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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惊澜录-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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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端着茶,也无心去喝,只是伸长脖子,看着远方路面。

清晨时分,天才微亮,只见一人纵身驾马,不单胯下的是一匹千里名驹,背后跟着的,也无一不是好马。旁人急于赶路,不过携带从马,他竟然是一人四马,分外惹眼。

几人认出是田海旺,心中紧张,手都放在了兵刃上,准备包围他。此刻田海旺一人一骑,并无帮手,乃是诛杀的不二时机。

田海旺来得极快,高声道:“店家,一碗茶”快到店前,便勒住了马,忽然看见店里的几人,脸色大变,马鞭一扬,便要逃离。

空闻大师口宣佛号,一掌拍出。田海旺见这一掌威力颇强,不能置之不理,只得接下,两人身子都是一晃。空闻大师这一掌乃是“般若金刚掌”中的绝技,掌力极强,谁知道田海旺身在马上不能借力,仍然恍如无事的接下,众人尽是大惊。

田海旺无心恋战,双掌如穿花蝴蝶,飘飘洒洒,但来敌尽都被挡开。田海旺稍一得空,立即纵马而走,四匹马齐声长嘶,飞奔起来。田海旺如今并不似泰山顶那般积蓄多人功力,此处又都是高手,若是动起手来,毫无胜算。只不过空闻、灵虚二人心怀善念,下手都留有余地。这武功最高的两人未出全力,田海旺便找出个疏漏,逃出重围。

天心道长也曾习练过天意剑诀,只是悟性不够,又无人指点,因此剑法并非绝高。但如今他已看出,田海旺脱身必须靠胯下坐骑,当机立断,刺人先刺马,出剑刺在马腿上。

田海旺得以脱身,本就走得极为凶险,哪还顾得了马匹,只听一声长嘶,马儿猛力纵跃,险些将他颠下来。方锐看出门道,也一刀斩去另一匹马的马头。

田海旺跳到一旁,见已有两匹马或伤或死,无法前行,勃然大怒,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方锐拿出月颖的手镯,冷冷道:“你不会不认识这个吧。”

这手镯是田海旺送的,他当然认识,见了不由骇然道:“颖颖在你们手上?你们抓她干什么?”

方锐还未开口,天心道长已冷然道:“田海旺,你是魔教余孽,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你没资格问话。我只想告诉你,这位姑娘受了丐帮的破血刀,正在不断流血,你现在回去,还赶得及为她止血。否则,鲜血流尽时候,你后悔莫及”、

田海旺知道,现在孤身跟着这几个人回去,无异于束手就擒,可月颖在他们手上,又能怎样?他颤声道:“为什么?破血刀是丐帮极刑,你们为什么要对颖颖用?”

天心道长叹道:“若非如此,怎能让你回头?”

田海旺低下头,沉默良久,道:“唉,颖颖,是我害了你。你落入奸人手中,势必受尽折磨。”

方锐截口道:“你放心,月颖姑娘由两位师太照顾,一路上好吃好喝,从没受人虐待过。只是你实在太凶狠,我们才用破血刀……”话说一半,被田海旺两只眼睛一瞪,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田海旺寒声道:“我凶狠?我有你们凶狠吗?对一个弱质女流,竟然用出破血刀的极刑”

天心道长见他魂不守舍,立即出手。他不敢轻易袭击田海旺,两剑都绕过他,冲着剩余的马儿刺去。田海旺恍然一惊,但那两匹马已然受创伏倒,嘶声哀苦,仿佛不胜疼痛。

天心道长叹气道:“田海旺,月颖姑娘在什么地方只有贫道清楚。你现在跟我们回去,月颖姑娘不会有事。但若拖得久了,那就谁都没办法了。”

田海旺盯着天心道长,目中露出怨毒神色:“只有你知道颖颖在哪里?是你害她的?”

天心道长道:“回头是岸。田海旺,你觉悟吧。”

田海旺想了几个方法,但眼前几人武功都不弱,自己连逃走都有不能,何况月颖还在他们手中,自己逃了,月颖怎么办?霎那间,田海旺感到万念俱灰,垂下手掌,叹道:“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空闻、灵虚、心玄三人已绕到田海旺背后,防他逃走,见他放弃抵抗,都松了一口气。天心道长走上前来,道:“你随我们回去。月颖姑娘一定……”

