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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14个,加上眼前这绝对难对付的杜卡德,布鲁斯的内心在这一刻如同点燃的火焰一样,那种被欺骗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烈焰一样,似乎要将他所有的理智燃烧殆尽。
今天本该是他的生日…但,没准也是一场屠杀的开始。
杜卡德就那么安静的站着,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冷漠的微笑,他的长风衣低垂在身体周围,看上去异常厚重,他周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也许是预感到大战将至,那股气息更是如刀一般锋利起来。
“杜卡德,你曾告诉我,影武者联盟是为奉行正义之人准备的一条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这么热衷于毁灭?哥谭…我不认为这座城市妨碍到你们了!”
布鲁斯双手低垂,他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之下,是一双理智的双眼,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最少在现在,得让这些普通人离开。
见鬼!如果知道杜卡德的速度这么快,他根本不会允许愚蠢的厄尔举办这么一次愚蠢的宴会。
是的,他在拖延时间,但愿阿尔弗雷德能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杜卡德并没有理会自己弟子的小把戏,相反,他用带着黑色手套的左手,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他扭头看向了周围,然后带着一丝感慨,对布鲁斯说,
“我总是忍不住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在那个肮脏而冰冷的监狱之前,我们已经观察了你很久,就如同我们之前所说的,即便是现在,我也无法劝说你忘记你的过去,但实际上我们这些人,更多的人,一直在默默关注你的未来,关注你所做的所有。”
这个很有威严的中年人向外走出两步,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刀,放在眼前看了看,这个动作让布鲁斯一阵紧张,他知道这把刀在杜卡德手里会有多可怕,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用这把刀杀掉这里所有的人…不要怀疑,他有这个能力!
“1年前,在尼泊尔,我从下属的汇报里得知了你的消息,我当时想的是,你只不过是一个厌倦了城市生活,来乡村体验人生的富家子弟,并没有太多在意。”
“但你知道你那时候在做什么,对吧?”
杜卡德看向韦恩,布鲁斯不想回答,但他看到杜卡德手里的刀刃正对着前方的一位女士,只要他左手轻轻一甩,那位女士就会死于非命,所以他不得不回答,
“当时,我在体验罪犯的感觉,我花了6年的时间深入这世界上我能找到的所有罪犯当中,当我了解了所有罪恶的心理和行为的时候,我知道,罪犯并不可怕。。。”
布鲁斯抬起头,看着杜卡德,这一刻,整个大厅的喧闹已经抛在脑后,他一字一顿的说,
“可怕的是自己,那时候的我,在午夜里会惧怕我内心的能量,惧怕我的愤怒,因为它们会驱使我做出可怕,或者伟大的事情。”
杜卡德满意的放下手里的刀,他拿起手杖,
“所以那时候你必须得做出选择,成为伟大,或者是坠入可怕…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但你放弃了,不是吗?”
不等韦恩回答,杜卡德的声音就变得深邃起来,
“来自你们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的人,有太多害怕失去的东西,你以为你目睹了你父亲的死去,你目睹了你所看到的犯罪,你就认识到了真正的绝望和人性的丑陋?”
“不,韦恩,我的弟子,你还差的远呢!”
杜卡德伸出左手,向后挥了挥,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下属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布鲁斯看到他们走到角落里,然后抽出了刀剑和枪械。
杜卡德的诉说还在继续,他的左手微微举起,布鲁斯知道,只要这根手指放下,那些绝对服从的疯子就会毫不留情的朝着大厅里开火,屠杀这里的一切。
“瞧瞧你,布鲁斯,在这里,你是整个城市的王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有在万里之外你才品尝的到无人知晓的滋味,你带着你的愤怒到我的世界里来,你祈求我训练你,将你变成了一个真正无畏的斗士,却又在最后的抉择里放弃一切!”
“你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你良心未泯?你在哥谭做的一切,都是在证明你是个大英雄吗?我很好奇,你真正了解过我们的世界吗?你真正了解过影武者奉行的正义吗?”
布鲁斯紧盯着杜卡德手里的手指,他低声说,
“你是为我来的,让这里的无辜者离开!”
