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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太太结婚已8年,生有一个儿子。阳光很好,我们工作着;夜色迷离,我们点灯,我们阅读,我们谈心,我们做爱。幸福这条项链是由许多快乐的珍珠串联起来的,我们夫妻双方男女有别,我们的性格不同,我们的价值观生活方式也可以不一样,但我们的快乐是一样的,因为相爱,快乐也变得相同,这当中不能不感谢性爱,它是一种需求,更是一种爱情表达,当然也是收获。
4、用左手摸我
(口述女主角 小琳)
夜幕四合,我从五楼的窗台上往下看,丈夫今天怎么了?按照我们夫妻的“约法三章”,周五(逢奇数)该是轮他做晚饭的,可是,都7点了,他居然还没有回来?打他的手机,没人接,难道他……?我不敢往下想,上班的时候,同事间闲聊的都是关于怎么预防丈夫外遇、谁家又有第N者插足等新闻,婚姻末日的悲观气息弥漫在35岁之后的女性心间。中年门槛前的危机、婚姻的疲惫期都不约而至,女人花,在岁月流逝里,含着一颗朝露缅怀亦近亦远的太阳。早上出门前,还跟他吵了嘴,这已是家常便饭了,他找不到袜子,便凶我:“还在化妆,臭什么美啊,我快迟到了,我的袜子呢?”我也不是省油的灯,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就有解恨的快感,昨天晚上,明明知道我来了“大姨妈”,他却硬要我满足他的欲求,我斩钉截铁地说了“不”,看来早上他是有意找茬的,看他无头苍蝇似地瞎找,仿佛看到了小布什在伊拉克找大杀伤力武器那样狼狈,我有些开心;当他再次缓和了口气问“到底我的白袜子在哪里?”时,我忍不住调侃他一句:“我的总统先生,请你去问萨达姆!”后来,他重重地关了铁门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没有穿袜子就去参加一个什么商务会议了。
我胡思乱想一通,却仍然不见丈夫回来,儿子开始在书房里叫饿。这时,电话响了,丈夫在电话那头底气不足地说:“对不起老婆,我今天回不去了,要陪外商去郊外考察,明天再给你电话,下周的晚饭我全部包了,你千万不要生气。”我的气息,似乎已火药味十足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所以他心虚地不敢给我任何插话的机会,便匆匆地挂了电话。是时,我真的是火到极点,恨不得把他撕着吃了,但念及他正陪外商,这才克制着没有拨电话过去教训他。丢脸也不能丢给外国人看,这点儿民族自尊心,我还是有的。
一夜的守空房,奇怪,我备感轻松惬意,一觉睡到天亮,阳光在床头问候我,我长长地伸了个幸福的懒腰。这个“婚姻的周末”,没有了先生的干扰,反而让我心平气和了许多,要不,以往每个月“姨妈”来的那几天,总是没有好脸色给他,想想他也不容易,在公司里是个忙差,回家后,我还总要他平等分摊家务,虽然他“小有挣扎”,但是基本上没有大的反弹。
陪儿子下楼吃了粤式早点回来,我莫名地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这个细节后来被丈夫分析为我潜意识里还是想着他),有个陌生的未接电话,反拨回去,是丈夫的同事,我还没有询问,他倒是先说了:“请问主任住哪家医院?我想去看看他……”我一下子傻了,打断了他的话,“你说什么?他怎么了?”我这突然一问,对方显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女主人对丈夫出了车祸一事仍然蒙在鼓里,不过,他马上安慰说:“没有大碍的,他可能是怕你担心。”这是什么话,我是他太太,他出事了,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还骗我说陪什么外商……不容我多想,我立刻给丈夫挂了手机,通了,他打着哈欠:“老婆怎么啦,我很忙……”他还想编故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抢了他的话:“我急死了,你到底怎么样了,在哪家医院……”丈夫显然是有心理准备,笑呵呵地说:“唉,没有事的,一点儿皮肉伤而已,不要着急,哎呀,哭什么老婆……”那天,我是发疯似地跑去医院的,一路上,我后悔不该刁难他,没有告诉他白袜子在哪个抽屉里……只要他没有事,要我做一辈子晚饭都可以。
