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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鹏哈哈一笑,道:「不能从彭大侠这里得到消息,能见识彭大侠的绝世神技,却也不虚此行。」
彭尚义道:「那你接招吧。」声落招出,迅疾攻向包大鹏。
包大鹏早已蓄势,彭尚义身形一动,立刻挥拳迎上,与彭尚义斗在一处。
凌玉龙见两人动起手来,心里十分紧张,惟恐两人造成伤害。偏此刻他又不便出面,院子里人虽不多,但都已闻讯围集过来,只有静静站在一旁观战。
刚开始包大鹏似乎不是彭尚义对手,被彭尚义逼得连连后退,但十余招后,渐渐稳住了阵脚,有防有攻,有进有退。
凌玉龙见包大鹏沉着冷静,不盲目冒进,知道已非半年前的包大鹏,一时三刻不会有失,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彭尚义原想三招两式击败对方,让对方知道厉害,以后不再来找自己,因此一开始便展开凌厉攻击,谁知斗了数十招,对方尚未俯首称臣,不免有些惊异,但也激起了心中豪气,道:「原来有两下。好,彭某今天便陪你好好玩玩。」
彭尚义话音一落,攻势很快变得凶狠绝伦,将包大鹏逼得连连后退。
包大鹏连退数步,突然纵身一跃,跳出战圈,道:「真想比试去外边,此处场地狭小,免得弄坏院子里的物什。」说完,身形一纵,出了园子。
「想走?」彭尚义道:「既然找上彭某,不作交代便想走,没那么容易。」同时腾身向园外扑去,声音未落,人已飞出园子。
一旁观战的凌玉龙见包大鹏跃出园子,也拉着南宫云霞向园外飞去。
包大鹏跃出园子,没有停留,奔出数十步,才回头观望,见彭尚义紧随而来,凌玉龙与南宫云霞也出了园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继续急急前行,仿若逃走的模样。
奔出数里,来到一个无人之处,包大鹏见其他追踪者被抛下,只有彭尚义、凌玉龙与南宫云霞等人紧随其后,停止奔跑,不再前进。
紧随包大鹏的彭尚义见包大鹏突然止步,惟恐有诡计,立刻收步戒备。
包大鹏转身目视彭尚义,道:「彭大侠,请恕在下用这个办法将你引来至此。」
尽管包大鹏脸带微笑,但彭尚义不敢大意。此前他已隐隐感到对方找上自己可能另有目的,现在目的未明,必须谨慎,大意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彭尚义狐疑地看着包大鹏,道:「阁下将彭某引来至此,有何目的,说吧?」
包大鹏笑了笑,道:「我兄弟想见你。」
「你兄弟?」彭尚义疑惑地看着包大鹏,道:「你兄弟是谁?」
包大鹏道:「凌玉龙。」
「彭大哥别来无恙。」彭尚义正欲出言相询,身后飘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彭尚义早知身后有人,开始以为是对方同伴,由于对方没有靠近,便只暗暗戒备,没想到竟是自己熟悉的人,心中一喜,急忙回身,即见,却又是一怔,眼前的一男一女自己不认识。
中年男子见彭尚义疑惑地看着自己,笑道:「彭大哥,是小弟。」
彭尚义眉头一扬,惊喜道:「凌兄弟,真是你。」仔细看了看凌玉龙,又道:「你装扮成这样,若不出声,彭某还真认不出来。」
凌玉龙徐徐上前道:「为了行事方便,小弟不得不如此。」
彭尚义目视凌玉龙身旁那位三十余岁的少妇道:「这位是南宫小妹吧?」
南宫云霞忙上前行礼,道:「晚辈见过彭前辈。」
「彭前辈?」彭尚义哈哈一笑,道:「云飞兄弟可是叫彭某大哥哦。」
南宫云霞羞涩一笑,道:「那小妹以后也叫大哥。」
彭尚义道:「这才对。凌兄弟叫我大哥,云飞兄弟也叫我大哥,你如果叫我前辈,那他们你也得叫前辈。」
南宫云霞满脸绯红,娇羞地垂下粉颈。
凌玉龙道:「彭大哥,这位是小弟的结义大哥包大鹏。」
