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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歌刚唱到“筑成新的长城”,我就感觉小芹在后面用手指头戳我。
我不理她,结果小芹戳起来没完,还一边戳一边给自己配音:
“戳、戳、戳……”
“你戳谁呢?找死啊!”
我七窍生烟地骂道,但是没有转过头去看她。
我越去看她,她肯定就越来劲。
“叶麟同学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啊……”
小芹终于不再戳我了。
“废话,你把装擎天柱大哥的箱子给调换了,还想我会高兴?”
听我说起这件事,小芹嗫嚅了一会。
“我错了……害叶麟同学白高兴了一场,实在对不起……”
“对不起?你跟我说过多少次对不起了?你现在在我眼里已经毫无信用了!”
“可、可是、人家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啊!因为如果把机器人玩具都还给叶麟同学的话,叶麟同学说不定以后就再也不理我了!你不理我我会死的啊!”
“切,你以为自己是仓鼠啊?没人理你就会寂寞而死?”
“嗯……如果变成仓鼠就能让叶麟同学喜欢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变成仓鼠的!”
你妹啊,你以为你是孙悟空说变就变啊?就算你去韩国整容,也无论如何都整不成仓鼠吧?
“那个……叶麟同学,我送给你的那些照片,有你喜欢的吗?”
终于提到那些照片了,小芹果然是希望我挑一张出来摆在床头天天看。
她也不想想那对我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你的照片?啊,那种妖物,我已经用朱砂和符纸封印起来了!绝不会放它们出来害人的!”
“怎么这样!”
小芹发出既难过又委屈的哀鸣。
这时候体委又领过来一个人,我仔细一看,是曹敬绅曹公公。
曹敬绅他不但没穿校服,还迟到到10多分钟,现在背着书包被安排站在我右边了。
小芹发现身边站了其他男生,立即不说话了,很紧张地往我背后缩。
诶?你的xìng别认知障碍还没治好吗?就这么害怕跟同龄的男xìng接触?星期六在你家,你可是跟我做了很深入的接触啊!我现在还记得你舌头的味道呢!
这个时候国歌已经奏完,校花学姐又宣布:
“下面有请初二(1)班的学生代表徐燕同学作国旗下的讲话!”
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主要是前排同学发出来的。
叫做徐燕的那个矮个子女生站在主席团上照本宣科:
“面对着鲜艳的五星红旗,我们心cháo起伏,热血沸腾。曾记得,百多年来,中华民族遭侵略遭凌‘辱的历史……”
我们又被侵略又被凌‘辱了啊,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就不能换点新鲜的?
哼,要是让我做学生代表,我的爱国讲演绝对比她振奋多了!她这种腔调十足就是一个怨妇!
要是我讲,我会告诉大家中华民族该怎么雪耻报仇,rì本鬼子就不必说了,印尼和越南这两只猴子也不能放过他们。北边的俄罗斯虽然欠着我们150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但是苏联虽然解体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还不能和北极熊闹翻。我看还是先拿印度开刀,在铁哥们巴基斯坦的支持下,先把藏南从印度佬手里夺回来再说!反正咱们现在有青藏铁路了,早不是1962年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的时候了!
啊,要是教语文的张老头知道了我的想法,又该骂我是小法西斯了。
可是中华民族被人家欺负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能欺负回来啊?古话讲有仇不报非君子,咱们不是君子之国吗?
只因为国际大环境变了,大家都希望和平发展,以前的账就全作废了吗?
突然觉得,我的经历跟中国有点像,都挺悲催。
当年因为瘦弱,被小霸王欺负得生不如死,好不容易锻炼强了,想找小霸王报仇,结果他身子一转说其实人家是女孩子,打架什么的最讨厌了。
偷眼看看身后的小芹,她低着头,表情全被刘海挡住,站姿拘谨,别人看了,大概会以为是个又安静又怕生的女孩子吧?
这样的小芹的确是下不去手打她,不过,就像中国可以对其他国家进行经济制裁一样,我应该可以对小芹使用软暴力吧?
对了,按理说周五那天小芹帮艾米抄了练字方格本,我这个包工头应该发给她1000元的工资哩。
不好意思,这钱你别想要了。
经常见到报纸上有包工头拖欠农民工工资的新闻,到最后不是农民工和包工头来个相爱相杀,就是农民工一个人跑去**跳楼,可见恨有多深。
我贪污了小芹的工资,这么卑鄙的行为,她该讨厌我了吧?
