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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陽怪談(完整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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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朋友把彭侯介绍给张扬认识的时候,张扬习惯性的上下打量他,没有破绽,是人;而他,也用同样的眼神打量着张扬。彭侯?会有这么怪异的名字么?难道又是因为母亲姓侯而起这样的名字?可怎么会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呢?彭侯看着张扬,似乎要把他完全看透一样,他用的是那种森冷的目光,那目光让张扬觉得浑身不自在,似乎在他面前自己是一丝不挂的,没有任何私密可言。 
直觉上张扬对彭侯有本能的排斥,可主观上,这彭侯真的是一个招人喜欢的人。有着俊朗的笑容,挺拔的身材,完美的学业,充裕的生活,这些,不就是每个年轻人梦寐以求的么。 
可在车上,彭侯的脸上再没有笑容,他不时的偷偷回头去看什么,然后又紧张的把头扭回来。张扬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张扬,象看到救星一样他挤到张扬的身边,问:“你回学校?” 
“是啊。”张扬看着他游离不定的眼神,心里暗自戒备。 
“你看到那个男人没有?从刚才他就一直跟着我。” 
“哪个男人?” 
“就是在后门附近,三十多岁的那个。” 
张扬顺着彭侯的提示看过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瞪着自己身边的彭侯,目光里有一种贪婪有一种狂热有一种欲望有一种机警。张扬仔细打量他,忽然身体一震:他的神光明明是人类的温柔白光,可里面竟混杂着丝丝墨绿色的杂气——这个不是人!即使他曾经是一个人,现在也和普通人不一样了。 
那人向着张扬的方向挤过来,彭侯紧张的拉住张扬的一只手,声音颤抖的说:“救我,求你,救我。” 
彭侯为什么会那么害怕?他知道这男人不是普通人?他怎么会知道的?张扬一边护着彭侯向车门方向走,一边戒备着那个男人,匆匆忙忙下了车,彭侯长叹一声:“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你,是人类么?”张扬淡淡的问,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介入妖魔鬼怪的事情之中,可即使小心翼翼努力避免,却总是莫名其妙的又被卷入一个又一个斗争的旋涡中。 
“你能看出来我不是人类?”彭侯惊讶的问:“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人类。” 
“我做人最大的失败就是能够看出你们和普通人的区别,不过,我看不透你,说你不是人类只是猜测。”张扬顿了顿,又说:“我不想介入你们之间的争斗,如果你不想吃掉我的话,我就先走了,以后我们最好不要见面——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彭侯气急败坏的说:“我也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可为什么他又追到这里,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没有那个能力。你应该也是有道行的,怎么就不敢和他一拼呢?” 
“因为,因为,他……是个人类啊!” 
“只能说他过去是人类,现在,他只是个妖怪。” 
“你看过《聊斋志异》没有?”彭侯忽然这么问张扬。 
“当然看过。” 
“里面有一篇叫《蛇癖》的文章,说的是有人吃蛇成癖,隔着墙都能问到蛇的气味,吃蛇吃得多了,他的身上就有了独特的气味,不论多大的蛇在他面前都不敢动只能任他鱼肉。我,现在就象那条蛇一样。” 
“我虽然同情你,却没有能帮助你的能力,真的很抱歉。”张扬略有歉意的说,转身要走,却看见白娣刚好下车。白娣看到彭侯,惊讶的打量了半天,对张扬调皮的说:“你的何首乌来了。” 
彭侯听她如此说,颜色大变,可当他仔细看过白娣的脸以后,一种怅然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原来是你,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呢。” 
白娣的身体一颤,久违的白蛇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她冷淡的说:“几百年的岁月对你我而言不算什么,你又何必这样感慨呢!” 
张扬看着这两个似乎是旧相识的“人”不禁为他们的冷淡而感到伤悲,几百年的时间对人是漫长的可对于妖却只是漫长生命的几分之一几十分之一而已。在那漫长的生命中,他们会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出生、成长、老去、死亡,然后时间会冲刷他们曾经刻骨铭心的记忆,这记忆逐渐变得平淡,逐渐被淡忘,然后,开始另一次的等待,等待爱情的来临——象白蛇那样。 
这样的生活,不知道是不是会比人类短暂的生命来得可悲。 
彭侯 
彭侯,彭侯(注二),张扬终于想起为什么这名字会如此耳熟了。 
吴先主时,陆敬叔为建安太守,使人伐大樟树,下数斧,忽有血出,树断,有物,人面,狗身,从树中出。敬叔曰:“此名‘彭侯。’”乃烹食之。其味如狗。 
这是张扬曾经读过的一篇关于彭侯的记载,原来,彭侯的本质竟是木之精原! 
