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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舆论上就有些不小的问题,经历过战乱然后又和平的人,总是不希望再次陷入那种难以安心的环境之中的,不过道义上却是说的过去的,毕竟南方至今也不敢打出什么“取而代之”的口号,最多也就是不痛不痒地驳斥以下如今北朝的君臣如何如何不检点、对百姓不好之类的,但这类东西也就只能够骗一骗境内之民,所以光是这一点就直接是比北朝要矮上一头了;更别说中原大地人杰地灵,尤其如颍川这里,历来就是汇集了真正的名士的中心地区,而在凌巴有意的帮衬各种暗中扶持下,南方的荆州也完全不是对手了。
当然这里面,最主要最令凌巴重视的,还是在军事上,北朝本身对于水军的组建,这也可以说是这一两年来,凌巴在朝廷的军事发展上的重中之重了。
须知现在整个天下间,最精锐的步兵和骑兵几乎可说都集中在了朝廷这边,并州和凉州控制在手中,那么最重要的坐骑马儿的渠道自然就有了;而至于武器也从来不需要担心,就如同华佗这个“神医”一样,几乎可以说是这个时代里面最强悍的兵器和机械制造者都被凌巴拉拢过来了,尽管蒲元现在还没有成长到一定阶段,而马钧则更只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正太。
而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可能是更烦心的事情,比如——
宫里那边再次来传唤,让凌巴进宫觐见,而这起因,则是因为某个在凌巴看来大大的奸臣对他的弹劾,或许还有某些内侍的添油加醋,而这、最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第688章、信任
“你要小心些……”凌府之外,马车就在一旁等候着,可凌巴却一时无法脱身,因为明月公主就在身边,说着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很低沉,都有些泫泪欲滴了,显然心里面却是因为侄儿的问题满含愧疚。
最近这个问题也不是第一次了,偏偏每一次都要把凌巴召进宫里面去,但她自然不会像是貂蝉那样不清不楚,对于皇宫那个地方的黑暗,曾经身在其中的明月公主可是比谁都要了解,所以才会担心,可偏偏每次被叫进宫里面去做什么,凌巴却又从来不会告诉她,也就不怪每次都要搞得她疑神疑鬼、担惊受怕地了。
凌巴实在对她没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她嘟着嘴似乎有些委屈,赶紧涎着脸安慰道:“谢谢夫人担心了,可是你也要相信你的侄儿,更要相信你夫君我啊。说起来什么样的险境,夫君没有经历过,皇宫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难道还能把我难住了?”
他这明显是在故意把一切情况说得轻松,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毕竟他现在不是再像以前那样,天天和刘协呆在一起了,现在和那个少年皇帝每天最亲近的,反而是那些个内侍了,而这类人最是容易心怀鬼胎、搬弄是非,更易受有心人的收买和利用,虽然这洛阳皇宫里面也有不少的内侍以及宫女都会听从自己的调遣,勉强算是自己的人,但自己毕竟不想要真地将刘协当成自己手中的傀儡来监控着,所以也都控制在一个合理的度之内,甚至还有很大的收敛。
这些年以来,洛阳皇宫随着逐渐扩大和热闹起来,也逐渐的扩招了一些宫人去,里面新的这些人,自己大部分都不认识,他们和自己也没有什么交情,那可真的是难保不会被人收买利用,要说他们会对刘协产生什么影响,凌巴也说不好,毕竟少年人心性,更是渐渐有了属于自己威严的年轻帝王,自己也真是有些捉摸不透的。
“就你会说……”公主笑中带泪,却又是别有一番风情。
凌巴不由得看得呆了,这个在历史中没有过明确记载的女人,在自己的身边确实百变,有时象是一个魔女,有时象是一个妖女,而现在更多时候,尤其是在为人母有了孩子之后,她的变化也更大了,更加的温柔体贴,但是,偶尔的使使小性子,却更能够让人感觉亲切和回忆。
“对了,琦君呢?”凌巴突然想到了貂蝉,在自家人面前,当然不可能叫一个宫娥式的名字,都是以霍琦君之名来称呼的。
“姐姐这段日子越发的困顿了,有了孩子便是嗜睡的,之前不也是一样的么?她就不来送你了,也免得她担心,伤了胎儿……总之,你要小心!”
