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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榻前方,空留乘满了酒的酒具。
我一次次的举杯,祭我英年早逝的爱情。
我想我那天晚上或许是人生唯一一次的酩酊大醉,後来仿佛是有一群人在劝我,後来不知道谁走了进来,整个王帐都安静了下来,人群逐渐退去,只有新来的人留了下来,用冷水覆我滚烫的面额,那个人的手指微凉,抚过眉眼的时候,凉凉的很惬意。
於是我下意识的用手扣著他的手,贴在我的脸上,那人後退著想躲避,我毫不费力反手的将他扔到被褥上,很轻易,很轻易,那麽瘦弱的人,护著他很难,毁了他却是如此的轻易。他有些吃力的尽力爬起,向内侧逃去,我冷笑著追上他,在挣扎和抗拒中扑灭了烛火。
我把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帐里一片黑暗,淡淡的星光投进帐里,满地清辉。
我头一直在晕乎乎的,他的脸隐没在我投下的影子中,他的身子也很凉,我贪婪的抱著他,从他身子上摄取我需要的凉爽,但是他在抗拒,他不停的抗拒,他的抗拒弄的我心烦气躁,他两片薄薄的唇不停的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麽惹人厌恶的道理,於是索性堵住他的口,狠狠的一次次啃咬,接著发现他的唇也很凉,像蝴蝶的翅膀轻轻的碰触花瓣,凉的只剩下清晨花瓣上的露水,淡薄的难以让人满足,於是我捏住他的下颚,迫他张开嘴,在他嘴里肆意,他的嘴里一点也不凉,温热湿润,但是这温热同样能让我满足。
短暂的停顿,我看到他唇红肿著,嘴角溢著几丝血迹,离去的时候,扯出一条长长的银线,我笑著啃他修长的颈项,像白玉般无暇的颈,一咬就是一个青红的烙印,他在我的束缚下艰难的偏转著头,那两只原本在推我的手,不知道何时放松了力道,无力的垂搭在我的肩膀上,分不清拒绝或是挽留,他大睁著眼睛,仿佛手足无措不可置信的看著远方——那隐在阴影中模糊不清的五官,只剩下一双流光异彩的眼睛,满载一床星辉,连瞳孔都中模糊不清。就那样侧著脸,睁著眼,衣襟凌乱的被我压在身下。混沌般的脑子里唯一能透过的一丝清明都在无声的呐喊与渴求,仿佛无意间被吸引的公鹿轻轻的叹息,只能撕扯彼此的衣物。
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做,吻他的时候很快乐,含住他的耳垂的时候很快乐,咬上他的脖子的时候很快乐,啮啃他的锁骨的时候也很快乐。心里面装了满满的快乐,在逐渐深入中不断的有快乐溢出来,迫使我动作逐渐的趋向疯狂。压下他在惊吓中反抗的双手,将他的上衣褪到腰上,裸露出一大片紧致的肌肤,白皙而消瘦。他身体很冷,在空气中不停的颤抖,两粒乳首随著他急促的呼吸微微颤抖,我俯下头,含住了一颗,用另一只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游走,他身子在那一瞬像一只骤然脱水的鱼在床褥上轻轻弹了一下,我继续著口里的动作,眉毛挑了一下,笑著说,甜。
