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法子对我的事业很有帮助呢。”山穆又笑:“那是短距离的位移术,困难在临时定位的准确度上,若是没有学上几年自然系或是巫术系的法术是不可能会的。即使学会了,想要达到他那种说传就传的境界…嗯…我是办不到啦。”珊西雅嘟著嘴道:“说不定我有天赋啊,干么说得好像我没有可能学会一样?”
班尼身掌轻握海尔右臂,关怀道:“叔叔,您的右手没事?”
海尔苦笑一声,说道:“你看出来了?所以火龙说你聪颖非凡果然是有道理的。当然有事啦!小臂以下包括手掌上的所有骨头全都碎了。幸亏我施展神圣之手的手法已经出神入化,连鲁肯也看不出来。不然刚刚一出手就败了,也就不用跟他说那么多啦。”
班尼等人心下骇然:“鲁肯真的这么可怕?我们以为您就算不是对手也不会跟他相差太多啊。”
“嗯…”海尔回望场中,见鲁肯还在远远看著他,轻轻一笑说道:“我想那一拳他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问题是在于他所掌握的蓝色力量。我本来猜那是自创魔法实在是太低估鲁肯了。那是万物起源,是薇欣用以创世的纯正力场,诺瑞斯上包括你我在内的所有一切都是因为那股力量才能存在。我潜心修习世间道理这许多年来,对这种力量也只探出一个模糊概念,甚至还不肯定它是否真的存在。鲁肯能够将其随手取用,只怕他真的已经无所不能,步入了神的境界。就算他刚刚受到跟我同等的伤害,我也相信他能在肉眼难察的时间内完全复原。鲁肯是杀不死的。至少我杀不死他。”
海尔将鲁肯说得这么神,大家都听得无话可说,只好默默地静观其变了。
“啊!瞧谁来了?”鲁肯在台上颇有趣味地说道:“这是来自纳黎阿克的达克金大王啊!难得难得。您今天带了这么多闇精灵,可也是要来教训我的?”
闇精灵近三百名的部队在平台前五十公尺处停驻。达克金独自一精灵走上平台,边走边说道:“鲁肯爵士说哪里的话呢?您是什么样的人物?我来拜访当然得多带些随从才能配得上您的身分啊。请放心,像群起围殴那种圣骑士在干的勾当,我们纳黎阿克的闇骑士是不屑做的。”
鲁肯心底对达克金向来厌恶,脸上虽然客气但也不想跟他说太多:“不管怎样你现在也已经上台来了。请问阁下打算要跟我动手?”
达克金满脸笑容:“鲁肯,我的老朋友。我跟刚刚那位海尔爵士一样很有自知之名,要跟您动手我是不敢的。但是我那个主人…”他伸大拇指像天上比了比,“您也是知道祂的。祂吩咐下来的事情我可不能违背。就算再办不到,好歹我也要尽力而为给祂个交代。今天的事牵扯太多手下也没什么意思,我身为闇精灵领导人总也要有点担当,所以就决定上来与您单挑了。麻烦您手下留情,念在过去交情份上帮我做做样子。我打不过您也是打了,能够交差就好啦。”
鲁肯听得厌恶之情油然生起,侧眼瞪著达克金道:“我跟你好像没那么大交情?不用说那么多了。今天我还没打算取人性命,只要你光明正大,我也不会因为你而破例。来吧。”
达克金拔出背上的双手魔剑,笑道:“您还真是乾脆。那我们就赶快打一打,然后收工回家睡大觉吧!”说完转身一个大轮回就对鲁肯砍了过去。
同样是独霸一方的闇精灵领导,达克金跟克西可特尔却有著全然不同的差别。克西可特尔出剑虽然邪气凛然,但是一剑一剑大开大阖,总是带有一股令人不得不赞叹的恢弘气度。反观达克金出剑,真的是只有卑鄙两个字可以形容。就看他砍刺之间又快又狠,每一剑都对著鲁肯的眼睛、胸口、生殖器等重要部份招呼,而且他还能边砍边笑。一身闇黑魔气也是到处乱喷,但不是为了伤敌,而是要掩人耳目、扰人心神。这种打法对付一般敌人或许让人手忙脚乱,心中一慌就给他杀了。不过要对付鲁肯使用这种打法真的是有点开玩笑。事实上,鲁肯没有一拳把他打飞纯粹是因为心里好奇。他很想知道这个能在纳黎阿克称王的闇精灵到底有没有什么卑鄙到了极点的过人手段可以见识。
