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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春江花月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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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个孩子,自从她的弟弟淹死在山那边的河里之后,就突然疯言疯语起来……”老人说到这里,突然掩面痛哭,“说什么弟弟没有死,变成了水中的神,还说弟弟是被这里的村民杀死的,总有一天那个男孩会回来找我们报仇。我们实在是太害怕了,就把她扔到了这口井里……” 
  王子进看着这个掩面痛哭的老人,心中不免难过。 
  归根结底,终究是人的心魔,造就了这世间的鬼怪。 
   
  “老人家……”王子进望着悲恸的老人,心生恻隐,想出言安慰他,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那老人却是哭得更加凄惨,“但、但是……,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绯绡见状立刻踏前一步,似乎对他的话十分感兴趣。 
  “后来、后来我和老伴来这井里寻找那孩子的尸骨……”老人脸色惨白,仿佛想起了十分恐怖的事情,“但是井里却一无所有!那具尸骨,居然就从那深深的井水中,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说到这里,似有一股清冷的山风拂过,令王子进平白无故的打了个寒噤。 
  “那孩子变成了鬼!我知道的,所以她惩罚我们,让我们膝下的子女悉数暴死,让整个村子里的人,再也走不出这口活棺材!” 
   
  “不会的,莲生不是那样的女孩!”王子进想到梦中少女的温言浅笑,细细的眉眼,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这个老人的话。 
  “怎么不会?你莫要被她骗了,她这个孩子,最擅长的,就是编些谎话骗人……”然而他话音未落,突然双手抓着脖颈,脸色酱紫,似乎无法呼吸。 
  王子进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那老人的脖子上竟然缠着一缕黑色的长发。 
  犹自沾着湿湿的井水,蠕动着从那半开的井口中蜿蜒而出。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恶心?”王子进看着那可怕的头发,只觉得头皮发麻,吓得连连后退。 
  “子进,快点让开!”身边的绯绡见了,一把就把他推到一边,接着手一挥,一道红光闪过,那缕头发应声落地,碎成一截一截。 
   
  那老人脖子一松,急忙喘了口气,手脚并用的就要逃命。 
  哪想却从井中涌出更多的头发,像是流泄的水,源源不断的奔涌而出,都直直的往他的方向去了。 
  带着井水的潮意,和死亡的冰冷,一缕缕的缠住了他的身体。 
  有的缠住了脚踝,有的缠住了手腕,那老人开始还在挣扎呼救,渐渐连脸孔都被头发淹没,最后整个人都被铺天盖地的头发包围。 
   
  王子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顿时吓得呆若木鸡,连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影一把推开他,趔趔趄趄的跑到了那口井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阿莲啊,饶了你干爹吧,他毕竟是你的亲叔叔,你怎么能忍心看他这样……” 
  那人佝偻着腰,脸上老泪纵横,甚是可怜,却是曾为二人引路熬粥的老妪。 
  王子进见她哭得凄惨,一个劲的对着井台磕头,悄悄拉了拉绯绡的胳膊,“这可怎么办,你倒是想点办法?” 
  哪想绯绡却毫不在意,眼光一斜,嘴角带笑道,“正主已经出来了,哪里轮到我出手?” 
  王子进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急忙的顺着绯绡的目光看去。 
   
  只见深井之后,木棉之下,正站着一个蓝衫的少女。 
  犹似记忆中一般,笑靥如花,眉目如画,愣愣的望着眼前上演的闹剧。 
  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满含着冰冷的目光。 


16 
 
、“莲生,求求你放手吧!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王子进见她出来,急忙撩着袍角跑到她的面前,“人死并不能复生,如果你总是心心念念的拘泥于往事,又到何时方能超脱?” 
   
  那老妪见到莲生,顿时连头也不磕了,吓得一下就瘫软在了地上,颤声道,“不、不可能,已经二十年过去了!你、你怎么会一直是这个样子?” 
  “呵呵!”莲生听了轻笑一声,“我当然不会老,你见过有哪个死人会老呢?” 
  “求求你,干娘求求你,放了你干爹吧!”那老妪哭得更为凄惨,声声撕人心肺,“我们确实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也是无奈而为之啊!” 
  “什么无奈而为之?不就是贪图我亲生父亲留给我们姐弟的家产!只要我们死了,那些钱自然会落入你们的荷包!”莲生说到这里,两行清泪顺着白玉般的脸颊滑落,“你以为、你以为我想继续这样吗?弟弟已经变成了可怕的妖怪,我又怎么能撇下它,一个人去超升呢?” 
   
