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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自落地窗洒了进来,照在这强壮的身体上,竟有种不真实感,可是抱着自己的
手却真实得教她想哭。
“叫你别怕!”他的声音带着苛诉的同时,又想安抚受惊的她。
“对不起。”她抬手,抱住了她的脖颈。“我知道给你添麻烦了……可是我不
会……才会怕……”低姿态才对付得了大男人,硬碰硬的确可以留住他的眼光,但
最后也留不了他的心——因为大女人不肯放下自我、尊严去奉献,而龙始懒于花费
心神去掠夺,只要索取女人的奉献。
* * * * * *
龙始低头轻吻靠在他胸膛上休息的女孩,对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那是他
最温柔的表情。
以她的童贞换回来的温柔表情。
她什么也没有了,连身体也不属于自己了,却只可换来这么一个温柔的表情。
然而,她能有什么不满,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既然是自己的问题,就无权怨
天尤人。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的眼眶仍要刺痛、喉咙仍要发烫?眼泪为什么仍要
往下掉?
“怎么哭了?”他觉得奇怪,方才她痛也没哭,怎么反而在事后才哭?
是后悔了吗?龙始皱眉,不想这般想她,可是不是后悔,她又怎么会哭?
龙始把她拥紧,让她在他怀里哭,她哭泣时,永远无声,只有泪,让人更心疼。
这刻,她终于有种属于这个男人的感觉,这片胸膛、这双手臂会一直和她互相
扶持到老。
肉体的关系使一切感觉实在化,也使她正正式式地面对龙始。以往,她虽然有
属于龙始的认知,但却总想逃避,总在心底埋怨,但现在却不能再如此了,若非能
全心全意以真心待他,她只会永远被自己的逃避缠死,进而只会“忍受”他。既是
如此,为了他,也为了自己好过一点,何不真心待他?
越是这样想,她的泪就掉得更急,长久以来的委屈和压力一次决堤,所有卑屈
的无奈也尽情发泄出来。
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真心的泪。
待她哭歇,龙始才轻声问道:“到底怎么了?哭得这般难过,你方才是不愿意。”
“不是的。”她急忙摇头。“我只是觉得感动……你刚才笑得好温柔,让我好
感动……就算再痛也值得了。”她尝试解释自己的感觉。
龙始闻言,有点内疚自己刚才的想法,更珍爱地拥抱她,轻轻吻着她汗湿的额,
只觉得自己走对了棋。
感到龙始真心的怜爱,任随风知道,这是个向他提出要求的好时机。
为了他好,她不想他被他自己的骄傲毁掉呀!
“始哥。”她自他的怀中抬头。
“嗯?”他喜欢她的仰视,带着仰慕、崇拜的心情,是那般可人,轻易地绑住
他的心。
“那个……”她显得有些腼腆。“你喜不喜欢钢琴?”
龙始在她的眼中读到真诚的期待,便点了头。
她反射性地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明天弹给你听好不好?”
“你会弹?”他有些惊讶。
“只是会一点。”他的惊讶让她有些害羞。
他抓起她的手,细心地看着,怎么也看不出这双小手除了会用枪之外,竟会弹
琴!
到底她在出国时,还学会了什么?又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想想她以往定时寄
给他的E-mail, 只不过是报告学业进度,只有一次较特别一点——她向他请教如
何把追求者赶走。
呃?那时她是在试探他对她有没有意思?在她十三、四岁时,她已经喜欢他?
龙始有点不能相信,但沾在下身的鲜红湿润却教他不能自持——她真的喜欢自己好
久了吧!
任随风大概作们也没想到自己当年的无心竟帮了自己,得到他更进一步的信任。
“始哥想听什么?”回来一星期也没弹过琴,若知道他喜欢听什么,她可以先
练习一下。
“你弹什么我都爱听。”他对音乐根本没半分认识。“我会叫人搬琴房的琴上
来。”
“不用啊!我们下去不就行了吗?”这才是她的目的。
“我不想出房。”他脸色未变,捧起她的脸珍爱地轻吻。
她的眼马上盈满失望,让他看够十秒之后,才勉强地笑着说:“好,依你。”
龙始见她这檐子,不忍地问:“为什么呢?你明知……唉!在哪里弹都一样啊!”
