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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韶年找不到韩苏,便扬言若韩大参谋长两个小时内再不出现,韩苏名下的洋房他一栋一栋的烧。他调来了几百名士兵,把宅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下人听差被围困在院子里,院内院外统统浇了汽油。
城南偏郊区,这事儿传到阮富山的耳朵里时已经晚了,胡万七则在司令部里早早睡下,旁人不敢去惊,在大厅里急得团团转。张副官最后一拍大腿,带着人先赶去劝架。
韩苏从汽车上走下来,一张玉白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江团长,好兴致啊,深更半夜要烧韩某的家宅,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江韶年吐掉嘴里的烟,狠戾的盯住了韩苏:“我不想跟你废话,阮家五少若在你那里,就尽快把人交出来。办得到一切好说,我立刻撤兵,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否则…”
韩苏的目光也随之凌厉了起来,厉声打断:“江团长。你带人要烧我的房子我的人,一句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么。你是在用什么样的身份跟我谈条件!”
江韶年走近,迅速把枪口对准了韩苏的眉心:“老子不管你是谁,今天就是来要人的,把他还给我。”
韩苏的表情丝毫不见一丝波澜,手枪也缓缓举了起来,同样对准了江韶年的眉心,与其对峙:“不过是阮家的公子,与你有何干系。如果我说不呢。”
江韶年的手指扣上了扳机,而韩苏的手亦然,两个人似乎只要稍稍勾动指尖,便可同归于尽,一了百了。身旁的士兵吓得腿软,一个团长,一个参谋长,到底是谁都得罪不起,若两个人火拼起来,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听命的下属。
阮富山的汽车终于开到了,他躲在暗处远远看着不敢靠近,心里急成了一团,他只怕江韶年惹怒了韩苏,害苦他的宝贝养子江韶矽。
张副官的到来显然如同救星一般,顿时便有小军官迎了上来哭诉,张副官愈听愈诧异,紧皱了眉头,这个阮五公子他倒是听说过的,先前军中有人传说江韶年曾在某医院里占了阮家少爷的便宜,抱着亲了个嘴。起初人人都当江韶年是起了玩心,胡闹罢了,倒万万没想到对这位阮公子上了心。
他与江韶年交好,自然帮着自家兄弟说话,可韩苏在胡万七面前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言语之间也不敢多有得罪,思索一番,措辞上便拿胡万七做了借口:“二位为了一个别家的少爷这样针尖对麦芒真真是划不来啊,这样闹起来,彼此脸上都不好看,还叫外人看了笑话去。司令尚且不知这事,老弟我做个情面,权当这事小打小闹一场,不在司令面前提及便可。你们两位趁早撤兵收手,免得日后司令问起来,不好交代啊。”
韩苏冷冷瞥了张副官一眼:“你的情面?一个副官,在司令面前有什么情面可谈。”
这话一语双关,既不给张副官脸面,同时也暗讽了江韶年曾经的职位。张副官实在难堪,又不好发作,好言好语的劝道:“是是,我自然在司令面前说不上话,可您韩参谋长可是军中一言九鼎位高权重的人物,这样子跟同僚抢一个男人,司令要是知道了,传了出去,不但您的面子受损,就连司令的脸上也无光啊。”
江韶年嫌弃张副官啰嗦,一脚就把人踹开了:“你他娘的别跟着瞎掺合,老子就问他一句话,人,他是还还是不还!”
两张俊脸遥遥相对,彼此充满了肃杀之气,恨不得把对方剥皮拆骨毁个干净,韩苏答应过胡万七不动江韶年,可并不代表他能容忍对方还在军中继续待下去。于是起了借此机会将其一脚踢出胡家军的念头:“江韶年,他究竟是你的谁我已经一清二楚,对你是否重要我心里也有了把握,若真想让他平平安安的从我这里走出去,那么请你明天一早放弃军权,卷起铺盖走人,我决不为难你。”
江韶年嗤笑:“韩参谋明面上真是个君子,其实不过是个善妒的小人罢了。”
韩苏挑起唇角露出一丝冷笑,火光之中一张脸堪称明艳,看得旁人不由出了神。他说:“随你怎么想吧。如果你觉得他值这个价,此事就算谈妥了。”
江韶年似乎有了一丝动摇,拿他拼死得来的一切去换江韶矽,从情感上来讲,他绝对不顾一切的答应,把那人要回来牢牢的拴在身边。可他今日的名望财富军权将全部付之东流,那人又要跟着他受苦受穷,他舍得手上的这把枪么。
张副官眼疾手快,老好人一般从两人手中压下枪来,示意旁人拿得远远的。韩苏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权当退了一步,他暗自叹道,若是知道一个江韶矽这么管用,当初何必费事,白白牺牲了那么多人。
而江韶年却在下一刻挥拳打向了韩苏:“去你妈的!”