  哪知她这话刚刚出口,一直在一边看热闹的绯绡突然一扬眉,诧异道,“弟弟,哪里来的弟弟?” 
  “它就在这井水之下,就在这深深的水脉之中!”莲生几步跑到那深井前面,沿着井口往里看,“从他死了那天,我就听到他每日在我的耳边哭泣。现在它日日夜夜的受苦,我怎么能抛下它一走了之?” 
  “莲生……”绯绡望着这个早早就没有了生命的可怜少女,神色冷峻,一字一句的道,“你的弟弟,在他淹死的时候,灵魂就已经得到了解脱!留在井下的,不过是你自己的怨气而已!” 
  “不、不可能!”莲生拼命的摇头,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这样残忍的话,“它还会跟我说话,永远跟我在一起,它甚至为了我,把这整个村子都活活困住!” 
   
  “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绯绡说着,手掌一翻,就从掌心中跳跃出一簇青蓝色的狐火,接着纤指一弹,那簇火焰就如有生命一般,一下就飞到了那连绵不尽的长发上。 
  头发触到了火焰,突然就剧烈的燃烧起来,空气中瞬间充满着一股难闻的气息。 
  而与此同时,那烧焦的头发中,竟然传来一个女子无助的哭泣声,那哭声随着火焰悲悲戚戚,随着青烟散入了无边的夜色。 
  而直到火焰完全熄灭,头发燃尽成灰,那哀怨的哭声才终于停止。 
   
  “你听到了吗?”绯绡见再没有长发从井口流泄而出,红唇微翘,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这可怕的妖怪真的是你弟弟化成,为什么当它们消失,会传出女子的哭声?” 
  莲生听到这里,似乎双膝无力,缓缓的坐在了地上,喃喃道,“我怎么会这么傻?又到底是为了什么,苦苦的在井里守了二十年?” 
  “莲生……”王子进急忙要扶她起来,“不要想了,当我们惩罚了别人的同时,往往也会害了自己!现在害你的人既然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你又何必拘泥于往事,断送了自己的将来呢?” 
  莲生听到这里,纤手捂脸,开始更加悲痛的哭了起来。 
  过往的一切,如潮水般涌上她的脑海。当父亲去世之后,是她的叔叔婶婶收留了他们姐弟,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 
  那时的光阴都晕染着幸福的颜色,在这个小小的山村里,到处都曾留下他们几个孩子欢快的笑声。 
  但是为什么?因为心中的贪婪和自私,他们都渐渐变成了狰狞的恶鬼。 
  或许自己早就死了,早就变成了鬼,从看到弟弟被推落水中溺死,从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满含怨气,万劫不复! 
   
  “王公子……”莲生想到这里,抹干脸上的泪珠,对王子进道,“我想通了,弟弟那么小,从来都不懂得什么叫恨,他既然已经走了,我在这凄凉的井中,也没有任何留恋!” 
  “嗯,我知道……”王子进紧紧握着她的手,哽咽着点点头,知道她去意已绝。 
  “莲生只希望,王公子能把我的尸骨从那井中捞出来,让我与这青山同在,看四季更迭,花开花落!” 
  “好的,我答应你!”王子进听到这里,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到时候你要轻一点哦,我很怕痛的!”莲生说完,撒娇一般倒在王子进的怀中,“王公子,你再吟那首诗给我听吧,我想最后再听一次!” 
   
  王子进想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也会怕痛,也会撒娇,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会如此不公,不但让她失去了生命,更让她在这深深的冷水中,承受了二十年的煎熬。 
  不由心中郁结,紧紧的拉着莲生冰冷的手,哽咽着开始吟道:“风摇枯竹不成声……,雨打衰荷不胜情!何处漏舟堪载酒?何处琵琶不忍听……” 
   
  他念着念着,突然觉得手中一空,肩膀一轻,似乎有谁家的少女,已经悄悄遁入微风,一去不复还! 
  清冷的月光之下,默默的山风之中,只余王子进悲怆的声音,随风飘落天际,在寂静的山谷中轻轻回响。 
   
