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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言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位堂堂的一国之君,会对自己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
“既然你对重甲兵的弱点了如指掌,那么,依你之见,你认为这狂龙大6,最强战斗力的又是何种兵士?”
风无言埋沉思片刻,之后缓缓说道“回禀陛下,依微臣愚见,这狂龙大6,最强的兵士,莫过于我战龙的盾牌兵。”
“恩?”阿比斯眉毛一挑,显然对风无言的回答颇感意外。
“烦请陛下容无言解释。盾牌兵,历来不被外界重视,其原因不外乎三点,第一,盾牌兵防御能力底下,相对于重甲兵的厚重,盾牌兵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防御。第二,攻击能力底下。与长枪兵、弓箭手相比,盾牌兵的攻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第三,机动能力低下。姑且不论轻骑兵,就连重装骑兵的行动度,都远远在盾牌兵之上。有此三点,盾牌兵一直被人冠以炮灰的不雅名号。可是,却没有人真正认识到,正是有了盾牌兵,才有了这战龙强大的军事实力。”
“行军打仗,两军对垒,强大的步兵,是战争胜利的前提。不论是何兵种,都必须要依靠步兵的参与才能真正挥其威力。轻骑兵善袭,重骑兵善守,但不论攻与守,骑兵都不能做到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此等实例,比比皆是。怒兰帝国号称拥有最强大的骑兵,可是却一直未能突破我战龙大军的防线,世人皆道乃是重甲骑兵之功,殊不知若不是盾牌兵于阵前抵挡着怒兰铁骑的冲击,恐怕重甲骑兵在和怒兰铁骑对决中,早已是一败涂地了。”
“为军之将,都明白兵在精不在多的道理,但却往往忘记了一条铁律: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打不过群狼。盾牌兵单兵作战能力,的确让人不敢恭维,但是人多力量大,蚂蚁多了尚且咬死大象,一人之力,微乎其微,但若是十人呢,百人呢,万人呢。万万人呢。盾牌兵训练艰苦,人数众多,其整体威力,当属当今最强。”
一语言毕,风无言慢慢闭上了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阿比斯,想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一些端倪来。
“呵呵,你的想法倒是与众不同,如此特立独行,言儿,若是此时给你五千盾牌兵,你能攻下一座城池么?”
阿比斯双眼闪光,有些焦急却又有些期盼的问道。
“但不知陛下所指的是哪一座城池。若是一般城池,五千盾牌兵,倒是可以一试。但若是战龙四大雄关,无言并未有十足的把握。兵道之事,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而为之。攻城掠地,应视守城之将而有所改动。战场形势千变万化,视情况而动,方可取得最后的胜利。攻城之战,实为下下之策,若是久攻不下,损兵折将不说,对我军的士气也是有着很大的影响。”
话音落下,书房内,再次陷入了寂静。
压抑,却又躁动的氛围,在不知不觉间浮现。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风天看向风无言的眼神中,已是满含了惊讶。对于这个最为得意的儿子,他也感觉有些看不透了。他只知道风无言在武学一道颇具天资,以十八岁的年纪,突破二级狂化,的确可谓是人中龙凤,但此时看来,他在战争上的理解,并不亚于久经战阵的老将。由此可知,他在战争上的天分,并不比武学上差。
阿比斯此时倒是安静了下来,威严的脸庞上,也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只是眉宇之间,似有淡淡的困惑。
“风天,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良久之后,阿比斯轻轻叹道。
“谢陛下!微臣一家,必当为战龙奋战到底!”风天急忙表露衷心。阿比斯此时说这些,必定有着什么别的意思,风天虽不知道这位国王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但想来这些表忠心的话,总不会错。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风家身为战龙子民,使君俸禄,自当为君解忧。替陛下分忧,实乃风家分内之事,风无言乃是风家子弟,自会谨记此等古训,陛下贵为天子,无言对陛下的敬仰,如同生身父母一般,在陛下面前,无言愿效犬马之劳。”
