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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洛阳街头
皇宫外行百余步,至一别院,则是如今“狼牙将军”凌巴凌子卫的“办公室”,也就是如今统筹安排“武林大会”的总教室。
不过也只有凌巴自己才知道,他也就是顶了一个总裁办的名,实际上,一应的要务,他基本上都安排给了诸葛珪、彭悳乃至于郭嘉几人去做,而且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因为所处阶层和经历有着认识上的局限xìng,他却完全没有这么多的顾忌和考虑,真正做到了任人唯能,不止是这些已经发光发热的人才,还有那些被“隐藏”了起来的“狼牙军”中的“人才”,而且是各sè各样都有,而许多人的“才能”都是能够用得着的,这却反而省了他再去找人的功夫。
而他自己,实际上并没有干多少事情,所谓领导领导,领导别人、就是为了轻松自己,他可谓是深得其中三味。
不过他也总算是找到了点儿事儿来做,那便是现在几乎每天都要的“调教”xiǎo马超。
其实原本凌巴对于“调教”xiǎo诸葛亮的兴趣是更浓厚的,但是渐渐的他发现经常不是自己在调教xiǎo诸葛,而是xiǎo猪哥反而经常会来“调戏”自己,心凉之后,便把心神完全放在了xiǎo马超的身上,而这两人本来年纪也就相差不大——是啊,也就差个十几岁,的确不是很大,更随着相处与是便发现了彼此的许多“共同爱好”,xiǎo马超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凌巴则是生xìng胆大妄为,两个人真是一拍即合,也幸好有着“专职保姆”庞德在一旁时刻注意看着,才避免了两人闹出什么大事情来。
不过三人的关系,在这样打打闹闹的训练之中,也是变得越来越好了,尤其是xiǎo马超对于凌巴的态度,虽然为了维持他孩子的xiǎoxiǎo骄傲,他并不肯承认,但是就连庞德也感受得到xiǎo马超已经开始对凌巴有一些依赖了。
这一日,三人却是准备要出去散散心,如果整天闷在屋子里,就算是武艺练得再好,也非得要憋出了心理疾病来,凌巴对于这种事情当然是以与反对的,在他的坚持下,xiǎo马超和庞德这大xiǎo两个武痴才终于勉强答应了跟着出来。
说实话,凌巴心里对于这古代的空气还真是有几分喜欢的,尤其依恋那种和貂蝉耳鬓厮磨间懒洋洋晒着太阳嗅着空气芬芳的感觉,不过他现在的事情也多,而且也是为了貂蝉的安全考虑,担心有刘宏的耳目,毕竟连他自己也吃不准刘宏此人的xìng子,尤其在几次接触之后,更是对于“历史”评判其无能有了深深的怀疑,看来不管什么时候,都逃不脱“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试金石般的话。
chūn日阳光无限好,不过现在已经是立夏了,天气炎热、知了呱噪,本来就算是呆在了屋子里,拍着扇子也会被这天气搞得莫名心烦的,xiǎo马超和庞德两人显然并不是十分能够理解为什么凌巴偏偏会要挑了这么一个时候出来,不过等到出来走了一阵,他们才发现外面非但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更加炎热,反而有丝丝掠过身旁的清风带来了些许凉意,让人的烦躁减低,自然也有几分舒爽。
三人一路游dàng,颇有点儿纨绔子弟瞎来瞎去的架势,不过xiǎo马超和庞德二人是不会知道,凌巴这厮找他们出来纯粹是当掩护的,最主要的是他需要来体会体会着大自然、清风、空气的味道,这对于修炼“易筋经”也是有所帮助的,他才突破不久,渐渐稳固了境界,自然就在想着更高一层,而从上一次突破中,他隐隐的感觉到了这“易筋经”要尽量地与自然天地契合,才能够对自己有所帮助,因为这种功法很多靠的是人的感悟,就是当初创造这种功法的人,恐怕也是一点一点的感悟积累起来的,而这感悟的所来,自然便是这恩赐人类的天地自然。
“驾、驾……”
远处,此时却突然一匹快马掠尘而来,疾驰之中,也顾不得这条道路此时的繁忙,路边具是行人和xiǎo摊xiǎo贩,眼看着nòng得周围一片jī飞狗跳,那马上骑士也是心急,却根本顾不上了这些,只是一个劲的催马前进,但看他脸上苍白、那马力似乎也有削弱的情势,也看得出这一路之来,这一人一骑确实没少沾染风尘。
但是xiǎo马超怎能够容忍这等放肆所为,他可不是视人命如草菅的杀人狂魔,这快马而来,一路行人退避,但也总有那么几个避不开的,人怎么能够有疾驰中的快马更快?