在市人民医院,我看到了仿佛是隔世重逢的丈夫,他还好,只是右手腕骨折,额头有些皮擦伤,并无大碍,我心里的那块石头这才落了地。他开玩笑说:“本想在医院里跟你捉迷藏几天,想不到我这一辈子是躲不过你了。”看我一直抹泪,他这才正经起来用左手摸着我的脸:“对不起,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特别是你的生理期来了,我怕你情绪不稳定,想过几天再告诉你,我宁愿你生我的气,也不想让你担心!”我柔软的心,就这样被他一句温暖的话给收买了,问他吃了早饭没有,他的眼睛里闪着泪光。我有些冲动,想抱他一下,但他那已经打了石膏的右手吊在胸前,是一个障碍。丈夫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腾出他的左手搂住我前倾的头,无语,好久,他给了我一个耳语:“我现在只能用左手摸你了。”
在医院观察了两天,没有其他不良反应,丈夫就回家了。到了家,他不急着吃午饭,却孩子似的撒起娇来:“我要先洗澡!”每天晚上都要洗澡的他,两天没洗澡,已经受不了了。我嘟嚷了一句,等天暗的时候再说,光天化日的。他倒笑了:“老婆,这回我们终于可以洗鸳鸯澡了。”接下来的一个月,他的身体就全交由我打理了,穿衣打扮、送水递饭,剪指甲,还有我们都欢喜的洗澡。那些日子,我们都特别珍惜、快乐。原来,他是一家之主,自从他受伤“退居二线”以后,我就是他的家长了,轮换位置后,我们都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新鲜感,特别是绮丽的夜晚,我做了他的“丈夫”,主动撩拨他的情欲、主宰他的高潮,包括挑战在他看来一定要女下男上的体位……为他洗澡也成了我们的保留节目,温馨,还有一点儿暧昧,因为我要求把灯关了,在摸黑中,我可以更深入地与他边聊边洗,身心交流,对女性而言,这是最高的性境界;再顺便给他一些按摩,那种爱情互相辉映的美,可以让一个女人莫名地芬芳起来;而他在黑暗中,往往会特别温柔,忘记了自己是扛大旗的顶梁柱,专心享受着难得的两人世界。特别是他用那陌生的左手回应我的缠绵与体贴,我可以感受它不同于右手的力度,甚至可以用肌肤感觉到它的掌纹与右手是如此的不同,也从中悟出一个道理,只要用心,再细微的爱,都可以被接收。想不到换了一只手,会有如此不同的感受;想不到换了一个角色,我扮演“丈夫”,他屈居“太太”,原来失去情趣的性,又迎来了繁花似锦的春天。
日子还在继续,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惟一让我感到踏实的是,我不仅懂得了被爱,也知道了怎么主动地去爱丈夫。被爱是结果,去爱则是过程。我喜欢这种不同角色如太阳与月亮般美好的更替轮换,因为它们都让我光彩照人。
5、良性的“骚”
(口述女主角 英子)
20岁那年,我和张治从闽北的一所职业中专毕业,他学的是电工,我学的是美容美发,我们的恋爱遭到双方父母的反对,我妈甚至还以死相威胁,但从小受到琼瑶言情小说影响的我,最后还是决定与张治“私奔”到了厦门,伤心至极的妈妈无可奈何,最后扔下一句狠话:“你再也不要回来了,我没有你这个女儿!”张治之所以不被我母亲接纳,是因为他小时候爱打架,是我们古镇里有名的“坏小子”。其实,他也有不少优点,比如热心肠、对朋友讲义气、勇敢、肯吃苦等,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爱我。其实,很多时候,他与人打架,都是因为我,我发育早,特别是体型方面,老天很垂青我,呼之欲出的胸部常常让一些心怀歹意的男孩儿对我乱吹口哨,而这一切对张治而言,是不可原谅的,他总会及时地挺身而出,保护着我。张治的叔叔是当地的武术教练,他因此也会一些功夫,当时,我很崇拜他,觉得与他在一起,才有安全感。就这样,他赢得了我的芳心。