“达克金,你让我有点失望。再怎么说统领纳黎阿克的闇骑士也该…”鲁肯这讽刺的话语还没说完,就看到达克金左手在胸前吸出一把粉末对他撒来。鲁肯头一偏避过之后,正想扭转拳头直接将达克金打倒,突然间听到脑袋后面传来枯骨的咯咯作响声。原来达克金撒的是一把骨灰,目的是召唤宠物去鲁肯身后偷袭。这下可显示出达克金的真正实力。那把骨灰在鲁肯的脑后瞬间成形,骷髅躯体还没开始下墬之前就已经伸出森白的十指对著鲁肯脑袋狠狠地插了下去。这一下出其不意,可也没把鲁肯吓到了。就在他感到头皮一麻的时候,鲁肯轻轻仰头,后脑对著骷髅的利爪直迎了上去,当场将达克金的宠物撞成数百碎块散落一地。
“达克金,你叫我手下留情,自己出手可挺犀利的啊。”鲁肯摸摸自己脑袋说道。
达克金摆了持剑的架式笑道:“鲁肯爵士说笑话嘛。连您的皮毛都没伤到,又算是什么犀利?再打一会儿!”抖抖剑又刺了过去。
鲁肯右手一转,拿捏准确,将这对著自己胸口疾刺而来的一剑一把抓住。世上只要是鲁肯抓住了的东西,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逼他放手。他对达克金道:“你如果技穷了就别再纠缠。把时间留给其他人吧。”达克金两手紧握剑柄使力回抽,那把剑却好像插在石头里面一样动都不动一下。听鲁肯这样说,他笑道:“我说过要尽力而为才能跟我主交代。就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看看我怎么尽力而为吧!”说完笑容收敛,神情变狠,大喝一声之后魔气大张,以他为圆心爆出一尺有余。鲁肯身泛蓝光,不管多猛的魔气也骚扰不了他。但见那一整团将达克金包住的魔气突然急剧收缩,最后聚成一颗比手掌大上一点的纯黑光球,沿著手中长剑缓缓向鲁肯移去。
鲁肯看著这颗黑球越来越接近自己手掌握剑之处,开口赞道:“好!能将伤害之触以剑传载,突破要亲手触碰才能发挥威力的限制。看来你达克金的确有过人之处。只不过光凭伤害之触你就想击败我吗?我以为你会有更厉害的手段才是。”
自达克金的额头上滴落许多斗大的汗滴,施展伤害之触已经将他压榨至无法说话的地步,只能勉强牵动嘴角斜斜一笑作为回应。
“既然你已经战到这个地步,相信可以跟英努怒克交代。我就收下这记伤害之触,让你能够早点回家睡觉!”说完鲁肯抓剑的手松开,放出蓝光对著那颗黑球握去。这一下冲击也是威力惊人,轰然巨响之下场中蓝黑缠窜,激得旁观群众都看不清楚两人身影。闇黑魔气是一种至邪至寒的死亡气息,虽然达克金的力量不如海尔强大,但是这一击爆发之后对鲁肯所造成的不舒服感却比与海尔对拳之时更甚。鲁肯“哼”了一声,稍加净化心中恶心感觉。接著他手掌一收,蓝光转化为一股巨大的吸扯力量。他不喜欢看到邪恶的生命拥有像达克金这种程度的能力,所以他决定要将达克金的魔气吸尽。他要让达克金从此成为废物,不能继续为非作歹下去。
然而就在达克金因为体内魔气急速外泄而发出有如恶魔一般的雄浑吼叫声时,鲁肯突然惊觉自己身后的空间发生不寻常的撕裂现象。他知道达克金此刻绝无能力另行攻击,所以后面必定别有精灵在施展偷袭。对于这种卑劣的行径,鲁肯并不感到意外。只是以他的冲动个性,一点愤怒的情绪是免不了的。他当即撇下达克金不管,转过身来狠狠地挥出一拳。这一拳鲁肯只稍微保留一点点力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这个偷袭的无耻精灵给打成残废才过瘾。
在鲁肯的拳头击中对方胸口的同时,对方的的魔剑也已经刺中他的心窝。当然不论这一剑如何猛烈也没有可能刺进鲁肯的血肉里,但那剑上所依附的魔气却如同许多细针一般地缠入了他的心脏。鲁肯并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但是他却确实地感到了已经许多年不曾感觉到的痛的感觉。然而痛不痛并不是重点。真正让鲁肯惊讶的是眼前这个闇精灵虽已让他打得吐血,但似乎并没有受到他这一拳应该能够造成的伤害。闇精灵峙立不摇,面带邪笑,仍在源源不绝地将己身魔气灌入鲁肯的心里。
“鲁肯爵士好大的名气,不可能只有这点能耐吧?”闇精灵嘴中不停冒出血泡,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耍狠放话时的语气。
“那是阿奇里斯!”珊西雅讶异道。“班尼,你不是说他死了吗?”班尼也是莫名其妙,只好道:“先看看再说。”