就见xiǎo马超二话不说,猛蹿几步上前,庞德要拉已经来不及,也只能先弃了古怪发呆的凌巴,紧随其后而去。
眼看着那快马将至,而前面,正有一老儿xiǎo贩,顾及着自己的摊子,却来不及避开了,那马亟亟扬起了双蹄,马上骑士却不给它停歇的机会,尽力催动前进,就在这时候xiǎo马超已经赶到。
“给我下来!”沉声一喝,xiǎo马超几乎连想都没有想,上前一步正近马下,双手用力向前一攥,紧抓住了那扬起的两只马蹄,丝毫不曾停留,已经向自己身前一带,这奋力一扯,让一人一马都有些懵了,而那马匹却是极快的反应了过来,被这máo头xiǎo儿如此举动,加之本来连夜赶路就有些疲惫暴躁,不由暴怒,双蹄奋力向xiǎo马超踹去。
xiǎo马超心中冷笑,怎么会真的让它踹中了?身体微一扭,便轻易避开了去,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匹马竟似通了灵xìng一般,竟然在半空中,双蹄又一个转向,直接朝着他的xiōng前而去,这一下子,他可不敢托大,脸sè有些发白,这一下下来,他不死也得重伤,毕竟那冲击力他如今的身体还有些难以承受。
恰在此时,身后一句雄壮的身体环住了他,然后便感觉自己双手无法支撑的大力被两只大手分去了一大半,而后眼睁睁就看着那马被甩开了出去,心里不由暗赞一声好,转身望去,却正是他的庞叔叔来也。
至于那凌巴,此时也回过了神来,朝着这里走过来了。
走到了那摔倒在地的人马面前,那马看来受了不轻的伤,不过以凌巴如今的眼力也看得出来,这还不足以致命,只是看来是疲惫到了极点,此时竟连眼皮都似乎不愿意抬一下了;而那马上人更加不堪,被摔了个四脚朝天,如今正是疼的死去活来,凌巴却是没有xiǎo马超那么鲁莽,知道没有什么意外情况这样的事情在洛阳其实也不多见,便一手拉过那名骑士,双手在他身上拍了几下,突然将他双手反抓起来,微微拉伸了几下,直痛得那人更是口里直骂,不过很快在凌巴放开了之后,又转变了态度,因为他感觉到了手臂的疼痛明显的减轻了,似乎也没有太严重的骨折了,哪里还能不明白凌巴是在帮他?当下感jī,凌巴却是坦然受了,看xiǎo马超和庞德别了那感恩的老头过来,拍拍那名骑士,轻声问道:“何事如此焦急,怎么看你风尘仆仆的?我乃是“狼牙将军”凌子卫,你可但说无妨……”
这段时间凌巴的名声可谓在洛阳军中传遍了,不知是在洛阳之战中起的重大作用,还有这次“武林大会”的因素,让他在这些军人、武人之中赚足了人气,那骑士显然也知道凌巴,就要行礼,被凌巴直接阻止了。
他顿了顿,终于开口说道:“禀报将军,属下传报的是凉州来的消息:凉州刺史耿鄙犯众怒,凉州兵变,韩遂yù请朝廷正名……”
第一百四十章、马腾死、韩遂立
“禀报将军,属下要通报的正是来自于凉州的消息:据闻凉州刺史耿鄙因事犯众怒,致使凉州手下兵变;韩遂引军镇压叛luàn,然刺史耿鄙不幸身亡,韩遂yù取而代之,遂yù请朝廷正名。”
听着那传信人的话,凌巴心地悚然一惊,这凉州事变在自己印象中似乎还要几年之后才会发生的,具体的原因是忘记了,但是韩遂这个名字他是记得清楚的,毕竟和这马超也有搭上点儿关系,虽然也早知道“历史”会发生了一些改变,但没想到会一个个接踵而至,来的这么快……而今的情况,确实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而一旁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庞德却是立刻拉住了那传信人,瞪目问道:“韩遂……那凉州军司马马腾呢?”凌巴和xiǎo马超也是紧张的看着传信人,这也是他们都关心的。
“这也正是xiǎo人要说的,这次兵变,据说正是因为凉州军司马马腾不满刺史耿鄙,遂主动发起,而韩遂镇压叛luàn有功,且斩首叛贼马腾等数十人。而今耿鄙既死,他便想延请圣上为其正名,担任这并州刺史……”说着,那传信人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卷轴来,递给了凌巴,“具体情况属下是不清楚,都是jiāo代过来,便如里面所说……”
