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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三年四月下旬,荆州南军首领曹cào曹孟德领军莅临此处。
麦城在当阳县东南五十里,沮漳二水之间,传说曾经是为chūn秋时楚昭王所筑,及至礼崩乐坏的周敬王十四年(前506年),吴人伐楚,伍子胥为攻此城,于其左右筑驴、磨两城,故有“东驴西磨,麦城自破”的谚语;到东汉末年此时,这里仍是荆州境内一处不容忽视的军事堡垒阵地,城池建设完好,城墙并不显得巍峨,但却自有一番雄浑气度,在南方的荆州,这样的城池构造却也是不常见的,但在与黄巾的对垒中,这样一个地方,对于荆州曹cào所实行的军事计划,自然也显得至关重要。
此时的麦城,只见城外环绕一条护城河纵向延伸,河水浩浩汤汤,拱卫着这座城市,内里自然还有瓮城,只是在大部分守城的正常情况里,实际上用处却不大;而城外再穿过吊桥过去,却是一排拒马桩以及鹿角等,还间或有些深浅不一的坑坑洼洼,这样hún杂着的道路阻碍不一而足,却尽显此时军事备战的森然肃穆的气氛。
其实曹擦定下的对付黄巾贼军的计划也很简单,甚至说白了有点儿蠢,就是放开了荆州mén户之后让黄巾军进来,然后关mén打狗,而在此之前实行坚壁清野之策,最大限度压榨干净黄巾军的反击之力,等到黄巾军无力应战,甚至根本就无力再作有效反击的时候,最后再提请荆州大军予以致命一击——当初宛城一战之后,定下计划便是若此,宛城之失反而就是为了今日之局,所以说宛城是他们故意丢失的也没有什么不对。
但这种没多少技术含量的计划,结合前期的所有准备,实施起来的困难度却不xiǎo。
如今一切准备就绪,正是到了收网的时候了,而麦城此地,却是曹cào设下的一个军事堡垒,真正的主战场,却不会是在这里,而是在麦城前不远处的当阳县。
或许曹cào不会知道,他的这一举动,也让历史偏离了原本的轨迹,或许“长坂坡之战”会提前发生,或许“败走麦城”可能提前上演,也或许,会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来,至于究竟最后会通往何方,谁也不知道。
如果面对的不是黄巾军这样的人数虽多、却大多乌合之众的敌人,曹cào也不敢轻易采纳这种意见,而这里就不得不提到了那个后来降服曹cào的程昱程仲德。
早有提过,宛城之战中,荆州军看似胜利了,却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而这结果还是以两员大将的生命危险以及一大批义勇将士的生命的代价换来的,这代价不可谓不大,可是换来的成果,却叫人着实欣喜不起来,当时曹cào他们便知道了,黄巾军中定然有能人相助。
回到江陵城后,程昱便也从曹cào等人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了那人想必是他一位故人,于是便开始尝试着与其联络,通过火影卫的途径,这种联系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刚开始自然是碰壁了,对方似乎一直在拒绝着这种联系,不过所幸并没有完全断绝,至少没有告发,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这其中并不是没有空子可以钻的。
这程昱可不是一个简单角sè,就在后来历史上,他也是三国时曹魏集团里曹cào麾下五大谋士之一,而程昱的xìng格特征尽在于一个“狠”字,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都够狠,所以他完全能够根据郭嘉的判断来把握住对方心思,而后出以应对之策,而最终也证明了,他们的策略是对的,不仅最后联系上了对方,还取得了突破xìng进展,明白对方跟着黄巾,其中或许有一些苦衷,而一步错、步步错,到如今却大多是明知不得已而为之了,只是如果有可以回头的机会,肯定也不会放过,而曹cào他们正是给对方送了一个机会,一个表忠心同时却也是立大功的机会,既然有mén路对方自然欣然配合。
也正是因此,曹cào才有了这个信心,布置下来这么一场大局,当然他不会全把希望寄托在还没有多少看点的对方身上,而且心里面也还有所防范,如果其中有诈,他也不怕;但若这一切能够成行,自然是最好的了。
