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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悍刀行-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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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伴游历江湖六千里,路程何其远,广陵江何其长。

    可凉州城外有绕城而过的溪水,又何其小,何其近。

    曾经有个缺门牙爱喝黄酒的老头子,牵马过河,再无还乡。

    天雷围困之中,只听一人朗声大笑道:“老黄,风紧不扯呼!”

    第四道天雷顷刻间轰然崩碎。

    但是第五道颜色愈发转深的紫色天雷刹那即坠!

    徐凤年双手伸出。

    霸王扛鼎!

    紫气疯狂倾泻,从五指间漏下,汹涌流泻在头颅和肩头。

    齐玄帧收回视线,收敛笑意,“仙人以大地为棋盘,一山一城一国皆为棋子,以天下气数为握子之手臂,肆意落子,随性定夺凡人生死。在贫道看来,此事,有违大道!”

    有违大道!

    这四个字被齐玄帧说出口后,那尊天王法相的仙人长卷出现一声布帛撕裂的细微声响,然后愈演愈烈,画卷一点一点粉碎,画上仙人化身一位一位消散。

    甚至连天王法相的眉心也出现一道裂缝,金光四射。

    铜人师祖额头绽裂出一条血痕,金色鲜血流淌满面。

    齐玄帧冷声道:“今日贫道在此,是来了结你我当年天门恩怨。与你说道理不听劝!”

    大真人一手负后,一手向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出。

    铜人师祖胸口如遭雷击,轰然往后倒飞出去,撞在法身之上,数百丈巨**身也仰面倒去。

    齐玄帧另外一手大袖一挥,铜人师祖就被猛然拎起,然后朝不知几千里之外的方向狠狠丢去。

    齐玄帧看也不看那瞬间一闪而逝落在广陵道上的铜人师祖,冷笑道:“既然不听劝,那就滚你的!”

    手中定风波只求不动的黄青突然动了,骤然出剑,开始提剑奔跑冲刺,直冲那为紫雷压顶的徐凤年。

    一剑之威,不亚于一道天雷。

    齐玄帧没有阻拦,只是叹息。

    在一人一剑的前进路上,一个身形挡下去路。

    来者任由长剑穿胸而过,一拳捶在黄青脑门上!

    黄青当场死绝!

    长剑脱手的尸体重重坠落在远处。

    尸体七窍流血,但是这位自幼立志于以手中剑压下离阳江湖的剑气近,面容上不见任何遗憾悲苦。

    长剑贯胸的少年双手颓然下垂,朝天空发出一声怒吼。

    齐玄帧看着这位自己另外一世应该喊一声小舅子的少年,眼神有些愧疚,轻声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李玉斧,我不如你。”

    就如黄青所言,人活世间,有所为有所不为,何况是他生前生后都是修道之人的齐玄帧。

    各人各有脚下路,齐玄帧可以搬走一些堵死路的拦路石,却无法替人去走。

    齐玄帧的身躯似那云渐淡风渐轻,最终灰飞烟灭。

    双目无瞳神情僵硬的少年竟然没来由挤出一丝笑脸,望向这个当年在斩魔台上“见过”的中年道人,“姐夫,走好。”

    齐玄帧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有一道浑厚气息起始于南朝西京某地,由北南下,再度搅局。

    齐玄帧勃然大怒,在消散之前,一手按下。

    西京那栋楼内的蛰眠大缸,顿时炸裂。

    满楼皆水。

    有龙出水。

    即将彻底消散的齐玄帧脸色忧虑,遗憾道:“接下来斩龙一事,力有尽时……”

    黄蛮儿咧嘴一笑,一扭脖子,双手无力拔出长剑的少年无师自通,以气驭剑抽出那柄定风波,长剑高高抛起,然后用嘴巴叼住剑柄。

    无形中,虽然荒唐可笑,但亦是一式横剑!

    少年先看了眼远处的哥哥,最后回头看了眼齐玄帧。

    那眼神似乎是在对齐玄帧说有我在,你放心走。

    齐玄帧点头后,望向天空,彻底消失之前好像在问天:“凡人凡,长生长。谁言凡人有情皆苦?谁说神仙长生无忧?”

