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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陈默黄淼,凌晨12点,马口市殡仪馆准备迎接。”,白无常瞄了瞄这四个人,不对,这四个鬼对黑无常讲着。他要嫁祸给陈默黄淼。
“我知道。”,黑无常应了下来。
“另外,找夜游神去引天师,另外出去的时候让他引起牛头马面的注意。”,白无常将一切都安排了,这个计划似乎已经开始了——
“今晚12点,马口殡仪馆准备拘拿赵芝雅等人”,陈默和黄淼在酒店里面呆着,可是哭丧棒却起了变化。陈默念着上面的字,这是他们与黑白无常交流的方式。没错被黑白无常一直认为是杀手锏的人便是赵芝雅,馆主,庞胖子,宁远四个人!
他们不是去轮回了吗?当初的确是这样,李从一在殡仪馆见过最后一面,赵芝雅他们被阴差押往轮回,然而在奈何桥上却让黑白无常偷偷拦下来了!这件事竟然没隐瞒了下来,当初黑白无常就留了个心眼,料定以后有这么一天,一直关押着赵芝雅他们。就是为了今天。
一个常定军足有他们受得了,如今又是李从一最重要的四个人这下李从一还不完蛋?
“怎么办?”,黄淼着急的问着。
“等等先不要告诉李哥。黑白无常至少不知道我们的心思,既然他们让我们去接手,到时候,我们去将赵芝雅他们交给李哥。”,陈默是真心想帮李从一了,至少殡仪馆也是他最有感情的一个地方。
“嗯嗯,听你的。”,黄淼忙点着头,他们准备朝马口出发。然而他们以为黑白无常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其实这一切都是按着黑白无常的计划进行的——
“你一会出去的时候,第一要引起牛头马面的注意。到了阳间引钟馗过去,到了地府我们能保住你。另外,你也要顺便去给李从一透露,陈默他们准备杀了赵芝雅”,夜游神站在黑白无常的面前,白无常这一招可谓是一箭双雕啊,不仅拉了钟馗,而且还解决了陈默黄淼。
“明白了。”,夜游神点了点头,然后他们分开了。
牛头马面也是在密切关注每一个阴司,就是这么巧,他们看到夜游神鬼鬼祟祟的朝人间出发着。
夜游神故意装的鬼鬼祟祟,等他确定牛头马面在身后跟着的时候才放心的去了阳间。
凌晨12点才是一切的开始,现在未免还早了些。夜游神清楚牛头马面跟在屁股后面,至少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他在外面逗留着。
“这家伙搞什么?”,牛头没了耐心,问着马面。
“不知道。”,马面也不清楚,这夜游神还有闲心在阳间逗留。
“看来他这次并没打算做坏事。”,牛头说着。马面并没有回答。
245丶离别的饺子
“吃饭了,吃饭了。”,到了十二点出头,萍萍端着菜走了出来,淑彬也在帮忙着,我扶着常定军来到桌前。
“爸,多吃点菜。”,这顿饭倒也很温馨,至少有种家的感觉,唯一格格不入的却是淑彬,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得眉头紧锁了。
“从一以后萍萍你要多照顾,多包涵了。”,常定军突然对我讲着。
“我会的。”,我看着萍萍,她还对我吐了吐舌头。
“从小被我惯坏了不过没想到,你却让她的脾气变好了。看来一生当中对萍萍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齐了。”,常定军轻轻的拍着桌子。
一顿饭吃的很温馨,我们帮忙收拾着,奇怪的是淑彬一直抢着活来做,我陪着常定军坐在沙发上聊着天。
阳光照着屋子,令我们感觉有些慵懒。就这样一直到了夜晚,只是我不知道此刻常定军却有心事。
