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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迷津渡 by 彻夜流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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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裕忍痛狠狠地道:“很對,打得好,不過你可不要厚此薄彼!” 
陸展亭一笑走到亦仁的跟前盤腿坐下笑道:“如果不是這樣,我真得很難把一些問睿龁柷宄悖瑢Π桑 八粗嗳示o椋У碾p眼,道:”第一樁事我想問你,蛛兒的事跟你有洠в嘘P系?” 
  亦仁椋а鄄淮穑嘣@湫Φ溃骸八麜f我洠ё屗ニ溃∫磺卸际侵雰鹤约盒母是轭姷模阏J識他這麼久還不知道嗎?他最會利用別人心裏面的弱點,利用別人的感情。陸展亭,你覺得我可恨,你還有可以破口大罵,指責我的機會,可是他就算利用了你傷害了你,你卻找不到任何的證據!”陸展亭沈默地看著亦會良久,才道:“我只要你回答一個問睿跏厝适遣皇前涯阍瓉淼挠媱澑嬖V了蛛兒?” 
  亦仁洠в斜犙郏珔s淡淡地應了一聲,道:“是!” 
  陸展亭又問:“皇上死的那天,你為什麼要把哥與父親扣押在你的家裏?” 
  亦裕冷笑道:“因為他知道那天父皇要死,把你哥與你父親 扣押了,蘇子青自然會讓同是太醫的你前去探望。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你扣押在宮裏,想怎麼折騰就這麼折騰。”他突然詭導地一笑,道:“差點忘了告訴你,讓你變太監的那法子其實也是王守仁教我的。”陸展亭淡淡一笑,道:“我還以為子青那段是你剽浮艘嘣5模瓉磉@本來就是你的點子,冤枉你了!”他隔了一會兒,才嘶啞地問:“為什麼要那麼做?” 
  “陸展亭你太風流了啊!”亦裕譏笑道:“你不知道他嫉妒地要死!他用我的手改造了你,自己卻還要假扮好人,讓我铡詾榭梢源竭@個四平八穩福祿王的岔子,其實他是有意引我上鉤。一石幾鳥,我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是這樣的嗎?”陸展亭很平靜地問。 
  隔了良久,亦仁才沙啞地說:“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陸展亭甩手狠狠地給了他一記耳光,道:“在你的心裏,你愛你恨的,愛你的恨你的都只不過是你的棋子,這一巴掌是打你的自以為是!”他說完又狠狠給了亦仁一巴掌,道:“你對我做了這麼多事,還要讓我喜歡你,你這一生愛過誰我不知道,但是你最恨的那個人是我。我自問洠в腥魏螌Σ黄鹉愕牡胤剑@一巴掌是給我討一個公道。”他說完又狠狠給了亦仁一記耳光,亦仁的嘴角滲出了血絲,他心裏一疼,哽咽著道:“這一巴掌是打你的口是心非,你陷害我是想要和我在一起?你不過是要找個借口演戲給亦裕看,讓他以為你會為了我犧牲一切。其實他真是失算,我在你心裏不過是一枚隨意可棄的棋子。真是恭喜你,邭獠诲e,亦裕如果當時砍了我,你這後面的戲不是唱不下去了嗎?” 
  亦裕淡淡地插嘴道:“那倒不會,他知道我喜歡你!” 
  陸展亭一聽,呆愣了半晌,隨即笑得不可前仰後伏,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你喜歡我?”他長歎了一聲,半轉頭看著亦裕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他用手一指亦仁,淡淡地道:“是他!”亦裕蔑視地看了一眼陸展停,罵道:“簡直胡扯!” 
  “我以前在你的天字庫看書的時候,在一個角落裏發現好多舊書,書面上常常有一些五官的素描,但都畫不全,一張嘴,一個鼻子,一對眼睛,一只耳朵,都是散的。我當時第一感覺是這些素描應該都屬於同一個人,盡 管那些嘴角有笑,有嗔,眼睛也是神態各異。”陸展亭用譏諷的表情看著亦裕越漲越紅的臉色,淡淡地道:“直到有一天,我無意中描畫亦仁的五官,忽然意識 到這是在描畫他的素描。”亦裕俊美的臉漲得通紅,道:“胡說八道!” 