田海旺陡然拔出心魔剑,一剑刺去。天心虽然也是剑术名家,应变奇速,匆忙间拿剑格挡。但心魔剑锋锐无比,立时砍断长剑,在天心道长的胸口刺了个大窟窿。

变起突然,此处空闻、灵虚等武功的修为也不会比田海旺差多少,但说到狡诈变化,那就远比不上久经沙场的田海旺,陡见天心道长受伤,众人都是慌忙抢上救治,却忘了田海旺。

方锐一双眼睛却从未离开过田海旺的身子。田海旺脚才刚刚抬起,他已合身扑上,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田海旺心魔剑在外头,反而难以回转攻敌,双腿也是无法前行了。他一声暴喝,重重拍在方锐后心,只痛得他眼冒金星,双臂也松开了。田海旺趁势冲前,心魔剑犹如地狱鬼叉,当者无不披靡。空闻、灵虚二人武功最高,却没有兵刃,不敢轻掠心魔剑之锋,田海旺得了空,立即飞身逃窜,逃远了还回头叫道:“老秃驴,贼道士,我有事去办,几日后便回来。若是月颖伤了一根汗毛,我叫你们死得惨不堪言”

众人见田海旺去势太急,又担心天心道长的伤势,顾不上追人,掉头去照看天心道长。心静、心玄二人医术甚佳,可田海旺这一剑开膛破肚,截断肋骨不说,心脏、肺脏也都受了重创,手头又无疗伤器具、药物,即便华佗在世,恐怕也救不得了。

众人见心静、心玄忙活一阵,天心道长的身子却慢慢冷了下来,脸色都变了。心玄叹气道:“没办法,道长伤得太重,我们救不了。”

空闻大师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便开始轻声念往生咒了。方锐咬牙道:“田海旺又多杀了一人。这人真是狠心,心爱的女人也不救。只怕我丐帮……”

灵虚叹道:“如今哀伤也是无用。田海旺说去办事,几日便回,便请两位师太中的一人回去救治月颖姑娘,我们去追他。或许能避免这场武林浩劫。”

方锐怒道:“田海旺都不救,我们救她干什么?”

空闻大师摇头道:“不管田海旺做下多少杀孽,这女子都是无辜的。我们必须回去救人。”此处都是佛门、修道之士,虽然痛恨田海旺心狠手辣,但也不愿有人枉死。方锐难敌众意,只好随大家返回。

可是天意剑派的后山居然极为辽阔,众人走了大半天,仍然寻不到那条隐秘小路,反倒几次迷失了方向。有时不知怎地到了那石堆,但左右俱是奇形岩石,哪里找得到原本藏月颖的地方?

众人下山时候本就是黑夜,看不清道路,如今乱走一阵,天色渐晚,却不知方向,渐渐着急。忽听方锐喜道:“看,我们下山了”

众人一看,此处已是山脚。几人虽然是修道之士,可终究不是神仙,耗费这一天,饮水倒还能取山泉,但食物就找不到了。众人又累又饿,便下山找了间斋菜馆,用了晚饭。饭后,空闻仍然坚持去找月颖,但方锐劝道:“大师,那女子性命固然重要,但田海旺都不在意,我们何必如此重视?天心道长也说了,那些巨石是天意道长摆下的阵势,只有他才能找到那女人,我们一时间想要入阵,谈何容易?田海旺这么着急走了,必然是去做事,我们应该立即追他。那女人一条命,换无数武林豪杰的性命,大师,划算啊”

空闻大师见众人都是这般意思,叹气道:“施主言之有理。好吧,我们这就去追田海旺。”

三日后。

虽然只是三天,但京城局势却是大变。皇上听信魏忠贤谗言,认定左光斗蓄兵谋反,让东厂抄了他的家。结果从他家中搜出杨涟、卢象升二人与他合谋篡权的书信,立时被打入天牢。自此,东林党三大首领杨涟、缪昌期、左光斗全数倒台,皇城二十万近卫军,也落入魏忠贤手中。如今双雄争锋的局面不复存在,朝中已是阉党一家独大。

陈谦卫从京城而来,京城到天意剑派只是半日路程,陈谦卫在京城里换衣买剑,好好准备一番,便立即往天意剑派而去。

魏忠贤这一日遍洒请柬,邀请朝中大臣去东厂做客。说是晚宴,其实却是要朝中文武一概臣服的鸿门宴,谁若是不肯带去礼品,当面巴结,甚至不肯参会,便是魏忠贤下一个对付的目标了。

刑部密探是魏忠贤的绝大臂助,但只听从田海旺一人,对东厂号令却不大理睬。如今田海旺有事离京,魏忠贤为表招揽之意,也在密探统领的地方,写了陈谦卫和国旭的姓名。当然,这两人一个死了,一个下落不明,绝不会来的,即便是来了,只怕也不会听命于魏忠贤。