“萍萍,你坐着。这一顿爸来做。”,到了晚上,萍萍准备做饭了,可是常定军却抓住了萍萍,自己站了起来。我们看到纷纷紧张的站了起来。
“没事没事。今晚,爸给你包一次饺子。”,常定军讲着,可是萍萍听着却有些心酸。
“爸;我来吧。”,萍萍杵了杵鼻子。被常定军制止了。“你们都坐着这一顿我来。”,常定军说完自己默默的走进了厨房。
“让爸弄吧或许这是他想做的。”,我搂着萍萍坐了下来。
“嗯。”,萍萍担心的应了一声,我们全部人的目光都放在厨房里面。看着常定军忙活着和面,切肉看着我们都好难受。可是令我一直想不通的是淑彬。她比我们似乎更难受——
“你去,帮夜游神争取点时间。”,一切都按着白无常计划进行着,白无常自然知道此刻牛头马面死死盯着夜游神的。白无常正对一对黑白役使讲着。
“明白。”,黑白役使迅速前往阳间——
“好家伙这也太闲了。”,牛头马面更恼火,盯了夜游神一个下午了。牛头怒骂着。
马面依然没有回应,他一直想不通,却感觉哪里不对劲。
“老马黑白无常的人。”,牛头突然发现了什么,对马面讲着,马面看过去,黑白役使正在前往朝一个方向走着
“走。”,马面发现之后立马叫上牛头追了上去。
“呵呵”,夜游神冷笑了一声,朝钟馗所在的地方前行着。夜游神来到了钟馗所在的村子里面轻声哼着,当作自言自语般。“牛头马面,滥用私刑,擅自主张杀死阴司正神,阴天子转世之后,我们真的越来越不好呆了啊。”,夜游神边说边在村里的路上游荡着,且不断望着周围的门上在村里绕了一圈,夜游神也不知道钟馗听没听到,至少他的任务完成了,现在需要找李从一,将赵芝雅的事泄露出去,嫁祸给陈默他们。
说来也是巧,如果夜游神一直盯着门上的钟馗画像,或许会发现一对眼睛正随着他在转动。没错钟馗正附在这家门上。他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当他听到牛头马面滥用私刑,他直接气的跳了出来手持镇妖宝剑,腰间悬挂容纳恶鬼乾坤袋。
身披红色武衣,倒也气派。他哼了一句,下巴上的络腮胡有些茂密——
“爸”,我们目不转睛,看到常定军突然身子不稳晃了一下我和萍萍都跑了过去,可是常定军依然阻止着我们。
“你们坐着,我没事。”,常定军讲着,他只有一个信念,他知道萍萍喜欢吃饺子,他想在临走前,最后一次给萍萍做碗饺子。
“坐着吧。”,我扶着萍萍坐在餐桌上,一直盯着常定军。
看着常定军一步一步做着,包完饺子下了锅
“好好了,都来吃。”,常定军端着热乎乎的饺子走了出来。萍萍跑过去帮忙递着。
我,萍萍,淑彬坐在桌子前,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的心酸感,常定军没坐,而是笑的合不拢嘴对我们讲着。“尝尝尝”
我们纷纷拿着汤匙咬着碗里的饺子,热腾腾的气喷在了我们的脸上为什么,为什么我咬开这个饺子的时候会感觉发酸,为什么我的眼睛像进了沙子想要流出泪来。
“爸我不要你走。”,萍萍突然放哭了出来,她丢掉了汤匙抱住了常定军。我听到萍萍的话也愣住了,不知不觉汤匙也脱落了手中,淑彬也是一样的。萍萍在说什么?
“爸不走我只是去看你妈妈了。萍萍,吃”,常定军擦着眼泪,爱惜的摸着萍萍的头发。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没听懂
“我不敢吃。”,萍萍哭的像个小孩,她哭喊着。
“你长大了,爸也放心了我最后一个心愿想看到自己的女儿吃下我做的饺子。”,常定军艰难的蹲了下来,摸着常萍萍的脸。
“爸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慌张的站了起来,常定军的每一句话都和死这个字在牵扯,他是知道了些什么?