的确,虽说貂蝉这已经算是第三胎了,而且前面两胎还是紧连着的,一男一女,应该算是极有经验了,但也还是逃不了怀孕时候必然嗜睡的习性。
如今这段时日,凌巴也是只能够在刘明房中度过,不过想到了明月公主每晚玩命儿似地要向自己索取,恐怕也是看到了她的貂蝉姐姐又有了,这已经算是第三个了,而她一直很想要的女儿却一直没法实现,她也感到了压力吧?
汗,怎么搞得有点儿像开展了生孩子竞赛一样了?
嗯,不过这却也让凌巴很有压力感,看来自己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收回思绪,看着眼前明月公主一脸犹自不放心的样子,凌巴兴起挑逗她一下,不由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道:“谨遵公主之命!”
“噗哧”一声,公主笑颜如花,凌巴却知道这是勉强出来的,心里的担心和忐忑,都不想要摆出来,让对方看到也给对方增添烦恼。
“小心些……”眼见着凌巴终于要走了,明月公主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惹得凌巴头都没有回,但却是一个劲的翻着白眼。
……
皇宫里……
“朕绝不相信老师会背叛朕的,你这狗奴才,搬弄是非,妄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意欲何为?”刘协气得直接站起身来,说话之间全无风度,看来这回他是真的怒了。
在他的心中,还是保留着对于凌巴的最初印象,他就是自己的老师,从来都是诚心诚意的对待和教导自己,虽然他如今也已经可以说是功高震主了,但是他从不居功自傲,自己尊敬他,他也尊敬自己,当然这两种尊敬是不同的尊敬。
所以,从心底里,对于这些言语,刘协很是反感,但是不可否认,在这些人这样周而复始的不懈“努力”之下,还是取得了一些效果的,或许两人心中还都并没有真正意识到什么,但是彼此的怀疑便会增多。
就像是如今,一有情况,刘协心里没底,还是要把凌巴召进宫里面来谈谈话,才能够完全揭过去。
这也是刘协如今心中的一大烦恼,现在的大汉朝离不开凌巴,而自己也不想要和自己的恩师闹翻,在心里面,他终究还是做不到一个成熟的政治家那样,为自己的利益而不顾一切感情。
所以今天,有关这些事情刘协实在不想要再纠缠下去了,干脆想个方法一并解决了,这也是刘协意识到了什么这一次却仍然要把凌巴召进来的原因了。
那个内侍却是显得惊慌失措,他显然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当初那人叫自己这样做的时候,可也没说过会这个样子的,但是如今看到皇帝发怒了,小皇帝已经不再小了,他有了自己的威严,更有了自己的气势,这绝不是一个小小普通的内侍所能够承受得了的,赶紧伏跪在地上,紧张的说道:“奴婢、奴婢知罪了……奴婢、是奴婢口无遮拦,挑拨陛下和帝师的关系,奴婢罪该万死……望陛下息怒!”
“哼!”刘协冷哼了一声,“还不快滚下去……”终归心软了,眼前这个内侍,伺候得他还是很舒服的,或许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那人选中吧?不过这些,刘协当然是不知道了。
侍就这么地慌里慌张地退了下去,只剩下刘协一个人在的时候,他却是先叹息了声,然后才自言自语道:“以前父皇就和我说过为君者的一些避讳,以前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了。只是老师……”他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眼神也很是冰冷,“那些人想要挑拨关系,可惜真是选错了对象,没有谁比朕更清楚大将军的重要性……更何况,他是我的姑父我仅有的亲人之一,更是我的恩师,更是他一手将我退到了如今这个位置。”然后语气变得坚定:“只要老师不负我,我也绝不负他!”