彭尚义侧身对已走近的包大鹏道:「包兄弟,对不起,方才误会你了,原来你真是凌兄弟的大哥。」
包大鹏笑道:「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换了谁都会怀疑。」
彭尚义道:「开始彭某以为包兄弟是紫阳堡或者东京三虎的人,直到交手才知道,包兄弟另有所图。」
包大鹏笑道:「敢情彭大侠早已知道。」
彭尚义道:「别叫大侠了,包兄弟若是看得起便叫声大哥。」
包大鹏笑道:「兄长有令,小弟敢不遵循?」
彭尚义道:「以包兄弟的身手,如果与东京三虎有关,应该是禁军教头,但与东京三虎有关的教头彭某多数认识,如果是紫阳堡人,职务应该在副堂主以上,而紫阳堡副堂主以上的高手彭某即使不认识也有耳闻,包兄弟的武功路数与年岁长相,彭某却是十分陌生。」
包大鹏道:「彭大哥见微知巨,不愧为名震京城的大侠。」
彭尚义笑道:「包兄弟谬誉了。彭某只是长居京城附近,对附近人事比较了解而已。」
一旁静候的凌玉龙突然道:「彭大哥,有人来了,这附近可有隐蔽的地方?小弟还有事欲向彭大哥请教。」
彭尚义也发现有人向这边走来,似乎是觅踪而来的好奇者,道:「跟我来。」说完领着众人大步流星向前行去。急行十余里,来到一个独立的庄院前。
庄院占地极广,四周是红墙绿瓦高约两丈的围墙,院内古木森森。
包大鹏见彭尚义放慢脚步,道:「这是彭兄家?」
彭尚义道:「一位朋友家。这里僻静,平常鲜有外人来此。」
包大鹏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走进院门,迎面是一个大照壁,正中行书一个人高的「义」字,义字左右各有四字,左边是「书剑传家」,右侧是「侠义长承」。
照壁后面是宽阔的广场,一条丈余宽的青石路由照壁后一直延伸至正前方的大厅台阶下,将广场分为两半,左边平整干净,似是练功之所,右侧分植有十余株高大的古树,地面平整,树干光滑,似乎是练习身法轻功的去处。青石路尽端有十余台阶,台阶顶端是一座重檐飞阁雕梁画栋的宏伟大楼。看情形,庄院主人是江湖中人,而且很可能是江湖世家。
然而,院内空无一人,也不闻人语之声,凌玉龙等人心中有些奇怪,但又不便出言相询,只有默默跟随前行。
四人行至青石路尽端,拾阶而上,刚登上台阶顶部,一个二十余岁的精壮青年从大厅迎面走出。青年似乎知道彭尚义等人的到来,见到四人并不惊异,相反脸带笑容,道:「晚辈见过彭大侠。」
彭尚义道:「庄主在家吗?」
青年道:「二叔上东京了,晚上可能不会回来,彭大侠如果有急事,晚辈这便着人去请。」
彭尚义道:「没什么急事,只是想借个地方与朋友商议点事。」
青年道:「这个晚辈可以做主,请彭大侠随晚辈来。」
彭尚义点了点头,迈步随青年走进大厅。
穿过可容纳上百人的大厅,从左后侧行出,转过几道曲廊,来到一座独立的房子前,青年止步道:「这是本庄议事密室,平常不会有人来打扰。」
待彭尚义等人进入密室,青年又道:「彭大侠你们坐,晚辈这便着人送茶来。」
彭尚义目视凌玉龙等人,道:「凌兄弟,你们口渴吗?」
凌玉龙道:「才用过餐,还好。」
彭尚义转头对青年道:「茶不用了,你去忙吧。」
青年道:「那晚辈不打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请招呼。」说完掩上门出了房间。
青年走后,彭尚义以主人身分招呼三人入座,接着道:「现在不用担心外人打扰了。」
南宫云霞道:「彭大哥,你朋友也是江湖中人吧?」
彭尚义道:「不是。不过祖辈是,而且当年在江湖上还很有名。」
「哦!」南宫云霞十分惊异,接着道:「你这位朋友姓什么?」
彭尚义道:「姓荆。」
南宫云霞:「是不是六十前年的开封荆家?」
彭尚义道:「小妹也知道?」
南宫云霞笑道:「听长辈们说过。据说当年邪神为了荆姑娘曾大闹荆家。」
彭尚义点头道:「现在江湖上还记得此事的人不多了。」
