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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说着就伸出手要去拉苏青黛的手臂,苏青黛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避开。宋雅怡一双手落了空,尴尬地立在那儿。
“方阿姨,赵叔叔,我回来了。张奶奶,厨房里还有没有吃的东西,逛了大半天,我好饿。”苏青黛根本不看那两人,朝着张妈撒娇道。
张妈本来还有些担心苏青黛的反应,现在看她那样子,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还真是……一点也不像个孩子。
“太太早就让我给你留饭了,喏,在厨房温着呢,快点去吃,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肚子饿着可不行!”
苏青黛笑着点头,随着张妈就进了餐厅去吃饭,眼角余光瞥到宋雅怡和宋兆庭一脸尴尬的杵在客厅里,胸前起伏不定,似是在努力压抑着怒火。
苏青黛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他宋家如果不是有所图,好端端地会来认她这个一穷二白的乡下亲戚?
“这孩子??????”方海媚佯怒道,“宋先生宋小姐,两位别生气啊。青黛这孩子对我们家来的外人平时都是爱理不理的,两位不要介意啊。孩子在外面都逛了大半天了,肚子饿坏了,先让孩子吃饭,等吃完饭咱们再说。”
宋雅怡哪里听不出方海媚的弦外之意?方海媚话里话外都透出宋家是外人,比不得赵家跟苏家亲近,这可真是有意思了,赵家和苏家八竿子打不着?现在却亲得跟一家人似的。他们宋家和苏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亲戚关系,反而倒成了外人?
想到这些,宋雅怡就一阵气结。上午宋锦程去宋锦瑜那里借那套孤本也没能成事,现在苏青黛这边也碰个软钉子,怎么能让她不生气?可是生气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忍着!
“赵太太说的是,这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急着这一会儿?孩子吃饭要紧。”
忍着气等着苏青黛那边吃完饭,方海媚才招了苏青黛坐下。苏青黛喝着果汁,连看都不看宋雅怡二人。
还是宋兆庭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丫头,你妈妈是不是叫宋雅茹?”
怎么这一家人认亲的第一句都是这个?宋锦瑜用这个做开场白就算了,这宋兆庭也这么问。
苏青黛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笑道:“这位叔叔是问我吗?我妈妈可不是姓宋,她姓张?叫张琴。”
宋兆庭和宋雅怡对视了一眼,随即想到张青纨,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
“是了?那就是你妈妈改了姓跟着你外婆姓了。”宋兆庭一脸喜色,“我叫宋兆庭,是你的舅舅。旁边这位是你的阿姨,叫宋雅怡。”
苏青黛把装果汁的杯子一放,看着那做戏的两人,笑道:“叔叔阿姨是开玩笑的吧?我有舅舅阿姨的,还有外公外婆,他们都住在邵乡镇的。”
宋兆庭一愣:“你有外公外婆?你外公外婆姓什么?”
苏青黛差点就要笑出声来,看着宋兆庭如同看着一个白痴:“叔叔你是在逗我玩吗?我妈妈姓张,当然我外公外婆也姓张啊。”
宋兆庭听苏青黛这带着天真加上不解的回答?顿时满面通红。这种蠢问题他怎么也能问出来,没得让别人看笑话。
宋雅怡也想不到这中间还有这一出,好好的怎么跑出来这么一家人,那张姓人家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这不是坏事么?
宋雅怡冷冷看了苏青黛一眼,见她若无其事地吃着花生?游刃有余,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宋雅怡心中一惊,猛地像是反应过来一般。
这孩子她知道!她一定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不然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情不会这样镇定!她那表情,连一丝一毫的惊讶好奇都没有!她早就知道有宋家这门亲戚,只是她不想认!
