个名字,我惊愕抬头正想问个明白,却发现幽婵身后还有一位高挺男子。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身着正红汉服,广袖拂地,半面血色纹咒,一双眼睛竟是红黑重瞳。
“奚仲?”
我叫了出来,声音里满是迟疑。
不过不是不确定他的名字身份,却是惊异于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身法或者是极其稀薄的存在感。
“小时候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婵幽放开了我,满脸喜色。
“不”,我摇了摇头,“大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女儿。”
“什么?”婵幽蹙起两道娥眉,伸手捏我的脸,“我的儿,你是不是头疼?我再叫晓雾医官来给你瞧瞧。”
我拨开她的手,端正神色,无比郑重地说:“我是认真的,我绝对不是你的女儿,你女儿是柳梦璃。我叫阿婉,他们说我是个剑魂,但我觉得自己就是个人,有血有肉,能吃能睡,完全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婵幽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那你为什么可以操纵紫晶的力量?”
问归邪去,他送我的石头,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搞不好本来就是全自动的!
我抬眼望向紫色纱帐,自动跳过这一问句:“我身上没有什么灵力,当然妖气更是一丝都没有。若要真的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我可以随意变成一把剑,或者一个人罢了。当然这是作为一个剑魂的特殊能力,实际上就跟易容术差不多……”
我停下话头,因为我看见婵幽的手抓紧了胸口的衣襟,脸色越来越诡异了。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如果少了“女儿”这一层,那我……
至少在婵幽等梦貘的眼中,我完完全全就是琼华的人了……这身上还乖乖地穿着白底蓝衫的琼花校服来着……
梦貘和琼华不共戴天……
(⊙o⊙)哦!!
婵幽你那么杀气腾腾地看着我做什么,不要劈我啊啊啊啊!!!!
“月神带来宁静的夜晚,夜晚带来美丽的梦幻,我们幻暝一族以梦为食,以月华为灵,从来都是与世无争,是天地间令人向往的高洁一族,但是……”
她一把扯过我,两手抓住我的肩膀开始捶打:“畜生,你这个小畜生~~~为何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总不愿自己的身份呢?你所说的什么易容化形之法,不正是月神赐给我们一族的无尚法力——幻术吗?你这个狠心的小畜生啊,你就这么不想认娘么?!”
眼前的世界在疯狂地摇动着,可碍着她是老大,可怜我挨着还不能还手,只能龇牙咧嘴地忍着。
幻术个毛!
香蕉你个芭乐,我还变形虫,阿尼玛格斯呢!
死老太婆你是断掌,轻点不行吗?
虽然你锤的是你的女儿,但痛的是老子!
小畜生来,小畜生去的骂够了,婵幽凤眼里荡漾起晶莹的水光,呜咽着握住我的手,正准备把古装戏里旧别重逢煽情大戏跟我演了个全套时,奚仲倾身向前,敛衽为礼,毕恭毕敬地说道:“主上恕罪,归邪将军有要事求见。”
喵!奚仲粽子你不是一直淡定万分地站在这里吗,怎么会知道归邪的现状?
嘿嘿,手机都淘汰了,直接和归邪玩起心灵感应了?
就不知道是归邪吃粽子,还是粽子吃归邪了~
我的嘴角扯起了一个猥琐的弧度,婵幽却自觉美化成一个舒心的微笑,她宽慰地说着:“我的儿~~你就连归邪将军的事情都还记得~~”
然后她转头看向奚仲,立刻变脸成为不怒自威的女强人,声音不徐不疾,矜持高贵:“让将军进来吧。”
奚仲低头拱手,束在脑后的银发垂到了肩侧,应声答到:“是,主上。”
不一会儿,归邪美人就进来,依旧银发如月,红衣似血,风尘仆仆地,就连身上的黑甲都还来不及除去。
他看到躺在床上的我,紫瞳微微震了震,但还是立刻敛目垂眉,单膝跪地行礼。
幽婵扬眉淡笑:“将军为何如此慌忙,有何要事?”
门外床来一阵幽幽香气,环佩轻响中,一位紫衫女子莲步轻移,盈门而入,眉心的一点红痣艳若朱砂,低眉浅笑间风华绝代。
梦璃走到婵幽面前,便盈盈拜倒,轻轻叫道:“娘亲。”
得,正主来了!
—————————— 伪剑魂特典。冷笑话退散 ————————————————
小剧场
呐,你知道感情是什么吗?(哎,我可爱的云爹,出不了场了啊)
鬼界
阿婉怅然若失:“呐,云爹,你知道感情是什么吗?”
云天青痞里痞气地问:“哟~春天来了,小丫头看上谁了?”
阿婉笑眯眯地调戏:“我 ? 看?上?你?了?”
云天青佯装吃惊:“什么?!对不起,我一直无视了你的心意,可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一老’,我已经成亲,孩子也不小了,除非……”
云天青顿了下,拖声拖气地反调戏:“除非……你只求姻缘,不要名分……呵呵,这我倒是来者不拒。”
看着那张给天河长得一摸一样,却笑得玩世不恭的俊脸,阿婉抚额叹息:“果然,也只有你这种当爹的,才那么不负责地教自己的乖乖儿子随便对别人说‘做我的女(男)人’……”
云天青不以为意:“这有什么,是那些人太认真罢了,我和我师兄就不会这样。你说是吧,师兄?”
云天青蹭到一旁练剑的玄霄身边,嬉皮笑脸地说,“师兄,做我的男人吧。”
玄霄的脸瞬间阴沉……
“羲——和——斩——!”
【哗——————!!】
云天青,遵循着他宝贝儿子的轨迹,也化作了天边的一刻明星……
积福 。。。
我靠着枕头,苦大仇深地望着一脸纠结的婵幽。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哪有连自己的女儿都人不出来的妈啊!
奚仲和归邪估计已经把梦璃默认为自己离散多年的少主了,毕竟她身上的那种云淡风轻的气质是那么超然出众,就像沐浴在银色辉光下的洛河神女,明明风华绝代却美地没有侵略性,她那一颦一笑都如清风,让人的心中荡起一波一波的暖意。
但是他们什么都没说。
粽子静默地站着,眼帘半垂,看不清那对重瞳下的神色。
归邪除了刚进来看见我的时候,紫瞳稍微闪了那么下,就一直半跪垂头,连眼睛都没抬过。
你们这些龟毛的幻暝臣子是怎么当的,还要我这个外人跳出来帮忙……
“梦璃你先起来。”
我想拉起依然拜倒在床前的梦璃,刚立起身子,眼前就突然一黑,向前倒去。
婵幽扶住了我,心疼的抚着我的脸:“有什么事情就说,身子还没全好,别这么猴跳。”
她对奚仲使了个眼色,奚仲轻轻扶起梦璃,引着她坐到了长案前。
我躺在婵幽怀里,看着神色黯淡的梦璃,突然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虽然不是我愿意的,不过我……确确实实是在冒充妖界少主……额……换现代,那可就是就是跑到英国凡尔赛宫门口大叫俺是查尔斯王子,在王府井吃了满汉全席宣称我是溥仪他儿子然后倒收回扣。
要是这还珠格格的戏码被揭穿了,我还会有命在吗?
我慢慢从婵幽怀里坐了起来,果断的拉开了她的手,仿佛黄继光堵枪口,董存瑞炸碉堡般,大义凛然地说道:“梦璃才是你女儿,我真的不是!”
……
一个抵死不承认是她的女儿,另一个那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