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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很清楚的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得想办法击退眼前这个危险的对手,否则他和梅都只能黯然的停留在这里,甚至是更糟。
“我是你爸爸!”
“唰”
刀刃擦着维克多侧过的身体斩向了地面,但是在落到腰部的时候,赛伯的手腕一转,一个诡异的弧度出现在刀锋之上,紧贴在维克多的身体表面,斜着砍入了他的身体里,鲜血四溅。
但下一刻,被痛苦刺激的维克多一声怒吼,左手向外撕开,赛伯的身体就就像是风中落叶一样倒飞了出去。
维克多呲牙咧嘴的伸手将砍入自己身体的刀刃抽出来,看也不看的随手扔在一边,那破碎的衣服之下,渗血的伤口在他前进的2秒钟里就愈合的和之前一模一样。
这近乎无敌的自愈力,就足以让维克多跻身最强大的贝塔级变种人的行列,而他的战斗经验和野兽直觉,则让他的杀伤力倍增。
他大步走向摆出了格斗姿态的赛伯,他双手轻轻甩动,十根骨白色的爪子在空中碰撞,发出了如同钢铁一般的声音。
“来,挑战我!”
他狂躁的喊到,双眼充血,“我觉得有趣了,我就会放过你和你的女人!来!”
“下地狱吧!尝尝火药的味道!”
“砰砰砰砰”
赛伯飞快的抽出两把手枪,精准的朝着维克多开火,在如此近距离的射击中,子弹几乎刚出膛就会击中向前冲锋的维克多,血花四溅,但每一颗子弹只能刺入剑齿虎的皮肤之下,就会被飞速愈合的身体硬生生挤出身体之外。
“子弹?呵呵,最软弱的玩意!那玩具可伤害不了我!”
剑齿虎的身体在子弹的风暴中快速挪移,他大叫着向前冲,有一颗子弹直接击中了他的额头,但也只是让他的脑袋向外偏转了几秒钟,等他回过头的时候,那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变态!”
赛伯在不到5秒的时间里打空了两个弹夹,但飞射而出的子弹除了让维克多冲锋的速度变慢了一丝之外,根本没有能对他造成哪怕一点点威胁。
同样是自愈,赛伯的自愈如果是10分,那么剑齿虎维克多的自愈,最少也在1000分,这中间的差距,简直太大了,大到让赛伯都感觉到了绝望,但他却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在意识到子弹无法解决问题之后,他扔掉手枪,沉默的朝着维克多扑了上来。
哪怕是死,他也要看着那把刀刺进他的身体!
“砰”
两个人交换了一拳,赛伯用最后的力气砸在了维克多的脖子上,而维克多的爪子则直接撕开了他的面具,锋利的爪子将那特殊材质的面甲从中央分开三段,又在赛伯的脸上划出了三道横跨脸颊的伤口。
疼!
非常疼!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左眼都快瞎了,这大概是他从进入这个世界到现在为止遭受的最恐怖的伤害,最后一缕热流在身体里慢慢冷却,他感觉到了那种虚弱,他要输了。
相比上一次被布鲁斯。韦恩打败,这一次输的毫无意义没有任何光荣,这是耻辱,难以想象的耻辱!
维克多的爪子划过他的胸口,腹部,鲜血疯狂的在那被撕裂的痛苦中宣泄而出,杀红眼的维克多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短短几秒钟,他就将自己和赛伯染成了两个血人。
不甘心!绝对的不甘心!
赛伯被鲜血模糊的双眼里看到了维克多脸上的狞笑,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屠夫,他怎么死在这种混蛋手里?还有梅…
不甘心!如果死亡是注定的结局,赛伯不会有什么怨言,杀与被杀,他早就做好了觉悟,但是在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内心里的那股不甘,在过去一无所有的那时候,到现在拥有了亲人和朋友。
当你出生于黑暗的时候,是不会期待光明的,但对于熟悉了阳光存在的人们来说,黑暗就会是如此的难以忍受,但是在心底深处,他或许还是曾经的那个他,并不会因为身份和年纪的改变而改变。
或许不能叫赤子之心,但绝对是一颗不屈的心。
任何活的够久的猎人都知道,一头老虎即将死去的时候,同样也会是它最危险的时候,它会用尽最后的力量,带走对手的性命,或者是给他留下永生不忘的伤口。
赛伯做了同样的选择。
“咬下你…一块肉!”