    徐龙象开始朝北方跑去。

    低头弯腰,咬剑,横剑!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有人养龙

    蜀南竹海碧连天,晚来天欲雪而未雪,一行人漫步其中,恍若神仙中人。

    有男子一袭白衣,面如冠玉,只是相较竹海往日那些登高揽胜的游学士子,要多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沙场气息。另外一位年龄稍长的男子则满身书卷气,更符合纯粹读书人的风范。两人身后跟着一名身段婀娜的女子,姿色冠绝蜀国,她白衣大袖,甚至连绣鞋也是白底,只绣淡青色莲花,好像是刻意与前方男子的衣饰相呼应。她手中拎着一截纤细折竹枝,前方两人脚步悠然却不缓慢,这让她有些力所不逮,微微喘气,但她丝毫不敢提议休憩片刻,因为她知道不论是登山,还是将来在那场硝烟中的跟随,她只要停下,那就永远都追不上身前的伟岸男子。

    哪怕她是谢谢,是那位蝉联胭脂评的动人女子,是西蜀第一大宗门春贴草堂的女主人。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心仪男子身边的中年书生,眼神中有由衷的敬畏。她与后者两人同姓,只不过她是微不足道的谢家旁支,他却是中原十大豪阀之一谢家的嫡脉,而谢家是不幸在春秋战火中首个倾覆的世族高门。当时谢家那个名叫谢观应的嫡长孙,被誉为“天材”,文武双绝,与李义山隔江联手作文武评将相评胭脂评,只是随着徐家骑军的不断南下,谢观应突然失踪,在生死存亡之际失去家族砥柱的谢家,就此消亡。谢观应之后,两届新武评所幸还算中规中矩,得以勉强延续下去,只是文评就做得狗尾续貂,无法服众,很快就再没有人胆敢接手,后来连上阴学宫的徐渭熊都知难而退,就此打消念头。

    她谢谢不过是一颗谢家当年落难时匆忙落在棋盘上的众多棋子之一。当这位消失了整整二十来年的谢家男子出现在西蜀,然后以谋士身份辅弼封藩西蜀的陈芝豹,谢谢可谓如坠云雾。

    三人拾阶而上,山势回旋,崖壁如剑削,至山顶锁龙崖,远眺而去,竹海尽收眼底。

    谢谢身为竹海主人,为两人介绍锁龙崖的典故缘由,手指崖刻,娓娓道来,“传闻上古时代有祖龙葬身西蜀,而这条龙的爪、眼、珠都被仙人以大神通剥离,其中口中所衔龙珠便镶嵌于此壁之中,从此西蜀龙气只够化蛟,而不足以成龙,历来只有蛟而无龙。历史上曾有割据西蜀的武夫试图凿开锁龙崖,但很快便无故暴毙,数百年来,儒释道三教名流都喜在此壁上题字,各有千秋。占据最中央那块风水宝地的‘登仙台’,是大奉朝草圣所书,最上方‘修真安乐即昆仑’行书七字,则是道教圣人刘庵以剑刻下,崖刻中字体最小的,是一位无名僧人篆刻的‘向心朝佛’,出奇处在于心字最早少了一点,后来有儒家宗师王远山于雪夜登山,持烛观字,兴之所至,抽出佩剑凿下那一点,这就是如今‘王远山雪夜画龙点睛,观字悟道成圣’的由来,就此跻身儒圣境界,超凡入圣。”

    中年书生望着布满山壁的名士崖刻,就像在看着一张沟壑纵横的老人脸庞。人与山,客与主,两两沉默。

    谢谢走到白衣男子身边,轻声问道:“将军,世上真有蛟龙吗?”

    蜀王陈芝豹淡然道:“见之则有,不见则无。”

    谢谢愣了一下,若是常人说这等同于废话的言语,肯定被她当成装腔作势的下乘机锋。可是向来惜字如金千金的小人屠,岂会如此无聊?

    被观音宗宗主称之为谢飞鱼的中年书生微笑开口道:“其实不光是西蜀无龙,还有西蜀南边的南诏,燕敕王赵炳所在的南疆,胶东王赵睢管辖的两辽,也都无龙。可要说蛟,倒是处处皆有,不足为奇。龙虎山赵黄巢窃取西楚气数,以道教第一福地地肺山为穴,硬生生养出了一条黑龙。北莽吸纳洪嘉北奔带去的气数,也在西京某地成功养蛟蜕龙。”

    谢飞鱼突然笑出声,“南疆赵炳和纳兰右慈一直为出龙一事殚精竭虑,小动作不断,太安城视而不见,北凉徐骁和李义山懒得计较那虚无缥缈的气运,反而被朝廷视为心腹大患。谢谢,你可猜得出其中玄机?”