如今外有曹cào部署堪称绝阵的一个大局等着招呼这些黄巾贼,内还有那个所谓的黄巾军中能人相助,曹cào的大局布置可以说已经完全展开了,而收网行动,或许也是到时候了。
不过现在的曹cào,却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原因便在于在宛城之战中立下了力挽狂澜的大功劳的夏侯渊。
夏侯渊在那一场战役中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原本还不明显,甚至还有大夫说休养个几个月到半年的,就可以渐渐痊愈了,却没有想到这到后面反而后遗症爆发了,大夫的救助非但起不到控制和遏制的作用,甚至有了一些反效果,最近在刺史府时常要被夏侯渊的痛苦叫声折磨着,曹cào心中却觉得更痛,对于黄巾贼的痛恨也更深。
曹家与夏侯家,可谓jiāo情深厚,甚至有不少的说法,认为曹cào本家便是姓夏侯,只是后来才被曹腾认过去作为一脉后人传下来的,不管历史的真相如何,曹cào与夏侯家关系非浅却是事实,而曹cào对于这夏侯家跟来的夏侯惇、夏侯渊兄弟,感情不会比自己的族弟曹洪少,甚至因为夏侯惇很早就跟在自己身边、时日长久感情深厚的缘故,曹cào对于夏侯渊也连带着十分看重,而且也很欣赏xìng情粗野其实粗中有细的夏侯渊。
但如今夏侯渊受到了伤病的折磨,曹cào虽然有心为他寻找良医,奈何事情太多,军务繁忙他也没有时间,所以前一段时间这件事情也就搁置下来了,只让其专心调养,但要动刀动枪,甚至哪怕动一下身子,都暂时别想了,更别说要指望冲锋陷阵了;不过曹cào从来没有停止过帮他打探一下良医、名医的消息,只求能够找到人帮助治理,毕竟不管对于夏侯渊自己,还是曹cào来说,若是夏侯渊真就这么废了,那才是真正的损失。
好在荆州此地本就是人杰地灵的,曹cào也渐渐听说起荆州处民间有一个大夫的声望和口碑都很好,姓张名机,据说还曾经担任过朝廷一方的太守,只是三年前黄巾luàn起之后,这人因为感怀民间疾苦,所以辞了太守职位,专心在江夏开设医馆行医,而在此次黄巾大军突袭荆州中,迫不得已离开了江夏,此时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曹cào自然命人去寻找,尤其寄托于如今经过了几年发展几乎遍布了整个荆州的火影卫。
对于火影卫,曹cào的态度很暧昧,一方面,他很希望能够借助火影卫的能力,火影卫在荆州铺陈开去了的刺探、密查等各种方面的能力和势力对曹cào帮助很大,对于荆州对付黄巾贼很有作用;可是另一方面,曹cào对于火影卫又很忌惮,尤其是在得知了这火影卫是凌巴的,再一直眼看着火影卫在荆州落地生根、发展壮大,曹cào心中不可避免就起了一些歪心思,尤其在他现在心态还真是模棱两可的时候。
曹cào甚至想过,能不能够将火影卫完全收归己用,而不是现在自己看着眼红,但真正还是有郭嘉在两者中充当桥梁,他始终接触不到火影卫控制的核心,而且火影卫中许多的秘密,也远远不是曹cào所能够了解的,他曾经想过收买其中的人,或者一些其他的手段,只希望能够让其为自己所用,想必真到了那种时候,凌巴就算是气愤也无可奈何,也不至于因此而和自己闹翻,可作出的一些努力和尝试都付诸东流了之后,甚至还遭到了郭嘉隐隐的警告,曹cào也干脆抛开了这个心思,但因此对于火影卫却只是忌惮更深。
不过再怎么样,现在在荆州好歹曹cào也是说一不二的,和火影卫也属于合作的关系,双方在同一阵线,曹cào也不必总是想着怎么去对付它或者招揽它,况且这个由曹cào和郭嘉、荀攸、蒯氏兄弟等人共同商讨出来的计划,在实施过程中,就算是在现在要收网的过程中,要借助到火影卫的地方还多的是,曹cào也不至于因为心中芥蒂这种xiǎo节失了大义。
火影卫的情报系统,在荆州甚至比在洛阳还要完善和广泛,尤其在凌巴专mén还派了“晓”和“隐”的成员来这里统筹全局,专mén由凌巴亲身培训并且灌输各种思想理念的“晓”、“隐”之成员,年纪一般都不大,毕竟年轻点也更容易接受新事物,但他们在凌巴专mén培养下,却熟知各种情报探查工作和流程,当然就将荆州火影卫进一步武装起来,如今的力量比之一两年前则更上了一层楼,也时不时带给曹cào等人一些意外惊喜,像是和黄巾军中那个所谓能人也是程昱故jiāo的联络,就是全赖荆州火影卫之功了。
