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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绝对让如今天下有点儿见识的人都是不容忽视的地方,便是巨鹿。
太平道“大贤良师”、黄巾军“天公将军”张角,便久居于此,同时,这里也是太平道教徒圣地一般的存在、也是黄巾军的大本营之所在。
而此时,在巨鹿。
张角、张梁、张宝三兄弟,就矗立在太行山脉支脉之一、一座xiǎo山峰上,三人就犹如三尊高大的人体雕塑一般,发丝、衣襟随风飘动,身体却是一动不动。
过了良久、良久,立于最前方的虬髯张角,才睁开了久闭的双目,那一刹那,双目中shè出的两道jīng光,恍若刺穿了历史长河、贯穿了过去未来,锐利如斯,而那光芒一闪即逝,消散化于无形,而后,一切恢复平静,那bō澜不惊的眼神,像是自亘古便如此古井无bō、不起一丝bō动。
他也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有力,又在山谷间回响:“张燕他们,应该到了吧?”
身后张梁,立刻微微躬下了身子,在面对着自己这大哥的时候,他们两位做弟弟的,总是不自觉地,便会将自己摆在低一级的位子上,便是那随意散发出来的气质威严,也不是常人能够轻受得了得,也因此,至今他们都对那个神秘古怪的男子念念不忘、印象深刻,虽然这其中也不排除他身旁那个绝sènv子的原因。
张梁轻声回复道:“是的,大哥。自出发之日算起,日夜兼程,如今应该能够赶得到了……嗯,或许就这一两日,便会正式jiāo战,不几日,便会有消息传过来了……”
张角沉默半晌,摇了摇头,“不会如此的,张燕知兵,当不会如此鲁莽。而且,就算他真的赶到了荆州城下,战局,也不太可能这么快便拉开了!”
张宝沉yín着问道:“大哥,这是……为何?”
张梁也是一脸好奇,他们倒也未必是想不到,只是有大哥在身边,总是习惯xìng的,就什么事都取决于他,什么问题也都问他,自己脑袋就算没有生锈,也差不多,短时间内不可能思索出个所以然来的。
张角解释道:“这荆州城内,有能人。咱们这段时日,一直听说从荆州传来的不好的消息,在荆州经营了数年的势力,如今却几乎是毁灭殆尽,这一切,也都是基于这能人。只不过,这能人如今,还未完全成长起来罢了!”
“所以,大哥才要派张燕去……便是为了彻底将其消灭于腹中!”张梁有些恍然道。
张宝也连点头,当然轻易想到了这其中再明显不过的关键。
张燕,黄巾大将张牛角的义子,因为前段时间在雍州方面的突出表现,而被张角额外提拔上来的,可以说,是黄巾当中少有的智勇双全将领,连张角,在见过了他以后,也是对他赞赏有加,更是亲自对他进行了一番指导。
可想而知,这张燕得到了张角如此看重,往后黄巾只要不覆,他便是前程似锦,同时也能说明他本身能力确实不凡。
张角沉默以对,却也是肯定了,又说道:“此次荆州大战,咱们必须做好长时间的准备。或许,胜负转眼之间便会分出,如果是那样,对咱们会是一件好事;不过也有可能,这时间会拖得越久,到时候,对咱们是好是坏,就看天意了……”他叹了口气,仰望苍穹,颇有几分英雄寂寞之感。
“这……”张梁和张宝对视一眼,皆有些不明所以。
张角突然撇过头来扫了二人一眼,带着些许威严的语气问道:“叫你们看的书,没看;叫你们学的理,没学。你们这些日子以来,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可以让为兄觉得放心的?”
