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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命猫 作者:周德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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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说话啊。”
  
      李庸一直闭着眼睛。
  
      “你睡着了?”
  
      李庸睁开眼,看着朱环,突然说:“朱环,这戒指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朱环一下就不说话了。
  
      “我希望你告诉我实话。”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祖母给的。”
  
      李庸久久看着朱环的眼睛。
  
      “你傻看什么呀?好了好了,睡觉!”
  
      朱环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把被子一拉,蒙住了脑袋。
  
      李庸的身体露在了外面,但是他没有去拉朱环身上的被子。
  
      朱环的反常神情让他越来越感到这戒指有问题。
  
      大问题。
  
      第二天晚上,李庸去打更了。
  
      清早他回家时,朱环刚刚起床,正在院子里洗脸。
  
      李庸凑近她的耳朵,神秘兮兮地对她说:“朱环,我整明白了。”
  
      “你整明白什么了?”
  
      “偷戒指的人是黄太——”
  
      “胡说。”
  
      “你听我慢慢说。”
  
      朱环擦了擦脸,跟他回到房子里。
  
      李庸倒了一杯凉开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然后说:“这个戒指到底是谁偷去的?只有一个人了解真相。”
  
      “谁?”
  
      “咱家的猫。”
  
      “它不是人!”
  
      “它比人还鬼。它被你煮了之后,对黄太怀恨在心。昨天,正是它害死了黄太,又把戒指叼了回来。”
  
      “它怎么能害死黄太?”
  
      “它扳开了煤气阀。”
  
      朱环显然被这个假想镇住了。
  
      “……前些日子,黄太曾经跑到咱家来,拐弯抹角地打听那只猫的情况,我想,当时他就感觉到了什么。”
  
      停了停,李庸突然问:“朱环,你记不记得,这只猫来到咱家的时候,咱家卧室里出现过一个洞?”
  
      “记得呀。”
  
      “那猫就是从洞里钻出来的。”
  
      “什么?”
  
      “我刚才路过黄太家,专门去看了一下,他卧室的床下,也有一个洞!”
  
      “太人了……”
  
      朱环一边说一边呆呆坐在床上。
  
      突然,她盯住李庸,惊恐不安地说:“我煮了它,它为什么不害我?”
  
      李庸不说话了。
  
      “它会不会害了黄太再害我?”
  
      “……你不用怕,只要它一出现,我就杀了它。”
  
      “你打更的时候,它回来怎么办?”
  
      “你可以去蒋柒家睡呀。”
  
      “现在,她和我有芥蒂,我不可能去她家。”
  
      “邻里之间,什么事过去就烟消云散了。”
  
      “她还记恨我。”
  
      “……算了,那你就别去了。”
  
      李庸忽然想起了黄太死的那天晚上,他在胡同里遇到蒋柒的那一幕。
  
      他担心,朱环和蒋柒睡一起,到了半夜,那蒋柒突然又不是蒋柒了。
            
  
  
  
  第二部分
  影 子(1)
               
                  朱环在医院里干的都是体力活,拖地,擦窗,洗病房床单……回到家,她的身子骨就像要散架了一样。
  
      尽管如此,李庸不在家的时候,她还是不敢睡。
  
      她总觉得有谁要害死自己。
  
      她总感到房子里隐隐好像有煤气味。
  
      有几次,她来到厨房查看,煤气阀关得紧紧的。可是,回到床上,那煤气味却又出现了,时浓时淡。
  
      她不停地抽动着鼻子,慢慢地嗅觉就失灵了。
  
      这天夜里,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睡着。
  
      她忽悠一下就跌进了一个清晰的梦里,好像现实和梦就隔着一张薄薄的纸。
  
      一个清爽的早晨。
  
      一座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院子。
  
      她站在大门外,感到这个院子很熟悉,但是她想不起来是谁家。
  
      院子里有几个陌生人走动。他们的帽子都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
  
      她走上前,站在门楼里朝里看去,陡然想起这是她家的院子!
  
      里面发生了什么呢?
  
      她慢慢走进去。
  
      那几个人一直在忙着什么,没看见她。
  
      她一直走进房子里,顿时呆如木桩——她看见她自己平平地躺在卧室的地板上,脸色铁青。她的身上穿着大红大绿的寿衣!
  
