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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最忌惮的就是吴辰这二十万新军,吴辰现在竟厚着脸皮要光绪给他饷,光绪心里头的滋味自然有点儿不太好受,拳养是分概念的,若是北洋水师,那就是养着一条狗。可是朝鲜水师是真正能咬人的老虎。送去的饷越多,说不准将来吴辰翻了脸,危害就越大,可是人家已经问到头上来了,要拒绝又不太容易,毕竟有些话虽然大伙儿都清楚,可是不能拿这个做理由,你总不能说联怕你吴辰造反吧,光绪沉默了片玄:“朝鲜新军要饷,这自然也是应该的,联也没有差饿兵的道理。”随后他眼睛落到康有为身上:“康先生,前些日子不是让你去户部查账吗?怎么样?朝廷能挪出多少银子来。”
康有为和光绪还是有些默契的。连忙道:“臣去查过,国库早就空了。户部尚书还在哭穷呢,现在盈余的白银不会过一百万两,现在官员的俸禄还没有下去呢,皇上,臣也正头疼着,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吴辰微微笑着看着这一对君臣表演,他心里到是对光绪有些佩服,从前天真烂漫的皇帝如今遭了逼宫之后竟隐隐有些成熟了,至少这个事儿他处置的很巧妙,自个儿不说没银子。而是问康有为,虽是小聪明。却也总算是圆滑了一些。
光绪一副爱莫能助的感叹一声:“要维持这新政的局面还真是不容易。哪里都要银子,一下子功夫。这国库就空了,吴爱卿,不若这样,联再想想办法,怎么着也给朝鲜挪出点饷来,总需要些时日的。”
光绪摆明了就是不想给了,吴辰只好道:“皇上,臣不是索要银子。实在是军饷吃紧,朝鲜新军建军以来一直没向朝廷要过饷,不就是体恤朝廷的难处吗?可是现在却不一样。那些安兵没有银子,真要闹出了什么乱子,那就是天大的事儿。臣不敢掉以轻心啊。”
第二章送到。
抄家的权利
二绪搪案莫辰,莫辰就暗喻兵变来威胁,二十万朝鲜新毕一讥,你还想维新?不拿出银子,老子屁颠颠的跑来给你做嫁衣?
光绪脸上一变,望着吴辰,好不容易将心里头的暗火压下,清冷的道:“这么说吴爱卿是非要饷了?”
吴辰作出苦笑的模样:“不是臣要饷,是将士们要
光绪笑了笑:“国库里尚有点儿银子,吴爱卿要,就拨三十万两下去吧,再多联也没有法子。”吴辰的一番话不啻于给泼了他一盆冷水。这天下看上去似乎换了新气象,可内里是什么,恐怕只有天知道,这些年的动乱,朝廷不得不借助地方团练的力量,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出现了,各地的藩镇局面也随之出现,表面上大伙儿都是奉大清朝为正朔。可是私下却是一意孤行,各管各的,尤其是以吴辰的朝鲜新军为甚。吴辰在朝鲜手掌军政财权,已成了尾大不掉的军阀,与康熙朝时的三藩并没有任何区别,虽然吴辰是眼中钉,可是光绪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需要的时间,需要练就一支真正的6军,现在对吴辰,只能忍让。
吴辰摇摇头:“皇上,三十万两银子太少了一些,其实臣有个主意。既不用朝廷出银子,又可以让将士们满意
光绪嘴角微微抽搐,对这个吴辰,他的心情实在过于复杂,欣赏、不屑、防备各种各样的心思都有。他强压住心中的不愉快道:“吴爱卿说出来听听
“皇上,那些个。乱党是不是该处置了,这些人都是谋大逆的罪,该抄家的抄家,该砍脑袋的砍脑袋。总不能总是这样拖着。所以臣就想。不若皇上给臣一道旨意,让臣来处置他们,这些人中有些人还是有威信能盅惑到人心的,皇上若是亲自动手,难免会有人诽谤生事,这坏人还是让臣来做吧。抄家得来的银子。正好用来做军饷,不管这些人有多少银子,多了是臣的福分,少了臣也愿意吃这个亏。”
