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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需要很多努力,需要去发现,需要去冒险,它需要你单独去走那一条以前从来没有人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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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成熟的人的品质是非常奇怪的,第一,他不是一个人,他已经不再是一个“自己”。
他有一个“在”,但他不是一个人。
第二,他比较像是一个小孩——单纯而天真。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一个成熟的人的品质非常奇怪,因为“成熟”这个字眼让你觉得好像他是经验老到的,他是上了年纪的,他是比较老的。
就身体而言,他或许是老的,但是就精神上而言,他是一个年轻的小孩。他的成熟并非只是由人生得来的经验,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不会成为一个小孩,他就不会成为一个“在”,他一定会成为一个经验老到的人——知识丰富,但是不成熟。
成熟跟你外在的人生的经验无关,它跟你内在的旅程有关,它跟你对内在的经验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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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越深入他自己,他就越成熟。当他达到了他存在的核心,他就完全成熟,但是就在那个片刻,那个人消失了,只有一个“在”留下来;“自己”消失了,只有宁静留下来;
知识消失了,只有天真留下来。
对我而言,成熟是“达成”的另外一种说法,成熟就是你已经达成了你的潜力,它已经变成实际的,种子已经走了一段很长的路,然后已经开花了。
成熟会产生一种芬芳,它会使一个人变得很美,它会使人产生聪明才智,产生最敏锐的聪明才智,它使他成为爱本身。他的行动是爱,他的不行动也是爱;他的生命是爱,他的死亡也是爱。
他就是一朵爱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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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音乐已经丧失了它的优雅,因为它已经忘了它基本的目的,它已经忘了它的来源,它不知道它跟静心有密切的关系。其他的艺术也是如此,它们都已经变成非静心,它们都引导人们走向疯狂。
艺术家正在为他自己创造出一个危险,他也在为他的观众创造出危险。他或许是一个画家,但他的画是疯狂的,它并没有来自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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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的整个功能就是继续去划分,而心的功能就是去找出那个连接的环,那个连接是头脑完全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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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庸的头脑不可能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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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和静止的思想不会使任何人兴奋,它不是你个人的问题,它是人类头脑的问题,因为成为宁静的、成为静止的意味着处于一种没有头脑(no-mind)的状态。
头脑无法静止,它需要持续的思考和繁忙。头脑就好像一辆自行车:如果你继续踩它,它就一直继续下去,你一停止踩它,它就会倒下来,头脑是一个两轮的交通工具,就好像自行车一样,而我们的思考就好像经常在踩着它。
即使有时候你稍微宁静一点,你也会立刻开始烦恼说:
“我为什么那么宁静?”只要能够产生烦恼或思考都可以,因为头脑只能够存在于一种方式之下,头脑能够存在于跑步当中,它一直都在追赶什么,或是在逃避什么,不管怎么说,它一直都在跑动,在跑动之中的就是头脑。
你一停止跑动,头脑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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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试图以各种方式来消除陌生人的感觉,因此我们创造出各种仪式。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结婚,婚姻是什么呢?婚姻只是一项仪式。为什么要有这个仪式呢?因为他们想要抛弃那个陌生的感觉,所以就想办法创造出一个桥梁。
而那个桥梁从未被创造出来,他们只是想象说现在其中一个是先生,而另外一个是太太,但是他们仍然保持是陌生人。他们一生都会生活在一起,但他们还是保持非常陌生,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穿透另外一个人的单独。
唯有当你能够穿透进入我的单独,或是我能够穿透进入你的单独,这样你们才不会保持是陌生人,但那是不可能的,就存在性而言,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能够尽可能地亲近,但是当我们变得越亲近,我们就越会觉知到那个陌生,因为当我们越亲近,我们就越能够看清楚:“我不知道对方,对方或许是不可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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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都有一种防卫性的盔甲,这是有原因的。第一,小孩子完全无助地被生在一个他什么都不知道的世界里,很自然地,他会害怕他所面对的那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他还没有忘掉那九个月的绝对保障和安全。当他在母亲的子宫里,他的未来一点都没有问题,他完全没有责任,也没有烦恼。对我们而言,那些日子是九个月,但是对那个小孩而言,那是永恒。他不知道日历,他也不知道有月、日、分、时。他在绝对的安全和保障当中过着一种永恒的生活,一点责任都没有。
