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翡翠,快伺候洗浴。”
翡翠又惊又喜,激动得泪花闪烁,赶紧备好洗浴用物,外间伺候的太监准备好了热水。
昭华静静坐在浴桶中,因劳累而酸痛的身体在热水的浸泡下感到舒服许多。近十天来他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还不能保证一天能用上一顿饭,早就又累又弱,身子阵阵发虚,现在泡在温暖舒服的热水中,只觉倦意漫延四肢百骸,不一会儿不一会儿,神志恍惚,困意沉沉,迷糊中感觉一双手拿了巾子在为他擦洗身子,芳香光滑的胰子在身上轻轻滑过,十分舒服,接着这双手把自己抱出已经凉下来的浴水,放入另一个桶中,桶内漂着香气馥郁的花瓣,水温适宜,这双手撩起热水朝他淋着,还拿巾子轻轻擦他的身子。
不对,这双手根本不是翡翠的娇小柔软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老话说吃亏是福,这话也有点道理。
这场暗斗,小康轻松赢了一个回合。小华还是不够狠,如果弄死一个,把事情做绝让小康没法子转寰。
小林怒指:“丫的小康你说话别那么直好不好,什么没了爹你就去卖茶叶蛋,我不理你。朋友一场你应该拍胸脯说,没了爹有我罩着你,这话才暖人心啊。”
小康叉腰:“光嘴上说得好听有毛用?这是叫你上进知道不?今天朕还厚着脸皮在你丈人面前说你能干呢。”
第93章小别重逢
昭华睁开眼睛,眼前赫然是文康那张熟悉又可恨的脸,水汽迷蒙中他的脸有些模糊,眼眸中似乎有无限宠溺又或是绵绵恨意,看不清楚。
昭华好象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似是不认识一样。
文康没说话,默默地把他抱出浴桶,放到床上,擦干了身子,拿一条夹纱被裹了,又命翡翠进来给他揉脚,给他剪趾甲,用磨石轻轻磨去这几天因赤脚磨出来的硬茧,抹上茉莉油。自己则握了他的手给他修指甲,又见他身上有荆条抽打的伤痕,还有方才从台阶上摔下来时脚踝磕破了皮,腰上腿上都有青肿瘀紫,命人拿来外伤药给他涂抹。
昭华还是呆呆的,任他抱在怀里,一句话也没说。
“怎么了?”文康冷着脸看他,“会摆脸子了。”
昭华怯怯地瞧他一眼,低下头:“皇上恕罪,奴才该死。”
“行了,都过去了。朕说过不许称奴才。”
“对不起……”昭华声音很低,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朕相信你是无意,不怪你了。”
昭华听他口气中含着不容置疑的信任,眼睛一酸,差点滴下泪来。不敢看他,把脑袋埋在他胸口:“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听他这么反复叨叨,文康不耐烦:“闭嘴。”
“是我不好……”
话未说完,双唇被两片温热的唇堵住,昭华习惯地挣扎两下,文康很熟练的用粗暴动作制住他的挣扎,再慢慢品尝柔软的领地,流连辗转,一股火热很快燃遍全身。
文康细细地吻着几天未见的面庞,唇畔、脸颊、眼角、眉梢,滑到耳边,好似分别了几个月,依然是记忆中的温暖香甜……
满意地仔细打量怀里人的眉眼,见他眼中仍含着浓浓的怯意,心底某处愈发软了,轻声道:“傻了么?”