在痛苦和近乎无尽的血腥的涌动的冲动之下,赛伯似乎听到了死亡在他背后的嚎叫,他的身体不退反进,伸出双手,一左一右的死死抱住了维克多的身体,用最后的力量将剑齿虎推动着向外后退,任由他的爪子在他身后掀起血肉的风暴,而在赛伯的双手之中,是两个扣在一起的手雷。
他咧开嘴,那血肉模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疯狂的笑容,他在维克多的耳边嘶哑着说,
“你说我疯?还有更疯的呢…”
“你们不是想看看真正的我吗?…给你们看!”
“咔咔”
两个拉环被左右食指拉开,一起跳起的还有一团耀眼的蓝色电光,超高强度的电击从赛伯手心的一个银白色的硬币一样的小玩意里爆出来,硝烟在维克多身后升起,这场战斗从头到尾都大占上风的维克多感觉自己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身体里的野兽本能在疯狂的报警,他疯狂的挣扎着,两只爪子从赛伯身后狠狠的刺入他的身体里,然后向外撕开,但下一刻,强烈的麻痹就让他的动作停在了原地。
“放开我!你这疯子!”
维克多咆哮着将赛伯的手撑开,艰难的一拳砸在了他的心口,
“噗”
灼热滚烫的鲜血从赛伯嘴里喷了出来,但他在笑…那血肉模糊的脸上,是笑…狂笑,疯狂的…疯子一样的笑容。
“看我…咬下你,一块肉!”
那种眼神,维克多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轰”
火焰…灼热的,爆发性的,疯狂的火焰,在维克多将赛伯的双手撑开的瞬间,在他身后燃起,在瞬间,就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完全吞没。
“天呐!”
这一幕刚好被从远处骑着摩托车飞驰而来的巴顿特工看在眼里,饶是神盾局的8级特工,见识过无数大场面的家伙,也被这种疯狂的举动惊呆了,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见多太多太多比赛伯更疯的家伙,但这种真正的同归于尽的举动,却真的太少见了。
鹰眼飞快的从背后取出了自己的弓箭,朝着仓库的方向跑了过去,赛伯引爆手雷的时候,距离被他扔在地面上的梅特工有近200米的距离,完全称不上安全区,巴顿将已经被爆炸的轰击冲晕的梅抱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同事运气好到惊人。
“我找到梅了…她昏迷了,有骨折迹象,可能还有些脑震荡,但是赛伯…他可能已经…”
“啪咔”
巴顿特工用耳麦向上级汇报情况的时候,一声轻响在他背后响起,巴顿下意识的将梅扔在地上,双手握着手枪转过身,看到的是一个从那逐渐熄灭的火焰中站起来的人影。
很遗憾…并不是赛伯。
维克多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疼,他甚至闻到了一股肉被烤熟的味道,此时的他,狼狈到了极点,左臂不正常的扭曲,右臂上满是焦痕,但那种天赋的自愈让他正飞快的从那种致命的伤势里恢复过来。
他扭过头,将胸口的火焰扑灭,又伸手将脖子上的弹片取下来,扔在地上,他看到了警戒的巴顿特工,但他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那个还算完整的,已经全部是焦黑的身体。
剑齿虎的双眼里有种特殊的光芒,但最终,他摇了摇头,一瘸一拐的转身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巴顿没有阻拦,实际上,即便是鹰眼,在对上剑齿虎这种难缠的对手的时候,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可以不发生战斗,巴顿也不会用自己和梅的命去赌。
在剑齿虎消失之后,巴顿舒了口气,他正要继续汇报情况,下一刻,一个温和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
“巴顿特工…可以麻烦你将这个可怜的孩子送到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吗?”