她的泪水马上在眼眶中打滚,委屈地道:“我只是……想始哥出去走走……闷
在房中会生病……”她的肩膀开始因压抑哭泣而颤抖。“但始哥不喜欢……我不会
造次要求了……”
“瞧你说什么话!”她的话令他更生怜爱,又好气又好笑,心头更是温暖无比。
“你呀,芝麻小事也哭,一点也不像小时候般坚强。”
“我……我……”她故意不起拭滚下的泪,意图勾起他更多的怜惜。“我也不
想的,可是一面对始哥,我就好乱……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傻孩子。”他温柔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你那么想我出去吗?”一定有人
多事,向她说了些什么,不然她不会敢向他要求这件事。
但她只是为他好,他自己也很明白不该这样子逃避,可是他的脚……
但当任随风用力点头,用无限渴望的眼光看他时,他还可以不答应吗?不是个
简单的要求,怎可不满足她?可是,一出去,所有人也会见着他的脚——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可有勇气和他站在一起?在房里谈情说爱根本没用,除
去了象牙塔,她还会留在他身边吗?
现实是残酷的,他已不懂何谓安全感,他无法控制自己,一次又一次想试探她
的奉献到达什么程度,却又怕人心经不起考验——
似乎,他在这一星期的相处中,放下太多感情了。这样的话,她的调查报告中,
最好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不然的话……
她以为他是怕别人的眼光才犹豫,立即道:“我会陪着你!”
龙始决定赌一次,点了头。
要踏出这间房所需要的,不再只是勇气,而是她忠诚的支持。
“谢谢……”任随风因他的答允而落下更多的泪。
她很明白,他肯走出这间房离开东翼,去龙宅主楼是需要极大的勇气,他将会
面对所有人的眼光,了解自己的不全。
这一定会伤害了他……可是若他不肯正视自己的残缺,她又怎能让他站起来?
“小傻瓜,怎么又哭了?”他无奈地失笑。
任他的血亲说破了嘴也不行,却因为她的要求……他……他真的爱上了她!
她终于明白世人感动时的感觉,那教她想拥抱他、亲近他。
龙始回抱着她,光是这样拥抱她,他也觉满足,脑中同时出现她的泪颜,那教
他感动,也明白了什么叫“禽兽不如”。他硬要她献身,反是他怀疑她后悔,上床
也只为折她的翼……
“风?”感到耳窝的湿润,龙始马上拉回心神。
“这样……不对吗?你刚刚也是这样开始。”任随风低哑地轻问,大大的眼对
上了他的,让他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渴望——对他的渴望。
“风……”这样可以吗?他觉得再要她,好像在欺负小孩,她什么也不懂,只
会模仿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他好怕会再一次弄痛她、骇着她,她才刚失身于他,
再来一次,她可以受得了吗?可是……
任随风感到他抵在大腿上的热硬,她已经人事,自然明白那是什么,小手轻轻
抚摸他的胸膛,暗哑地道:“在明天探弹琴之前,我一定要先练习一下。”
“怎么练?”
“弹你。”她翻身,伏在他的胸膛上,努力回忆他方才怎么做,然后全数用回
他身上。
“我?”龙始含笑,抓起她的小手,引导她怎么做。“未来的钢琴大师,你似
乎需要名师指导哦!”
她无法不脸红,掌中仍染着她的处子血的男性让她的手颤抖。
他笑,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在身下。“我希望你的梦想不是做钢琴家。”他拉
起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肩膀。
“我……我的梦想……”他取笑她的话让她有片刻恍惚。
“女孩子总是有梦想的,你的梦想是什么?”他顺着这个话题接下去,大手同
时滑至她的私密部位,小心翼翼地为她准备。
任随风咬着唇,他的动作太……
“别人问你话,怎可不回答?”他逗她。“回答我!”
“梦想……”她抓住脑中剩下的些许理智。“开一家……小小的咖啡店……和
我最爱的男人……平凡地生活……”
他笑看她平凡的梦,然后道:“不可能吧!我像是会为了一杯十来二十块钱的
咖啡而卖笑的男人吗?”