翁同酥微微的打了个机灵,望了吴辰一眼,这个吴辰原来打的是这主意,这家伙是不是抄家抄上瘾了?这事儿牵连的可是七八个亲王、郡王,还有不少的国公贝勒,有王公还有大臣,这些人到底有多少家产。谁也算不清,可绝不会少,就譬如有几个亲王,老佛爷在的时候就开始贩卖官职,一个尚书三十万两,一个实缺县令一万至五万两不等,这是多大的油水?况且也不是有了官位才能卖钱,有几个亲王是彻底将卖官进行了产业化,不但卖实缺,还卖虚衔,即所谓的候补,因官缺有限,以江苏为例,光绪初年,道员可由外补之缺不过二三员,府、州、县、同知、通判可由外补之缺亦不过数十人;而此时候补道约有六七十员,候补府、州、县、同、通约有一千余人。几十个官职背后却有上千个候补等着,由此可见,这卖官的生意当真是亨通的很。而买官的门路大体有两条,一条是通过太监,一条就是各王府,王爷们再与慈禧联系,这中间赚的差额可就大了,一笔十万两银子的生意。王爷们至少要截留下一半。
而慈禧也是认同这种做法的,对于这些王爷,她心里有防备,这些人有名望,若是再放大权给他们这不是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因此地宁愿提拔汉臣,也极少让王爷去参合军机政务,最多也只是给他们一点儿边边角角的差事兼着,可另一方面。慈禧的名份儿其实又有点儿来路不正,毕竟垂帘听政这种事儿大清朝是没有的,怕引起宗室的不满。因此,她的办法就是既然不给王爷们大权,就干脆让王爷们在这上头点财,不给人权利,钱财倒是舍得施舍的,因此一来二去,各王府就都成了卖官衙门,只是有的王爷的宠一些,在慈禧面前有说话的份儿。因此手头实缺官员多,卖的价钱也高,有的就有点儿落魄了,也就是卖些候补的虚衔出去,赚点儿零碎银子。
这几十年下来,一个个王爷都吃的肠肥脑满,若真是抄了,这是多少银子?这还不算,那些跟风的大臣官员亦不少,一些穷酸的京官就不必说,可是那些户部的尚书、侍郎、钱粮主事就不同了,还有工部,这两个衙门在京城里是一等一的油水衙门,老佛爷每年修园子都是几千万砸进去不见个响,这种银子层层克扣,一千万砸下去真正用的上的有五百万就不错,大头虽然被宫里的太监拿了
皇上若真是让吴辰去抄家,翁同酥心里头估算最保守的估计吴辰都能捞个三千万两银子走人,毕竟这涉及的是几十个王公,上百个官员。大清朝什么地方银子最多7不是国库,也不是内库,朝廷的国库每年进了帐终究还是要以练兵、修河堤、办学堂的名义拨出去,皇上的内库听起来光鲜,可是这皇家的出手却最是利落,随随便便就是几万几十万的出手,单一日的吃喝拉撒几万两银子都打不下来,可是王公大臣们不一样,他们能捞银子,还能存银子。别看许多官员一年几万几十万两银子的进项,可人家一年花出去的有个千来两银子就是不错,有的府里头藏着一屋子的银钱,在外头还是一副穷酸落魄相呢。
康有为却是另一个心思,觉得吴辰地提议似乎还不错,他是个这么多弯弯道道,更想不到人家手里头有这么多钱 他心里估算的也就百万两银子不到,吴辰要拿去就去拿吧,反正只要不从国库里出就成,坏人还得让他来做。毕竟涉及了几个王爷,若是皇上或者维新党出面,似乎有点儿太不近人情。可是吴辰出面,就再好不过了,他原本就是个得罪人的愣头青嘛,其实康有为不知道,他自个儿也是得罪人的愣头青,和吴辰半斤八两,不过吴辰的楞是建立在自己的实力基础上的,这位康先生却连这点儿觉悟都没有。
光绪眼睛落向翁同酥:“翁师傅你觉得怎么样?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不合规矩?”
翁同酥倒是不愿意吴辰得这笔外财。若是光绪背地里问他,他多半是会反对的,可是当着吴辰的面去驳了吴辰的面子,他做不出来,心里感叹只能便宜这个愣头青了:“这事儿也不是不合规矩,皇上不忍心处置几个。王爷,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他们犯得毕竟是罪无可赦的大罪,圈禁抄家是立威,让外人知道皇上维新的决心,不过这事儿还得皇上拿主意。”
光绪微微点头,他这个处在禁宫里的皇帝对银子其实没有多少概念。他能知道自个儿的这些个叔伯还有那些一个个高呼祖制叫嚣着仁义礼智信的官员其实都是大财主?他的估算和康有为差不多,对于奕这些人,他还真不能下手。吴辰去做这个坏人正合适。
“康先生也是这样看?”