      朱环醒过来。
  
      她迷迷瞪瞪地朝地上看了看,好像有个东西在盯着她。
  
      她揉揉眼睛,把脑袋朝前探了探……
  
      她猛地哆嗦了一下。
  
      她看见了那只阴森的猫。
  
      它失踪了这么久,朱环还是第一次见到它。
  
      朱环一骨碌爬起来。
  
      苦猫没有逃走,它站在地板上,盯着朱环,一声不响。
  
      这时候,天已经微弱地亮了。
  
      借着熹微的晨光,朱环真真切切地看清了它。
  
      它的身子就像生着一丛丛蒿草的盐碱地,疤疤瘌瘌,十分恶心。
  
      最恐怖的是它的脸,一撮撮的毛,一块块的秃斑,很怪异,使人看不准它的表情,不知道它是哭丧着脸,还是隐隐地笑着。
  
      朱环轻轻叫了一声:“苦猫……”
  
      它定定地看着朱环。
  
      朱环立即感到手脚冰凉,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那一刻,她明显地感到这只猫是来索她的命的。
  
      她很想猛然扑上去,抓住它,用全身的力气把它掐死。
  
      可是,她不敢。
  
      她觉得,它是掐不死的。
  
      人和猫就这样对视着。
            
  
  
  
  第二部分
  影 子(2)
               
                  李庸进门的时候,看见朱环傻傻地坐在床上,满眼惊恐。
  
      听见门响,她抖了一下。
  
      李庸感觉到刚才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声说:“你怎么了?”
  
      “苦猫,我看见了苦猫!”
  
      李庸四下看了看,说:“在哪儿?”
  
      朱环四下搜寻,惊惶地说:“刚才,刚才它还站在地板上,后来一闪身就不见了!”
  
      李庸摸了摸朱环的头,轻轻地说:“你是在做梦吧?”
  
      “不是!”朱环坚定地说。“你再找找,它一闪身就不见了!”
  
      李庸蹲下身,朝床下看去。
  
      他一下就变成了一个泥塑。
  
      “它在吗?”
  
      李庸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
  
      李庸又看见了地板上那个黑糊糊的洞口。
  
      地板下是水泥地面,前一段时间李庸已经用水泥把那个窟窿堵平了,又换了一块木板,可是,现在那张古怪的嘴又张开了。
  
      李庸无法想象,那只猫是怎样钻透了那厚厚的水泥?
  
      用爪子?
  
      用牙齿?
  
      朱环一下想起李庸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战战兢兢地问:“那个洞又开了?”
  
      李庸吃力地站起来,点了点头。
  
      “整死它!”朱环惊惶地叫起来。
  
      李庸把头转向她,暗淡地说:“怎么整?”
  
      “灌水。”
  
      李庸摇摇头。
  
      “灌硫酸?”
  
      李庸又摇了摇头。
  
      “那就灌汽油,点火烧!”
  
      李庸还是摇头。
  
      “你就会摇头啊?你说该怎么办?”
  
      “千万别再害它了,否则……”
  
      朱环一下就没了主心骨,她愣愣地看着李庸,突然气愤地吼叫起来:“那你把我煮了吧,那样的话,它就不会再来了!”
  
      李庸叹口气,小声说:“你别跟我发脾气啊。”
  
      “你连一只猫都对付不了,我还有什么安全感!”
  
      “……今晚我请假,在家陪你。”
  
      “你笨得像根木头似的,你在家,它就怕了吗?”
  
      李庸的表情突然恶毒起来,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有办法。”
            
  
  
  
  第二部分
  宰牛刀杀鸡(1)
               
                  天亮之后,李庸坐车去了山里。
  
      李庸有个表舅,是个猎户。现在野生动物不允许猎杀了,他就改了行,做起了生意。
  
      不过,他捕猎的工具都在。
  
      从深城到表舅家的山村大约一百多里路。
  
      山路九曲十八弯,不好走,汽车跑了两个多小时。
  
      李庸去表舅家,是想借捕狼的夹子。
  
      那个夹子是铁的,像篮球筐那么大,威力无比。据说,有一次,它曾经夹断了一条狼的后腿。
  
      李庸到了表舅家,说明了来意。
  
      “你借这个干什么?”表舅问。
  
      李庸当然不好意思告诉表舅他是想用这个东西捕猎一只猫。
  
      他随口说:“捕狼。”
  
      “城市里怎么会有狼?”
  
      “我最近发现粮库里有个毛烘烘的东西出没,好像是狼。”
  
      “不可能,那一定是狐狸。粮囤里经常有狐狸。”
  
      “可能是狐狸。”
  
      “那狐狸肯定都成精了,你要小心。”
  
      表舅从仓房里拎出了那个铁夹子。
  
      已经好久不用了,铁夹子两侧的钢弓子非常紧,李庸用全身的力气才把它打开一条缝,又合上了。
  
      坐长途车返回家的路上,李庸一直在想象一个令他激动的情景——那只猫被狼夹子夹住了,它被拦腰斩成两段,肠子流淌出来……
  
      李庸认为,他已经掌握了这只猫的出处,那么,它肯定在劫难逃。
  
      
            
  
  
  
  第二部分
  宰牛刀杀鸡(2)
               
                  回到家,他和朱环合力把那个狼夹子打开,支好,然后,小心地把它推到床下那个洞口前……
  
      一张血盆大口在那个洞口前张开了。
  
      只要那只猫走出来,就会踩在机关上,当即毙命。
  
      一切都弄完之后,朱环不放心地问:“能成功吗?”
  