8级特工的身体一僵,他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一个直接在他心底响起的声音,在纽约,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人,巴顿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
“这有什么意义呢?查尔斯先生,赛伯。霍克已经死了!如果你一直在关注他,我觉得刚才那一幕,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一点。”
“死?不不不”
那个温和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庆幸,
“造物主总会眷顾勇敢者,这孩子距离那残忍的结局还有很远一段路呢…将他带到我这里来,还有你的同事,她也需要治疗,不是吗?”
(良心推书:《喵霸》,一个帅气,精明,勇敢,无畏,偶尔又带点小无赖的家伙的疯狂故事。。。等等,我有没有告诉你,这本书的主人公,是一只。。。恩。。。总之不是人~去看看吧,动物流的又一力作!)
14。清晨
黑暗,无处不在的黑暗,就像是水波一样在周围荡漾开来。
梅有些迷茫的走在这黑暗当中,在她前方,有一个抱着小熊的小女孩站在那里,梅看到了她,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巴林岛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永远没有止境的噩梦一样,将她不断的,反复的拖入其中。
那个小女孩的面孔已经模糊了,但她知道,那就是她。
“姐姐…你会杀了我吗?”
那个小女孩开口问,那声音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能发出的,惊悚,低沉,沙哑,扭曲,就像是无形的触手,在黑暗的泥浆中疯狂的滚动,梅此时哪里还有7级特工应有的冷静。
在那不断摇曳的狂笑声中,她转身逃离,但不管她怎么跑,那个声音都一如既往的跟在她身后,不断的呼唤她的名字,不断的阻拦她的逃离。
在这种直面内心最深处恐惧的战斗中,梅一败涂地。
不过就在那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在她奔跑的最前方,一道温暖的光芒突兀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刺破了黑暗天际的流星一般,带着无尽的灼热降落在了这黑暗的天际,将光芒带入了这个世界里。
那白光从落点放佛打开了一道光芒之门,那光芒将慌张逃跑的梅笼罩起来,将她吞没,一种安心的感觉在梅心头浮现。
下一刻,在那暖洋洋的感觉中,她睁开了眼睛,一个温和的声音出现在耳朵里,
“你醒了吗?”
梅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在意识复苏的那一刻,源自高阶特工本能的自我保护让她直接从床铺上跳了起来,但随后她双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
直到这会,她才算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这是个打扮古朴的房间,还能看到古老的壁炉,挂在墙上的各种装饰品,以及那个在不远处,坐在一个银白色的轮椅上,穿着深色西装的老人。
他的脸很独特,没有头发,也没有眉毛,脸上的线条在时间中变得柔和,但是在严肃的时候,又有一种特殊的气质,那是大人物的气质,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再骄傲的人都会变得恭顺起来。
但让人烦恼的是他们却总让人记不住这张脸的特征,因为那双眼睛,那双放佛蕴含了整个星空和世界的双眼,是那么的光彩夺目,在和他面对面的时候,梅特工的眼里只剩下了那双眼睛。
“不用担心,孩子。”
这老人的双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也不见人推动,那轮椅就自动拐过一个弯,慢悠悠的停在了从地面上爬起来的梅特工的身边。
“我能感觉到,你内心颇不平静,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妨停留在这里几天,我会让琴为你做深层次的催眠,大概2…3次,就能彻底的抚平你内心的裂痕。”
梅特工在这和善的老人面前,显得非常的得体,她微微后退一步,低着头道谢,“谢谢您刚才的帮助,查尔斯先生。”
是的,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和善老人,就是赛伯这一次纽约之行最想要见到的人,一首创办了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的变种人双极之一,心灵的控制者,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先生。
