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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吗?咱们不但要在当地占据暴力市场,还应该渗透到济南、潍坊、烟台等地,甚至更远的地方咱们也得插手,蝴蝶在各地都有亲信,这样就先从济南开始好了。涛哥已经被枪毙了,现在济南群龙无首……操,话多了,话多了,蝴蝶你是老大,你自己打算。”
“话不多,”我笑道,“我也有这个想法,要不我早就让孔龙他们回来了,继续谈你的想法。”
“我谈的不少了,该你说了,”胡四坐下,哈哈一笑,“你别总是听我说呀。”
“我的想法就是,胡四也应该做点儿什么,别老是装老大。”我笑道。
“对呀,刚才你这一番演讲,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指挥全局呢。”董启祥也笑了。
“你们全想多了,我无非就是水浒里面的吴用罢了,话多,也能说到点子上,哪个帮派没有军师?”
“说你胖你还真喘起来了,”董启祥摸了胡四的肩膀一把,“行,你就是义祥谦的军师了。”话锋一转,问我:“你打算怎么处置小刚他们?”我想了想,摸出手机给金高打了一个电话,金高摇摇晃晃地进来了:“喝多了,喝多了,林武这个混蛋可真能闹,坐在他儿子那桌不动弹,让我替他招呼客人,妈的,转了三十来桌……蝴蝶,找我干什么?”
我把刚才的情况对他一说,金高沉静下来:“这事儿还真不好意思,怎么偏偏是老憨的儿子?”
我说:“别想那么多,现在咱们只认钱,其他的都是鸡巴。”
金高皱了一阵眉头,猛地一拍大腿:“得,对不起老憨了,跟前一阵对不起青面兽一样,砸。”
我笑了:“这就对了,我不管了,这是你的生意,十万块钱到什么程度你自己掌握着来。”
放下这事儿,我问金高:“牟春和南韩这边有什么动向?”金高说,一切是按咱们的设想来的,牟春被南韩的人打了一次黑枪,人没伤着,车玻璃被打了好几个窟窿。牟春他爸爸恼火了,把他锁在家里,派了几个警察看着他,他一直不敢出门。警察到处抓南韩,到现在也没抓着。董启祥插话说:“牟春现在敢出来了,不过身边老是有个联防的伙计跟着,那伙计是我的人,在一个派出所打杂,是我派去的卧底。我跟牟春接触过了,把咱们以前商量的对他说了,这小子激动坏了,立马要给你打电话,我没让,我说,现在最好别跟蝴蝶联系,他有他自己的想法,这么早就联系他会很为难的。这小子猴急猴急的,狠不得马上就把南韩碎尸万段,哈哈,现在我才觉察出来,这帮小子比咱们当年的素质差远了,只顾眼前,其他的什么也不考虑……还是咱们当年办事儿稳妥,也许是咱们经历过那些他们连想都想不到的各种运动吧,那时候说句不好的话都可能杀头,咱们都很谨慎……唉,要不是83年的那场严打,咱们也许就是中国大陆的李嘉诚、曾宪梓了,他奶奶的。”我说:“祥哥你哪里都好,就这个吹牛我受不了,咱们这代人就厉害呀,还不是一次一次地进监狱锻炼出来的?你看看现在在街面上混的小孩,有几个动不动就进去的?还是人家脑子大。”
“别说这些了,”胡四皱了皱眉头,“大金你接着说,这两个小鸡巴孩儿最近怎么样了?”
