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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小事一桩,给同学和老师们一个面子。哎,冰泮,你的身手还是那么好,行啊,我可真是佩服”
马良和安冰泮、李永超三人也都笑着和他们客套。
虽然说大家不是一个班级的,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家好歹也是同一届,以前也都在学校里接触过,又赶上今天同学聚会,自然要表现的亲热熟络些,总不能揪着件事情不放手。
其他同学和老师们见状,也就有一些人纷纷上前,说笑着和马良他们客套起来。
只不过谁心里都清楚,他们心里想要攀谈联络感情的首选对象——是马良
现实的社会就这样,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绝大多数人都在无时不刻的想着,并且主动着去交际到更多有实力的人,从而为自己在以后的生活中,多一些机会,哪怕,只是一种可能性,没有多大的几率,也不肯放过。
不一会儿的功夫,安冰泮和李永超二人就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但没人会在意他们。
此时的安冰泮心里越发吃惊于马良的身份——这位曾经的哥们儿,现如今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了?怎么在北京混的好,回到老家,在县城里还能让这么多人给面子,甚至还有点儿害怕他,要巴结他的样子?
李永超咧嘴笑着拍了拍安冰泮的肩膀,带着点儿醉意的说道:“那,你不是还发愁找工作的事儿吗?跟着良子混吧,这小子现在可不是一般人,牛着呢”
“哦。”安冰泮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
马良终于和同学老师们说笑着告辞,然后来到车旁招呼着李永超上了车,一边招呼站在一旁的安冰泮:“走吧冰泮,送你回去”
“好,谢谢你。”安冰泮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太见外了啊。”马良笑着责怪了一句。
安冰泮脸一红,尴尬讪笑着点点头。
捷达轿车缓缓驶离了酒楼,向西驶去。
李永超乐呵呵的说道:“良子,酒后驾驶,小心一会儿被交警叔叔查到,扣分扣车罚款”
“那没辙,总不能住下吧?下次出来喝酒,我是坚决不开车了。”马良笑着说道——他现在早就把酒意全都逼去,自然不用担心被交警查到。不过这个理由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坐在后面的安冰泮忽而犹犹豫豫的说道:“良子,我听老班长说,你,你想找个司机,是吗?”
“呃”马良犹豫了下,讪笑道:“是有过这个想法。”
安冰泮急忙说道:“我会开车。”
“我x,别啊冰泮,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给我开车”马良赶紧朝着后面摆摆手说道。
“这没啥,给谁开车都是开,给你开车,我还能放得开些。”安冰泮厚着脸皮说完这句话,形势比人强,他现在家里却是太困难了。不过说完这句话后,安冰泮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说道:“良子,你也别为难,我就是说说,如果你已经有了司机,就当我没说,你再帮我联系下别的工作就行。”
马良哭笑不得的摇头说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让我想想。”
李永超大咧咧的插嘴道:“行啊,我觉得挺好,良子,你现在可是有钱有身份的主儿,兄弟之间相互帮衬下嘛,那,就这么定了,冰泮,以后你就给这小子开车,一个月最少要他五千块钱工资”
“不用,不用那么多的。”安冰泮赶紧说道。
马良一时间有些无语,好嘛,这二位都替我作出决定了?
话说到这里,马良也不好再拒绝,而且他觉得自己以后身边还真需要一个帮手,万一再遇到什么意外情况,就方便多了——比如上次如果没有孙吉雷霆一击将沐风明格杀的话,会很麻烦的。
现在的马良,已经完全把自己当作一个奇门江湖中人了。
“那行,不过冰泮,你以后可不能把我当什么老板,还是当兄弟”马良笑着说道。
“好,谢谢你了良子”安冰泮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又客气了啊,扯淡呵呵。”马良摆摆手,一边说道:“对了,你那个老班长孙吉的工资是多少,他跟你说过吗?”