康有为这一次到是没有为难:“臣倒是觉得这事儿可行,惩处乱党是当务之急,不能再拖延了,就让吴辰就办吧。”他后头还有一句话想说却又不能说,那就是吴辰这个愣头青若是办砸了,最好让他背黑锅。
光绪终于还是下了许诺:“熙是如此,那么这个差事就交给吴爱卿了,这样,联就将这些人交给你。明日三司会审,你来做主审官,该怎么审怎么罚,吴爱卿自己做主。联不掺和。”
光绪倒是学精了,你吴辰要得罪人,就让你得罪个够,这些乱党自然要处置,可是联却不能亲自动手,否则给人诟病,让你去背这个黑锅。
光绪哪里知道,吴辰谁都怕的罪。偏偏最不怕的就是得罪这些王公大臣,吴辰连忙拍胸脯保证:“微臣何德何能,能得皇上如此信任。皇上放心,这事儿臣一定办的干脆利落,该什么罪什么罪,该怎么判怎么判,定要人心服。”
光绪干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他心里头不爽,生些闷气也是应当的,今日的事也加强了他将来“削藩。的决心,再想起吴辰曾经羁押他的师傅夏同善的事儿,现在虽说夏同善已经平安回京,可由中可以窥见。吴辰这个人,实在不是全忠心的臣子奴才,他心里头将自个儿比作了老祖宗康熙皇帝,把吴辰比作吴三桂,自信将来定能让吴辰成为阶下囚。
翁同酥却在心里头叹息,这么多银子,就这样白白送给了吴辰,实在是可惜,可是这当口他能做什么,皇上已开了金口,答应了吴辰还想反悔,这个愣头青指不定闹出什么事儿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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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审
二谓二司会审算是项源远流长的审判制度。“二司”赞纠 牵要的中央司法机构,源于战国时期的太尉、司空、司徒,后世也称三法司。汉代的三法司是廷尉、御史中承和司隶校尉;唐代以刑部尚书、御史中承、大理卿为三司使;明清两代以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为三法司。
汉代以来,凡遇重大案件,由主管刑狱机关会同监察机关、司法机关共同审理。隋朝由刑部、御史台会同大理寺实行三法司会审。唐代则实行“三司推事”制度,遇有呈报中央的申冤案件,由门下省给事中、中书省中书舍人、御史台御史等小三司审理;重大案件由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中承共同审判;对于地方上未决、不便解京的重大案件,则派监察御史、刑部员外郎、大理评事充任“三司使”前往当地审理。明代时定制,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机关组成三法司,会审重大案件;遇有特大案件,则由三法司会同各部尚书、通政史进行“圆审”;皇帝亲自交办的案件,由三法司会同锦衣卫审理。清朝继承了三司会审制度,并增设热审、秋审、朝审制度。
大理寺卿赵志吉一大早就坐着轿子过来,说心底话,他是实在不想来,可又不敢不敢来,今日审的人可不一样,其中王爷就有八个,还有二十多个贝勒、贝子,以及一大堆的国公、侯爷,还有不少是曾经在幕为官的同僚,他赵志吉不愿沾这个包,说不准将来会惹来麻烦,都说痛打落水狗,可是这落水狗哪有这么好打,赵志吉原本就是个谨慎再谨慎的人物,若是真有胆量。当时恭亲王如日中天的时候早就投入他的门下一道逼宫去了,现在哪里还能太太平平的继续做他的官老爷。
来的路上,他满心都是会审的事儿,会审时自个儿该用什么态度,又该怎么问,还有那个,主审的吴辰,也是个杀神,不知该怎么打交道才好,他老实了半辈子,另外一个刑部尚书是个新进的维新党,原先的刑部尚书如今也成了被审的死囚,维新党这东西赵志吉心里头是不喜欢的,都说要改祖制,要倡新学,这大清朝的祖制用了两百年,不也挺好的吗?新学更是扯淡,孔孟之道传了几千年,哪个敢说自个儿不是孔孟的门徒,这些人还真是说改就改,一点儿都不含糊。