    谢谢摇摇头。

    谢飞鱼转头瞥了眼白衣陈芝豹,语气渗着玩味,“太安城在二十年前广为流传的‘白蟒兴秦’四字谶语,黄龙士是始作俑者,我也为之推波助澜,钦天监当时很快就从灰尘扑扑的地方志古籍中找出了佐证。地肺山的黑龙,便是为此而来。至于朝廷御赐给徐凤年的那件藩王白蟒服,也出自我手。说起来,谶语这种装神弄鬼的伎俩,我在内所有人再怎么捣鼓,说到底也是拾人牙慧,给那位黄三甲提鞋都不配啊。”

    说到这里,谢飞鱼突然望向北边,眯起眼,略带讶异的咦了一声,左手缩在袖中快速掐算。

    陈芝豹几乎同时望向北方,只剩下依旧懵懂无知的谢谢。

    她听说过跻身一品境界中的天象境后,便有望做到玄之又玄的天人感应。对于一品四境,谢谢近水楼台,见解颇深。天象境是一道门槛,天象指玄两境的悬殊,仅次于一品二品的差距。道门真人一品即指玄,而且许多天赋不俗的望气士,例如观音宗的梅英毅,也能悟出指剑这种指玄神通,而且许多身在一品金刚境界的武夫,多半也有一两手指玄秘术做杀手锏。天象相比指玄,实在要凤毛麟角许多,跻身指玄,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是少数,但若是踏入天象境界,成就陆地神仙境界,则是件顺水推舟的事情。

    谢飞鱼袖中手指掐算不停,轻声道:“如果说天象之前,武人体内气机深浅,只是一口井水一座池塘,各有深浅,但终归只算是死水,一旦遭遇生死大战,井中水池中水少去一分便一分。那么一旦跻身天象境界,那就像春神湖,与大江大河相接相通,属于有源的活水。只是一旦天降暴雨,江河中洪灾泛滥,湖水自然难逃牵连。天象境界因此有利有弊,与天地共鸣后,就像跟老天爷交了一份户牒路引,三教圣人不敢擅造杀孽,就在于三教中人‘规矩’最重,正所谓天理昭昭,不敢越雷池一步,便是此理。”

    陈芝豹问道:“北莽那边动手了?”

    谢飞鱼点头道:“动静委实不小啊。”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以及这位中年书生偶尔的出声,即便说话,也是言简意赅,让人捉摸不透。

    谢谢陆续听到了剑气近、谪仙人、七雷变八雷、齐玄帧、龙虎紫金莲、蛰眠大缸等。

    期间,谢谢发现陈芝豹的视线从西转移到东,好似在欣赏一道流星划过天空。

    但她顺着他的视线,什么都没有看到。

    暮色渐浓,谢飞鱼难掩疲态,但整个人很快逐渐神采焕发,伸出那只左手弹了弹五指,一锤定音说道:“大事可期。”

    谢飞鱼望向天空,伸开双臂,喃喃道:“天地之间,有着一层层的筛子,易上难下,谪仙人既是由上而下的漏网之鱼,也是天人故意丢下的鱼饵啊。”

    “我谢家以退为进,我谢飞鱼一退再退。”

    “陈芝豹,我助你吸纳龙树僧人的佛家气运,用以弥补你退出北凉的损失。之前更是助赵黄巢养龙地肺山,让你进京担任兵部尚书,换取他积攒下来的道门气数。

    只等曹长卿一死,那你便可以三教熔合于一身……”

    谢谢脸色苍白,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陈芝豹面无表情。

    谢飞鱼缩回手入袖,自嘲道:“圣人有云,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陈芝豹皱起眉头。

    “谁说西蜀有蛟无龙?”

    谢飞鱼转过身面对那号称锁龙的崖壁,一抖袖,身前浮现出一口白碗。

    碗中有一条条小蛟如鱼游曳。

    蛟跃出碗口,如飞鱼。

    游向山壁,隐没其中。

    谢飞鱼哈哈大笑,“齐玄帧打破了蛰眠缸,龙蟒大战在即。今夜过后,南疆隐龙仍是难成气候,西蜀却有真龙一条!”

    ————

    (今天就一章了,下一章《斩龙》实在是比较难写。)

第一百三十五章 真龙

    女子坐在一座沙丘上,坐姿如边关性情多豪迈的男子一般不讲究,她身材异常高大,哪怕是坐着,也有种巍峨气态。她亲眼见证了某人以一己之力抗衡天劫紫雷的壮观画面,哪怕她本身即是世间最顶尖的练气士宗师,也难免心神摇曳。她尾随那人来到此地后,看到了铜人师祖的天王法相,剑气近黄青临终的地仙一剑,齐玄帧的横空出世和最终消散。对于齐玄帧的出现,她倒是比世上所有人都要多几分明悟,修道之人,因缘二字便如俗人疾病缠身,病去如抽丝,齐玄帧或者说吕祖若想继续修道无碍,就必须得出一个“结果”,跟身为谪仙人的铜人师祖彻底了去恩怨,至于为何一气化生的齐玄帧将铜人师祖丢掷到广陵道,她猜测应该与黄三甲有关,如果后者能够将功补过,未必不能重返天上。