凌玉龙点头道:「小弟也还是第一次听说。」
彭尚义道:「江湖上真正能够流芳百世的人凤毛麟角,除非是那些曾经轰动江湖的绝顶高手。」
南宫云霞道:「邪神当年也是轰动江湖的绝顶高手。」
彭尚义道:「不错。但他是邪神,那些知道的人怕后辈仿效,不愿提起,所以江湖上渐渐没有多少人记得了。」
南宫云霞道:「小妹听说邪神只是行事不依常理,我行我素,其实为人并不坏。」
彭尚义道:「如果不是他我行我素,得罪人太多,荆家也不会反对这门亲事。」
南宫云霞道:「据说自邪神大闹荆家后,荆家人便没有再在江湖上走动了。」
彭尚义点头道:「想不到小妹知道这么多。」顿了顿,继续道:「江湖传言,江湖上没有南宫世家不知道的事,果然不假。不错,自那以后荆家人便很少在江湖上行走了。」
南宫云霞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不再言语。
彭尚义道:「好,不说这些了。凌兄弟,上次你们离开后,好像凭空消失一般,究竟去了哪里?」
凌玉龙道:「说起此事,小弟还得感谢彭大哥,那天若不是你与玄清道长相助,现在可能人鬼殊途了。」
彭尚义道:「凌兄弟,这是什么话,凭你当时那份豪气,彭某便该出手相助,只是彭某身手有限,未能让凌兄弟平安离开。」
凌玉龙道:「彭大哥若是这么说,小弟心中更加愧疚。说实在,那天小弟是有意将你与玄清道长拖下水。」
「哦?」彭尚义疑惑地看着凌玉龙。
凌玉龙道:「玄清道长虽然认识小弟,但是小弟当时已易容,玄清道长不可能认出来,如果主动出言打招呼,紫阳堡的人很可能看出破绽。当时你们似乎有急事,如果不让玄清道长认出小弟,很可能不会插手。为了让你们出手,小弟故意提起了绝剑老哥之事,玄清道长原是摩尼教人,即使不能从声音上辨出小弟,听到绝剑老哥的消息也会过问。」
彭尚义道:「不错,当时我们确实有事。不过,玄清道长只要知道是你,即使不提及祥兄,也会插手。道长对你印象很深,他很少赞许人,但对你赞赏有加,在来的路上还说起你,说你是当今武林第一年轻高手。」
凌玉龙道:「如果小弟未易容,玄清道长也许能认出来。」
彭尚义笑了笑,道:「不过,那天你提起祥兄也好,省得我们东去了。」
凌玉龙道:「那天彭大哥与玄清道长东去是为了绝剑老哥?」
彭尚义道:「正是。玄清道长与祥兄关系很好,在洛阳无意中听到有人准备途中狙击祥兄,急忙赶来东京邀彭某一起东去,希望能赶在他们之前告知祥兄,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凌玉龙道:「这么说,小弟歪打正着了。」
彭尚义笑道:「凌兄弟,那天你如果不提起祥兄,彭某等人不一定会出手。」
凌玉龙道:「小弟知道,绝剑老哥的事很紧急。那天小弟的本意是希望你们带云霞走,谁知彭大哥主动出手了。」
彭尚义道:「那些家伙不讲道义,彭某看不过去。不过,那天彭某出手也带有私心,所以凌兄弟不要再说什么将我们拖下水的话了。」
凌玉龙道:「事实上,彭大哥是因为小弟才与紫阳堡起冲突。」
彭尚义道:「这些不说了。对了,凌兄弟,你可知道祥兄去向?」
凌玉龙道:「绝剑老哥没说。他当时伤势较重,而且还要躲避卜长老等人追踪,行踪无法预料,可能会先找个僻静的地方疗伤,伤好前应该不会露面。」
彭尚义点了点头,道:「凌兄弟,那天你们离开后中途是不是换乘马车了?」
凌玉龙道:「正是。彭大哥找到那马车了?」
彭尚义道:「傍晚时分才找到。你们在林中小庙里停留过?」
凌玉龙点头道:「我们在那里待到天黑才离开。」
彭尚义道:「这么说若是早点找来,还能遇上。」
凌玉龙道:「你们什么时候到那里的?」
彭尚义道:「可能是你们离开一个时辰后。」
凌玉龙道:「原来我们准备在小庙里过夜,后担心紫阳堡的人找来,才连夜离开。」
彭尚义道:「你们去了什么地方?」
凌玉龙道:「我们一路南行,最后在雍丘东南一个无人的岗地上疗伤。」
