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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是了。”老七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闷声说:“远哥,常青的事儿你必须帮我处理,我要让他给逼死了。”我皱了皱眉头:“他又找过你了?”老七的嗓音像是被踩瘪了的皮球:“刚刚又给我打了电话……他今天上午已经给我打过电话,说是给我安排了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让我想办法把陈广胜钓出来,他要去陈广胜的家里抓关凯……我答应了他,可是我不敢啊,胜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一旦惹急了他,他会杀人的,再就是那个关凯,也是跟陈广胜一路的人物,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面搀和事儿,我还用活嘛我……刚才常青又来电话催了,让我赶紧去找陈广胜,他今天晚上就要处理关凯……”我打断他道:“你稍等一会儿。”挂了电话,我走出门来,拨通了常青的手机,常青似乎知道我为什么找他,嘿嘿地笑:“远哥,又怎么了,今天老是打电话。”我说:“常青,听哥哥一句话,这几天别办关凯这事儿了,什么事情全赶到一起办不好。”
“远哥,你就别操心这事儿了,道理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这事必须快,不然要出麻烦。”
“能出什么麻烦?关凯马上就会去杀你吗?”
“你以为他不会?他会的,我了解他的脾气,前一阵他晕乎着,这一阵他爬起来了……”
“那你别亲自出面,让弟兄们……”
“我就是这么安排的啊,”常青笑了,“我已经找好了人,是关凯比较信任的一个伙计,现在是我安插在他身边的‘特务’,哈哈。我想让他约关凯出来,然后直接把他绑架到歌厅,当着大家的面,好好折腾折腾他,最后让他放弃跟我争地盘的想法……远哥,不是我小气,这是我跟关凯的矛盾所在,也可以说是我压制他的一个理由吧。说实话,我抓到他以后,只要他服输,我甚至都可以给他个面子,把地盘让给他,但是前提是他必须服输,而且是一辈子都不敢跟我叫板才行,要不我总是担心……总之,这事儿我必须办。远哥,做事儿过于谨慎也不好,你说呢?”
“我不说,反正你不能出事儿,要是在这个问题上出了事儿,谁也不会帮你。”
“我不需要你们帮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远哥,你放心吧,这点小事儿难不倒我。”
“如果你那个伙计没把关凯约出来,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去陈广胜家里抓他……”
“你为什么不在别的地方抓呢?你去陈广胜家,那还不是等于砸了陈广胜吗?”
“远哥你没弄明白我的意思,你想想,在别的地方怎么可能把这事儿办漂亮了?”
“我明白了……好,我不说什么了,注意风声,别……”
“远哥,办这样的事情我很有经验,好好休息吧,别担心。”
握着手机喘了一阵气,我的心开始乱起来,不知道应该阻止他还是应该鼓励他,感觉尽管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的确很缠人。常青在那头大声嚷嚷:“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我可挂了啊。”我把手机贴紧耳朵,长叹一声:“常青,我不想再说什么了,还是那句话,别动陈广胜。”常青说:“你不是已经嘱咐过我了嘛,不用再嘱咐了,只要他不找我的麻烦,我坚决不主动去惹他……好了,哥哥你注意休息,我挂了。”挂了电话,我靠在墙上闭了一阵眼,老是感觉这事儿不好,可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心悬空了老半天。小广在里面又开始朗诵:“我比一个妓女幸运,只出卖一部分肉体,譬如脸部的脂肪和下体的肌肉,我出卖貌似勤快的脚步,出卖僵硬的手指,以及麻木的舌头;我比一个乞丐幸运,只向一小部分人乞讨,那些不得不恭维不得不忍受的人,我不得不像卑贱而愤怒的小丑……”
我推门进去,冲小广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笑道:“广哥,别抒情了,我全身都被你‘药’麻了。”
小广乜了我一眼,怏怏地坐下了:“不懂艺术啊……”
春明附和道:“对对,远哥真不尊重艺术家,平常你到哪里去欣赏这么好的诗歌?”
我坐下,抓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以后再欣赏,今天脑子有点儿乱……”
“对了,”小广的眼睛亮了一下,“杨远你会不会上网?”