“爸我不要,我不要!”,淑彬吼着。
“你想让我走的都不安心吗。”,常定军坐在了凳子上,憔悴的讲着。萍萍听到这话忍着哭声,不住的擦着泪水。“我知道,我上次就应该死了。或许上天怜悯,让我有机会看到自己的女儿让我可以看到自己的女儿找到了个好的男人。我该满足了不是吗,这样,我也可以和你妈交代了。而且我也挺想你妈妈的。”
我听完之后一切都明白了,我看着淑彬,她却一直低着头,咬着嘴唇。难怪淑彬从下午开始就不对劲了。我有些发怒
“不是淑彬告诉我的,我一早就知道了。”,常定军对我讲着,似乎知道我误会淑彬了,我听后有些惭愧。
“爸你不要担心这些,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事的。”,我讲着,可是常定军却对我摆了摆手。
“有些时候该过去的就该过去,我已经活够了。就像你认识的一个朋友对我讲的:人之所以有感情,就是会懂的放下,懂的拾起。贪图过去,迷恋往昔那只不过是麻痹自己,换个方式告诉别人自己的无能。”,常定军看着我,让我竟然无话可说或许常定军说的对。但是我不知道是哪个朋友跟常定军讲的,但我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爸”,我才开口,就被常定军制止住了。“每个人的存在都有他的意义,而我这辈子的意义够了,恐怕就不该存在这世上了,何必逆天而行而且,我真的想萍萍的妈妈了。”,常定军看着不断梗咽的萍萍。
“听话我最后一件事就是想看到你们吃完我做的饺子,那样我也够了。”,常定军讲着这下我也忍不住的流出泪来。
“淑彬”,常定军看着淑彬,淑彬忍着情绪动起了汤匙
“从一”,常定军朝我看来,我实在不知道如何下手,可是常定军一直在等着我我颤抖的捡起了桌子上的汤匙。
“萍萍”,常定军最后看着梗咽的萍萍。“别让爸担心好吗,这样我怎么和你妈交代。”,常定军爱惜的理着萍萍的头发。
“爸!我吃我吃”,萍萍带着哭声喊着。汤匙摇起了一个饺子停在了空中,她的泪水不断的滴落在汤匙上“小时候,我最爱吃爸的饺子。”,萍萍梗咽了下。“爸每次要工作的之前都会给我做一碗饺子,还还还交代我如果他回不来,就照顾好自己。”
萍萍含着饺子,艰难的嚼着。“这成了爸的一种习惯”,萍萍继续说着。我好像一切都明白为什么萍萍会第一个发现了,我也终于明白常定军为什么要我们坐着,他自己做一份饺子了。
这一顿饭,我们吃的很漫长。我敢保证,我一个饺子都没下口,我不敢我怕吃了,常定军就没了。
“哎你们都不吃,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常定军叹了一声气。
“从一,你知道吗。”,常定军突然对我傻笑了一下。“当初萍萍跑回家跟我说她谈男朋友了,我还挺高兴可是那时候我对萍萍的男方要求挺大的,至少门当户对吧,那时候就和你闹起来了。”,常定军回忆着当初遇到我的样子。我很安静的听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适合说什么。
“一直到后来,从你的身上我发现了很多比我优秀的光芒,我知道萍萍交给你,我是放心的”,常定军说完拉起了萍萍的手还有我的手。将我们的手握在一起。
“我恐怕见不到送女儿出嫁的那一天了。”,常定军凄惨的讲着,萍萍和我听到就哭了出来。“今天就当一个简陋的父母见证吧。”,常定军擦着眼泪
246丶走了
我看到常定军此刻苍老了许多。
“你们动手吧。”,常定军松开了我们的手,他站了起来,对我们三个讲着可是这要我们如何动手?谁能教我们?
“从一,你是男人。你来!”,常定军朝我吼着,我只敢听着,浑身都在发抖要我亲手杀了我的岳父,我做不到。
“爸你不要再说了。”,萍萍哭着,我愈发看着心疼。
“萍萍,你知道爸的性格的。今天你们带走我,我是愿意的,我很高兴,活了这么多天,让我了结了心愿。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我知道从一有他更重要的责任,牺牲了我一个,或许能成就其他人。我只希望以后能看到从一成功的那一面。”
“爸对不起了。”,我咬着牙拍了桌子站了起来,慑魂链隐隐若现,淑彬和萍萍同时看着我。
“这是男人该有的样子。快动手吧”,常定军欣慰的点了点头,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真的做不到”,我丢下了链子,后退了几步。慌张的讲着。
“你们为什么还不明白!”,常定军发着脾气,他指着我们每一个人。“如今是我!如果是别人死了又活过来,你们还会任由他活着吗!”,常定军吼得很凶每一字每一句都喊进了我们心里。