彭侯躺在白娣家的沙发上木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张扬坐在他的旁边,白蛇正在给张扬讲述她和彭侯认识的经过。“当初,在我修行的山谷里有一棵参天大树,他就是那大树的精原。” 
“精原也可以修炼成人?”张扬问。 
“这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们蛇修炼成人已是不易,他能成人更是经历千多年刻苦修行才有的结果。”白蛇轻轻道:“只要你付出过努力,就会有所收获,老天不会亏待任何人的。” 
“精原可以离开本体独自活动么?还是只有本体死亡精原才可以自主活动?”张扬很好奇。 
彭侯伸个懒腰,说:“本体就象是房子,为我遮风挡雨。自从修成人形本体爆裂以后我就混杂在人群中,学着过人类的生活。如果不是后来被那个人渣追得我四处逃串,我本来可以有幸福的生活。” 
“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他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他从谁那里学会找我们一族的方法,吃得上了瘾。就四处找古树,挖掉,然后抓住彭侯吃掉,靠着累积的法力他竟也有了道行,而我一见到他就心惶腿软根本就没有办法抗争,所以一直都在逃亡。” 
“书上记载彭侯不是黑狗一样的生物么?那是你的原形?” 
“我刚开始只是一点意识,后来随着修行渐渐有了身体,那是自然的天赐的的身体,有点象狗。再后来,我懂得更多的时候,看到了她变成人形的过程,我就想,也许到了适当的时候我也能和她一样摆脱原有的身体获得人类的身体。终于,在她出山大概600多年以后,我有了现在的身体,象人类刚出生一样我从本体破木而出,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怎么觉得象在哪听过这种说法呢。”张扬自言自语道。 
“有个叫卫斯理的人曾经写过一本叫《还阳》(有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在读过这故事以后找来看看)的书,里面讲的就是关于我们的故事,你看过?” 
“看过,看过,他的书我都看过,不过,我一直以为那都是幻想。”张扬又摸摸鼻子。 
“人们总是喜欢在记述事实的时候加进自己主观上的看法,弄得事实不象事实,故事不象故事,都成了传说。”白蛇幽幽的说,“我的经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那如果有一天我把我的经历写出来,一定也会是这样了?”张扬兴奋的问,“不会有人把我当成疯子?不会有人相信我写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应该是这样,现在,人们都在竭力证明自己是无所不知的,都在竭力排斥对我们这些未知生物的恐惧,偶尔有人记述真实的经历也只被某些人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照我看,唯一能够相信别人经历的也只有你这么样的一个人了。”彭侯懒洋洋的说。 
“你也不用这么捧我,你的事我真的帮不上忙!”张扬并没有因为彭侯刻意的称赞而冲昏头脑。 
“你放心,既然小白在这我就什么都不怕,也用不着你了。”彭侯转过脸去,一脸真诚的看着白蛇,问:“小白,你愿意帮助我么?只要把那个贪婪的人类弄死,从今以后我就算是真正解放了!” 
白蛇没有表态,张扬心里想:是不是她要提什么要求呢?又是三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还没等白蛇张口,彭侯先说道:“只要你帮帮我除去这个眼中钉,我愿意给你办三件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张扬一笑,说来就来了,似乎妖怪们对提条件只有一个概念:三件事情。真是简单得有够可爱,老蔡是这样,白蛇是这样,他也是这样——难道这是妖怪们圈子里的习俗? 
白蛇点点头:“下次如果那男人再来骚扰你的话,我会保护你,杀死他。” 
彭侯听她如此说,兴奋地跳下沙发拉起她的手,“我们走,他一定还在附近等我。” 
张扬走近窗子,看了看说:“不用急,他就在楼下路灯边等你呢。”   
 楼下,两个玩了几百年藏猫猫游戏的“人”终于站在一起,充满敌意的望着对方。 
白蛇站前一步,冷冷的说:“你是个人类,应该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彭侯修行不易你又何必穷追不舍赶尽杀绝呢?须知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又怎能如此妄造杀业?” 