“呵呵,好,好,言儿有此忠心,我也放心了。哎,只可惜这皇宫大内,未有一人其才能可出言儿之右。如若我也有言儿此等子嗣,我心必当大为宽慰。哎。”
“这。。。”
阿比斯如此露骨的话,惊得风天和风无言哑口无言。
此时此刻,阿比斯国王竟然想要风无言认阿比斯为父。看来,这位一国之君,对风无言的喜爱,已是到了无可后加的地步。
“言儿!”风天轻声提醒着风无言。
风无言当然不是傻子,就算没有风天的提醒,他也知道此时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是,此时这一拜容易,日后会有怎样的际遇,一切都还未可知。
是福是祸,唯有日后再做定论了。
紧走几步,风无言飘然跪拜于阿比斯身前,朗声道“言儿拜见国王陛下。”
阿比斯闻言,脸上故作恼怒状,“言儿,怎可再说此言。”
风无言急忙改口道“儿臣拜见父王。儿臣刚刚太过高兴,一时失言,还望父王见谅。”
“哈哈,好,哈哈,好,好。言儿,起来,哈哈,好。好。言儿,此时你已是皇族,风家自然就是皇族旁支,从今天起,你就是这战龙的王子殿下,这皇宫之内,你可以随意进出,待到明日我昭告天下,也让天下人知晓,我阿比斯也有了你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哈哈,好。好。”
阿比斯兴奋的拉着风无言的手,开心的说着。全然未曾觉,风天此时的脸上,掠过一丝忧虑。
“父王,儿臣虽已贵为王子,但毕竟身负风家之姓,而且还要和傲霜师傅一起修习狂战之道,故此儿臣请父王准许,让儿臣暂住于风家,日后若有机会,儿臣在长住于宫中,陪伴父王。”
“好。可以。言儿意欲何为,尽可去做,哈哈,只要言儿高兴,父王一定应允。。哈哈。好。”
“谢父王!”
一番开怀后,风天和风无言才辞别了阿比斯,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车外,还是阳光明媚,春意盎然。
车内,却是气氛凝重,一片萧杀。
车内的两人,一改刚才的开心,此时都是眉头紧锁,似有千般苦,万般累。
他们没有想到今日之行,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你永远也不可能知晓下一刻会生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往往会让人措手不及。可是任凭你如何挣扎,最终却不得不接受眼下的结局。
“想不到,阿比斯现在竟然会有此一招。言儿,日后你的胆子,恐怕不会轻了。”风天沉声道。一双剑眉此时也是紧紧的纠结在一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事已成定局,万没有更改之理,况且,当时如若我不拜,恐怕风家必遭灾祸。阿比斯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允许风家生有二心。收我为子,不过是为了拉拢风家,好让风家更好的为他卖命罢了。况且,当日魔族刺杀,已经摆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魔族已经蠢蠢欲动,时刻有着进犯战龙之意。若是魔族入侵,怒兰必定不会甘于人后,到那时战龙两面受敌,风家作为战龙第一家族,而父亲又是战龙兵马大元帅,以身作则,出征自是不言自明,若是以往,阿比斯还会派遣一名或几名皇族随军出征,但此时有了我这挂名的皇子,出征之时,只须把我推上战场,他皇族之内,尽可落得个轻松惬意。呵呵,伴君如伴虎,的确不假。这权利的争斗,政治的黑暗,我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风无言冷冷的诉说着,仿佛说的是另外一个人一般。但身在其中的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入侯门深似海。这皇族,是那么容易做的么。古往今来,皇族之中相互倾轧,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最终落得个身异处的,不再少数。
今日黄袍加身,明日可能就已经命归黄泉,一不小心,恐怕就是万劫不复。
第十二章 聚散两相依,终有离别时
马车缓缓而行,带动的,却是车内两颗复杂的心。
风无言心中烦闷,却又无法宣泄。而在他对面的风天,心中也是同样积聚了众多的苦。
当回到风家后,他们却现还有一件让人不开心的事情生了。
云家要走了!