这温柔的声音让昭华打一哆嗦,垂下眼不敢看他,心里思忖,那天和林御风下棋时穿的熏过香的衣裳已经处理过了,沈落雁那边也没落下痕迹,再加上他主动认罪,应该不会让人怀疑其中的玄机。难道真的是做贼必心虚,皇帝随意一句话,就能把自己吓得琢磨半天。
昭华又抬眼打量文康,眼中又出现了戒备疑虑。
这样的眼神自从征卫国回来,比较少见了,现在又见到,文康心里闪过一抹涩然,更加用力抱紧他,却觉得他愈发瘦了,肋骨都清楚可辨。
“来人,传膳。”文康吩咐道,又补充一句:“要清淡些的。”
吩咐完,又拿唇蹭蹭他的耳垂,道:“你又瘦了,这几天一定要补回来。”
昭华仍然不说话,缩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也不敢抬头看他,身体僵硬,没有任何反应。
文康打叠精神,考虑如何让他放松起来,一双手开始不老实地在这具好几天都没有抱的身体上揉捏抚摸。
原本昭华身上有许多纵横交错的鞭痕,先前给他用珍珠水精膏去腐生肌,他以怕疼痒为由不愿用。后来被蒙皇后处以重刑昏迷时用外伤药治伤,顺便给他用了,疤痕减淡许多,不细看也看不出来,基本恢复了光洁的肌肤,只是胸前用火烙的奴隶烙印还在,文康还没打定主意该怎么处理。
摸着那耻辱的奴隶烙印,手指下滑,滑到胳膊上,臂上一道狰狞的刀疤看上去又刺眼又可怕,可以想象得出当时这一刀是多么凶险,险些砍掉一只手,文康摸着那刀疤,忽然道:“朕若在,绝不会让那人得手。”
昭华听到这一句,有了反应,看着他,眼里又溢出莫名的情绪,似悲似喜。
这时门外太监禀报:“启禀陛下……”
“混帐,有什么事?”文康生气被打断好事。
落月进来,含笑禀道:“陛下,是好事,陛下听了必然欢喜。”
听见是落月的声音,文康收了怒容,问:“什么事非要现在说?”
“苏大人回来了。”
“他没死啊。”文康欣喜地叫起来。
这倒真的是好事,自征卫国齐军溃败,御前侍卫伤亡惨重,禁卫军统领韦冲也死在战场上,苏送爽一直都下落不明,没敢指望他活着,如今居然回宫了,怎不让文康高兴,再看昭华疑惧冷漠的眼眸也燃起了几分喜意,让他更加高兴。
“快传他上来。”
翡翠很见机的拿衣裳过来,伺候昭华穿上。
苏送爽被引至水竹居见驾。
几个月来,他吃了苦头,又黑又瘦,精神倒还不错。向皇帝行过礼,禀报了经过,当时他率侍卫拼死护驾,被箭矢射中,滚下马来摔下山坡,人事不省。待醒来见遍地尸首,没有一个活着的同伴,只得忍痛拔了箭,趁天黑离开战场,最终不支晕倒,被一村姑所救,他伤得颇重,除了箭伤,身上还中了好几处伤,那村姑不忍弃他不顾,又不敢去城里找大夫求医,结果耽搁了些时日,过了月余伤势才痊愈。在小村养伤时,居然还意外地发现了皇帝的坐骑乌云踏雪,那马也认得他,闻得他的气息跟了过来。
文康听得爱马也回来了,更是高兴。仔细打量着他,目光炯炯:“从卫国战场离散,这么久了你才回来,难道就因为受了重伤,朕也受了伤还得了重病,也没有拖这么长的时间啊。”
苏送爽脸色有些尴尬,低着头看着地板,没说话。
文康也是聪明人,看他神色异常,愈发觉得里面有事情发生,又追问:“说啊,你怎么拖到这时候才回来?真的是因为伤重耽搁了吗?”
苏送爽脸上发红,手脚都没处放,昭华毕竟厚道,不忍见他窘迫,伸手拉文康的衣袖:“陛下,苏大人必是有要紧事耽搁了,才这么晚回宫。”
“什么事比回宫还要紧?难道是娶媳妇。”
文康只是打趣他,没料到苏送爽的脸红得象煮熟的虾,连耳根脖颈都通红了。文康见他如此,有些明白,好整以暇地观赏着他的窘样,一边问:“娶了谁?”
苏送爽不回话,头垂得更低,昭华心细,猜到几分,小声说:“陛下别问了,这三个月他在养伤,还能和谁在一起?”
“哦,是那个村姑啊。”文康恍然大悟,“原来你为谢她相救,以身相许了。”
“没……”苏送爽抬起头惊惶地说,“她是卫国人……”
“你倒真的是忠心耿耿。”文康一笑,沉吟一会儿,道:“你真对她有意就娶了她吧,朕准了。”
苏送爽跪下叩头:“臣只愿终生侍奉陛下,不欲娶妻。”
“你的忠心朕知道,朕也不能耽误你,你成婚后只在宫里当值半天就是了。”文康觉得自己又做了件好事,兴致很高,又问:“用过饭没有?”
