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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小子,你现在跑得不慢啊……呼呼……”
“你也不错嘛……呼呼……”
“比不上你啊……呼……你……抓我干什么?放手!”
周围三三两两的学员经过,微笑地看着这两个欢喜冤家。
“我抓你?呼……你不跑我会抓你!?”
“我不跑你不就抓住我了吗!”
“我是有事情要问你啊!”
方彤耸耸肩:“……我不知道。”
尤非拍她肩膀,脸上带着青筋笑了:“我还没问咧,你怎么这么积极啊?”
“……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说。”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尤非用力地拍她肩,几乎把这位可怜(自作自受)的姑娘拍进水泥地去,“是你在女生那边说你是我女朋友?”
“……”
“是不是?”
“……”
“你信不信我找个地方把你抓去狂扁一顿?”
“……大哥,你总得让人活呀……”衡量再三,看起来说实话比较安全,“你想一想,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对不对?他是队长,不可能他对着我下命令我却行个军礼说‘NO’……那个人你也知道的,公私不分明不说,还爱记仇,我要不照做的话……学校里我还要呆两年呢……”
她说一句,尤非的脸就黑一分,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脸已经开始噼里啪啦闪电了。
“你是说……你是说……都是……”
“你以为你很英俊吗?我为什么要凭空就说我和你有一腿?我将来还要嫁人呢!”
尤非的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紫,紫了又绿,就像警车上的警示灯一样,方彤认为自己其实已经听见警笛的声音了。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次我们的尤非少爷没有发飙。
“我早该想到的……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他嘴里念念有词的转过身,扛着一脊梁悲惨的夕阳走开了。(真是……好可怜……为你撒一把同情的泪水…… 尤非:你以为我这是因为谁?难道这该死的命运不是你安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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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严肃这个人呢,哪里都好,就是……咳,这么说吧,其实每个人都会有点小毛病,但是这没有什么啊,对不对?只是……只是你不要用你毛病去欺负人嘛!
宇中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很难得的留下严肃一个人呆在宿舍里。
平时大家都是各忙各的,很少在一起聚一下,这次的星期天严肃多么难得没有跟某人去约会(?),此时不聚,更待何时!
于是乎大家在晚点名之后,班长的一声唿哨下,倾巢出动,以猛虎下山之势扑向学校饭馆,集体喝了个酩酊大醉回来。
别人喝醉了都好说啊,丢到床上就好了,死猪一样不动也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
可严肃不一样。
他是不停地吟诗,嚎啕一样吟诗,唐诗三百首也倒背如流啊。
背就背吧,他还非得抓住某个人听他喝醉后杀鸡的嗓音。
很自然的,这位可怜的牺牲品就是全班唯一的清醒者尤非。
为什么他会是唯一的清醒者呢?
酒精过敏,这词听说过吧?就是这么回事。
好不容易服侍那四个醉鬼上了床,又被这全班最后一个清醒的醉鬼拉着听噪音,还要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而且他只要稍稍一走开这醉鬼就爬起来往门外溜达,这可真是XXXX……
“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能背书……”
“你不明白!我再给你背一首!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巴掌声……好像不对?”
“对着那,老大,您睡了好不好?明天早上要出操的!”
“叮铃铃——”
“熄灯!”值班区队长按响了催命的熄灯铃。
“求你了,大哥,我还没有洗漱啊!五分钟之后就不许再进水房了~~~~~~~‘”(我们当时的规定是:熄灯铃一响,所有的灯在10秒内熄掉,五分钟之后不允许再有人进出房间,半小时后锁上楼道门,没进来的就在外面呆着,或者想尽各种办法比如爬窗户)
“我也没洗呀,你听我说,我还会很多啊!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老天爷呀!
现在尤非只想抱着自己的头大哭一场。
门被敲了两下,钻进来一个头颅。
“严肃在吗?”
“宇中!”尤非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就在他最痛苦,痛苦到想要撞墙的时候,老天总算是可怜他,给他送来了一位救星,怎能不让他感觉到天恩浩荡!
