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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科尼的黑暗帝国已经倒塌了,在那些无人知晓的黑暗角落,对于这片混乱之地的分割正在进行,一个又一个的小帮派飞速崛起,然后主动或者被动的卷入这场争夺当中,他们就像是一群吸血蝗虫一样,趴在法尔科尼的尸体上尽情狂欢。
大多数帮派都挺不过3天,就会被其他的合作者在背后捅上一刀,于是强者越强,弱者越弱,不过也有些很幸运的家伙,在窄岛边缘,一个人数很少的帮派招揽到了一个稀奇古怪的家伙,在他那天马行空又带着黑色幽默的策划中,他们得到了一场又一场难以想象的丰厚胜利。
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月之后,这里将重新出现一个大帮派,但就如所有故事里诉说的那样,意外,总是会出现的。
距离阿卡姆疯人院几乎只有一步之遥的房子里,这里面似乎还能嗅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疯人院已经成为历史了,那场大火虽然最终被扑灭,但它焚烧了疯人院的两层,那地方现在已经住不了人了。
所以那些被救出来的恶棍和疯子临时被关押在距离疯人院并不远的警察分局中,那里现在人满为患,没有人愿意和这些家伙打交道,但没办法,在哥谭监狱做好收容的准备之前,这些家伙还要在这里待很久。
尽管是在白天,但这不向阳的房间依旧光芒昏暗,尤其是房子里的人还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在空无一物的房间里,放着一个黑色的裹尸袋,在旁边,站着4个穿着各种服装,却显得精悍异常的人。
那其中,甚至有一个家伙穿着执勤的警服。
几分钟之后,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一个身穿黑色礼服,打扮的非常得体,手里提着黑色手杖的人走入房间,所有人的身体在这一刻挺直,显然,进来的是他们的首领。
他的双眼如鹞鹰一样锐利,但是在偏转之间,却又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他的头发是花白的,这显示出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最引人瞩目的是他的胡子,并没有没留成常见的样子,而是分为一种特殊的小胡须,在两侧蔓延到嘴边,直到下颚,看上去就像是老虎的胡须一样。
那种同样的花白,搭配他矫健的步伐,那随手甩动的手杖,在他手中犹如一把带鞘的利剑一般,锋利异常,或者说,这个打扮的就如同老绅士一样的人,看上去就是一把出鞘的利刃。
“他在这里?”
他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布局,眼光在几个点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扭头看向自己的布下,一个穿着工人服装的家伙不发一言走上前,将那裹尸袋打开,一股难以忍受的气息涌了出来,那是在停尸房停放了3天的尸体,味道不言而喻。
老绅士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手帕,捂在鼻子上,上前几步,看了看那保存还算完好的尸体,他挥了挥手,那下属又把裹尸袋的锁链拉上,老绅士随手将手帕仍在垃圾桶里,叹了口气,
“克莱因,一个前途远大的同伴,因为这早该实现的目标,死在了这座堕落的城市里。。。看看窗外。。。”
他走上前,一把将厚重的窗帘打开,外面是肮脏的窄岛大街,还有那些无所事事的在街道上游荡的闲汉,而从这个角度看去,能清晰的看到哥谭城市中心的高楼大厦,金碧辉煌,两相比较,简直就像是存在于同一个地方的两个时代的对比。
“看看这里。。。”
老绅士的目光停留在窗户前方,他的双眼中没有焦距,他看到的是更深刻的事物,“嗅嗅这里的空气,堕落的,腐朽的,就像是文明的身体上存有的**囊肿,它的存在,就是对这伟大文明本身的亵渎。”
“这里的人已经忘记了先辈们开创事业的艰辛,他们忘记了自己生而为人的责任和使命,他们只是碌碌无为的活着,每天都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纸醉金迷,这是人间的魔窟,它让我想起了已经被烧成白地的伦敦,还有曾经的耶路撒冷。。。”
他转过身,目光清澈的看着眼前的四个人,他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那是组织里最出色的战士,他们的身上有一种苦修的味道,这很正常,耐得住寂寞,才能获得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
“我们要完成我们曾经许诺的,我们加入这伟大组织之时立下的誓言,这一次。。。没有谁再能阻止我们了!”