宋雅怡一阵窝火,这苏家肯定知道了什么,也许是赵家在从中挑拨,让苏家和宋家生了芥蒂,所以这苏青黛才会对宋家如此警惕。
宋雅怡低垂下眼睑,掩饰掉眼中的那一丝忿恨,随即笑起来:“苏丫头,阿姨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直接说了吧。体妈妈当年去做了下乡知青,我们就一直没有找到她。这些年我们也陆陆续续派了人去找她,结果一直没有消息。前阵子你二表哥看到你,回家和我们一说,我们才知道,你妈妈在乡下嫁给你爸爸,所以我们才想着要找到你,接你和你妈妈回家。”
这话说得很委婉,却省去了最重要的细节。比如,张琴和张青纨是被赶出家门的,比如张琴可能带走了一箱子孤本;比如,他们去找张琴,目的不过是为了要得到那一箱子书,找到其中的秘密;比如,宋锦程不是看到她,是想拦着她当街抢劫;比如,接母亲回家是假,逼她交出孤本是真。
苏青黛眼中浮起一丝不屑的笑,抬头看着宋雅怡:“不过真是对不住了,我妈妈过世已经八年了,我和我爸爸,还有哥哥妹妹在乡下生活得很好,并不打算和别人扯上什么亲戚关系。而且,我妈妈去世,你们说的话我们也不知道真假了,谁来认亲我们都接的话,那这天底下不知道有我们苏家多少亲戚了。
这话一出口,宋雅怡和宋兆庭都觉得呼吸一窒。苏青黛这话算是直接说出了她的意思,不认宋家这门亲戚,而且摆明了不想和宋家有关系。
“苏丫头,这话可说错了,你外公他如今年事已高,如今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就想着含饴弄孙,若是知道有你和你哥哥妹妹三个外孙,一定会很高兴的。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宋家如今也算是家大业大,你们入了宋家,绝对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不比你们在乡下过苦日子强?”
宋兆"庭有些急了,若是苏青黛真不认宋家这门亲戚,那他们计划的事情就泡汤了。
苏青黛差点没有笑出来,这宋兆庭可真是有才,送上门来认门穷亲戚就够荒诞的了,还打亲情牌外加利诱,若她真是一穷二白的苏青黛,绝对会被这巨大的诱惑所吸引,豪门贵族生活,谁不向往?可惜,若他苏家真进了那豪门,失去的绝对会比得道的多得多。
“这位叔叔,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我并不觉得我们苏家和宋家有什么瓜葛。而且叔叔你说的荣华富贵,并不是我所追求的东西。如今我们家在乡下吃得饱穿得暖,这样的生活我们家人都甘之如饴,并不觉得就比你们的日子苦。”
赵明泽是早就见识过苏青黛油盐不进的样子了,所以对于这样的苏青黛见怪不怪了。
但是宋兆庭和宋雅怡没有见过啊,见苏青黛那样云淡风轻的样子,火气腾地就上来了。若不是有赵明泽和方海媚在场,他们就算使用雷霆手段,也要逼这苏青黛就范!
知道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宋兆庭朝着宋雅怡使了个眼色,两人都不再提此事,又坐了一会儿就匆匆告辞了。
“这该死的丫头!二哥,这边行不通,咱们直接去找她父亲!”一出门,宋雅怡就忍不住汹涌的怒气,猛地踢了几脚路旁的绿化树,一阵气结。
宋兆庭忍不住叹了口气:“苏青黛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你以为她父亲就好说话了?一个乡下汉子,可以建农家乐,还能开化妆品公司,这样的角色,你以为真那么好骗?”
“那怎么办?”宋雅怡一阵恼火,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让人怎能甘心?
“先回去再说!”这地方不是个好说话的,四周都是警卫,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听了去。
与妣同时,同样不甘心的还有一人,那就是江文钦。
未看到那个鸡缸杯之前,他对于杨叔成所说的成化斗彩还有些嗤之以鼻。但是秉着错杀三千不放过一个的想法,他还是去了聚宝阁。
到了店里就看到一个年轻男子已经在看杯子了,他本来想发怒,料不到就那么微微一瞥,就看到那鸡缸杯在灯下居然泛着萤光!
江文钦心中大骇,要知道,就算是故宫博物馆里的成化斗彩,虽然在月光下也能泛起萤光,但是绝对没有这样明显。
他是看惯了古董的人,眼力自然不比常人,普通的古董他都能看出辉光来,更何况是成化斗彩。
所以只那一眼,他就已经断定,那只鸡缸杯是绝对的真品。三百多年的老物件,他怎么肯错过?