张梁张宝闻言一怔旋即脸sè都有些尴尬,其实他们也都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都是从黄巾军的底层传上来的。
对于黄巾军这样的队伍来说,军队里面的那些“秘密”,是根本就守不住的,这也不奇怪,看他们原本的出身也知道,八卦之魂深藏于每个人心中,在这些平民百姓中,也更是有着大量的八卦之口的。
而张梁张宝兄弟二人,平常对这些军队中的八卦可没少关注,不过让他们感觉颇为尴尬的是,他们居然时常能够听得到有关于自己二人的不好的言论,说得明白了一点儿,便是关于贬低他们的说法。
虽然通俗的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dòng”也几乎是一个人人可知的常识了,所以对于一母同胞的三兄弟,外人会将他们来比较,是十分正常和合理的事情,而三人当中,数张角最为杰出,有能力、有魄力、有胆识,也就只有他,能够作为和起到榜样和代表作用了,然而与他相比,他的两个弟弟,张梁和张宝,说句不好听的,那简直就什么都不是、狗屁都不通。
张梁和张宝二人,不管是文韬武略,都并无所长,更别说在张角最擅长的“太平一道”方面了,在早期的时候,更多的,其实就是充当着张角的代言人、神棍之流的角sè,根本上不得台面。
如今,黄巾正式起义,起义军称黄巾军,人人戴黄巾为标志,而张角自称为“天公将军”的同时,提拔了他原先的数十名弟子,组成了三十六方各方的渠帅,而他的两位弟弟,也几乎是沾光似地成为了一个“地公将军”张梁和“人公将军”张宝,“天地人”三才,三兄弟占光倒是占光了,但实际上真正“有才”的,也就张角一个人而已。
这还不要紧,这地下人的议论,却是叫着二人情何以堪?
然而,这两人也倒是极品,一来这种说法传之已久,很难或者是根本就找不出由来,二来的话,也是最重要的是,这二人自己听到了这样的言论,最多也就是互相抱怨抱怨、sī底下发发脾气,然而在外人面前、还有在张角面前,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来过。
不过张角能够掌控一方、更是图谋天下的人物,这点xiǎo事就算不注意,又怎么会没有发现?不过他也是没有办法,这二人如果不是他兄弟,恐怕不是平平凡凡、窝窝囊囊的这一辈子,便是更窝囊的死去,而对于他而言,这是除了nv儿之外,在这世上唯一的两个亲人了,长兄如父,对这两个弟弟,他也一直几乎是当成了孩子一般的看待,护犊的现象十分严重,所以也就任由着他们了。
看着张梁和张宝都不说话了,张角也是一阵沉默,想了想还是说道:“你们二人,也该管管事了。若是还如这般,总是说不过去的,毕竟,咱们越是身居高位,越应该谨守xiǎo心!”
二人对于这大哥张角的话自然是无有不从,其实说到底,他们并非懒惰,而是确实觉得自己没什么能力,有的时候反而是会帮倒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对于自己没有清楚的定位和了解,自然也只能够像是两个暴发户的纨绔少爷一样,整日几乎都是无所事事,不过还好,没有因此骄傲的得意忘形,也没有为张角惹出什么事情来,基本上,还是算得上本分的。
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张角倒是宁愿他们多惹是生非一些,至少还会有些动静,不然都得让人当他们两人不存在了。
第206章、黄巾力士初登场(上)
荆州城,已经宣布完全的进入了全面的警备状态!
因为有着火影卫这样独一无二的“眼和耳”,荆州城内虽然是严密封锁了起来,但高层对于外部的一些情报和消息,简直可以说是在第一时间就能够做到了若指掌了;而在收到了关于来袭黄巾军的具体情况之后,荆州城便开始了十分严密的城内盘查,城池的守卫也越加的严格了起来。
而同时,对于荆州城出入的限制;自然也是变得更加的加紧和严格。
虽然黄巾至今为止,都还没有出现在荆州城内视线可及之处,而且从实质上来说;因为荆州城至今未曾真正面对过黄巾军;这里的人对于他们的印象和了解也只是停留在很简单的情报和风闻上;并没有一个具体深刻的印象;更别谈还要加上什么情绪和感情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是在战争时期,而这荆州也即将成为了战争的最前线,在战场上,那可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总之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些意外情况都是不得不防的,尤其对于如今已经深受“特工”的好处的曹cào等人来说,因为通过了火影卫对此便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才更加明白这其中蕴含的恐怖和力量,有时候甚至可以真正决定一场差距并不算太大的战争的胜负,当然也知道一旦给了对方这样的机会,那情况就有可能往对己方不利的方面恶化的,所以自然是绝不容许对方在这方面钻己方的空子的。
伴随着荆州城的防务变动,还有一个与这场战争的大局相比,目前看来还并不显眼的事实,那便是荆州城目前的防卫“总指挥”、曹cào曹孟德,麾下因为大部分人其实都是第一次上阵,有许多人也是近来才认识和熟悉的,而在这段时间的发展中,因为各自不同的表现带来的不同的被对待态度,所以内里也是有着外人可以看得见和认为可以利用的矛盾。