“上网?上什么网?”我确实不懂这个。
“就是在网上看看书,发发帖子什么的,比下象棋打麻将可好玩儿多了。”
“不会,我连电脑都没有呢。”
“瞎了瞎了,大好的青春就这样被你浪费了……我整天上网,在网上写我的诗歌,看的人‘海’了去了。”
“给钱吗?”
“你就知道钱,钱算什么?我要的是那种万人追捧的感觉。”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的诗歌一写上去,就有一万多人看?哈哈,你厉害。”
“我可没说诗歌有一万个人看,我说的是我写的书……妈的,不止一万个人看呢,好几万人看。”
我笑了:“吹吧你就,上网的人一共有几个?作家的书也没那么多人看呢,现在还有几个喜欢看书的人?”小广哼了一声:“‘迷汉’了吧?你以为大家都像你这样不尊重知识啊?有的是人看,尤其是我陈广胜写的,绝对有人看。你猜我写的是什么?监狱里的故事。他们都不知道监狱是怎么回事儿,图个新鲜也看……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我问你,咱们这个义祥谦文化公司包括不包括出版图书什么的?”我摇了摇头:“我不明白这一行,刚商量成立公司的时候,胡四说以后也许这也是一个项目。”小广挺了挺胸脯:“这事儿我来操作吧,我认识一个搞影视的兄弟,他可以帮我出出点子,将来咱们可以往这方面发展,先把我的书出版了再说……你别笑,这个不难,咱们又不是出版社,无非是个文化公司,说白了就是个书商,咱们去出版社买书号,然后就可以出版图书了,一个字,钱,有了钱什么都好办,明白我的意思了?”我点了点头:“明白了,那意思就是用我的钱出你的书,然后你名扬四海。”小广摸着下巴笑了:“也可以这样说,不过不光是我名扬四海,名扬四海的还有咱们义祥谦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要知道,我的书出来以后,绝对畅销,那时候我可以发一笔,但是大头在咱们公司里,我要的是名,公司要的是利。”
这个混蛋的脑子可真有些“愚”,你还以为你真的就是一个作家了?他的话我根本就不相信,尽管我也崇拜那些摇笔杆子的作家,可是你小广也就是会胡诌几句歪歪诗,离真正的作家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还是先想想怎么把你的吃饭问题解决了再说吧。我冲他晃了晃酒杯:“广哥,这事儿以后再说,你先去义祥谦上班,帮春明把设计室搞起来,后面的事情你自己操作就是了,需要钱跟我打声招呼,我大力支持。”小广仿佛沉浸在他自己设计的宏伟蓝图里面,摇头晃脑地说:“我总觉得我陈广胜是个有前途的人,我是不会就这样随波逐流下去的,我会出人头地的。”
“胜哥,什么时候去公司里上班?”春明问。
“明天就去,”小广干了一杯,一挺腰板,“春明兄弟,你就看我的吧,义祥谦将来就是港上广告界的老大。”
“我相信,”春明边给他倒酒边恭维道,“胜哥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条龙。”
“哈哈,春明这小子很会说话,比他妈常青强多了……我怎么一提起常青来,心就不好受呢?娘的。”
“那就别提他了,”的确,一提常青我的心里也别扭,“广哥,关凯现在在什么地方?”
