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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岚从二楼的家里飞奔下来,给他递上了一瓶刚刚沏好的茶水,并叮嘱他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尽量早去早回。当时,两人谁也不会想到,这竟是他们之间的生死诀别。
文华在下午回城的路上,途经八达岭高速公路被称为“死亡之谷”的路段时,因躲闪不及,被一辆制动性能不合格,且开得飞快的大货车撞得翻了过去。受了内伤的文华被闻讯赶到的交警紧急送往位于清河的“北京999急救中心”。虽经医院全力抢救治疗,但文华终因伤势过重不幸身亡。
后经交警部门对该起事故的责任认定,肇事司机承担事故的全部责任。需支付死亡赔偿金、精神损失费、生活费等共计11万多元。
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搅乱了秋岚平静的生活,文华在这场车祸中撇下她和儿子走了,婆婆拿到了丈夫的死亡赔偿金。想着以丈夫的生命为代价换来的这些钱,秋岚常常抱着刚刚1岁半的儿子,以泪洗面,颇感茫然。毕竟,自己太年轻,孩子又太小,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这笔死亡赔偿金对于既要抚养儿子,又要给保姆开工资,还要支付物业费,而自己收入又不高的秋岚来说,无疑是“及时雨”。她认为这笔钱应该归自己和儿子所有,但她没有急于表露自己的想法,而是试探性地征求公公和婆婆的意见。两位老人认为应该将这笔钱全部存入银行,作为孩子以后的教育基金。秋岚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表面上同意了这个建议,她向公公、婆婆提出,要留给孩子今后使用,那么,存折应该由自己保管,因为儿子以后是要由自己带大的。老两口坚决不同意,他们认为存折应该由他们替孙子留着,好让这笔钱真正用于孙子的学习。为避免加大分歧,公公提议,存折可以写婆婆的名字,但密码由秋岚掌握,这样,只有两个人同时去银行取才能拿到钱。已经被这件事搅得头昏脑涨的秋岚当时竟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她哪里知道,其实,老两口的真实想法是,儿媳今年才三十四岁,正是熬不住的年纪,过不了多久肯定会再次嫁人,一旦把存折交给她,结果只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她若哪天带着孙子悄悄卷款而去,岂不是让自己落得“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悲惨结局?所以,他们绝不会把存折拱手交给秋岚。
存折牢牢地攥在婆婆手中,秋岚尽管心有不甘,可日子还得接着过。料理完丈夫的一切后事,她想回原来的单位继续上班。但因请假时间过长,她的岗位已被别人替代,她被解雇了。此时,那笔赔偿金因为留在婆婆手里,无法支配,自己又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秋岚一度陷入了生活的困境。她通过报纸和招聘会,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个薪水较高的工作,但未能如愿。
这时,一位以前和自己一起打工的姐妹告诉她,山东蓬莱的一家中外合资企业急需一批有大专文化的工人,月工资在2000元左右,不妨一试。她就和婆婆商量,由婆婆暂时照料孙子,辞掉保姆,自己去山东工作。婆婆痛快地答应了。过了“十一”,她奔赴山东蓬莱。
初到蓬莱的几个月,工作平稳,环境舒适,工资按月发放,还有一定的福利,秋岚的心情不错。就是有时往婆婆家打的几个电话,听到的都是录音提示——“您打的电话号码不存在,请核对后再拨……”她还以为婆婆家换了电话号码,没有及时通知自己,所以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没想到,半年后,因产品销路不畅,资金链断裂,公司濒临倒闭。工资不仅不能按时发放,而且被砍掉了一半,最后,就连这可怜的一半也发不出来了。秋岚无奈地被迫回京。
婆媳争夺遗产的背后(2)
她到京一下火车,因急于见到儿子,便先奔婆婆家赶。到了婆婆家,却见大门紧闭,挂门上的大锁已有些锈迹斑斑。就在她徘徊在大门两侧,心中纳闷儿的时候,住在旁边的一位大妈告诉她:“你婆婆几个月前已买了新房搬走了,她也没告诉我她的新房地址,听说她这套房子正准备往外卖呢。”接着,那位大妈有些同情地对她说:“你婆婆让我见到你和你讲,你回来不要找他们了,你是找不到的。哎,这么好的媳妇,真可怜!”