而曹cào在荆州铺设开的局面,究竟成功与否,又究竟会对往后天下大局、历史走势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此时谁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就是,荆州这五路近五十万黄巾贼军,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只等着曹cào收网来捉一天了……
第466章、一年(上)
第466章、一年(上)
历史的河流奔腾不息,在岁月勇往无前的洪流面前,人却是显得那么的渺xiǎo无力。
连绵的战事中,时间倒是过得很快,近一年的时间,却几乎是转瞬即逝,那光yīn就好似指间流沙,往往于人极不经意间,就已经悄悄溜走了,等到人再想要去追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韶华不再。
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整个大汉天下,各处也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变化。
首先自然是中原大地上,中原这一地区,是为中华文明的发源地,在古代被华夏民族视为天下中心,而通常所称的中原,也有广义狭义两种:其中广义的中原,指的是以河南四大古都洛阳、开封、安阳和郑州为中心以及河南六大历史文化名城洛阳、开封、郑州、南阳、商丘和濮阳为重心,的黄河中下游一带;狭义的中原,却仅仅是指河南了。
在这里,则取前一种中原大地的解释。
此时的中原,因为种种关系,却并没有受到黄巾起义战火的太大*及,即便是洛阳都城,在四年前那一次洛阳围城之后,也没有什么新的战事或者是兵祸,而且即便是在那一次,战火其实也并没有bō及到洛阳城本身。
不过真要说唯一比较在洛阳城内造成大规模恐慌的,恐怕还是两年多以前由神秘文士贾诩制造的一系列洛阳城内动luàn,不过后来也一一被凌巴平靖,如今却是两三年仿佛眨眼间过去,而洛阳人也忘记了曾经的伤痛,达官显贵且不用说,从前的奢靡生活照旧,从没有想过改变更无需改变,世间之事、天下之理,即是如此,凌巴也没有办法改变得了;而就算是贩夫走卒、市井之徒们,生活依旧照过,其实在那场兵祸动luàn中,除了几场制造视觉错觉的火灾之外,也并没有多少真的威胁到了他们,并不是说贾诩变得仁慈了,只是他手上人不够,而且准备的条件其实也不够,只能更多的依靠障眼法,其实造成不了太多的伤害,至少比起其人在历史上制造的另一场“洛阳火灾”,就要简单许多了。
而对于如今中原人尤其是洛阳人来说,茶余饭后一些战争之事的谈资,却是少不了的,虽然远离兵祸,但时不时有前线战报传来,或者有些人的亲戚朋友赶来投奔,又或者那些个足迹遍及天下的行走商人,都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消息,这其中一条消息,却足以引起洛阳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和情绪。
这个消息,便是关于大半年前,在冀州邺城外西园大军与bō才黄巾贼遭遇所发生的战斗,这场战斗本身并没有什么,即便听说黄巾贼军数目达到了此前史无前例的十八万,但荆州那边传来的消息,还有什么近五十万黄巾大军压境呢,对于洛阳人来说,便是光光用听的,都感觉似乎有些麻木了,起始自然还会有些惊叹或差异,但到得后来,那对他们而言就真的只是一堆数字了。
真正令这些人注意的,却是战后的一件事情,其实也是意料得到的,说的便是战后朝廷军俘获黄巾俘虏五六千人,却被三军主帅凌子卫下以全部屠杀之命。
屠杀,是屠杀,真正一面倒的杀戮
当时既然已经身为俘虏,那么那些黄巾贼必定已经被缴械,都是手无寸铁、毫无反抗之力之人,即便是敌人,但就这么被杀,却也值得同情,须知就算是前线那些刀头上tiǎn血的西园军将士,在真正动手的时候也有不忍心的,也是实在经历得少,还是后来凌巴吩咐那些火影卫暗藏于其中之人做出表率,而后才完成这一场屠杀,说明屠杀其实也是不容易得,虽然完全是一面倒的;更何况是这些完全不知“人间疾苦”的洛阳安乐众。
于是,从洛阳开始,中原大地上便流传起了“凌屠夫”的传说,比如说:
“话说这凌屠夫啊,你们是没有见过他,我有一次曾经远远的望到了一眼,就看到此人身高一丈,腰围八尺,力大无穷,浑身更有无数利刃般的尖刺,嘿……你们还真别信”
“那你怎么还有命活?不是说,这凌屠夫是见不得的吗?见过的人都死了……”
“凌屠夫是见者即死,可我又岂是寻常人?不要拿常理来看待我好不好……”
……
“这凌屠夫,当真有那么恐怖?倒真想要见一见啊,看看传闻是否属实。”
“哼,那凌屠夫岂是你说见就见得,传闻见者即死,你以为是虚言么?想要去见凌屠夫,先做好掉脑袋的准备吧。”
“呃,那算了,还是不见了,我还没活够呢……”
……
总之,这些市井巷口的jiāo谈,说起来倒也不太重要,更多也都是以讹传讹,当不得真,甚至许多传来传去的人,也不过当成是一时笑谈,甚至也怀疑其真实xìng,但是真正影响大的、也比较可信的,却还是那些朝廷上面文臣的口诛笔伐。
当初对于大汉兴兵,朝廷里的态度都是一致的,这些文臣倒也没有太大意见,甚至还是有支持的,毕竟本来黄巾起义就是叛逆了,不管对于皇帝刘宏还是这些朝臣来说,都属于不忠不臣之举,不过对于组成第二次剿贼大军,而后令凌巴出征,却抱有不xiǎo的怀疑,此人既非大汉顶梁将皇甫嵩,也非大汉军中新锐曹孟德,将八万西园大军jiāo到他手中岂非一着臭棋?
不过事实既然已经造成,除了等着看凌巴的笑话,他们也别无他法,再说了,当初的皇甫嵩、朱公伟、卢子干,这第一次征剿大军朝廷的三大郎将,其实都是从这些文臣中推举出来的,可结果他们并没有做到剿灭黄巾,反而两死一失踪,至今都下落不明;反而是宦官集团张让他们以及凌巴向皇帝刘宏大力举荐的曹cào在荆州定下根基,虽然其实也没有做到多大进步,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荆州这一块儿,就是一个很好的整治黄巾的楷模,真正剿灭黄巾,或许也就应该这样做,这也使得他们无话可说,在刘宏象征xìng征集大家意见的时候,统一的保持了沉默,让凌巴终得独占鳌头。
结果没想到后来凌巴率领西园军一路西征过去,一直到邺城为止,都没有发生什么大错,他们想揪也没得揪、
但这一次可就不一样了,是完全不一样了,屠杀俘虏这件事情,不管放在哪一个时代,都是必然遭到许多声讨的,凌巴在下命令之前,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他所想的更为深远,他也知道刘宏这种时候不可能撤换了自己,别人要说就让他们去说吧。
到了这个时候,就是大汉朝廷里那些武将,都保持了沉默,这种时候,不管心底里对于凌巴此举是投赞同票还是反对票,都明白他们实在不好强出头,实在是问题太尖锐,武将们也不擅长辨理,还是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是正招。
不过这个问题在朝堂之上争吵的却是愈演愈烈,到得最后,便是连刘宏都不得不管,可他这种时候总不可能将凌巴召回来,所以想来想去,也只能够下旨意对凌府以及凌巴两位夫人“意思意思”,当然暗中对最宠爱的亲妹妹自然也是好生安慰了一番,他可怕这xiǎonv子做出什么事情来,那时只会更加头疼。
这些风bōlàngcháo,或许背后也有些有心人的推动,即便是火影卫竭力补救都没有用,最后同样也是席卷了大半个中原地区,凌巴第二次声闻大汉,却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这种名声。
不过这些声làng再怎么高怎么大,却也都影响不到此时的凌巴,只是这一次征战之后,其中一些不利影响或许才会渐渐显现出来,只是于现在的凌巴而言,这些重要么?
他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他现在只在乎,他要筹划准备开始和张角之间的正面jiāo锋了;而张角,又会要怎么应对……
第467章、一年(中)
第467章、一年(中)
冀州……
进入了中平四年,新的一年里,却没有新的气象。
和荆州不同,冀州的大部分的地区,如今仍然是处于húnluàn中,流民四起、灾祸连连,信奉的“大贤良师”在此处镇守,却并没有能够为他们带来多少好处,天灾继续天灾,**黄巾贼甚至远胜于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