对了,她还不知道抄方格本是有报酬的,下次让她知道。
不光让她知道,我还会当面告诉她工资很多,但一分也不给你,连一根冰棍也不给你买,我要一个人逍遥快活,气死你。
当然我还没想出来该怎么逍遥快活,最大的可能,就是攒多了一起捐给李连杰的壹基金吧。
反正归根结底是艾米的钱,美国人的钱我一点也不心疼。
升旗仪式到了校领导讲话的环节,先是头上没剩几根毛的老校长站到主席台上说了一句:
“同学们还记得我吗?我就是……你们的校长啊!”
老校长那滑稽的模样逗得大家哈哈直笑。
副校长一脸黑线地推着老校长的后背,把他赶下了台。
据说老校长快要退休了,副校长将来会继任校长,所以基本已经把自己当成一把手了。
不过学校里的学生都比较喜欢老校长,因为老校长一点官架子都没有,喜欢讲笑话不说,还经常在下课的时候溜达到教室里来关心学生生活,有什么烦恼跟老校长谈谈准没错。
当然他这种处事方法,让副校长和教导主任都很不满,认为老校长给校领导层出了难题,搞得大家都不尊敬领导了。
他们还散布流言,说老校长是患了老年痴呆症才嘻嘻哈哈的,在学生面前没校长样的。
我倒觉得,要是老年痴呆症就能让一个校长这么受人欢迎的话,干脆让全世界的校长都得老年痴呆症好了。
老校长被赶下台后,轮到副校长做又臭又长的讲话了。
他先谈了考风考纪问题,又谈了卫生保持问题,最后又开始谈起早恋可能带给我们的严重危害。
站在他后面的教导主任有点不乐意,这个猫头鹰大婶觉得管早恋是她的事,副校长不应该越俎代庖,但谁让人家是下任校长呢?
曹敬绅站在我右边有点扛不住了。
他的书包又大又沉,但我打赌里面没多少课本,绝对是一些破坏社会安定团结的古怪玩意,说不定还把女同学的PS裸‘照做成了挂历,打算在邻班大赚一笔。
书包累得他吭哧吭哧的,见我和小芹都不说话,曹敬绅打开话匣子跟我聊起来了。
“叶掌门,家父觉得,您不参演他的微电影,真是很可惜啊!金陵恶少那个角sè简直是为您量身打造的啊!”
我把脸一沉。
“你的意思是为师适合演坏人?”
曹敬绅赶紧赔笑:
“哪里哪里,弟子是说,师尊您演技那么高超,什么角sè不是手到擒来啊!而且,您那一身肌肉绝对上镜啊!”
总觉得曹氏父子一提我的肌肉,我就觉得他们是在讲A片。
“我一点都不想演,让曹导演快点找别的演员吧,别耽误了正事儿。”
曹敬绅点了点头。
“师尊教训的是,戏不等人,家父周末去戏剧学院逛了一圈,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人,但估计就是在那里选了。”
听曹敬绅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本来演戏这种事就应该让专业的人上嘛。
“但是家父总是对师尊您念念不忘,说是就算您不演金陵恶少,也要找个气质和您比较接近的人来演。”
希望戏剧学院里有那样的人吧。不过要是在戏剧学院里上学,长得还跟我相似,那岂不是相当悲剧?
突然想起老校长流窜到初二(3)班的教室里来的时候,曾经鼓励过学生们要全方位发展。
他说别看咱们二十八中只是普通中学,可是曾经出过好几个名演员啊!
因为距离城郊的影视城比较近,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有的时候会有剧组跑来找群众演员。
有些学生演了一次以后就被导演相中,后来出演了更重要的角sè。这种情况在二十八中、青姿学园,冬山一中都有。
出身于我们二十八中,目前仍然活跃在影视圈里的演员有三个人。
他们最知名的银幕角sè分别是:村霸刘黑狗、jiān商许未央、叛徒汪富贵。
合称歪瓜裂枣三巨头,是外校用来讥讽我们二十八中的笑柄。
我要是再演个金陵恶少,岂不是和他们凑成jiān邪恶霸四天王了?