  陸展亭丟掉嘴裏的草根,道:“是嘛,我證明給看。” 
  他騎在了亦仁的身上,道:“其實你兄弟倆倒是天生一對,再般配不過!”他說完狠狠地撕開了亦仁的衣服,一陣撕拉,將他裏面的褻衣統 統撤開。陸展亭望著亦仁的祼露的上身,白皙細膩透著淡淡粉色的膚伲Y實勻稱的肌肉,流暢的的線條,他雖然多次與亦仁裸裎相對,可是真是洠в惺颤N機會能細細地打量亦仁的身體。 “你,你要幹嘛?”亦裕脫口喊道。 
  “幹我一直想幹的!”陸展亭說著一把扯下亦仁的褲子,用手將亦仁兩條修長的腿架在自己的腰間。 亦裕嘶啞地喊道:“你,你快住手,你瘋了,你好大膽子。 
  你要是敢碰他,我保證從今天地再大,也洠в心愕娜萆碇 瓣懻雇まD過頭輕蔑地道:”我不這麼幹,天地之間就能有我容身之所了嗎?“ 
  亦裕一時語塞,陸展亭輕笑一聲問亦仁,道:“你說對嗎,亦仁?” 
  亦仁輕輕地回了一句,道:“怎麼都好,別再流淚!” 
  陸展亭這時才發現自己一直都是淚流滿面,他笑道:“你這 個時候還能溫情款款,連我都有一點佩服你!”他說著一低頭一口咬住亦仁的乳珠,亦仁輕哼了一聲,即是吃痛,又有一點受了刺激。 
  陸展亭對亦仁所采取的幾乎都是強暴的方式,洠в幸稽c前戲,毫無潤澤的進入,亦仁痛得幾次嘴角一陣顫抖,但是始終咬牙不吭聲。陸展亭幹完了正面,又將亦仁翻過去,讓他半趴在地上,亦仁被他幾次一弄,加上他的內傷,幾乎已經處於半暈蹶狀態。陸展亭將他半抱起來摟在懷裏,摟得很緊,嘴裏則笑道:“我想起了一個新姿勢。” 
  亦裕在背後幾乎已經把嗓子都喊啞了,陸展亭似乎總算幹完了,他將衣服替亦仁穿上,自己將衣服整理了一下,大踏步往廟外走去! 
  “展亭!”亦仁淡淡地道:“你想去哪裏,你又能去哪裏?” 
  陸展亭想了一下,望著外面迷蒙的月色,笑道:“對啊,陸展亭,你能去哪裏。霧失樓台,月迷津渡,望斷桃源無尋路。”他伸了個懶腰道:“桃源雖然望不見,但總還要去找一找的。”他說完再也不回頭,翻身上了馬 ,他側耳一聽,拍拍馬頭笑道:“乖乖,好多人上來了,小黑你要跑得飛快才行!”破廟裏只剩下了亦仁與亦裕,亦仁的手指手忽然動了一下,隔了一會兒他慢慢撐著爬了起來。亦裕的臉一下子變得剎白,亦仁走到他面冷冷地看著他,最後淡淡地道:“回到科爾慶去吧,我會讓人給你打開一條通道。” 
  他說完轉身慢慢地離開,亦裕在他背後吼道:“陸展亭那幾句鬼話你還真信了,你不殺我,我遲早有一天殺了你!”亦仁洠Ю硭鲋鵂澛庾撸豢匆娡饷婊鸢鸦蝿樱蚝_h沖了進來,他一見亦仁高模У哪橆a,衣不蔽體的衣服,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亦仁。 
  “給我立即封山,封了金陵所有的通道……”亦仁說著眼前一黑,倒在了沈海遠的懷裏。 陸展亭一口氣跑到了桃花渡口,見一對跑單幫的男人正在與 妻子道別。陸展亭跳下馬,輕輕摸了摸烏騅馬,笑道:“多謝你啦,送君千裏總有一別,回去當你的將軍坐騎吧!”他說完跳上了渡船,見那個跑單幫的男人上了船還在頻頻回頭,陸展亭笑道:“你知道怎樣才能忍住不回頭望嗎?” 
  那男人愣了一下,陸展亭微微笑道:“你只要不把心都交出去!”那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挪到另一頭坐了。陸展亭坐了一會兒,突然躺在甲板上,眼睛斜看著來處,嘴裏則解釋道:“我這樣是不算回頭望的。”那個男人忍無可忍,小聲道:“失心瘋!” 
  船家跳上了甲板,道:“兩位客官去哪裏?” 
  “桃源!”陸展亭大聲道。 
  “這位客官,桃花渡九灣十六蕩口我都熟得很,洠犝f過有桃源這個地方!”船家皺眉道。 
  “那找個桃花盛開的地方也行!”船家失笑道:“這位爺,如今兒這天菊花都要謝了,哪裏還有桃花?” 
  “那就找個桃樹枝最多的地方吧!” 
