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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谁家新妇 作者:闲敲灯花(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9-16正文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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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轩失声道:“林老夫人?”

    “是,林老夫人,林如海林大人的母亲。”苏云岫自嘲地笑了笑,“她在慈泽庵里将养了好些时日,后来,我便随着老夫人去了林府小住。”事之后,她也曾细细地回想过,可不知为何,却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随之过府,有心或无意,记忆似乎在这里断了层,如何也猜不透辨不明了。

    苏轩错愕地瞠圆了眼,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母亲竟然和林府还有这样一段渊源。可这些年却从未听母亲提过,甚至,今日在乐善堂,也不像是故人相遇有朋自远方来的情形哪。

    只是,深陷在往事里的苏云岫,并未看到他的惊诧神色,略微收拾了一下情绪,又慢慢地往下说:“那时,为娘还有每日午休后诵经祷告的习惯,过了晌午,便会在静室里抄写经书。却不曾想到,竟有人会把主意打到这里。”说到这,苏云岫的脸色变得阴晦了许多,深深地平息了呼吸,却像灌进了冬夜里的峭寒,下意识地拥紧了半搭在身上的绒毯。一杯掺药的茶水,等她苏醒后却已经物是人非。当听说吉祥与人私通被当场抓获,那一刻,她心里的怨愤,哪怕今时今刻回想起来,仍是冰冷刺骨。她从不相信是什么姨娘所为,在林府,管家之权可是牢牢把持在贾敏手里,若真的能让个小小姨娘在眼皮子底下惹出这样的是非而没有觉察到,这当家主母得多愚蠢无能才行?

    “那……然后呢?”苏轩紧紧攥着拳,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那个初见时还觉得很亲切很好感的林大人,此刻要是在眼前出现,他真的会忍不住一拳招呼上去,实在是欺人太甚。

    “然后,”苏云岫冷笑道,“林老夫人自然是想要错有错着,反正她原本就不喜自家儿子成亲多年一无所出,又被媳妇牢牢把持住了,顺水推舟的事,自然是乐意的。”那时,她莫名穿越红楼正是心惶惶然的时候,初来乍到也没深思,还在心里真切感恩过老夫人的关怀,等事过境迁回想起来,哪有什么真情可言?自己,不过是她打算抬出来跟贾敏打擂台的,如果当初有更好的对象,想必也会把自己远远地丢进犄角旮旯里不闻不问吧。至于救命之恩,呵呵,离开前那包银子,才是真正的报答吧。

    “母亲拒绝了?”苏轩抿了抿唇,问了个好笑的问题。

    “为何要如了他们的意答应?”苏云岫眉梢一挑,几分傲气跃然眉眼间,轻蔑地撇了下嘴,“我苏家虽已败落得一干二净,可也不至于卑贱到甘入奴籍做那低人一等的婢妾吧。”更何况,那样钩心斗角的混乱内宅,谁会耐烦掺和?

    “什么?他们要你弃良为婢?”苏轩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听她嘲讽地低低笑着,气得整张脸都涨红了,“他怎么能这样做?这也太……难道当官的,就能这样胡作非为,也没人管了吗?”良贱之间,如云泥之别,除了那些走投无路山穷水尽的,哪有人家愿意入那贱籍的?更何况,贱籍者,不得与良户通婚,甚至祸及子孙,不得科考入仕,等于生生断了一家一户的前程。他林家怎敢提出这样严苛荒诞的要求来?

    “在咱们这位位高权重的林大人眼里,林府的门槛清高得很,哪是为娘这样攀龙附凤的低贱女子能肖想的?愿意给出一个名分来,已经是恩情浩荡、大肚能容的了。”气到极致,反而没多少怨气了,只是担心地看着他叹气,“为娘告诉你这些,并非让你置气暗恼,只不过世上万事万物,有因必有果,昨日因,今日果,若不从头说起,余下的,也无从谈及了。”若不是为了接下去要说的事实,那段过往,她真心地不愿去想,更不用说提及了。

    听她这么一说,苏轩气哼哼地复又坐下,伸手拿起矮几上的茶杯,也顾不得冷的热的,一仰脖,只觉寒意从嗓子眼往下灌,在胸口对撞上腾腾的怒火,不甘示弱地纠缠在一起,憋闷得更是难受,索性大口饮尽了整盏,犹不解气地又去拿茶壶,却被苏云岫按住了,只得闷闷地坐在那自顾自地气,也不知气了多久,才黑着脸问道:“那……然后呢?”