杜卡德脸上露出了一丝根本没有掩饰的嘲讽,
“那你亲自去和他们说吧,布鲁斯,你曾有机会了解我们,但现在,你永远失去那个机会了!而正是因为你无法了解,所以你才会再次感觉到你的恐惧,那被我亲手除去的恐惧,我要将一个更可怕的东西重新带给你。”
冷漠的导师伸出手,在他最得意的弟子的肩膀上拍了拍,
“就从…现在开始!对了,你只有2分钟哦!”
布鲁斯闭上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当那双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其中的怒火和冷静并存,这种强大的情绪操纵让杜卡德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想要让布鲁斯继承他的位置,可不只是因为韦恩家族强大的实力,更多的就是因为布鲁斯。韦恩足够优秀。
一年的训练,就让他成为了影武者联盟里数一数二的天才。
杜卡德这漫长的一生里见过太多太多天才,但他不得不承认,有的人天生就适合成为英雄或者恶魔,布鲁斯的天赋太好了…好到甚至会让他嫉妒!
但他那种与生俱来的同情心却是多余的,任何天才都有弊病,造物者不会让任何一个生命凭空完美,但没关系…杜卡德看着走向大厅中央的布鲁斯,他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知道该怎么除掉那一抹同情心,只需要打破内心最后的防线。
哪怕这是以他的死亡为代价,但拉尔斯。艾尔。古尔和影武者的名字,终将永存,这就足够了!
奉行信仰之人,可不怕牺牲!尤其是这种牺牲很有价值的时候。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应该是杜卡德。”
另一边,阿尔弗雷德带着赛伯和卢修斯快步赶往大厅,老头子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显然,在他心里,布鲁斯的安危要比他的性命重要的多,他一边走,一边说,
“少爷跟我讲过他过去一年的故事,虽然语焉不详,但我大概能猜出他遭遇了什么,他进入了影武者联盟,接受训练,就是一个名为杜卡德的人带领他进去的,但是最终,他们让他杀害一个犯了罪的农夫来践行他在进入组织时许下的诺言,但他拒绝了,还和他们发生了冲突,他不止一次告诉我,他杀了拉尔斯。艾尔。古尔,并且救了杜卡德一命。”
阿福的表情严肃到极致,
“但我不相信!你明白吗?赛伯,我不相信那个组织的头领会这么容易被少爷杀死,他的经验还是太少了一些。”
这种事情赛伯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沉吟着说,
“你怀疑杜卡德才是真正的拉尔斯。艾尔。古尔?”
“我不能肯定,但我注意到少爷的话里有一个他没注意到的细节,虽然被他杀死的艾尔。古尔确实武艺高强,但杜卡德总是和他一起出现的…而且据他说,杜卡德在那个组织里地位超然,我曾经在日本执行过任务,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曾听那里的人说过,古代的日本大将身边,都有一名名为“影武者”的忠诚武士,专门用于保护真正的大人物。”
阿福深吸了一口气,他将手里的手枪放在身后,慢慢走入了大厅当中,
“面对这些家伙,一定要小心!”
赛伯想了想,从背后取出刚才那个黑色面具扣在脸上,然后跟随两个人走入其中,映入眼帘的,就是站在高台上的布鲁斯,不过他现在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整个哥谭,和韦恩家族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上层人物正围在他身边,而他,却正在说着一些不那么“恰当”的台词。
恩,足以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可理喻的台词。
“作为韦恩家族的一员,存在着这么一个事实,那就是,总会有各种各样吃蹭的人,比如你们…”
布鲁斯双眼深处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屈辱和无奈,在作为布鲁斯。韦恩这个身份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想要维持韦恩家族良好的声誉,那是他父亲,他的爷爷,他的祖辈留下的最宝贵的遗产,但现在,他却不得不亲手毁了他。
“你这样说太过分了,布鲁斯,你是不是喝醉了!”