初到厦门,举目无亲,我们先把所有的钱都用在租房上,然后各自找工作。大约五天后,我在“芙蓉”美发厅里上班,先从洗头工做起,不久,张治在一家装修公司里应聘成功。那段日子,我们都专心于自己的工作,因为穷怕了,我们必须努力挣钱,我们有个设想,每月都给我父母寄300元钱,相信他们会“金石为开”,会回心转意。两个月后,我们兴奋地在邮局里给家人寄出了第一笔汇款,是的,我很在乎双亲的祝福,只有他们真正接纳张治,我们才会结婚。
一晃3年过去了,父母却一直不能原谅我们,虽然他们照单全收我们寄回去的血汗钱。这时,张治的心理也开始失衡,他的牛脾气爆发了,他要我马上与他结婚,否则就各走各的路。事实上,我们已经同居,鉴于这种情况,我只好含泪点头,我总认为,女人的天职就是温顺,如果爱他,就得听他的。我们没有举办婚礼,只在春节期间,他一人回去托人打了结婚证书,人生大事就这么办妥了。捧着鲜红的结婚证书,我不禁悲伤地哭起来,张治有些不耐烦地挥着手说:“哭什么,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想想也是,既然走到这一步,何不开心面对?可是,新婚又新在哪里?我们已同居三年了,我早已把处女之身交给他了。张治在抱我往床上“扔”的时候,我已不再兴奋,曾经我是多么慌乱和激动,他的粗野是多么的具有魄力,当初我完整地把自己交给他,是因为他是我的国王,是我崇拜的强有力的男人,正如我偏低的体温,注定需要这种血性的男人来“加温”,言情小说里的很多令我脸红心跳的细节描写,不都是这样吗?男的进攻,女的就范,灯灭了,月色斜斜地从窗口进来,女人的痛、幻想,或者奉献,就这样在美丽的想像中进行,无怨无悔。事实上,我也如此实践着三年的青春,可是今夜,是新婚之夜,他不该就这么简单地把我扛起来,毫无新意地随手把我“扔”到床上去,我要变得丰富一些,做新郎的他应该更缠绵一些,因为今夜我是他正式新娘。于是,我从床上爬起来,对他说:“等一等,我还没准备好!”
这样的“台词”,张治显然是听不惯的。他有些赌气地掏出烟,点了一根。他在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他是急性子,可以看出,他有些不悦。我点了两根早已准备好的红蜡烛,然后随手关了电灯,不足20平方米的租房里,第一次显出一些迷离的美。丈夫掐灭抽了一半的烟,朗声叫道:“老婆,过来,我急了,你到底还要玩儿什么花样?”真是令人讨厌,他怎么一点儿不配合我的心思!我本是想脱下外衣,亮出新买的蕾丝内衣,但被他这么一催,我刚刚燃起的浪漫火焰一下子就被吹灭了。丈夫再次伸手拉我,他的力气很大,不费吹灰之力,我就就范了,他重新把电灯打开,这是他的爱好,他喜欢开灯做爱,我却不喜欢,总有“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觉。我一直很不适应,但他是我的男人,我不得不听从他,他的口味就是我的品味。本以为“新婚之夜”会做些改变,可是初战告“败”,他蛮横惯了,或者说我用三年的软弱与听话,把他给惯坏了,“国王”是我扶植的,我不做奴才,国王答应吗?
从洗头妹做起,三年后我渐渐成了“主理”,成了发屋里的“老师傅”。我每天早上9点30分上班,夜里一般要到1点多才回到家。一整天下来,非常累,因为必须要强打精神、态度亲切、笑容可人、动作温柔,因为顾客就是上帝。不过,我很喜欢这项工作,它让我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一个乡下来的打工妹,慢慢成长为一个“时尚人士”,这真的来之不易。一有空,我就看一些时尚杂志,并向一些名师傅请教取经,我的审美情趣得到很大提升,对时尚的把握也更到位,加上我的善解人意,很多客人,不管男女,都喜欢让我给他们做头发或头部按摩和洗头,因为我会陪他们聊天,像个客串的心理大师,让他们心情变得轻松、愉悦,不少有钱有文化的女客人都把我当朋友。其中一位女士,是银行经理,她先生也是公司老板,非常恩爱,他们总是成双成对地来,有时那先生纯粹就是陪夫人来,但无怨无悔,非常绅士有礼!真是令人羡慕。一天,那位女士一个人来了,我好生奇怪,便笑问:怎么今天一个人来?那位女士说:“孩子生病了,他在家照顾孩子。”我忍不住夸她丈夫几句,她很感慨地说,她原来可不是这样的,一心只想做个贤妻良母,但后来发现丈夫变懒了,对她“横行霸道”,眼看形势不妙,她及时调整战术,不再因为爱丈夫而忘了爱自己,什么事都要与丈夫平起平坐,慢慢地,丈夫又“变回来”了……