他冲到门边一把把宇中给拉进来,低声下气地摇尾乞怜:“算我求你,看住这个醉鬼,我只有三分钟时间洗漱了,谢谢!”
不等对方回答,他拎着盆子就火速往水房冲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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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这宇中还真有办法,等三分钟后尤非带着一头一脸的水回来的时候,严肃已经安静下来了。
尤非把盆子放回原处,拉下搭在绳子上的毛巾边擦脸边问:“他睡了?”
宇中沉沉地嗯了一声:“是你们谁让他喝成这个样子的?”
他在生气。
宇中平时是不生气,一生气起来还是蛮吓人的,尤非决定不去当那个炮灰,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我们根本没有我们没有硬让他喝,可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抓住一个灌一个……喏,床上这四个都是他灌翻的。”要不是他再三解释说自己酒精过敏,只怕全班六个人今晚上都得睡到路灯底下去,明儿早上袭威和教导员就要去军务处领人了。
宇中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在黑暗中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变得很急。
房间里酒气冲天,尤非很不舒服的走到窗前,打算开一点缝隙透透气。
喀!喀!
又有人敲门。
今晚上好热闹!尤非放弃了开窗户的念头,向门口走去。
“谁呀……”一开门,看见那张他诅咒了一万遍的脸,毫不客气地就想把门在他脸前面甩上。
然而那个万恶之源却比他更不客气地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尤非压低了嗓子喊叫着,死命地想把他再从缝隙中推出去如果可能的话。
“我在查房……”袭威笑嘻嘻的对他吹了一口气,“我刚喝的五粮春,好不好闻?”
尤非惊得倒抽一口冷气:“你……你居然……”他本来想说,你居然追上门来骚扰我,但房子里除了那五个醉鬼之外还有一个,他要是说出来,后果如何……他不敢想了(就算你不说出来,等一下结果也是一样的…… 尤非:抓住蝙蝠痛扁)。
带着醇香酒味的唇慢动作的离尤非越来越近,尤非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推拒也没有用,现在他只有祈求上天保佑宇中在黑暗里看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了……(用听的也可以…… 尤非:抓住蝙蝠继续扁)
“队长!”黑暗中,宇中忽然叫了一声。
啊!宇中!尤非在心中为宇中歌功颂德,亲爱的同志!你今晚上救了我两次,我以后一定报答你——
袭威的狼吻动作停下了,但却没有放开手边的猎物,反而将尤非拉进怀中抱得更紧。
“宇中是吗?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一直就在啊!是你没有发现罢了!尤非在他怀里气闷地挣扎。
“我今天有点事……队长,我有话想和您说。”
汇报工作?尤非猜想着,继续挣扎。
袭威好像有点不耐烦了,抓住尤非的胳膊往後一扭,像大擒拿手一样,将他整个抱得死死的。
“我想你也该来找我了,行吧,来我办公室说。”
说着话,他就打算维持抱着尤非的动作往外走,尤非吓得脸都绿了,一脚撑住门,死也不让这个醉鬼拖他出去。
“你……你要是想丢人你就自己去!”尤非用近乎耳语的声音作垂死挣扎。
被宇中一个人发现也就罢了,到时候贿赂一下说不定他能明白(?),这要是一出去,被哪个不守规矩偷跑的学员看见了那可怎么得了!
“你也要一起去,”袭威轻笑,又对他吹了一口气,“你要是再挣扎,我就真的把你抱出去!”
尤非老老实实放松了身体的力道,袭威也放开了对他的束缚。
“来吧,我们到办公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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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非从来不知道原来日光灯也会发出这么响的声音。
他呆呆地望着那只嗡嗡直响的破灯管,心里琢磨着怎样才能把它卸下来砸掉。
半个小时……已经整整半个小时了!