韩苏一个趔趄栽到了地上,江韶年抬脚便要去踹,被张副官惊慌失措的拉住:“小江,小江!别再起事端了!”
随即又高呼着命令旁人把枪支收好,万不可让这二人夺了去。韩苏毫不示弱的跳起来,予以反击,江韶年挣脱了张副官的束缚,一时间江韩二人居然近身肉搏,打成了一团。
两位长官打架,各自手下的兵也不甘落后,渐渐演变成了群架斗殴。附近的居民伸长了脖子如同看了一场好戏
52、【 打 架 】 。。。
,这可新鲜了,军爷打架,不看白不看。
不知是谁的枪走了火,这一声简直成了导火索,士兵不敢真的下手去射击昔日战友,只得朝天开枪,比起了声势,顷刻便有密集的枪声响彻天地。
忽然有人高喊:“不好!火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那队手持火把的士兵来不及熄灭火种,掉落在地上,迅速引燃了院子大门上的汽油,大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路烧到院内,里面的下人听差不消片刻便鬼哭狼嚎。
外围的兵迅速撤离百米,有几个不幸的也被点燃了身子,火球一般躺在地上打滚。火光冲天,一时间堪称人间炼狱。
阮富山早就看傻了眼,尔后一拍脑门,差点掉下泪来,他的宝贝养子会不会在那洋房里关着!
这一场架打得堪称史无前例,以前军中也出现过军官一言不合聚众斗殴,可哪一次也不及这回激烈,房子都烧了。
地上厮打扭动的两个主谋最终被人拉扯开来,眼见着江韶年伸手去抢机枪,张副官大着胆子喝令众人一拥而上,将其按住,因着找不来绳子,只得把衬衣脱了狠狠扭住江韶年的双手,狠心的塞进了汽车里。
韩苏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吐了一口血水,望着身后不远处燃着的府邸,愤恨的挥手下令:“走!”
作者有话要说:唔啊啊啊!!!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总觉得偶越编越那啥,这俩人简直像个小孩子打架一样!!!!!!!
抹泪,偶是随着意识来写,偶是随着意识来写的啊!原定的思路根本就么有这一幕,偶到底是怎么拐到这上面去的!!!!!(闹这么大,你也不好收场吧。。。越来越不会给自己留后路了。。。)
53
53、【 抢 救 】 。。。
韩苏满身淤青回了住处,这宅子还挂着沈琴维的名字,不过是赠予他居住,外人并不知情,故而江韶年未能找到这里来。他顾不上擦药,直奔地下室要拿江韶矽撒气。
哪知被对方奚落了一番,江韶矽牙尖嘴利,也是个不示弱的主儿,从不愿叫人欺负了去。听得对方一席揶揄嘲讽的话,韩苏扬手便赏了一巴掌。
江韶矽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详情,他以为是阮富山奢了胆子和韩苏起了冲动,心中不免对养父感激涕零。
既然江韶年不合作,那么便鱼死网破,留着这个阮家五少也是无用,不如杀之而后快,以泄心头之愤。
他命人找来一把利刃,割破江韶矽一处血管,慢慢放血。这样一个慢性死法,极度的折磨人,死也死不痛快,只能忍着痛熬到闭眼那一刻。
韩参谋命人看守,自己上楼擦药治伤,脑袋里思索着清晨时分如何应付胡万七。
而江韶年被张副官押着送回了家,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劝个不停,江韶年倒是沉默了下来,他的弱点是江韶矽,那么韩苏的弱点又该是谁,他韩大参谋可以以人质要挟,他江大团长如法炮制!
