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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倒是会做人,饭店事情那么多她不看着点,倒是一个人跑回来了,那么大一个店叔叔一个人忙得过来吗?我下午还看到她还在李家打牌呢,她倒是悠闲得很。”怨不得苏青黛生气,实在是婶婶太过了,让叔叔一个人累死累活,她干了点什么事,做美容,泡桑拿,喝咖啡,打麻将,倒是标准的阔太太生活,滋润得很啊。
“这不是还有苏旺在帮着忙吗?对了,你婶婶前阵子和我提起了苏旺工作的事,你婶婶说要让他到你公司里去帮忙,我当时没有答应,只说要看你的意思。一来你那公司的事情我不懂,二来苏旺那孩子,我也觉得不太稳妥,要怎么安排,你看看怎么办吧。”
一听苏婶的要求,苏青黛就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她倒是打的好主意,前阵子她那些三姑六婆的亲戚,都跑来和我攀交情,要把她们的孩子送到我公司里去,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那个公司和她有过半点关系了,连她都可以来指手画脚!苏旺是什么学历,有什么本事能进我的公司?初中没毕业就不肯再念书,技校读了一年就被开除,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这种人我敢用吗?”
苏父听了这话,也不好反驳,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侄子,他不好随便说人家的不好,但是苏青黛说的又确实是真的。
苏旺自从几年前不念书开始,就没干过多少好事情,又没本事,进了大丫的公司,只怕会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苏青黛又不是犯傻,怎么会让他到自己公司去毁了公司的名声?
“你婶婶的意思大概是,让你给他个闲职,有个工作名头就好。”苏父揣测了一下苏婶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要苏青黛开个后门,随便给苏旺找个工作。
苏青黛猛地站了起来:“爸,这事我不说大家都明白,苏婶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了解,您还不了解吗?她这会儿说的是要闲职,等苏旺进了我的公司,就不是那样简单了,苏婶那种人贪得无厌,苏旺进了我的公司,只怕苏婶又要打我那公司高层的主意了!”
“况且苏旺这些年胡作非为您又是不知道,到时候他打着我的幌子使坏,今天摸了这个人的东西明天偷了那个人的东西,更甚者偷了公司的信息拿去卖,我不但要替他担着给他擦屁股处理干净,还不能声张,我又不犯傻,这种事我能做吗?”
苏父听苏青黛说的这话不无道理,神色复杂地看了苏青黛一眼,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作罢。
不得不说,苏青黛非常的了解苏婶和苏旺,这两个母女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苏婶知道自己的儿子没什么本事,但是苏家的大丫头有本事啊。苏婶在回娘家的时候没少吹嘘这个侄女如何如何厉害,这让苏婶的娘不由得动了多余的心思。
“艳啊,你那侄女这样厉害,等她嫁出去,你们老苏家的东西不就得跟着她一块儿陪嫁,变成了别人家的东西了吗?你那侄女再如何厉害,那也是人家的东西,好东西攥在自己的手里才是真的呢。我看你不如让你那侄女帮忙,把旺伢子弄进去是正经,要是能够把公司抓在自己手里,那才是你家自己的东西!”
苏婶在得到老娘的示意之后回过神来,觉得老娘说的话确实是正理,没有抓到自己的手里,那东西也是别人家的。
苏婶可不会认为,苏青黛的公司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公司老板姓苏,那就是她家的,她家的东西,她要拿回来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她万不能让苏青黛嫁人的时候带到别人家去让个外人占了便宜。
二三八逼婚
之前的雪还没有化,腊月二十八这天上午,天色又变得阴沉沉的,到下午天就开始下起鹅毛雪,而且越下越大,大有不落得这世界一片雪白誓不罢休的架势。
“看样子这雪要下一整夜了。”傍晚的时候,雪还没有停,反而越来越大,苏父站在台阶上望着,心却是甜丝丝的。瑞雪兆丰年啊,庄稼人一年盼着的就是冬天能够下几场这样的雪,来年庄稼地里少生一点虫,多收获一些庄稼。
“太好了,下一整夜,明天一大早让哥哥去下几个套逮兔子去,咱们正好可以到雪地里烧烤去!”苏青叶可不管什么庄稼收成,她一心就想着她的烧烤,雪地烧烤这滋味一定非常美妙。
苏青黛也在楼上的窗户边站着,望着窗户外那飘扬是雪,脑子里想的,却是来年的事,高考,苏家的小农场,JL未来的发展,清河村的旅游基地建设。
天色渐渐暗下来,楼下杨雪玲已经在叫开饭,苏青黛回过神来,就要下楼去,不料一抬头,就看到远处的公路上,茫茫大雪中,一个俏丽的红色身影蹒跚着朝着村外走去。
那个身影看上去很熟悉,有些像阿英,但天色太暗,苏青黛也有些不敢确定,她心下觉得奇怪,这样的大雪天,都已经到了傍晚了,阿英朝着村外头走,是要去哪里?
