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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快去做饭吧，一会儿我和光儿还要去辞年呢！”杨明远嘴里叼着香烟，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哦，鱼还在锅里呢！”郑秀莲闻言一愣，慌忙转身进了厨房。
郑秀莲在厨房里忙碌了一整天，直到杨学光回来才侍弄好一桌子饭菜，不过在一家人吃年夜饭之前，要提着鸡鸭鱼肉跟着杨明远去杨明远的父母坟前辞年。
杨明远父子两人站在坟前摆下酒菜，点燃纸钱，杨学光站在不远处看着杨明远的一举一动，很多年以前他就这么跟着杨明远这样一年一年地走过来的，只是杨明远往地上倒酒的台词也每年都在变化着，如今自己成了他的骄傲而已！
看着眼前这个养父，杨学光鼻梁有些发酸，虽然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有点小气，抠门，但是他对于自己的爱护却是真心实意的！
“光儿，点炮仗吧！”杨明远双手合十，躬身作揖。
杨学光点点头，学着他的模样双手合十，躬身下拜，随后点燃炮仗扔了出去，噼里啪啦的声音顷刻间响彻云霄，炸得雪沫横飞！
“不错，不错，咱家买的炮仗清脆响亮，没有瘪子，光儿，明年你的运道一定不错！”杨明远哈哈大笑，看着被炸得到处横飞的残雪，夹着香烟的手指一伸，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架势。
“是呀，明年一定运道不错！”杨学光点了点头，脑海里闪过一道身影。
025章盛情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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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两人回到家里，郑秀莲把祭祖辞年用的菜拿取重新加工了一次，杨明远开始在堂屋里摆开了桌子，忙碌起年夜饭来！
杨雅芳则坐在电视机面前痴痴地看着电视里的电视剧，电视里播放的是狄龙，黄日华等人主演的包青天。
“小光，小芳，出来吃饭啦！”
堂屋里传来郑秀莲的叫声，杨雅芳蹦蹦跳跳地从火炉边站起身，张开双臂要哥哥抱着出去，杨学光苦笑一声，只得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走向堂屋，这丫头从小就特黏糊自己！
堂屋里，杨明远两口子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也已经给杨家列祖列宗上了香，斟了酒，对于这些杨明远是很在意的，虽然他一天学校都没有进过！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年夜饭，杨学光则从身上掏出三个红包，郑秀莲推辞不要：“光儿，你现在长大了，家里也不缺钱，你要留着以后结婚买房子用，而且，现在送礼人家至少都是几千上万的送，你也要攒点钱呀！”
“妈，这些你不用担心的，我自己会有办法的！”杨学光心中一阵感动，将红包硬塞在郑秀莲的手里：“妈，这是儿子的一点心意呀，谢谢你们对我多年来的养育之恩！现在是该让你们享福的时候了，就让我尽一点心意，好吗？”
郑秀莲激动地泪眼婆娑：“你这孩子，妈知道你的心，也是咱们家拖累了你，不然你去找个有钱有势的婆娘也是容易得紧的！”
杨明远在一边低头抽烟，这些年杨学光为家里付出了很多，农药化肥，每年镇里的提留钱等等，村子里的二狗子他们去粤海打工去了，听说一个月能有好几百块钱的收入，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准备过了年，天气好转了就出去打工去！
“光儿，你年后给我办个流动证，我准备跟二狗子他们去岭南打工去，听他们说一个月可以赚一千块呢！”
杨学光一愣，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爸，你去了岭南，家里怎么办？”
“家里有你看着呀，总在家里伺候这几亩地也刨不出钱来呀，总不能老这么在家里闲着呀，对了，周口村有个郎有利上次来村子里找过你，说有事情要跟你商量，我就让他正月来找你，听杨家桥的人说，这小子在边境做生意走老挝越南一条线，一年赚了据说有几十万呀！”
杨明远一脸的羡慕。
“郎有利？”杨学光眉头一愣，脑海里闪过一个精壮的年轻人模样，留着板寸头，敞开衣服，露出胸前一条精雕细刻的青龙，这家伙怎么还在混黑？
