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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与对方打个平手,实在有些不信,同时也有些不甘,心道:「如果这小子都收拾不了,将来如何找江老鬼报仇?如何称雄江湖?」因此全力以赴,准备孤注一掷。他不相信凭自己几十年的功力,收拾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凌玉龙见洪金标又挥掌劈来,大喝一声:「来得好。」挥掌迎上,但是没有再与对方对掌硬拼,在两人双掌欲接那一瞬间,闪身避开毒掌,以风雷掌中的「风起云涌」向对方攻去。
洪金标没想到对方不与自己对掌,双掌落空,心中一惊,但没有慌乱。见对方的左拳右掌挟着雷霆万钧的劲力向自己闪电般攻来,仍以双掌相迎,怎奈对方拳掌飘忽不定,自己发出的劲道犹如利刃劈风,无着力之处,相反对方的拳掌竟诡异地穿透自己双掌,向中路要穴攻来,只有急忙移形换步,横掠三尺。
避开对方凌厉至极的攻击后,洪金标立刻挥掌反攻。凌玉龙身形一转,以逍遥九式中的「醉看风云」相迎,与对方斗在一处。
凌玉龙似乎畏忌洪金标的毒掌,始终不与对方硬拼,而是运用自己身法、招式上的优势与对方游斗。
对此,洪金标毫无办法,虽然内力深厚,但身法没有对方敏捷,招式没有对方诡异,找不到与对方硬拼的机会。
凌玉龙出手快捷,招式变化更是匪夷所思,时而是风雷掌法,时而是南山樵夫的逍遥九式拳法,时而又以掌代刀使一、两式无形刀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凌厉、威猛,令洪金标不得不全力以赴防守。
随着剧斗的展开,场中尘雾越来越浓,场外观战者已无法看清两人身影与招式,但是一个个仍神情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不少人更是紧握拳头,似欲上前助己方人一臂之力。
百余招过去后,两人仍未分出胜负,但凌玉龙已渐渐占据上风,而且越战越勇,不时奇招频起,怪式频出,逼得洪金标手忙脚乱。但是,洪金标功力深厚,拳掌起处,有如风雷迸发,雷声隐隐,罡风急射,一时三刻很难使他落败。
这时庄彩凤从庄院返回,见凌玉龙并未落败,仍在尘雾中与洪金标激战,兴奋道:「三十年前名镇江湖的老魔头,也不过如此。」
洪金标越战越心惊。对方不但身法灵异,变化快捷,而且功力也不弱,自己必须全力以赴,他渐渐醒悟过来,这样缠斗下去,自己不但取胜无望,甚至还可能会命丧此地。
对方比自己年轻,精力比自己旺盛,要取胜,只有速战速决,凭内力与对方硬拼,心念至此,大喝道:「小子,不要躲躲闪闪,有本事再与老夫对三掌。」
凌玉龙见对方想以内力取胜,豪气大发,强攻一招跳开来,道:「洪老魔,有本事尽管使来,别说是三掌,便是三十掌,三百掌,本少爷也照接不误。」
在凌玉龙说话的同时,洪金标已运功于掌,凌玉龙话音未落,紫乌色的双掌已闪电劈来。这次,凌玉龙没有避让,毫不犹豫挥掌迎上。
「碰」的一声,四掌在空中接实,发出一声沈闷的巨响,两人旋即分开来。凌玉龙后退了两步,洪金标却连退四大步才拿桩站定。
张天赐和庄氏兄弟见状,眉头为之一扬,庄彩凤更是喜形于色,大声叫好。对面的樊青则双眉紧皱,他身边的手下更是一个个惊魂出窍、目瞪口呆。
洪金标的脸成了猪肝色,但是此刻仍不相信眼前这年及弱冠的少年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咬牙切齿迈步上前,道:「小子,再接老夫一掌。」话音未落,又挥掌攻了过来。
凌玉龙道:「老魔头,你也试试这招『我为至尊』。」双掌舞起漫天掌影,疾迎而上。
在双掌挥出的同时,周身现出银色光晕,比上次与假武世仁决斗时更强烈,使得整个身子仿佛被一团有形的白雾裹住。
两人闪电般缠在一起,罡风劲气激得地上尘土飞扬,随着「碰」的一声沈雷般的闷响传出,场中沙石飞空,尘土蔽日,与此同时,弥漫的尘雾中射出一人,翻倒在地。