下边杨雪玲催促得紧,苏青黛也来不及细想,就急匆匆地下楼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苏青叶兴致勃勃地开始和众人讨论明天雪地烧烤的事情,苏青城负责下套逮野鸡和兔子,妞妞就复杂去抓小鲫鱼,苏青叶复负责张罗烧烤的竹签还有蔬菜,至于调料这些,就由苏青黛负责。
事实上,烧烤这东西?材料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有好的调料。好在这些是苏青黛在行的,所以她倒也欣然接受。
只是她的脑子里浮现出那个雪地红影,就挥之不去?连吃饭都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脑子里一个劲儿地问着:那是不是阿英呢?
苏青黛和阿英的关系,小学的时候一直都非常要好,到了初中之后,却慢慢地淡了下来。
不是苏青黛不愿意和阿英来往,而是阿英主动地疏远了她。
阿英在镇上的初中念书,就是那个一嘴黄牙的大忽悠校长带的班?阿英本不算聪明的姑娘,加上初中的课程一变多,学习起来渐渐变得吃力,不久成绩就一落千丈。大约是自卑因子作祟,她愈发不肯和苏青黛来往了。
初二的时候苏青黛还会说一些鼓励她好好努力的话,到了初三却不再说了。因为那个时候,阿英居然恋爱了。
苏青黛和赵世宁早恋,这是苏家人都知道的事?但是因为苏青黛是个自我意识很强的人,又一向懂得什么是她想要的。而且苏青黛曾经对他和杨雪玲非常明确地表示过,在没有上大学以前?绝对不会考虑这个问题,因此苏父并不曾过多干涉她的感情生活。
苏青黛自以为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恋爱算不得什么,但是她如今也确实是一个小孩,至少在外人眼中看来是这样,她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阿英恋爱这件事是对是错,可是她心中很是难过,阿英难道真的又要走她的那条老路了吗?
上一世的时候,阿英的学习就不是很好,上了初中就不念书了,在外面打工几年回来?就被家里人逼迫嫁给了一个三十多岁快四十岁的光棍,农作的劳累,加上流产,还有那个老男人施家暴,三重折磨终于让阿英承受不住。
苏青黛大学毕业那年,听苏婶提起?阿英就那样活生生病死了,这让苏青黛又是痛恨又是怜悯又是惋惜,阿英不该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二十二岁,正是花般年纪啊!
可是苏青黛不知道她可以做些什么,阿英这些年已经很少和她联系了,听苏父说,阿英在初中毕业之后,就去了省城做小保姆。
本来苏父也挺喜欢阿英那个女孩子的,想着又是和苏青黛一起张大的,就想着让阿英到他们农家乐工作好了,换一下房间里的床单,登记一下客人的住宿和吃饭情况,每个月包吃住还工资稳定,也不用受别人家的白眼。
料不到苏父才刚刚提出这个要求,就被阿英的母亲骂着出来了。阿英的母亲一听说要让阿英去苏家打工,觉得苏父是在羞辱他们家,立马就翻脸臭骂苏父:“我家阿英就算是在外头给人做保姆做小姐,也不会跑到你们苏家去!真当你们苏家是金窝银窝了?”
苏父一片好心被当作驴肝肺,自那之后就不再提起阿英家的事了,村里人自尊心作祟,面子问题大于天,让阿英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在圜家做工确实不太好,也怪不得阿英的母亲会翻脸。
只是苏青黛在知道这件事心里还是很不好受,不但为苏父感到委屈,也为阿英感到不值。什么做保姆做小姐也比到她家强,这是一个娘能说出来的话吗?