“嗯，就是他，还来过几次呢！”郑秀莲点点头，轻轻地摇着怀里的杨雅芳，这丫头烤着火看着电视，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
“爸，帮你办个证容易，可人家去岭南打工是要文凭的，至少都要初中毕业，而且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杨学光眉头一拧，上次在住院的时候，秦浩无意中说起他有个表哥在县一建公司，好像是个副经理，需要那种上好的石料，心里一动。
“爸，这样吧，年后我去找朋友联系一下，咱们开个采石场，现在县城在大搞建设，石料是个紧缺的东西！”
杨明远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自打杨学光考上北大开始，他就不再怀疑儿子的任何一句话，北大，开玩笑，那是古代的太学一类的学校，出来都是做大官的！
第二天，杨学光带着妹妹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给村子里的老人们拜年，提上一点小礼物，送上一声祝福，这些都是他早早跟郑秀莲两口子交代过的。
晚上又提了两瓶好酒两条好烟去了一趟村支书杨建设的家里，杨建设见到杨学光这个镇里的干部上门来拜年自然大感脸上有光。
杨学光现在是镇里党政办的主任，接下来就是要当副镇长的人，那是枯塘村这三千来号人的大村子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大人物！
杨建设热情地款待了杨学光父子两人，期间杨学光不经意间提出来要给杨明远找点事情做，准备以杨明远的名字搞一家采石场，杨建设满口应承，村里没任何问题。
这时候，杨建设的儿子杨连新也插话说，在整个祁山县就大洲桥镇的石头材料最好，不过因为交通的原因，没有被开发出来。
杨学光却知道，不仅仅是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虽然市场不少，但是真正要进入到这个市场里去，其中的难度很大，很大！
当然，他不存在这个顾虑，既然秦浩的表哥是一建的副经理，那一建公司的工程所用石料只要指甲缝里漏出一点就足以让杨明远来赚了！
几个男人，就着堂屋里的火炉，喝得开心，却听见院子里的狗狂吠起来，杨建设的老婆斥责了几声，走过去打开了们，却见一个年轻人手里提着手电往院子照，当先一个年轻人留着板寸头，身上穿着一件皮衣：“大娘，新年好，请问一下杨学光是不是在这里呀，我们刚才从他家里过来的！”
杨建设的老婆点点头：“在呢，在呢，在堂屋里喝酒，你们几个进来吧！”
“谢谢大妈！”年轻人点点头，跟在她身后进了院子。
“梅香，是谁呀！”杨建设喝得有点高了，醉眼朦胧地放下手里的酒碗：“小光，没看出来你小子真能喝呀，比你爸爸还能喝！二十多年前你爸爸从拐子手里把你买下来，我当时嘲笑你爸爸来着，哎，想不到一转眼就过去这么年啦，杨明远有福气呀！”
“爸，你说什么呢？”杨连新眉头一皱，他在县一建公司做临时工，也听过前一阵子杨学光在县城发疯的事情，消息越传越邪乎，似乎杨学光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眼睛一瞪就能吓死人一样！
不过，他却是知道杨学光从小时候起就跟着孙老头练武，已经二十年了，平时和蔼可亲，一脸的笑容，想不懂发起疯来，能干出这等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更重要的是，上次他见到姨夫向中华，似乎姨夫对杨学光很喜欢的样子，还特意打听了他跟着孙大牛学武的情况，此刻见爸爸要揭杨学光的伤疤，唯恐引起杨学光的不满，慌忙制止他！
杨建设经过儿子这么一提醒，立即也清醒过来，呵呵一笑：“明远呐，哥哥喝多了，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呀！”
“小光，你的小学同学来找你来了！叫什么郎有利来着！”
院子里传来梅香的大嗓门。
“支书，你别这么说，没事儿，没事！”杨明远呵呵一笑，看了一眼儿子：“光儿，咱们回去吧，你的同学也找上门来了！”
杨学光眉头一拧，想不到郎有利深夜找到家里来了，他能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爸，那我们回去吧，建设伯伯谢谢招待呀！”
“你这孩子，咋还这么客气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叫我姨夫啦！”杨建设老怀大慰，过几天要去妹夫家拜年，虽然说理应向中华来给他这个姐夫拜年，不过人家是县委领导，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光是吃酒席就能把人醉死，哪里有时间跑到这山旮旯里来？