小广的眉头一下子皱成了拳头:“不知道,爱在哪里在哪里……今天一早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稍加考虑,开口说:“你应该让他回你家去,常青到处找他,他住在外面不安全。”
小广随口说:“那正好,出了事儿跟我没有关系。”
我继续我的想法:“这样多不好?总归是这几天你们俩一直在一起啊,出了事儿你也没有面子。”
小广咦了一声,歪着脑袋看我:“你什么意思?撵我走,让我回家陪着他?你……操,蝴蝶,跟我玩心眼儿是不是?我明白了,刚才你跟常青说不让他动我,意思就是不愿意让我在场,你想留我在这里喝酒,让关凯自己回我家里,然后常青他们看见我不在家,直接冲进我家里抓他还方便,操,那成什么了?关凯还是在我家里出的事儿,我还是没有面子……我怎么糊涂了?你是不是这么想的?”我笑道:“广哥真聪明,什么事情也别想瞒过你……就是,我就是这么想的。”小广两手托着腮帮子想了好长时间,摇头说:“我理解你的难处,可是这样也不好,这样还不如我直接不理关凯了呢,可是我能那么做?人家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了……常青这个混蛋也没有点儿脑子,你想抓他,在那里不好抓,非得去我家里抓?”我说:“人家也没说非得去你家里抓。”小广还是不明白:“那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的手下那么多兄弟,撒出去找就是了,找到了就抓人,一次性完事儿。”我开导他说:“广哥,现在的小孩子办事儿不像咱们以前一样了,人家玩儿的是一个妥实。你想想,他们俩现在闹到这种程度了,谁能不防备着点儿?在路上抓,就一个结果,死人,那样谁也压不住谁,都死人了还压个屁?常青去关凯藏身的地方抓他,还是关凯去常青家里抓他?这都不可能。关凯现在还没有能力直接去抓常青,而常青有能力在你家抓到关凯。他为什么这样做?这样才能稳妥的把事情办了……唉,广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得理解,常青不是针对你才这么办的。”
“我不管,他要是敢于在我的家里抓人,我他妈跟他没完。”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无话可说了,但是我奉劝你一句,别把事情闹大了,这样对谁都不好。”
“威胁我?”小广竖起了眉毛。
“呵呵,又这样……好好,我不说了,喝酒。”
“蝴蝶,你别误解我,我这不是为了什么关凯,这牵扯到我的面子,他去我家里把人抓走了,还让不让我做人了?”小广忿忿地横了一下脖子,“你也别笑话我,换个角度来说,如果有人去你家里抓了一个在你家里做客的朋友,你会无动于衷?不可能吧?依你的脾气……”我摇摇手说:“别说了,别说了,我理解你……这样吧,事情还没出,一旦出了,我帮你去找常青,让他在街面上把事情给你解释清楚了,该拿钱拿钱,该赔礼赔礼,这总行了吧?”小广把嘴巴嘬成了找人亲嘴的模样,啵地咂了一下:“得,别操心这事儿了,还不一定是个什么情况呢,到时候再说吧。”
我站起来,摸了摸小广的肩膀:“广哥,沉住气,别为这些小事儿烦恼,咱们这个级别的汉子不应该这样,咱们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呢,”冲春明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等我,低头对小广说,“广哥,我跟春明有点小事儿谈一下,你在这里稍微一等,我马上回来。”小广挥了挥手:“你忙你的,我在这儿等等四哥,一会儿我也好走了。”
站在门口,我对春明说了刚才跟老七通电话的事情,春明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用力捏了他的胳膊一下:“跟他玩黑的,一个字——戳。”
春明微微一笑:“应该这样,这就开始戳?”
我点了点头:“你马上去找一个公用电话,打市局稽毒科的电话,告诉他们,一个叫恭松的人,明天晚上七点在通达宾馆,就是靠近火车站的那家宾馆,跟一个新疆来的人交易K粉,说完了直接挂电话。”春明问:“他们要是问我恭松带着多少人去呢?”我笑了:“管他带多少呢,警察会处理这事儿,抓到现行,李俊海也就差不多好浮出水面了,去吧。别让接电话的人知道你是谁。”春明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稽毒科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推了他一把:“打114问一下,你这个膘子。”春明摸了一把头皮,甩头就走:“我操,忙晕了,连这岔儿都忘了。”
刚想转身进屋,胡四摇摇晃晃地从楼上下来了:“哈哈,鬼鬼祟祟的,又在策划什么犯罪行为?”
我吐了他一口唾沫:“你他妈喝大了是不是?谁策划犯罪行为了?”
胡四没想到我发火了,一路无声地笑过来:“别恼别恼,开玩笑呢,小广走了?”