请柬贴满京城,其意是宣告天下,东厂已经权倾朝野。陈谦卫见请柬上居然还有自己的名字,不觉莞尔。只是如今天意剑派之危才是头等大事,魏忠贤纵然为祸再大,自己也管不了了,急匆匆奔向天意剑派。

第一百五十一章只手遮天

第一百五十一章只手遮天

陈谦卫算得时间,自己已晚来了一天,心中焦急。他十五岁便随天意道长来了派中,地形极是熟稔,便沿着后山小道,抄近路上山。从这里上去,一来不会被前山的贼匪发现,二来可以大大节省时间。

陈谦卫虽然有些焦急,但倒也不算极为担心。天意剑派闻名武林,不是浪得虚名,派中高手着实不少,何况柯衷麒已经通知了各大派掌门人,想必会有不少支援。若是天意道长能及时返回,那就更加无忧了。

说起来,陈谦卫还真有些担心田海旺不堪一击,自己到的时候,他已经大败亏输,提前开溜。错过这次机会,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捉到田海旺报仇了。

走到石阵旁,陈谦卫知道此处离山顶已经不远,却听不见山头的厮杀声,心道:“莫非田海旺还未开始攻山?”便走进了石阵。这石阵暗含八卦阵法,乃是天意道长所布,虽然地方不大,但若不通阵法,被困上一两天也不稀奇。从石阵中有一条密道,乃是上山下山的捷径,只是天意道长布阵后,只将阵法变幻告诉了陈谦卫一人。

陈谦卫迅速上山,进了石阵,没走片刻,忽然隐隐嗅到一阵血腥气味。这时节,山上应没有多少野兽活动,这石阵布在这里,也不是寻常野兽能进得来,怎会有血腥气?陈谦卫熟稔阵法,在阵中转了几个圈,觉得血腥气益发浓了,急急忙忙奔过去。

只见地上如小溪河水一般,潺潺流着鲜血。以一块巨石为中心,方圆数丈,落叶、土地已都被染成鲜红色。陈谦卫吃了一惊,功聚双耳,仔细听去,隐约能听到人微弱的呼吸声。陈谦卫忖道:“出了这许多血,必然是受了极重的伤。那人既然还能撑到现在,想必武功也不弱。莫非就是田海旺?”他反手拔出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巨石后头绕过去。

那人一呼一吸极其微弱仓促,显然命不久矣了。陈谦卫见地上这许多鲜血,知道不管是田海旺还是阴魔,只要是人非神,失去如此多的血,那也是无法活了。但走得越近,就越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叫他阵阵心寒。

缓缓绕过巨石,陈谦卫立即横剑当胸,防止偷袭。他四下环顾,当无敌人窥伺,又在巨石后头没看见人影,便向那石缝中望去。

远远一看,陈谦卫顿时吓了一大跳,惊叫道:“可馨”霎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扔下剑,将石缝中的人抱了出来,浓稠的鲜血染了他一身。

月颖已是奄奄一息,瘫在陈谦卫怀里,轻声道:“陈大哥,你又认错了。我是月颖,不是袁可馨。”

陈谦卫这些日子尽想着袁可馨惨死的消息,对田海旺恨之入骨,但不知为什么,对眼前这温婉少女,却总是恨不起来,甚至有时会将对袁可馨的思念转到她身上。如今月颖濒死,陈谦卫也是万分悲痛,哽咽道:“是……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月颖轻轻摇头:“他们想用我来逼迫田大哥投降……陈大哥,你告诉我,田大哥是不是真的变成一个坏人了?”她与陈谦卫曾在香山地底共过生死,对他也颇为亲近。

此刻陈谦卫纵然有千万句话要骂田海旺,也是说不出口来,沉默良久,只得道:“没有。田海旺是好人。”

月颖现出满意笑容,道:“我知道,田大哥不来救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们想用我来逼迫田大哥,未免太小瞧我们了。”

陈谦卫见月颖面如金纸,危在旦夕,忙道:“月颖姑娘,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下。”

月颖摇头道:“不能休息,不能睡,一睡就醒不过来了啊。田大哥待我这么好,我死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心呢?他一定会找那些人报仇的。唉,田大哥外表和气,其实心里却是一团火,会烧到别人,也会烧到自己。不过,我是一只扑火的飞蛾,我什么都不怕……”说着说着意识逐渐模糊,将眼前的陈谦卫当作了田海旺,喃喃道:“田大哥,你看,那边……有两只蝴蝶呢”