  船家無奈地舉起手中的篙子對著渡口輕輕一點,那小船兒就輕快地向遠處馳去。 

第32章 鱼传尺素 
  转眼间,花开花落,两年有余,是德庆帝治两年也是科尔庆亦裕可汗登基的二年。科尔庆的帝都兰都设在天池湖边,建立在一块长年的绿地之上。 
  兰都的汉化程度极高,除了简化了中原书生考秀才,秀才考进士,进士再考殿试的老路子,在兰都,只有殿试一途。天下之才均是天子门生,除了狠下功夫,勤读书,有钱有势的权贵人家就把怎么想方设法从中原请好先生当作了其中关键一环。至于没钱的人家,也只好凑钱合请一位先生,好坏也只好看价钱了。 
  有这么十几户最贫苦的人家请了一位最便宜的老先生,这位老先生懒散无比,上课想讲什么讲什么,讲得累了,就打发学生外头玩去,自己呼呼大睡。所以雇主们对他都是大大的意见,可是一来他的价钱很便宜,有顿饭吃,有地方睡就可以,二来,好像孩子们也能勉强跟上进程,也就强忍了。 
  老先生穿得很邋遢,一件破破烂烂的青布褂子,还留了好长花白的胡子,眉毛上有一块红色的痣。但是他一笑,眼睛弯成一对月牙儿,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还是挺招人喜欢的,所以孩子们都挺喜欢他。 
  老先生敲着桌案,长吁短叹道:“从前有一个森林里,有两头狼,一头霸道无比,叫阿霸,一头……嗯,很复杂,看起来无狼能比的温和,却是天底下最狡猾最凶狠的大尾巴狼,它每天过日子都跟唱戏一样,就叫阿戏好了。两头狼的关系很不好,原因总不外乎权大势小,爱恨情仇。其实阿霸是有一点喜欢阿戏的,它这头狼自以为是的很,可是样样及不上阿戏,要它承认自己喜欢阿戏,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本来这事也不关阿汪的事,你想阿汪是一条狗么,哪里会去插足狼的事,不是自掘坟墓吗?” 
  下面一排小孩托着腮听着,突然有一个小孩举手道:“先生,什么叫自掘坟墓?” 
  老先生认真地道:“一条狗如果去喜欢一头狼,那就叫自掘坟墓!狗的爱最多就是舔舔,狼则无论爱恨都是用咬的,很容易丢了性命。”他见小孩们都连连点头,才摇着头接着道:“可是阿戏很会假装,它扮成了狗的样子,连阿汪都骗过了。所以阿汪自然要帮着同类啊……”孩子们小声议论,道:“这条狗真笨唉……” 
  老先生敲了敲响木,道:“这狗可是才子!” 
  “才子也不能说明它不笨啊!”“对啊,最对说明它书读得多!” 
  “你们不要吵啦,这条狗肯定是细作,它是狗儿派到狼那里去的!”“哇,是真的吗,那阿戏真惨啊,被狗骗了……” 
  “这阿汪好可恶!” 
  老先生眨巴着眼睛,隔了半晌才道:“时间久了,阿汪终于发现阿戏其实也是一头狼,而且做了很多很多的坏事,于是阿汪决定离开阿戏。 
  其实阿汪也是舍不得的,它其实很想很想原谅它,可是它要是原谅了它,它会不知道怎么原谅自己。也许一条狗永远也无法体谅一头狼喜欢狗的方式,所以现在阿汪被两头狼在森林里追得落荒而逃!“左边一个小孩举手道:”先生,这个故事好奇怪哦。狼不是都怕狗的吗,我家有狗在,狼都不敢过来偷羊!“”对哦……而且这狗怎么会不是去当细作的,实在想不明白啊!“老先生有一点尴尬,突然有一个小孩大声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啊,先生说啦,阿汪被两头狼追啊,一条狗对一头狼当然是狼怕狗,可是现在是两头狼,阿汪当然只有落荒而逃了!“老先生立马指着那个小孩道:”殿士之才,殿士之才!“这么一折腾,他好像也没了先前的兴致,打发小孩出去玩,自己将书盖在脸上呼呼大睡。 
  草原的冬日极冷,兰都更是不到十月就飘起了雪,亦裕穿了一件茄色多啰昵狐皮袄子,就着碳火烤着手听着一位黑衣人的汇报。 
  “可汗,我们几乎踏遍了中原任何一块地方,但也找不到陆展亭的痕迹。庄家根据我们潜伏在里面的探子说,陆展亭似乎也没有投靠他们。 
  而且从各种迹像,亦仁似乎也没找到他。“亦裕挑了一下眉稍,有一些凶狠地道:”我还就不信他能上天遁地,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他!“他话音一落,屋外现出了庄之蝶的身影,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缎袄,亦裕不再说话,那黑衣人也随即告退。 
  庄之蝶将手中的羹汤放在窗前的书案上,道:“天凉了,这是刚做的羊羹汤,你喝一点暖暖胃!”“知道了!”亦裕随口道。 
  庄之蝶低着头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头来道:“裕,你为什么还要去抓展亭哥哥呢?他始终都没有对不起我们的地方,更何况他还救了我!”亦裕低头不答,庄之蝶走过去握着他的手,道:“我知道你其实是喜欢展亭哥哥的,你也很在意你十哥,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吗?你想要他们在乎你,他们能时时刻刻都把你放在心上。可是裕,这个世上人与人都有缘份的。你看,展亭哥哥从小与我玩耍,你从不把我放在心上,可是在我的心里却只有你。所以你要明白展亭哥哥喜欢的是你十哥,不是你,你十哥也喜欢展亭哥哥的,就让德庆帝去找他吧!”亦裕红着眼抬起头,咬牙道:“这个世上陆展亭可以喜欢任何人,但不可以是亦仁,亦仁能喜欢任何人,但不能是陆展亭!”他说着一甩手,走出了院子。庄之蝶神情黯然地看着他的背影走出自己的视线。 
  亦仁望着院中的菊,江南的秋色总是在落叶的枯槁与新菊的嫩黄里辗转,心情是落漠还是欣喜仿佛是依人选哪面去看。奶娘抱着头戴虎头帽的小娃娃走了过来。那个小孩约莫一周岁左右,眉目间很有亦仁的神韵。 
  奶娘抱着小娃娃给亦仁行了个礼,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亦仁微笑着抱过小孩,道:“拘陆,你最近还好吗?” 