鲁肯自信满满,知道血肉之躯绝无可能承受自己这一拳而不倒,对方必定在胸前穿了什么足以保命的强力防具。他以还贴在闇精灵胸口的拳头施法试探,瞬间便感受到了一股不曾在诺瑞斯上遇过的异界魔力。他暗哼一声,心想这种计俩也想难倒我?就看他拳中魔光变幻,色彩缤纷地转化作各式元素法、巫术、幻术、圣术、死灵术、自然术、原始术等等魔法能量,每变换一次光芒就在闇精灵胸口击出一声巨响。在打到第十下的时候,阿奇里斯脸色白得跟纸一样,血也吐得差不多了。便听哗啦一声,自他胸口爆出千万纸屑,好似雪花一样在空中飘然四散。阿奇里斯长剑放手,身体向后方笔直倒下,脸上却带有说不出的欢娱笑容。
鲁肯看他笑的诡异,随手将飞散的纸屑收了一把在掌中,以魔力将之还原观看。看完之后他神情凝重地上前一步,对躺在地上的闇精灵问道:“这是你与仇恨之神所签下的契约?”
阿奇里斯咳血笑道:“是。号称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撕毁的异界合约。鲁肯爵士…您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鲁肯又问:“你是为了追求灵魂自由而来?”
阿奇里斯道:“灵魂自由,信仰自由…随便啦。反正值得我用生命去争取,不是吗?”
“的确值得。”鲁肯在他身旁蹲下。“你所追求的东西与我的理想相去不远。像你这样的精灵并不需要死在这里。你可愿意让我救治你?”
阿奇里斯考虑之后说道:“不用。我满足了。可以死了。”
鲁肯点头:“好,我尊重你的意愿。在你死前,我想要知道你的名字。”
“阿奇里斯。恩姆西?阿奇里斯。”
鲁肯道:“我听说过你的名字,阿奇里斯先生。我会将这个名字放在心里,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很好。”阿奇里斯气若游丝地说著:“敬祝您能够完成您的抱负。赶走诸神,赶走英努怒克,让此后世上生命不需要再去体验我所曾经面对的痛苦。”说完两脚一伸,死了。
鲁肯在阿奇里斯的尸体旁又蹲了一会儿,看著他体内残存的闇黑魔气冉冉散出,静静消逝。没有变化魔型,也没有回归异界。鲁肯心中微带感伤地为他高兴,知道他果然真的脱离仇恨之神的掌握,灵魂属于自我,得以安息。鲁肯伸手将阿奇里斯的双眼阖上,站起身来。回头看到达克金疲惫不堪地以长剑支撑站立,正面带微笑地对著他道:“伟大的鲁肯爵士,我的手段已经用尽,并没有办法阻止您。我现在可以去向仇恨之神交差了。感谢您的配合,我这就带领手下回纳黎阿克去啦。”
鲁肯等他走出几步,开口说道:“达克金,你连手下的尸体都不收去吗?”
达克金转头笑道:“这个闇精灵跟我向来不对头。我跟他只是互相利用而已,算不上是我的手下。收尸的事情就麻烦警卫队代劳就好了。”
鲁肯一边听达克金说一边捡起阿奇里斯的长剑。等达克金说完之后,鲁肯挥挥剑说道:“你说好是找我单挑,却又去找了别人帮忙。弄了半天原来是要假借我的手来除掉你的对头。这真是方便。达克金啊,我突然觉得要是留你在世上的话,死的生命可多了。”
达克金一听鲁肯语气之中显露杀机,吓得脚都软了,急忙说道:“鲁肯大人,我跟您并没有私怨,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低贱的精灵来取我的性命吧?”
鲁肯道:“是没有必要,只不过我高兴。看到你这种踏著别人尸体往上爬的家伙就让我不禁想到从前的自己,而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从前的我!你如果想要痛快一点,趁现在自杀还有机会。”
达克金道:“阿奇里斯是你杀的,不应该怨到我头上来啊!”看鲁肯一步一步逼近,心中盘算主意,嘴上不停:“这样吧,你不要杀我,我跟你签合约。康茫地以北的森林我不要了,划给自由港管辖!我每年…不…每个月!每个月都送贡品给你!一千…太少了…一万个金币!我保证付现,不需去银行提领!这样不够?我…纳黎阿克城从此成为自由港附庸,接受警卫队统领…你不要过来啊!”