  “争奈风雨连秋夏……,唯有江天万里明……” 


17  
 
次日,绯绡找了几个村民来帮助打捞井中的尸骨。 
   
  而王子进居然一反常态,自告奋勇的要亲自下井。于是那些村民就用绳子系牢他的腰,把他慢慢的自井口垂下。 
  井水冰冷而凄凉,一下就没上他的胸口,令人呼吸困难。 
  他借着阳光朦胧的光辉,在井中来回的摸索,居然一无所获,甚至潜到井底,也是空空如也,只有丝丝缕缕的草絮,滑不留手的青苔,又哪里有什么尸骨? 
  就在他万分着急,渐渐觉得体力不支的时候,就见绯绡伸着头在井口朝他喊道,“子进,那样找不行,你要仔细的回想,想想她的笑,想想她的好!” 
  王子进听到这里,又红了眼眶,浑身湿透的站在冷水之中。 
  想到那个旖旎的梦境,同样是在这口井中,那时莲生笑靥如花,拉着自己的手,轻易的就驱走了盘亘在他心头的恐惧。 
  但是物是人非,不过一夕之间,佳人芳魂已逝,却只余下自己,孤零零的站在这一片凄凉之中。 
   
  “莲生,莲生……”王子进一边回想,一边不自觉的念道,“就在这口井中,我答应过要带你去看荷花,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食言了……” 
  他刚刚说完,突然就觉得手中一冷,似乎水下有什么东西,轻轻的牵住了他的手掌。 
  隐约是一个女子的指骨,已经没有了皮肉,却小心翼翼的握着他的手,似乎生怕惊扰到他。 
  “莲生……”王子进又伸出一只手,弯腰从井水伸出架出一具骸骨,轻轻的把它抱在怀里,嚎号大哭,“我可找到你了,可找到你了!” 
  骸骨上皮肉皆已腐烂,但是却不似一般的尸体,白骨上完全没有任何腐败恐怖的气息。 
  它靠在王子进的身上,似乎解脱一般轻松而愉快,一身水蓝色的衣裳,随着深深的井水,缓缓的荡漾开来。 
   
  开出一朵美丽的莲花。 
   
  过了几天,王子进和绯绡又上路了,只是这次,和他们一起走的还有那个村子里被困了二十年的村民。 
  一群人熙熙攘攘的沿着山路往官道走去,他们待绯绡如坐上宾,一路上不停的有人送他各式的鸡吃,更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用滑竿抬着他下山。 
  “哎呀,子进,你真是煞风景!”绯绡却毫不觉得有什么过意不去,躺在滑竿上啃鸡腿,“好好的走路,你扬什么骨灰?让我如何吃鸡啊!” 
  王子进却完全没有他那么消遥,一边走,一边不停的把怀中的灰烬细细撒到点点花丛中,碧绿青草间,生怕不小心漏了一处美景。 
   
  “莲生,莲生!”王子进一边撒,一边眼望天空,默默念道,“我王子进不才,虽然不能信守诺言,带你去看荷花,却要你年年月月,与这秀美风光同在,要你春荣、夏华、秋实、冬雪,所有磊落红尘,无一错过!” 
  “哎呀,子进,你扬骨灰也就罢了,还要掉什么书包?”滑竿上的绯绡,懒洋洋的朝他摆摆手,似乎不堪忍受他的酸腐之气。 
   
  “对了!绯绡!”王子进一边走一边抬头看向绯绡俊俏的脸庞,如雪的白衣,“如果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口井,你的心中,又藏着什么秘密呢?” 
  绯绡听了一愣,眯了眯眼睛道,“子进,你先说你自己的!所有的秘密,都需交换而来!” 
  “我?”王子进听了似乎甚为为难,伸手挠了挠脑袋,“大概是每一个美女,每一次回眸,每一个似嗔还怨的眼神吧!” 
  说罢,他急切的对绯绡道,“该你啦,快点说!” 
  “呵呵呵……”绯绡凤眼微眯,像只狐狸一样,懒洋洋的趴在滑竿上,“你要是心怀天下春色的话,那我就是陶然山水欲忘机!” 
  “什么?什么叫陶然山水欲忘机?那怎么算是秘密?” 
  “当然算!”绯绡说着伸出一只又白又长的手指,指着连绵远山,不尽斜阳,“难道你没有听过,陶然山水欲忘机,有道是,不如归去!” 
   