“一万五。”安冰泮随口说道,旋即又赶紧说道:“良子,我没别的意思,你不用给我那么多的,有两千块钱就可以了,嗯,管吃住。”说到最后管吃住的时候,安冰泮脸红了。
马良隔着后视镜看了看安冰泮和李永超,稍想了下才说道:“冰泮,就按照孙吉的工资,我给你报到我们公司人力资源部那边,他们应该会同意的。”
“啊?不用,不用那么多的”
“就这么定了。”马良笑道。
马良现在虽然没什么大买卖,但还真不差这点儿钱——回北京之前,他那张银行卡已经升级为白金贵宾卡了,原因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吴琼私下里给他的账户上汇入了五百万,说这只是公司年度为股东分配利润盈余的一小部分,其余的钱等马良在银行重新开了个人支票账户后再转给他,卡上的钱平时先用着,马良想推托都没办法推托了。只好哭笑不得的告诉吴琼:“股权既然给你了,其利润盈余自然也都是你的。”
吴琼对此的回答是:“我的,也是你的。”
马良无语,没办法拒绝啊。
但他还是对吴琼说:“以后,这些钱归你,我如果缺钱就会管你要但别再私下里给我打钱了,另外,你最好也别掌握太多的钱钱这种东西,够用,用的时候有,就行了”
吴琼没有问为什么,但心里隐隐的已然猜测到了某种缘由——她,也是一名术士,所以当即就答应下来。
除此之外,温州周阳平家的公司虽然现在已经不用那五百万周转资金了,但马良已经委托周阳平,把那五百万投入到了高息贷款中,一个月也有十多万的利润到手;另外,啤酒厂这边儿每个月的提成奖金,因为有了世纪华兴集团超市的销售提成,平均每个月也有两万多
所以,雇佣安冰泮这样一位猛人,对于马良来说压力还真不大。
李永超在旁边听着有些吃惊,道:“我x,干脆我也去给你当保镖和司机吧?一个月一万五啊我的老天爷”
“呵呵,反正是公司出钱,又不是我的。”马良笑着摆摆手,这个借口倒是挺好的,不至于让李永超和安冰泮太过吃惊,随即马良又玩笑道:“永超,你将来可是要当大老板的啊,会看上这点儿钱?”
李永超就乐的不行,猛点头道:“等我真正成了有钱人,我就从你这儿把冰泮挖过来,我出两万,不,三万”
他这话虽然是玩笑,但也是发自肺腑——之前安冰泮没有和一帮混混们发生打斗,但只是那一脚的威力,就足以令李永超钦佩不已了。
安冰泮静静的坐在后排座上,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不擅长用语言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不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只是在心里面,安冰泮已然将这份情谊,深深的记下了。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而马良在这时候,给予了他这么好的工作和待遇,那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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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章猛人安冰泮
361章猛人安冰泮
正月初十。
华中市的大街上车流涌动,路旁行人匆匆——现如今绝大多数的人们,迫于来自生活中各方面的压力,哪儿会有闲心去悠悠闲闲的过春节直到过完元宵节?都早早的从过年的氛围中脱离出来,上班的上班,做生意的做生意
但道路两旁各家商铺和小区门前的大红对联,以及“欢度春节”、“福”、“春”等等字样却依旧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银灰色的捷达轿车缓缓行驶在车流中,向平阳湖小区驶去。
坐在驾驶位上的,是安冰泮。
今天的安冰泮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戴了副墨镜,还真有那么点儿保镖的样子了。
而马良则是坐在后排座上,像个老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今天在国道边上接到安冰泮之后,安冰泮立刻就让马良下车,由他来驾驶,他说这是自己的工作;这还不算,本想着要坐到副驾驶位置上的马良,愣是让安冰泮半提醒半推搡的坐到了后排座上。
用安冰泮的话说:“这是我的职责,副驾驶的位置相对来讲安全系数要比后排座低一些”
马良哭笑不得——他还真有点儿无法适应这种老总的待遇,尤其是,给自己开车兼做保镖的人,是曾经的好哥们儿安冰泮但安冰泮认真到几乎有些执拗的态度,却是让马良不好太过于推托客气。
因为马良明白,如果自己太客气的话,安冰泮拿工资都会拿的心里不踏实。
那天和安冰泮谈妥工作的事情后,回到家里马良细细思忖了一番,觉得自己这个决定还是下的有些唐突了。因为他目前在现实社会中的工作,以及正常的生活中,还真用不着司机,毕竟自己不会像褚明奕那样整日里到处奔波忙碌,只需要在公司里坐办公室处理些事情就可以。
如果他这号经理还专门雇佣一位司机和保镖天天跟在身旁,那真是典型的臭显摆装逼了
至于以后涉及到某些奇门江湖事件,或者去外面处理什么诡异事件的时候,安冰泮这样的人物自然能够在特殊的情况下起到很大的作用。但问题是,很多事情也不方便让他知道啊
而且,如果平日没什么事天天待在啤酒厂里,安冰泮心里也会因为太闲从而生出些歉疚感,误以为马良纯粹是为了帮他而用他吧?