说着,大妈抹着眼角转身离去。只剩下秋岚一个人面对这熟悉的大门怔怔地发呆……
等她回过神来,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向自己的家疾驰而去。
上了二楼,掏出钥匙,却怎么也打不开自家的房门,急得她出了一身汗。这时,从楼下走上来一个中年男子,见她正在开门,一把搂住了她。她当时两腿发软,眼睛发花,显然是被这阵势吓懵了,她还以为是遇到劫钱或劫色的坏人呢!竟然忘了喊“救命”!心里说,真是越渴越上盐,我就够倒霉的了,偏偏又遇到这事,他要什么我都给,就是别要了我的命,我的儿子还太小……
恍惚之中,就听那位男子对她说:“看着挺漂亮的女人,怎么干上小偷了?而且是大白天,肯定是惯犯呀!幸好栽在我手里,你甭想跑,乖乖地跟我去派出所吧!”秋岚这才明白,原来人家把自己当小偷了!她急忙解释,闹误会了,自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那个男子半信半疑,放开了她,他确信她跑不了。为了证实自己,秋岚去敲隔壁的房门,在邻居大婶的确认之下,误会总算解除了。
通过交谈,秋岚才知道,自己的房子已被婆婆委托中介公司卖给了这位中年男子,房屋产权证已经更换,人家已经在此住了两个多月了。
听到这个消息,秋岚顿时瘫坐在地上,两眼直直地愣了很长时间。
在邻居的一再劝说下,她才站起身,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当晚,她住在了北京火车站的候车室。第二天,才联系上一位在京的朋友,暂时住到她那里去了。从那天起,秋岚一边四处忙着找工作,一边八方探寻儿子和婆婆的下落。
几个月过去了,仍然杳无音信。
她奔波于街道办事处、妇联、派出所,希望这些政府部门能帮她找到婆婆的住所,找回自己的儿子,要回自己的财产,但却一直没有令她满意的结果。
于是,她又求助于律师,咨询丈夫的死亡赔偿金和房产的归属问题。
经律师的帮助,秋岚将公公、婆婆告上了法庭,请求法院判令他们返还死亡赔偿金,维护她对孩子的抚养权并退赔房款。2005年年底,法院缺席判决被告公公、婆婆返还原告秋岚死亡赔偿7万元;返还原告房款32万元;被告的孙子由原告,即孩子的母亲秋岚带回抚养。
收到了判决书的秋岚悲喜交加。尽管经过不懈努力,最终维护了自己的合法权益,但那仅仅只是一纸判决书。找不到公公、婆婆,见不到自己的孩子,连法院的强制执行都无法实现,一切都将是枉然。秋岚说,她现在惟一的希望就是,尽快找到公公、婆婆,要回属于自己的财产,买套二手房,和儿子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背骂名婆婆拆散我一家(1)
玉娟为什么宁愿偷偷看上一眼,而不去婆婆家陪陪丈夫,或者把建平接回家呢?因为婆婆不让她进家门。
丈夫的60万伤残赔偿金就要到账了,婆婆硬逼着自己和丈夫离了婚。玉娟心里有一肚子的委屈:我是有些事情做得不妥,本意还不是为了丈夫好?婆婆不理解也情有可原,丈夫为什么也容不得我?我是背着贪财的骂名离的婚,我今后的路还怎么走……
玉娟忘不了带着13岁的女儿去医院探望丈夫建平时的失落。
那天是探视的日子,她买了许多营养品和女儿去医院看望因房屋倒塌而被砸伤的丈夫。走进病房,那个原本属于丈夫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病人,身边的家属也从未见过。丈夫哪里去了?是换了病房,还是……一种不祥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没看到爸爸的女儿也急得流出了眼泪。她急忙拉着女儿跑向护士室。从护士的口中她得知,她的丈夫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抢救治疗,保住了性命,但因脊椎受损严重,已落下终身残疾,其后半生将与轮椅为伴,生活不能自理。一个星期前,她的丈夫已被人接出了医院。