那位女士的一席话,对我刺激很大,原来我也一直忘记“爱自己”,结果纵容丈夫的大男子主义思想无限膨胀,最后还是自己吃亏。与那位女士及先生相比,我越来越发觉我和张治的婚姻有问题,彼此不平等,他心目中只有“我需要”,而从不问我要什么。每天午夜,我回到家,洗完澡,本想好好睡个觉,可已睡了大约三个钟头的他正精力充沛,所以他总要行周公之礼,在他看来,性爱就是一种“发泄”,他从不讳言,甚至坦承,白天工作很累,在工地里不仅要听从老板的指挥,还要看房子主人的脸色,只有回到家里,才觉得做人有意义有尊严,而排解内心不满与压力的最好办法,对一个大男人而言,就是性,每每这时,我不得不为他“服务”。他常说:“你在发屋里都可以为别的男人洗头、按摩,我是你的法定丈夫,为什么不能享受你的这些服务?”一天,我应那位女士之约到她家玩儿,因为她先生出差,她一个人在家有点儿不习惯,便请我到她家里喝一杯……那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家,我仿佛走进了天堂,他们的卧室叫“伊甸园”,床是从香港购置的,叫什么“性爱床”,浴缸也是进口的,好大,可以夫妻一起洗鸳鸯澡,还有按摩、“冲浪”等功能……那位女士说,他丈夫很体贴,所以“睡觉”对她而言,是一大人生享受。丈夫不在家,她还真有点儿不适应。无意中,她问我有没有采取什么防护措施避孕,我支吾了老半天,才如实说出我们简单乏味的性爱——我丈夫喜欢“全裸”行房,就是不用安全套,他讨厌那玩意儿,说容易失真,不畅快淋漓,所以一般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紧急采取体外射精,有两次动作怠慢,我意外怀孕,两次药物流产,苦不堪言,后来,我吸取了教训,通过提前服用避孕药来应付。由于服用了过多的药物,所以脸上雀斑一天天多起来。
那位女士听完我的叙述后,很是惊讶:“你丈夫太自私了,你要学会说‘不’,这是女性最高的权利!”这些话,我过去从未听说过,那么新鲜,那么惊世骇俗,可又是那么有道理,我决定从此摇身一变,变成一个有自我意识的现代女性,不做性爱配角,我就是爱情女主角,用那位女士的话说就是:“你要复辟。”
回到家时,已是凌晨两点一刻。我毫不睡意,内心有种喜悦,也许那是一种觉悟后的兴奋。丈夫早已醒了,显然在1点多时,他已条件反射地醒过来,摸摸旁边枕头,妻子不在,他便起来抽烟。所以,我一进门,他便闷声问道:“哪里去了?打电话到发屋去,他们说你12点就离开了,莫非你去……”我打断他的话,兴高采烈地把我去那位女士家的见闻全部讲给他听,他冷笑一声,便以恶狼扑羊之势,迫不及待地把我纳入怀中。这回,我不再乖乖就范,而是“小有挣扎”,我的软性的反抗,反而激发了丈夫更强烈的欲望,床在摇,我在捶打他的肩……暴风骤雨之后,我突然体味到一种过去从未有过的快感,那应该就是那位女士说的“高潮”吧,我初战告捷,第一次在丈夫面前“半推半就”、“小有挣扎”、结果他的斗志更加高昂,我的快乐也更加高涨。原来,“拒绝”比迎合更有味道。事后,我丈夫也奇怪地一个劲儿问:“怎么啦?人都发抖了,真过瘾!”
第二夜,我乘胜追击,买了一盒安全套回家。当丈夫又欲“非礼”时,我适时叫停,突然亮出安全套,要给丈夫套上,他不答应,我就翻身骑在他身上,强行上套,肉搏中,丈夫从以往粗犷的老形象中走了出来,渐渐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好吧就听你一次!”我心里暗喜,因为他终于可以商量了,我又赢了,而在过去,我是从不敢争取什么性权益的。我及时奖励了丈夫,刚开始,他有点儿不适应,但渐渐地,我的反应强烈起来,他也有了感觉,学会了延长时候,也学会了“分下心来”听我说话,而过去,我们可是一头走到黑,没有什么节奏可言,只由丈夫一锤定音的。没有声音,什么戏都唱不出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