“我操,四哥也关心这事儿呀,”金高笑道,“我还以为你只关心电影明星呢。”
“我不关心他们,我关心的是老牟,”胡四伸手摸了摸我的胳膊,“我听说老牟跟李俊海有什么猫腻,我关心这事儿就是关心李俊海,我想通过这件事情让李俊海难受一下,兴许能够一下子砸挺了他。大金,你接着说。”金高说:“最近南韩也出现了,跟常青联系过……对了,我让常青去白城了,我跟那边联系好了,枪,哈哈,雷鸣登猎枪,双管的单管的都有,见过周润发用过的那种大家伙吧?跟那个差不多,我没见过,不过我朋友说,性能绝对优良,威力也大,将来能派上大用场,天顺说他见过,涛哥有三把,不过这次全让警察给搜走了。咱们以前用的那些破喷子,破五连发什么的都应该退休了。常青快要回来了……不说这事儿了。南韩跟常青联系的还是那件事情,想让常青引见引见,他想投奔蝴蝶,常青敷衍他,说蝴蝶正在想办法收拾牟春,这事儿以后再说。据说,南韩现在藏在庄子杰那里,老庄穷疯了,只借给他房子住,什么都不管。还记得铁子砍老庄那件事情吗?这次我知道了,老庄在贩毒,被铁子知道了,铁子就黏糊上他了,整天要挟他,最后他忍不住了,约了铁子谈事儿,想收拾了铁子,结果这个混蛋太大意了,反倒让铁子把他给收拾了,不过铁子还有点儿人味,出事儿以后没提贩毒的事情,估计出来以后想继续吃他的软饭。”
我笑了:“原来如此,铁子这个混蛋肚子里有牙,原来他是这么打算的。”
董启祥点了点头:“老庄的这桩买卖可能跟李俊海也有联系,只是他不知道他是在跟李俊海做生意。”
我一愣:“不会吧?李俊海不会敢于跟这么‘明’的人做这种生意吧?”
~第二百零三章 乱七八糟~
胡四仰头笑了:“蝴蝶你把李俊海想得也太精明了,说实话,他那种人是很可怕,可怕在哪里?可怕在他六亲不认上,其实论脑子那是头猪。你想想,如果他真有脑子会这样对待你?换个位置讲,如果我胡四也跟他一样,是个杂碎,也想把你的地盘拿到自己手里,我会那么着急?我会一步一步在你的地盘里站稳脚跟,直到把自己的势力扩大到可以与你抗衡的地步,让你自己都觉得应该退下来了,那么我再进一步达到自己的目的岂不是易如反掌?他错就错在把杂碎当成资本,以为只要自己能够达到目的,可以不顾一切。到头来他真正得到了什么?他得到的是,你火冒三丈,得到的是江湖上人人喊打,得到的是自己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话又说回来了,他怎么不会跟老庄做那种生意?他以为只要他不出面,谁也不知道后面操作的人是谁,他只认钱去了,甚至他还想,万一暴露了自己,他可以利用自己的杂碎性格,把可能出卖他的人全部‘抹’掉。刚才祥哥说他在跟老庄做那种买卖,我认为有可能,但是祥哥说的也不准确。我分析,李俊海有这方面的生意,他把这个生意交给他最信任的兄弟去做,他的这个兄弟手下有几个马仔,这些马仔与底层的‘小贩贩’直接交易,当然,比较大的交易他一定会亲自策划……老庄这几年混得很‘迷汉’,级别也就算是个‘小贩贩’,也许他连自己的生意跟谁做都不知道……”
我打断他道:“四哥你只要一说话就刹不住车了,这点小事儿还至于这么长篇大论的嘛,我明白了。”
胡四说:“你不明白,如果我不这样说,你永远也不会明白,这就是一个军师与一个老大的区别。”
董启祥赞同道:“我佩服老四的脑子,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豁然开朗了呢,对,李俊海就是这么干的。”
“有了,”金高插话说,“既然这样,我可以安排长法的人接触街面上的那些‘小贩贩’,时间长了一定会摸清楚哪些人是李俊海圈子里的,到时候我再亲自出马……”我摆了摆手:“你就别操心这事儿了,当务之急你先把王全广这件事情办妥了去。这样,你出去帮林武把他儿子的满月操持好了,马上跟常青联系,让他安排人直接把事儿办了。”金高说:“常青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这事儿我办得了,我手下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我瞪了他一眼:“刚才你没来的时候,我们都商量过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你负责谈判,最多帮助策划一下,出面办事儿的应该是常青,办漂亮了他可以多拿钱,办‘臭’了,按规矩来,该顶包顶包,该……操,我还是别说这么丑的话了。你跟他联系,就说这笔生意必须三天完成,让他马上回来办,具体怎么办你们俩商量,常青懂得十万块钱应该‘办’到什么程度。”金高喘了一口气:“那行,我马上让他回来。”说完转身走了。
董启祥看着金高的背影,揉了揉鼻子:“大金是个能干的人,很朴实……蝴蝶,你有这样的兄弟真幸福。”