“我不知道你们的规矩是什么!但我相信这和警察的性质一样!社会讲究公平,天下讲究公平!好,今日我不死,那以后其他人死了又活,你们就不要管了!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每一个人死了又活,那这个社会完全乱了!你们让身为警察的我,见到如此不公平的一幕,我心里有多难受!”,常定军吼着我们每一个人我们都不敢说话。
“快动手啊!”,他歇斯底里的喊着,像是在求着我们一样,每一句都让我们心里滴血。“从一,你以后是成大事的人,我不希望看到因为我这么一个不出名的人而毁了自己。”,常定军再三催促着我。萍萍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裤子。
“淑彬你来吧。”,我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缺氧了,我低着头念了这几个字。萍萍瞪着我欲张口。我抢在她前面说话了。“爸说的对,所有一切的起源都是感情在作祟。”,我扶着萍萍的肩膀她突然绝望的靠在了椅子上。
淑彬更是听到我的话,一脸的慌张,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开鬼门!”,我咬紧了牙齿,双眼都紧闭着。我喊出来不敢面对不敢面对任何人。萍萍下意识的抓住了我的手,淑彬更是颤抖的走到一旁,一动不动
她将镇魂扇变了出来,拿在手里等着我们
“从一,记住。感情是最大的牵绊,而人却拥有感情我走了,至少我看到了我想看的一幕。而且我真的想萍萍的妈妈了。”,常定军闭上了眼睛,满足的笑着。
我的心跳声自己都能听到,萍萍被我死死的按在了凳子上。“淑彬!动手!”,这一次我喊得青筋暴起
“水通阴阳,洞开阴阳”,淑彬喊得很慢,她喊的很心慌。“鬼门呈现,鬼归其间”,鬼门洞开在常定军的面前。
“爸对不起!”,我喊了出来
“爸”,萍萍凄惨的喊着一声。
“我可以去见你妈妈了孩子们。你们最棒了。”,常定军清着鼻子,梗咽的对我们讲着,爱惜的对我们讲着。下一刻,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鬼门之中,我们看着水洞慢慢覆盖了他的全身一直到消失一直到鬼门消失。
常定军的话一直回荡在我们的耳里,我们全部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椅子上,整个大厅少了一份亲情。没想到,常定军是我们自己送走的。常定军说的对,只是我们不肯承认而已,或许他的离去,是对他最好的方法。他也有一股执念,当年他亏欠萍萍母亲,如今可以补偿了。至少他们团聚了。
镇魂扇飞上空中,化作生死簿,常定军的那一栏,画上了一个卒这一栏我们不敢看,也不想看——
“完了!”,马面和牛头追着黑白役使,发现那二人换了个地方回地府,马面当即喊不妙。
“怎么了?”,牛头被马面一惊一乍吓住了。
“调虎离山啊快回去找夜游神!”,马面说完就朝夜游神的地方赶往着——
我们呆在空缺的房间,很安静,桌子上还有已经变冷的饺子,萍萍倒在我的肩上梗咽着
“去看看”,突然,我看到窗户边有一个黑影飘过,我并不认为是什么人,淑彬显然也发现了,我对淑彬使着眼色。她点了点头慢慢的朝窗户边走去。
我轻轻的拍着萍萍的肩膀,听到淑彬打开了窗户,淑彬探出了头下一秒一个庞然大物直接掉进了我们的客厅,将我们都吓了一跳我们齐齐望过去,就连萍萍也看过去,一个浑身发黑的家伙,有点胖,脚有些短,然而却长了一对翅膀,就只有牙齿是白的。
“你谁。”,我毫不客气的问着这个家伙。
“别。别我是来报信的。”,哪知道这胖家伙站了起来看上去有些笨拙。他慌慌张张的讲着。
“报什么信。”,我拿着慑魂链指着他。
“今晚12点陈默黄淼要悄悄结果了”,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我听到了陈默黄淼的名字。“说快点!”,我吼了一句。
“悄悄结果了赵芝雅”,他讲完之后,我就直接僵了,赵芝雅赵芝雅,这个名字熟悉又陌生。我说话有些颤抖。“哪个哪个赵芝雅。”,我颤抖的问着,萍萍淑彬都担忧的看着我。
“你在乎的那个赵芝雅。”,这个黑胖子低着头沉声讲着,我直接惊得坐在了地上。“不可能,这不可能赵芝雅他们一年前就去轮回了。你敢骗我!”,我自言自语的讲着,突然操起链子就打算朝他打去。
“信不信随你吧今晚12点,马口殡仪馆。陈默黄淼已经去了。”,黑胖子的第一句令我收了手,我直接僵住了。嘴里不断念叨着。“这不可能”,赵芝雅最后一眼是我亲自送她走的如今当我听到她竟然还在人间,我不敢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
“陈默黄淼”,淑彬呢喃着,一直盯着这个黑胖子。
“你又是谁。”,萍萍毫无感情的问着这个黑胖子。
“我是我是地府阴司正神,是马面叫我来报信的。”,那个黑胖子解释着,然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