就在马良思忖着这些的时候,车子已经拐弯驶上了联防大街。
马良笑道:“冰泮,你对华中市的道路还挺熟”
“哦,我手边有一本地图册,昨天在电话里得知要到华中市,就翻着看了看。”安冰泮微笑着说道。
马良当即满脸钦佩之色的说道:“行啊冰泮,你的记忆力真强,而且竟然能凭着地图就在市里面转悠,我就不行,一看到地图就犯迷糊,尤其是城市内的道路地图,那就更让人头大了。”
安冰泮笑了笑,没有说话。
马良道:“你是在部队练就的这套本事吧?”
“嗯。”安冰泮没有否认,却也没细说。
对于安冰泮来讲,如果拿着新版的地图还找不到既定目标的话,那他真得让孙吉直接用枪崩掉算了——辨别地图坐标等等,那都是他在部队里要学习的最基本最简单的常识了。有时候野外生存训练,上级只给一个大致的坐标,一个指南针,他或者他的小组成员也得在规定的时间内抵达目的地
那才叫真正的技术活儿。
“对了良子,不,马总,不不还是叫你良子吧。”安冰泮连改了几次口,讪笑着说道:“我得厚着脸皮求你件事,能从你这里预支五千块钱吗?”
“没问题。”马良爽快的答应下来,刚才安冰泮在称呼上的连番改口,也让马良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无奈。至于安冰泮为什么急着用钱,马良也没有多问——谁都有难言之隐,以安冰泮的性格,能够开口相求,必然是急需要这笔钱了。马良笑着说道:“那,到平阳公园门口那边有一家农行,到前面拐个弯,咱们取点儿钱。”
“谢谢你了,良子”
“靠,能不能以后别这么客气?”马良笑着斥了句。
安冰泮也就笑笑,没再说什么。
同学聚会那天下午,马良和李永超送安冰泮回家的时候,并没有去安冰泮的家里——因为安冰泮家住在漳县城南的石湾村,距离国道有三四里地远,通往村中的水泥路年久失修,加之冬日里连番几次下雪后无人清扫打理,路况极差,而且当时天色已晚,所以马良只是开车到路口就没能再往里面走。
如果他那天去了安冰泮家里,就知道为什么安冰泮急需用钱了。
安冰泮的父亲安尚以前是个工头,组建了一个建筑队,常年在外地打工——前年春天在湖南长沙包下的工程干完后,却从承包商那里拿不到钱。这件事一直拖到去年夏天,安尚和几名工头再一次去找承包商讨要工钱时,遇到了当地黑恶势力的毒打。
正应了那句“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的老话,一身家传功夫的安尚被打折了腿,受了重伤。
工钱没要到,承包商也消失无踪
可怜的民工们
而安尚是个讲求信用的人,虽然他自己受了重伤又没要到工钱,但他作为工头,还是把建筑队工友们应得的十五万多块钱工资全部垫付了出来,还有工程器械的租赁费用总计四万多元,建筑队几个月的住宿伙食等费用总计数万元也血本无归。
而安尚自己因为看病治伤,又花费了二十多万元,辛辛苦苦几年积攒下来的钱全都没了。这还不算,安尚瘸了条腿,体内也受到严重的创伤留下了后遗症,以后再也不能劳累工作了。
他们的家境,一下子困难起来。
正因为这个原因,本已经是士官可以继续留在部队的安冰泮,不得不提交申请复员回家。
他得肩负起养活这个家庭的重担。
现在,妹妹安冰悦还在读大学,这次去学校要交纳的学费还是年前借来的,安冰悦说她自己可以在外面一边上学一边做家教,能够慢慢还上。
而安冰泮,不愿意欠别人的钱,更不愿意自己的妹妹去辛苦。
所以才想着从马良这里先预支五千块钱的工资,还一部分家里的债务,等过些日子自己的工资再发下来后,就赶紧给妹妹汇过去一部分,让她不用再担心受累,也不必怀疑哥哥所说的找到了好工作有了高工资的事情,是真是假。
从银行里出来后,马良拿着刚取的一万五千元甩给了安冰泮,笑道:“这是头一个月的工资,拿去先用着,不够跟我说一声。”