闻言,她陡地清醒。
“始——啊!”她已被贯穿。
“你的梦想,该是陪在我身边,成为我的女人!”龙始看着她的无错表情,满
足地叹息。
她闭上眼,明白了何谓“差距”。
就算是残废,他仍是傲,仍是不凡,仍是龙家的大少爷。
要与这男人活一辈子的事实,是多么的不真实,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的交流。
“嘘,乖女孩,是不是仍痛?”
她张开眼,马上映进他温柔的俊脸,额角不断冒汗,明显是在压抑自己的冲动
去呵护她。
罢了,奉献之后,她自要以他为天,他的想法就是她的想法,不容有异!
“风……我慢一点……你放松……”
耳畔的男音是这般温存,她……还求什么?还想要什么?
要爱上他,不难的,真的不难。
只要,她不再是她就行了。
第三章
“任随风勾引爸爸!”龙萌月气冲冲地冲入饭厅,对全餐桌的人大叫。
龙终好奇她怎么理解“勾引”二字,因为她已不只一次说小风勾引大哥了。
“我知道大哥不见你而只肯见小风让你很不高兴,但你的措辞未免过分了点,
而且你知道什么叫勾引了吗?小孩子不可以乱说话。”
见每个大人都不理她,连那个六岁的龙羽也专注于碟上的煎蛋,又瞥见任随风
似笑非笑的嘲弄表情,一时气不过,她便大叫:“她和爸爸一起洗澡!就在今早,
他们一起去洗澡!”
是立即的,龙终把刚入口的牛奶喷了出来,其余人等一致地抬头看向任随风,
连龙羽也感到气氛不对,停了用餐的动作。
龙易示意任随风坚持,他暂时不想他们的事曝光,事情曝光,只会引起不必要
的麻烦,因为小风将死!龙易嘴角微扬,包含着他独有的残忍和算计。
任随风收到指示,便道:“不是一起,我只是替始哥洗澡擦背。”一番话说得
云淡风轻,又笑得像孩子般天真。“其实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昨晚始哥扭伤了
右手,一个人脱不下睡衣,手又勾不到后背,又怕弄湿右手的纱布,便叫我替他擦
背。”她的语气仿佛这再正常不过,理所当然得令问者觉得自己猥琐,想错了方向。
“小孩子看到就觉不妥,但若是大人看到就不同了。”末了,她还故意加上一句,
让他们潜意识有了大人和小孩子的分别。
“也对,小孩子就爱大惊小怪。”龙终同意地点头。
这令龙萌月为之气结。“不是的,她真的勾引爸爸!昨晚我在爸爸房门外听到
他们——”她真的有听到。
愚蠢啊!难道她还看不出丁盈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小月,你不觉自己的话太过分吗?小风就算和阿始在一起又怎样了。”丁盈
果真生气了。
怎样了?爸爸是她的!为什么没人懂她?龙萌月红了眼眶,随即跑离饭厅,不
肯泪洒人前。
抱歉,她也不想欺负小孩的。任随风不怎么有诚意地在心中道歉。
“下一次,小风你便避忌一下,龙始不喜欢下人碰他,你可以叫我们帮忙的。”
龙终觉得她太单纯,幸好龙始当她是妹妹,要不然不把她吃了才是怪事,龙终想着。
“你始终是个女孩。”
早已不是了。任随风摇了摇头道:“始哥不会喜欢你们看到他需要人帮助的样
子,那是他的最后尊严。”她见众人语塞,便继续道:“我是他带大的,服侍他是
我的义务,没有所谓的妥当不妥当。”似对又似不对,教人难以反驳。
龙易微微地笑了。
爱情故事若没有第三者,又怎会成事呢?所以,还差一个配角。
“小风,今晚宅里有客人,你有没有礼服?”龙易话题一转,客厅气氛马上一
松。
呃?任随风疑惑地看着他。
“爸,我不想结婚。”龙续沉重地开口。
“二哥,又不是真的要结婚,只不过是相亲,人家周氏三姐妹任你挑——”
龙终的话被龙续截断:“那让你。”
“请问今晚是?”任随风真正意思,是想问龙续的相亲干她什么事?