他思来想去,觉着韩苏平日里最在乎的是胡万七,难不成他要为此弑主造反?这个念头一出,江韶年内心不免一紧,胡万七给了他一切,没有胡万七,也就没有他今日之荣光,手下士兵谁会敬他服从于他?
正待此刻,阮富山带着人哆哆嗦嗦的赶来了,想要指责江韶年一时冲动酿成大错,但见到对方那张堪称锅底的黑脸,又咽了口水一言不发。
张副官觉着新奇,好嘛,人家的爹都找上门来了,凑齐了。
江韶年带着阮富山去了书房,一进门他扭头便询问:“你可找到什么线索?”
阮富山奢了胆子气急败坏的嚷道:“还谈什么线索!你一把火把那宅子烧个精光,也不怕韶矽就在里面!”
江韶年毫不在意,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事先搜过了,人不在那里。”
阮富山这才松了一口气,叹道:“这韩参谋是胡司令的亲信,他做了什么样的错事,想来胡司令也不会怪罪到哪里去。若他真肯把韶矽交出来,阮某就是把家财散尽,取悦了胡司令,那也是乐意。”
江韶年并未因着这一席话而对阮富山动容,他对阮家全无好感,姑母之仇根深蒂固,令他一生都无法释怀,加之阮家对江韶矽的侮辱,更使他恨入骨髓。阮富山此刻就是在他面前割喉谢罪,他怕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阮富山的心思倒是与江韶年想到一起去了,他也想利用一个人来牵制韩苏,可那个人毕竟是他生意上的伙伴,阮家遇难之时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还伸出援手借用了工厂,且在江韶矽失踪之后,那人也给过关切和帮助,愿意帮他一同寻找。
江韶年瞧见阮富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是不耐的说道:“你要说便说,不说就出去吧。”
阮富山握紧了拳头暗自叹道,我非善类,对不住了。
于是他缓缓道来:“江团长何不用一个人来试一试韩参谋,此人与韩参谋来往密切,或许能起到些作用也说不定。”
江韶年顿时停住了手里的烟:“谁?”
“沈琴维。”
张副官自认为事情告一段落,于是待到胡万七睡醒之后才避重就轻的报告了此事。胡万七实在头疼,这两个人究竟哪里不对头,偏偏容不下对方。
张副官自作聪明的解释:“这其实就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儿,江团长喜欢那阮家五少,不想被韩参谋夺了去,一时间醋意大发,带人去要,没想着那几个不争气的兵一不小心点了韩参谋的房子,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司令,江团长这也是无心之举…”
胡万七自然不傻,他瞪了张副官一眼:“你懂个屁!”
张副官一怔,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急忙补救:“是是,司令教训的是。”
胡万七如同面临了手心手背,罚了谁都觉得疼。他像老子对待儿子一样评价了这两个人:“俩小兔崽子,不让我省心!”
胡万七和张副官的念想一样,觉着那两位闹过了这一场,在家消消气,自己就会来司令部认罪了。于是便该吃吃该喝喝,等着小毛孩子来跟自己认错。
而身为当事人的两位,韩苏耗在地下室里等着江韶矽失血过多而死,然后准备把尸体扔到江公馆门口示威。江韶年则争分夺秒闯进了沈家,把沈琴维从睡梦中拎了起来,绑成个粽子样派人给韩苏下最后通牒,若不放人,先拿你的姘头开刀!