“臣一到国都就急着进宫……”
“快去传膳。”文康立即吩咐。
“陛下。”昭华又拉他的袖子,“现在天太晚了,也不必太麻烦,正好我也没吃饭,不如就在这里摆一桌便膳,我们一起吃。”
“你们一起……”文康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很快又道:“正好朕晚膳没吃饱,我们三个一起用吧。”
这顿饭吃的月上星斜,听苏送爽讲受伤后的经过,他和那村姑相处的点滴,卫国小村的风土人情,乡里有趣的俗语和趣事。昭华的兴致被勾起来,不知不觉多喝了一碗紫米粥,又用了几块点心,吃光面前的两碟小菜,文康见他吃的多,愈发高兴,也陪着吃了些菜,为了庆祝苏送爽平安回来,还斟上了宫廷最好的御酒梨花春,昭华也饮了几杯,不一会儿面庞发红,如涂了胭脂,眉梢眼角平添许多风韵,身子也软起来,文康看着他,眼神愈发温柔。苏送爽看在眼里,很知趣的告退。
一阵清脆鸟啼从窗外传来,昭华昏沉沉醒来,睁眼一看,是在水竹居的寝床上,再回头一看,不意外地又见文康盯着看,昭华扭过头去,忆起昨夜的事,喝了几杯酒,恍惚被文康抱到床上,也不知是喝了几杯的缘故,还是这身子是习惯了文康的爱抚,几天没得雨露滋润竟渴望起来,偏偏文康坏心眼地百般挑逗勾起他的热情后,紧要关头停下来,故意不满足他,他主动迎合着,乞求着,呻吟得嗓子都哑了。
回想起来,昭华把脑袋埋到枕头里,不肯与他对视。
文康扳过他的脸,戏谑笑道:“昨夜还求我,这会子倒忸捏起来,是不是这几天很想我。”
“没有。”昭华坚决地否定,“绝对没有。”
“骗人,你的身子是骗不了人的。”文康脸上笑意愈深,一翻身又把他压在身下,“要不再来一次。”
“陛下。”昭华用力推开他,“你该上早朝了。”
“都多早晚了还上朝,”文康板过他的脸让他看窗外升得老高的太阳,“朕陪你一日,可好?”
“不好。朝臣们会批评你耽于淫乐,误了朝政。”
“朕是一国之君,想做什么谁管得着,看谁敢批评。”
昭华没说话,嘴角挑出一丝冷笑,文康知道他冷笑什么,大臣当然不敢指责身居上位的国君,自然是拿身居下位的人来开刀。昭华受专宠早有人看不惯了,再为他不上早朝,必招人怨恨,想到此处,文康的好心情消了许多。
闷不吭声地起床梳洗更衣,已经到该用午膳的时候了。
翡翠拿着一包东西进来。
昭华问:“手里拿的什么?”
“林公子派人送来燕窝。”
“燕窝?”昭华惊讶地看着她手的东西,燕窝的事他已经记不得,没想到……
“怎么回事?”文康问。
昭华把那天和林御风闲谈的事情告诉了他,道:“小林子人挺好的,会关心人。”话一出口,心头又是一阵刺痛,眼里也发热,赶紧低下头掩饰。
文康皱起眉头,昭华知他不喜欢自己接受别人的东西,解释道:“我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真的送来,你不喜欢,我叫人退还给他就是了。”
“不是这个意思。”文康把头埋在他颈窝,“我只是有些为难。”
“什么事为难?”昭华看着他,想不通他还有什么为难的事,“那件事不是圆满解决了吗?”