如今是正月,哪会有什么蝴蝶?陈谦卫叹道:“颖颖,我一定会尽力救你。你要撑住,等田海旺回来,见他一面”他想为月颖治伤,但月颖全身都是血,竟不知道伤口在哪。

月颖指着前方,喃喃道:“蝴蝶……蝴蝶……”终于胳膊一软,垂了下来。

陈谦卫伸手去叹鼻息,却全无感觉,他手指如被火灼,慌忙缩手。月颖流了如此多的鲜血,便是有再神妙的医术、再浑厚的内功、再珍贵的灵药,也是于事无补了。这温婉可爱的小姑娘,竟然真的离世了。

陈谦卫又悲又怒,连连大呼道“月颖月颖”可却没有回应。他吸口气,渐渐定下心神,见月颖脸色蜡黄,身上肌肤透出病态的惨白色,显然是被放尽血液而死。陈谦卫心道:“什么人,竟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下如此辣手?难道是魔教干的?”此刻也顾不上男女之防,决心解衣查一查伤口。

陈谦卫回想,自己抱起月颖时候,扶她上身,她并无感觉,但抱到腿的时候,她似乎现出一丝痛楚,看来伤势在腿上。陈谦卫知道大腿有人身血脉,一旦割断,鲜血狂涌,多是无救。他撕开月颖大腿血脉之处,没看见伤口,撕到一旁,却看见了一道浅浅的刀伤。陈谦卫仔细去看,那伤口如今还在不断流血,但伤势极轻,按理说不该让人流血殆尽而亡。

陈谦卫微觉古怪,忽地想起当日柯衷麒曾告诉自己,他逃脱后,第一个见的人,便是丐帮的方锐。再想起月颖说:“他们想用我逼田大哥投降……”心中陡然一亮,眼里满是怒气。

不必问,这是丐帮,破血刀。

且不说月颖与袁可馨样貌极为相似,又和自己在香山地底共过生死,便算是个毫无瓜葛的女人,陈谦卫也不容忍方锐将这等酷刑施之其身。他细细一想,知道还是抵挡田海旺最重要,至于方锐,大可等到田海旺伏诛之后再跟他慢慢算账。

想到田海旺,陈谦卫怒气更增。田海旺本是个良友,可是如今竟然变成一个卖友求荣的小人,为了功名利禄,甚至连心上人的性命也可以不顾。陈谦卫怒气冲冲,倒提长剑,一路向山上奔去。

从后山到前厅,还有些许路程,但陈谦卫却没看见半个人影,甚至连一点点的声音也没听见。陈谦卫暗生警戒,心道:“不对劲。如今是傍晚,天还没黑,众弟子应该刚刚练完剑,或吃饭,或散步,不该一个人都没有。”忽听脚步声作响,似乎有大批人向后山赶来。陈谦卫听出众人脚步声轻重不一,或灵动,或沉稳,显然武功路数大不一样,不会是天意剑派的弟子。

陈谦卫知道出了事情,想找个地方躲藏,但四周空旷,只有洗剑堂一间屋子。对方来势汹汹,自然是要来搜查洗剑堂,自己躲进去,岂不是自寻死路,四下一看,便飞身跳上屋宇,伏在上头,向下头看来。

京城。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东厂大门排了长长的两条队伍。文武百官挤在门口,都在等着。只见吏部尚书到了,户部尚书到,某某侍郎到了……一时坐轿纷至,冠盖云集。

宴席方开,满堂宾客虽坐席上,却无人敢动眼前的菜肴。人人面色惨白,不言不语,好似囚犯一般。魏忠贤自居首座,傲然望着满堂宾客,冷冷问向魏广微道:“人都到得齐了么?”

魏广微翻了翻手上名册道:“除了刑部统领陈谦卫和国旭以外,尚有礼部侍郎顾大章和大学士高攀龙未到。”

这两人是东林党的要员,早在魏忠贤清洗的行列内。魏忠贤冷笑一声道:“把这些名字都给记下了。咱们可要反省反省,看看人家为何不愿与咱们交朋友?”

魏广微道:“大人放心,下官已将名字抄下了。日后定会过去请益。”

昔日东林党与东厂两派相互抗衡,魏忠贤便不敢太过嚣张。此时东林党一夜垮台,天下间魏忠贤一人独大,那是任凭阉党予取予求的场面了。众人听他说得冷漠,无不心中一寒,都不知魏忠贤要如何对付这批人。

魏忠贤转头看向满堂宾客笑道:“大家不必害怕,尽管喝酒啊。”他话虽这般说,众官却无人敢动酒菜,只是垂头不语。

忽有一人越足而出,大声喝问:“敢问魏公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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