我看到有大块大块的红晕,在他身上渲染开来,他颤声抗议著什麽,但我那时被下腹的疼痛冲击的耳朵一阵一阵的轰鸣,什麽都听不到。我撕开他下身的衣物,吻他身上每一个地方,恶质的调弄他的分身,那根红通通的东西不停的在我手中轻轻抖动,铃口慢慢渗出几滴透明的液体,我笑著把玩著他的分身,抬头想看清他此时的表情,只分辨出他似乎在拼命的捂著嘴,身体一抽一抽的颤抖,头还是晕乎乎的,嘴上却不知为何一直绽放出快乐的笑,我就那样快乐的笑著,问他,我服务的如何。他挣扎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里全是雾气蒸腾,我听到本来就乱如一团粥的脑里有弦断的声音。於是低喘著将他再一次禁锢在身下,分开他修长的双腿,将手指生生的塞入他的後穴,他抽搐了一下,再次开始在我身下挣扎开来,我恼了,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的分身,他就在这刺激下仓促的泄了,在高潮的馀韵中什麽都说不出来,只是那样大睁著那双漂亮的眼睛,张著嘴无声的喘息,捂著嘴的手不知何时滑了下来,摊在床褥上,我笑著,蘸摸著他小腹上沾染的白浊,抹在他的後庭上,穴外密密布了一圈纷繁复杂的皱折,在润滑和无力抗拒中逐渐舒展。
我不想再等,下腹如火,似箭在弦上,跨坐在他身上,我保持著那样的笑容,拉开了束发的丝带,落下满肩的发,拉开自己的腰带,我发现他在看我,模糊著五官,却依旧勉强可以辨别出有些呆滞的表情,我於是更加灿烂的笑著,紧紧扣住了他的腰,挺身而入。
那里面好热,好紧,勒的我快疯了,疯狂的率动著,心里全是满满的快乐。疯狂动作间,无意的往上看了看,就看到有几条银色的水迹,从他漂亮的眼里不断的流出来,他不知何时开始,泪流满脸。我惊惧著,觉得心中最柔软的角落在那隐隐作痛。於是不由自主的开始抚慰他垂软多时的分身,指甲轻刮著那两粒红肿的乳首,直到他口中逐渐溢出破碎的呻吟,手还是不停的在他身上游走。逐渐的,有汗水逐渐的从他原本冰冷的身上流下来,润湿了他一头的发,纠缠在颈项间,缠缠又绵绵。
我不停的要他,不停的要,他不知道多少次泄在小腹,身子软软的伏在我身上,不断的发出细小的鼻音。可是我的欲望还是像最开始一样,保持著最原始的状态,没有想发泄的念头,不停的叫嚣著,还要,还要。仿佛是已经渴求了十几年,几千个漫漫长夜,那焚烧全身的欲望,我要他与我一起分享。
怎麽能够?怎麽也要不够!——那是怎样荒诞而疯狂的念头,在脑里执著而频繁的出现。在枕席间,他的双手逐渐环上我的脖子,腿缠绕著我的腰,我狠狠的将位置倒过来,让他坐在我身上,扶著他的腰,教同是情欲缠身的他如何一次次主动抬高自己的腰身,然後获得更大的快感,他哭著细细的尖叫,头发随著一次次的抽插刺入,没有规律的打在背上,白色的液体在每一次率动中从铃口溢出,一小股一小股的落下来,温热的落在我的腹部。
我看著他微微的摇晃著他的脑袋,後穴淫糜的自动吞吐著我的欲望,但一切只能让我不断落入更深的疯狂。
这麽这麽想!想了这麽这麽久!这点点怎麽够,远远不够!
我疯了似的不断向上,刺入他的身子,那些超过承受极限的刺激惹得他不停的哭。他的五官背对著所有的光源,然後他慢慢的俯身下来,轻轻的,主动的,哭著,亲了我。
甜甜的。
有什麽东西在脑中轰鸣著爆炸,一股股热气统统涌下小腹,我在他身体身处射出了自己的浓浊,他倒在我身上,带著铺天盖地的桂花香。
那是……什麽时候,多出来的香味?