然后,突然间他被丢进一个未知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每一样东西都要依靠别人,很自然地,他将会感到害怕。每一个人都比他大,比他强而有力,他不能够没有别人的帮助而生活,他知道他是依赖的,他已经丧失了他的独立和自由。
在某一个时段,那个防卫性的盔甲或许是必需的;它或许是如此。但是当你成长,如果你不只是变老,而是同时也在成长,成长得更成熟,那么你就会开始看到那个你携带在你身上的。
当你密切注意看,你将会找到隐藏在它背后的恐惧。任何跟恐惧联结在一起的东西,一个成熟的人就应该脱离它,成熟就是这样产生出来的。只要注意看你所有的行为和信念,找出它们是基于真象、基于经验、或是基于恐惧,任何基于恐惧的东西都必须立刻被抛弃,片刻都不要犹豫。那就是你防卫性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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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无法带走你心理上的防卫性盔甲,你会抗争它。只有你能够下一些功夫来抛弃它,那个做法就是:注意看它的每一个部分。如果它是以恐惧作为基础,那么就抛弃它;如果它是以理性作为基础、以经验作为基础、以了解作为基础,那么它就不是你要丢弃的东西,而是你要使它成为你存在的一部分的东西。
然而在你防卫性的盔甲里,你将无法找到一种以经验作为基础的东西,它从头到尾都是恐惧。我们继续由恐惧来生活,因此我们继续毒化每一个经验。我们爱某一个人,但是是出于恐惧,它将会破坏那个关系,它将会毒化那个关系。我们追求真理,但它是来自恐惧,所以我们将不会找到它。
不论你做什么,你都要记住一件事:出于恐惧,你将无法成长,你只会萎缩和死亡。恐惧是在替死亡服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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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毫无恐惧的人具有每一样生命想要当成礼物给你的东西。如此一来,就不会有障碍,那些礼物将会洒落在你身上,而任何你所做的,你都会有一种力量、一种确定、一种非常权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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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去了解的就是那个认同的过程,也就是一个人如何认同与他不同的东西。目前你跟头脑认同,你认为你就是头脑,因此而产生了恐惧。如果你跟头脑认同,那么很自然地,如果头脑停止,那么你就完了,你就不复存在了,而你不知道任何超越头脑的东西。
真相就是:你不是头脑,你是某种超出头脑的东西,因此头脑的停止是绝对必要的,好让你能够首度知道,你不是头脑——因为你仍然会存在。
当头脑消失的时候,你仍然会存在,不但存在,而且带着更大的喜悦、更大的光辉、更大的光、更大的意识、更大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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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我们是单独的,我们是陌生人。如果我们接受我们是陌生人这个基本真理,世界将会远比现在更好。
跟一个陌生人坠入爱河有什么不对?在你跟一个陌生人坠入爱河之前,那个陌生必须先被摧毁,有这个需要吗?
我们都是陌生人,这是“生命之美”其中的一项,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改变这个真相。有陌生人爱你是很美的,有陌生人成为你的朋友是很美的,有陌生人在世界各地是很美的,那么整个世界都会变成一个奥秘——它本来就是一个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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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为人所知的事实:你爱上一个人,但是你并没有爱上一个真正的人,你只是爱上一个你想象中的人。当你们不在一起的时候,当你从阳台看一个人,或者当你在海边跟那个人碰面几分钟,或者在电影院里手拉着手,你就开始觉得:“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没有人是天生的一对,你只是一直将越来越多的想象投射在那个人身上——无意识地。你在那个人的周围创造出某种气氛,他也在你的周围创造出某种气氛。每一样东西似乎都很美,因为你使它变得很美,因为你在对它做梦,你在避免那个真相,而你们两个人都试着以各种可能的方法不要打扰到对方的想象。
所以那个女人就以那个男人要求她的方式来躬行,而那个男人也以那个女人要求他的方式来躬行,但是你只能够这样做几分钟,或是顶多做几个小时。一旦你们结了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生活在一起,那么要再继续伪装下去就变成一个重担。
只是为了要满足对方的想象,你还能够继续演戏演多久?
迟早它将会变成一个重担,然后你就会开始报复,你会开始摧毁对方在你周围所创造出来的想象,因为你不想被它所监禁,你想要自由,你只是想要成为你自己。
另外一个人的情况也是一样,他也是想要自由,想要成为他自己。这是所有爱人之间和所有关系当中经常有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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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允许自由。
爱允许说,任何对方喜欢做的,他都能够做。任何他所感觉的,如果它能够使他喜乐,那是他的选择。
如果你爱那个人,那么你就不要干涉他私人的东西,你会让他私人的东西不被干涉,你不会去侵扰他内在的本性存在。
基本上,爱必须是:“我以对方本然的样子来接受他。”爱从来不会试图按照一个人自己的概念去改变对方,你不会试图去修剪那个人,使他来适合你想象中的尺寸,然而,全世界到处都有这样的事在发生……
如果你爱,那么就不要附加任何条件。
如果你不爱,那么你又是何许人,而能够附加什么条件?