“去吧,战士们,集结我们的同伴,毁灭,就在今夜来临!”
没有声嘶力竭的呐喊,没有激动的吼叫,这些真正的战士从不会将自己的存在付诸于语言,他们长久的训练就是为了这伟大的时刻,他们早已经对此期待无比了。
比语言更能鼓舞士气的是金钱,但在金钱之上,用信仰武装的士兵几乎是无坚不摧,而且没有谁能摧毁他们!
他们转身离开,在房间中只剩下了那个老绅士和一具尸体。
不。。。还有第三个人。
“塔利亚,你还在吗?”
老绅士坐在沙发上,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说,“你还是跟着我来到这必须被毁掉的城市里了吗?”
“咔”
房间的天花板上,一块石膏板被移开,一个曼妙的身影从其中落下,稳稳的站在了老绅士的身前,她抱着肩膀,一脸冷漠的看着坐在那里的老人,她有一头栗色的长发,那曼妙的身体总是让人不自觉的去思考她有一张什么样的脸。
但是黑色的面具将那脸遮住了,完全覆面的黑色面具,她背后背着一把黑色的直刃刀,在腰间的腰带上,还别着两把黑色的手枪。
“我当然会来,我只想亲眼看着你死在这里,被你最好的弟子亲手杀死!”
“你是说韦恩?”
老绅士笑着将手里的手杖拄在地面上,他看向眼前这女人的眼光里没有一**望,有的只是一种冷静和一抹深藏至极的爱护,“韦恩曾有最好的机会结束我的生命,但他没有那么做,我不认为这是我的伪装带来的好处,只能说,韦恩空有一个战士的技巧,但他还没有一颗战士的心。”
“和平会消磨力量,胜利会挫败意志,他在这座城市里以守卫者自居,用我给他的力量做着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他在试图挽救它,但他并不知道,这城市已经无药可救了!”
“他还是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固执,坚定,却又有带着一种无法评价的懦弱和愚蠢,他总以为他能改变一切,但他忽略了一点,他只是个凡人,和你我一样,他在做一件注定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对于老绅士的评价,那穿着战甲的女人没有回答,她呵呵冷笑着,随手一甩,一样东西带着呼呼的破风声朝着近在咫尺的老绅士刺了过去,但他只是轻轻一挥手,就将那冰冷的东西捏在手里,他将其拿在眼前。
那是一把小巧的飞镖,两面开刃,被打磨成了张翼蝙蝠的样子,在另一侧,还有两个字母,b。m。。
老绅士看着手里的工艺品和杀人利器,他发出了一声感慨,
“啧啧,如果韦恩的心能和你一样,该有多好,他会是近百年来最好最出色的影武者,但看看他现在,用这种小玩意满足自己无聊的英雄**吗?真是可怜。。。”
“这是从克莱因的尸体上找到的。。。”
那女人后退一步,“你的弟子杀了他,他已经开始杀人了!他的獠牙已经足够锋利,老家伙,你轻敌了!这会让你死在这里!”
“嗯?”
老绅士的眉头皱了皱,那锋利的蝙蝠镖在他手指之间飞速跳跃,就像是魔术一样神奇,最终,他摇了摇头,
“不是他!”
“嗯?”
“不是他杀得!韦恩坚守着他内心的防线,我能感觉到。。。”
老头抬起头,目光森然,“有人在试图干扰我们的视线,是那个传说中的“红色恶魔”!塔利亚,我不希望你卷入到我和韦恩的对决之间,但既然你已经来了,就没有必要将锋利的长剑藏起来。。。去,找到他!杀了他!”
女人没有回应,她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入了黑暗里,在她即将消失的那一刻,老绅士张开口,
“塔利亚。。。”
女人回过头,不耐烦的问,
“还有什么事?老家伙。”
“你。。。小心一些。。。”
“哼,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大老远跑过来可不是为你收尸的!”