韦恩工业的董事长厄尔双眼里闪过了一丝喜意,这个胖胖的家伙正在忧愁该怎么将韦恩工业抓在自己手里,结果布鲁斯就说出了这样不礼貌,而且会毁掉韦恩家族声誉的话,他假装为他好的走上来,试图拉住布鲁斯,却被他蛮横的甩开。
“好了,我还没说完呢,厄尔,你总是这样,贪婪并且急躁的让人厌恶,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那么请问各位来这里真的是为我,一个26岁的年轻人祝贺生日的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韦恩的声音在整个大厅中回荡,对韦恩家族忠心耿耿的阿尔弗雷德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这在他最糟糕的幻想里都没能出现过,他的少爷,他侍奉的主人,正在亲手毁掉韦恩家族传承百年的良好名声,他想要冲上去阻拦,却被眼疾手快的赛伯一把抓住。
“放开我,我得阻止他!他不能就这么毁掉他父亲留下的…”
“冷静点,阿福!”
赛伯看着那个站在他们不远处的,穿着黑色大衣,全身散发着冰冷的人,他在阿尔弗雷德耳边低声说,
“你知道杀死一个人之前要做什么吗?”
“他在杀死他的名字,他在杀死布鲁斯。韦恩的名字,他在逼他亲手毁掉他拥有的一切,然后一点点的把他逼入深渊…想要帮他,你得这么做!”
布鲁斯的“即兴演讲”还没说完,就看到大厅最后的一个人举起了什么东西,他带着一个古怪的黑色面具。
“砰!”
枪响,打破了所有的宁静,全身心沉浸于这场大戏里的杜卡德被惊醒,他猛然回头,就看到带着面具的赛伯一脚踹飞了眼前的桌子,那些烹饪的非常美味的食物和饮酒洒的到处都是。
他就像是个暴徒一样,伸手抓过了一脸震惊的阿尔弗雷德,将手里的枪抵在他满是白发的脑袋上,沙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厅。
“我来找布鲁斯。韦恩复仇!布鲁斯,你在试图保护这些该死的混蛋吗?瞧瞧他们,他们每一个人都不应该这么骄傲的,高贵的活下去,他们手里沾满了鲜血,他们该陪着你一起死,不过…现在!和韦恩这个该死的名字没有关系的混蛋都给我滚出去!”
赛伯伸出手,又是一枪打在了空中,第三枪击中了倒霉的厄尔先生,他的一条腿被击中,鲜血肆意横流,在厄尔那杀猪一样的尖叫声中,人群的混乱再次加剧,有女人的尖叫声不断传来,大人物们形态狼狈的趴在地上,如肥胖的虫子一样朝着大门的方向爬去,他们的财富和权势,身份和地位,在这种死亡压迫之下,没能给他们带来哪怕一丝安全感。
你看,剥去了外面那层明亮的外衣,他们和普通人也没差什么。
“你们有10秒钟的时间滚出去!要么就留下来陪韦恩一起死!”
赛伯大声喊着,但他的目光却和目光如刀一样的杜卡德碰撞在一起,他在阿尔弗雷德耳边低声说,
“韦恩又欠我一次…”
“救出少爷,你要的一切,韦恩家族都能给你!”
“好!成交!”
11。影武者
一个人奋不顾身的为另一个人去死,要么是处于无法拒绝的利益,要么是出于足以超越死亡威胁的感情。
大厅里的众人并不是没有感情的生物,但说实话,他们也不会为了布鲁斯放弃自己“高贵”的生命,在疯狂的赛伯将可怜的厄尔打成重伤之后,那鲜血的刺鼻气味,让在场的所有人蜂拥着跑向大厅门外。
杜卡德没有阻拦这一切,他知道,他精心准备的第一次对布鲁斯攻势,就这么被瓦解了。
只因为一个不知道身份的混蛋!
“你是谁?”
站在慌忙逃窜的人流当中,杜卡德的身体犹如一道水流中的柱子,一个慌不择路的女人差点撞在他身上,被杜卡德很绅士的扶住,那女士眼泪横流的道谢,杜卡德让开一条道路,她慌张的跑开,在她身后,如同从英国故事里走出的老绅士一样的杜卡德握紧了手杖,缓缓拉出其中的杖剑。
在看到杜卡德的姿势的时候,赛伯的心头一沉。
杖剑是一种逼格很高的武器,但坦白说,它的使用难度绝对是所有劈砍类武器中数一数二的,剑柄极短,对手腕灵活度和力度的要求极高,能用好杖剑的人,绝对是真正的武艺大师。
“无礼之人!你怎么敢闯入我的试炼的当中?”