鲁肯冷冷地道:“你不肯自杀就拔剑再来单挑。这一次要是让你挡得了一剑,我就不叫鲁肯。”
达克金急了,想不出任何主意,只好回头对闇精灵部队叫道:“都还站在那里干嘛?还不上来帮我?我们三百多名闇精灵难道怕输给他一个人类吗?”
“达克金…”鲁肯这时已经走到他面前。“我想你的手下们并不是怕输给一个人类,只是他们犯不著为了一个低贱的闇精灵而枉送性命。”说著将长剑举起,蓄势待发。达克金还说:“鲁肯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的手下个个忠心…”眼看情况不对,鲁肯一剑已经缓缓砍落。达克金知道这次无法靠嘴过关,只好绝望地出剑要挡。就听见“喀嚓”一声,纳黎阿克达克金大王的身体就跟他手中的长剑一样断成了两半。啪咑跌落下地,鲜血染红了冰冷的大理石。高阶闇骑士的尸体可不好当,喷完血之后还要喷一喷闇黑魔气。乱喷一会儿后聚成一团黑气在尸体上空停滞,然后冲上青天,直奔仇恨异界。
一连死了两名闇精灵,此刻鲁肯金黄色的战甲已经染上不少鲜血,在阳光照耀下绽放诡异的光芒。他站在两具精灵尸体中间,两眼深遂地仰望天空,也不开口向台下索战,只是静静的不动。观众中还有许多本来准备要出来为他们的神主持正义的,现在鲁肯杀戒一开,他们大多不太敢坚持要下场了。闇精灵三百多员部队自动收拢,又退回他们一开始观战的地方。刚刚死的两名闇精灵,一名让他们看到了不惜一死逃离仇恨之神掌握的决心,另一名让他们看清全力担任神之走狗的下场。闇精灵们心中或多或少都因此而受到价值观方面的影响。他们不急著走。他们要留下来看看鲁肯接下来的举动。也许鲁肯真的会进入异界?也许他真的会杀神?如果他成功了,闇精灵一族的生活将会出现全面彻底的改变。但是,谁说这样的改变必定不好?谁说这样的改变不值得期待?害怕改变是生命的天性,但是改变本身也可以是为了更好的明天…
鞡桑带了五员警卫队员走上台来处理达克金以及阿奇里斯的尸体血迹。鲁肯本来并不打算在这座平台上杀害任何生命,如今一杀就是两个,这让他的心情十分糟糕。他不愿意多看警卫队清理场地的景况,于是转身背对大家。望著眼前西康茫地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原,他的内心却不能像自然景观这般平静。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想起打从他有记忆起至今的所有片段回忆。他的一生充满野心与抱负,即使是孩提时代也鲜少享受宁静的日子。以底里厄斯的死亡作为分界,他的前半辈子阴谋策划,后半辈子却又忧国忧民,没有一天停止忙碌。其实他累了,身体与心理两方面都已十分疲惫。于是他急著将警卫队的重大负担交给鞡桑,急著冲向异界完成大地所赋予的使命、一生所追求的目标。因为在那之后,不管结局如何,他都可以安安静静地休息,再也没有野心以及任何放不下的事可以来骚扰他。
但是在他取出手帕擦拭著自己盔甲上斑斑血迹的此时,他不禁要想到在真正走到尽头之前自己究竟还需要夺走多少条性命。他觉得自己根本跟达克金一样是在踏著他人的尸体以完成一己的大业。不管他的目的与达克金有多大的不同,他都不认为可以当做为自己脱罪的藉口。他真的已经太累的。他只想要完成一切,赶快回家。
警卫队杂踏的脚步声在鲁肯身后逐渐散去,尸体与血迹都已经被清离平台。鲁肯听著脚步人数,知道在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人一直站著不动,没有下台。鲁肯静静地又等待了一会儿,听不出身后之人有下台的意思。他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大气,将思绪自适才的脆弱拉回现实,转过身来面对那人。
“鞡桑将军。”鲁肯道。
“鲁肯大人。”鞡桑道。
两人打完招呼之后,彼此对望,尴尬沉默。过了一会儿,鞡桑开始慢慢动作,将印有警卫队徽的皮革上衣脱下折好,在脚边轻轻放下。
鲁肯等鞡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