面对梅的道谢,查尔斯教授摆了摆手,他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带着一丝歉意的对梅说,
“巴林岛发生的事情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坦白说,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如果我能更早一步的发现那里存在的隐患的话,你也不需要遭受这样的折磨,梅,被一个心灵操纵者的残余意志缠绕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的建议。”
教授看了一眼面色冰冷的特工,他温和的笑道,
“我知道对于你的职业来说,你本能的拒绝一切有可能泄露记忆和秘密的行为,但我相信,尼克。弗瑞局长会考虑我的建议的,毕竟对于他来说,我相信他也不会愿意失去像你这样优秀的下属…对了,科尔森在什么地方?我在纽约没有感觉到他的精神波动。”
面对这个问题,梅的表情有一丝尴尬,她耸了耸肩,
“对不起,教授,这是秘密。”
查尔斯教授看了她一眼,却没有继续问下去,梅很清楚的知道,只要身前这个老人想要知道什么,只要他愿意,她在内心里的抵抗根本毫无意义,只要查尔斯教授释放哪怕一丝丝能力,她的精神都会溃败,然后主动说出她脑海里保存的一切。
这几乎是所有特工和秘密组织天生的天敌,整个神盾局,哪怕是弗瑞局长,在说道查尔斯教授的时候,都会带着一丝别扭的感觉,没人愿意身边出现这样一个天生的秘密揭露者,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教授本人又是一个非常值得信赖的人,他恪守着自我的准则,不会将自己的力量滥用。
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哪怕触手可及,但教授也会选择尊重她的意见,这让梅在担心之余,又有一丝由衷的庆幸。
不过很快,梅就开始关注另一件事了,她试探性的问到,
“教授先生,赛伯他?”
“他也在这里。”
查尔斯教授点了点头,他的轮椅轻巧的在地面上转了个身,放佛被一个看不到的幽灵推着一样,向着门外移动,“但他的情况要比你面对的问题复杂的多,跟我来吧,梅,你应该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孩子的现状。”
梅特工跟在查尔斯教授身后,走入了泽维尔城堡的走廊里,这座城堡的存在时间要比韦恩家族的城堡更古老,在很久之前,这里就是属于泽维尔家族的私人领地,教授将它贡献了出来,作为第一所为变种人青少年建立的学院,而教授的第一批弟子,也已经在他的精心培养下成为了这座学院里的导师。
比如抱着一沓文件迎面走来的黑美人,她的皮肤是淡黑色的,身材高挑,有一头银白色的短发,还有一双美丽的眼睛,穿着紧身的休闲装和一件外套,在看到教授的时候,这女人将手里的文件抱在怀里,朝着查尔斯教授微微行礼。
“早安,导师。”
查尔斯教授也面带笑容的点了点头,
“早安,奥罗罗,今早由你给那些孩子上课吧,我要带着梅特工去处理一些事情。”
奥罗罗满脸微笑的答应下来,然后又神色冷淡的对梅特工点了点头,显然,她对于这些从事秘密工作的人没有什么好感,而梅也知道奥罗罗的存在,实际上,“风暴女”的称号早已经在神盾局里有专属的档案了。
奥罗罗就是风暴女,这个黑美人的能力是操纵天气,只要她愿意,并且给她足够的时间,她能制造出天灾一般的恶劣气候,在前几年,她甚至在国会的要求下,为几个干旱的州降下连续不断的暴雨。
在普通人眼中,奥罗罗和“女神”几乎没有差别,最重要的是,在愤怒的时候,奥罗罗从天空引下的雷电,也和神话传说中那些愤怒的神用来惩罚凡人的武器一模一样。
这是个危险的存在,好在查尔斯教授在她小时候就发现了她的天赋,并且将她教导成了一位真正正直的人,一个在大部分时候都人畜无害的女教师。
“不要在意奥罗罗的冷淡,梅。”
x教授伸出手,在通往城堡地下室的大门5米之外轻轻一拂,眼前那厚重的金属大门便悄然洞开,露出了其中用银白色的金属搭建的地下设施,充满了一种科幻的味道,这世界上也只有变种人能制造出这样浑然一体的地下设施,据一些小道消息说,这是曾经万磁王和x教授还没有决裂的时候,由那位可以操纵金属的强大变种人亲自制作的。
梅跟在查尔斯教授身后,走入那通道之中,两个人谈论着关于刚刚平息的加州变种人暴乱的事情,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一个完全封闭的治疗室,梅站在厚重的玻璃之外,看着那治疗室里躺着的那个凄惨到极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