武将倒还好说,总体其实都算不上强,如果忽略掉曹cào本人的先锋官的地位,恐怕都要被这荆州城内本地的武将力量彻底压制的死死地;而有矛盾的人,大多是集中在谋士这一方面,此前据说一直合作就不是很愉快的郭嘉郭奉孝、以及荀攸荀公达二人,最近的关系渐化尤其引人注目,甚至还听说这郭嘉的某个方面的取向,貌似还是很有问题的。
不过无论如何说,表面上,这荆州刺史府上,到了讨论的时间,还是会显得一团和气的,只是一散会,立刻便是黑脸相向了。
至于作为直接领导人的曹cào对这一切知不知情、了不了然,甚至是何态度,具体的还不明确,反正坊间对此的讨论可是乐此不疲,倒也成为了街头巷尾难得的一个茶余饭后的良好谈资。
当然有人对这一切也有些疑huò,毕竟这此前曹cào等人的作风来说,这一个“集团”里面,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在目前这样紧张和凝重的氛围之下,他们不可能没有感觉,而将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到了平常的争权夺利上了;但这很快又被一片làng声淹没了,因为这个时候又传来了一个劲暴的消息,此前据说一直不和的那郭嘉和荀攸二人,居然有一日突然相会了,当然具体的情况是荀攸登郭嘉的mén,而且据说关系并不是像外界所想的那么恶劣,反而……应该怎么说呢?似乎是、应该、可能、或许有那么一点儿过分亲密了。
有这么一个消息传出来,由不得人不浮想联翩,此前一切的都过去了,在这消息面前,什么二人关系恶劣、关系又恶化之类的,简直神马都是浮云了。
而此时在荆州刺史府内,于一个秘密的室内,正在听取着郭嘉关于火影卫获得前线消息的情报的曹cào,却是一看见了郭嘉和荀攸,就止不住的笑了起来,周围的人也跟着笑,忍得很辛苦,他们便干脆都不忍了,反正法不责众,大家一起笑,也就没什么罪过感了。
郭嘉和荀攸相视苦笑,总觉得这一次这两个一向有些自负的家伙,都栽了,而且都是栽在了曹cào等人的手里,其中荀攸尤甚,因为他原本也是那“计划”的策划者,没想到最后连自己也搭进去了,还成了“男主角”之一。
这一个室内,除了曹cào、郭嘉和荀攸三人,还有夏侯惇、夏侯渊、刘晔等曹cào“一条船上的人”,而对于那些荆州本地的官员和将领,这一切却是保密的。
倒不是说曹cào对着荆州官员层都有了怀疑,而是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而这些人都是他早在来荆州之前便一道的,更为重要的当然是,这些人与荆州本地没有太多牵扯,而经过了火影卫的一些秘密盘查,也确认了这些人并无可能成为黄锦内应之类的,自然也就可以放心的参与其中了。
对于这些人,曹cào也没有必要隐瞒的太多,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以真xìng情来对待众人,倒是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感,就算郭嘉一直没有接受他的招揽,但对他的好感却也是随着相处时间日久而越加的强烈,从这方面来说,倒是与那凌巴所想的别无二致。
此次这些人聚在一起,解释因为郭嘉收到了由荆州城外火影卫的眼线保送上来的关于那来袭黄巾军的最新消息,比如他们到了何时何地才会到达荆州,具体的实力如何,虽然此前已经有过类似的通报,但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能够接触得越多,自然了解也就越深越详细,而这对曹cào、对此时的荆州城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据郭嘉所说,当然也是传火影卫探听来的消息,这黄巾力士军团,预计不日就将要兵临荆州城下。
原本听到消息的时候,众人还是有些紧张的,在这种时候,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上和物质上的多重准备,真正面临的时候也是难免会心中忐忑,不过有了荀攸和郭嘉这两个“调剂”,到让气氛一时轻松了不少了。
曹cào笑过了之后,顿了顿,才认真的说道:“奉孝和公达千万莫怪啊,我们此次是玩的过火了些,不过就目前来说,却也并无什么坏处。相反,咱们这里越luàn,越有助于掩护咱们的真实意图,总之,这一次,一定要将这些家伙,连根拔起、斩草除根,一个都不留……”话语中的森然之意,在一番话的最后可以说是暴lù无遗,表现得淋漓尽致,也说明了他自己此时的心声。
一直以来,曹cào都绝不是一个fù人之仁的人,他与刘备不同,不受什么仁义之心的牵绊,更多时候甚至说得上狠辣,行事果决,不过正因如此,才成就了他“历史”上的成就和地位;这种时候,虽然还只是初具心理,却也绝不心慈手软。
众人都是连连点头,十分认可,不管怎么说,对敌人的残忍,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目前的黄巾就是他们所有人共同的敌人,也是yù颠覆大汉政权的敌人,就算不是真的忠心耿耿,就为了自己前程着想,也没有不全力施为参与的理由。
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一声通报:“将军,城外突然出现大量旗帜不明的队伍……”
“好,咱们这就上城楼!”曹cào心头一跳,直接站了起来,眼神逐渐冷冽——终于,来了么?