那人不屑地看看白蛇,一撇嘴:“满嘴仁义道德,老子我愿意你又能把我怎样?” 
“我只想劝你放下屠刀,只靠吃彭侯的肉体所得法力有限,远没有自己刻苦修行的效果好,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嘿嘿,老子活了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说我的人,你要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白蛇面色更冷,斥问他:“除了彭侯,你还吃过什么?” 
“我……我吃什么关你屁事!”那男人明显有些心虚。 
“你吃过人!” 
“没……没有,我没吃过人。”他紧张的看看彭侯,又看看张扬,咽下一口唾沫。 
“你已经无可救药了。”白蛇轻叹一声,缓缓抬起右手,原本洁白的手掌上涌出股股墨绿的气,那气逐渐散开,象一张飘渺的网逐渐把那人包在其中。那人似乎对那绿气格外恐惧,不停后退,后退。他气急败坏的说:“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再逼我,我就和你拼命了。” 
白蛇幽幽的说:“你知不知道,本来只吃彭侯的你已经有了近千年的道行,如果你能够静下心来多修身养性,造福苍生,那么你离正果已不远;可惜,你却学别的妖魔吞噬人类,但凡被你吃的人是精气神魂一起被你吞噬,他们肉体虽死精神尚在,他们在你的体内逐渐积累叠加,他们互相融合渗透,最后成了一个统一的集合体。而这集合体就是你最大的破绽。”她说话的时候那些极细的墨绿色的气忽然发动起来,象箭一般刺进那男人的身体,这边,白蛇开始以一种极其低沉的声音开始细语。 
离她很近的张扬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而彭侯却躲在张扬的身后,看着已受制的天敌,脸上满是喜悦之情。白蛇怜悯的看着那男人,说:“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么?” 
那男人再没有刚开始嚣张,慌忙跪倒在地,哭着说:“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没有活够啊……” 
“在你吃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有家人?你有没有问过他们有没有活够?” 
“不要……不要杀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吃了……” 
“很抱歉,已经晚了。”白蛇放下右手,那些气已经消失不见。那男人看看自己的身体,觉得没有任何不适之处,又嚣张起来:“臭女人,吓唬老子,老子让你不得好死!” 
他蹦起来扑向白蛇,就在刹那间忽生变故:千万条墨绿色的气象线一样从他身上刚刚被刺出的空洞射出,他的身体象被针刺破的气球般干瘪下去。一会的工夫,绿气散尽地上只剩下一堆墨绿色的尘埃。 
好奇的张扬第一时间冲上去看个究竟,回头问白蛇:“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是我见过所有人中最愚蠢的一个,只知道进补不知道对体内的气加以利用。这么多年各种气郁结在他体内,勉强保他不老不死肉体不败,可最大的隐患就是一旦皮囊被破就只能象现在这样收场。”白蛇说。 
彭侯气愤的骂道:“TMD,我那么多同类都让这个白痴当补品给吃掉了,原来都被浪费掉啦!” 
白蛇看着彭侯,问:“你的承诺还有效么?” 
“当然有。我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么?” 
“那好,我让你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我陷入昏睡的时候保护张扬,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彭侯为难的看看张扬,点了点头:“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 
白蛇身体一颤,眨眨眼睛,成了白娣。她好奇的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张扬还不是很习惯她这种忽然之间的转换身份,不过还是费尽唇舌的把大概的经过讲给她听。又问她:“你姐姐怎么说睡就睡啊?连招呼都不打。” 
“她上次神劫受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好,刚才又大耗元气,所以就又睡了过去。”白娣转过头看着彭侯,问:“你就是在树上偷窥我姐姐变成人的那个树精吗?” 
“树精?还没有人这么称呼过我呢,小白蛇对老人要客气一点啊。”彭侯打趣道。 
“什么小白蛇,我叫白娣,是人!” 
