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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忍者具有这一高效率的办事能力,豢养一批高忠诚度的忍者是战国时期所有割据一方的诸侯和城主必须要做的事。而进入相对集权、统一的幕府时代,忍者服务的对象逐渐由各诸侯和城主转为私人。除了少数能加入幕府将军授权成立的特务机构以外,绝大多数忍者需要自谋出路,经常沦为一般权贵谋害政敌的杀人工具。
而为了形象上的需要,这些权贵宁愿请一些浪人武士以客卿的身份进驻自己家中,也不愿堂而皇之地豢养忍者,因为这样做容易落人口实,对自己的政治前途极为不利。正因如此,原本兴旺一时的职业日渐式微,相对的,以各种剑道、拳道为名的武馆道场应运而生。而从这些武馆道场出来的武士,更多的作用只是成为权贵们相互之间夸耀实力或争强斗狠的资本。
当然,忍者的没落并不代表忍者毫无用武之地。实质上,当忍者这个职业远离荣耀的光圈,堕入黑暗之后,反而变得更加神秘难测。物以稀为贵,这个商业定律同样适合形容忍者。转入地下操作的忍者流派时常为了丰厚可观的报酬而派遣门下弟子去执行杀人任务,只要你付得出相应的报酬,你根本不需要说出杀人的理由,满意的答案便会出现在你面前。
至此,忍者流派已彻底从国家培养、输送特种武士的机构变成杀手集团。毫无疑问,作为注重自身利益的杀手集团来说,对忍者杀人技巧的要求将更高,只有百分百的满足客户的要求,你这个杀人集团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你才能接到更多的杀人订单。同时,为了避免被杀者之亲属的无休止报复,低调和隐藏在暗处也是必须的生存之道。
伊贺流就是这样一个杀手集团。提起伊贺忍者,整个扶桑几乎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但是说到伊贺流的基地,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伊贺流的本部在北海道的大雪山中;也有人说伊贺流的基地在京都的大相国寺内;更有人说伊贺流驻扎在大海中某个不为人知的孤岛上……
而伊贺流之所以会声名大噪完全是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如果不是这个偶然事件,恐怕伊贺流依然和所有的忍者流派一样,隐藏在不为世人所知的黑暗深渊。
某次,深为幕府将军丰臣宠信的一个权贵莫名死在自己的寝室内,现场除了留有一朵作为伊贺流忍者标识的红花之外,没有半丝线索存在。丰臣勃然大怒,誓要追查凶手,于是请来扶桑当代第一高手,被誉为“武圣”的大岛幸正前来察勘。大岛幸正看过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若纯以杀人技巧来说,这个凶手的手段简直令人叹为观止,我自叹不如。伊贺忍者,果然高明……果然高明……”大岛幸正乃是扶桑当代武学第一人,连他也盛赞伊贺流忍者的杀人技巧,那一定是极为高明的了。霎时,伊贺忍者立时成为权贵们青睐的对象,杀人订单如雪片般蜂拥而至。而身为幕府将军的丰臣,也立时对伊贺忍者另眼相看,专门派人和伊贺流接触,将伊贺忍者聘用于自己的特务机构。自此,伊贺流红极一时,炙手可热,成为各忍者流派中的佼佼者,一直至今。与此同时,聘用伊贺流忍者作为幕府特务机构的班底也是每一任幕府将军沿用至今的惯例。
西城牧等四人正是被这一任幕府聘用的伊贺流忍者,此次跟随龙泽秀行来到中原更是直接受命于幕府将军本人。
“渐雪妹妹,你的头发真是漂亮啊,黑得跟墨汁一样,又长又垂,一直披到你的屁股……不,臀部上。实在有让人忍不住要摸一摸的冲动……”
“我看你是想摸我的屁股吧!我实在想不通,像你这样言语粗鄙、满脑袋低级趣味的猴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女人喜欢?头发黑得跟墨汁一样,还真亏你说的出口……还有,我叫凤渐雪雪,不是什么渐雪妹妹,以我们的关系,你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称呼我为妹妹的那一步。”
“当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大献殷勤时,所谓风流名士的那些华词美藻所表达的内在意义其实完全和我所要表达的东西一样,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将那个女人弄到自己的床上。既然如此,我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这只说明了我是一个诚恳真实的人。渐雪妹妹,你不会也和世人一般浅薄,注重虚假的表象,受所谓的风流名士的假象所迷惑吧……”