杜卡德向前走出一步,在他身后,那十几个下属纷纷抽出了武器,二楼的冷漠男人快步下楼,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但却被反应过来的布鲁斯一拳砸在了胸口,周围的三个人朝着布鲁斯扑了过去,那个身穿西装的人,就那么直截了当的在大厅中和他们缠斗起来。
所有的宾客都已经走了,这一幕并没有被任何人看到,赛伯放开了阿尔弗雷德,
“把我们的战甲准备好…这个家伙,不好对付!”
阿福和卢修斯看了一眼杜卡德和那些手持武器的家伙们,他们想要离开,但大门已经被封锁了,赛伯没有理会这一幕,他将手里的手枪对准了眼前的杜卡德,在面具之下,他带着一丝嘲讽的声音响起,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剑?抱歉,但你真的不是从中世纪走出来的老鬼吗?瞧瞧你穿的衣服,跟那些死人简直一模一样。”
“枪?”
杜卡德朝身后挥了挥手指,他身后那些卫士就朝着布鲁斯的方向跑了过去,那四个家伙已经被布鲁斯压着打了,身为影武者联盟里最强大的天才之一,四个精英,可真的不够看。
而杜卡德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要亲自对付赛伯,这个将他一手导演的好戏破坏的混蛋。
“你就是那个“红**鬼”,对吧?其实你的说法可以换一换,我到现在还无法理解,为什么总有些人认为用枪就可以对付所有对手?”
忍者大师轻轻一挥手里的杖剑,那轻薄的剑刃在空中似乎抖出了残影,但在他手腕一动之后,那残影又飞快的消失,重新化为了一道银色剑锋。
杜卡德看着眼前的赛伯,他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枪是最愚蠢的武器,子弹在离开枪膛之后就变得毫无威胁,它甚至不如弓箭来的好用,最少箭矢还可以改变方向,而且你确信你真的能打中我吗?”
“砰”
赛伯用实际行动做了回答,他瞄准的是杜卡德的心脏,在这不到10米的距离上,子弹只需要三十分之一秒就可以击中他,几乎就是按下扳机的那一瞬间,杜卡德的身影模糊了一下,就像是光影摇摆一般,没有血花崩出,赛伯的眼睛也在这一刻瞪大了。
“啪啦”
杜卡德背后的一个杯子被子弹打成了碎片,杜卡德本人脸上则还保留着那种神秘的笑容,这一幕让赛伯的大脑有些发晕,但忍者大师没有留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就在他扣动第二次扳机的同时,杜卡德的身影猛地消失在了原地。
“该我了。”
“噗”
一抹灼热进入了腹部,紧接着就是从骨髓和每一个细胞中涌出的痛苦,他低下头,就看到杜卡德手里的杖剑刺穿了他的小腹,鲜血从伤口中流出,然后他就听到杜卡德幽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要不然,我们为什么会叫影武者?”
“咳咳…变,变种人?”
赛伯挣扎着问到,这一剑刺的极准,在要害部分刺入一剑,就像是在气球上打开了一个缝隙一样,赛伯感觉到全身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但他的问题却让杜卡德哑然失笑。
“别开玩笑了,孩子。”
杜卡德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赛伯的肩膀上,轻轻一推,赛伯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最终感觉到双臂越来越无力,然后倒在了地面上,手枪砸在大厅的砖石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变种人?”
杜卡德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将杖剑上的鲜血擦拭干净,然后将手帕扔在了赛伯身体上,看着赛伯的血液慢慢流出,将他身后雪白色的餐布染红,忍者大师舒了一口气,
“你是在羞辱我吗?”
杜卡德甩了甩手,一滴鲜血从手套顶端流下,他皱了皱眉头,看到了自己手臂上被子弹擦伤的痕迹,他摇了摇头,也不去理会它,这种痛苦还无法影响到他的动作,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显然刚才那一击并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