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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的那般懒散无知。
从那天以后,她在我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因为承天剑台上的其他弟子,包括宗炼师公都打着教她内力的幌子,想法设法地逮住她,跟她交流采矿冶炼的技术。
只是每次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笑语嫣然的样子,我心里就堵得慌,眉头就会莫名其妙地皱起,人情不自禁地想走过去打断他们的对话。
阿婉可是我的剑魂!
怪了,我本不是如此小气的人啊?
难道真的是因为习惯了……
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跟着阿婉一起去五灵剑阁,上宗炼师公 “吐纳故新,强化根基” 的内力入门修行。
然后,我才发现阿婉的与众不同。
她熟悉矿石,能够轻易地分辨出它们并能说出它们的性质。
她能够使用各种精妙的方法提纯矿石,并且知道如何避开提纯过程中的有毒物质。用那用纯净的矿料所锻造出的武器,又锋利坚韧了岂止十倍。
她有许多听上去诡异奇妙,但仔细想想却潜力无限的观点,比如磁吸选矿,比如连铸,比如合金。
她的脑子似乎就是一个装满了冶炼知识的宝库,虽然有不少想法构设还不甚成熟,但其中最本质的神髓确实格外新颖闪光。就像一块块璞玉,虽然现在布满尘埃,但经过耐心雕琢,必会成为蓝田和氏,让后世人仰望!
再然后,低头无视了阿婉可怜兮兮的眼光,我也加入了宗炼师公的阵营……
师公捻须点头,笑得很是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说是修文,但真的就跟再写一遍一样……
几百字的东西被我弄成2000了~
番外:信赖(二)
我知道,她有很多事情都没跟我说,比如她的家乡在哪里,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她满脑子都是新奇的冶金知识。
但是我不着急,我也不愿意逼她,试探她,我想等她,直到她愿意亲口告诉我。
我就这样同她一起生活,朝夕相处。
实际上,除了她的名字,我几乎就不知道她别的信息……真是奇怪,我为什么就没有起戒心,防备着她呢?
是夕阳下的那块素瓣莲钻?
是蹑手蹑脚(是轻手轻脚好不好?!)帮我加盖的那床被子?
抑或是更早,在如黛远山中,那相逢的一笑?
……
我也不知道。
只是从此身边经常有个人转悠着,念叨着,闹腾地不得了,还天天威逼利诱着我吃不知怎么从厨房拿出来的宵夜……经常,被她念烦了,我还是无奈地拿起了筷子,不过嘴角却总是忍不住上扬。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的某个柔软的缝隙里钻了出来,慢慢地越长越大,直到鼓地心里满满的,丝丝缕缕地都是暖意。
只是,在梦貘来袭的那个夜晚,她却不在房间里。
青石砌成的石屋仿佛一下子空旷了起来,满是清寒,冷得我不禁一颤。
承天剑台,没人;五灵剑阁,没人;琼华宫,没人……
若不是怀朔及时来报信,恐怕我会忍不住和守住山门的虚怀师兄动起手来——掌门有令,在梦貘来袭之时,禁止弟子私自去昆仑山。
月下,她站在剑舞坪上,衣衫不整,头发蓬乱。
我着急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她倒抽了一口气,我这才发现她的肩上有道道血痕。焦急地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却说没事,笑得没心没肺。
我眯起了眼睛,皱起了眉毛,她才跟挤软膏似的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经过。
被野兽袭击,抓伤,失足掉进了白瀚湖……
为了防止上山采药的村民们被野兽精怪们袭击,山间要道上都被撒上了驱兽抑邪的药粉,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何处来的野兽来扑击?
