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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你很清楚,”五子说着抬手指了指我,“想必你也打听过蝴蝶是个什么样的人,得罪了他你就等于摊上了……知道蝴蝶跟涛哥的关系吗?这我就不跟你罗嗦了。如果你是因为喝醉了酒在涛哥饭店里砸几个盘子砸几个碗,甚至在那里打了别人,估计涛哥会放你一马,可是你今天竟然惹了涛哥请来的朋友,你好好想想后果吧……好了,我就提醒你这么多,说吧。”
“谁能想到会不成功呢?策划得好好的……”马蛋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当时以为把蝴蝶直接绑架了完事儿,谁知道他反应那么快呢?这倒好,他们全跑了,抓了我这个替罪羊……”说到这里他猛然觉醒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猛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你瞧我这嘴,唉……蝴蝶大哥你原谅我,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我真的是在说实话呀,到了这个地步,我还狡辩什么呢?全是吃了斌哥的亏,他倒好,一看情况不好,自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把我……”
“慢!”我猛地打断了他,“这个斌哥是不是脑袋后面扎了一把刷子?”
“是啊,我就是吃他的亏了……”
“五子,抓人!”我冲五子嚷了一嗓子,“让楼上的伙计在涛哥饭店外面堵着他!”
“啊?难道他们还在饭店里?”马蛋子懊丧地摇了摇头,“真他妈傻呀……”
五子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了:“正好,大军认识严斌,他跑不了,如果不在饭店就去他家里抓他。”
马蛋子说:“要是他不在饭店就没法抓他了,他半年多不回家了,谁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我问:“最近他跟谁在一起?”
马蛋子说:“跟你们那里一个叫什么朝阳的大哥,就是那个什么朝阳让他带我们去抓你的。”
难道孙朝阳来了济南?我的心猛抽了一下:“孙朝阳今天跟他接触过吗?”
“谁知道呢?都背着我……”马蛋子可怜巴巴地瞥了我一眼,“蝴蝶大哥,能给我口酒喝吗?我很紧张。”
“喝你妈了个逼!我的酒不花钱呀,”五子把桌子上了一瓶酒拿到了自己的手里,“三十块一瓶,爱喝不喝。”
“五哥真能开玩笑……”马蛋子笑得像哭,“五哥,只要你饶了我,三百一瓶都可以啊。”
“那就三百,饶不饶你我说了不算,先喝酒吧。”五子用牙齿咬开瓶盖把酒递给了他。
喝完这瓶酒,马蛋子好象镇静了不少,很流畅地开始了交代。他说,十几天前,严斌去他家找到他问他,最近缺不缺钱花?马蛋子说,哪能不缺呢?我什么也不干,哪来的钱花?严斌就问他,如果让你去绑架一个人,给你两千块钱你干不干?马蛋子说,那得分绑谁了,绑个一般人这个价格挺公道,要是绑国家干部和黑道上的人那至少得给我五千,出了事儿还不能连累我的。严斌说,五千就五千,这几天你哪里也不要去,随时等我的通知。马蛋子就知道他这次要绑的不是一般的人,就想找个机会套严斌的话,没想到前天严斌拿出了我的一张照片给马蛋子看,说,就是这个人。马蛋子一看照片就知道照片上的这个人不一般,问他,是不是黑道上的?严斌说就是,他叫蝴蝶,但他不是济南的,绑他一点儿毛病不出。晚上一起喝酒的时候,来了一个中年大哥,喊严斌出去了。回来以后,严斌借着酒劲吹嘘说,刚才这位大哥叫什么朝阳,是蝴蝶他们那里的老大,咱们要办的这事儿就是给他办的,伙计们放心大胆地干,出了一切问题都由朝阳哥负责。今天晚上,严斌直接拿着家伙找到了他,让他马上跟他去绑人,说是蝴蝶在涛哥饭店里喝酒,这正是一个机会,过了这个机会就得跑远路“出差”绑,不如在济南绑顺当。马蛋子想都没想,直接跟着他们去了。路上,马蛋子担心地问严斌,在涛哥的饭店办这事儿不太好吧?严斌说,没问题,涛哥不会知道是谁干了这事儿,咱们趁蝴蝶出来上厕所的时候,悄没声息地就把事情办了,只要顺利地把蝴蝶架到车上,剩下的事情就不关你们的事儿了,光等着分钱吧。“结果,人被绑成,倒把我自己给绑这里来了……”马蛋子的表情万分痛苦。
“远哥,我估计孙朝阳在济南,”五子拍了拍我的大腿,“怎么办?找他?”