我抬腿想要踢他,又忍下了:“四哥,以后别提什么犯罪犯罪的,听了头都要炸了,操。”
胡四耸了一下肩膀:“嘿嘿,看见你我容易想起这个词来,进来,我好好跟你喝几杯。”
小广站在镜子前,很仔细地在拔鬓角上的一根白头发,胡四站在他的后面笑道:“别拔了,再拔就变成老七了。”小广不理他,把那根头发在指头上绕了几圈,猛一用力,捻着那根白头发嘟囔道:“老了,老了啊……这才几年,我就变成一个中年人了,人生如梦啊……”转回头来冲胡四一笑,“四哥你行啊,比我年龄大,可是看不出老来,打眼一看还以为你二十刚出头呢。”胡四搓了两把脸,凑到镜子前:“是吗?哦,还真是呢,长得不赖,跟六小龄童似的……唉,不过也不行了,除了头发没白以外,一脸紧急集合。想当年……妈的,想当年我更丑,瘦得跟个猴子似的,林武给我起了个外号,叫他妈虾毛……”从镜子里瞥了我一眼,“别笑啊,你也不怎么样,一看就是个歹徒……对了,刚才我听一个服务生说,你调戏我家王慧小姐了?交代,有没有这事儿?”他妈的,这是哪个服务生干的?我什么时候还调戏王慧了?我不承认:“去你的,我能跟你和广哥一样?”小广的眼睛一亮:“王慧那姑娘不错,真纯啊。”
~第二百二十一章 马太福音~
胡四像只老鼠那样吱吱笑了两声,神态暧昧地瞟了我一眼:“最近跟芳子的性生活不够好吗?”我推了他一把:“去你娘的,少跟我来这一套。”胡四讪讪地摇了摇头:“你小子啊……操,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心里有根刺呢。好了,不跟你说这些了。听说二子要结婚了?”我点了点头:“是啊,我正犯愁呢,你说二子的脑子乱成那样,结了婚可怎么办呢。”胡四说:“没问题,还像原来那样,该你照顾他还是你照顾他,结婚就是给他个安稳罢了。让他媳妇别干活了,在家专门照顾二子,权算你给二子请了个保姆,这个保姆还带解决生理问题的。”二子的对象早已经不上班了,我让她专门在家照顾二子呢,我笑道:“这个我早已经安排了,我的意思是,我忙,他媳妇恐怕管不了他,没结婚的时候,我还可以让他住在我那儿,结婚成家了,我整天往他家跑,那也不是那么个事儿啊。”胡四说:“一样,二子不会觉得他是个结了婚的人的,有事儿还得找你。”我说:“那就结吧,反正这是早晚的事儿。”
“你跟芳子呢?什么时候结?”胡四问。
“还没想好呢,”我的心一乱,“我怎么不太想结呢?”
“看看,刚才我说什么了?你的心里还是有那根刺呢。不结也好,大男人不应该整天为这事儿闹心。”
“四哥,我跟你说实话,芳子这姑娘确实不错,可是我……妈的,我是不是有心理疾病?老是想她以前的事情。”
“这不叫心理疾病,正常,你不去想他以前的事情才叫有病呢。”
“真的?那么我应该跟她结婚?”
胡四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讪笑道:“这个你别问我,当初是你看上她的,觉得合适你就结,我不敢说什么,我要是不赞成你们结婚,将来你结了,感觉不错,又要骂我坏蛋了,呵呵……你看我这张嘴,还是不赞成你结嘛。”
“别结,”小广插话说,“心里别扭就别结,玩儿上一阵再说,有了好的,说不定咱还不要她了呢。”
“哪有好的?都他妈一个鸡巴味儿,”胡四喝了一口酒,“想找历史干净的,去幼儿园。”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起码应该相对干净一些。”小广说。
“操,你什么意思?”我扒拉了小广一把,“和着你这意思是,芳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那么说过吗?”小广眨巴了两下眼睛,“我的意思是,你老是想人家以前的事情,心里肯定不好受……我不管了,我自己的婚姻大事还没着落呢……四哥,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孙明跟一个卖便盆的不明不白的……以前她就有这方面的毛病,我没管,谁让我以前不认识她呢?可是最近她又这样了……开始是跟他们商场的老总,那个老总被我敲了一把,老实了,可是最近他又……这是前几天的事情。要不人家都说西门庆跟潘金莲的事儿,满阳谷县城都知道了,就武大郎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呢,这就是说我。那天我亲眼看见她跟那个卖便盆的在一起,回家问她,她不承认,还他妈跟我装纯纯……让我撵了,我说,我的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