不管是那一个情况,都很清楚。如果你爱,那么就没有条件的问题,你按照他本然的样子来爱他;如果你不爱,那么也没有问题,因为他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人,所以也就没有附加条件的问题,他可以做任何他想要做的。
如果嫉妒消失,而爱仍然保留,那么你的生命就具备了某种具有实质的东西,那是值得去保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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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在分享你的喜悦,你并不会帮任何人创造出一个监狱,你只是给予,你甚至不期望对方的感激或感谢,因为你的给予并不是想要得到任何东西,甚至连感激都不想得到。你之所以给予是因为你太充满了,所以你必须将它给出去。
所以如果有人感谢,你也会感谢那个人,因为他接受了你的爱,他接受了你的礼物,他帮助你卸下你的重担,他允许你将爱的礼物洒落在他身上。
你分享越多,给予越多,你就拥有越多,这样它才不会使你成为一个吝啬的人,才不会使你创造出一个新的恐惧说:
“我或许会失去它。”事实上,当你失去越多,就会有更多新鲜的水从那个你以前从来不知道的泉源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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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整个存在是一体的,如果整个存在一直都在照顾树木、动物、山岳、海洋——从最小的草叶到最大的星星——
那么它也将会照顾你。
为什么要占有?占有只是显示出一件事:你不信任存在,你必须为你自己安排另外的保障和安全,你无法信任存在。
不占有基本上是对存在的信任。
不需要去占有,因为整体已经是我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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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执著和爱是同一件事这个概念。它们是敌人;执著会摧毁所有的爱。
如果你培养执著,如果你滋养执著,那么爱就会被摧毁,如果你培养和滋养爱,那么执著将会自动消失。
爱和执著并不是同一件事,它们是两个分开的实体,它们是互相敌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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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要记住这个生命的基本法测:如果你崇拜某一个人,有一天你将会对他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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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很有觉知,不要被任何人所控制,不管他们的意图是多么地良善,你必须保有你自己的独立自主,不要听命于那些意图良善的人,那些一直在做好事的人,那些经常在劝告你要成为这样、成为那样的人。听他们讲,然后谢谢他们。
他们不想造成任何伤害,但是事实上会有伤害发生。
只要听命于你自己的心。
那是你唯一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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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判断你,而你没有经过详察就接受了他们的概念,你为了人们的各种判断而受苦,而且你还将那些判断丢在另外的人身上。这个游戏已经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类都在为它受苦。
如果你想要脱离它,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判断你自己。很谦虚地接受你的不完美、你的失败、你的错误和你的脆弱。不需要伪装,只要成为你自己,只要说:“我就是这样——充满恐惧。我在黑暗的夜晚不敢走进浓密的森林里。”这有什么不对?这是人之常情。
一旦你接受了你自己,你就能够接受别人,因为你将会有一个很清楚的洞见:他们也有同样的毛病。而你对他们的接受也能够帮助他们接受他们自己。
我们可以把整个过程倒转过来:你先接受你自己,那将能够使你有能力接受别人。而因为有人接受他们,他们也会首度学习到那个接受的美——那个接受令人感到多么地和平——然后他们就会开始接受别人。
如果整个人类都能够发展到每一个人都按照他本然的样子被接受,那么几乎有百分之九十的痛苦都会消失——那些痛苦是没有基础的——然后你们的心就会自己打开,你们的爱就会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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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总是单纯的、赤裸的、单独的。它是非常美的,因为真理就是生命、存在和自然的本质。
除了人类之外,其他没有人会说谎。玫瑰花丛不可能说谎,它一定会长出玫瑰,它不可能长出康乃馨——它不可能欺骗,它不可能成为它本然之外的东西。除了人类之外,整个存在都生活在真理里面。
真理就是整个存在的“宗教”——人类除外。当一个人也决定要成为存在的一部分,真理就变成了他的宗教。
这是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最大的革命,它是一个光辉灿烂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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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没有按照世界本然的样子来看它,你按照你头脑强迫你去看的方式来看它,这种事情在世界各地到处可见。
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方式被制约;头脑只不过是制约,它们按照它们的制约来看事物,那个制约具有某种色彩。
我们会去区分:我们使某些人成为较优越的,而使另外某些人成为较低劣的;男人是比较强而有力的,女人是比较不强而有力的;某人是比较聪明的,而另外某人是比较不聪明的。有某些种族宣称他们是上帝的选民,每一个宗教都宣称他们的圣书是由神本身所写的。所有这些一层又一层的东西造成了你的头脑。
除非你能够将整个头脑摆在一旁,而用你的意识直接地、立即地去看这个世界,否则你将永远无法看到真理。
在这个世界里,最大的勇气就是将头脑摆在一旁。最勇敢的人就是不要有头脑的障碍而只是按照世界本然的样子来看它的人,那是非常不同的,那是非常美的。没有一个人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