……
我垂下了眼帘,阿婉还是什么跟原来一样,没有实话实说。
但是我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她的脸色苍白憔悴,白衣上溅着的血痕红得就像熊熊业火,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只想立刻为她处理伤口。
从那之后,她神游的次数变得更多。
看她神情恍惚的样子,我心里隐隐有点担心。担心某天睁开眼睛后,却不见了那对弯弯的,如黑曜石般闪亮的双眸。
昨天晚上练剑归来,屋里漆黑一片。
出门着急地找了一圈过后,才发现其实她一直都坐在我的屋顶上,仰望着天空,沐浴着星光。
心里突然一松,我御剑飞上去,看见她眼睛虽然睁得大大地,却无神迷离,很明显她又在发呆,就像每天早上拖着她去上早课,她一边懒洋洋地打哈且,一边盯着剑舞坪台阶的缺角走神时的眼神一样。
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她也笑了,只是那句心不在焉的“那是当然的啊”却莫名其妙地让我觉得很憋闷。
明明知道她从来都是这样的……
表面上,她确实是开朗随意,似乎可以和任何人打成一片,不过她却始终和他人保持着有礼而疏离的距离,总是划出一道屏障,温柔而坚定地弹出妄图进入她的内心的人。
看上去,她一天到晚都有说不完的话,只是她又说了什么呢?她自己的事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每人的为人处世方式都有不同,阿婉那样当然也无可厚非,只是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么苦涩呢?
是因为我也属于任何人么……
我抬起头,又迎上了她的视线。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心关切,不过感觉却是无可奈何地在看一个耍赖使性子的小孩。
我的心里更加烦闷了。
我深深的回望着她,问道:“遇到了什么难事?”
她说没事,依然笑得没心没肺。
如果她此时沉思片刻,哪怕最后是沉默不语,我恐怕都会舒心些。可是此时,她噼噼啪啪地说一堆,很明显,都是敷衍,都是掩饰。
她身上隐隐传来淡淡的妖气,肩上留下明显不属于她的银白发丝——她当我慕容紫英是笨蛋傻瓜吗!
胸闷得难受极了。
我低下头,避开了她的视线,眼神无意间扫过了剑柄上的水纹莲坠,在星空下,散发着柔柔的微光。
我果然还是那些“任何人”吗?
手情不自禁地摸上了那个坠子,还是跟往常一样,冷冽冰凉。
只是…………这个又算什么?
半响,才听她底气不足地问道:“阿英阿英~~仙山的结界是怎么回事啊?”
她一般有事相求,或者是犯了规诫才会用这种矫情的语气。
结界?心里涌出了一丝不安……难道她想……
果然,见她一咬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阿英阿英~~我出不了结界~~”
真的同我想的一样,她想要离开这里。(天啊,弥天大雾!阿婉还指望着能贴紧你这个大靠山啊!!)
佛经曰:“因缘天定,若是强求,皆为枉然。”
人各有志,如果她真的执意要走,只能说天意如此。
我强留乃是徒劳无望的执念,五毒不清,六根不净,七情已生,八风凛冽的执念!
只是为何我却不想给她解释结界……
只是为何“去请教师公”这几个简单的字,却说地如此艰难……
只是忍不住御剑离开,难受地几乎是落荒而逃……
你不说你的过往,没关系,我愿意等,等到你的坦然,等到你的信任,等到你的依赖。哪怕最后是枉然,是徒劳,是一厢情愿,我也无所谓。
阿婉,你可知道,我的愿望很简单。
我只是不愿让你离开……
第二卷:吾家有猫初长成
比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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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二)
“婉师叔和璇玑师妹的比试你知道吗?”
“啊~怪不得璇玑师妹天天在吊嗓子。”
“婉姑娘好像还没入我派吧。”
“但是宗炼长老不是在亲自教授婉师叔吗?入不入派,不过是个形式罢了。”
“那她们为什么比试啊?”
“不知道,听说是为了紫英师叔。”
“啊,紫英师叔!”