“……”
“呵呵……只要我们继续接触下去,你一定会发现,我实在比这个世上大多数的男人都要可爱……”
“你给我住手!无可否认,你前面那一段话有一定的道理,似乎无法让人辩驳,但是这并不代表我默许你可以摸我的屁股……还有,我也和普通人一样,宁愿选择和虚伪的名士交往,也不和你这个毛手毛脚的臭猴子厮混。”
“真是让人失望啊……庄子曾经说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没有当过猴子,又怎么会知道我当猴子的快乐……”远处有一对男女渐渐走近。那女子窈窕的身材和艳丽绝伦的容貌本该成为西城牧关注的重点,可是因为那男子让人啼笑皆非的奇怪论调,令西城牧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第960章英雄救美
健硕颀长的体型、龙骧虎步之姿、算不上英俊却颇具棱角的脸型,使那男子充满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如果撇去他“****下流”的眼神和满嘴的胡说八道不论,纯以外型看来,倒是一个容易惹人好感的人物。并不需要仔细确认,那男子身后背着的那把奇形长刀便点明了他的身份--浪子吴小棠。不过想起来还真是觉得奇怪,就是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男人,彩衣姑娘却视之为最危险的人物……
与吴若棠结伴款款行来、自称为“凤渐雪”的艳丽女郎正是此次行动的刺杀目标。从她窈窕的体型看去,绝难想像不久前手持着青铜巨斧纵横于沈园之巅的竟是如此一个似乎弱不禁风的女孩。
“真是一对奇怪的男女啊!”西城牧微微一笑。真气萦绕于右手指端,身后的长柄窄刃刀在刀鞘内轻轻震动。
动手!他的喉间突然发出一阵奇异的“咯咯”声,这是他与同门之间互相约定的信号。这种怪音对外人来说不过是几个晦涩难听的音节,但对于同是出身于伊贺流的忍者来说,它不但代表了出手的命令,更详细指定了行动的具体计划。
“先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射出十字镖,打乱目标的心神,然后四人一起出手,目标锁定为女子。”简单的几个音节代表了以上的意义。西城牧口中的怪音未落,便听得数十枝十字镖从各个方位像雨点般袭向毫无准备的吴若棠和凤渐雪。
造型古怪的十字飞镖是伊贺流忍者手中的杀人利器,更是每一个伊贺流忍者的基本装备之一。十字飞镖的飞行轨迹与一般的暗器不同,并不是采取直线飞行的方式,而是以弧线的轨迹飞行,而且在镖上有一道风槽,破空时发出的响声极为尖锐刺耳,可以干扰敌人的注意力。所以初次遇到十字飞镖偷袭的人,往往会因为判断错误其飞行轨迹而中镖,镖尖上的倒刺在深入人体后,便不容易拔出,血液也会顺着风槽流出,难以止血。但是西城牧清楚地知道,这些对于吴若棠和凤渐雪这种高手来说并不足以造成伤害,最多只能在视觉和听觉上做成一定的干扰。是以,真正的杀招在于四人的联手进攻。
出刀!刀光如水,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光,以利箭般袭向凤渐雪。西城牧的身形蓦然自城墙的砖石内浮现,面容古井不波,眼光锐利如剑,体内真气的运行发挥至极限,双手紧握长柄窄刃刀以“上手斩”斜劈五丈开外的凤渐雪。刀尖所取的角度为凤渐雪的右颈动脉。与此同时,其余三位伊贺忍者也在这一刹那间出手。凤渐雪足下三尺处的一片雪地突然裂开,雪亮的刀光直取她的双足;城墙处的一棵大树的某条枝干也飘落在凤渐雪的头顶,并在离凤渐雪头顶二尺处时变成一柄长刀,直插她的头顶大穴;原本高挂于城楼上的一串灯笼骤然爆裂开来,燃烧成一团火焰,袭向凤渐雪的胸前,火光中刀光闪烁吞吐不定。
伊贺流中有一门“五隐绝杀阵”,由精擅“金、木、水、土、火”五行隐身术的忍者各一名组成刀阵,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互相连接每个人的精神异力,形成充沛强大的真气网,将目标锁定其中,然后一击格杀。如今,已有西城牧的“土隐”、雪地中稻本一郎的“水隐”、大树上中田眷的“木隐”和灯笼中樱木雅子的“火隐”共四隐,只缺“金隐”便形成威力无比强大、可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五隐绝杀阵”。