心里头反对是一回事,赵志吉却明白现在的大势,他不是个浪潮手。可也不会做挡在洪峰中的烂石头,在部里头,他对着同僚,对着那些新进来的维新党主事、少卿们,他也是会违心的说几句维新的好话的,这叫见风使舵,别人纵然看不起,可也不能拿自个儿的前程和性命去开玩笑不是。
到了会审衙门,这衙门外头已经围堵了不少的人,有咬牙启齿的,有喜气洋洋瞧热闹的,有旗人也有汉人,几百个兵一字排开,端着洋枪,笔挺的站在那儿设置了一条警戒,硬生生的将围观的人群分离开来。
赵志吉咳嗽一声,掸了掸补服,踏着皂角官靴在一群大理寺的衙役拥簇下过去,会审衙门的人远远看到,扯着嗓子:“大理寺卿赵志吉赵大人到。”
衙役们举着水火棍排开众人,赵志吉趁机进了衙门,衙门里头也是戒备森严,会审衙门的衙役没有见到一个踪影,全是杀气腾腾的朝鲜宪兵,他脊梁骨生出点儿寒气,这审案哪有这样的啊,看来这个吴辰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人,规矩他是说改就改,等下得让着他点,到了大堂,都察院监察御史居左,刑部尚书居中。那穿着蟒袍戴着东珠的新晋郡王吴辰则悠悠然的坐在嘴上的公案,两行肃立的不是衙役,而是两排竖着步枪刺刀亮的朝鲜宪兵,大堂正中的那一块“执法如山”的金字匾额,将堂中森严的威势反衬得淋漓尽致。
赵志吉想不到人都来齐了,自个儿还以为来的早呢,尴尬的朝着吴辰几个拱手,灰溜溜的坐在刑部尚书右侧的公案上。
吴辰喝了口茶,今日的会审他是主审,光缘摆明了是要他收拾这烂摊子,说的不好听就叫借刀杀人,让他吴辰来顶缸,不过吴辰不怕,过些日子他就回朝鲜了,还怕得谁来?把整个京城的人得罪光了他也有自信没人敢站出来找他的茬子,这就是实力的问题,有绝对的实力摆在这里,谁敢拿他怎么样?
在这些人犯的府邸,早就有一队队的宪兵蹲守了,只要吴辰的审判出来,既可立即抄家,吴辰不缺银子,可也不怕银子多,赚完这一票他这一趟也没算白来。
所以这审判在他的心底早就有了腹稿,这些人犯,管他谁是正主谁胁从,一律都是抄家,砍头就算了,流放、圈禁是少不了的,把人家脑袋砍了还抄人家,这实在有违吴辰的道德,反正他们也蹦不起来,怕个,什么?
吴辰咳嗽一声,放下茶盏,换上了一副笑容:“诸位大人,可以开始了吗?”
赵志吉和都察院御史连忙回头朝着吴辰笑着拱手:“王爷是主审,什么时候开始,自然是王爷拿主意。”这两位仁兄早想好了,他们是绝对不掺和这事儿的,得罪人,这个吴辰愿意审正好让他去。倒是新任的刑部尚书有点儿架子,咳嗽一声,郑重其事的道:“王爷,依下官看,可以开始了。”这家伙是个维新党,年纪不过三十岁,脸上还带着一股子书卷子气,据说是强学会里出来的,赵志吉他们没把这会审当一回事,可是他却摆出一副严肃办公的样子,似乎这事儿真有他一份似的,反倒不知自个儿陪衬的身份了。
吴辰并没有纠缠这刑部冉书的倨傲,这种人哪都有,清高嘛,也不是什么坏事儿,他点点头:“既然如此,带人犯吧。”,,
第二章送到。
较量
没有寻常衙役敲着棍子喊威武”稀稀拉拉几十个犯官拱相存了进来,这些人戴着枷锁,披头散。哪还有从前的模样,身上虽然还是补服,顶戴花翎却给除了个干净。
赵志吉一看,立即便唬住了,愣头青果然是愣头青,别人是一个个,的审,他厉害,一次几十个”他是个官油子,眼睛一扫,就知道这里头的都是些附从奕的官员大臣,这些人顶多也只是个从犯,赵志吉与一边的都察院御史交换了个。眼色,二人都摇摇头,意思是这事儿虽然不合规矩,可是和他们却不相干,于是马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
另一边那个新任的刑部尚书却皱起眉头不太满意了,他原本收集了不少材料,也罗织了不少的罪名,打算一个个问案的,可是看这位主审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囫囵吞枣了。他心里头有些不快又不便在这公堂出来,倒不出他怵吴辰,只是怕不好看,因此只能忍着。
吴辰悠悠然的向下头扫了一眼:“谋大逆罪没什么好说的。抄家流放是少不了的,谁有异议?。
赵志吉想不到吴辰竟未审先判。一时间到是拿不定主意,那个维新党的刑部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