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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眼珠乱转,“我已经吃过了。”那药汤一股难闻的味儿,他都好了,才不要继续喝药。
林晓哼了一声,“撒谎可是要挨罚的,你真吃过了?”吓得小家伙忙摇头,“没有没有,师傅,我说的是中午的药吃过了。”
林晓挑挑眉,算你小子识时务。
“赶紧把药喝了吧。”
药碗递到嘴边,小家伙不情不愿的接了,捏着鼻子给自己灌下去,结果呛了一下,吐出一大口来。
林晓真是哭笑不得的,“你这臭小子,不知道小心点儿啊。”铁定是故意的。“过来,师傅喂你吃药。”
小家伙看到林晓手里那个小勺子,再看看那大半碗汤药,一脸郁闷……(未完待续。。)
152黯然离场
秋日天气渐渐转凉,少年紧了紧单薄的衣裳,坐在河边凉飕飕的,可依然没有等到那道美丽的倩影。
河边一群少妇、少女叽叽喳喳的,看着远处那少年嗤嗤的笑。
有那大着胆子的姑娘主动攀话,“何家小哥,听说你胳膊受伤了,怎么一大早就起来读书啊?”
见说话的是刚嫁来村里的小媳妇,何厚学的脸上挂着一抹羞赧的红晕,“我……不能懈怠,手伤了脑子也没事儿。”他左顾右盼,还是没能见到那道身影,不由得暗自奇怪。
都说村里人洗衣服就在这片,怎么一连两天都没见到她?
沈康氏抱着一大盆衣裳走过来,有人忙道:“沈家嫂子,过来,这里有空位。”
何厚学一看沈康氏来了,就支着耳朵听。
女人们都喜欢凑在一起聊聊八卦,沈康氏这刚蹲下,有人看到她盆里的衣裳顿时大惊小怪的。
“这咋洗了这么多衣裳,看这些衣裳也不都是你们家的。”有人看她拿出一套湖蓝色的小衫,奇怪道:“这不是小孩子的衣裳吗,是你们家那个叫致远的孩子衣裳吧?”村里孩子叫什么文雅名字的着实没几个,妇人们也当个新奇的事儿来唠。
“听说那孩子还不到五岁就开始读书了?是真读书还是假的?听说那林晓还是个读书识字的才女?”说这话的妇人明显对这事儿报以怀疑的态度。
沈康氏不是个爱闲扯的人,就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并不多说。
有人就拽着那个妇人道:“沈家嫂子那衣裳是林晓他们的,你也不是没看到,啥时候见林晓他们来洗过衣裳啊。人家是大小姐的命,啥事儿都不自己干,沈家嫂子还给他们烧炕呢。”
“凭什么啊?”有人不服气,“她年纪轻轻的,凭啥欺负人啊?”她还给沈康氏出主意,“别惯着她毛病,租房子还没听说得伺候人的。”
沈康氏本不爱多说。见他们误会林晓,忙解释道:“人家没有白让我干活,是给了银子的。”
银子?
妇人们当即眼睛一亮。看着沈康氏的目光都透着一股羡慕嫉妒恨。
“呦,还有银子啊,沈家嫂子这命就是好,在家洗个衣裳烧个炕就有银子。”这话酸溜溜的。跟刚刚天壤之别。
这人就是这样。要是大家伙一起穷,她自己稍微好点儿吧,还有点儿优越感。一旦谁家突然日子好了,就各种羡慕嫉妒恨。村里也就于举人家里条件特殊好,那人家是举人,他们不会也不敢嫉妒。
可沈家日子一向过的不如意,妇人们都习惯在沈康氏身上找优越感,一听说她在家就能赚银子。这心态当即就变了。
沈康氏也意识到说错了话,忙道:“也不是直接给。就是我给他们做饭,林晓他们出粮食让我们一起吃,这样家里好歹省出些粮食来。”
妇人们似乎松了口气。依然有人酸溜溜的道:“那也行啊,就洗两件衣裳做做饭啥的,结果省下一家子的口粮,这林晓可真大方。”自己咋就没摊上这好事儿呢?