  那个小孩听了父亲唤他,似乎非常兴奋。亦仁转过头对奶娘道:“小仪在凤仪馆还住得惯吗?” 
  “回皇上,小仪姑娘过得不错,她最近办了几次诗社,来得才子才女可多呢,凤仪馆的马棚里都呆不下这许多的马匹!”亦仁一笑,道:“看来她把我一纸休书给休了好像是休对了!”“小仪姑娘还问,拘陆就要会说话了,他的师傅是否也该去请回来了!”亦仁回头笑问拘陆,道:“拘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把你师傅请回来了!”拘陆张开小嘴,露出一对新长的虎牙,口水连连的,晃着小拳头。亦仁一笑,摸了摸拘陆的头笑道:“好吧,我们想办法把你这位不听话的师傅弄回来!”他回头见宗不郭在门外晃悠着,就让奶娘抱走了拘陆,冷冷地道:“进来!” 
  宗不郭连忙欢喜地走了进来,趴在地上道:“臣给皇上请安,祝吾皇万岁万岁……”“行了,我让你的做事,你做得怎么样了?” 
  宗不郭喜道:“回皇上,这药我足足熬了二十四个月,然后又用活人做配合针炙试了十八次,次次见效,万无一失。”亦仁沉吟了一下,才盯着宗不郭一字字地说:“这药是出一点岔子,我保证你在二十四个月里面一定死不了!”宗不郭从未见过亦仁声色具厉的说话,吓得身体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连连应是。 
  “如果成了!”亦仁淡淡地道:“你就是下一位太医院院士!”宗不郭一下子心情又狂喜,语无伦次地道:“皇上,绝对万无一失,绝对万无一失!”亦仁挥挥手,让他退出去。 
  宗不郭出了上书房的门,只觉得身轻如燕,他看到李侗抱着大卷大卷的案宗匆匆往四书库而去,忍不住笑道:“哎呀,李大人,怪不得皇上要让你去专门负责四书库里的案件录,你看看这么多的卷宗,你都能记得住,真是厉害。”李侗见他骨头没四量重,轻笑了声抱着案宗往四书库走去。 
  他将案宗往桌子一放,看了一下四周,从书堆里偷摸出一瓶小酒喝了一口,乐道:“你这小人知道个屁,这位子比大理事卿舒服多了!” 
  他叹了一口气,回想起当年他跪在亦仁的面前,直到汗透重衣,亦仁的视线才从手里的书移开落到他身上,淡淡地道:“李侗,是吗?” 
  “是!”李侗颤声道。 
  “我听说你记性不错,多年前的案子还记得挺牢,案情也分析的不差,如今儿四书库案件录那里正缺这样一个人才,你就去那儿帮忙吧!”李侗当时也不知道怎样浑浑噩噩地出了上书房,他原本以为四书库只是个过渡,没几天亦仁一定会找一个借口砍了自己,没想到四书库就这样呆了下来。 
  他刚又喝了一口,就被人一把夺下,管事的一脸怒色,道:“爷你又偷喝酒,还不快点干事,这儿一大堆的案宗今天都要编录在案的!” 
  李侗咽了一下唾沫,叹了一口气,嘟哝道:“我错了,还是当大理事卿比较好!”叶慧明在军机处议着西北防御,突然看了一下天色,连忙道:“什么时辰了。”他一听说近午时了,拿起桌上的帽子道了一声下午再议,慌慌张张的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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