“不行,即便是他真的在济南咱们也抓不到他,”我说,“这工夫他肯定自己知道的计划落空了,早有准备。”
“那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回去?”
“我估计他要是在济南的话,这工夫也好回去了,他知道这次他是彻底得罪了涛哥,明白后果是什么。”
“远哥,咱们在路上截他?”春明站了起来,“五子哥,借给我几个人,我跟孔龙去办这事儿。”
“坐下,”我横了他一眼,“你把孙朝阳想成膘子了?你去等于送死。”
孔龙本来站起来了,见我这样说春明,拉着春明坐下了:“听远哥的。”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问五子:“孙朝阳来济南一般住在什么地方?”
五子想了想:“很难说,前几次是住在涛哥的饭店里,后来住在坏水的茶楼里,再后来就不知道了。”
我拉过天顺,把枪给他塞在手上:“你带春明和孔龙去一趟茶楼,别进去,远远地看着,看看有什么动向。”
天顺把枪揣到了怀里:“万一碰上他呢?”
我说:“不接触,看看他要去哪里,然后给我打电话。”
五子搂着他们三个往外走:“我跟你们一起去。”
五子他们一出门,我问马蛋子:“刚才你说的全是实话?”
马蛋子长吁了一口气:“大哥,我都这样了,要是说假话那不是找死?全是实话。”
我给他倒了一杯酒,往他的跟前一推:“那好,我相信你,不过今天你不能走,必须等涛哥回来。”
马蛋子的表情又开始痛苦起来:“大哥,我知道我是躲不过这一劫了……涛哥来了你能不能帮我说句好话?”
看着他肿胀的脸,我不禁一阵怜悯,这小子也不容易啊,都是让钱给闹的,其实也真不关他的事儿。
正想安慰安慰他,那个叫大军的朋友进来了:“远哥,五子让我跟你汇报,严斌没抓到,跑了。”
我问:“你们去的时候,涛哥饭店里还正常吗?”
大军说:“跟平常一样,我安排人到处找那几个小子,连个人影也没有。”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大军前脚出去,涛哥后脚就进来了,一脸怒气:“马蛋子在吗?谁叫马蛋子?!”话音刚落就看见了蜷缩的沙发角上的马蛋子,“就你是吧?”腾空跳起来,一脚把马蛋子从沙发上踹了下来,“叫你他妈的给我折腾!叫你他妈的给我折腾!”马蛋子连声哎哟都喊不出来,嘴巴鼻孔一起出声,哼……哼!涛哥一手揪着他的头发,一手从后腰上拽出了一根橡皮管子,没头没脸地往马蛋子的脑袋上砸,“我操你娘的,连我的人你都敢绑,你他妈的是不是活够了?”
我拉开涛哥,冲他一笑:“别上那么大的火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涛哥抓起桌子上的一杯酒,猛地灌了下去:“就是因为你还好好的我才对他这么客气,要不直接杀了他!”
马蛋子用双手抱着脑袋,浑身颤抖,哭声犹如婴儿。
涛哥把手里的橡皮管子嘭地丢在地上:“马蛋子,说,是谁让你干这事儿的?”
“涛哥,我已经知道了,”我拿起橡皮管子,哈哈笑了,“涛哥从那里弄个这么个玩意儿?这不政府常用的嘛。”
“哈哈,我从劳改队带回来的,一想打人我就想起了它,当年我被这玩意儿折腾得不轻……马蛋子,过来。”
“涛哥,我不敢了,”马蛋子用双手遮住脸,慌乱地瞟了我一眼,“大哥……帮我说说。”
“别害怕,涛哥不打你了,”我蹬了他一脚,“涛哥,我的话都问清楚了,你再审他一下?”
涛哥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可问的了,你没事儿就好……大军!进来一下!”
大军进来站在门口,涛哥冲他反手挥了挥:“把这条癞皮狗给我押上去继续操练!”
马蛋子把脸转向我,刚想哭,涛哥一脚踹在他的脸上:“滚蛋!”