    苏云岫嘴角的笑僵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着苏轩,良久,才抿唇轻声道:“为娘回了慈泽庵,夏至过后便坐船南下了,半途中便遇到了返乡的苏老太太和佑安。”即使时隔十年,她仍然清晰记得,立在船头的羸弱青年,微笑着跟她说,相逢不如偶遇,同舟便是缘分。

    苏轩心里略舒服了些:“还好母亲遇到了父亲,要不哪有孩儿……您这话是何意?”他是正月初三的生辰,十一年前的夏至,前后不过六月有余……苏轩不敢再往下想了。

    “澹宁,是为娘瞒了你,也委屈了你这些年。”幽幽地叹息着,苏云岫不自然地撇开眼,不敢去看儿子眼里的情绪,低头望着矮几上早已凉透的残茶怔忡,暖阁里静默一片,只听得屋外寒风掠过老树狰狞的枝桠,出的瑟瑟呜咽,陪伴着檐下昏暗宫灯飘摇无根的身影,沉甸甸的难捱。

    瞒了你,瞒……

    苏轩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满脑子都是这句“瞒了你”,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地在脑海里盘亘回旋,让他再无丝毫心力去想旁的。他只觉得整个人像被一张大网密密实实地捆绑住了,越用力挣扎,却缚得越紧,已经将他勒得快喘不上气来了。那种窒息的感觉,如影随行地跟着他,无论走到哪,走多远,怎么也摆脱不了。

    曾经,他无数次地幻想过,如果父亲不曾早故、仍未离开,是不是就会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会摸着他的头夸他争气,也会板着脸斥责他的淘气顽劣;或许还可以坐在母亲身边一起对他笑,可以陪着母亲一起深夜看账本,也可以带着他们一起上街出游撑起完整的家……

    可眼下,他情愿一切都未曾生过。他还是那个自幼丧父的孩子,即使被人轻看嘲笑,也好过这般残酷淋漓的现实。

    捻动被角的拇指不知合适已经深深嵌进掌心,苏云岫却置若罔闻,只是平静地听他如困兽般在屋里来回趟步,想开口安慰两句,可又无法说些什么,眼底,心头,慢慢渗出一缕一缕的悲凉,沁骨的寒意让她不自觉地瑟缩。

    可这些陈年旧事,就像流过血的伤疤,即使结了痂愈合了,仍还有残余的痛,那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开避不掉的。

 好儿郎岂可轻折腰

    苏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从暖阁离开,又怎样回到自己房里的。

    明明已是深夜,直挺挺躺在床上,却毫无半分睡意,只好愣愣地盯着碧色幔帐的床顶呆。母亲的话言犹在耳,宛若平地惊雷,任他如何也想不到,他眼里的父亲,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从未怀疑过的身世,却原是一场空。整整十一年,四千个日日夜夜哪,瞒得竟这般好,若非林如海的出现,也许,他仍被瞒在鼓里,无知亦无忧地生活着。

    他并不是埋怨,只觉得嘴里苦,比喝了掺黄连的药汁还苦。

    身世的阴影宛若最深沉的幕布,遮挡了他的世界,再透不出丝毫的光亮。缎面的被角早已被拧得不成样子,连身子也不自在地轻颤起来,整个人就像被丢进深深的冰雪里,冷得他牙齿瑟瑟地直打颤儿:私生,原来,他不是什么石泉苏家的血脉,也不是幼而失父的失怙孤儿,竟然是林家私生子,一场阴谋构陷、一夕酒后乱性的产物!

    苏轩实在无法想象,母亲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诞育了他,又含辛茹苦地栽培他。自己明明是她最不愿回忆的漆黑过往,却得到了她能给予的所有光明。却不知她,每每看到自己,面对自己,听自己央求着让她讲诉父亲的故事,又会想到什么,那是怎样复杂的情绪。以前,他总是不理解,明明有同姓不通婚的说法,为何母亲和父亲皆是苏姓,冒此天下之大不韪。偶尔问及时,母亲总是笑着跟他说抱歉,其实,那时她的心里是在滴血吧。

    可他却那般不懂事,还曾任性地抱怨过,却从未顾及过母亲的心情,是否在心伤,在落泪。想到这,苏轩再躺不住了,方才他这般离开,丝毫不曾考虑到母亲,实在太不该了。

    一思及此,便连忙跳下床,匆匆套上棉鞋,披上外衣,也顾不得掌不掌灯的,便冲出屋子。来到正院外,果然看到屋里的灯仍亮着,从雕花窗棱子里漏出一点两点的橘色,恰如茫茫汪洋上遇到闪烁的灯塔,让人一下子安定下来。