“二哥相亲呀!”龙终抢着回答。
他的抢白,令龙易有了不用回答的权利,使任随风失去探知真相的机会。
“对了,小风没有礼服吧!你喜欢什么颜色?”龙易似是体贴地问。“你和小
盈一样,穿白色一定很好看。”他根本已决定她要不要买和买什么颜色,问她只不
过是表面上的礼貌。
任随风看着龙易的笑,心中的不安不断扩大,他,到底想干什么?*
*
*
*
*
*
“好奇妙啊!”龙始一低呼。
“什么好奇妙?”任随风一边弹,一边向从后方抱着她的男人发问。
“你的手好奇妙!在琴键上游走得好快,好像在跳舞。”他不懂音乐,对他而
言,这是个不同的世界,他根本不懂怎么弹才叫好,只觉她的手好巧。
“始哥要不要试试?”她停下弹琴的动作,拉起他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到琴
键上。“我们一起弹。”
他含笑,纵容她的兴致,任她拉着他的手弹出一首走调的曲子。
“我还是弹你比较有天分。”他轻轻耳语。
她浑身一颤,因为他突然吻咬她的脖子,一双大手同时反过来握住她的手。
“我想现在弹你。”对他而言,弹她比听她弹这些无聊的音乐有趣多了,这些
叮叮当当的声音根本不及她的娇喘好听。
“始哥……房外……”她知道有些人会在床以外的地方做,可是——
“没人敢近来的。”一想到方才遇到的下人仍是看上帝似的崇敬眼光看他,而
没有预期的难堪,他就自傲不已。
那些下人先是惊讶,但不出三秒便摆出以往的卑微样,恭恭敬敬地叫他大少爷。
还是一样的,他还是龙家大少。
“他们知道我在这里,没我的命令,怎敢进来?”他翻转她,让她面向他,跨
坐在他的大腿上。“乖孩子,抱着我,我会教你。”她昨晚的温柔使他依恋不已,
让他一直不断回味。
她乖乖地顺从他,其实她还未完全适应这种事,但他想,那她就不可能不给。
“嗯……”她咬紧不喊让他不悦,便命令:“我要你叫!叫到全宅的人都知道
我们在做爱!”
他知道了吗?早餐上她隐瞒他们关系的事,他的人已经告诉了他?不然,他怎
会如此不悦?在她体内的男性正在诉说他的愤怒。
“叫出来!”他的命令中混着纯男性的欲望。“做我龙始的女人让你见不得人
吗?”
耳边的咆哮让她顾不得龙易的指示,放纵地呻吟出来,一步一步迈向高峰……
龙始拉她坐好,抄起一旁的面纸,为她清理。
“我自己清理就行了!”她急急地抓住他的手,下意识抬头看他,却望入他那
双暗远深邃的黑瞳之中,突然说不了话。
“我来吧。”他轻啄她的唇,继续手边的动作,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
属于他的东西,一定要留点“味道”的。
她有点不知所措,只好道:“谢谢始哥。”然后便垂下眼,不敢看他。
“你总是如此客气。”他知道这是她的习惯,一时间改不了,也就由着她,但
他不会让她这样子分你我太久的,成了他的人之后,他们就是一体的,和自己客气
多么的奇怪。
他整理好彼此的衣物,看着她掏出手帕,为他拭去额际的汗,等她开口解释。
她明白他的意思,便吐出一个极为合理的答案:“你的对象,该是小月也喜欢
的人……我若承认了,她会更不高兴。”
“你不承认,她刚才也不见得很高兴。”
小月不过是想其他人赶风走,但若那些敬爱他的弟弟们知道了风是他的女人,
又岂会违背他的意愿而赶走他们的大嫂?
“别管小月那丫头,她再这样,早晚会被爸爸送走。”扮坏人的一向是龙易,
不是他。
对爸来说,以龙萌月换来任随风绝对是超值的,风嫁进来会成为他的助手,更
可以为他产下孙子,这样的女人教出来的孩子一定优秀,相比之下,会成为他人妇
的小月便是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