尽管五行缺一,无法组成完整的“五隐绝杀阵”,但对于被突袭的目标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再加上在出手之前,已经用十字飞镖扰乱了凤渐雪的心神,相信在这么详密的刺杀计划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逃脱。
西城牧感受着手中长柄窄刃刀切破空气时那流畅的手感,望着凤渐雪惊恐失措的眼神,嘴角不由再度露出微笑。这是一种满意的微笑,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按他心中预想的程序在进行。
但是,就在他的刀尖快要接触到凤渐雪的脖颈时,事情突然起了令人预想不到的变化。
“渐雪妹妹,我说的不错吧,有人一定不会让我们平平安安地进入襄阳……你是不是很佩服我的先见之明呢?呵呵……”当吴若棠这令人讨厌的声音传入西城牧耳中时,刀尖前凤渐雪那惊恐的面容却戏剧性地变为一丝甜美的微笑,并突然在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闪耀着黑色光芒的刀光。
大夏龙雀刀!西城牧心中一惊,待要收刀后退,却已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觉自己的长柄窄刃刀与吴若棠的大夏龙雀刀轻轻一接触,便被绞成了碎片,飘落于雪地中,更难受的是一股霸道至极的真气自刀身侵袭而来,直攻自己手腕大脉,使得自己的右手当即有一阵麻木的异感。
西城牧急运内力,方才将那股异种真气排出体外,但自己的身体却被吴若棠这一刀震开。与此同时,耳边传来几声闷哼,却是三位同伴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准备不足,中了吴若棠的暗算。从他们的声音中可以判断出,他们甚至受了一点轻微内伤。
西城牧心中苦涩至极。原本以为是己方在暗算对方,却不料对方早有准备,故意扮猪吃老虎,反而算了己方一着。
“期待了一个晚上,终于让我如愿上演英雄救美的好戏了……呵呵,你们还真是没有让我失望!”西城牧抬头看去,只见吴若棠志得意满地站在场中,手中大夏龙雀刀早已回鞘身后,眼神充满了睿智,仿佛天下间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此刻的他又哪里是方才那个满口胡言乱语的猴子?而身为己方刺伤目标的凤渐雪正背着双手,巧笑嫣然地望着吴若棠,神态悠闲,似乎刚才的危险不过是一场有意思的游戏而已。
第961章外强中干的男人
直到这时,西城牧才深深了解到蒙彩衣为何要将吴若棠列为最危险的人物。这个男人,就如一柄藏于剑鞘中的宝剑,平时普通平凡,一旦出鞘,则必然光芒四射。今夜若想顺利完成任务,恐怕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吧!这是西城牧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事态的发展似乎正在往自己预想的反方向前进。
吴若棠表面上作出一副豪气万丈、不可一世的姿态,内心里却是苦不堪言。一刀退四敌这一表面上的无限风光,其实早已令他体内的天魔气透支严重。以他现在的功力,还不足以让他展现这种实力。若不是他天生意志顽强,只怕早已憋不住胸口阵阵刺痛而口喷鲜血。
吴若棠初练魔功时,常常会因为自身体质无法承受强行催运天魔气,天魔气不受控制地飞速运转而不得不吐血减压。今天的情形就和以前相同,为了一刀退敌,不得不超负荷运转天魔气。这样做虽然勉强达到他所希望的目的,也使得他受伤颇重。而且,由于他如今天魔气已略有小成,一旦超负荷运转,对身体的伤害也是加倍的严重。为了给敌人一个下马威,更为了在凤渐雪面前显示自己的能耐,吴若棠不惜超负荷运转天魔气攻敌。可是,他估不到敌人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正面硬碰一记之后,自己反而受了不小的内伤。若是护花护得连自己的小命都没了,似乎有点不划算啊!
吴若棠摸了摸鼻子,斜眼瞥了一下身后的凤渐雪。尽管站立在雪地中笑盈盈的凤渐雪实在是美艳不可方物,为这样漂亮的女人送命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都是一件甘之若饴的事,可是坦白说,从双方的立场考虑,自己若是为了保护她而送命,她不但不会为自己流半滴眼泪,只怕还会兴高采烈地说“死的好,死的妙”。早就知道蒙彩衣一方不会甘于潜伏在沈园的秘密部队被驱逐,必然会在己方回城时设计报复。只是料想不到蒙彩衣手下居然有武功如此超强的扶桑忍者存在。最令人奇怪的是,那个自称是蒙彩衣师妹的藤原伊织竟然是扶桑人,这就不得不让人开始怀疑起蒙彩衣的真正身份。尤其令人忧心的是,她掩藏在台底下的实力究竟有多深?