沈康氏低洗衣服,动作飞快。
下次早点儿出门,错开这些人。或者干脆往远走一些。
深秋的河水刺骨的冷,没一会儿沈康氏的手就冻得通红,她拿出手呵了口气,咬着牙继续洗。
妇人们八卦归八卦,这冰冷的河水手放下去没一会儿就通红通红的,难耐的时候骨头缝里都是痒痒的难受,可这些勤劳的妇人们并没有什么不耐,依旧认真的洗着,日复一日。
何厚学又坐了一会儿,认出沈康氏洗的衣裳里有林晓的黑衣,就默默离开了。
有人看到了还奇怪,“这何家后生怎么不看书了?”
沈康氏的目光落在手里的黑衣上,若有所思。
秋风飒飒,林晓紧了紧衣裳,看着远处张家缓缓离去的牛车,林晓挑挑眉。
张屠户父女搬离了黑熊岭,不是村里人的处罚,而是他们自愿的,也因此少了挨板子的处罚。
里正这一次动了大怒,家里寄予厚望的儿子差点儿被废了右手,一向喜欢和稀泥的何文年简直要发疯,连村里唯一的举人都被惊动了,这件事儿闹到最后就是张家父女主动搬离了村子。
对于这个结果林晓没有什么,只是提出让张家把沈家的木门赔了,谁让他给踹坏的。
面对张家送来的两百文钱,沈家人战战兢兢的接了,还给吓够呛。
林晓笑他们胆子小,干脆请狩猎队的人帮忙再打一扇木门,这一次她没请李大。
“师傅,你看我的草够不够?”小不点儿提着个小篮子过来,里面装满了各种杂草。铜锤今儿一大早送来一窝小兔子,有四只,小家伙说什么都不让吃,就给养起来了。
林晓说了,养兔子可以,他自己养就给他留着,所以才带小家伙来山边割草。不过看他那一篮子野草,林晓摇头,也不知道有几种是兔子会吃的。
“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张屠户的离开并没有在村里造成什么涟漪,只是他那房子是三间石头房,质量可比村里大部分房子都要好。林晓本有意想买,后来一想,还是自己盖吧,完全可以合着自己心意的房子,住着也舒坦。
张屠户家的房子最后贱卖给何家兄弟了,也算是变相对里正一家的补偿了。
刚进村,就看到远处一少年拿着书卷边走边读。
林晓看看头顶的太阳,再看看那一袭白衣的少年。
可真够骚|包的。
那满地黄土也不怕把衣裳弄脏了,果然是书呆子,还是个闷骚的书呆子。
无意间听人说林晓上山了,何厚学在这里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现在看到林晓,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喜悦。
“你回来了?”他激动的迎上去,看到林晓筐里的蘑菇,惊讶道:“你还认识这些,真有才。”
林晓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怎么觉得这家伙是在讽刺自己呢?
小不点儿得意洋洋的道:“我本是多了。”可有才了。
林晓和何厚学:“……”没曾想这年头还有人捡夸的。(未完待续。。)
153谁没两个背黑锅的同窗呢
林晓没自恋到认为何厚学是在这里特意等着自己的,看他依然左手拿着书,道:“你胳膊怎么样了?”毕竟是为了救自己受伤的,虽说这家伙有帮倒忙的嫌疑,林晓依旧客气的问候了一句。
这是在关心他吗?
何厚学眼睛一亮,轻轻摸了摸受伤的胳膊,“已经结疤了,徐大夫说,多亏了你处理的及时才没化脓。”他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林晓,愈发显得呆萌可爱。
林晓忍不住笑。
何文年那老狐狸一样的家伙,竟然能生出这么呆萌的一个儿子,太可爱了。
真想捏捏啊。
算了,真要捏了明儿村里不定传出什么呢。
“你没事儿就好,我先回去了,回见。”她不过随口一说,却让何厚学激动的脸都红了,“那就回见。”她这是暗示自己吧?是吧,是吧?
林晓可不知道某个暗恋她的少年已经想当然了,回家看沈柔柔围着几只小兔子转,就笑道:“致远割了草,正好你们喂喂看。”她敢打赌,那一篮子野草没几种是兔子能吃的。
果不其然,没多久外面就响起小家伙疑惑的声音。
“兔子怎么不吃呢?”