被震飞的正是想凭内力和毒功取胜的洪金标,倒在凌玉龙身前十步远处,面色紫乌,看情形无法再站起来了。
凌玉龙这次没有被震退,只是足下的石头被震碎,双足陷进了地面,身子矮了数寸。身上的光晕在尘埃落定时消失殆尽。
洪金标强撑起上半身,眼含怨毒,盯着凌玉龙,切齿道:「小子,你……你好毒。」
话音未落,一口紫黑色的污血喷了出来。
凌玉龙道:「洪老魔,这是你作恶太多的报应。三十前年江大侠饶你不死,原是希望你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谁知,你劣根不尽,魔性难除,三十年后依旧如此暴戾,今天若不是在下遇上,武林中又不知有多少人将命丧你毒掌之下。为了江湖同道,在下不得不破掉你的毒功,免得你再危祸武林。三十年前,江大侠饶你不死,今天在下也不要你性命,但是有几件事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作答。」
洪金标狞笑道:「小子,是不是想知道老夫怎么认识你?怎么知道你叫至尊王子?哼!你别作梦,告诉你,老夫今生虽不能报仇,但有人会替老夫了此仇怨,你小子当心便是。」话未说完,嘴角又流出了紫黑色的污血,话音一落,身子往前倒下。
惊魂出窍的樊青回过神来,急忙上前,叫道:「洪前辈,洪前辈。」地上的洪金标没有反应。他伸手探探鼻息,最后沮丧地站起身来。
洪金标死了,凌玉龙亦感到意外,同时还有些怅然。他行道江湖,只想会一会武林中的高手名宿,从未想过杀人,洪金标虽是三十年前江湖上人人切齿的大魔头,但也未想要他的命,只想废掉他武功,让他以后无法危害江湖。现在洪金标死了,死在自己手下,虽说是死有余辜,但他心里仍觉得不是滋味。
被最后那惊天动地的生死一搏惊呆了庄彩凤,恢复正常后,惊喜地跑上前,道:「想不到这魔头到死还这样暴戾,真是死有余辜。凌大哥,你没事吧?」
凌玉龙轻轻一笑,道:「你看我像有事吗?」语气虽然轻松,脸色却有些苍白。接着,凌玉龙对神情沮丧的樊青道:「樊寨主,礼物是不是可以收回了?」
樊青不愧为一方霸主,虽然惊得脸色发青,但声音仍很正常,道:「有阁下为张家出头,樊某只有认栽。」
凌玉龙道:「樊寨主愿意收回礼物最好。樊寨主,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
樊青道:「何事?」
凌玉龙道:「可知洪金标从何处得知在下的有关情况?」
樊青道:「老夫虽请他帮忙,但对他的事情并不了解。」
凌玉龙点了点头,道:「好,你们走吧,希望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张家。」
樊青道:「有阁下在,老夫不会再来。」
凌玉龙道:「将洪金标的尸体带走。」
目送樊青等人离去后,庄定平发现凌玉龙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喜悦,相反神情有些落寞,心道:「难道他是第一次杀人,心中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劝慰道:「凌兄,洪老魔死有余辜,不必为此挂怀。」
凌玉龙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庄定平感叹道:「他若能痛改前非,今天便不会丧命于此,落得如此下场。」
庄世平道:「这叫做天作孽,犹可免,自作孽,不可活。」
庄彩凤道:「洪金标苦练三十年,以为又可以在江湖上称霸了,没想到一出山,便将命送了。」
庄世平道:「幸好他刚出山便被凌兄遇上,否则,江湖上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倒楣。」
凌玉龙无意谈论此事,道:「我们回庄。」
众人转过身来,尚未起步,阮世芳领着张天香和长江帮弟子迎面走了过来。
凌玉龙道:「阮兄,你们怎么出来了?」