      “它有四条腿呢,总有一条会踩上。除非它不出来。”
  
      “要不,再放一条鱼?”
  
      “你千万不要把这只猫当成一般的动物。它有几个大脑。”
  
      “要是它不出来呢?”
  
      “它永远不出来就好了。”
  
      这天夜里,李庸和朱环都没有睡。
  
      他们躺在床上,紧张地听着床下的动静,等待那惊天动地的响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夹子一直没有响。
  
      难道它不来了?
  
      后来,朱环实在挺不住了,说:“我困了……”
  
      李庸说:“你别睡。”
  
      “为什么?”
  
      “一会儿你就能看见它的尸体。”
  
      这个夜晚,一点都不放松,不安详,因为有一张嘴一直在奋力地张着。
  
      对于李庸来说,熬夜是家常便饭,可是,今晚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眼皮出奇地粘。
  
      开始,他咬着牙坚持,终于,挺不住了,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长时间,李庸影影绰绰地看到朱环慢慢爬了起来,光着脚下了床。
  
      他以为她是去解手。
  
      没想到,她下了地之后,蹲下身来,探头朝床下望去,好像等不及了。
  
      李庸想说:“快上来,别打草惊蛇。”可是,他的睡意正浓,不想说话,怕清醒过来。
  
      接着,他看到朱环竟然四肢拄地,朝床下爬去了。
  
      她好像变成了一个被控制的电动玩具。
  
      李庸急了,想对她大喊一声:“危险!”可是,他只是张了张嘴,却喊不出声音来。
  
      他就这样眼看着朱环的脑袋进去了,腰身进去了,两只脚进去了……
  
      他全身都绷紧了。
  
      终于,他听到“啪”的一声巨响。
  
      他一下坐起来,醒了,全身都是冷汗。
  
      朱环也醒了,颤抖着问:“夹住了!”
  
      李庸这才意识到他是被狼夹子的声音惊醒的。
  
      他打开灯,爬到床下,朝里看。
  
      朱环也下了床,蹲在他的身后,朝里看。
  
      他们都傻了——那个铁夹子死死地夹在一起,可是,不见那只猫。连一根猫胡子都没有。
  
      朱环不解地朝李庸看了一眼。
  
      李庸也看了她一眼。
  
      “没人动它啊。”
  
      “是不是我们翻身震动了它?”
  
      “不可能。”
  
      “那就是它弄的!”
  
      朱环下意识地朝身后看了一眼,突然惊叫了一声,一下就蹿到了床上。
  
      李庸打个激灵,朝后看去——它就趴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
  
      
            
  
  
  
  第二部分
  送瘟神(1)
               
                  苦猫的一双眼睛肯定已经被沸水烫瞎了,没有一点光亮,好像还蒙着一层灰。
  
      说不清它是在看李庸,还是在看朱环。
  
      自从它跑掉之后,李庸和朱环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明亮的光线下看见它。
  
      它此时的样子难看极了。
  
      一丛丛的毛粘在一起,露出的皮肉呈棕红色,那是被煮熟了。它的脸也斑斑驳驳,好像在人脸上贴了一撮撮的黑毛。
  
      “打它!”朱环喊了一声。
  
      它听见了这句话,脸微微抬了抬,朝向了朱环。
  
      这说明,刚才它是在看李庸。
  
      李庸静静看着它,没有动。
  
      “你快动手哇!”
  
      李庸怪叫了一声,猛地伸出手去,一下就掐住了苦猫的两肋。
  
      出乎他的预料,它竟然没有躲闪,它仍然定定地看着朱环。
  
      李庸一下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他跪在地上,弓着腰,双手紧紧地掐着猫,好像抓住的是一颗炸弹,一松开就会爆炸。
  
      这情景有点滑稽。
  
      朱环又喊:“掐脖子!掐死它!”
  
      李庸忽然感到极度恐惧。
  
      这种恐惧来自他的手感,他好像是掐着一个瘪皮球。
  
      这只猫好像已经不是一个活物。
  
      他马上意识到,他并没有取得胜利。实际上,他是把厄运抓在了手里,从此再也别想甩掉了。
  
      老鼠的速度,还有狼夹子的速度,都在眨眼之间。
  
      可是,它们远远比不上这只猫。
  
      如果它不想让李庸抓住它,他怎么可能抓住它?
  
      “你快拿个袋子来。”李庸对朱环说。
  
      “干什么?”
  
      “快点!”李庸简直在吼了。
  
      朱环就颠颠地跑出去拿来了一个装面的布袋子。
  
      李庸迅速把猫塞进布袋子里,然后用袋口的麻绳牢牢系住。
  
      他拎着这个布袋子,大步走出门去。
  
      朱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坐在床上傻傻地等。
  
      过了一会儿,李庸空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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