自从阿英的母亲说过这话之后,那些村里的媳妇婆子就开始嚼起舌根子来,说阿英是在外头做保姆,是给主人家暖被窝的。这话一开始还只是三两句流言,到后来却越传越离谱,全村的人都知道,阿英在外头做小姐。
按理来说,村里的姑娘十八岁的生日一过,早就有媒婆蠢蠢欲动,给成年的姑娘们说亲,可是到阿英这里,却是销声匿迹,竟然连一个说亲的媒婆也无。
阿英的娘感到很奇怪,找人问起才知道原因,原来村里人知道阿英在外头做不干净的事情,都不敢要这样的姑娘,外村的那些人也多少有了些耳闻,自然也是不会求这样的姑娘入门的,阿英就这样被搁置了
阿英的母亲得知原因之后又是后悔又是气愤,可是那能怎么样呢?她自己说出去的话,能收回吗?苦果只能阿英自己尝。岁了,可是说媒的人一个都不曾来过,阿英的娘急了起来,想要把阿英快点嫁出去。
“爸,阿英现在怎么样了?”越想阿英的事,苏青黛就越觉得烦躁,忍不住开口询问了一句。她记得上一世,阿英就是她高考不久就嫁人了的。
苏父听苏青黛问起阿英,不由得一愣,随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阿英要嫁人了,你不知道吗?”
苏青黛震惊不已:“阿英要嫁人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回来这几天也没有听说啊。
“是了,我忘记和你提了,你刚刚回来,还不知道村里前阵子发生的事情。阿英的哥哥和刘家庄的二赖子打架,把那人打成重伤住进了医院,要赔两三万的医药费。阿英她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弟弟妹妹还小,两三万块哪里赔得起,那刘二赖子一听说没有钱赔,点名就要他们家的姑娘。阿英的娘早就在愁阿英的婚事,阿英的名声臭了之后,也没有人家敢要阿英了,刘二赖子要她,阿英的母亲当然是求之不得,当下就做主,决定把阿英嫁给刘二赖子。”
苏青黛听了这话,吃了一惊:“什么?两三万块钱就要逼阿英嫁给一个混混?刘二赖子?这人听着怎么这么耳熟,不会就是上次要娶陈晓的那个刘二赖子?都三十好几的那个?”
苏父点了点头:“就是那个刘二赖子,上次陈晓的事情没有大张旗鼓,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你大姨把你大姨夫欠刘二赖子的钱还清之后,就和刘二赖子彻底地说清楚了。如今你大姨二姨经营的那个南杂货铺子效益还算不错,你大姨踏实肯干,是个务实的,加上你小姨的那张利嘴,做起生意来倒是很不错。只是可惜了阿英那个孩子,那刘家急着要娶媳妇儿,说是等过完年就要娶阿英进门??????”
苏青黛一阵沉默不语,脸色却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她完全没有料到,那个陈晓刚刚摆脱的刘二赖子,居然就是祸害阿英,害得阿英早早地就香消玉殒的无赖!
苏青黛又忍不住想起之前和阿英在一块的种种,来了月信以为自己要死了的阿英,那样单纯的一个女孩子,却不得不嫁给一个比自己年纪大了一倍的男人。那男人要是个怜惜人的还好,可是那刘二赖子却是个真正的无赖,辱骂,打人,整天不务正业,阿英跟了这样的人,能讨得了什么好?
越想苏青黛就越是气愤,阿英的母亲怎么是这样的人,就因为两三万块钱,她就把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这样草草地断送了,一点后果也不考虑,她真的把阿英当作是她的亲生闺女吗?
“太过分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逼婚这样的事?!阿英姐姐怎么会有这样的娘这样的家人?”苏青黛还没有说什么,一旁吃饭的苏青叶却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连女儿的终生幸福都可以牺牲,这样的家人要了做什么?阿英姐不是已经成年了吗?直接和他们断绝关系,自己去外面过好了!”
二三九重男轻女
苏青叶一听说阿英被逼婚嫁给一个三十多岁的无赖光棍,愤填膺,饭都吃不下去了。
“姐,咱们不能这样袖手旁观,不然阿英姐就真的要被那个刘二赖子糟蹋了!姐,咱们借钱给阿英姐去还账吧,这样她就不用嫁给那个刘二赖子了!”