“什么?!”庞德一听这话当时就愣住了,而一旁xiǎo马超喜怒即形于sè,闻言真是什么风度都没有了,这个消息带给他的震惊,无异于在他当xiōngchā上一刀,令他脸sè剧变几下,心xìng早熟的他,却还是没有能够与之匹配的承受和忍耐能力,不由上前一把攥起了那个传信者,双手死死地扼住了那个传信者的喉咙,咬牙切齿、狰狞凶狠的模样极不协调的出现在他仍带几分稚气的脸上,更添了几分诡异,此时却连凌巴和庞德都无话可说。
的确,不说庞德,凌巴也相信马腾并非是这样的人,这并不是说他对于耿鄙有多忠心,而是在“历史”上,那韩遂可是与马腾较好的,甚至这马超后来都要叫他一生叔伯,而且记载中,凉州兵变也是几年后的事情,当时也是马腾和韩遂配合的,这个时候唱了这一出,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不管马腾有没有背叛耿鄙,那韩遂陷害了他却是肯定的了。
“某要去取了那韩贼的狗头!”xiǎo马超也是火爆脾气,幸亏被庞德及时拉住,他xiǎoxiǎo的身体,自然还无法挣脱开庞德的舒服,但也叫庞德难受不已。
凌巴却是一把拉住了xiǎo马超,突然“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叫在场众人都不由愣住了。
xiǎo马超也愣住了,好半天没有动静,庞德则是感觉古怪,心中更是感到惊讶,这些日子以来这凌巴对xiǎo马超的好,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却没有想过他还会这样对他,而那个信使更是呆在了那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巴沉默片刻,才对着马超,一字字道:“要报仇,现在的你,还远远不够格。”
马超的双目瞬间,变得通红无比。
***
凉州通往京城洛阳的必经通路上,黑夜中几条影子快速的穿梭而过。
“驾、驾……”
气喘如牛的声音回dàng在无人的旷野中,后面更不断有怒吼声传过来:
“在那边……”
“追上了,千万不能够让他们逃掉!”
“快!蠢货、都给老子赶紧追……”
在几条影子的后面,还有数百条影子,正在不断的接近。
凑近了看,前面是几个青年男子正驾马疾驰,后面一溜的,全是铠甲严整的骑兵,两者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的缩短。
“老二,怎么办,咱们的马不行了!”再仔细一看,会发现更前面的三个青年男子的怀中,都各自搂着一个男孩,三个男孩此时都处在睡眠中,如此颠簸却都不醒,似乎也是有yào物的作用或者是直接被击晕了,三个男孩的年龄并不都一样,但是三个青年男子却都是紧紧地保护住三个男孩,就仿佛是在保护自己的生命一般。
“大哥,你们先走,我和老三先当他们一会儿……”那个被叫做“老二”的青年男子对其先说话的男子说道。
“大哥”当即就叫道:“不行,要也是我先上前……”
“大哥……”“老二”虎目一瞪,“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说你如果能够打得过我和老三,那咱们这位置就让给了你们又有何妨?”
一听到这话“大哥”当即就没了声息,想来确实如“老二”所说,他的武力值并不强,至少也是不如两个兄弟的。
看到“大哥”默然,“老二”只是朝身边一人点了点头,然后怀中的男孩便被他以极其巧妙的手法转换到了那人的马上,那人赶紧将其揣入了怀中,然后“老二”调转马头,头也不再回,直接朝着对面而来的追兵冲去。
猎猎风中,有勇士诀别,不语之中真情永志。
“大哥”猛一挥手,再不回头,只一心向着前冲。
“啊、啊……”
噗、噗、噗……
嘶!
后面打击声不断传来,又渐渐远去,是“老二”他们奋力挡住了这最后的一搏追击,但是“大哥”心里清楚的很,用不了多久,两个兄弟的命也要没了,他们是在用他们的生命为自己等人拖延时间。
他的双眼渐渐模糊,却再也来不及去擦拭啊。
“啊!”
哧!