他是谁?李陵?……自然不是灌夫,亦不可能是营中那些肌肉纠结的兵卒……
卫青吗?我问他。脑袋昏昏的,枉自称七窍玲珑心,如今转也转不动。
他不知道为什麽,又开始哭了。
哭了那麽久,眼睛一定是肿肿的吧。不知道为什麽,觉得他哭的时候一定很漂亮。
想看清楚他的脸,但眼皮却不听指挥的慢慢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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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迟迟醒转,卫青跪在我床头,眼睛红肿,颈项间隐约露出一块,青青紫紫,皆是铜钱大小的红肿。
我叹息著,躺在床上问卫青有何请求,卫青此时却是出奇的迟疑,唯唯诺诺的说,他有个姐姐,仰慕我已久。
卫子夫,我见过的,母亲宫中的女官,秀外惠中。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於是卫青就退了出去。
我闭上了眼睛,仿佛那样就可以,什麽都不用想,什麽都看不到,眼睛乾涩著,却一点眼泪都哭不出来。迁儿,我负你了。
但这件事,我必须做,可怜长相厮守的念头,到头来只是一场无可挽留的鸳梦。
帐外隐约有人在喧哗,似乎是某个千人长的声音,他说,那件事情,将军报了王了吗?然後是卫青的声音,他答道,一时忘了,说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那麽大的蚊子,弄得我一夜没睡好。
那话,进了我耳,却进不了我心。我闭著眼睛,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想不了。
【刘彻X司马迁】鸳梦 第十七章
百官朝服,跪倒在地。
“再无他事启奏?”帝王高高在上,他傲然问百官群臣。
长久沉默。
“太史公。”帝王开口。
角落里有人起身,走至殿中龙椅下,再大礼跪倒,五体投地,答曰:“臣在。”
珠帘後,帝王轻轻合上了眼,用仿佛是追忆的声音说:“司马迁忠君护国,种种过去皆为往事,现加封其为中书令,并兼任太史令一职,望以後为我朝鞠躬尽瘁,莫负了朕对你的厚望。”
那殿中的官员跪在殿里,朗声答道:“臣万死不辞。”
帝王听完他回答,仿佛是倦了似得说:“各位卿家都散了吧,太史公你留下来,朕有事与你商酌。”
於是君臣两手作揖躬著身子倒退著出门,等到最後的官员出了门,两边的宫人,面无表情,轻轻合上了殿门,殿中只有那新任的“中书令”还默默的跪在殿里,直到上方珠帘闪动,环佩叮当,才慢慢的直起了身子,也不起来,就那样呆呆的跪在殿里,一脸惘然。
这时帝王身边侍立的宫人,持著拂尘,走到那人的身边,扶起了他,淡淡的说:“大人,请随在下至未央宫,皇上在那里等你。”
未央宫,千株柳丝拂碧水,万声莺啼啭云霞。
王坐在湖心亭的石椅上,脱去了沉重而奢华的殿冠和朝服,在画栏横斜处静坐,有宫女在一边焚香,浮动羽扇,他独自品茗,暗香浮动。
长廊尽处,有宫人领著一个年轻的官员,朝这边走来,而後宫人侍立帝王身旁,官员盈盈跪倒。
“不热吗?”王笑著问那官员,笑著替他出去了顶戴,然後拉著他入座,那人一言不发,任他摆布。像是有默契般,宫人们轻轻散去,在湖岸守候。
“迁儿。”王笑著唤他。“你生气了,你是讨厌我新封给你的官吗?”
那官员垂首不答。
王静静的笑著,等著他答。
官员只是沉默。
王像是恍然大悟般释然笑了,他说:“也对,你当然讨厌当著官了,中书令管理宫内事务,从来都是阉人干的活。”王顿了顿,继续笑道:“可是你不觉得……你很适合吗?”
那官员突然起身,甩手打翻了茶杯。
王依然笑著看他从来没有过的发火,王说:“迁儿……你脾气,真是大,不过你可知道,你打翻的,是你多少年的俸禄吗?”
官员一脸隐忍的悲痛欲绝,答曰:“王变了。”
王笑容僵在了脸上,那让人看得心里头暖暖的笑容,一点点的从脸上褪了下去,王冷冷的,一字一字的说:“我变了,你难道忘了……谁让我变的吗。”
官员又是沉默,只是手指尖微微发抖。
王没有再说,他长身而起,用两手紧紧环抱著那官员,然後是一阵昏天黑地的狂吻,官员用力的推开他,然後王毫不犹豫的抬起右手,狠狠的扇了他一个巴掌。
官员就那样愣在那里,呆呆的看著他,王呆呆的看自己的右手。
官员不再迟疑,跪在地上,说:“臣家中有事,臣请告退。”
王慢慢的将视线从自己的右手移开,用一种轻柔的口气,仿佛是小孩子撒娇的口气劝他:“迁儿,我错了,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我从来没想过要打你的,你知道我从来不舍得打你的,迁儿,不要走好不好,留下来陪我。”
那官员只是跪在地上,用自己的额头用力的磕在地板上,一声一声的,继续说:“臣家中有事,臣请告退。”王冲过去把他拉起来,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不顾他的挣扎,仿佛是威胁的说:“你以为我会再放你走吗?中书令就应该有中书令的样子,服侍国君就要有个服侍的样子,我已经派了人与你家中的那个丫鬟早打好了招呼,你就乖乖留在宫里面。”
看著官员一脸气愤,王轻轻的说:“迁儿,不要走,好不好,留下来陪我。”
官员怒道:“臣还有选择的馀地吗?”