苏青黛心中也很无奈,可是那毕竟是阿英的家人,苏家没有立场去插手别人的家事。
“小叶子,你这样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先不论其他,阿英的娘会接受咱们的钱吗?爹去给阿英介绍过工作,她娘是什么态度,你不是不知道。”
苏青叶一听这话,沉默不语。
“况且,一旦咱们借钱给他们家,村里其他的人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咱们家是有钱又好糊弄的?到那个时候,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来咱们家借钱,你又要如何处之?”
苏青叶脸上顿时露出惊讶来,但很快就想到了原因,低下头去:“姐,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看不过阿英姐就这样嫁给一个烂男人。”
苏青黛苦笑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现在能够站在这里为别人抱不平,是因为咱们家现在不需要你去抵债。阿英的家和咱们家不一样,她的弟弟妹妹还那样小,她家爹又是那样,所以才会……”
“姐,真的没有办法吗?可是阿英姐是那样好的一个人。”苏青叶怎么甘心,不说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就是阿英和她们小时候关系那样要好,她也不忍就这样袖手旁观,看她羊入虎口。
苏青黛叹息了一声:“阿英性子太软弱,只怕不会反抗,那毕竟是她的家人。”
苏青叶却是惊喜不已,姐姐这样说话,就是松了口?怎么不让她高兴:“姐姐,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苏青黛就准备和苏青叶去张罗烧烤的东西,不料这个时候连婶子猛地就从外头跑了进来?一看到苏父就急急地冲了上去:“大江子,快,出事了,童家那英妹子跳河了!”
“什么?!”这大冷天的,那还了得,苏父顿时就急了,跳起来衣服都顾不得加就跟着连婶子往外跑。
其他人也听到了这个消息?都是又震惊又害怕,苏青城和苏青黛见父亲冲了出去,对视了一眼,扔掉手中的东西就往外冲,苏青叶和妞妞急着要跟上去,杨雪玲见这两人就穿着毛衣,急忙拉着两人套上羽绒服围上围巾。
苏青黛一边跑一边想着傍晚时候的事,那个雪地红影?果真是阿
越想苏青黛就越是害怕?天气这样冷,还下雪,阿英怎么这样傻,这样一跳,她还剩下什么?这样冷的天,她都敢跳到河水里去,承受那样的痛苦,连死都不怕,她还能怕什么?
跑到清河边,就看到有很多人手里拿着手电在河边探望?噪杂的声音里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苏青黛怔住,顺着哭声看去,就看到阿英的娘跌坐在河边的雪地上,嚎啕大哭。
虽然河水很冰,河里还是跳下了好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在河水里搜索了起来。苏青黛望着那冰冷刺骨的河水,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期望那些人能够尽快找到阿英,心中却是滋味陈杂。
“找到了!”突然听不远处有人大喊着,随即很多人都围拢了上去,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红袄的女子被湿漉漉地推了上来,岸上早有人在接应,见阿英被推了上来,连婶子和李家婶子急忙接住。
“还有心跳!”连婶子一下就探到阿英的左胸下,感觉阿英奄奄一息,但是至少命还在,“快,医师怎么还不过来!”
连婶子才喊完,那边村长已经领着医师走了过来,那医生立刻就采取急救措施,一番拍打,把阿英心肺里呛进去的河水给压迫了出来。
咳嗽了几声,阿英才算睁开眼睛,嘴唇哆嗦,脸色发紫,一看到众人就开始嘤嘤哭泣起来。
“赶紧给她换干净衣服,保暖要紧!”见到阿英醒过来,众人都激动不已,连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那医师最为冷静,一看到阿英青紫的脸色,就知道她这一次受苦不轻。
连婶子和李家婶子立刻就缓过神来,脱掉了阿英身上湿漉漉的袄子,又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衫,用被褥子裹住身体,这才急急地抱着阿英朝着村里跑去。
阿英的娘一路哭着,腿软得路都走不动,哭哭啼啼地随着众回了村里,到了家中,病床上躺着的阿英她爹已经听闻了消息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阿英眼圈就红了,一个劲地骂道:“活了十九年,念了这么多书,都从屁眼里读进去的吗?要死怎么不死远点?就没见过傻成你这样的……”
“行了,老童,现在骂也没有用了,先让孩子好好暖暖身体再说!”村长看不过去了,直接开口打断了骂人的阿英父亲。
那边医师给阿英灌了一碗热水,旁边阿英的娘开始生火炉,把平时舍不得用的木炭都取了出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