原本云家只是因为军阅日才来的帝都,若非阿比斯国王的极力邀请,云岚也不会同云楚、云梦来到这里。而此时军阅日已过多日,云家还有众多的事情要办。所以尽管风天极力挽留,云岚还是决定回家。最后风天见云岚去意已决,索性就不再强加挽留,但却坚持要送一下云岚等人。既然家主要送,那么其他的风家子弟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一时间,一个庞大的送客团自风家浩浩荡荡的出,一直把云岚等人送到帝都城门之外。
出了城门,云岚向风天拱手道“风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我兄弟情分,云岚谨记于心。此处已是帝都之外,烦请风兄留步。云岚就此别过了。”
风天拱手相还,但却未一言。
真正的朋友,不需要讲的太多。真正的兄弟,不需要太多诉说。
心中挂念着,又何必非要吐露于外。若是兄弟,举手投足,皆可明了对方心境。
久久未言,风天和云岚相视一笑。
“保重!”
一语轻言,道出了心中挂念,一声保重,寄托着万千的思念。
而在风天和云岚的旁边,云楚和风无意、风无形也是互道离别。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才华,让三个年轻人惺惺相惜。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这茫茫尘世,又有几人能够堪称知己。
英雄各有间,何必问出处。
三人身份地位不同,却有着同样的抱负,朝夕相处,早已视彼此为真正知己,此时的离别,仿佛是痛断肝肠。
“兄弟此去,怕是又要一年方可再见,他日若是我等闲暇,必定前往古兰城,看望云兄,到时云兄莫要嫌弃才是。”
风无形故作豪迈的说着。希望藉此来排遣心中积郁。
“风兄说笑了,二位哥哥到我古兰城,实乃我云楚之福,又何来嫌弃之意。若有机会,云楚必定在古龙城恭候两位哥哥。”
“哈哈,好,你我三人兄弟一场,再说其他难免显得见外,兄弟,一路保重!”
风无形哈哈一笑,拱手送别,风无意也强忍心中不舍,拱手道别。
“请!二位哥哥保重!”
云楚低吼一声,转身上车,不再向外看上一眼。但双眼中,却是晶莹闪动。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能再外人面前落下那滚烫的晶莹。
马车之上,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人。而此时的云楚,也在没有压抑心中悲苦。
男儿行走天下,锄强扶弱,快意恩仇,若是得遇知己,实为人生一大幸事。
离别,是人们最不愿见到的,但却是永远不可避免的。
聚散两相依,终有离别时。聚散若匆匆,今夕知何夕。
云楚苦,云梦又何尝不是。
男儿多含蓄,心中苦闷,总是埋于心间。女子多情感,忧心伤感,总会展现人前。
风无影拉着云梦的手,欲说还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相见时难别亦难。姐姐不必如此伤感,云梦此去,只是回家探望,他日若是有缘,你我姐妹必定还会有相见之时,更何况,云家产业众多,云梦或许会随云家商队游历四方,返回帝都,并非没有可能。你我姐妹相见,或许就在不远之日。”
“但愿如妹妹所说了。”风无影接口应道。本欲再说些什么,但张口开合,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云小姐,今日一别,还不知何时再见,万望云小姐珍重,风家,时刻恭候云小姐的到来。”
及时出现的风无言打破了风无影的尴尬,同时也把云梦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言少爷也请珍重!云梦就此告辞!”
云梦深施一礼,转身向马车走去。靓丽的背影,留下一道绮丽的风景。
风无言凝望着那一袭孤寂的背影,久久未能醒转。
人生聚散真成梦,世事悲欢转头空。
可是这温柔的玉人,难道就真的看得开离别不成。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云梦离去,风无言顿感失去了太多。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有聚总有散,聚散两相依,或许我们真的应该看开一些。”风无言轻轻的对风无影说着。同时也把这句话送给了自己。安慰着自己那颗微微落寞的心。
“唉!”
风无影一声叹息,望向云梦的车撵,久久凝望。
“风元帅!风元帅!”