从进到这个房间里这整整半个小时里,那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袭威坐在他平时的办公桌前翻看着文件,宇中呢,则坐在他的对面,整整半个小时都在看面前的桌子,就好像那里突然长出了一朵花一样(古龙语)。
尤非无聊地坐在袭威的床上,盯盯灯管,瞪瞪那两只闷葫芦。
十一点了呀!平时他老早就在床上“闷得眯”(睡觉)了,现在却命苦的在这里陪人无聊发呆。
“他打了我一拳。”
安静的嗡嗡直响的房间,忽然有细若蚊蝇的声音出现,尤非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然后呢?”袭威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看着宇中。
“然后他说,分手就分手,我才不在乎,比你好的人,到街上一抓一把。”
尤非瞪大了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难道这时候抓我出来,只是为了听宇中说恋爱的苦恼?而且还枯等了半个小时!?
SHIT!!
要不是宇中和自己平时还不错,脏话肯定是毫不犹豫就冲出来了。
尤非在宇中看不到的角度对袭威比了一下中指,袭威的脸沉了下来。
“早分开也好,长痛不如短痛。”袭威边说边冷冷的盯着尤非看。
他生气了!尤非觉得自己的脊背后头一阵发凉。不妙!还是快逃吧!如果不快一点的话……不快一点的话……他不敢想象自己等会儿会有多凄惨了!
他慢慢地站起来,假装不在意的往门口一点一点地接近……
“你站住!”袭威的声音降到了绝对零度。
尤非吓的一个机凌,猛的扑到门上想拉开门迅速逃窜,却因为门锁的关系停顿了一下只一下,就被随后大跨步赶来的袭威拦腰抱了回来。
“你小子很不听话哦?是不是欠收拾!”
袭威硬是把他双脚离地地抱到了办公桌旁,坐下后把他安置在自己腿上。
尤非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一定是灰土色的,因为在他面前看着他们的宇中的脸是青绿色的。
“队长……你这样就好像是在炫耀一样……”
咦?
“我和你可是不一样的,”袭威用一只手困住尤非,另一只手抚摸他的头发,“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也知道我不能失去的是什么,我想要的,都是我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可是我和严肃……”
咦咦咦??
“我们不一样的……”
严肃??他刚才说……
严肃?!
难道……
尤非从骨头里开始打冷战。
难道宇中他是……
“如果你真的觉得为这段感情牺牲这么好的机会不值得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留恋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更何况你又不是完全的同性恋……”
同性恋……
轰隆!
一颗原子弹掉在尤非的头上,炸得他尸骨无存。
同性恋……
后来他们再谈了些什么,尤非一点也没有听见了,他的脑袋里好像一家破旧的工厂一样嘁里喀嚓地响,同性恋三个字变得硕大无比的在他的眼睛前头唿悠——飞过来,唿悠——飞过去……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袭威和宇中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宇中在门口向他们道别,而他自己正傻愣愣地对他挥手,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吱——”地关上了。
尤非不敢回头,他知道自己身后的这个家伙现在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他不想触怒他,只想让自己“完整”地出去这扇门。
可,有个很大的问题是,他已经触怒他了。
“我过去啊,总认为你虽然有些坏点子,却是很明事理的……”袭威抓住他的肩膀把他转得面对自己,“可今天晚上,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尤非很想一口呸他回去。他可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且如果不是他拉自己来的话,自己怎么会在宇中面前那么失态!
袭威直直的盯着尤非的眼睛看。
看着他直盯着自己的眼睛,尤非心底里居然逐渐升起了一种自己真的做错了事的感觉。
难道说,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
“我叫你呆着,你居然敢跑……”
“?”尤非不太明白地看他。
“你不听我的命令……居然敢跑掉!”
啊?!
“你小子竟敢不听我的话!”
尤非的脑袋静止了半分钟,轰地喷出了火苗来。
还说什么不懂事……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在生气自己没听他的话罢了,他还傻呵呵的认真去想自己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我告诉你了,你居然还敢不听我的话跑掉……”袭威还在絮絮叨叨数落他的过错,光“不听我话”这句话他就说了十多遍,尤非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拍闭了那张制造噪音的嘴巴。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能这么絮叨……!”