“我跟你说啊……”
从没想过,修仙的人还可以这么八卦。
短短三天,各种关于我和璇玑为什么比赛的原因飞遍了琼华。
最正常的版本:璇玑和阿婉同时爱上了慕容紫英,两人多次争夺未果,决定这次一锤定音,胜者将抱的美人归,败者将发誓离开紫英,从此黄泉碧落永不相见。
友情的版本:羞涩的怀朔喜欢上了婉姑娘,璇玑为了帮她师兄,故意设计和婉姑娘比试,让怀朔能和他的意中人能亲密相处三天。
武侠的版本:璇玑和阿婉本是一对姐妹,但她们从小被她们的仇家慕容给拆散,互不相知。慕容紫英为了报复这对姐妹,设计了这场比试让姐妹二人自相残杀。
……
果然是修仙憋太久终于爆发了……
实际上原因很简单——没图但有真相——就只是小狼女是想通过展示不同的自己来吸引紫英更多的注意。
至于我们其他的人,则是分外无辜。
我,是被璇玑当假想敌拖住的;紫小猫,是被我心里不平衡给阴下来的;而怀朔则是悲摧地屈服在璇玑的淫威之下。
但是,小狼女并和我定下什么没有败者永远不见,不爱紫英一类的约定。由此可见,璇玑除了心直口快,有点任性,本质上还是非常善良的。
善良的孩子都有糖吃。
所以在分组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选了怀朔,当然,小紫花看上去那是相当的郁闷。
我在一旁得意地笑了起来。
嘿嘿,谁让你在开始的时候要装正神不阻止璇玑,现在就让小狼女眼里的爱心泡泡淹死你。
绵羊宝宝心惊肉跳的瞟了一眼脸板地像棺材盖子的小师叔,他摩挲着自己的鼻子,紧张兮兮想打退堂鼓:“我并不擅长诗词歌舞,婉姑娘你要不要换换人?”
我开心地看着紫小猫阴着一张脸闪过了璇玑的飞鼠扑,干净利落的回答:“不用!我就要怀朔你!你最棒了!!”
气温再降十度。
怀朔看着紫英越来越黑的脸□哭无泪。
——————————————我是同情怀朔的分割线——————————————
“铃铛买到了吗?”
“嗯。”
“那绸子裁成1。0米*2。2米了吗?哦,你们这里不用尺吧,一尺等于多少米来着呢?”
“……我也不知道。”
“我渴了。”
“马上给师叔端上来。”
我坐在房顶上悠哉悠哉地穿着珠片,怀朔在地上跑来跑去忙地不亦乐乎。
哎,这也是我当初选怀朔的原因之一呐,好脾气啊,被使唤来使唤去还笑得甘之如饴。
这场比试我还是决定全力以赴,不会放水。不要说我是在欺负小孩子,我反而是在帮她。
如果璇玑输了,她一定会认为她在紫英面前丢了脸,偏偏他们又是一组的,我只要在那个时候拖住怀朔绵羊不过去当电灯泡,刀子嘴豆腐心的小紫花肯定会冷着脸,别别扭扭地安慰委屈得不行的小狼女。
这时候她在施展飞鼠抱,是一定会成功滴!
即使是她扑到紫小猫怀里哭,用他的袍子擦眼泪鼻涕,冷面不冷心的紫英肯定是不会推开她的。
当然前提是小狼女够大胆,不怕第二天被小紫花的粉丝团们泼硫酸。
所以璇玑只是失了一场比赛,就可以赚到师叔的安慰关心加同情,多划算!而我,恐怕还要在紫小猫心中留下个争强好胜,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为老不尊的坏印象啊……
小狼女,你看我对你多好!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风掣红旗冻不翻,万里长空云卷舒。
昆仑山上天气很好,在如此明媚的阳光下,被大家心心念念想了三天的比试终于要在剑舞坪开始了。
琼华弟子们隔着环绕的流水,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中央平台为围了个密不透风,并且还有不少弟子从五灵剑阁、承天剑台、思返谷(……)等方向匆匆飞过来。
我赤脚躲在剑舞坪旁边的一棵大树上,一动不动。不动的原因是,我跨上的腰链缀满了流光溢彩的串珠流苏和甩币铃铛,稍微不留神,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轻轻整了整身上绣满亮片的挂脖胸衣和镶着金边的玫红色旋转舞裤,我可不想在比试前就暴露了演出服。
没错,我要跳舞,而且是跳肚皮舞。
本来想直接上鬼魅的部落风格,但考虑到场地太大,就决定改跳华丽大气的双纱巾,照样唬弄死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古人。
突然树下躁动的人停止了喧哗。
低头一看,小紫花和小狼女已经御剑来到了剑舞坪的中央平台。
璇玑今天格外地打扮了一番。
她梳着双鬟望仙髻,穿着淡蓝色的散花水雾百褶裙,袖口上绣着宝蓝色的兰草,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缓步轻移之间,裙摆微散,烟纱略扬,融娇欲滴。
……总之是非常柳梦璃。
台下的群狼们惊艳地冲着小狼女起哄,璇玑脸红了,就像上好的玉石里面透出的红晕。
紫英则还是往常的白袍蓝衫,和璇玑的全副武装比,真的是相当没诚意,不过他的怀中却抱着一尾栗壳色九霄环佩琴。
嗯?他居然会弹古琴?