  王子进听到这里,一边望着山下美景,旖旎风光,一边看了看绯绡白衣如雪,潇洒不羁,突然觉得心中无尽满足! 
  迈开大步沿着尘土喧嚣的小路,开心的往前走去。 
  似将那十丈红尘,夙事恩怨,都要通通抛到了这僻静的山谷之中。 
   
  有道是,不如归去! 
   
  井 (完) 


第二个故事 有凤来仪1  
 
、“夫君,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在寒冷的冬日里,破败的草棚中,一个容貌清丽的少妇,一边咬断手中的棉线,一边喃喃的说道。 
  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又满含着淡淡的幸福。 
  “梦里有什么?”回答她的是一个正在等下埋首磨刀的男人,昏暗的烛火中,可见他眉目俊秀,带着浓浓的书卷味道。 
  少妇听到这里,朝她的丈夫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我梦到了最吉祥的鸟儿,有五只之多,不停的绕着我飞,它们的叫声很好听,我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么悦耳的声音!” 
  “最吉祥的鸟儿?是凤凰吗?”男人放下手里的活计,开心的坐在妻子身边,拉起她的手道,“那我们的孩子,就起名叫‘风仪’吧,不论是男娃还是女娃!” 
  少妇听到这里,羞涩的低下了头,在摇曳的烛光中,隐约可见她小腹微隆,显是有几个月的身孕了。 
   
  “阿湖……”她的丈夫怜惜的把她揽在怀里,“你为了我放弃安逸的生活,真的不会后悔吗?” 
  “不会!”叫做阿湖的少妇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不是也为了我,放弃了大好前途吗?明明可以走仕途的你,现在失去了家里的支持,只能弃笔从商,做小本生意!” 
  “阿湖,你不要再说了,为了和你在一起,这点小小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是吗?”少妇听到这里,抬起了头,一双美丽的眼睛里,闪出冰冷的目光,“母亲总是说,男人皆不可信!夫君,你要发誓,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我!” 
  男人听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他的娇妻面前,发下了毒誓! 
   
  可惜草棚过于破旧,随时都有风雪顺着缝隙卷入,瞬间就淹没了他冲口而出的誓言。 
  在乱花飞雪中,只能看到他坚毅的嘴唇一动一动,精亮的眼睛里目光闪烁。 
  而他的妻子,虽然身着布衣,却像是女神一样凛然而不可亵渎,正端坐在她的丈夫面前,柔情百转,却又隐藏着暗潮汹涌。 
   
  一个风雪之夜,一对贫贱夫妻,如此渺小而微薄,如纷乱的细雪,瞬间就淹没于这苍茫的尘世,却埋下了一段传奇的伏笔! 
   
  十七年后,在一个城市喧闹的菜馆中,正有一个打杂的小厮面带窘色的站在一桌客人面前。 
  “这只鸡真的是新鲜的吗?”一个穿着一身白衣,似乎不染片尘的年轻公子,正斜着眼睛,用筷子挑起一块鸡肉,轻描淡写的问道。 
  “客官,这怎么可能不是新鲜的呢?”小厮脸上挂着笑,努力的撒谎,“您进门的时候它还在到处乱跑呢!” 
  “是吗?”那个俊美的公子眉毛一挑,“那为什么我会闻到腐败的味道?” 
  “绯绡,绯绡,不要生事啦!”和他一起的是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拼命要阻止他的同伴,“大不了我们换一家去吃!” 
  “子进,你倒是说得好听,我们刚刚从那个鬼山沟里爬出来,好不容易弄到了银子,我才下了一顿馆子,就遇到了这种用寿终正寝老死的鸡来充数的黑店。这就像你花了大价钱去听曲,结果却发现弹曲子的不是什么貌若天仙的歌妓,而是个满脸麻子的村妇,你能咽下这口气吗?” 
  王子进听到这里,不由语塞,半晌点了点头道,“咽不下,咽不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说完还用袖子擦了擦汗,似乎那个满脸麻子的村妇的设想令他心有余悸。 
   
  “客官,这可是你不对啦!”那小厮显然是见过很多这样的事情,巧舌如簧,“鸡都已经做出来了,你又怎么证明它不是新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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