他这才想起来这个家伙是喝醉了的。
XX的!为什么他喝醉了在别人(宇中)面前还是可靠的队长一个,在他面前却成了这不值钱的模样!?
跟醉鬼讲道理一点用也没有,这是他多年以来在家里的老爷子身上明白的道理,今天也一样,他不想和这个已经晕三倒四的人多说什么,能摆脱就尽快摆脱。
“总之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老老实实睡觉!”他使尽全身力气想把袭威往床上推,心里单纯地想着只要把这魔星推倒在床上他就会乖乖睡觉,自己就能解脱了。
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
照袭威那大块头,比他可是要重出十公斤还不止,按照正常的力学原理,三扭两不拐的,反而是他被袭威压倒在了床上。
“你这个王八蛋!”尤非气急败坏地敲打着压在自己上方的人,某种严重的危机感绕在他的头顶上,让他不由自主地混身发抖,(明白一点说就是贞操危机啦! 尤非:把蝙蝠抓过来放在脚底下踩踩踩……)“你快给我滚开!混蛋!”
袭威根本不把他挠痒似的挣扎放在心上,轻松制住他的手,对他露出了一个摄人心魄的微笑:“我爱你,尤非!”
然后低下头,封住了那张吃惊到了极点而很不“淑男”地张着的大嘴。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日光灯还嗡嗡地开着,尤非就这么被个超级大块头压在身子底下动弹不得。
如果只是被压着也就罢了,偏偏身上这个人还对他吻来吻去,上下其手!
如果只是被吻来吻去上下其手也就罢了,最糟糕……可最糟糕的是,他居然也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兴致”!
神那!谁都行啊!来救救他吧!现在如果有谁能救他的话,他真的可以给那个人烧高香呀!!(谁人要你烧香干吗,又没有死掉!)
袭威就象是在探索一样,一点一点地侵入尤非的内部,灵巧的舌头携带着香醇的酒味撩拨着他拚命守住的那最后一丝丝理智。
这家伙对于这种事非常的熟捻……
这项认知传达到尤非的脑子里的时候,尤非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心里居然产生了一股酸酸的意念。
天啊!
地啊!
谁来灭了他吧!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想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难道说这种事是可以传染的吗?
就像各种传染病一样,从空气,从接触,从话语(传染病是不会这样传染的)……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爱你?”仿佛自语一般,袭威边吻着他,边模模糊糊地问。
“为什么?”这时他很久以来(实际上不太久)都非——常之奇怪的一件事,袭威这会儿能提出来真是再好不过了,酒后吐真言嘛!
“因为你很可爱。”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尤非听了只想吐血。
他真是蠢到家了,忘记一个人除了酒后吐真言之外还可以酒后胡说八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可爱吗?”又是一句醉话。
“是啊,为什么呢?”也许这才是重点……
“因为我爱你啊。”
全都是放屁的话啊!
真是的……明知道这人已经这样子了,还想让他说出人话来,自己已经是蠢到无药可救了!
可是愤怒的心智中,尤非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居然会有点高兴……啊,脸笑出来了……这个……难道……难道说……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23456789……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什么也没有他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有想他不可能想他不会想他不要想……
救~~~~~~命~~~~~~~~啊~~~~~~~!!(请自行想象某人气绝身亡的情景)
“真不可思议,”袭威摸着他的脸,眼中带着朦胧的笑意,“像你这种脾气暴躁,不听话,娇生惯养,又有一肚子讨厌个性小子,是我最讨厌的类型啊,为什么我会爱上你呢?”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这么讨厌!”怎么说的好像一切都是他的不对似的!难道他有在袭威面前娇滴滴地对他边飞媚眼边喊“e on ,baby~~~~~~~”吗?
恶……
“那一天,不该去替你挨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