    苏云岫正在屋里查看两家铺子各地的经营情况,其实,这些年有意无意的,乐善堂在苏州、扬州都展得不错,只是分铺零星如棋盘,不曾认真整合过,此番动作,倒也极有前景,离她的期望相差亦不甚远。沉吟间,忽闻一阵急促却又轻声的敲门,起身转出书案,苏云岫一面揉着酸的脖颈,一面过去开门:“谁啊?是关婶么,我就快睡了,你不必守着……澹宁,怎会是你?都这么晚……”

    门刚开了小半扇,苏轩便一头冲进自己怀里,险些让她吃力不住往后栽倒去,连忙稳了稳身形,拉着他往屋里走,“你这孩子,大晚上地跑来做什么?怎么不多穿身衣裳,也不怕冻出病来。”

    嗔怪的话语,满满的关心,让苏轩鼻头一下子就酸了,用力地抱住她,将自己整个儿埋在她温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娘,孩儿让你受苦了。”

    苏云岫微微一怔,手不禁握成了拳,复又松开,来回几番,终是慢慢地抚上他的后背,嘴角扯动了几下,似乎是想翘起个笑来,努力了好久,眼泪却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傻孩子,为娘欢喜还来不及,哪会有苦?”微微侧过半个身子,抬起手抹了抹眼角,缓缓地,露出一个笑,“有轩儿在,只要你好好的,为娘就什么都好了,也知足了。”

    “可是……孩儿让您失望了。”苏轩死死咬着唇,只要一回想起先前的情景,他就懊恼愧疚得不成样子,“孩儿明明说过,要替您分忧的,临到头却……”让母亲说出封存多年的真相,无疑是将那个陈年旧疤生生地撕裂,该是怎样的痛楚,可他非但不曾宽慰半句,反而就那样一言不头也不回地离开,实在是太不孝了。

    “傻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对于你,为娘只有骄傲,没有失望。”苏轩能连夜跑回来,苏云岫心里满是感恩欣慰,若非强忍着,几乎就要喜泣而泣了,连忙拉他到一边坐下,又为他倒了杯茶,搁进他的手里,“快喝点热茶暖暖身子,要是真的着了凉可怎么办。”

    苏轩依言捧着茶杯小口啜饮着,喝两口,便抬头看一眼苏云岫,见她眉眼含笑温柔地看着自己,又连忙垂下头,喝茶,然后忍不住又抬起头,就像初生的小鹿缩在家窝边,时不时探头看看屋外世界般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惶惶然:“娘,林家……我是跟你姓的,对不对?”

    苏云岫点点头:“这也是巧合,当初正好遇到了佑安,你……苏叔叔,若没有他,我们母子俩也不知道还得遇到些什么。”能同舟遇上苏佑安,那位病体羸弱却风光霁月的男儿,一直是她最大的幸运。苏云岫也不知道,如果没有佑安,那时候的她能不能真的撑下来,能不能平安顺利地生下苏轩,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苏轩落户,给他一个清白的身份。若没人愿意担这虚名,那如今……莫说是科考,便是念书求学,怕也是碍难的。

    只可惜,他们的缘分竟会那样浅,不过短短四月,便再也找不回了。

    看到母亲如此神色,便知道她又想起了父……苏叔叔,那位虽不曾亲眼目睹却扎根在记忆深处的长者,知晓了前因后果,苏轩心里更是感恩他为自己的付出。

    放下茶杯,苏轩站起身来,神情甚是认真诚恳地看进她的眼底,道:“娘,无论如何,苏叔叔,我今生都会视如亲父,不,在我眼里,他便是我最好的父亲。”

    缓缓浮出一抹温柔的笑,苏云岫忍不住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这般想,也不枉费当初他替你担下那么多是非瓜葛。”犹豫了一下,半响,复又探寻地问,“林家,你可想回去?眼下,林家只有个年幼的独女,并无子嗣男丁。而且,林大人……想来也不会叫你委屈。”

    苏轩眉一挑,傲气自生:“去林府做甚?”有无儿女子嗣,是否豪门高户,与他苏轩何干?留心母亲神色间仍有些踌躇担忧,苏轩定了定神,恳切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孩儿是您的儿子,您吃的苦,遭的罪,孩儿也感同身受。”一想到母亲昔日在林府的际遇,苏轩忍不住红了眼圈,紧紧拽着她的袖角,“您从小教导孩儿,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孩儿可不曾有一日忘怀过。林家再显赫,也非我心之所向,儿只愿能陪在母亲身边,哪怕三餐粗茶淡饭,也甘之如饴。”