“不,不用这么多的。”安冰泮拿着钱急忙说道。
“这样好记,省得回头结算工资麻烦”马良笑呵呵的摆摆手,不容安冰泮拒绝。
安冰泮只好点头想要说谢谢,但话到嘴边想起马良似乎提醒了他好几次,不要再客气。所以安冰泮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表情认真的点点头心里记下了这个人情,一边拿着钱就往裤袋里塞。
便在此时
斜刺里忽然间冲过来两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男子,其中一人伸手就去抢安冰泮手里的钱,而另一个人则是持刀低声喝道:
“别动,不然捅死你们”
若是一般人见到这般情景,恐怕会惊骇莫名。
但马良却是差点儿没笑出声来——靠,哥们儿,你们抢错人了
果然,当先跨步伸手去抢夺安冰泮手里钱的青年那只手刚刚触碰到那一叠钞票,随即就被安冰泮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抬腿,一脚踢在了下巴上,直接踢得整个人仰面飞起来噗通一声摔在了几米开外,痛苦的蜷缩颤抖着哀嚎起来。而在踢中对方之后,安冰泮的脚根本就没落地,就势一个斜踢摆腿,精准的踢在旁边那名持刀青年的右手腕处。
势大力沉的一脚没有任何停滞,踢中对方的右手腕又夹着余威再高抬一个回踢,重重踢在了对方的脸颊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铛啷啷
尖刀落地
青年痛呼惨叫出声。
之前看到外面有人持刀抢钱,还有些愣神儿或者不敢出来的两名银行保安这才满面吃惊神色的小跑出来,勇猛无比的扑上去按住了那两个其实已经起不来的抢劫犯,然后打电话报警
“冰泮,威武”
马良朝着安冰泮竖起了大拇指,虽然初六聚会那天就见识过安冰泮一脚之下的威力,但今天看到安冰泮那只脚的速度以及角度和力度上的恐怖,马良还是吃惊不已——好家伙,这货不是练形意拳的吗?怎么腿上的功夫这么好?
丫根本就没动手啊
安冰泮笑笑,道:“没什么的,你不比我差。”
“不行不行,我真不行,别寒碜我了”马良由衷的说道。
旁边的围观群众和两名保安已经那两名被踢倒在地的青年,都满面诧异的看着马良和安冰泮——人家怎么像是没事儿人似的,闲聊起来?
好嘛
安冰泮就笑笑,没说什么。
刚才马良所的那句话不是谦虚,而是发自肺腑的事实——他什么实力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对付赤手空拳的普通打手可以对付三五个,往大里说也不过是五六个,还得是在对方来不及聚伙,或者地形上不适合施展群殴的情况下。
可如果对上孙吉、曲启平,还有面前的安冰泮这种猛人
马良明白,单挑的话自己可没一丁点儿的胜算。
要知道,在没有把任何一种传统的武术练至登峰造极的水平之前,而且没把肉身打磨到抗击打能力变态的状况下,没有谁能够胜过那些拳王或者格斗大赛的高手们。而真正能把某个流派的传统武术练到最高境界的人,大多数也已然身体垂老,很少能参与真正的实战格斗了。
这不是小瞧泱泱中华数千年流传下来的各种流派的传统武术。
因为这是功效和实战经验多少的差别而已。
中华武术绝大多数都是以武德为首,强身健体为其二,自卫反击是其三
君不见中国真正那些传统的武术家们,大多数都会延年益寿。而反观国外那些格斗高手什么拳王之类的厉害人物,抗击打能力和攻击能力都练到变态,天天和人在拳台上死磕,结果十有八九的身体都会早早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有几个能善始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