就在风家的人送别云岚等人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呼喊,突然从皇都之内传了出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自风家人背后轰然而至。
风天急忙转身望去,只见一名御林军装扮的人催马疾驰,正在快接近着。马上之人一脸的焦急,手中的马鞭也在不停的抽打着胯下坐骑。
“风元帅!末将见过风元帅!陛下有令,宣风元帅和言王子进宫。不可耽误片刻。风元帅,快些随我去吧。”
来人焦急的诉说着。以至于还没有下马,就已经把自己的意思全部说了出来。而他的表情和急切的话语,也让在场的人同时一惊。
“且不知出了何事?”风天问道。
“回元帅,北方龙域关八百里加急,怒兰帝国兵三十万,在怒兰帝国皇子元诛的率领下,已于日前兵临城下,怒兰帝国宣战了!”
“什么!”
包括风天在内的所有人都是震惊不已。而此时已经坐于马车之上的云梦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俏脸巨变,丝丝痛苦浮现于脸庞之上。
“言儿,我们走。所有风家子弟,马上回府准备。倘若怒兰挑起战事,风家决不可坐视不理。无形、无意,回家整理衣装,随时等待我的命令。”
“是。父亲。”
风天拉过一匹战马,把风无言拉上马之后,父子二人打马扬鞭,快向皇宫奔去。临近皇宫,风天望见宫门紧闭,急忙高声断喝道“我乃帝国元帅风天,奉陛下之命前来觐见,开门。”
原本还想阻拦的卫兵们听到声音后马上分列两旁,同时大开宫门,风天马不停蹄,似狂风般掠了过去。
几近皇宫朝堂,风天才减慢了度,抵达朝堂门口后,和风无言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进去。而那匹马,则早有御林军接了过去。
朝堂之内,宰相利比休斯早已等候其中,在宰相旁边,是帝国步兵元帅费奇顿,后面,财政大臣喀什和傲霜并肩而立。四人脸上都是凝重神色,而在朝堂之上,阿比斯国王稳稳的坐着。威严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
“风天(风无言)见过陛下!”
阿比斯挥手致意,待到风天两人站好后才说道“风元帅,如此紧急叫你来,你也应该知道生什么事了,此次怒兰帝国兵三十万,兵临龙域关,看这意思,是要一举吞并我战龙,龙域关贵为战龙北方门户,若是城破,怒兰人可以长驱直入,直达帝都。虽然龙域关乃是天下雄关,地势险要,但毕竟对方实力太过强横,本王对龙域关的安危,实在是担心的很那。”
风天道“请问陛下,但不知怒兰人是何时入侵我战龙的?”
阿比斯道“三日前!”
“三日前?不就是军阅日当天。”风天惊讶道。
“适逢我战龙举国欢庆之日,魔族、怒兰同时兵,但不知是巧合,还是他们刻意为之。”费奇顿沉声道。
“若是巧合,也未免太过蹊跷了。但若是他们刻意为之,那么我们倒是可以分而治之,让他们不战自败。”傲霜冷然道。凌厉的眼神中,透漏着阵阵的杀气。
朝堂之内,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傲霜身上。阿比斯国王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傲霜。
“但不知傲霜先生有何高见。如若可以真正不战而破敌。”阿比斯问道。
“若是魔族和怒兰刻意为之,那么很可能他们已经联合,准备共同对抗我战龙。只是他们之间心存芥蒂,相互猜疑,真正打起来,恐怕谁也不会主动出击,毕竟战龙的防御能力,他们各自都有一些了解。龙域关乃是战龙第一险关,易守难攻,若是龙域关守将据战不出,那么怒兰人后期给养不足,必定会无心恋战,待到那时,单单一个魔族,面对我战龙那一道万里龙墙,以及西方雄关燕翔关,恐怕也会有些吃力。魔族之中,其兽人兵团、魔狼兵团都不是攻城之才,魔族的魔法师人数稀少,还不足以对燕翔关构成太大的威胁,我唯一担心的是,若是魔族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