他笃定除了他师父之外绝对没有别人能肯定这东西的真假,于是心中贪念起,一个计策在心中成型。
一三叁顺藤
江文钦断定那鸡缸杯是假物,然后寻个理由收回去,这样雕价值上千万的成化斗彩就收入囊中了。
本来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偏偏碰上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苏青黛。
苏青黛看出了他的伎俩,对于那个鸡缸杯更是十足的认真,不但坚持自己的东西是真物,还嘲笑他的下作手段。
他位居高位已久,对于金钱和名利都有着一种绝对的痴迷,怎么能让这样一件事把他好不容易获得的名声给毁了。
所以他坚决不肯退步,一口咬定那鸡缸杯是假物。凭借他在古玩界的权威,要判一个东西是假物,那它就肯定翻不了身!
本来以为这样就完事了,想不到最后那小姑娘居然收了杯子不愿意再争辩。他还想着让她把杯子交出去检测,然后寻个由头来个偷龙转凤,却被拒绝了。
回去之后,江文钦怎么想也不甘心。保存得完后无损的成化斗彩鸡缸杯啊,他这一辈子也许就能摸上这么一次,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让他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实在是难受。
想兽想着,他又恼怒起来。若不是那苏青黛,那鸡缸杯现在就属于他了!
正出神,电话就响了起来。江文钦想不通这个时候谁会给他打电话,接了之后才反应过来。
“听说你今天去聚宝阁了?”电话那头于乾国的声音听上去波澜不惊,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江文钦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有些战战兢兢地回道:“师父,那鸡缸杯……”
于乾国的声音陡然提高了:“蠢货!那成化斗彩弥足珍贵,你以为是你能拥有的!这种事你怎么不通知我?你不知道博物馆一直在找成化斗彩?有一点本事就耍心机,你以为那东西是你能拥有的?”
江文钦吓了一跳,这事他没有和任何人说,于乾国是从哪里得知的?
“你如今整出这事,简直是丢了你师父我的脸!以前我就听说你做出这种事?没有怎么注意,这次这鸡缸杯的事情,这么大的事,你还想自己一个人独吞?我看你是在这位子上坐得久了,不想干了!”
江文钦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知道这会儿不能开口说,免得招来一顿臭骂。只是心里却是越发不服气,他不觉得自己比这个师父差多少,只不过自己年龄比他小,资质没有他老而已。不然?他于乾国凭什么做自己的师父!
于乾国对这个徒弟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找不到话来说了。年近古稀,他已经无力再管那几个徒弟的事情,只是这种丢脸的事情发生在江文钦的身上,就是在打他这个师父的脸,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他不由得有些后悔,当初,他就不该收下这个徒弟。他素来知道这个徒弟是有些本事的?聪明伶俐,学了这些年,比眼力劲儿?怕是不比他这个师父差。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古董营生,他这个徒弟就是这样的人,虽然他收江文钦的时候,江文钦已经有二十多岁了,已经过了收徒的最佳年龄,在他那一众徒儿里,年纪是最大的。
然而,江文钦也是最出众的一个,短短几个月就能在一群徒弟中脱颖而出,胜过那些跟了于乾国四五年的人。
只是于乾国却是看出来江文钦是个不安分的?肚子里花花肠子太多。他学习古董的目的并不纯粹,这也就为江文钦埋下了祸端。
于乾国接到丁教授的电话的时候,脸色就有些难看。想不到江文钦背着他居然做了这种事,正宗的成化斗彩鸡缸杯,被他一抹黑说成了赝品,一千块的民国官窑仿品?亏他说的出来!
若不是宋锦瑜带着那成化斗彩去找丁教授,恐怕于乾国还被蒙在鼓里。丁教授早年也是在故宫博物馆工作过的,对成化斗彩相当熟悉。
他看到那保存到几乎完美的鸡缸杯,顿时就激动起来,看到那光晕,更是兴奋不已。立马就将那鸡缸杯定位成了国宝,并且要代替故宫博物馆收购这个斗彩。
宋锦瑜告知那东西并不是归他所有,并说了江文钦的事。丁教授立马就意识到这事情的不对劲。
丁教授和于乾国是多年好友,对于江文钦也是有些熟悉的。好友的徒弟做出这种事,肯定瞒不住,趁着事情没有被揭发出来之前,还是要给老友一个警醒,免得到时候出了事措不及防。
所以丁教授一个电话就打到了于乾国的府上。
于乾国给江文钦打完电话之后,立刻就吩咐人去调查江文钦的事。很快,一叠厚厚的资料就送到了于乾国的桌案上。于乾国看着那一桩桩的事例,脸色越来越铁青,气不打一处,直接就将一叠资料扔到了出去。
金老头一进门,就被一摞资料扔了一脸,吓得金老头慌忙退后了几步。
“哟,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金老头看到老友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笑着问道。
“你自己看!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整出这么多幺蛾子,这不是要坏我的名声!”