他说的是左右相国互斗之事,而文康为难的却不是这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昭华,虽然昭华现在白天做的是御前侍奴的活,伺候梳洗端茶倒水,晚上又当男宠侍寝,但是他却不想这么辱没他,把他定为男宠或是侍奴,怕他多想,怕惹他心里不舒服,所以没有照男宠或是太监总管的规格给他分例,吃穿用度都是和皇帝一起,水竹居每天的日用都是从皇帝寝宫日常所用拨出去给他,还把碧玉九龙佩给他,便于向总管们提要求,可是即便如此,他仍是如履薄冰,忐忑不安。
他把昭华贬为奴隶,要他接受这样的身份,忘了以前的尊贵,灭了一切不安份的念头,却不想他委屈求全,每看到别人轻贱他,心里的火气烧得脑门疼,恨不得掐死那些人。再看他活得小心翼翼,时时谨言慎行,处处循规蹈矩,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行错一步路,连身体不适也不敢召太医,需要燕窝也想不到开口要。文康心里更是如堵了一团荆棘无比难受,想起他说过的:“我们之间没有未来。”
先前强要了他,只想着满足了欲望,不再执念成狂,现在得到了他,却仍然感到不满足,想进一步拥有直到皓首相依,如今,不得不考虑未来。
“在想什么?”昭华不习惯他这样心事重重拧着眉沉思的样子,有些不安。
“我想……”
文康说不出口,真的说出来,昭华也不相信,就算他相信,也不会觉得愉快,最不希望和皇帝在一起的,只怕就是他了。说出来只是白被他耻笑和利用了去。
“语言总归太贫乏,有些东西是没法说出口的,需用心去体会。”文康看他许久,一声长叹,说出这句话。
昭华看他这副样子,有些失笑,怎么从燕窝的事转到这么深沉的话题上了。这人的脑袋瓜儿真和别人长的不一样。
文康勉强一笑:“你需要燕窝,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只管命总管弄来,有谁敢怠慢,或是摆脸子瞧,朕打断他的腿。”
刚听他说着很深沉的话,怎么又跳回到燕窝上来了,昭华被他的跳跃思维搞得晕头,不想再理他,见外间御膳已经摆好,过去如往常一样安放筷子羹匙,盛粥布菜。
文康坐在主位上,看着他做这做那,忽然说:“我指使你做这做那,伺候起居,并不是要把你当奴隶使唤,而是看着你为我做事,觉得很开心,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
昭华听了,手里的动作一僵,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低下头去:“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文康得不到回应,闷闷不乐地拿起金匙,喝了几口粥,又道:“你总是装糊涂,要么岔开话题。”
“我怎么敢呢?”昭华一笑,接着眼神又黯下去,“自入宫起,我就伺候陛下,听从使唤,现在也一样,不同的是,现在不会因为伺候的不好挨打罚跪。”
“你真的只记我的坏,不记我的好么?”
“你想让我记什么我就记什么,好不好?”昭华不想再说这个话题,随口敷衍。
“那你记不记得,再过两天是朕的生辰。”文康看着他,眼神含着期盼。
“记得。”
顿时,文康眉眼灿然:“那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
昭华嘴角溢出一丝讥嘲的笑:“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怎么现在还向我要东西?”
“不管,反正你得表示你的心意。”
“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奴隶,包括身上衣服,胃里的食物,连这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还能拿什么贺寿?”昭华神情似有哀伤,声音却是平静,话里含着隐隐的怨怼。
文康不说话,放下筷子,从身后紧紧抱住他。
昭华察觉到他的不安,又道:“到时你会收到数不清的珍奇礼物,我给你的哪会被你看在眼里。”
“我要你。”
“我不是已经是你的了吗?从头到脚都是你的,你可以随便要。”
昭华知道文康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是他现在的境遇可叹可怜,身不由己,唯一能够掌控的就是这颗心,只有这颗心是自由的,不会受任何人控制,否则他会输得彻底再没有翻身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两只继续嗨皮。
小华刚做了一件不HD的事,大家就指责他了,泪……
小康不是更坏更恶吗?
其实真正绝的法子是林袁两家弄死一个,这样就转寰不了。内斗难免。小华狠不下心,结果反而让小康赢了一回合,他也没料到小康居然会把事情处理的这么漂亮,当然,所有人都没料到。
小华乃下回做事要狠一些。(恶毒状)
第94章风波迭起
清风习习,带着竹叶清香透过虾须帘,吹乱人的发丝,也吹乱心田。
文康低头吻着他头顶的头发:“我要你讨我开心。”
“到时候,宫内外都会敬上新鲜花样讨你开心,你就等着好了。”昭华随口应道。
文康心里一冷,勉强笑笑,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才不稀罕,每年生日都是那老一套,烦死了,还得穿礼服戴金冠。要么你想法讨我开心,要么你也这么陪着我过。”
昭华想起这样的天气穿里外三层的大礼服,心里也怯,道:“好,好,我一定想法让你开心,现在赶紧用膳吧。”
“没胃口。”文康满脸郁闷回到座上,“快哄我,否则我吃不下饭。”
仿佛又回到过去童稚无知时候,那个嘟着小脸要人哄的小康又在眼前。
昭华心里一阵刺痛,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