杨学光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俊脸一红，匆匆地起身走了出去，才推开门走到走廊上就见到一个熟悉的板寸头，还有那张坚毅的脸庞。
“光哥，这么多年不见，你还好吧？”板寸头张开双臂一个熊抱，将一边的几个人吓了一跳，这什么地方的礼节？
“还行，不就是那样吗，一个月拿几百块钱的工资就这么过呗，小狼，你怎么来了？”杨学光接过板寸头手里的香烟，就着走廊的灯看了一眼，好家伙软中华呀！
“叔，抽烟！”板寸头发了一颗烟给杨明远，笑了笑：“叔，想起我了没有，我是上次来的郎有利，杨学光的小学同学！”
“哦，是你呀，我说有点眼熟呢！”杨明远接过郎有利手里的香烟，就着他手里的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的确是好烟，看来都说这家伙一年赚几十万不是吹的，这种烟只怕得市委书记的级别才抽得起吧？
“走，咱们回家去聊，这外面天冷！”
回到家里，杨明远知道他们两个老同学有话要说，给他们生出一炉火送到杨学光的卧室来，郑秀莲又整出一些瓜子水果之类的东西，给郎有利倒上一杯茶，然后就回去自己卧室看电视去了。
“老杨，你可以呀，还在看《资治通鉴》呢；你都看了多少年了！”郎有利打量了一番杨学光的房间，房间很简陋，一个柜子摆在窗户前，靠墙壁一张床，床头上铺着一张大红的被褥，床上放着一本书，封面上几个烫金大字，资治通鉴。
“没啥事儿干，就混日子呗，还不就找本书看一看！”杨学光呵呵一笑，抬手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小狼，倒是你小子混得不错呀，软中华，一盒得几十块吧？”
“光哥，听弟弟一句话，别干你那什么狗屁芝麻官啦，一个月才几百块钱有个鸟的意思，就算是到了县委书记级别一个月能有多少？”郎有利并没有在杨学光面前显摆的意思，从几年前在林州市被杨学光救了一命之后，他就决定这辈子一定要十倍报答杨学光！
郎有利弹了一下身上皮衣：“哥，知道这一件皮衣多少钱吗，三万！”
“当然，弟弟这不是显摆的意思，弟弟是可惜了你的身手！”郎有利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现如今多少政府的官员下海经商呀，只要你愿意，咱们兄弟每个月往边境走上一趟，一年下来几百万绝对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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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章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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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杨学光微微一愣，就算是他自认天纵奇才一年要赚到一百万也无异于天方夜谭！郎有利在边境做的什么生意，居然能够获利丰厚如斯？
“对，光哥，只要你点头，我就可以保证你每年不止一百万的收入！”郎有利昂然地点了点头，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两眼之中闪过一道炙热的光芒，几年前他就亲眼见识过杨学光的功夫，横行林州十多年的拳王五步蛇，愣是被一个高二的学生当众打败！
五步蛇号称林州蛇中之王，但凡被咬上一口，走不了五步就会毒发身亡，也就是说只要五步蛇全力一击，被打中一拳的人不躺上三年五载的都不算五步蛇的本事！
他也因此在林州境内称雄，谁料到这样一个凶横蛮狠的家伙，居然被一个高中二年级的学生给一掌拍散了他自幼苦练的气功，被废了一身横练功夫！
只要杨学光出马，再加上有人有枪，什么样的势力能够抗衡，一年一百万还只是少说了的，至少后面还要加个零！
杨学光的俊脸微微一抽，旋即脑海里闪过那一对狗男女肆无忌惮的亲热模样，右手紧紧地捏成一团，这样的耻辱怎么是钱就能够代替得了的，在权力面前，再多的钞票也不过是一堆纸而已！