话说这副校长的讲话有完没完啊!腿都站酸了!
058敏感话题
连我都感觉腿酸,小胖子曹敬绅就更受不住了。
“掌门大人,今天副校长是不是吃错药了啊!他娘的我的腿都要断了!”
我略微点头表示同意。
“唉,真是倒霉,我还背着这么大一个书包……说起来,咱们学校不是有女生贫血吗?怎么没见她们昏倒呢?要是有人昏倒,副校长的讲话不就能提前结束了吗?”
我笑了笑,随口道:
“说的也对,不过哪有那么凑巧。”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身后一声闷响。
我心知不妙,转过头去,发现小芹像一条死鱼一样倒在地上了。
面朝下,配合她深灰sè的便服,倒地的姿势像个呆企鹅似的。
队伍顿时大乱。
“怎么了怎么了?”
“好像有女生晕倒了诶!”
“是贫血吧?都怪副校长讲起话来没完没了啊!”
“哈,这回升旗仪式总可以结束了吧!”
虽然我离小芹最近,但我不想扶她起来。
肯定和周六在她家沙发上那次一样,完全是假摔。
应该是听见我赞同曹公公的话,所以决定自己扮演那个贫血的女生,晕倒在地以使升旗仪式提早结束,来讨我的欢心吧?
别做梦了!我哪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收买的?你这个骗子还是自己爬起来吧!
突然发现小芹的额角似乎有淡淡的血迹。
诶?你怎么回事?难道是真的昏倒了?还是说为了演得更像一点,不惜完全不作缓冲,就这么实打实地摔在水泥地上了?
你疯了吧?为了讨好我值得做到这种地步吗?
瞬间想蹲下身去扶她。
班长和体委从队伍前面过来了。
“你别碰她,我送小芹去医务室。”
班长那表情,好像是我会趁机占小芹的便宜似的。
别看不起人好不好?占便宜什么的周六那天早就占的够多了!
体委帮着班长把小芹扶了起来,因为我们班的体委也是女的,所以小芹应该不会有不良反应吧。
小芹被两个女生搀扶起来以后,仍然十分虚弱的样子,双眼紧闭。
额前的一绺头发变成了暗红sè,果然流血了。
我觉得班长和体委力气都不是特别大,如果是我的话,直接把小芹扛在肩膀上就走了。
我问用不用我帮忙送小芹去医务室。
体委很好说话,刚想答应,班长在旁边冷冷地说:
“没听见副校长刚才的讲话吗?《禁止男女生亲密接触100条》里面,明文规定不准送异xìng去医务室,你想咱们班的分被扣光吗?”
她这个“你”不知道是冲体委说的还是冲我说的,反正曹敬绅在班长的视线下把脖子缩起来了。他既不穿校服又迟到,今天我们班的扣分绝对是他占大头。
我只好眼看着小芹昏昏沉沉地被搀走了。
在一个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瞬间,小芹对我回过头,睁开一只眼睛,调皮地眨了一下。
那意思应该是“作战胜利!叶麟同学可以提前回教室了!”
她果然不是真的昏倒了。
但是她的额角真的摔出了血,朱红sè的血液已经顺着发梢滴下来了。
我还以为女孩子都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为了我能少站5分钟,她就这么拼命?小芹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啊?
这完全是苦肉计吧?小心千万别上当啊!继续硬下心来把坏人做到底啊!不是说好了要使劲儿欺负她的吗!
可是总觉得小芹都受伤了,有点于心不忍。
第一节课小芹没回来上课,似乎是校医在医务室里给小芹做应急处理,班长告诉大家不用太担心,伤得不重。
原来伤得不重啊!这么说继续欺负她也不要紧吗?
为了验证一下到底能不能继续欺负她,我下课以后还是去医务室看一下吧。
别误会,才不是担心她,只不过是为了收集一下情报,好排列我欺负小芹的计划表而已。
但是第一节下课我没去成,因为以班长为首的女生下课以后一窝蜂地去看小芹了。
我才不要和这么多三八挤在一块呢!
再说第一节课就去看小芹,说不定让她以为我多关心她似的。
就对她进行一节课的放置PLAY好了!
第二节课她还没回来上课。
我心里有点纳闷。
不是说伤得不重吗?难道是一直在等我去看她?