这一招以牙还牙果然凑效,消息放出去不到一小时,韩苏便带兵杀了出来。二人再次兵戎相见,前后不过隔了几个小时。
沈琴维已经被人打晕,嘴里塞着破布,身上七捆八捆的缠着麻绳,看起来颇为狼狈。韩苏表情一凛,忽而又冷笑道:“江团长,好手段。”
江韶年习惯性的点了一根烟:“比不上韩大参谋长。”
韩苏单手正了正军装衣领,压抑了怒气:“你是要跟我以人换人么。”
江韶年深吸一口烟,轻蔑的吐出去,顿时眼前一片缭绕:“你绝对划算,沈老板家里还有一堆人呢,个个被枪抵着头,你放一个,我放一群,有何不可。”
韩苏隐隐咬了牙:“秋棠街兰锦路25号,地下室。”
末了,他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如果你赶得上的话。”
江韶年用枪托砸了沈琴维的头,却并未把人推出去:“这姓沈的倒是管用。”
韩苏毫不示弱:“阮家五少亦是如此。”
二人之间顿时涌动着一股暗流。江韶年按原定计划叫人去搜查,哪知半路被阮富山挡了下来。
阮富山带人打开了地下室的门,看守的人显然已经接到指令,没有阻拦。昏暗的地下室一片潮湿,血腥气极重,阮富山顺着那一滩暗红看到白了脸的江韶矽,顿时心疼得老泪纵横,扑过去将其抱在怀里:“韶矽,爸爸来晚了,爸爸来晚了。”
江韶矽失血过多,意识模糊,心里还攒着一口气,勉强自己抬起眼皮子,朦朦胧胧的瞧见了阮富山那张肥胖大脸,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阮富山二话不说,抱着养子就往医院冲。他何曾这样疾跑过,没几下就气喘吁吁浑身冒汗,可他终究是爱着这个养子,一刻都不敢停,直到在大门口不远处迎来了自家司机。
江韶年挟持着沈琴维与韩苏对峙,不久之后便有人来跟他报告,那人在他耳边唧唧喳喳一通之后,他破口大骂:“怎么把人交给他去找!你他娘的是吃干饭的么!”
小兵委屈万分,苦了一张脸:“那…那不是人家的爹么…把儿子交给爹…”
江韶年抬脚便把人踹倒在地,一枪补在那小兵的膝盖上,这腿算是废了,小兵哭天抢地的嚎,江韶年熟视无睹,把沈琴维狠狠推了出去:“韩参谋长,我们日后井水不犯河水,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我绝不客气!”
韩苏眯起眼睛:“彼此彼此。”
两个人都抓到了对方的弱点,均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伤了身边的心头之宝。
赶到医院之时,阮家人全部聚在抢救室门口,江韶年暂不问阮富山的罪,只焦急的询问:“怎么送到这里来了!”
阮家几个孩子除却阮陌臣之外都挺纳闷:“这个人来干什么。”
阮富山叹了一口气,把江韶年请到一旁轻声说出了实情。江韶年怒气冲冲回身就要去找人算账,哪知被阮富山拉住:“江团长,事已至此,不要再闹了。你就为躺在里面的韶矽想一想吧,闹下去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若是韩参谋再起了什么心思,他可折腾不起了。”
江韶年愤恨的握紧了拳头:“早知如此,老子抽干姓沈的血!”
正在这时,急救室里出现了情况,主治医生简直发了疯,他的病人躺在床上等待救治,而血库紧张。
一名护士急匆匆的赶来汇报:“能用的全部给了隔壁。”
主治医生猛然抬头:“隔壁?后来送来那个?我这个病人是先到的!”
护士小声辩解:“隔壁是徐部长的小儿子,跟人打了架…”
阮富山一听立马急了:“这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我们都送到急救室了,你们才通知血库紧张,现在转院我们还来得及么!”
主治医生是个耿直的人,他对护士说道:“你去找隔壁王医生沟通,我这里先根据病人血型征集血液,救人要紧。我们争取一下。”
阮陌杨挽起袖子就往前挤:“我弟弟是什么血型?我是A型血,您看要是成,就抽我的吧。”
医生还未来得及开口,江韶年掏出枪来向隔壁走去,且行且给手枪上膛:“不必这么麻烦,我去。”
不消片刻,血液果然供上了。徐部长忍痛带着家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江韶年点头哈腰:“江团,我要是知道是您的人,哪敢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这就转院。”
唐小五艰难的睁开双眼,他的腹部很痛,缠着层层叠叠的纱布,床头的一个下人一见他醒,喜出望外的去通知人。
杜靖棠捧着个茶杯进房来看他,笑眯眯的问道:“可觉得好些?”
唐小五缩了缩脖子:“我怎么在你这里。”
杜靖棠呵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