“大哥、大哥……”
“快,将xiǎo少爷带走……”“大哥”来不及多言,怀中那个最xiǎo的孩子xiǎoxiǎo的身体被他轻巧的扔转了出去,恰好让身前一人接到手里,那人一抹眼角,口中高呼一声:“驾!”却是再也无法回头,也不敢回头。
哧、哧、哧!
不断有利矢破空,“大哥”却只是昂然tǐng立,突然高呼一声:“韩遂xiǎo人尔,我扶bō马氏,但有一人存于世,就叫尔死无葬身之地……”然后再也说不下去一句话,却是身如刺猬,箭矢满布,鲜血早已流干,却有温热长存人间。
而远处之人渐行渐远,只是心,却永远留在此处;而泪,随风融于心间……
第一百四十一章、义子马超
夏日的白昼,自然是要长得许多,不过凌巴三人出mén之时,便已是午后,此时,眼看着天sè将晚,残阳如血,应在心头,更添几分凄凉,而在送走了那信使之后,凌巴三人再无心闲dàng,便直接又回到了府中。
算起来,凌巴的“狼牙将军”除了这所谓一个名誉之外,还有一些额外的奖赏,比如说,sī人的府邸,或许和朝中那些大臣重臣没得比,但也绝对不会xiǎo,毕竟他乃是皇帝亲封,而据前次张荣来之所言,似乎府邸正在筹备当中,还需等些时日,毕竟房子这种事情,放在古代和现代都是一件大事,马虎不得。
如今凌巴的“办公地点”,便暂时的算做了他的府邸,穿过庭院,还有前些日子貂蝉来时闲暇种下的一些xiǎohuāxiǎo草,为人fù之后,貂蝉的似水温柔更叫人mí恋,也更添了几分熟fù的风韵,让凌巴时常会念想着,不过现在还没有彻底的安定下来,自然也没有办法与佳人兼家人相聚首。
“狼牙军”方面的事情虽然凌巴尽量的jiāo给了彭悳和裴元绍他们处理,但身为主心骨,他也没法完全做一个甩手掌柜,更何况最近那禁卫卫尉长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对于“狼牙军”的练兵之法甚是感兴趣,此人倒也是一个有趣之人,身居高位,据说出身也不俗,但是在得知了凌巴是“幕后主使”之后,就开始对凌巴死乞白赖的纠缠起来,凌巴拗不过他,只好chōu空时不时地去“指教一番”,趁着这功夫,倒也是和禁卫的爷们儿jiāo好了关系,说起来这无意间,或许也会结成一段善缘。
但凌巴现在没心情去想这些,本来说起来这凉州事变,对于他而言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影响了,最多吃惊一下“历史”又发生了一些重大改变,但是这些还未伤及自身,还不足以引起他足够重视。
但是受到了庞德和xiǎo马超的影响,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xiǎo马超对于其父的感情自不用说,从xiǎo丧母,有父亲带大,虽然严厉,但是关照他、爱护他他自然看得出来,特别早熟的孩子心xìng更加明晰,如今莫名传来了父亲身故的消息,一时都还难以接受,虽然不闹腾,但憋在内心里更让凌巴看着心忧。
而庞德则是承了马腾大大的恩情,一直以来颇受照顾,既有恩人关系,又认为长兄,心里的难受,也不比xiǎo马超少。
凌巴和着这两个人一起沉默,使得这“办公府”里面的气氛就尤其的古怪而压抑。
“马超……”凌巴终于有些受不了了,瞪着xiǎo马超,发狂咆哮。
xiǎo马超和庞德都将视线转向了他,他们还是无法做到完全无视所有人的。
“生而为男,要哭便哭,要笑便笑,怎能如一个娘们儿扭扭捏捏、婆婆妈妈?”凌巴的口气十分严厉,也是他现在内心也是气苦了,他不知道那“历史”上xiǎo马超是怎么承受过丧父之痛的,但他知道xiǎo马超现在还只是一个xiǎo孩子,而这个年纪的xiǎo孩,再早熟也很难对这种事情无动于衷。
“哇……”xiǎo马超再也憋不住了,窝在了庞德的怀里,就放声大哭起来,虽然这样子有失他所谓的男子汉身份,但是也觉得凌巴说的对,他此时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确实需要好好发泄一番,而流泪、哭泣,便是最好的发泄方式之一。
看着自己心目中的“锦马超”变成了一个哭鼻子的xiǎo孩子的形象,凌巴却没有感觉到失望,一个男人,如果没有经历点儿什么,是怎么也无法成为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