阮世芳笑道:「他们都走了,我们还不出来?」见凌玉龙脸色有异,又道:「凌兄弟,你没事吧?」
凌玉龙摇头道:「没事。」
张天赐道:「今天幸好有凌兄弟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阮世芳点头道:「我原来一直在想,樊青怎会如此大胆,敢明目张胆来抢亲?原来他请来了洪金标这个老魔头。」
庄彩凤道:「这下樊青应该死心了。」
凌玉龙道:「但愿如此。」
庄彩凤道:「你的意思是樊青还会再来?」
凌玉龙笑了笑,没有回答。
庄彩凤道:「对了,樊青怎么会认识洪金标这个老魔头?」
凌玉龙道:「我也想知道。」
张天香上前婷婷施礼,道:「凌大哥,谢谢你。」
凌玉龙笑道:「小妹无自多礼,保护小妹是大哥的义务和职责,谢什么?」
阮世芳道:「凌兄弟方才与洪金标大战一场,可能有些累了,我们走,回庄再说。」
阮世芳这一说,众人这才发现凌玉龙神色确有些疲惫,不再议论。
回到庄院,众人又议论起方才之事。
庄彩凤道:「凌大哥,你与洪金标动手时,开始是不是未用全力?说真的,当时我们好紧张,真怕你不是魔头对手。没想到后来你越战越勇,武功也似乎越来越高。如果一开始你便全力以赴,也许只要几招便可将老魔头打败。」
凌玉龙神情仍有些落寞,但脸色已恢复正常,笑了笑,道:「你以为洪金标那么容易对付?他武功在酒肉和尚之上,是我出道以来遇到最强的对手。若是一开始便全力与他硬拼,说不定现在倒下的是我。」
庄彩凤道:「怎么会?」
凌玉龙道:「这魔头不但内力深厚,而且练了毒功,我只要稍有不敌,便可能被他的毒功所伤。」
庄彩凤道:「既然如此,刚开始你更应该全力以赴,这样才不会被他的毒功所伤。」
凌玉龙道:「你怎知开始我没有全力以赴?」
庄彩凤道:「如果你用了全力,怎会被他震退那么远?」
「哦,你是说这个。」凌玉龙笑了笑,道:「刚开始我不是没有全力以赴,只是没有全力进攻而已。我不清楚他的底细,如果一开始便全力以赴与他硬拼,万一功力不如他,便会被他毒掌所伤。刚开始我主要是全力护住经脉,然后再试探他功力。这样,我即使不是他对手,也还有逃命的机会。第一次对掌后,我发现他功力比想象的高,便借力反弹了回来。」
庄彩凤道:「原来如此。」
凌玉龙道:「通过二次对掌,我对他的功力才基本了解。凭我目前的功力,与他硬拼,最后可能是两败俱伤,要取胜,只有先与他游斗,消耗他一部分内力。通常,练毒功的人对身法和招式不怎么注重,我便利用这方面的优势与他游斗。
「我年轻,身法比他灵异,招式变化比他快捷,先天条件比他好,斗一、两百招内力损耗不大。而他不同,为了弥补身法和招式上的不足,只有凭内力拼斗,这样,游斗时间越久,内力消耗越大,因此他第三掌我避开了。本想等他的功力消耗两三成再与他硬拼,谁知他发觉了我的用意,又提出硬拼,想凭内力取胜。」
庄彩凤道:「洪金标恐怕作梦也没有想到,你的功力比他还高。」
凌玉龙道:「其实,我胜得有些取巧。游斗时,我凭着身法和招式比他快,有时只用了四五成功力,当然有时也用了八九成,甚至十成,使他把握不定,对我的一招一式都得全力应付,内力消耗比我大,在这种情况下再对掌,自然不如我了。说实在,最后那一击,我也尽了全力,将他震飞后,有点力竭了,当时即使是三流人物也可以将我击倒,幸好樊青他们未看出来。」
庄世平笑道:「樊青等人被你的神威惊破了胆,当时即使看出来,也没这个胆量敢与你动手。」
庄彩凤道:「凌大哥,不管怎样,你若是内力不如他,再取巧也不可能胜他,是不是?」
凌玉龙笑了笑,没有回答。
庄世平道:「这便是古人所言,两强相遇,智着胜。在江湖上仅有蛮力和武功绝对不行。」
庄定平道:「凌兄,听洪金标的口气,似乎刚出山,怎会知道你叫至尊王子?他并非从鄂州来,这消息从何处得来?」
庄世平道:「对了,洪金标临死时也提到这个问题,听口气似乎有人告诉他了。」
凌玉龙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洪金标刚出山,又是从大洪山方向来,而我这个至尊王子的名号打出来还没几天,他不可能这么快知道。」