刘协还在这里喃喃自语着什么,就被外面一阵骚动打扰了,接着就听到刚才出去的那个内侍尖声禀报道:“卫国大将军、琅琊侯凌巴觐见……”
层层传递,直到刘协耳中清晰无比。
刘协朝着外面和声说了一句:“请他进来吧。”顿时又被层层传递出去,然后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显然是人来了。
刘协再一次看到了他的老师,不过看到他这副样子,却是忍不住要笑起来。
只见凌巴从进来开始,一路就是这么低着头,而双手却直接高过头平举着,上面搁着一柄宝剑,却记得是一次围猎的时候自己赏给他的。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他肯定是在搞花样,可刘协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忍住了笑,清秀的脸上微微扭曲想笑又没笑出来的样子显得古怪无比。
“臣是来负剑请罪的……”负荆请罪、将相和之类的故事,凌巴和刘协可是讲了不少了,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面隐含的意思?
“请罪?大将军何罪之后,为什么会想到要这么做?”
这时候,凌巴终于抬起头来,“皇上,臣只是近来时常听说一些有关于臣的风言风语……”
不等凌巴说完,刘协已经打断了他,脸色深沉的问道:“老师,那你相信朕吗?”他一提到对凌巴的那个称呼,就让两人的气氛顿时融洽了不少,关系好像也重新变得亲近起来。
不得不说,经过了这些年,刘协真的成长起来了,有威慑,有能力,还有手段,这样的君主,足够帮着一步一步培养出他的人欣慰无比了。
凌巴只是愣了愣,然后笑了,他已经明白刘协的意思了,“如果臣不相信皇上,就不会呆在皇上身边,一呆就是近十年了;如果臣不相信皇上的话,那么今天,也就不会来到这里了……”
“那就是了!”刘协摇摇头,深吸口气,郑重地说道:“既然老师相信朕,那老师又何必去介意那些风言风语?”
刘协的口气很认真,凌巴的表情却变得古怪了,好像应该这句话要自己来对他说吧?现在让他抢白了,他一时倒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话说他本来还以为要来和刘协解释个半天,说不定要是到时候解释不通,还可能产生什么纠纷,到时自己可能都危险了,所以他才会和公主说那样的话。
可是他绝对没想到,刘协会和他说这样的话,这说明什么?至少这个时候,刘协还是信任他的,或者说是需要他的。
凌巴心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高兴。
确实,这样子或许是最好的情况了,凌巴虽然也有想到过刘协可能会主动来和自己和解,但是总觉得这种希望不大,毕竟人都是会变得,尤其是经历过权利的渲染,人性更容易变质,那个时候,什么师生情、甚至是父子情都可以抛在一边了。
第689章、“金牌保镖”,公台登场
“这是朕对老师的信任。”似乎是看出了凌巴矛盾的心思,刘协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来。
而听着这句贴心的体己话,看着刘协满脸诚挚,凌巴也觉得微微有些感动,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情绪变化的尴尬。
也实在是,应该说是自己对自己没信心呢,还是说对刘协没信心,或者自己根本就不相信他反而更相信那虚无缥缈的所谓历史定论、宿命说?
说起来也是惭愧,刘协能够对自己这么坦诚,自己却无法毫无保留面对他。
不过也无所谓了,凌巴心里面对即将结束一切之后的未来,也有了一个草草的规划,反正如果没有意外,就是这么样,也只能够这样了。
有没有进一步的可能,现在暂时还没有想好,反正计划是一回事,实际上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到时候看具体情况再更改也不是不行的。
倒是对面的刘协,看着沉思中的凌巴,沉吟了半天,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然后良久才重新开口道:“其实,今日让老师来,主要也是为了这件事情。那么……老师觉得,要如何,才有可能堵住那些人的口呢?”