第二节课结束之后是大课间休息,中间还要做广播cāo。
我估摸着在做广播cāo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人和我一起去看小芹了吧?
偷偷摸摸地打算从教室后门溜出去。
真是小题大做,就算同学们看见我,也不会知道我要去哪里吧?
路过班长的座位时,正在认真写东西的班长突然把我给叫住了。
“你是想逃掉广播cāo吧?”
她一边问一边继续写东西。
“……”
“你逃掉广播cāo的话,咱们班又要被扣分了。”
说的好像班里拿不到流动红旗,主要是我的责任似的。
“算了,你想逃就逃吧,我也管不了所有人,反正本周的纪律红旗我也不指望了。”
“……”
“只是我希望你逃掉广播cāo,是去做有意义的事情了。”
去看望小芹算是有意义的事情吗?我真的不确定。
我迈步走出教室后门的时候,似乎听见班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在发愁吗?到底是为了流动红旗,还是为了自己那个越来越不听话的弟弟?
我走到了一楼的医务室附近。
这个时间走廊里寂静无人,只能听见我的运动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脚步声,我突然为了见到小芹的时候应该说什么话而发愁起来。
是说“你真二啊”还是说“这回破相了吧?以后绝对嫁不出去了啊哈哈哈”呢?
医务室里隐约传出两个人的谈话声,其中一个应该是小芹。
我记得,校医似乎是一个有点天然呆的大姐姐,可能是卫校毕业的,根本算不上有什么医术。
有一次打完篮球以后,沈少宜可能是呛到了风,浑身冒冷汗还肚子疼,我陪他到医务室请校医帮忙看看,结果校医除了会拿体温计量体温以外,就只会说:
“同学,同学你觉得你自己怎么了?你觉得你应该吃什么药?”
沈少宜被校医给气乐了,说:“大姐我要是知道自己该吃什么药,还上您这儿来干什么啊?”
奇怪啊,我记得校医以前一点也不健谈啊,怎么会用这么大的声音和小芹聊天呢?
我停在医务室的门外,想听听她们究竟在聊什么。
首先是小芹的声音。
“……牛nǎi,还有木瓜是吗?每天要吃多少呢?”
咦?是在讨论健康饮食之类的事吗?小芹好像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接下来是一个成熟女xìng的声音。
“嗯,还有睡前做做按摩,你这个年纪应该还来得及……”
这到底是在讨论什么啊?而且第二个说话的是校医吗?怎么感觉和脑海里的记忆根本对不上号呢?
除了谈话之外,还能听见哗哗的在纸上写字的声音,这么急躁,像是小芹在记笔记,似乎谈话的内容非常重要以至于小芹必须记下来才行。
“那、那个,这样就一定能变大吗?”
小芹的语气又期待又惶恐的。
“不用这么着急,你才14岁而已,还会继续发育的……”
受到校医的鼓励后,小芹的声音变得有信心了一些。
“那、未来有可能像您一样大吗?”
校医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那就别幻想了,我这个可是E罩杯的。还有你这么纠结于胸部的大小干什么啊?难道你男朋友想让你做rǔ×吗?”
我靠校医都在跟小芹说什么啊!弄了半天是在讨论丰胸的话题吗?而且连rǔ×这么不和谐的词汇都说出来了,校医你这是要逆天啊!你在向未成年少女灌输什么邪恶的知识啊!
我非常生气地打开了医务室的门。
059新校医
医务室里一共有两张床,小芹半躺在靠窗的那一张床上,额角的伤口覆上了医用纱布,又用十字胶带固定好,处置得相当妥当。
在看到我之前,小芹背后靠了一个枕头,浑然忘我地记着笔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伤员的身份。
穿白大褂的女校医则翘着二郎腿坐在另一张床上,坐姿既强势又有点风sāo。
她的高跟鞋是酒红sè的,修长的大腿被黑sè渔网袜包裹住,一路上升到引人遐思的皮质短裙里面。
上身的短装皮夹克同样是酒红sè的,zhōngyāng拉链设计,几乎藏不住下面的傲人双峰。
烫成棕sè的卷发有些慵懒的垂到肩膀上,仿佛整个人都醉了一样,乍一看有些颓废,看多了又觉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