胡四喷了董启祥一口烟:“这叫什么话?现在咱们都是兄弟,不分你的我的。”
董启祥扑打着眼前的烟雾,笑道:“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说的是以前,大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在蝴蝶面前……”
我推了他一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操,我们这叫商量着来,没有谁大谁小。”
胡四说:“是啊,大金在外人面前架子是很大的,没有瞧得起的人。”
“大金这点儿跟李俊海有些类似,不过他跟李俊海不是一号人,”胡四叹了一口气,“其实咱们这路人有很多共同点,但是咱们跟李俊海最大的区别在于,咱们是人,他是狼,还他妈是白眼狼……这个杂碎不应该活在世上,无论从为人还是从形象上讲,这个人都是一种社会污染。唉,君子擒小人,犹似赤手搏豺虎;小人陷君子,易如狂风卷浮土……难啊,为社会清除这种毒瘤需要费很大的力气啊,弄不好就会阴沟里翻船。所以我说,咱们对付李俊海一定不要大意,要好好策划,要有耐心,甚至要作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决不可以操之过急,因为这个混蛋太杂碎了,一旦把他逼急了,他什么阴着都能使得出来。咱们都有软勒,大的不说,就说家庭吧,蝴蝶有二子,我和祥哥有父母兄弟……要谨慎从事啊。我一直都在留意他,我安插了几个兄弟在汤勇的公司,他们告诉我,李俊海经常去找汤勇,汤勇跟他称兄道弟的,双方的兄弟都以为他们俩和好了,这逃不过我的眼睛去。汤勇是干什么的?他会放弃李俊海这块肥肉吗?他无非是想先安抚着李俊海,寻找时机准备一下子干挺了他,而李俊海也不是善茬子,他这样做也跟汤勇是一个想法,很可能他的策划比汤勇还要谨慎,还要黑。前一阵蝴蝶对我说,要静观其变,现在我觉得这不是个办法,我有个预感,汤勇不是李俊海的对手,很有可能失败的是汤勇,等到那一天咱们再对李俊海下手就晚了……现在我的脑子很乱,他妈的,跟李俊海斗比当年跟孙朝阳斗还要费脑子,这个杂碎……”
“你这话有矛盾,”我说,“刚才你还说李俊海的脑子是头猪呢,怎么一眨眼他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他是头猪不假,可是他是头野猪,”胡四顿了一下,“他要是真正想‘掂对’谁,办法一万,想想你自己的遭遇吧。”
“这就证明他不是猪,”我笑了,“也许在生意上他是猪,可是在‘掂对’人这方面,他是狐狸。”
“狐狸那是老四,”董启祥摸着下巴哈哈大笑,“李俊海充其量算是条鬣狗,老四才是真正的狐狸。”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表扬我还是‘刺挠’我,”胡四哼了一声,“祥哥你就这么跟我干吧,我发现你……”
“我怎么了?”董启祥打断他道,“是不是你觉得我跟你开始见外了?没有的事儿,咱们还是好兄弟,最铁的那种。”
胡四悻悻地撇了撇嘴巴:“你他妈跟蝴蝶一个德行,在监狱的时候没有利害冲突,拿我胡四当亲兄弟对待,出来以后各自有了利益,就开始闪烁其词了……你们都不如小广。你就说蝴蝶吧,这个混蛋当年把孙朝阳‘黑’了一家伙,我当时就考虑到是他干的,因为整个港上有这魄力的没有几个人,可以说,没有一个人,就他和小杰敢干那样的事情。我去问他,这个混蛋杀了也不承认是他干的,还给我分析说是东北盲流干的,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是不是蝴蝶?哈哈,我理解你,也许你是为了我好,怕我知道的多了会惹麻烦,可是从这点上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你拿我不当亲兄弟对待了。你说当初你对我说了实话多好?大小我也可以帮你出个主意啊,至于你整天胡思乱想的嘛……现在你改好了,不跟我玩脑子了,可祥哥又开始对我这样了,你就说上次你跟老辛那事儿吧,那有什么?你不知道我恨老辛恨得牙根痒痒吗?对我说实话又能怎么样?操,这可倒好,弄得老辛像只没有头的苍蝇一样,还以为我要跟他过不去呢,派了个鸡巴大澜去折腾我,幸亏我脑子大……”
“哈哈哈,又开始表扬自己了,”董启祥没趣地把手在眼前拂了一下,“那是你的脑子大吗?那是林将军下手狠。”
“别提什么林将军了,那不是给我惹事儿?把大澜的胳膊踹断了,折腾了我三万多,又是请客又是……娘了个逼的。”
“好了好了,我可不是蝴蝶,我当面认错。”董启祥的脸红了一下。
“祥哥,你把老辛怎么了?我有半年多没见着他了,是不是你把他砸成‘迷汉’了?”