他走到了正中,一敛前襟,席地坐下,将琴放在了双膝上,扬手欲弹。
台下的紫花团们双眼放光,面色酡红,张着嘴巴正准备尖叫,紫小猫阴着脸抬眼扫了扫四周,直吓地她们瞬时闭了嘴,这才满意地拨响了第一个音。
气压骤降……
拂扫挑弹,修长的手指抚过琴弦,古琴乐声不徐不疾,如轻风,似流云,虽是清微淡远,不过却直击人心。
璇玑深深地望了一眼紫英,便开口吟唱,声音清越动人,如黄莺出谷。
比试(三)
璇玑深深地望了一眼紫英,便开口吟唱,声音清越动人,如黄莺出谷。
“思君见巾栉,以益我劳勤。
安得鸿鸾羽,觏此心中人。
诚心亮不遂,掻首立悁悁。
何言一不见,复会无因缘。”
唱到这里,小狼女脸更红了,她顿了顿,又回头望了一眼紫英了,眼神那个痴心,那个深情,那个不悔。可是小紫花完全不解风情,只顾低头弹琴。
璇玑无奈继续:
“故如比目鱼,今隔如参辰。
人靡不有初,想君能终之
别来历年岁,旧恩何可期。
重新而忘故,君子所尤讥。
寄身虽在远,岂忘君须臾。
既厚不为薄,想君时见思。 ”
一首情意绵绵、相思无限的《室思》,小狼女唱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再配上紫小猫棺材板似的神情,一时间周围的弟子们似乎都沉浸在其中,沉思不语。
小紫花的气压更低了。
不过这正好和这首歌哀婉动人(冻人)的意境相符。
等到紫英和璇玑下场过后,台下的人才(敢)开始欢呼喝彩,并且有人开始起哄地叫着我和怀朔的名字。
不一会儿,怀朔裹着头巾,贴着两撇搞笑的八字胡,穿着西域人宽大直筒白布袍,抱着中东蛇皮鼓,御剑飞到了平台上方。
我站在树上,再检查了一下缠在腰上的玫红色水纹渐变纱,气运指间,平台上便立刻凝出了好几座小冰山。
怀朔跳下了飞剑,坐下,抱好鼓,对着冰坨放了一个火咒,冰块瞬间气化。
一时台上雾气蒙蒙。
咚、咚、咚,鼓声缓缓地响了起来。
(第三视角)
朦朦胧胧中,众人只看见一个红色身影踩着鼓点,婀娜多姿地从空中飘了下来,飘然若仙。
那红影轻盈地落在了地上后,便快速旋转了起来。玫瑰色的裤子被鼓成了灯笼状,身上密密的珠片流光溢彩,远远望去就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
沉稳的鼓声,清脆的铃铛声,四周轰然的叫好声混成了一片。
(
在转动过程中,我适时地拉开了压在腰间的两张重叠的纱巾,薄纱如云似烟般地飞舞了起来。
拉着纱巾绕着头做了几个环绕,我一手高,一手低地斜拉了纱,食指一挑,便钻到了两纱之间,继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