现在回想起来,自从认识蒙彩衣的第一天起,自己便不断地被她欺骗和利用。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在当时听来都很诚恳动人,可每到事后,你便会发现她所说的居然没有一句真话。可令人悲哀的是,到了下一次面对她的时候,还是会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这样的一个女人,自己本该深恶痛绝,然而直到今天为止,自己的内心深处仍然没有对她怀有一丝怨恨,相反的,倒是隐隐地期待和她再次相遇。
同样的,以自己的所作所为,也给蒙彩衣造成了很多的麻烦。可不知为什么,她却屡次放过将自己置之死地的机会,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对她的潜在威胁,反而很乐在其中地享受着和自己的针锋相对。她这种几乎算得上变态的行为,也实在教人百思不得其解。无论如何,有蒙彩衣这样一个对手,都是自己这一生最值得骄傲和庆幸的事。
“好刀!”西城牧在五丈外立定身体,冷冷地赞道。在他的身后,并排站立着水隐“稻本一郎”、木隐“中田眷和”火隐“樱木雅子”,四人的站位呈一个箭型。吴若棠这一刀虽然击退他们的绝杀之势,却没有破坏他们的“五隐绝杀阵”。
“现在才来拍马屁,难道你不觉得已经太迟了吗?识相的,现在就给我走开,走得越远越好。老实跟你说,惹了我不要紧,要是惹恼我身后的这位……嘿嘿,别看她貌似天仙,实际上脾气可不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随时会动刀杀人,呵呵……”吴若棠外强中干,危言恐吓道。以自己一刀退四敌的先声夺人之势,再加上凤渐雪殿后,想来这四个刺客一定会知难而退吧!
谁知道,西城牧却眨了眨眼睛,微笑道:“身后?不知你说的‘身后的那位’是指哪一位?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眼力这么不好?居然连这么动人的美女也瞧……”吴若棠呵呵笑着转过头望向身后,却发现自己的身后空荡荡的并无一人。原本嫣然浅笑的凤渐雪不知何时竟然芳踪渺渺、不告而别了。
“不……不会吧……”吴若棠顿时变了脸。凤渐雪这死丫头居然在这种时候摆自己一道,这下可糟了。他咳嗽一声,强笑道:“这个……那个……啊,对了,几位要杀的人是那个丫头吧,应该不关我的事。这样好了,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一步,你们忙你们的去吧,不用招呼我了。”说着,转身便走。
“这样就想走了?可没这种好事……”西城牧冷哼一声,手一挥,四人移形换位将吴若棠围在圈中。
“你们想怎样?不会是想杀我吧?唉,这件事实在是有误会的地方,只要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把误会揭开也就算了,何必一定要动手呢?”吴若棠一边啰哩啰嗦地说个不停,一边却争取这短暂的时间聚气凝神。由于方才那一刀运劲透支,此刻体内空空如也,天魔气散于四肢,一时间竟然无法聚集丹田气海。现在的他就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任谁将他轻轻一击,都可以置其于死命。自他习练天魔功以来,这种状况常常遇见,却没有一次与今天一样,正处于强敌环伺的险境。幸好方才那一刀也镇住了西城牧等人,令他们不敢轻易出手,否则的话,只怕吴若棠早已一命呜呼了。
“我们这次奉命刺杀的目标并不是阁下,但阁下横加阻拦,使得我们的目标脱逃。说不得,我们只有拿了阁下的人头回去覆命交差!”西城牧略略跨前一步,其余三人也跟着他的步伐将包围圈缩小,随时准备动手。
第962章对不起你了
‘呵呵!’西城牧笑道:“我们并不是比武争胜,而是以死相搏,你不必在意我有没有武器……”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眼前刀光一闪,吴若棠已合身一刀劈至。刀风凌厉,真气沛然,刀尖所攻之处竟是自己的眉心。
西城牧大吃一惊,措手不及下,一个后仰,险险避过吴若棠这致命一刀,但身体终究没有完全躲过吴若棠的刀劲,被吴若棠在自己的右腿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