第207章、黄巾力士初登场(下)
江陵,也是作为荆州境内一州之治首的荆州城。
城楼之上,此时真可谓是“星光熠熠、群星璀璨”,可以说,这时候,凡是在荆州城内叫得上号的一些平素的“明星人物”,那些平常人寻常就连一面都很难见到的,此时一个个的,却是赶集似地都集中到了此时难免显得拥挤不堪的城楼之上来。
这倒不是说这里一个个人都是那么爱国和爱荆州的,而是因为荆州城目前的最高军事领导人、“扫黄先锋”曹cào曹将军的命令,为了jī发这些荆州本地人的同仇敌忾之心,也算是为到时候的战斗积蓄多一点儿普通士兵们之外的重要的足以影响到战局的力量。
此时,曹cào正立于众人中间,在两旁,是他本人麾下的和荆州本地的众多谋臣武将们簇拥着他。
文的谋士方面,有郭嘉、荀攸这“双子谋星”,有额外加入的被许劭称为佐相之才的刘晔刘子扬,还有荆州本地的蒯越、蒯良兄弟二人和伊籍、庞季等人;武将方面,则是有随曹cào而来的夏侯惇、夏侯渊兄弟,曹cào本家的曹洪,以及荆州城本地的文聘、陈生、张虎等以及刚从江夏赶回来的黄祖、甘宁等人。
说起来,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放在“历史”上来说,都是可以单独拿得出手来的,如果凌巴在这儿,他也要颇为感慨的道一句“真他(和谐)的是群星荟萃啊!”。
而除了这些直接间接参与到这一次的战斗中、出大力xiǎo力贡献己身的人,还有大部分则是属于要么就是曹cào所带来军队的将校级别的人物,要么就是荆州城内本地的豪绅名流们,再不然的话,就是那些城楼上的守卫的军备力量了。
旌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为这chūn日的气氛添了几分肃杀。
曹cào一身戎装,全身铁质的盔甲披盖,眼中更是泛着与平日决然不同的冷冽寒气,使他看上去却更显的英武bī人。
不过,此时真正引人注目的,或者说是引起城楼上这些人注意的,还是城下、不远处的那一条黑线。
起初,那不过是一个个的黑点,而且颜sè极淡,不过这也足够引起了在这儿等了半天似乎都有些不耐烦了、险些要以为情报有误、敌人不会出现了的众人的注意力了;而后,这一点点的黑点,逐渐逐渐的连成了一条黑线,整体也显得越来越粗、黑sè也越来越浓了,直到最后甚至看的出了一些棱角,就仿佛是一只沉睡的洪荒巨兽,正在逐渐的向世人展现着它的峥嵘。
如今城楼上的众人就有这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随着那黑线、那远处场景越来越清晰,在心里也变得越加的强烈起来。
这只仿佛来自于远古洪荒的凶兽,它正在逐渐的显lù出它庞大狰狞的躯体来,它时时刻刻似乎都在大张着它那张仿佛还在滴着涎液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