沈柔柔毕竟是常做农活的,把那些草分分捡捡的,告诉小家伙哪种是兔子吃的,哪种兔子不吃,还带着他去外面割草。
林晓嘱咐他们别走得太远,也没在意。
结果等了半天孩子们没回来。倒是把何厚学等来了。
林晓看着院子里一脸腼腆的大男孩,错愕道:“你怎么来了?”这家伙不在家好好养伤,没事儿骚|包的到处走做什么?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又换了一件衣裳。真有病。
少年,你这么臭美,你家人知道吗?
何厚学换了一身鸭青色的长袍,看的出来他是喜欢素色,衣服上并没有什么繁复花纹。只在袖口处绣了一颗劲松,看起来很是肃静。
“我……我是应约而来。”何厚学说这话的时候脸不自觉的红了,他微垂着眼帘看不到林晓的表情。
应约而来?
谁约你了?
林晓蹙眉。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是读书读傻了,瞧那一副呆萌呆萌的模样,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银子那种。典型的笨蛋。
“哦,那你办事儿吧。”她想的很简单,既然自己没约他,那就是沈家人约了他呗。于是她道:“嫂子。何家少爷来了。是你找他有事儿吗?”
何厚学呆呆的看着她,“我是来找你的。”
正好沈康氏从屋里出来,听到这话心里一跳,不着痕迹的又退了回去。
果然,就说何家这少爷看林晓的眼神不对,竟然都找上门了,也不知道林晓会怎么办。按理说何家条件其实不错,林晓嫁过去也挺好的。可沈康氏这些日子瞧着,林晓似乎跟徐朗更般配。两个人平日里有说有笑的,倒是比跟这何家少爷强。
就是吧,何家少爷到底是读书人,徐朗虽然也识字,到底没有进私塾……沈康氏心里乱糟糟的,替林晓担心,更替徐朗发愁。
林晓可不知道沈康氏那边都要操碎了心,她好笑的看着何厚学,“找我的?你找我什么事儿啊?”这小书呆子要干嘛?林晓上下打量他,结果看的何厚学愈发窘迫,一张白皙的嫩脸都要红成大苹果了。
何厚学一愣,心道:不是你说回见的吗?
要是让林晓知道他这想法,估计都想敲开他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
“我……”何厚学下意识的抬头,就看的林晓微微蹙眉一脸薄嗔。原来,美人儿生气也是这样好看的。话到嘴边一下就忘了,他呆呆的看着她,愈发肯定这就是他要找的女子。
吞吞吐吐的,“你要说什么啊?”林晓看到他手上的书,突然心一动。
不会是想买书吧?
林晓还记得第一次见这小子时他抱着书一脸的呆萌,奇怪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那种书的。
何厚学还想说什么,结果平日里说话挺利索的,怎么一到了她跟前就变笨了呢?似乎说什么都不对。
林晓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跟我来吧。”付问琴那边好久没买书了,林晓手里还真有两本存货。
你知道什么了?
何厚学呆呆的跟林晓走,一看是要进屋吓得忙后退一步。
林晓吓了一跳,“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那个……就在这说话吧。”他这样找来已经于理不合了,哪能再进人家姑娘闺房。
林晓好笑的看着他,“成,你愿意在这里看也行。”她回屋去取书,嘱咐他,“那你就在那站着吧。”可真是个呆子,这种书还想在外面看,果然是个闷|骚的。
何厚学奇怪林晓让他等什么,等他翻开林晓递过来的书,顿时就闹了个大红脸。
“你……你……。”
姑娘家家的竟然看这种书,成何体统。
林晓看到他脸上熟悉的红晕,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行了,知道你是为了这个而来。”一句话把何厚学说的彻底傻了。
“我没有。”他急于辩解,想到私塾里的同窗,忙道:“是我的同窗想要,上次你看到我其实是……”
“其实是给你同窗买的吧。”林晓笑眯眯的接过话,见何厚学这呆子竟然还一本正经的应承,愈发觉得他假惺惺的。
“行了,我都知道,谁没两个背黑锅的‘朋友’呢,你放心,我懂。”她指了指那书,你当初是三十两银子一本买的吧,这两本我也不多要你的,给五十两银子吧。
何厚学看看那书,再看看林晓。
都要哭了。
“真不是我要看,是我同窗……”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林晓失笑,“是是是,是你同窗,我也没说你看啊,解释什么啊?”难道你不知道解释就是掩饰吗?