“小狼，谢谢你的好意！”杨学光缓缓地摇摇头，抬手将香烟塞进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张口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人一生中，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去面对的，谁也不知道几十年之后谁会怎么样，不过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坚定地走下去！”
郎有利一愣，慢慢地抬头看了一眼杨学光，他知道杨学光开始的确可能被这样一笔巨款所吸引了，只不过片刻之后就清醒过来，知道杨学光心意已决，心里微微叹息一声，呵呵一笑：“光哥，其实你做官也挺好的，当官有权又有钱，不过，哪一天你改变主意了，一定要来找我，这是我的呼机号码！”
他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杨学光接过来就着灯光扫了一眼，上面赫然印着，滇南红利进出口有限公司副经理，下面是一连串的数字。
随手将名片塞进口袋里，杨学光看了一眼郎有利道：“小狼，哥还是那句话，可以在灰色地带谋生，要有点眼力，见势不妙立即就跑路！千万不要在国内做犯法的事情！”
见杨学光如此地郑重其事，郎有利不由得点了点头，这个问题太过于沉重，他呵呵一笑：“光哥，你真应该趁着年轻多出去走一走，越南的妹子真的很不错，水灵水灵的，而且还便宜，还相当的温柔，跟日本女人有得一拼的！”
杨学光闻言，哑然失笑：“你这小子，记得八年前不，你小子不小心搞了五步蛇的女人，当时几乎小弟弟都保不住了，想不到还是如此的好色，叫你小色狼果然是人如其名！”
郎有利老脸一红：“光哥，不是那女人太风骚了嘛，我当时又是血气方刚，大家在舞厅里摸过来摸过去的，这不就那啥了嘛！不过，话说五步蛇功夫厉害，那方面似乎不行呀，光哥，你不会也是这样吧，不行，得找个机会来试一试你才行，这种病可一定要早点治疗才是！”
杨学光一愣，伸手扔掉烟头，伸手抓住郎有利的手一摔，一百多斤重的身子砰的砸了下去，郎有利借力向下一拉，身躯冲天而起，杨学光脚下一点，凌空搞一个翻身，落地之后，脚下成八字分开，一手平伸在前，一手护于腰侧！
“光哥，怎么样，我这几年进步不少吧？”
“来，让我看看你到底跟谁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杨学光呵呵一笑，脚下用力一点纵身扑了过去！
手脚相抗，传来一声声沉闷的声音，两人交手数回合，郎有利被杨学光一个炮拳打得脚下连退数步，只觉得浑身酸软，不由得连忙摆摆手：“哥，我叫你亲哥，不来了，打不过你，八年了还不是你的对手！”
杨学光哑然失笑，双手一收，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你小子要是打得过我，我又何必得罪林州道上的兄弟，五步蛇当年在林州道上的势力着实不小，要不是因为其他大哥觊觎他的地盘，你早就被人弄死了！”
郎有利有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丝毫不顾及身上价格不菲的衣服，掏出烟来扔给杨学光一颗，自己也点燃一颗吸了一口：“光哥，五步蛇残了，他的地盘如今都被我一个小弟控着，我这几年都在边境那边发展，以后你要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直接拿这个去找一个叫狗婆蛇的人！”
他从手指上取下一颗骷髅头的小戒指扔了过来，杨学光本来想拒绝，但是戒指已经抛了过来，再说拒绝的话又伤了兄弟的面子，两人从小学就开始同学，这么多年的感情了，虽然各自走的路不同，感情却是实在的！
随手将戒指放在桌子上，杨学光吸了口烟：“小狼，晚上就不要回去了，雪太大了，明天吃了饭再回去吧！”
郎有利吐出一口浓烟：“光哥，你让我走，我也不走呢，今儿晚上你得传我几招厉害的，省得我在外面丢了你的人！”
两人洗漱一番，各自躺在一头，郎有利开始诉说他这几年在边境的一些事情，显然他所在的集团通过武力，暴力控制了一些边境的走私团伙，将越南，泰国，缅甸等国的一些紧缺物资弄过去，赚取中间高价！
所以，他才敢保证一年能让杨学光赚一百万之说。
杨学光听得他如此说，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郎有利在边境走私鸦片等东西，那样的事情一旦被抓，基本上也就没任何条件可讲，边境武警战士完全可以就地击毙的！
“光哥，咱们这几个村子的这条破路怎么你们镇政府就不能想办法修一下，不会连要想富先修路都没听过吧，只要修通了这条路，这四周几十里的大山的石头都可以送去换钱，说不定还能建立一个水泥厂，既方便了群众，又有了政绩，何乐而不为呢？”
杨学光吐了个烟圈，横