“呵呵,这毁灭的本身就是一场权力的更迭,我已经活了很久了,死亡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如果韦恩死了,就意味着他不过如此,影武者的未来还是你的,如果我死了。。。就意味着韦恩已经真正踏出了那一步,他已经有资格继承影武者的一切,塔利亚,你和他联起手,最终会将充满荣光的影武者发扬光大。。。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老绅士的手指轻轻一弹,那蝙蝠镖呼啸着冲向了塔利亚的后背,年轻的女人身形一闪,用手指将那飞镖夹住,她没有回答,而是大步走入眼前的黑暗。
“我。。。从不和任何人联手!我和带着那个红**鬼的脑袋回来,证明我的能力!”
“哎,我就是担心你这一点。。。那可不是个随随便便就能对付的家伙。”
在那女人离开之后好几分钟,老绅士才站起身,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看了一眼女人消失的方向,“不过还是祝你好运,我的女儿。”
在他回过头的那一刻,所有的柔弱表情都被一扫而空,他的目光重新变得森然,锋利,如同一把长刀。
这一刻,他又变回了那个钢铁般的领袖,钢铁般的毁灭者。
拉尔斯艾尔古尔,一个冰冷的名字,一个曾经让很多国家陷入黑暗的名字,一个凡人,但却超越了凡人存在的名字。
颤栗吧,哥谭,他来了!
5。凯文和埃德,小人物的挣扎
“呼。。。呼。。。”
低沉的呼吸声在黑暗的房间角落里响起,凯文左手里握着一把装满了子弹的手枪,右手里捏着一把匕首,那黑色的,缠绕着红色布条的,比匕首更长一些的黑色短刀,是的,它曾经属于汤普森。
可惜它的主人早就躺在哥谭海岸的海底里。
最近这几天,凯文和赛伯交谈过两次,尽管他并不喜欢那个杀人的时候都带着笑容的混蛋,但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不打算离开哥谭,那么他和埃德就必须给自己找个有力的靠山。
原本他还在犹豫,但是在阿卡姆的事情出现之后,他下定了决心,他知道那个穿着暗红色战甲的人是谁,他大概是这座城市里唯一几个知情人,而这真相给他带来的,是一抹微弱的希望,虽然缥缈到有些无处可寻,但最少在这寒冷而黑暗的夜里,能给他带来一丝安慰。
他只是个小人物,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曾经为影武者联盟工作,他甚至不会和这个组织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联系,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他父亲重病那一段时间,他急需大量金钱来拯救他的父亲,而在那个时候,影武者们出现了。
对于一个17岁的年轻人来说,他有选择吗?
不。。。命运从没有给他过足够的选择,在父亲最终离世之后,凯文只能在命运的推动下走一步算一步,他曾和很多年轻人一样,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在他的年纪,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实际上,作为外围成员,他们也不会有太多太麻烦的事情需要处理。
年轻人左右扭着头,有些神经质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他总是很担心从黑暗的角落里会突然窜出一帮穿着黑色盔甲的杀手,这种担忧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因为他在这条街道的角落里,看到了那个代表“集合”的标志。
他们来了!
凯文将手里的短刀放在桌子上,他有些颤抖给自己点起了一根香烟,他之前从不会抽这些东西,但现在,他需要一点小玩意来释放压力。
他扭头看向墙上的钟表,埃德已经出去15分钟了,买一顿饭花这些时间是正常的,但还有另一种可能,他出事了!
想到这里,凯文伸手将嘴里的香烟在布满了烟灰的桌子上狠狠的按灭,扔在那已经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他拿起手机,咬了咬牙,发出了一条简讯。
“他们来了!”