刘协这么当面说出来,自然不是没有理由的,事实上只要不是笨蛋,都能够从这件事情当中寻找出某些人的影响来。
刘协如今已经快近成年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将要逐渐亲政,而且和之前不同的是,如同凌巴和三公这样的位高权重的大臣,却不再拥有自己的决策权,而只能够用建议、和执行去发挥自己的权威。
完全拥有自己**权力的君王,和之前的那个少年皇帝可说是完全不同的,而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个实质上的不同,也会直接影响到后宫里面的地位变化。
到目前为止,这么多年以来刘协虽然在宠幸上并没有表现出对哪一个妃子明显的偏向性,而对于那个皇后也是秉持着中正和不偏不倚让别人无话可说,主要是那个皇后自己也争气,即便是诞下了目前唯一的一个龙子,却仍然不至于恃宠而骄,在让刘协以及凌巴这些大臣满意的同时,自然也让某些人想找茬儿都没有办法,所以旁敲侧击就成了他们最好的手段,而对象,无外乎也就是那么几个,看起来和皇后却是走得颇近,甚至刘协已经表现出了还要让凌巴继续担任那眼看渐渐长大的大皇子的启蒙老师的意图,不管是冲着这其中哪一条,他们似乎都有理由站出来。
只是站出来却也不敢直接站到台前来,一来凌巴实在势大叫人畏惧,二来刘协也很明显一直在偏着凌巴,更何况说起来他们也不怎么站在理字上,想要辩什么也实在是没个由头,只能捣鼓出这些有的没的出来了。
听到了刘协的问题,凌巴沉默了一会儿,却是笑着冲刘协问道:“想必陛下心里面也早有了定计吧?不妨,说出来听听……”
……
大汉大元五年末,大元六年初,朝廷张贴皇榜,当今天子颁下圣旨,御封大汉卫国大将军、驸马爷、琅琊侯凌巴凌子卫为“金牌保镖”,赐御用金牌,可出入宫廷、佩戴武器,调令宫廷禁卫,有打奸臣先斩而后奏的权力,同时只要不是谋反叛国这样的不可饶恕的罪行,在此金牌之下都可以得到赦免,当然只有一次权限。
圣旨曰:琅琊侯凌子卫,忠心护国,劳苦功高,以天子令为“金牌”,而其护国卫国之行正是行其“保”之责,至于所谓“镖”,却并没有什么确定含义,当然也只有刘协和凌巴两人自己知道这所谓的“保镖”是连起来的,本来只是凌巴当初一时戏言所出,没想到刘协这个少年却是一直记在心里面,不管他的出发点是什么,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有着一份心,就足够凌巴感动了。
从此,凌巴的荣耀簿上,自然也就多添了一笔,所谓的大汉“金牌保镖”,不止是在大汉朝历史上,就是在有记载的历史上都找不到相应地,可以说是开天辟地这头一遭,就是不知道后来会不会有人还能够获得了,就像是当初那冠军侯霍去病一样,只不过他的那个是“勇冠三军”,而自己这个则是“保家卫国”。
而在这洛阳甚至大半个天下因为这个新的封号而风起云动的时候,凌巴却躲在一个僻静的小地方,做着他以前一直梦想着的视察和微服私访的工作。
不过看起来,现在的他却也是遇到了一些麻烦,可能是实在也没有想到现在的自己究竟有多高的声望多大的名气,以至于虽然是微服出行,却没有经过多少刻意的装扮,结果出现在这里没多久,就被人认出来了。
这也就罢了,偏偏一通所谓的纠纷,闹到了凌巴这里,要他来评个是非曲直。
凌巴对这些似乎是被自己光环影响到了的平民百姓有些无语,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这种随便一件小事情都可以拿出来让他评判的人么?
这也要怪他自己,谁叫他上次有事没事结果捣鼓出了一个什么大汉律来的,还说什么一国没有固定的律法显然是不行的,这当然不是他一个人的作用,只是他进行了提议,然后在原本就有得汉律法的基础上,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修改,不讲一言九鼎的大将军,就是皇帝都亲口来过问这件事情了,还有三公似乎也是被凌巴说动了,对这事情上了心,自然而然,就上纲上线了。
但律法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那么好改的,更何况是在凌巴这个本来就不太懂行的人的主持下,一群在君主**制度下生活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制定出什么合理的律法来?
至于封建社会里面所谓的律法,实际上皇帝说的就是法,有些小地方地主或是霸主说的就是法,仅此而已,就是在后世都不可能完全实现的,更别说是在现在了。
有的时候让凌巴自己都不由的想要嘲讽自己,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金牌保镖”保卫大汉了?
新的律法虽然还没有出台成形,但已经尝试着在一些学子啊、或者是名士、学士们之类的读书人之间传播开来了,就是某些百姓也通过凌巴提议的各处地方先行通告有所耳闻,而凌巴这一次出来也顺带有看一看这地方情况的意思,却没有想到会碰上这么一茬儿,让他坚定了自己已经是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