金老头捡起地上的资料,越看越是心惊,抬起头来看着老友那张黑着的脸色,不由得叹口气:“这孩子是贪心过了头,这种事也不只他一个人就干过,不跌一次,他如何劝也是不会清醒的!”
“我是气不过,一次两次就算了,他居然背着我做出这么多事来。你又不是不清楚,古玩这种东西,本就是让人越陷越深,越来越贪,最后迷了心智,恐怕后悔都来不及。”
金老头听他话里有话,惊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你这是又听到什么消息了不成?”
于乾国深吸了一口气:“陈戈民回来了,病得有些严重。前阵子李箐给我打来电话,陈戈民应该是有所察觉了,让我注意着点。”
金老头吃了一惊:“陈戈民就算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张青纨弄出来的那张图早就被咱们描到手了,陈戈民手里已经没有了筹码!”
于乾国叹了一口气:“我正是为这事发愁啊,咱们手里虽然有四张图,可惜那四张却是凑不到一块儿。按照咱们拼凑出来的图样,那张地图至少被撕成了九份!我怀疑,张青纨带走的那一箱子孤本中,应该还有剩下的地图,没准就藏在那些书本的夹层当中。当时咱们根本没有注意这事,现在却是根本找不到那一箱子书了。”
金老头愣了愣,想到那一箱子孤本,顿时一阵气闷:“当年咱们可花费了不少力气,追到张青纨那里也没能找到那一箱子东西,连她那幺女的下落也断了。”
于乾国冷哼一声:“若不是你们兴奋过了头,又怎么会被张青纨发现?对了,你家老婆子是不是已经知道咱们的事情了?你这装病可是装了好些年了。”
金老头不屑地嗤笑一声:“她现在自顾不暇,罗金华的事情给她影响可是不小。她现在只想守着她那破宅子,别的根本管不了。
“你也别太过分了,到底跟了你这么些年头,别到最后连那点情分都顾不上了。”
金老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说她了,这地图我研究了这么久,一直没有看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那个通年宝鉴似乎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我找了这么多书,也找不到半点痕迹。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乾国摇了摇头:“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制造行,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寻常的制造行,应该会在册子上留下记录。这通年宝鉴,倒像是刻意抹去了所有的痕迹一样,如果不是那箱子,咱们根本注意不到。”
金老头有些郁闷,折腾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结果,他也渐渐有些急躁起来。
“这事急不得,对了,我今天倒是知道了一件事,那宋家不是一直在打那地图的主意吗?大房都被赶出去了,宋家那个大孙子你知道吧?今天给丁老头带了个东西去找他帮忙鉴定,你猜那东西是个什么?”于乾国一脸的神秘,好像知道了什么大秘密一般。
“宋家那几个孙子孙女?你不是说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吗?”金老头一脸的郁悴,对于宋家人的事情提不起半点兴趣。
于乾国说道:“那都是二房的人,宋老头那个大孙子,可是张青纨的嫡亲孙子,到底是继承了张家人的血缘,挺有些本事呢。我那孽徒,今儿个在杨老头的聚宝斋想讹人东西,被宋家那个孙子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说有意思不?”
金老头顿时眼前一亮,笑道:“能被你看出意思来,这东西肯定不是凡品。是个什么新鲜物件?”
于乾国的脸色终于是缓和了下来,笑道:“这还真是个好东西,成化斗彩鸡缸杯,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金老头的脸上一惊,从地上捡起了那份文件,页面上印着一个颜色鲜明的鸡缸杯,赫然在目。
“你不觉得这东西有些蹊跷吗?宋家人不是说过,宋家手中,好像还有一套孤本。”
一三肆国防科大一日游(上)
因为是七号上午的飞机,头一天晚上。因为飞机票是直接飞往c市,一想到下了飞机就能去国防科大看望儿子,方海媚已经兴奋得不得了,不停地收拾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