“我也不是什么树精啊,我叫彭侯,也是个人。”彭侯嬉皮笑脸的说。 
“行啦,天敌一死你就没有怕的了是不?马上就回复本性啊?”张扬一拍彭侯的肩膀,“保镖大哥,以后我这条小命全靠你了。” 
“要不是遵守诺言,我第一个就想要你的命——竟然让一个人类看到我落魄的样子。” 
“别啊,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放心,你刚才那个胆小如鼠的样子我一定不讲给白娣听。” 
“你敢!!”彭侯恶狠狠的瞪了张扬一眼,又嬉皮笑脸的对白娣说:“妹妹,别听他瞎掰哥哥我勇猛着呢。” 
张扬看着彭侯那色咪咪的表情忽然恍然大悟,指着彭侯说:“是你,一定是你,绝对是你!” 
白娣好奇的问张扬:“什么是他?” 
“沈阳医学院第一情圣兼色狼,玩弄无知少女无数的超级大淫贼!” 
彭侯得意的笑笑,拱拱手:“不敢,不敢,都是大家给面子。” 
张扬急忙把白娣护在身后,对着彭侯咬牙切齿的说:“别想打白娣的主意!“ 
“放心,我只对女‘人’感兴趣。农业大学的姐妹们,我彭侯来啦~~~~~~” 
张扬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真的开始为学校几千名女性同学感到担心,悔不该,救了这头中山狼!      
  '故事'绿手    
   写在前面 
  构思《绿手》这故事很累,在还没有构思《白娣》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构思这故事,后来因为故事发展的需要又把全部设计打乱重来,一次又一次终于把自己弄的一点信心都没有的时候,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有朋友说过我写的东西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鬼故事,也不能让人害怕,我想了想的确是这样,所以才会把这一系列故事起名为“沈阳怪谈”。这四个字的重点就在那个“怪”字上,这个怪不是奇怪而是鬼怪妖怪;之所以选择沈阳是因为我熟悉沈阳这城市,就象之前我写的那样“生在沈阳,长在沈阳,没离开过沈阳”;谈,应该是“谭”,只是一种记述的文体而已。 
  这几天,在天涯“莲蓬鬼话”里这故事的连载点击数超过5000,我想,还是有人喜欢这故事的,虽然他们没有回复,虽然他们没有说话,不过,我能感觉得到。有读者给我留言说这故事有点乱,其实,写这故事是按照着白、红、橙、黄、绿的顺序去写的,按照颜色的顺序去读应该能够明白事情的前因和后果。不是笔者刻意去这样,只是故事的名字刚好能组成这一顺序的巧合而已。 
  现在是下午1点多,天气不是很炎热,正是着手写作的良好时机。所以,我开始为我的朋友们讲述这个我构思最久却总也写不好的故事——《绿手》。     
  《黄昏》之前 
  在《黄昏》这故事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个伏笔,张扬为什么去沈阳医学院呢? 
  因为一个电话。 
  “张扬,如果你是真的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有兴趣的话,就应该来我这!”朋友在电话里说。 
  “有什么好东西是值得我奔波那么远去看的?你给我描述一下!”其实远并不是问题,关键的问题是医学院里有太多那种东西,张扬每次去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虽然没有什么损害却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那个东西描述起来太笼统,只有看到以后才能感受到它给你的震撼。” 
  “你就简单说一下嘛,我要是听你说的好,还真有可能跑去看看。” 
  “绿手!” 
  “什么?”张扬心里骂朋友,有这么描述东西的么?匕首?留守? 
  “一只绿色的手!”朋友加了几个描述词。 
  “蓝色死尸,绿色骷髅,一只绣花鞋?你别逗了!” 
  “是真的,我在废解剖室里找到的。” 
  “不是长绿毛的?” 
  “不是。” 
  张扬知道这朋友一贯不爱开别人的玩笑,说话一是一,二是二,所以追问一句:“你确定那是一只手?” 
  “我是学医的,手和爪子我还分得清!” 
  “好,明天我去你学校!” 
  就这样,张扬第二天没有陪白娣去看电影,而是去了沈阳医学院。在朋友的寝室里,张扬环顾四周自言自语道:“你们寝室挺干净啊!”朋友从一堆垃圾里抽出一个凳子坐下说:“没见过你这么讽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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