王愣了愣,也笑道:“你那样伤残自己,我本来也打定主意放你走的……”
官员怒笑道:“本来?你从来就最会给自己找藉口。”
王没有答他,只是轻轻的说:“我变了,你又何尝不是?”说罢问他:“迁儿,你恨我吗?”
官员默然不答,王默默的说道:“我想你一定是恨著我的,因为我也在恨著你。”
又是沉默,王带著他慢慢的走过画廊,两岸繁花似锦。
王拉著那个官员的手,说:“很恨很恨我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也是同样恨你的,所以你最好多恨些,这样我才能确定你心中是有我的。”
有风过,花摇叶招,清泉横流,王的话语隐在风中,那时,王说:“可是比起这恨,迁儿,我的心意……”
【刘彻X司马迁】鸳梦 第十八章
新任命的中书令在龙榻前跪著睡著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眉头微蹙,似乎还在为梦里某个千钧一发的瞬间而徒添焦虑和懊恼。
龙榻上睡著的人大睁著眼睛,那双波澜浩淼的眼眸此时无神的看著上方奢华的帘帐,窗外桂树的浓香在寂静的子夜肆意的闯进帘幕,这只有子夜才懂得放弃矜持的靡香,或许会像这样,一路的横冲直撞的,一直闯入梦中。
有桂花香的梦,都是好梦吧。
曾几何时,王想,自己也曾,梦里都是桂花香。
後来王开始一夜无梦,如今只觉长夜未央,竟已是,睡也睡不著了。
王在想一件事,那件事,拖了那麽久,是时候该操办了。
次日,百官朝圣,新任的中书令换下了以往穿著的青色朝服,穿上了和皇上身边近身的总管一样的服饰,软红的绸衣,紧束的腰身和下摆。他用漠然掩去了内心所有的屈辱和怯弱,一如从前,挺直他的脊梁,走直他的路,跟在皇上的龙轿後,一步一步,不即不离。
不要怕,不能哭。他想,为天下之笑柄,亦无所畏惧。只可笑百官皆以为他如今得宠,长侍王傍,深沐龙恩,苟延残喘,垢辱皆忘。有个叫任安的官员还几次往他家中替去拜贴,说是望他多加提拔,可怜他自身难保,後来那任安横遭牢狱,他才决定动手写一封长信。开始还想过只劝他世事无常,人生如梦,後来却不禁想到自己的牢狱之灾,受了无数的鞭刑棒打甚至是烙痕,被伤害的痕迹哪怕已经在身上消失殆尽,心里的伤又有谁能顾及,最痛却莫过那一刀,可偏偏那一刀还是自己选的。可是他禁不住慷慨陈词,写到情深处甚至涕泗横流,写完後就搁在一边,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那些才是真的事实。他笑著想,也许自己这个一贯以严禁著称的人,搞不好是个最大的骗子。简直——简直想试试著篡改历史。这严谨多无聊,这陈腐多无谓。篡改历史?——他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足够改得天衣无缝。
不错,那伤本是他自己选的。可自己选得又如何?那耻辱那痛,从来都是他亲手加在自己身上的,那宽恕的希冀和愿望,也是他亲手毁的哀鸿遍野一片荒芜。自己甘受的刑,断了彼此的退路,更主要的,不过是让自己更清楚的记住那个晚上,那夜满天繁星,在平定匈奴的行军路上,自己快马加鞭的赶上王君,却换来一晚毫无尊严的雌服。
恨,当然恨,恨好心换来冷脸,恨情动却遭戏弄,恨他借酒装疯一夜颠鸾倒凤,更恨他事後在黑暗中喊得……不是自己的名字。是啊,多可笑,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缘故。
红服的官员在行走中,面对刺眼的光线,突然的闭上眼睛,头微微仰起,在阳光中,长长的眼睫轻轻抖动。
是不是沐浴在阳光中,就会得到温暖?
为什麽——现在,我,这麽冷,这麽冷。
——吾皇,为什麽遗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