    而黄青死在悍然升境的徐龙象手下,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在她看来,镇压江湖六十年的王仙芝,这位老匹夫的拳头当然不讲理,可徐龙象的天赋异禀一样毫不逊色,甚至要比远处视线中的那一位,更不讲理。黄青就算资质、心性和实力都在顶尖武夫之列,可此时遇上不惜玉石俱焚引下天雷的徐龙象,仍是为时过早,真正成为剑仙之后还差不多。

    由于齐玄帧的横插一脚,局势并未一边倒向北莽,但是大厦将倾的势头依旧难以阻止。

    白衣女子神情复杂,双手抓起两把沙子。她犹豫不决,是否该出手。

    她澹台平静和那烂陀山的六珠菩萨如今都算登上了北凉的贼船,各有各的隐秘诉求,后者是希冀着借助北凉铁骑一统西域,甚至在将来能够畅通无阻传法于中原。相比女子法王,观音宗就没有这么多功利性,澹台平静的初衷无非是“补天”,宗内祖师爷曾经传下“天倾西北”的四字谶语,后来经过她师父毕生苦心孤诣的钻研,直达学究天人之境,不过也才得出“西北云天破开大口,气机倒灌大地,正如海水倒灌江河”的含糊结论,澹台平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假使北凉真是罪魁祸首,那么观音宗作为北凉目前的盟友,就不得不临阵倒戈,只是这个深藏心底的秘密,澹台平静始终没有跟那个人坦诚相见。非不愿,实不能。

    澹台平静看了眼远方,第五道天雷将坠未坠,那人在迅速换了一口新气之后,蓄势待发。

    在这之前,他试图去阻拦徐龙象奔赴北方,但很快就被头顶天雷盯上,无暇他顾,根本就不可能做出多余的应对。

    世事多无奈,无疑又是一个非不愿实不能,哪怕他是扛下四道天雷的他,也不能例外。

    心有灵犀,一点即通。

    澹台平静虽然没有得到任何提醒,但是已经获悉他的念头。

    她叹了口气,不再犹豫,抬起双臂,大袖如翼。

    双拳贴在一起,缓缓拉出一段距离,黄沙从指间洒落。

    黄沙撒下,粒粒分明,依次悬停。

    瀑布天落,其喷如珠,其泻如练,其响如琴。

    她身前出现这幅宛若鬼斧神工的玄妙画面,毕竟仅是发生在咫尺之间,称不上壮观,但绝对惊世骇俗。

    观音宗拥有两样秘传重器,使得这座宗门力压北方扶龙派练气士,一样是卖炭妞手上那件差点让徐凤年阴沟里翻船的陆地朝仙图,还有一样便是愈发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月井天镜,分别针对天地间的毓秀钟灵,让其难以逾越天道雷池,束缚在规矩方圆之内。后者在数百年来第一次现世,恰好便是不久前澹台平静试探徐龙象,不过那时候的符器月镜,由两滴绿色水珠坠出两线后画弧而成。也正是那个时候,某人违反常理从月镜中一穿而过,如同撞碎海上明月,让修道近百年修出古井不波境界的澹台大宗师心生涟漪。

    文似看山喜不平,修道一事,则恰恰相反,最怕道心生起伏。澹台平静要抚平涟漪,更是抚平道心。这次破例帮他一回,就当偿还“前世”那份引领之恩了,之后不论凉莽大战走势如何,她都不亏欠半点,一切照规矩行事。

    澹台平静正襟危坐,身前是那一幅黄沙造就的静止瀑布,准确说来是月井天镜另一种形态的显圣。

    她双臂猛然往外一扯,天镜骤然变大,竖立在身前。

    澹台平静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推镜面。

    这面镜子平移出去,然后一闪而逝。

    北方三百多里路程外,这面扩大无数倍的月井天镜缓缓浮现。

    镜子以南,是叼着剑低头奔跑的徐龙象。

    镜子以北,是一头在蛰眠大缸被齐玄帧破碎后怒而现身的庞然大物。

    少年和那头本该只会绣在世间龙袍蟒服上的巨物,照理会在镜子出现的地方出现对撞,然后便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捉对厮杀。

    那巨物翻云覆雨而至,云雾中偶见狰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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