玉娟猜想,接走丈夫的一定是那位一直看不上自己的婆婆。
玉娟的丈夫是在路过一个没有围挡的拆房工地时,被突然倒塌的一面墙压在下面而受伤致残的。婆婆看儿子已脱离危险期,只需回家静养,便在取了足够吃一个月的药后,把儿子接回了自己的家。经过她的悉心照料,儿子气色见好,饭量见长,就是脾气总不稳定。
每天上午十点、下午三点,婆婆都会推着儿子准时到楼前的绿地晒太阳、过过风。而往往在这个时候,对面楼房的一个阳台上,也会有一个人偷偷地关注着建平,这个人就是玉娟。她常常想:推着建平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呀!虽然玉娟与婆婆住的不是同一栋楼,但两栋楼的直线距离不过百米,玉娟为什么宁愿偷偷看上一眼,而不去婆婆家陪陪丈夫,或者把建平接回家呢?因为婆婆不让她进家门。
这是从建平住院时开始的。
玉娟知道,婆婆是因为自己对建平缺少关怀而非常不满,才阻挠她进家门的。
婆婆说过,建平在受伤住院治疗的时候,是很需要玉娟在身边守候的,毕竟玉娟是他的妻子呀!可是,当儿子苏醒后,睁眼看到的是他的哥哥,是他的妹妹,是他的老妈,是他的朋友,惟独不是玉娟。
婆婆感叹,我这才真正理解什么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在儿子住进医院后,玉娟开始是一个星期去医院看望一次,到后来,发展到半个月甚至是一个月才去一次医院。有这样的媳妇吗?面对这样的精神打击,儿子能没有想法吗?天知道在儿子住院的日子里,媳妇上了哪个男人的床?
面对婆婆的一味指责,玉娟觉得心里很是委屈。
建平四年前下岗,自己经营起一家广告公司,代理媒体平面广告。经过几年的发展,在京城已小有名气。他受伤后,公司的业务量急剧下降,几个业务骨干意欲带着客源离去,另投新东家。玉娟了解到这些情况后万分焦急,而当时建平又处在昏迷状态,无法和他商量,她又不想和婆婆讲明,担心婆婆会阻挠自己的行为。为了挽救丈夫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玉娟毅然辞去了在商场安稳的会计工作,投入了她从未涉足过的广告业。
为了把丈夫的公司支撑下去,她费劲口舌,晓以利害,辅以高额提成,终于使几个骨干留了下来。为了稳定人心,在公司业务忙的时候,她和大家一起加班加点,疲惫了为他们冲咖啡,饥饿了陪他们吃夜宵。有时工作太晚了,她就住在办公室里,和衣而眠。
由于自己没有时间带孩子、辅导孩子,玉娟只好把女儿送到母亲家,由身体不太好的妈妈接送上下学,女儿的功课则让弟弟、弟媳帮助监督、解答。
因为知道建平已脱离危险,且丈夫家里人多,可以轮流到医院照顾他,所以,她虽心里惦念建平,却很少去医院看望他,一心扑在了公司。
玉娟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女人,舍弃铁饭碗,初干新行当,是多不容易啊!能让公司正常平稳地运转,就是对丈夫最好的报答了。吃苦、受累算不了什么,惟一不能忍受的是婆婆对自己的误解。
玉娟认定,自己去医院少,除了公司忙,也和婆婆对自己的态度有直接的关系。
她每次抽出时间去医院看望建平,婆婆都不让她单独和丈夫在一起。她在建平身边呆多长时间,婆婆或其他家人就守在旁边多长时间,像盯着仇人一样地监督着她。有一次,她为此向婆婆表示了心中的不满,婆婆说,谁知道你会干出什么事来?以前你就算计建平的钱,现在建平的公司又在你手里,你不来看他,还不是紧盯着他公司的钱?如果你再趁他不清醒或无力反抗的时候把他捂死或掐死,死无对证,公司有多少财产还不是你说了算?
背骂名婆婆拆散我一家(2)
玉娟觉得婆婆的想法幼稚、可笑,懒得回复她,只是强调一点,建平住院期间的巨额治疗费用由肇事方全部负担,正是自己不厌其烦一次次和对方协商才最终确定的。你们当时只会瞎嚷嚷,谁亲自出面去谈过一次?如果我要是对建平存有二心,我会这样做吗?