庄彩凤道:「会不会是樊青告诉他的?」
凌玉龙道:「听樊青的口气,对我的情况,他知道的还没洪金标多。」
庄彩凤道:「那会是谁?」
凌玉龙道:「可能是我的仇家,想借洪金标之手除掉我。」
庄世平道:「洪金标没见过你,在你报出名号前,怎会知道你便是至尊王子凌玉龙?」
凌玉龙道:「我们离开鄂州后,暗中一直有人跟踪监视。」
庄世平道:「凌兄的意思是洪金标也是不久前才知道?」
张天赐道:「我想起来了,在凌兄弟与樊青答话时,有人到过洪金标乘坐的轿子前,但很快又离开了。因不是往我们这边来,没有留意。」
庄世平道:「这个人大概是一路跟踪监视我们的人。」
凌玉龙点了点头,道:「在今天之前,可能还有人与洪金标说过我的事。」
庄定平道:「凌兄说的对,樊青等人似乎也知道你的事,洪金标若是临时听闻,樊青等人便不可能知道。」
庄世平道:「那洪金标这次南来,不纯粹是为帮樊青的忙。」
凌玉龙点了点头。
庄彩凤道:「谁会请洪金标来对付你?」
凌玉龙笑道:「肯定是想要我命的人。」
庄彩凤道:「会不会是金剑门的人?」
「金剑门?」阮世芳讶道,显然尚未曾听闻凌玉龙等人与金剑门结怨的事。
凌玉龙道:「三天前,我从金剑门手中救了一个他们志在必得的人。」
阮世芳道:「金剑门在江湖上也算是名门正派?」对金剑门找洪金标来对付凌玉龙表示怀疑。
凌玉龙点头道:「阮兄说得对,不管怎么说,金剑门在江湖上也算名门正派,即使要我的命,也不可能找洪金标这种魔头来对付我,更何况当时有我们四人在场,事情的真相要透露,我们四人都会知道,他要对付,也会是对付我们四人。」
庄彩凤道:「难道是假武世仁?」
张天赐惊道:「假武世仁?」
阮世芳等亦惊异地看着凌玉龙,显然对现在这个武世仁是假的尚不清楚。
凌玉龙道:「假武世仁便是江夏车行现在的东主,真武世仁二十余年前便死了,现在这个是冒名顶替的……」接着简单介绍了早几天探得的情况。
阮世芳听后摇头道:「真没想到。」停顿片刻又道:「凌兄弟叫我打听现在这个武世仁的情况,原来早知道他是假的了。」
凌玉龙道:「请阮兄原谅小弟没有如实相告。小弟在查清假武世仁的底细前,不想将这个秘密公开,以免打草惊蛇。」
阮世芳道:「这个凌兄弟大可放心,我们决计不会泄漏。」
庄定平道:「洪金标应该是假武世仁请来的。」
庄世平道:「洪金标临死时说,死后有人为他报仇,这个为他报仇的人大概是假武世仁。」
庄彩凤道:「可假武世仁现在躺在床上?」
庄定平道:「假武世仁虽受了伤,但手下还有一帮人,他可以派人去请洪金标,也可以派人暗中监视跟踪我们。」
阮世芳道:「综合这些情况,找洪金标对付凌兄弟,假武世仁嫌疑最大。」
庄世平道:「假武世仁恐怕作梦也没想到,三十年前便横行江湖的大魔头也不是你对手。」
庄彩凤道:「这回假武世仁应该死心了。」
凌玉龙摇头道:「不一定。」
庄彩凤道:「你说他还会派人来?」
凌玉龙道:「很难说。」
庄彩凤道:「那不是更好,你正想找武林中的高手名宿比试,现在他帮你找,省了很多麻烦。」
凌玉龙道:「只怕他下次不会来明的了。」
庄彩凤道:「你的意思是下次他会找人来暗算?」
庄定平道:「凌兄的怀疑有道理。洪金标三十年前便称雄江湖,现在江湖上身手比洪金标好的不多,这次他找来洪金标,最后还是败了,即使还能找来身手比洪金标好的,也不一定保证能打败凌兄,何况这些高手名宿他不一定请得动。假武世仁若不死心,下一次肯定会来暗的。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武功最好的人,也难免有疏忽大意的时候,何况一个人不可能时刻提防他人。」
庄定平这么一说,庄彩凤顿时紧张起来,道:「那怎么办?」
庄世平道:「最好的办法是釜底抽薪。」
庄彩凤道:「釜底抽薪?」
庄世平道:「直接去找假武世仁。」
庄彩凤道:「凌大哥,那我们立刻返回鄂州。」
凌玉龙道:「回鄂州干什么?」
庄彩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