大军拖拉着马蛋子出去了,涛哥吭了一下嗓子,猛地往地下啐了一口:“妈的,孙朝阳还真一点儿面子不给我留了!刚才我派人找过他,半小时以前他就跑了,跟那个大个子一起,我的人说,他们是开车走的。我想在半道儿上拦他,一想又没那么办,不好看啊……他不要脸,咱哥们儿得要啊。我估计他还能再来,下一次我就饶不得他了……”
我拦住话头道:“涛哥,事情是我引起来的,应该由我来处理,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什么时候来了就可以。”
涛哥垂下头想了想:“就这么定了,我只要一发现他来了济南,直接给你打电话。”
哈哈,孙朝阳,济南就是你的坟墓了,我握紧了涛哥的手:“哥哥,我先谢谢你。”
~第一百二十一章 金高对李俊海的怀疑~
闷坐了一气,涛哥拉我一把说:“你还是别在五子这里住了,不安全,跟我回家。”
我笑道:“没那么严重,我就在这里凑合一宿,明天一早我就回去。”
涛哥想了想,讪笑一声:“也好,让五子的兄弟别睡觉,都值着班,我担心孙朝阳这小子在这里还有什么嫡系。”
这基本没有什么可能,我说:“没这个必要,现在最害怕的不是我,是他。”
涛哥笑了:“也有道理,要不他是不会跑得那么仓皇……对了,孔龙怎么办?留下?”
“留下,我已经答应你了,不能反悔。”
“刚才我想好了,让他回去,目前你需要人,等你安稳了我再给你打电话让他来。”
“需要人不假,可是我不差他这一个人,就留在这里吧。”
“这……咳,真不好意思。其实我比你还需要人,你知道的,那帮想折腾我的孙子一直在盯着我。”
“所以我必须让孔龙留在这里陪你,”我拍了他的手一下,“就这么定了,一会儿我跟他说。”
涛哥说了一些感谢的话,接着问我,跟着孙朝阳的那个大个子是不是叫汤勇?我点点头说就是。涛哥叹了一口气,兄弟,这你可得注点儿意了,下午我请几个政法干部喝酒的时候,有一个朋友说认识这个汤勇,以前他跟汤勇一起上过夜大,在你们那边。后来他考上大学分配到了我们这里,就再也没见着汤勇。我这朋友说,汤勇不但胆量大,魄力好,而且有文化,心机很厉害,甚至还研究过《资治通鉴》,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吹牛逼的意思,反正我那个朋友说,这小子不是一般动物,心狠手辣,他只要想掂对谁,亲娘老子也不管用。我笑笑说,这我都知道,可兄弟我也不是白给的呀,我分析过了,他的目标暂时还不是我,等他想掂对我了,我也想出对付他的办法来了,别担心。
说着话,五子他们就回来了,我问他们见着孙朝阳没有?五子说,在门口等了一阵,什么也没等着,他就派了一个兄弟装做客人上去溜达了一阵,里面很平静,好象没有什么外人,全是些喝茶聊天的,有几桌喝酒的里面也没有孙朝阳。涛哥说,我说了你还不信,他早跑了。我笑了笑,哈哈,我说的也对吧?现在最害怕的不是我,是朝阳哥这个混蛋。春明突然拍了一下脑门,远哥,刚才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怎么发现在涛哥酒店喝酒的时候,那个走错了门的伙计像是关凯呢?尽管我没大见过他,可是我觉得真的很像他,不会是他吧?我冲涛哥一呲牙,听见了吧,你让我找的那伙计亲自上门来了。涛哥一楞,真的?我操,大意了,刚才我应该派人去拦住孙朝阳的,至少也应该把关凯抓回来,让他把老疤给我交出来,不然我不放他走。我推了他一把,早干什么了?这工夫人家正躺在床上“觉觉”呢。
“远哥,我看咱们还是别在这里住了,回家,孙朝阳这个老混蛋急了眼什么也干得出来。”春明说。
“别担心,我家里有金高看着,再说孙朝阳我了解他,他不会冲击家里人的。”我说。
“要不要给金哥打个电话?”孔龙说,“我最担心的是二子,我怕他任性,自己跑出来。”
“没事儿……”说着,我的心还是紧了一下,倒不是担心孙朝阳,最担心的是老钱家的那个傻逼。
涛哥说:“你还是往家里打个电话吧,这样也放心。”
我不是不想打这个电话,我担心我爹三更半夜听见我给金高打电话容易担心。
正在犹豫,天顺把大哥大递给了我:“远哥,不管怎么样,打个电话吧,让大家睡个安稳觉。”
那就打吧,我拨通了金高的大哥大:“大金,小点儿声说话……家里怎么样了?”