    做了一十一年的苏家人,他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好,而且,他深以能与母亲同姓为豪。至于林家,昔日如此苛责母亲,甚至险些毁了母亲一生,如今宗嗣难继便找上门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样的府邸,这样的门楣,他苏轩不屑之。

 辞旧年母子祭恩公

    昨夜虽至凌晨方睡,两人的精神却极好,心情更是一扫阴霾的放晴了。用过早饭,苏轩便告别母亲,回到万松书院学习,苏云岫则去打点铺面生意。日子一天天流淌过,静好得好似那个男人从未现身过,好似还与从前一般无二。

    这日午后,苏云岫难得在家歇息,便舀了卷轶闻笔记,蜷在暖塌上随意翻着,恰好看到一页,讲得是一则举人谄上行贿只求官、商女高攀官吏甘为妾的故事。末尾处的评论里写道:苍蝇附骥,捷则捷矣,难辞处后之羞;茑萝依松,高则高矣,未免仰攀之耻。所以君子宁以风霜相挟,毋为鱼肉亲人。

    只这一句,就让她对行文之人印象大好。

    有心再翻阅几篇,却听屋外“笃笃”敲门声响,不由扬声问道:“何事?”

    一名鬓染雪的妇人小心地迈过门槛,动作却仍十分利落并不显老态,走到近前,道:“夫人,屋外有位自称是淮扬林府中人的管事,送来一车年货,正停在院门外,老关让我过来问问,这事儿该怎么处理为好。”

    林府?苏云岫眉一皱,这林如海又想做什么?暗自思忖着,嘴上道:“我随你过去看看。”说罢,便撩起薄毯,套上鞋袜,关婶替她从架上取过墨绿滚着银丝浮云纹的驼绒大氅,道了声谢,便接过系好,两人一道往屋外行去。

    刚转过正厅前院,远远地看到正门外停着一辆满载着年货的马车,一位约莫二十五六年纪、一身宝蓝长褂棉袍管家打扮的男子站在车前,不知同关叔说些什么,神情倒不倨傲。待看到她同关婶一道出来,连忙打了个千儿,道:“苏夫人,家老爷让小的给您和小少爷捎了些年货,都是北边庄子里自产的,刚运到地界儿上,便挑拣着往您这来了。”说罢,朝一边的车夫打了个颜色,示意把车帘子挑开,又客气地介绍道,“府里新得了两头雄麋,老爷特意吩咐带了两条鹿腿过来,这香薰暹猪是府里特供的,也捎了只给夫人跟小少爷尝尝鲜儿,还有獐子、麅子,都是极好的野味,南边并不容易购置,也一并带来了。”

    苏云岫蹙眉看着小山似地堆老高的一车东西,道:“家舍人丁少,可用不上这些个精贵的,也吃不了多少东西。这位管家,替我回去跟林大人道声谢,至于这些个……”

    “苏夫人,您可千万别介哪,要真办砸了差事,小的可没法子跟老爷交代了。”听出她言语里的拒绝意味,管事的连忙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地跟苏云岫求情,一面悄悄示意车夫佣工退远了去,“苏夫人事儿多,小的便不打扰您了。”说罢,几个人丢下车,就这样匆匆跑开了。

    “喂……”话还没出口,人已行完礼掉头就走,也没给她再拒绝的机会。盯着满车的年货,苏云岫顿觉左右为难,拧着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关叔关婶似乎也觉察出不妥来,视线交错间,满是不解与疑惑:这淮扬林府,究竟是哪一家?

    晚上苏轩回来时,苏云岫便将年货的事同他提了提,苏轩随口道:“扬州城这般大,纵使想再送还回去,又能往哪儿送?母亲若当真不欢喜,送予旁人也就是了。”

    苏云岫也现自己陷入了死胡同,经他这一提,倒真觉得不错,颔认同道:“如此,明儿便让关叔送去乐善堂,各家匀一匀,就当送他们的年礼。”心里却暗忖着,若有机会,便把这事儿挑明了,她可不想这样稀里糊涂地接受林府好意,到时候再有个什么闪失,连冤都没处诉。

    解决了让她糟心纠结一下午的年货,苏云岫心中舒畅许多,也有精力想些旁的,“瞧为娘这记性,竟把要紧的正事给忘了。书院何日休课,可有音了?再几日便是二十三了,今年我们回石泉去看看你苏叔叔吧。”

    苏轩一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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