婆媳矛盾日益加深,家庭冲突最终演变成了一场官司。
过了一段时间,玉娟向法院正式提出请求,要求宣告建平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并要求依法行使自己的监护权。
玉娟说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前不久公司发生的那件“明抢”事件。
那是玉娟与婆婆再次发生争吵之后的第二天。公司刚刚上班,突然楼下传来吵闹声。玉娟下楼一看,门口停了一辆“金杯”面包车、一辆“伊维柯”面包车。从车里下来的六七个年轻小伙子,冲破门卫阻拦,强行进入公司各个部门,把各屋的电脑、打印机、传真机、扫描仪、碎纸机、复印机、电话等办公用品往车上搬,还有两个人专门抬走了保险柜,那里存有银行的若干张支票和几万元的现金。就在玉娟劝阻他们的时候,副经理跑过来告诉她,刚刚有个人进了玉娟的办公室,撬开抽屉拿走了营业执照和公章。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玉娟在旁人的提醒下,才想起拨打110报警。
巡警很快就过来了。这时,婆婆也从一辆车里钻了出来。巡警听了双方的陈述后认为,此事属于家庭财产纠纷,警察无权干涉。希望双方理智些,不要再激化矛盾,以免发生暴力事件。说完,巡警开着车走了,婆婆的两辆车也满载而去。
玉娟先瞅准机会找丈夫谈:“婆婆抢走了钱和公章,公司无法继续经营下去了,你看怎么办?是不是你和婆婆说说?”
建平对她的态度极为冷漠,毫无表情地扫了她两眼,算是对她一番话的回应,连句话都懒得和她说。肯定是婆婆说我的坏话在建平心里起了作用。
玉娟很伤心……
玉娟又找婆婆理论,婆婆说:“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还嫩了点儿!你想要监护权,不就是想独掌公司的大印吗?还有,拆迁公司那笔60万元的伤残赔偿金很快就会到位了,你此时和我打官司,不是就想独占这笔钱吗?到那时,你一旦和我儿子离婚,我儿子的下半生谁来保障?真是蛇蝎心肠,歹毒得很!”
玉娟极力为自己争辩:“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是建平最亲近的人,我一定会善待他一生的。请你们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他好,为了这个家好,只是我不善于表达出来罢了。另外,就是平时太忙,和您的沟通也不够,这是我的不对……”
婆婆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要再演下去了,你的话我不会相信的。建平也不会相信的。”
玉娟很绝望……
不久后,法院开庭审理了此案。法官认为,在建平受伤住院的一年多时间里,玉娟作为其妻子,基本上没有照顾过建平,这从情理上是说不通的;建平出院回家后,玉娟既没有尽过抚养义务,也没有给过抚养费,更没照顾看望过建平,所以,综合这几点考虑,我们觉得他母亲作为监护人更有利于保护建平的合法权益。
最后,法院做出判决:指定建平的母亲为建平的监护人,同时,驳回了玉娟的请求。
官司了结后,婆婆逼着玉娟和儿子马上离婚。彻底寒了心的玉娟,在争取到女儿的抚养权后,和建平离了婚。
官司结了,家也散了。没有了工作的玉娟,将重新面对着生活。
争遗产婆媳陷入纠纷案(1)
围绕着朱刚的遗产分割纠纷案就这样结束了,而这个家也彻底地分崩离析……
2001年1月4日,男排名将朱刚在训练中因突发心血管病猝然去世。当年7月4日,朱刚那生他养他的母亲马春芝和被媒体称作“生死绝恋”的妻子廖文淑,为了其遗产分割反目成仇,由此引发了长达两年之久的婆媳财产风波。2003年12月3日,由于法院的强制执行,这起有着较大社会影响的名人遗产分割纠纷案才得以结束。那么,当年是什么原因导致原本说得过去的婆媳关系变得如此剑拔弩张、不可调和呢?
当年,在得知朱刚因病撒手而去的噩讯后,朱刚的母亲与妻子便匆匆地赶到了医院。
朱刚的母亲无法承受心里的痛楚。因为老伴已去世,忽然间又失去了最心爱的儿子,使得她心里有一种天突然塌下来的无助感觉,头脑晕眩,两眼发黑,痛不欲生。由于极度悲伤,她在医院里几度昏厥。
朱刚的妻子更是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因为,她做新娘才刚刚8个月的时间,她还依稀记得,在婚礼上,朱刚曾对她深情地说“我和你将白头到老”,但眼下面对的却将是永久的离别。
任何语言在那时都是多余的,任何安慰也难压下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