金高好象没睡,说话很精神:“没事儿,老爷子睡觉了,二子在看电视,我把花子他们也叫过来了。”
我放心了:“你们轮换着睡一会儿,明天上午我就回去了。”
“先别挂电话,”金高嘘了一声,好象在劝大家别说话,“黄三被人打了,正在医院里躺着,那五来告诉我说,是被李俊海的人给打的,脑袋上砍了几刀,好象一个耳朵也没有了。我给李俊海打电话问他是怎么回事儿,李俊海说,他让松井去套黄三的话,不知道因为什么两个人就打起来了,正好被刘三看见了,上去就砍了黄三……蝴蝶,我怀疑这里面有问题,李俊海这么办是不是有他自己的想法?说不出来……反正我有这个感觉,李俊海表现得很不正常。还有,下午我回冷库拿点儿货回来孝敬老爷子,路上碰见建云了,建云竟然跟李俊海在一起,他们俩站在路边聊了几句就分手了,很神秘的样子……李俊海跟建云怎么勾搭上了?以前他们俩关系不怎么样啊。建云从外地回来,不去找你,为什么单单去找了李俊海?这俩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也许是我犯小人了,不过我真的有些怀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再就是,李俊海明明知道你派了那五去侦察黄三,这个当口他横插一杠子是什么意思?我弄不明白……”
“别瞎寻思了,”我打断他,“李俊海跟建云关系一直就不错,人家在路上打个招呼就不可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建云既然回来了,他第一个应该先去找你啊,为什么先找李俊海?”
“我操,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连这个都计较?”我笑了,“也许没来得及找我,先碰上李俊海了,好,睡吧。”
“别急,”金高把声音又低了低,“他的人为什么打了黄三?很值得怀疑啊。”
是啊,金高说得也有些道理,李俊海知道我派了那五去套黄三的话这件事情,可是他突然派松井去干什么?而且那么巧,两个人一打起来,刘三就出现了,搞得也太神秘了吧?难道我被“黑”这事儿真的与李俊海有关系?我的脑子又糊涂了,比李俊海“咬”我抢劫那次还糊涂……不会吧,他不会是个神仙吧,他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安排人去把我的钱抢走了呢?不会,还是想多了。我把大哥大拿到眼前,慢悠悠地说:“傻逼,你不会比我聪明的,睡觉!”
挂了电话,我对涛哥抱歉地一笑:“罗嗦的时间太长了,让你也跟着着急,你回去吧,一会儿我就睡。”
涛哥沉吟了半晌,抬头对五子说:“你上去再跺马蛋子两脚,让他滚蛋。”
五子瞪大眼睛说:“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这么大度?这就拉倒了?”
涛哥无奈地摇了摇头:“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你哥哥我也不想得罪那么多人了……唉。”
五子转身就走:“那我就再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记住谁是老大!”
“就这样吧,”涛哥起身打了一个哈欠,“蝴蝶,你跟大龙说说,我这就带他走。”
“涛哥,”没等我开口,孔龙就说话了,“谢谢你对我的赏识,可是我真的不能呆在这里,我……”
“废他妈什么话?”我打断孔龙道,“我说话不算数吗?你留下。”
“远哥,你现在这种处境……”
“我什么处境?”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受伤,厉声道,“不该说的话不能说!还需要我教你规矩吗?”
涛哥尴尬地抱了孔龙一把:“大龙,我不难为你,如果你不喜欢跟着我,你就回去。”
孔龙扭着身子,委屈地看着我:“远哥,你决定了?”
我点点头,长舒了一口气:“兄弟,放心在这里跟着涛哥,需要你的时候我会给涛哥打电话的。”
孔龙晃开涛哥,单腿跪在了我的面前:“远哥,你多保重……有时间去看看我爸爸,我走了。”
“放心走吧,”我站起来把孔龙扶了起来,“老人那边有我,好好跟着涛哥锻炼锻炼,回来就是一条好汉。”
“大龙,跟我抱一下,”春明扳过孔龙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