收件人:赛伯霍克。
按下发送键之后,凯文就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他倒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为影武者工作了4年,他做的最多的,就是在哥谭的各个区域收集最新的情报,甚至没有遭遇到一次需要拿起武器的情况,不过得益于他父亲从小对他的培养,凯文并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
尤其是在克莱因到来哥谭的这2年,在整个窄岛没有人敢挑衅疯人院的成员,年轻人甚至一度感觉这种生活很棒,他毕竟只有21岁,还处于一个喜欢幻想的年纪里,如果没有意外,他会一直这么生活下去,直到将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窄岛人”。
不思进取,好勇斗狠,对一切外来者有种说不出原因的敌视,从事一些不那么正经的工作,每天和那些脱衣舞女郎狂欢到天命,在兽性的四溢迸发中寻找那种浅薄的“快乐”,然后死在一场帮派械斗或者是一次抢劫中。
这就是他们的生命,拉尔斯艾尔古尔有一句话没说错,这座城市,最少在窄岛,这里已经无可救药了,当生命彻底失去希望之后,人性会堕落到一个我们永远无法想象的层次,在黑暗的泥浆里翻滚,从不去想象明亮的光芒,虽然还是个人,但已经不再是人了。
只为活着而活着的行尸走肉。
但幸运或者不幸的是,他遇到了赛伯,在唯一的好朋友埃德被三次扔进大海里,只有他的坦白能救他的时候,在他也被捆住手脚扔进大海里的时候,在他意识到自己他自己才能救他的时候,在他拼尽一切,艰难的割断那绳子的时候,凯文内心最深处的煎熬和恐惧重新将他从那种危险的生活里唤醒。
那很残忍,即便是现在,埃德看到水还会害怕,而凯文将家里所有的钟表都换成了那种古老的样式,他在害怕看到那跳动的数字,那一晚对两个小人物来说,几乎是地狱一样的折磨。
赛伯用一种蛮横无理的方式摧毁了两个小人物的生活,但这种摧毁本质上算是一种拯救,在意识到自己身边就存在着更加凶狠,更加可怕的存在的时候,大多数人的反应都是会远离那些危险人物,然后小心翼翼的过自己的生活。
凯文也是这样,但他和埃德的麻烦在于,他深知影武者联盟对于叛徒的处理方式,他还记得儿时,他的父亲每一次和那些神出鬼没的家伙交谈完之后,会一个人坐在黑暗里默默的抽烟,那时候他还理解不了父亲的担忧,但现在,当那种沉甸甸的压力压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他突然理解了,父亲的那种担忧,是恐惧!
尽管赛伯多次强调他不会出卖他们,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是瞒不过有心人的,为什么汤普森和他们一起出去,却只回来了他们2个?如果说赛伯杀了汤普森,那他为什么要放过他们两个?
有时候,杀人是不需要确切的理由的,为了威慑,为了维护,甚至是心情不好,都会成为弱者丧命的理由。
赛伯是个十足的混蛋,但最少他有一句话没说错,不能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别人的善良上,尤其是面对一群根本不可能存在善良的人的时候。
“叮咚”
突然想起的门铃将凯文从胡思乱想中唤醒,他一把从床上跳起来,左手抄着匕首,右手提着手枪,深呼吸了一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在黑暗中慢慢移动着,靠着墙壁走到了门后,他压低了声音。
“谁?”
“开门,是我,埃德!”
凯文松了口气,他正要打开门,门外的埃德突然又说了一句,“快开门,凯文,今天的披萨棒极了,我都流口水了。”
年轻人伸出的手在这一刻停在了原地。
埃德去买的分明不是披萨!他在用这种方式警告他!
他的双眼里闪出了一抹恐惧,他的肩膀都开始颤抖,但他还是强行压抑着那种涌动的恐惧,低声回答说,“等下,我穿裤子。”
他能感觉到他的舌头都在撞击他的牙齿,他悄无声息的趴在地上,从门缝向外看了一眼,3双脚。
该死!该死!!
凯文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慌张,他拍起来,做出了走动的动作,然后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枪口在门口调整了一下方向,模糊的对准了大概是其中一个人脑袋的位置,然后扭动门锁,当锁子扭到最深处的时候。。。
“趴下!埃德!”
“砰”
子弹穿过脆弱的木门,击中了一名猝不及防的影武者士兵,打在了他胸口,那倒霉的家伙被推动着后退了两步,然后从台阶上摔了下去,手里的枪械和地面的碰撞带出了一连串响动。
在开枪的下一刻,那木门猛地爆开,剩下的那个人一脚踹在了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