彭尚义道:「你们去了南边?难怪我们找遍树林以及树林以北的地方,未发现任何线索。」
凌玉龙笑道:「离开前我们想了很久,往北表面是比较安全,有树林做屏障,行踪不易被人发现,但是我身上有伤,行动不可能太快,万一行踪被人发现,便只有束手被擒。
「往南,要越过官道,而且没有树林作屏障,行踪不易隐藏,看来危险较大,实际上却比往北安全,因为大家都认为往南无法隐匿行踪,断定我们不会冒这个险,自然不会往南找。」
彭尚义道:「你们考虑的正是我们当时分析的。往南要越过官道,而且是平原,无处藏身,越过人来人往的官道往南,行踪想不被人发现很难,因此我们没有往南寻找。」
包大鹏道:「这正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彭尚义道:「主要是没有想到你们会天黑后才越过官道往南。」
凌玉龙道:「那里离京东不远,要提防紫阳堡的耳目,白天怎敢行动?便是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也是昼伏夜行,而且是专拣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彭尚义道:「当时我们还以为你们被紫阳堡的人发现抓走了,过了几天未听到紫阳堡抓到你的消息,才知道你们已经逃脱。」
凌玉龙道:「让彭大哥担心了。」
彭尚义道:「彭某倒不是很担心,知道凌兄弟吉人自有天相,最担心你安危的是你未婚妻琼瑶姑娘,即使是后来证实你未被紫阳堡的人抓到,仍惶惶终日,寝食不安。」
南宫云霞兴奋道:「彭大哥,琼瑶姐姐与你在一起?」
彭大哥道:「她本比我们先离开,你们刚离开一会她便离开了,因追了一段未追上,返回寻找,这才再次遇上。」
南宫云霞道:「她们现在哪里?」
彭尚义道:「彭某好久未与她们联系了,应该还在东京,她曾说过,如果离开东京会告诉彭某。」
南宫云霞道:「只要没离开东京便好办。」
凌玉龙道:「彭大哥,那天赶来帮助小弟的捕快是什么人?」
彭尚义笑道:「凌兄弟也看出他们不是捕快?」
凌玉龙道:「京东一带,小弟认识的人有限,捕快更不用说,但那些人中有几个小弟觉得面善。」
彭尚义道:「为首那两个是秣陵剑客林枫、与铜臂铁拳周文达,另外几个是京东铁剑的手下。」
「是他们!」凌玉龙惊道。
彭尚义道:「他们是闻讯特意赶来帮忙,但又担心被紫阳堡的人发现,所以装扮成捕快。」
南宫云霞感慨道:「没想到京东铁剑会派手下来帮忙。」
彭尚义道:「京东铁剑本也想来,因他是京东人,担心紫阳堡的人发现,才未成行。」
南宫云霞道:「他知道紫阳堡的人在前面截杀凌大哥?」
彭尚义道:「不清楚。不过,他知道官府已派人追踪。」
凌玉龙道:「京东铁剑虽然孤傲,但不失为一条汉子。」
南宫云霞道:「彭大哥,进庄前你说见过我三哥,是什么时候?」
彭尚义道:「你们走后不久,云飞兄弟便赶来了。也幸得他及时赶到,否则,一场恶战绝难幸免。」
南宫云霞欣喜道:「三哥现在哪里?」
彭尚义道:「不清楚。他紧随琼瑶姑娘去追你们,但比琼瑶姑娘先返回,后没有再见到。」
南宫云霞惊道:「他返回,会不会遇上紫阳堡的人?」
彭尚义道:「应该不会。他返回,是因为追了十几里未打听到你们行踪,怀疑你们隐伏在坡道附近的山上,返回最多到坡道附近,不可能去京东。而且,此后我们也没有听到云飞兄弟与紫阳堡冲突的消息。」
彭尚义如此一说,南宫云霞心中才稍安稳。
凌玉龙道:「彭大哥,玄清道长可在东京?」
彭尚义道:「去了洛阳。」
凌玉龙知道可能是为了摩尼教之事,点了点头,道:「彭大哥,数天前天然居发生的事可曾听说?」
彭尚义道:「凌兄弟是说打伤东京三虎之事?」
凌玉龙道:「正是。」
彭尚义道:「此事,彭某前天才听说。最近彭某去了趟洛阳,前天才返回。这两天正纳闷,你与紫阳堡之事尚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