“那倒没有……”董启祥说,万水千山刚开业的那几天,生意相当火暴,又是旅游季节,天天满员,有的客人来了,没有地方了,他就让服务生把人往千叶歌厅引。有一天晚上健平给他打电话,说有几个南方客嫌要的钱多了,要去公商局投诉,董启祥说,找几个人砸挺了他们,让他们不敢罗嗦。健平说,那几个人全是“杠子头”,软硬不吃,非要不结帐不可,我把一个嚷嚷得最猛的砍了一刀都不管用,脑袋上淌着血还在这里“叽歪”呢。董启祥不相信还有这样的人,开着车就去了千叶歌厅。在门口的一个角落停下车,一眼看见老辛站在一辆车的后面打电话,说,继续纠缠,就是不结帐,他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实在不行再去投诉。董启祥明白了,没下车,直接给他的手下打了一个电话,弟兄们来的时候,老辛正开着他那辆破面包往外倒车,车还没倒利索,人就被砍“勾勾”了。那几个南方客好象是老辛雇来的,一看这种情况,想跑,被董启祥的一个装做打抱不平的兄弟抓住了一个,直接送去了派出所,那小子全“突噜”了,结果老辛吃了个哑巴亏。董启祥觉得这样的小事儿没有必要告诉胡四,就没说是他干的。后来老辛去了万水千山,问董启祥是不是他干的,董启祥说,你先说说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再说。老辛起初还不承认,董启祥就把他打电话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老辛说,你们陷害我,说当初我把你们的设备砸坏了,“滚”了我三万块钱,其实根本没那回事儿。董启祥说,不管有没有那么回事儿,总归是你先出手砸了我们的工地吧?老辛说,我不管,你就说是不是你派人砍的我吧?董启祥不跟他罗嗦,直接把他轰了出去。后来老辛觉得治不了董启祥,就派大澜这个没脑子的去“滚”胡四,结果大澜又被林武踹断了胳膊,这事儿弄得老辛灰头土脸,基本没脸见人了。
我笑了,拍着胡四的肩膀说:“四哥你也太计较了,这点小破事儿你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两样?”
胡四不服气,横着脖子说:“我不管事情大小,多少你也应该让我明白不是?”
董启祥打个哈哈说:“以后我一定注意,你是我们的军师,杀个苍蝇也应该告诉你。”
“对了,最近老辛有什么动向?”胡四转个话题问董启祥。
“我操,你连老辛这种‘小拾草’的也放在心上?”董启祥作了个鬼脸,“消失了,不在这里玩儿啦。”
“去了哪里?”
“这个不清楚,我听说他挣扎了几次没挣扎起来,想到外地去发展,学长法当年呢。”
“不可能,老辛的脾气我了解,他一不顺心就容易冲动,当年他不顺心了,直接越狱,连我一遭绑架了。”
“那是多少年的事情了?”董启祥嗤之以鼻,“就老辛这个鸡巴德行,他还能拿出当年的魄力来?我不信。要提当年,当年陈广胜更猛,一言不和拔刀相向,可是现在呢?老实得跟个病猫似的。放心吧,要说了解他,我比你了解得多,我跟他在一起多少年?将近四年,他是个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脑子全他妈锈了,老是用二十年前的那一套分析社会,魄力也完蛋了,小打小闹,跟二十年前的小混混一样,连长法都不如。这次他出去,我估计很大的可能就是在这里受委屈多了,憋不住了,想去外地找找感觉,找到感觉的话再杀回来,找不到感觉就从此‘逼裂’了……就算他杀回来也拉倒,那时候咱们成什么人物了?他有能力跟咱们抗衡嘛。再说,他很惧怕蝴蝶,这个词我用得不一定准确,也许是他很尊敬蝴蝶,有蝴蝶在这里,他一般不会学李杂碎,他还不算是个杂碎人……哈哈,又他妈谈起李俊海来了,让你们整天叨叨的,现在我还真想马上就跟李俊海过招呢。不说他了,反正老辛是完蛋了,我从我那里拿出一个稍微有点儿脑子的兄弟来就够他晕三圈儿的,呵。”
胡四皱了一阵眉头,自言自语道:“无论是谁,只要跟我胡四有过过节的,我一个也不能大意,现在我可是树大招风了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