林晓用一种“少年我已经看破你”的目光打量他,何厚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是我同窗让我买的。”
“我信!”信你个大头鬼啊。
林晓笑眯眯的,“那你就帮我把书卖给你同窗吧。”
何厚学:“……”怎么感觉是强买强卖呢?(未完待续。。)
154强买强卖
何厚学怀里揣着两本书,呆呵呵的走出了沈家。
怎么就答应林晓帮她卖书呢?
想起林晓那一脸“我不相信你,你别骗我”的表情,何厚学就欲哭无泪。
天地良心,他真不是给自己买的。
这书这么贵,他是银子多了烧得慌才会买。
可惜,任他怎么解释林晓都不听,还一副“我理解你”的表情,更让人郁闷。
何厚学就没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
不过怀里多揣了两本书倒是真的。唉,心情不好,看看书娱乐一下也是好的。问题是,林晓怎么会有这种书?
一想到这种书可能被林晓看过了,何厚学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满脸通红。
何陈氏看着儿子回来,忙道:“伤还没好,怎么才回来啊?”
“哦,哦,出去走走。”何厚学躲避母亲的目光,着急进屋。
何文年眯着眼睛看着匆匆忙忙的儿子,突然道:“站住!”他上上下下打量儿子,突然道:“你做什么去了?”媳妇跟他说了儿子可能看上林晓的事儿,这让他有些捉摸不定。
按理说,林晓那样的姑娘他是死活都不会让她进何家的门,可转念一想吧,自家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以后他和老伴百年之后未必守得住这份家业,如果真娶了林晓也不错。
最主要的……徐朗和林晓都有银子,这林晓的嫁妆肯定丰厚啊。
“我…。。。”何厚学傻兮兮的站住那。决定不说。
何文年最看不好的就是儿子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蹙眉道:“问你去哪儿了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提何厚学就觉得不能对不起林晓,更是死咬着不说。任何文年怎么问,反正就是不吭声,一下子就变成了锯嘴的葫芦。
何文年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气得指着他直哆嗦。
何陈氏吓了一跳,“他爹,你这是怎么了?消消气。孩子还伤着,许是身体难受,不是故意气你的。”说话的功夫又给儿子使眼色。
何厚学呆呆的眨眨眼。随即想到什么,“爹,我难受。”瞧他那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撒谎都不会。何文年看了更是头疼。
儿子这样单纯。让他情何以堪!
这孩子,怎么就不随他的性子呢?
老怀安慰的是,儿子读书还不错,私塾的先生说今年可以下场试试,先考个童生回来,回头就考个秀才,到时候自家儿子也是秀才老爷了。
看到儿子手里的书,他一阵安慰。
“行了。你也别在那杵着了,既然胳膊伤了。也别太用功。”回头儿子真考上了秀才,就林晓那小丫头片子,顶多给儿子做个小妾。到时候儿子也像是于举人似的,家里娶几房妻妾,他们老何家也会成为黑熊岭的大户。
正幻想着儿子金榜题名后给他开枝散叶呢,结果他们老何家的人就找上门了。
何大柱到啥时候似乎也改变不了贼眉鼠眼的习惯,进了院子首先习惯性的扫荡一圈,没见到什么特别值得顺的东西,就腆着脸凑到何文年跟前。
“叔啊,侄子给你请安了。”何大柱说这话,不伦不类的行了一礼,又给何陈氏问好。
何陈氏向来不喜欢这两个好吃懒做的侄子,客气的点点头就回屋了。
何大柱并没有挑理,而是踹了弟弟何二毛一脚,“没看到叔啊,赶紧的给叔行礼问好啊。”
何二毛向来唯大哥马首是瞻,根本不敢忤逆,当即也学着大哥的样子不伦不类的行礼,“叔好。”
何大柱又腆着脸跟何厚学打招呼,“厚学兄弟这读书真勤快,不是我说,咱们老何家祖宗积的这点德都落在我厚学兄弟身上了,看这样子就跟我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